无限作死

楚辕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架：“凡人的圈子……真乱。”
一下子几人的精神状况都下降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步，只有祝觉一人虽然只有五点精神却依然显得精神奕奕。
“几位休息得那么晚，还是一大早就打扰了你们，真是十分抱歉。”爱德里安此时已经在餐厅为几人准备好了早餐，“不过还有很多的事要打扰到几位，所以只能希望这顿早饭能让你们打起精神了。”
早餐准备得倒是相当丰盛，装饰着落地窗的餐厅看起来十分明亮与宽敞，巨大的餐桌上摆放着五分银质餐具，红茶牛奶熏肠煎蛋全麦面包蛋糕点心之类的堆放了不少，看来爱德里安是没有让几人饿肚子的打算。
“看起来都挺不错，谢谢您的款待。”ln因为对爱德里安印象不错，所以便笑着对这位银发美男子说道。
而祝觉坐下后，先是拿起了一片切片的吐司看来看，然后用叉子叉起一片熏肠，放入嘴里，嚼了嚼之后先是有点吃惊，然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怎么，有哪里不合口味的地方吗？我对东方人的饮食习惯还不是很熟悉，看起来准备得还不够周到。”看到祝觉的表情，爱德里安连忙道歉说道。
“我很失望。”祝觉摇了摇头，似乎这顿早餐和他想象中的地方有些不同，“难得来到了伦敦英格兰，我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好吃能叫英国风格吗？炸鱼和薯条在哪里？仰望星空派又在哪里？不是黑暗料理简直差评……”
“抱歉……炸鱼和薯条因为是东城区工人们平时吃的速食品，海辛公馆的厨师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想吃的，请尽管吩咐，我们会尽量满足的。”爱德里安彬彬有礼地回复道。
“嗯，那我想吃烤腰子。”祝觉说道。
“肾脏？这个……”爱德里安苦笑了一下，似乎这种食材即使在海辛公馆内也没有准备，不过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起来，关于肾脏的事，这里也有提到过。”
说玩这句话，爱德里安将一份报纸递了过去，而ln果断地接了过来，因为在场的人只有她的英语水平最好，其他人基本上也都属于只能看懂“hello，how－are－诱”这种程度，倒是李无伤竟然会德语，据他自称是为了研读马克思的原文资料。
“似乎是在昨天晚上，有人匿名将一个包裹送到了白教堂的治安委员会那里。”爱德里安说道，“然后治安委员会的人发现里面有着半个人类的肾脏。”
ln也在报纸上找到了这个新闻报道，上面写着寄包裹的人自称“fro－hell”，他承认自己将其余的肾脏都吃了，并且表示了开膛杀人事件还不算完。
在ln的转述下，其他人也都算了解了这些情报。
“这个开膛手杰克还真是嚣张啊……”马双城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和苏格兰场沟通一下，通过笔迹鉴定之类确认到他的身份。”
“这个开膛手杰克还真是浪费啊……”祝觉也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和那个白教堂委员会沟通一下，那剩下的半个腰……”
只不过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身旁坐着的ln往他的嘴里塞进了一块吐司面包：“好好地吃你的早餐，不要打扰到别人的食欲。”
“这件事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着手去做了，他在早上发过来了电报。”爱德里安说道，“他还表示字迹方面虽然一事没有头绪，而那位开膛手杰克先生似乎还是有些大意，虽然包裹使用的纸张是很平常的东西，不过用来写字的墨水似乎并不是那么常见的普通墨水，而是专门品牌仅向专门人士销售的高价墨水，使用这种墨水的人的确还是不少，却至少将人选范围缩小到了足够去调查的程度。虽然墨水的确不同，但是这种差异常人几乎都无法察觉到，该说真不愧是福尔摩斯先生……”
“寻找开膛手杰克方面的事也只能拜托他了。”马双城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们能够提供战斗力的支持，但是在推理追查这方面，实在不是我们的专业。”
“咳咳……”马双城刚说完这句话，一旁的楚辕却干咳了几声，似乎是在示意自己的存在，“这种程度的推理……我也可以做到。”
“你靠得住吗？”ln虽然承认楚辕似乎有时候可以想到一些他们想不到的东西，但是还是不大相信楚辕能够做到这些。
“你以为我的智商是假的吗？”楚辕冷笑一下，他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只要事先知道结果，那么就算过程多么曲折离奇，我都可以推断出来。”
