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城难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若思
所以开学典礼非常简朴,主持讲完话之后就是校长蔡景殊的迎新生致辞。蔡景殊校长的致辞也非常短,前后用时不到十分钟,他引用论语中的一句经典加以分析拓张就完结了。
蔡景殊在致辞时一直在寻找一个面孔,不过在这泱泱人海里,想找一张脸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出来的。
校长致辞期间,沈妍一直仰望校长。感觉校长的致辞很有内涵,她心想:不愧是校长,就是有才华。所以校长致辞完毕之后,她用力地拍着双掌。还有令沈妍感到激动的是:此刻开始,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大学生了,已经踏上全新的旅程。
正当她还沉浸无限的想象之中时,她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惊愕地抬头,看见刘敏书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沈妍,你在想什么呀?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刘敏书的声音中还是那种满满的兴奋劲。
沈妍尽管她有点受不了刘敏书,可毕竟她是在香港唯一能见到“老乡”。所以她抱歉抱歉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真的没听见。”
“哎!没关系了!这些天一直没看见你。本来我想去找你的,可是后来又去参加新生周了。”刘敏书用手撩了撩披着的长发。
沈妍发现刘敏书烫了头发,而且还染成的棕栗色,配上身上一件连衣裙,相当吸睛。突然,她想起了德彪西的《棕发少女》优美的旋律。
刘敏书拉着沈妍,依然是对周围毫无顾忌地、像放鞭炮般把她这些天的行程和见闻全都抖出来了。沈妍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她最后还问了沈妍很多问题,可是沈妍的生活远没有她的精彩,只是简单的对付着她。
刘敏书还告诉沈妍一个重磅消息,就是说香港的丰银瑞联集团给南华大学捐了10个亿(刘敏书添油加醋了,实际是8个亿)。还有本来丰银瑞联的总裁是要来参加开学典礼的,不过又因故取消了。
沈妍看着刘敏书那夸张的表情,怎么也想象不出“10个亿”是什么概念。因为她一直到现在,还是对那晚慈善晚宴的“一千万”消化不良。
刘敏书看着沈妍无动于衷的表情,她觉得不可理喻,她心想怎么就她跟沈妍就没有共鸣呢。她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
最后,刘敏书才问沈妍有没有见过那个陆教授,从她的口气中可以看出,她对陆继儒的关注度已经不如她在这里接触的那些人了。
沈妍心虚地摇了摇头说没见过。可瞬间陆继儒的身影就跑到眼前来。昨天那个司机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先生交代了,不让沈小姐您再去当什么义工了”
“凭什么呀!”沈妍心里嘀咕着。
这时不远处有一个男生在喊刘敏书,她匆匆地跟沈妍道个别之后就向那个男生款款地走去了。
沈妍看着刘敏书远去的背影,脑海里全都是陆继儒,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在这里除了刘敏书,也就陆继儒才和泉海市有点联系。可是从认识他到现在,她对这个人的行为总感觉到摸过不透了。有时候似乎是那么暖人,可有时候又是那么冷冰冰而且又独裁。
最后沈妍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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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是奖学金班,还没有分专业,而是要学一年的综合课程。所以暂时也不必为自己要选什么专业而苦恼。
南华大学是全英文授课,这对于内的新生来说,既有新鲜感,也是个挑战。不过沈妍还好,只是开始不习惯那些教授的讲话习惯,得自己把教授说的话翻译成中文再消化。一两节课之后就慢慢适应了。
大学的的课程完全不像高中那样,所以沈妍感觉有很多时间。毛利瑾看到她天天泡图书馆也腻了,提议教她日语。这时沈妍求之不得的事,她激动了好久也感动了好久。
沈妍是南方人,对日语的发音掌握的很快。就一周时间,她完全掌握五十音图和发音规则。毛利瑾也惊呼她可以去报考今年的日语能力等级考试了。
不过沈妍倒不是奔着考级而去的,她只是为了多掌握一门语言而已。
毛利瑾几乎把她的业余时间都安排来教沈妍日语,所以沈妍的日程也被安排得满满的。而且南华大学的宿舍文化非常丰富,毛利瑾几乎天天晚上都带沈妍去参加那些稀奇古怪或高大上的活动。所以沈妍一时也忘记去当义工的这回事。
一个星期一晃而过。星期六这天,毛利瑾一大早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她的外婆到香港了,所以她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宿舍里只剩下了沈妍一个人,这时难得的清净时刻。她复习完必修的综合课程之后,又在复习毛利瑾教过她的那些日语。不知不觉过了午餐时间。她看看床头上那个新买的闹钟,下午三点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块手表,也就想起了华梓莹,慈善晚宴之后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沈妍心想今天是周末,华梓莹应该是休息吧。
于是她决定去7-11那里买点东西吃,顺便打个电话给华梓莹,还有打个电话给杜予腾。(沈妍后来才知道香港的公共电话很方便。)
对了!还有弟弟的那封信。
这时沈妍才想起上星期写给弟弟的心一直都没寄出。她赶紧去找,可是翻遍整个宿舍都没有发现那封信的踪影。
她拍了双手然后叉着腰,又打量了一遍整个宿舍,没有理由啊!记得上星期明明是放在桌面上的呀?难道毛利瑾拿走了?不可能,她怎么会拿那封信呢?
