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城难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若思
雷诺见状一把将果果放到地上,向廖菲菲冲过去,抓住她的双手大声吼着:“廖菲菲,你干什么呀?”
果果被放下来之后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去了,这会哭的更起劲了。桂姨也被廖菲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可见到果果在地上哭,赶紧跑过将她抱起来。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果果边哭边闭着眼睛喊。
廖菲菲听到女儿的喊声立即停了下来,她侧头看着女儿,用力甩掉雷诺的双手,慢慢地走到桂姨面前,突然一抬手重重地往女儿脸上刮去。
果果本来还闭着眼睛哭,可妈妈的这一巴掌将她刮蒙了,她收住了哭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眼里充满了恐惧,她觉得这个不是她的妈妈。
“廖菲菲!你疯了!”雷诺反应过来之后吼了一句,立即冲过来抓住廖菲菲的手说,“你怎么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呢!”
廖菲菲真的已经疯了,她边挣扎边喊着:“就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当年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错过陆家的那场考验。”
雷诺死死地抓住廖菲菲,转头对桂姨说:“桂姨,你先带果果出去。”
“哦!”桂姨被吓蒙,听到雷诺的吩咐之后才赶紧抱着果果走出病房。
果果此刻已经不哭也不闹了,只是静静地趴在桂姨身上,双眼无助又迷茫,让人看着心疼。
“果果,”桂姨见到果果的异常,赶紧将她报到胸前来,摸着她小脸上那几道殷红的手指印,这时她第一次见廖菲菲打女儿,这让她心里升起了一种念头,她觉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我想爸爸!爸爸好几天没来了,我想他!”果果躺在桂姨的怀用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可双眼依然是迷茫的。
桂姨看着可怜的孩子,只好安慰她说爸爸可能最近比较忙才没来,可没想到果果突然说:“我知道爸爸不会来了。”
“胡说!”桂姨脱口而出,以她这些天对陆继儒的了解,觉得他不是那种人,虽然她不知道他和廖菲菲当年为什么会分开,可她宁愿相信他是又苦衷的。
果果双眼毫无聚焦地看着远方,宛如自言自语般说:“我偷偷听见妈妈说,爸爸另外找了一个女人,而且他们也已经又了另外一个宝宝了。”
“啊!”桂姨惊住了,这些事已经不是她能触及的了,她赶紧哄果果说:“宝贝,桂姨带你去那边看看。”
果果也不再说什么了,继而又安静地躺在桂姨的怀里,任由她带去哪里都行。
病房了,雷诺死死地扣住廖菲菲,他现在终于知道一女人要疯起来有多可怕,他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讨饶着说:“菲菲,求求你不要糟蹋自己好不好?”
廖菲菲被雷诺紧紧地扣住,不过她还是跳着蹦着喊着:“谁要不好过,我也会让不好过,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沈妍那个贱人这一辈子也别想嫁入陆家。”
“菲菲!菲菲!你听我讲好不好,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雷诺大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不想想你还有果果和我吗?还有我们的孩子呀!”
奇怪的是廖菲菲突然安静下来了,她死死地盯着雷诺问:“我要你做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
“嗯?”雷诺没反应过来,不过立即点着头说:“哦!已、已经安排好了,等过完年”
“很好!”廖菲菲截断了雷诺的话,然后从不耐烦地将雷诺的手打下去。
雷诺见她不再闹,也只好松开手。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廖菲菲和雷诺都惊愕地回头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陆家的司机小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
“你、你为、为什么不敲门再、再进来呀?”廖菲菲瞪着小周结结巴巴地说。
小周像两人颔了颔首淡淡地说:“对不起!我刚刚敲了门,不过两位没听见,所以我就进来了。”
“你、你听、听到什、什么了吗?”廖菲菲的声音颤抖着。雷诺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他冷冷地看着小周,想知道他到底听见了什么没有?
