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宿主的一百万种方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机甲小熊
“作为别墅的主人,为了欢迎各位特意为各位准备一个推理小游戏热身。以各位的智商平均分配两人一组,最后通关的两个小组将没有扑克牌,并且随机处决一人。祝大家好运。”
他们还没来得及发问,四周的景象忽而扭曲成漩涡,眼前渐渐覆盖黑暗。
薛青鸟一阵晕眩,睁眼后出现类似娱乐大厅的地方。
四面苍白的墙环绕,她的正对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
大厅有沙发、藤椅、桌子、书架等家具,也有电视。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坐在沙发看电视,脸上映着电视屏幕忽闪忽闪的白光。
她的双眼黑溜溜,古井无波。
阴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在游戏中你们一人担任侦探、一人担任助理;只要找出凶手就能通关,限时两个小时。游戏现在开始。”
大厅里的人仿佛没有听见回荡的声音,各做各事。
薛青鸟的手腕多了一块手表,开始两小时倒计时。同时,手里多了一块录口供用的写字夹板和笔。
“这是哪里”旁边响起怯怯的女声。
薛青鸟转头打量队友。其身形肥胖,满脸红红的青春痘,防风护镜下的眼睛又圆又小。
见薛青鸟打量自己,她红着脸低下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徐红,是名大学生,第一次参加……”
薛青鸟点点头,“我当侦探,你当助理,时间无多,我们赶紧开始调查。”
这种小游戏中,是否新人关系不大,关键是用脑子。
说完,她迈进宽敞的大厅,先观察大厅里所有人。
除了看电视的女人,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边上看书的青年,他见薛青鸟二人经过,有礼貌地朝她们微笑,然后继续看书。
第二个是蜷缩在藤椅上的光头女人,她环手抱膝,双肩微微发抖,直勾勾地盯着薛青鸟二人。
第三个装束可怕。
他靠墙站立,不时仰后撞击墙壁,上半身包括双臂被白色的粗带束缚。他如同愤怒的公牛瞪着二人,后背用力撞击墙壁。
她们知道这是哪了,这是精神病院。
徐红紧贴薛青鸟的身侧,低头加快脚步。突然,身边的人驻足,她不解地抬头。
只见一名穿着医生白褂的男人堵住她们。男人眼神冷漠,消瘦的脸庞宛如被刀锋削过。
徐红瞧着他,感觉很不舒服,畏畏缩缩地躲在薛青鸟身后。
男人从上而下打量二人,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是侦探”
“没错。”薛青鸟看出男人并不信任,生怕他要自己出示证明,那就没得玩了。
“我是看管这里的心理医生,姓霍。随我来,尸体在这边。”
听见“尸体”,徐红忍不住打冷颤。她悄声问薛青鸟:“不会真的是尸体吧”
薛青鸟没有回答她,随霍医生进入走廊。
他领二人到走廊一侧的某个单间,徐红不敢进去,只有薛青鸟跟他迈进单间。
“你在外面守着吧。”她回头吩咐徐红。
单间的三面墙壁是深灰色的水泥,不但粗糙并且残留刷痕。布置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帆布床和一个发黄变褐色的马桶。
尸体趴在地上,背部染红一片。
薛青鸟决定先勘察现场。“霍医生,麻烦你到房间外面和我的助手一起等候。”
霍医生二话不说地走出去,单间剩下薛青鸟一人。
和霍医生待一块的徐红不敢直视阴沉的他,宁愿进单间一同勘察现场。
“我、我能做什么”徐红贴墙走远离地上的尸体,看也不想看尸体一眼。
她提心吊胆地探头俯视马桶,里面黑乎乎,她猛地缩回脑袋。“这里一目了然,能找到什么”
 
86、一群疯子(一更)
电灯泡微微摇曳,薛青鸟和尸体的影子随之摇晃。尸体死不瞑目,无神的眸子映着摇摆的苍白灯光。