“……你果然智商超人，算无遗策。”ln瞥视着楚辕，“还有你的眼镜能不能戴好，不要老推来推去的。”
“ln你这就不懂了，这方面我还是了解的。”祝觉说道，“我很清楚，平时不戴眼镜的人，就算戴上平光镜也是不大习惯的，所以总是忍不住想推，而且还可以装13，说起来真可惜了我从老张那拿来的平光镜了，平时总看他戴着装13。对了我说楚辕啊，你这习惯该不会是从老张那学来的吧？”
“……凡人的智慧……”楚辕哼了一声，然后就拿起叉子不停地叉起了面前的煎蛋。
“嗯……这里还报道了我们昨晚住过的旅馆。”ln又注意到另外一个新闻，只不过这个新闻的说法和昨天的具体情况并不一样，而且也没有放在足够重要的位置上，明明受害者的数量可是几个连环杀手也追不上的。
在这个报道里，昨天晚上那个旅馆内部失火了，而且火灾太大，最后烧塌了整座旅馆，而里面的人全部不幸遇害，还有一个少女因为被火烧伤，不得不选择了跳楼，结果这样做更是送了她的性命，虽然在她跳楼之前就被一枪打穿了胸口，烧成了焦炭这些细节并没有出现。
“政府内阁的那些大人物们还是选择了消息管制。”爱德里安说道，“毕竟出现了太多死者的影响力会很糟糕，更别提这些死者都是因为所谓的‘吸血鬼’和‘食尸鬼’造成的，如果真相报道了出去，会造成市民的恐慌。而那些食尸鬼的尸体更是需要处理，已经有专门人员当成火化了他们。”
“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祝觉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多好的一个旅馆就给他弄塌了，这要浪费多少钱……”
“本来只是打算说是火灾的。”爱德里安耸了耸肩，“但是你们的战斗似乎破坏了承重墙，那个旅馆的状态本身就不怎么安定，结果在处理那些食尸鬼尸体时直接引发了旅馆崩塌，为此还有好几个人也被砸死了……”
众人的眼神一下子看向了祝觉，这明明是他在使用荒芜对付那个“吸血鬼”时，用偏了方向，没有作用在其身上，反而破坏了那面承重墙。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意外。”祝觉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一定是修建旅馆时有人吃了回扣，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我们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
“毕竟也只是意外，这里也不怪你们什么。”爱德里安说道，“接下来要说明的是，那位米娜小姐的消息也差不多该要调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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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作死 第五十二章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既然知道了乔纳森·哈克的消息，那么他的未婚妻威廉米娜·穆雷小姐这个身份也只需要在哈克先生工作的事务所内稍作打听便可以得到了。”爱德里安说道，“甚至我们还可以很容易地得知，哈克先生在罗马尼亚甚至寄来了信给他的未婚妻……而且就在德古拉伯爵来到伦敦的这段时间内，看来这封信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哈克先生本人所写的了。”
“看来应该是德古拉盗用了乔纳森的名义，比如会使用乔纳森生病了，或者有什么事，希望米娜能够去找他的‘朋友’寻求帮助为理由，而德古拉就可以用那位‘朋友’的身份，和米娜认识接触。”楚辕难得思路颇为清晰的分析说道，“那么只要我们监视着米娜，德古拉也会很快出现在我们眼前。”
爱德里安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福尔摩斯先生也正是这样想的，几位提供的消息虽然看起来很平常，但是至少让我们掌握了先机，毕竟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位伯爵此时究竟身在何处。”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祝觉说道，“我们应该果断出击，将那个什么米娜绑了，威胁着让那个吸血鬼露面，然后再将其轰杀之，简单明了，皆大欢喜啊。”