小周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老爷让我来接小姐出院的。”
“是回陆宅吗?”廖菲菲突然两眼放光。
“对不起!老爷没有吩咐。”小周淡淡地说。
听到小周这话之后,廖菲菲像瞬间被浇灭的火把,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喃喃地说:“我就知道那个死老头”
“廖小姐,请吧!”小周截断了廖菲菲的话做了个请的姿势,而他此刻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小周将廖菲菲他们一行四人送到那套位于山脚下一栋孤零零的独栋公寓里,这里应该不会有狗仔对出没了。他帮忙将那些大包小包提上去位12楼的公寓。
这套公寓除了位置偏僻,其实其他都很好。
在小周搬完最后一趟东西,准离开时,廖菲菲故意将他送到电梯口来。
她优雅地拨了拨头发,扶着小周的肩头,微笑着说:“小周,谢谢你!继儒不在的这些日子,希望你常来看看我们母女俩。”
下周斜视了一下廖菲菲放在他肩上的手,淡淡地说:“我会的,我先走了。”说完一个侧身走进电梯里去了,等电梯关上之后,他用手拍了拍肩头,像是要拍去什么脏东西。
婚城难入 140人是会变的
小周从公寓里出来之后立即跳上了车,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肖涵此刻正陪着凌潇潇在商场里挑选年货以及礼品,他计划明天带凌潇潇回家见父母一起吃团圆饭。
凌潇潇正在犹豫是该送未来婆婆玉手镯还是金手镯?她正对着销售小姐拿出来的两个手镯发愁。肖涵看着一脸苦恼的女朋友柔柔地说:
“潇潇,其实你就这么去就行了,真的不需要这么费心费力。”
“不行!”凌潇潇绝然地说,“第一次见面,总得有点诚意呀!你说说嘛,阿姨到底喜欢什么呀?”
肖涵用手勾了勾女朋友耳边的一缕发丝,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猜她只喜欢你!”
“讨厌!”凌潇潇娇羞地瞪着他说,精致的脸上一片绯红,她看着销售小姐,羞赧地笑了笑,不过人家销售小姐对于他们的调情基本是视而不见。最后她清了清喉咙说:
“那我就要这个玉手镯吧!”
这时肖涵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不禁挑了挑英眉,对凌潇潇摆了摆手之后走出珠宝店去接电话。
“周先生!”
听到肖涵意外的声音,小周淡淡地说:“肖涵,对不起打扰你一下。”
肖涵自嘲地笑了笑说:“看来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咳!咳!”小周干咳了两声之后淡淡地问:“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没有,你说吧!”肖涵回头看了看珠宝店里凌潇潇,向她挥了挥手。
小周清了清喉咙之后才把自己的请求说出来......
关掉电话之后,他用手机定了回泉海的最近的一班航班,然后在开车回陆宅。
陆宅,
吴妈和陆洋一个人正站在一个人字梯上贴大门对联的横批,陆铭楷则在旁边像个指挥官般指挥高低,他们一看小周的汽车开进花园就都停下手里的活。
小周停好车之后便来到陆铭楷身边,陆铭楷只是低声问了一句:“都办妥了吗?”
“是的!”小周点了点头说,然后抬头看着陆铭楷动了动嘴唇。
“有什么话就说吧!”陆铭楷看着出了小周想说什么。
小周深深地向陆铭楷鞠了个躬,然后低声说:“老爷,对不起!因为家里突然有点事,我现在要回泉海一趟,来回可能要一个星期,请您批准!至于安保问题,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哦!”陆铭楷压了压下巴看着小周,他知道小周有这个能力,这也是当年选他坐上“特别助理”这个职位的最大原因。这五年多以他的确兢兢业业,几乎没有请过假,连这些年的春节都是在陆家过的,看来这次他真的是有事才会在除夕前一天请假。
陆铭楷虽然有所不满,不过念在这些年小周忠心耿耿办事滴水不漏的份上,他拍了拍小周的肩头,说:“好吧!替我向家里人问好。”
“谢谢!”