徐红再不敢出声,蹲在角落看着薛青鸟验尸。
尸体是男性,看外貌约三十岁上下。薛青鸟先是掀起其上衣,按着其伤口检查血液凝固的情况。
尸体没出现尸斑,伤口还能渗出血液,证明他的死亡不超五小时。
再看他的面部和眼肌,已经僵硬。她迅速记下死者的死亡时间——三小时左右。致命伤只有心脏处,其他部位没有伤痕。
她借着书写记录,再瞄一眼尸体。
“霍医生,这里有相机吗我想拍下现场和尸体。”
门外的霍医生点一下头,然后去办公室找相机,好一阵才拿来一部拍立得。
“里面有相纸吗”她双手接过。
霍医生顿了顿,面不改色冷道:“许久不用,不太清楚。”
薛青鸟接过后自己鼓捣一会,对着尸体的脸部拍下一张。咔嚓,一张相纸从拍立得里缓缓推出。
“有相纸,真走运。”她扇着相纸。“对了,能找来死者和外面几位病人的档案吗”
“嗯。”霍医生退出单间。
照片中的死人脸很清晰,她非常满意。
现场检查完毕,她带徐红走出单间。徐红缩着肩膀和脖子,低声问:“有发现吗”
“有。”说着,她经过办公室的门口时看见霍医生正在找档案,她领着徐红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这就是霍医生你的办公室”
办公室比病人的单间宽敞三倍,墙是白色,比人高的书柜镶嵌墙壁。办公桌桌面的一侧叠放不同的文件,另一侧放置电脑。
霍医生应了一声,专心在抽屉找档案。
薛青鸟一言不发地环顾办公室,时而扫视脚下的地毯,忽然问:“你多久一次给病人看诊”
“一天一次。”
“死去的病人患了哪种精神病他叫什么名字”
霍医生边找边回答:“他叫陈利荣,来医院一年多,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经常产生轻生的念头。每次他出来活动,我重点看紧他。”
薛青鸟来回踱步,不知不觉来到霍医生旁边。“水果刀通常放在哪里谁看管”
“厨房。由护士看管,今天她请了三小时假,把厨房锁上了,但陈利荣或者凶手有方法打开了厨房的门。”
她目中流转冷然的光彩。开锁很简单,要么偷钥匙,要么用面粉印模板,要么找铅笔之类。
“好了,请霍医生随我们到大厅录口供。”她将写字夹板给徐红,让其做记录。
霍医生组织其他病人到沙发。其他病人很配合,除了上身束缚的男人。他不肯让霍医生碰,也不肯走去沙发。
“给我过去。”霍医生瞪着他低吼。
男人愤怒地用身体撞墙,发出“咚咚”的噪音刺激其他病人。霍医生只能硬拉他,他竟然大吼大叫。
“不去!不去!他是魔鬼!魔鬼!”
“啊啊啊!”
眼神直勾勾的光头女人突然抱头尖叫,刺耳的声音使男人更加愤怒地撞墙。徐红急忙捂住耳朵,躲在薛青鸟身后。
“咚咚”的撞击和尖叫交织成烦人的噪音,霍医生的脸色愈发阴沉。
唯独看电视的少女无动于衷,仿佛耳聋,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
薛青鸟头疼不已,第一次与精神病人打交道。
“别怕别怕。”最初看书的青年笑眯眯地抱紧光头女人,这里似乎就他正常。“你现在很安全,魔鬼不会找到你。”
魔鬼薛青鸟蹙眉沉吟。
但提及魔鬼,光头女人和撞墙男人的反应更加激烈。尖叫变为歇斯底里的嘶吼,撞墙变为撞击霍医生。
87、档案没有照片(二更)
四名病人排排坐,霍医生站在沙发旁边。
薛青鸟关掉电视,发现少女仍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盯着黑漆漆的电视机,她猜少女应该是得了自闭症。
“霍医生,请你简单介绍四位病人的情况。”
他淡然按着青年的肩膀:“这位叫范泽,得了偏执型人格障碍症,还有人格分裂的趋向。光头的叫阿芬,得了被害妄想症,情绪极度不稳定;看电视的叫彤彤,自闭症;最后一个叫阿伟,多动症及狂躁症。”
徐红飞快记录,薛青鸟则翻开档案与病人对应。“霍医生,为什么每人的档案没有照片应该说,照片被撕了。”
每份档案的大头照区域,留下粗糙的撕痕。
“曾经有病人闯入办公室捣乱,照片就在那时候撕掉。”
“为什么不补拍”
“他们不爱拍照。尤其是阿芬和阿伟,一拍照就发作。”
“嘻嘻,是呀。”范泽笑眯眯地搭话。