“虽然我们也很想尽早确保穆雷小姐的状况。”爱德里安摇了摇头，似乎这里有什么困难，“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范海辛教授还是福尔摩斯先生，甚至是你们都已经被莫里亚蒂教授注意着，如果贸然的进行行动，便会将穆雷小姐与德古拉之间关系的情报泄露出去。其实对于德古拉伯爵这种级别的吸血鬼，虽然他的恶名已经笼罩在欧洲大陆上有四百年了，但是除了当年的土耳其和罗马尼亚那些枉死在他手中的数百万人，以及整个东欧被他差不多消灭的教会势力之外，这一个世纪内他已经没有什么所为，只是一直安静地待在他的城堡中。如果贸然和他在伦敦起了冲突，那么即使击败了他，整个伦敦也可能会化作一片死域，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我们的期望只是愿他能安安静静地离开伦敦，回到罗马尼亚去，就如同他到来时那样。但是莫里亚蒂教授不同，他天性就渴望着混沌，更何况为了掌控更加强大的力量，只要知道了德古拉伯爵的具体消息，他一定会寻找到那位伯爵，毕竟‘幽灵’这个组织一直渴求着德古拉伯爵那样强大的力量，而且‘幽灵’内还有很多原本欧洲大陆内的黑暗力量，德古拉的存在不单压迫着欧洲的天主教力量，连那些黑暗势力也受到了恐怖的支配，在德古拉伯爵离开了故土与城堡之后这个最虚弱的时刻，他们绝对会想尽办法除掉这个徘徊在头上四百年的阴影。如果‘幽灵’和德古拉伯爵之间产生了冲突……”
“那么让苏格兰场出面，至少调查一下米娜的周围有哪些人也不行吗？”ln好奇的问道。
“到现在为止，只有女王陛下和首相大人才稍微了解到这些情况。上议院与下议院内已经有不知多少人投入到了莫里亚蒂教授的旗下了，就算使用官方的力量，也难以确保情报不会在传达过程中出现泄露。”爱德里安的话中也有些无奈，“我们根本不知道其中有谁可以值得信任。”
“……莫里亚蒂教授的手有那么长，都深入到内阁里面了吗？”马双城也有些疑惑。
“不要低估了‘永生’与‘力量’带来的诱惑力。”爱德里安说道，“在莫里亚蒂掌握了可以讲凡人转化成那所谓的‘吸血鬼’这一手段之后，有很多意志力不够坚定地人都选择投靠于莫里亚蒂。他怕是已经许诺了，只要他的计划成功，将整个英格兰控制在手之后，便会赐予那些投诚者不死之力。最近的伦敦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猎奇杀人案件的数量激增，这也是莫里亚蒂教授在展现他现在手中所拥有的力量。”
“无知的人啊，这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永恒。”祝觉感叹说道。
“没错……”爱德里安也叹了口气，似乎也对此感触良多，“所谓的永生，对于正常的生命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种诅咒与折磨……”
“唔，看来你也有同样的感触。”祝觉用看见了战友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银发男子，“曾经我以为可爱的幼女是永恒不变的，但是每次看到风华正茂的幼女开始发育起丑陋的第二性征，丧失了那上帝赐予的完美洗衣板这一造物之后，我便思考着这个世界的残酷，为什么不能让平坦的胸膛永远的平坦下去，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会看着天上掠过的飞机泪流满面，它们的归宿是最美丽的飞机场，而我的归宿又在何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永恒！”
本来似乎感触良多的爱德里安此时脸上的表情颇为尴尬：“这个永恒的意义似乎有那么一点小差别……”
“不，你说错了，祝政委！”李无伤突然站起了身说道，“我们心中那光荣的革命之火是永远不会熄灭的，你既然是政委，就不能放弃这个信念！”
“……没错，小李！”祝觉也挺起了胸膛，“我心中也永远燃烧着幼女的荣光，马克思先生也曾经教导过，萝莉控阶级的团结是萝莉控胜利的伟大基石，全世界的萝莉控，联合起……”
接着ln一脚踢到了祝觉坐着的椅子，让他滚下了桌。
“请原谅，爱德里安先生。”ln略带着歉意对爱德里安说道，“你要知道我们这些猎魔人因为要经常面对恐怖而强大的邪魔，有时候会累积不少的压力，从而体现在脑子不大正常这一方面。”
“没事……我不介意。”爱德里安说道，“这至少说明了你们身为猎魔人是历经了许多磨难的。”
“没错，萝莉控的道路就是一条不归的修罗道……”祝觉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说道，“警察与法律永远是我们的最大敌……”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又被ln踩了回去。
“这么看来，在想办法解决掉莫里亚蒂教授的麻烦之前，与德古拉接触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了？”马双城决定了无视祝觉的存在，向爱德里安问道。
“嗯，不过应该说的是，我们应该要阻止莫里亚蒂教授去接触德古拉伯爵。”爱德里安说道。
与此同时，在罗马尼亚的特兰西瓦尼亚，亚伯拉罕·范·海辛教授正调试着由某位印度王子提供给他的一部随身电台，在和伦敦沟通着情报信息。