吴妈和陆洋也从人字梯上下来走到陆铭楷身边,看着小周。
“小周,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吴妈先开口问。
小周向吴妈颔首说道:“吴妈,对不起!家事不便外扬,请见谅!”
吴妈讪讪地笑着“哦!”了一声。
陆洋见小周这么说,也就不开口了。
“什么时候走?”陆铭楷问。
“马上!”小周歉意地说,因为他这次完全是先斩后奏。
小周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他将背包的拉好之后转头对门口那边说,“请进!”
很快门推开了一条缝,陆洋的脸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还有点伤疤。他歉意地说:“对不起,打扰了!”
小周摆了摆手说:“二少爷,进来说吧!”
陆洋挤进来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之后才走进来,他有点不自在地说:“其实,叫我陆洋就好了。”
小周让陆洋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他则坐在床边。他知道陆洋肯定是有事,虽然他们之间之前根本没有交流过,不过陆洋毕竟是陆家的二少爷,为了缓和气氛,他淡淡地说:
“陆洋,你脸上的结痂差不多好了,这段时间不要去动它,让它自然脱落,这样就不会留疤痕的了。”
“嗯!谢谢!”陆洋边说边将滚轮凳子往小周那边挪了挪,“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有句话叫做无事、什么来着?”
“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周替陆洋补充上,然后笑了笑。他没想到陆洋的普通也能说得这么好。
“这是我‘嫂子’教我的,”陆洋有点苦涩地说。
“嫂子?”小周没反应过来。
“嗯!我哥哥的未婚妻。是她教我国语的。”陆洋补充了一句。
现在他说起“嫂子”两字已经没以前那么心痛了,因为他觉得能让自己的血液在她的体内流淌也是一种爱她的方式。
小周恍悟般地“哦!”了一声,然后就静静地看着陆洋,等他后面的话。
陆洋被小周看得有点不自在,最后摸了摸后脑勺才说:“小周,我希望你回泉海之后替我去看看我‘嫂子’,因为她这次伤得不轻。”
“她受、受伤了?”小周一下站起来,眼直直地盯着陆洋,“她、她是怎么受、受伤的?”
陆洋看着小周满脸的焦虑赶紧用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门口,最后才低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小周。
小周听完陆洋的话,整个人都顿住了,耳边又响起廖菲菲和雷诺的对话,在联想到沈妍离开之后他所查到的那些事情,他更加坚定会泉海的决心了。
陆铭楷让陆洋送小周去机场,陆洋和小周都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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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海人民医院
沈妍从一个无梦的大觉中醒来,她听见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好像被黏在一起了,她只好动了动身体,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悄悄声:“我姐醒了,您先出去吧!”
谁呀?沈妍正纳闷着,很快就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姐姐!你醒了!”沛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妍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还在医院里,于是赶紧睁开眼睛,立即沛然充满焦虑地脸出现在头顶,她吃吃地问,“我、我睡了多久了?”
沛然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了笑说:“快五个小时了。”
“不会吧!”沈妍挣扎着想坐起来,沛然见状立即扶着她坐好来。可这会屁股还是痛的,不过这种痛也让她清醒了不少,立即她又警惕地扫了一眼整个病房,然后低声问沛然:“这、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吧!”
“没、没有了,就我一个人。”沛然咋咋呼呼地说,他悄悄地瞄了一下门外。
“看什么呀?”沛然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沈妍眼皮子,她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问。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爸妈他们来了没有。”
“啊!叔叔他们也知道我住院了?”沈妍不确定地问,因为她此刻整个脑袋都是一片混沌。
“能不知道吗?”沛然看着姐姐,心一直往下沉:姐姐不是连这个都忘记了吧?
“哦!”沈妍若有所思地看着沛然,总觉他好像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沛然被姐姐看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他赶紧岔开话题说:“姐姐,你饿了吧!我去把汤热一下给你喝。”
“嗯!”
沛然给姐姐打了个响指,意思是请稍等,然后转身往旁边走去。
沈妍看着沛然的背影突然才明白他的不同是由于走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走路有点拐呢?