最后,沈妍决定先去吃饱了再说。等毛利瑾回来之后再问问她有没有看到那封信。
沈妍在7-11吃了个三明治和一份沙拉。之后用公共电话打了个电话给杜予腾。她听杜予腾说找到新工作,她很高兴。虽然他没有说具体是做什么的。
可是当她拨打华梓莹手机时,却是怎么也打不通。她心想或许她在忙吧!
沈妍看看电话上显示的时间,才三点半,这时她决定去一趟之前去过的福利中心。
还好都是在港岛区,只是转了一次地铁就到了。
沈妍来到那个福利中心时,心里都凉透底了。才一个星期,那个中心竟然荡然无存了。原来的广告牌被拆了,大门也是铁将军守着。从窗户看进去,里面只剩下空空房间,那些人和那些设施荡然无存了。
她努力回想着华梓莹到底有没有提过这里要拆的事。答案是:没有。那么到底是什么回事呢?这个地方又是相对独立的,想找个旁人来问问都没有。
沈妍只好准备原路返回。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婆走过来。她赶紧上前去向那个阿婆打听。
阿婆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大概在一个星期以前的一个晚上,半夜听见有吵杂声,因为是夜里,大家也没多想。可第二天起来,这里的人都不见了。那些设施是后来有一些人来处理掉的。
沈妍一听,心里一惊:一个星期前?那也只能慈善晚宴之后的几天。为什么会这样呢?陆继儒既然捐一千万,不可能对这些事不知情吧。于是她决定去打个电话给他。
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旁边几乎看不到人。沈妍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可是当她拿起电话筒时,却又犹豫了。这时第一次打电话给他,而且又是因为这事。会不会让人觉得……
最后沈妍甩了甩头心想:不管了,现在也只能找他,就是有事才找他。于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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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060谁会为我流泪?
最后沈妍甩了甩头心想:不管了,现在也只能找他了.就是有事才找他。于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陆继儒坐在办公室里,刚刚听完钟正的报告。他冷冷地盯着钟正说:
“这么说,一个星期过去,amy还没抓到?而且,华梓莹的确是南华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是整了容而已,是吗?”