他此时来到罗马尼亚，本是因为德古拉伯爵前往伦敦以及此时伦敦四处出现的人造吸血鬼问题来请求贝尔蒙特一族的帮助，结果接到了乔纳森·哈克方面的消息之后。虽然没有抱着多大希望，他还是和理查德·贝尔蒙特一起潜入到了德古拉的城堡之中，成功地解救出来了这位可怜的年轻律师。
乔纳森·哈克竟然还活着，也许是因为他是米娜的未婚夫，也许是德古拉并不在意这样一个小角色。那位伯爵仅仅是扔下了年轻的律师，便独自前往去了伦敦。在遭遇到了德古拉的精神控制之后，这个年轻人依然凭借坚强的意志和精神保持住了自我，虽然现在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与萎靡，但是他还是活了下来。
“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年轻人。”虽然就连范海辛教授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他还是在层层的幽魂邪物中找到了被监视着的乔纳森。
“范海辛教授，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座城堡了。”理查德·贝尔蒙特持着祖传的长鞭吸血鬼杀手vapire－killer，“虽然那个恶魔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堡，但是我们还是惊动了不少恐怖的邪物，死神的镰刀正在寻找着我们。”
“米娜……必须要去……救她……”乔纳森痛苦地喘息到。
“不要乱了呼吸的节奏，乔纳森。”范海辛教授关切地说道，“呼吸，呼吸才是波纹术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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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作死 第五十三章 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
这两三天里，队伍里的这几人一直待在海辛公馆内休息着，按照爱德里安的说法，是希望等到范海辛教授赶回伦敦之后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期间福尔摩斯也是来到了这里探望过几人，他先是对几人在旅馆内遭遇袭击而表示了歉意。他虽然也猜得到会有人监视着整个小队的情况，但是却没有料到监视者会有如此的举动，毕竟即使是大侦探也是难以揣测人心的，更何况那已经不是人了。
而福尔摩斯也表示了他在寻找开膛手杰克的道路上发现了更多的线索，无论是从凶手娴熟的人体解剖学，还是他留下的文字笔迹之类，都让福尔摩斯将人选锁定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而到时候发现了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份之时，还需要几人的帮助来对付那个穷凶极恶的“吸血鬼”。
“我现在就比较担心，如果我们一直放松了对米娜的警戒，她会不会因为被德古拉初拥而变成吸血鬼？这样的话对付起来可就更麻烦了。”在几人的私下讨论中，马双城一直有着这样的顾虑，“毕竟按照这几天得到的说法，就算是刚经历过初拥的新生儿，真正的吸血鬼依然有着极其强大的能力。”
“老马，你太杞人忧天了。”祝觉说道。
“也是。”马双城点了点头，似乎的确觉得自己多心了，“这位吸血鬼伯爵情愿隐姓埋名，去接触他心目中认为是自己妻子转世的女性，大概也不至于直接暴露出本来面目就去吸人家血的。”
“不，我是说……”祝觉却表示了不同的意见，“那个米娜还是不是处女这个问题，非处女是变不成吸血鬼的吧？”
“额……那位乔纳森·哈克先生不是根据调查，是个很纯情的年轻人么。”马双城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据说是对婚前性行为持反对意见的。”
“唔……我在说那个米娜，你扯乔纳森干什么……”祝觉说道，“米娜是不是处女和乔纳森有关系吗？”
“你这句话说出来乔纳森·哈克先生会哭的……”ln不禁也插嘴道，似乎是祝觉的话有些让她不怎么舒服，“那位米娜威廉·穆雷小姐据说也是个很纯洁的女孩，不要说得她好像很那个什么一样。”
“说起来对于吸血鬼的初拥来说，处女这个定义究竟是怎么判断的？”祝觉一副陷入了深深思考的样子，“如果是根据某个证明来判断的话，那么岂不是对于爱骑自行车，爱打网球，爱吃蔬菜水果，爱养宠物的女性很不公平？”
“你刚才那句话里有些东西也太失礼了吧！”ln十分地不爽说道。
就在几人还在对于米娜的问题还在纠结时，爱德里安突然找到了几人。
“刚才我接到了范海辛教授的电报，他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要抵达伦敦了。”爱德里安朝几人说道，“不过他的行迹在伊斯坦布尔想要搭乘海路的时候好像泄露出去了，‘幽灵’方面似乎也有注意到他的样子。”