她再看看这间豪华的病房,脑海里闪过一个什么东西,可惜她没抓住。
怎么回事?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苦苦思量着。
“姐姐,来喝汤。”沛然端着一碗来到病床前。
沈妍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弟弟,最后她幽幽地问:“沛然,告诉姐姐,我是不是撞到头了?”
“没有啊!”沛然脱口而出,他将那碗汤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架起病床的简易桌子,医生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这种应急反应性失忆症的患者,可能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一系列的怀疑。
沈妍有点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也不痛,可是她还是觉得那里不妥,这回她连自己为什么在医院里都不知道。
她愣愣地看着沛然,突然开口问:“沛然,你知道姐姐得的是什么病吗?”
“哦!你晕倒了才来医院的,医生说是因为你太虚弱了。”沛然漫不经心地说,因为医生交代过:不能把患者的病情说得很严重,但是要让她相信你说的话。
“苗宇光是不是来过?”沈妍抓住闪过的一丝记忆就问。
“是啊!他早上来过。”沛然说得轻描淡写,然后又将那碗端过来放到桌子上,“来可以喝汤,你知道这时谁熬的汤吗?”他故作玄虚地问。
“你?”沈妍有点不确定。
“是我妈妈做的。”沛然并没有吊她的胃口。
“婶婶会熬汤?”沈妍诧异不已,因为她的记忆里婶婶还是那个好吃懒做又爱赌的女人。
“想不到吧?人是会变的。”沛然有点得意地说,接着他勺起一汤匙汤送到姐姐的嘴边说,“别想了,来喝口汤。”
“人是会变的!”沈妍重复咀嚼着这句话,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婚城难入 141您是否记得我?
沈妍喃喃地重复着:“人是会变的”。这时沛然的汤已经送到嘴边了,她赶紧喊:“停、停!”
“姐姐,怎么了?”沛然的汤匙悬着半空中,不解地问。
沈妍伸出手接住了汤匙,不满地说:“我自己来,我还不至于虚弱到要人喂这种地步。”说这话时,她脑海里又闪过什么东西,等她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怎么了?她心里嘀咕着,不由得抬眼看着弟弟,弟弟的这张脸的确还是原来的那张脸,可她总感觉哪里不妥。
“看我干什么?赶快喝,要不冷了。”沛然看着姐姐蹙着秀眉盯着自己,赶紧催她。
他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医生说过的话以及他自己上网查阅的相关资料里的某些症状几乎和姐姐此刻的表现完全对上号了,这让他心里惊恐不已,他害怕姐姐某天醒来连他这个弟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哦!”沈妍被弟弟的话拉了回来,赶紧收回目光盯着手中的汤匙,她觉得这碗汤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极其陌生,她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婶婶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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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走出泉海国际机场之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泉海是人民医院。这时已是华灯初上,看着阔别几年的故乡,这位曾经的“兵王”心里涌起一丝丝伤感。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感叹年华似水这些柔情蜜意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昔日的战友。
“老杜!”电话一接通他便喊了一声。
“周公,是你呀!”电话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这些年你都死哪儿去了呀?一点音讯都没有。”
小周听着昔日战友久违的声音倍感亲切,不过他还是先办正事,于是幽幽地说:“别废话,你现在哪里?”