钟正点着头肯定地说“是!”可最后却看着陆继儒欲言又止。
陆继儒看着钟正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据说她们都是把内地来的学生作为目标。而且都是挑一些家庭条件差点,长得漂亮的女生下手。”钟正轻轻地说。
这时陆继儒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沈妍穿着校服的身影。看来那些人的眼光到时挺到位的。
最后,他看着钟正说:“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哦!”钟正应了一声之后返回自己的办公桌那里,提出一个环保袋,走回来。他把那个环保袋递给了陆继儒说:“这个是在那辆车上找到的?那辆车是在深水湾那边的一个废弃小码头上找到。所以警方怀疑,amy已经潜逃到大陆的可能性最大。”
陆继儒接过那个环保袋,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一组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你好!”陆继儒用标准的粤语说,可一时间对方却没有说话。他又“喂”了一声。
沈妍握着电话的听筒,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对方就接通了。她感觉手掌心都是水,她赶紧换了只手拿话筒。这时听对方“喂”的一声,她也轻轻地“喂”了一声。
陆继儒一听是沈妍的声音,心里一紧。他再次看看手机的电话号码。这可不是南华大学的那里的号段。
虽然他知道那个由amy控制的犯罪团伙已经被警方摧毁,但amy却逃脱了,肯定有些漏网者残留在这里。一旦amy已经怀疑到他的身上,那些人绝对会搜集他身边的信息。他最担心的就是沈妍会被他们挖出来。
虽然以他的能力,绝对能够将沈妍保护起来。可他不愿意把这件事扩散出去,他把能压下去的都压下去了。他要求警方不要向社会和媒体公布这件案件,就连原来沈妍的宿舍阿姨,他都跟蔡景殊校长提出,把她聘请到瑞联集团控股的公司当一个小小的领导。待遇远比在学校的高。
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沈妍有一个正常的大学生活,而不想让她知道这么多之后活在恐惧之中。再说以她的性格,你如果不能说服她,她绝对是跟你对着干的。所以他只好把毛利瑾用起来。可毛利瑾毕竟也还是个学生,她也自己的生活和学习的压力。
他知道沈妍现在绝对没有跟毛利瑾在一起,所以紧张兮兮地问:
“沈妍,是你啊!你在哪里?一个人吗?毛利瑾呢,她去哪了?”
“哎-陆大哥我是一个人,毛利瑾有急事回家了”沈妍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陆大哥,你知不知那个福利中被拆了的事?”
陆继儒肯定知道的了。不过他只能装着不明白。他反问道:“沈妍你说什么,福利中心被怎么了?”
沈妍听着陆继儒的口气,心想: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最后她只好说:
“我找不到华梓莹,所以就来福利中心.可是现在这里被拆了,那些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你不是那个了吗?所以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陆继儒猜对了:沈妍真跑去找华梓莹了。他赶紧说:“沈妍你在福利中心是吗?我正好也在附近,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别走开,啊!”他说完用手捂住手机的麦克风,让钟正马上准备一辆车给他,不需要司机。
沈妍一听到陆继儒说他也在这附近,她本能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周围,不过是不可能看见他了。
只是她发现天上已经是乌云密布,似乎马上要下雨了。
陆继儒握着手机边讲边走出办公室,他问沈妍公共电话停上的编号是多少,说现在就过去她那里。
可是他就是不挂电话,一直在问沈妍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让沈妍更迷惑了: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一会嘘寒问暖,一会冷得不近人情。
陆继儒换成蓝牙,边开车边跟沈妍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让沈妍跟他讲过去一周的上课情况。沈妍觉得陆继儒好奇怪,为什么这些话不等到他来到之后才说呢?
这时,已经有两个男人在向电话亭走来了,他们看见沈妍一直在说话,所以就站在不远地盯着。
其实陆继儒是想以一直保持通话来确定沈妍的安危。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沈妍用的是ic卡。那张卡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杜予腾之后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沈妍也不反感跟陆继儒在电话聊聊,只是她也没有意识到卡里的已经所剩无几。更没有注意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她一直对着话筒不缓不急地说着。就连外面下去雨来都没有发觉。
突然话筒里传来了“嘟!嘟!”的提示音,沈妍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卡里的钱显示为零了,而且显示屏上显示剩余通话时间只有30多秒了。她心里叫起来了:我的天,几十块钱就这样没了!