“在伊斯坦布尔？”几人的神情却都有些不解，尤其是对欧洲地理方面了解比较深的ln，“范海辛教授要回伦敦的话，去土耳其干什么？那里可是黑海……回到伦敦的话还要穿横渡地中海，再从直布罗陀海峡朝北要五百多海里的海路才能赶回伦敦……就算是罗马尼亚和土耳其接壤可以早点入海，为什么他不向北坐火车感到汉堡，鹿特丹，甚至敦刻尔克呢，那样至少要比走地中海能节省三分之二的路程……”
“确实跨越地中海是要多绕不少的路程。”爱德里安说道，“不过如果有足够快的船的话，那么多绕上这么一些路也算不了什么了。”
“那么说‘幽灵’发现了范海辛教授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马双城有些担心的问道。
爱德里安摇了摇头说道：“在范海辛教授前往罗马尼亚寻找贝尔蒙特家帮助的时候，就有‘幽灵’的人事先和理查德·贝尔蒙特接触过了，希望他能帮助‘幽灵’来想办法制服德古拉伯爵，毕竟贝尔蒙特家几乎和德古拉伯爵互相争斗了四百年，可以说得上是最了解那位伯爵的猎魔人。甚至有好几次，那位伯爵在面对贝尔蒙特家的几位传奇猎魔人的时候还会偶有落入下风的情况，比如拉尔夫·贝尔蒙特，西蒙·贝尔蒙特，里希特·贝尔蒙特等。如果不是因为位于那几乎是魔界而来的庞大城堡力量，说不定德古拉伯爵已经被消灭了。只可惜自里希特·贝尔蒙特之后，贝尔蒙特家的实力一下子跌落了不少，现在仍然称得上是最顶尖的猎魔人，但是也没有了以往贝尔蒙特家攻入恶魔城堡内只身将那位伯爵差点完全封印的情况。不过那位德古拉伯爵也在那段时间里慢慢地不再活跃了……”
“那么你是说……‘幽灵’发现了范海辛教授去寻找理查德·贝尔蒙特，也正说明了他有对付德古拉伯爵的打算……而且因为我们掌握的关于乔纳森和米娜的情报，范海辛教授更是清楚他可以顺利找到德古拉伯爵。‘幽灵’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盯上了范海辛教授吗……”楚辕稍微分析了下后问道。
“没错……虽然‘幽灵’本身的确拥有对付德古拉伯爵的想法。但是他们本身就是一堆黑暗势力的结合体，并不比那位传说中的吸血鬼正义上半分。理查德·贝尔蒙特的确一心想要继承家族的意志封印德古拉伯爵，却并不会因此就愿意与任何黑暗势力合作。至少身为大英帝国圣公会旗下，效忠于女王陛下的猎魔人范海辛教授有着足够的实力和意愿，理查德·贝尔蒙特还是愿意和范海辛教授合作的。”爱德里安说道。
“哼，这也太容易想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就也别想得到。”楚辕冷笑了下说道，“更何况两方本身就算得上是仇敌了，这下‘幽灵’说不定要趁着机会抢先下手除掉范海辛教授和理查德·贝尔蒙特，以防在对付德古拉伯爵时，两方不是合作，反而会是让对方碍手碍脚的存在。”
“没错……这也是因为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算是掌握了德古拉伯爵情况的消息。所以可能没有让我们先去寻找伯爵，然后他们在后的想法。而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有了伯爵情报，那么仅仅是因为乔纳森和米娜方面的消息，是绝对无法保密的，那么他们也肯定会先下手为强。毕竟需要面对的是那位德古拉伯爵，出现什么情况都不意外。而我们两方对于德古拉伯爵的态度也不同，一方是希望他能离开伦敦不要惹出麻烦就行，一方是无论惹出多大的麻烦都想要控制他。这样的情况下，几乎不会出现一方静等着另外一方行动后再做后手的情况……”
爱德里安分析了一大堆，只不过祝觉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他只是问着眼前的银发男子说道：“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抱歉……我这里的意思是……”爱德里安似乎也觉得跟祝觉这样的人解释是解释不清的，还是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想要做什么为好，“范海辛教授所乘坐的船是十分安全的，但是我担心他靠岸后会被‘幽灵’方面的人物袭击，所以希望几位能和我一起前往科里东港口区迎接下范海辛教授，以防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
“那就走啊，你还在这里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祝觉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位银发男子，“你不是说范海辛伯爵就快要到伦敦了吗，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