“我一直在泉海呀!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呀?”电话的人听出了小周的严肃了,立即压低声音说。
“你过去人民医院附近一下,我很快就到。”小周淡淡地说。
“好!”电话那头的人也不多问只是爽快地答应了。
收完线之后,小周告诉司机到人民医院时先别进去,看着司机答应后他便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来再次慢慢研究着。
“先生人民医院到了。”
听到出租车司机的话之后小周才从那叠资料中抬起头来,他看了看窗外人民院的那两栋林立的大楼,一会转头对司机说:“再往前开,在下一个巴士站停车。”
司机点了点头便继续开下去。
下车之后,小周看了看四周,这里现在变成繁华的商业区,到处都充满浓浓的年味。他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和战友约好见面地点之后他转身往旁边一家肯德基走去。
都年二十八了,这家洋快餐店里还是人满为患,这也是他故意来这里的原因:大隐隐于市!他点了一份这家洋快餐店推出的中餐梅菜扣肉饭和一杯热咖啡。
小周端着餐在角落的一排沙发上坐下没多久,便有人端着餐盘在他旁边的低声问:“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他头也不抬幽幽地说:“坐吧!给你留的。”说完便将背包那道自己大腿上。
“一点都不好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连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我。”杜予腾耸了耸肩,不服气地坐下来。
“没吃饭的话自己去点。”小周低着头边吃边说。
杜予腾这回得意了,他不屑地低声说:“原来也有你看不到的东西呀,我已经点了餐了。”
小周愕然地转头看着杜予腾,果然他已经点了餐,而且跟自己点的一样,他嘴角勾了勾继续风卷残云般吃着饭。
杜予腾瞪大双眼看着五年不见的战友,发现他比以前更成熟了,不过不变的是他那万年不变的沉静的表情。突然,往日那些同甘共苦日子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这让他鼻子一阵发酸。
“哎,先别感慨,我找你来是有事的。”小周淡淡地说,整个人已经下意识地坐直了。
杜予腾揉了揉鼻子鄙夷地瞪了小周一眼,也低头边吃边说:“你说吧!我听着。”
小周转动眼珠子看了看四周之后然后才从背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从桌子底下递给杜予腾。
杜予腾也没有停下来,而是边吃边用左手接过那叠资料,他囫囵地说:“又有大鱼?”
“这些只是虾米,大鱼在后面。”小周嘴里含着饭囫囵的地说。
杜予腾风卷残云般将那碗饭扫干净了,他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歪着头看着小周问:“你就是为这件事才浮头的吗?”
“差不多吧!”小周边说边收拾东西,“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站起来连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杜予腾看着小周笔挺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惆怅。
寒冷的街道上几乎没人,杜予腾在一个拐角的街灯下翻着那叠资料,越看心里越激动,没想到这五年不见的小周竟然去干了这些事。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他的眼帘,“沈妍!”他低声喊了出来,接着他赶紧翻到下面一页:卧槽!原来他认识沈妍呀!
杜予腾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给小周,电话一接通他便劈头盖脑地问:
“你认识那个叫沈妍的女孩?”
小周没想到杜予腾这么快便给自己打电话,以为他遇到什么不懂了,不过当他听到“沈妍”两字时,愣了一下:“难道你也认识她?”
“她是不是泉海人?在香港南华大学上大一?”
“看来地球真的是圆的了。”小周感叹着说。
“你现在是不是去见她?”杜予腾焦急地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小周冷冷地说。
“周公,你先听我说,”杜予腾急得大声说,见小周没反对,他便将沈妍的情况全都告诉他了。
小周听我杜予腾的一通话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吭声了。
“周公,你确定还要去看她吗?”杜予腾试探着问。
突然,小周开口问:“老杜,你是说陆洋他自己找到沈妍的吗?”
“嗯!”杜予腾这时候才觉得有点疑惑,按理陆洋和陆继儒是兄弟俩,陆继儒能找到沈妍那么自然就会告诉陆洋的,可是陆洋却是在之前就来医院大听了,最后他又自己跑来,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我明白了,先挂了。”小周淡淡地说。
听着“嘟嘟”的忙音之后,杜予腾才回过神了,他明白目前最重要的是小周给他的折叠资料,至于陆洋的事情等过后才去查。
小周站在医院庭院的角落里,抬头看了看那住院大楼那一个一个亮着灯的窗户,虽然不知道沈妍在哪窗户后面,不过他心里还是咚咚地跳起来。他目前得弄清楚陆洋是怎么找到沈妍,于是长长地吐了口气之后掏出手机拨了陆洋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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