薛青鸟翻开每一页,直到翻至死者那份。同样没有照片,记录死者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每次诊断记录。
“陈利荣的死亡时间是三小时前,那时候霍医生在哪里做什么”
“医院白天有五小时活动时间,三小时前我和护士看着他们活动,后来护士请假离开。”
“霍医生没有离开过大厅”她直视阴沉的霍医生,尝试品读他的微表情。
他同样直视薛青鸟,面不改色。“期间进过办公室拿药物,拿阿芬和阿伟的份,以防他们突然病发。”
徐红偷偷瞄背部撞沙发的阿伟,心想他病发和不病发都一个样子。
“进办公室多久大概在多久前进”
“五分钟左右。在三小时前,护士离开之前。”
“然后一直留在大厅”
“没错。”
薛青鸟回头问徐红记好没,随后询问笑眯眯的范泽。“活动期间,你一直在大厅吗”
“对呀。”
“在看书”
“对呀。”
“没干别的”
范泽只是微笑却没有回答,如她所料。范泽这类人难以敞开心扉,表面上亲切,实则即使熟人也需要漫长时间磨合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
因此他只敷衍回答明朗的问题,含糊的不想回答。
然后霍医生轻轻拍他的肩膀,他笑吟吟地看向阿伟。“他来骚扰我,然后我和他打架。”
薛青鸟若有所思,“是陈利荣活着的时候你和阿伟打架吗”
“对呀。”
“阿伟的双手动不了,怎么跟你打架”
“那时候他没有绑着双手,他有机会发疯了,就跑来挑衅我。”
“没有绑是什么意思”
霍医生解释:“阿伟平时活动的时候不会绑双手,这次阿伟去挑衅范泽,两人打了起来。就在我阻止和安抚好他们后,我发现陈利荣不在大厅就去找他,谁知他死在房间中。”
“难道真是自杀”徐红小声嘀咕。
薛青鸟直视霍医生古井无波的双眼。“你劝架的时候,还有谁不在大厅那时候护士离开了”
霍医生点头。“护士已经离开了,印象中阿芬和彤彤也在大厅。”
徐红“嘶”了一声,越听越像自杀。不对啊,自杀怎么找凶手
“陈利荣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大厅你们不知道他有水果刀”
“我不知道陈利荣进过厨房。护士离开后,我记得陈利荣一直安静地蹲在那个墙角,于是我重点盯着阿伟。”
霍医生指着离走廊最近的墙角。
薛青鸟摸摸下巴,表示明白了。“下一个阿芬。”她蹲在阿芬面前,递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记得陈利荣吗”
照片中正是死者,她刚才拍的。
阿芬看着照片瑟瑟发抖,几度移开目光看别处。薛青鸟偏偏拿照片堵在她眼前,不论她转头还是低头,照片始终在眼前。
“侦探,你这样做会刺激病人。”霍医生面露不满,走到阿芬前面揽着其肩膀安抚。
“好吧,我问彤彤。”言毕,她将照片举在彤彤的眼前,这举动令霍医生猝不及防。
彤彤依旧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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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精神病
“唉——”薛青鸟忽而叹气。“以目前的证词来看,陈利荣自杀的几率比较大。听霍医生说他经常想轻生,如果今天及早发现,或许结果不一样……”
自杀徐红以为自己听错。她正要反驳的时候,听见范泽笑道:“他总会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伤害自己,不止一次。”
“唉,如果他还活着,霍医生能治好他吧”
范泽抬眼注视满脸惋惜的薛青鸟,依然笑吟吟。“梦总归要醒,他醒来了没什么不好。”
徐红听不明白他的话,瞅薛青鸟的表情变化。奈何,薛青鸟依旧惋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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