可是这时电话亭的门被推开了。沈妍感觉胳膊被人撑住了, “啊!你们干什么?” 她本能地叫起来。随即电话也断了线了。
陆继儒被沈妍的尖叫声怔住了,瞬间他反应过来,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了,随即拿起手机打了出去。实际上他与沈妍就剩下一条马路的距离而已了。可这时他眼看前面的信号灯开始闪烁着变成了红灯。幸运的是这个地方是旧村屋,这里的车比较少。陆继儒已经不管是什么灯了,还是将油门踩到底冲过去了。
就在他拐过那条上坡的马路时,隔着雨帘远远就看见沈妍被两个人架着胳膊往一条小巷里脱。他的心已经跳到喉咙那里了。
汽车发出“轰!轰!”的声音一直往上冲。一直到达那条小巷的入口处才停下来。陆继儒冒雨冲到行李箱那里找出一把一尺长的活动扳手,接着跑进小巷里去。可是在小巷里已经看不见人了。
陆继儒一直跑,一边观察两边。这时他发现有一处的木门没有关紧,他收住脚步,悄悄地推开门侧身进去。他发现一楼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却没有发现人影。
就在陆继儒转身要走的时候,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从他的侧面横空而出。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右脚往后退一步,腰部以上顺着钢管画了一个圈,右手的活动扳手将那根钢管挑起之后来个360度的旋转,随之而来是“哐噹”的一声,钢管落地了。
随即,陆继儒才发现一个从侧面跳出来,挥着长拳直奔自己的要害。他一个转身,闪到那人侧面去,扳手随着他的手从天而落。那人一个踉跄往前扑去,等他站稳时,脸上挂着几道鲜红的小流。陆继儒并没停歇,几个跨步上去,扳手和他的长腿几乎同时落在那人头颅和致命之处,那人也哀嚎着倒下去了。
这时,从角落里传来了闷叫声,一听就知道是嘴巴被堵住的那种声音。陆继儒顺声而去,发现沈妍被一个体型粗壮、三十来岁的男人拿着一把到挂着脖子上,嘴巴被堵住了。
沈妍被人架走的那一刻,她以为对方是认错人了,还质问对方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可对方却不吭声。可是当她看到对方那两张狰狞的脸时,她彻底蒙了。她来香港才半个多月,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沈妍在被堵住嘴巴拖进这个仓库时,她闭上眼睛,祈祷着陆继儒突然从天而降。可是,听着外面隆隆的雷声,她绝望了。在这风雨交加、又这么偏僻的小巷里,陆继儒找到她的可能几乎为零。
不过当她听到“哐噹”一声尖锐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陆继儒高大的身姿。那瞬间的喜悦是无法形容也终身难忘。她激动地喊着,可是那叫喊声只是变成了低沉无助的闷叫。
直到陆继儒看见她,沈妍激动得几乎是要晕过去了。不过当她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凉时,侧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搁在自己的脖子上。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闭上眼。
她听见那个人喊着: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她。”
“你别乱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紧接着是陆继儒冷冷的粤语声音。沈妍虽然听出来他的语速明显快了很多,不过她还是感觉安心了许多。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往前移了一步,那个人又吼起来:
“你站住,别过来,站住,就那里。”
沈妍感觉脖子的皮肤有点冷冷地痛,似乎是匕首已经滑进皮肤了。她的目光穿过昏暗,寻找着陆继儒的眼睛,可只看见他原本就冷冷的脸此刻更显阴暗。突然她心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有人会为我难过流泪吗?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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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061我可是伤员
脖子上不断加深的疼痛让沈妍冷静下来,她的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悄悄地把右膝盖抬起来,停了几秒钟。她也不确定陆继儒有没有看见,最后还是心里一横,瞬间将头往匕首的反向倒去,右脚也随之落在那个人的只穿凉鞋的脚上……
那个人由于疼痛松了一下环着沈妍脖子的手。旋即,沈妍一个下蹲,从那个人环着的手臂滑出来。那个人也瞬间反应过来,他挥着匕首向她刺过来。
沈妍看见一道寒光闪过,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脖子掠过。她闭上眼睛顺势翻滚着……待她停止之后,借着昏暗的光线,惊魂未定的她看见陆继儒和那个人的身影交错着,还有那铁器敲着肉体上的沉沉的撞击声。
沈妍的心都揪到一块了,四肢都是僵硬的。她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被挑落到地板上,发出“叮呤……”的声音。随即那个人闷叫着倒地了……
直到被人捉住手臂拉起来,沈妍才回过神来。尽管光线昏暗,她抬头还是看见陆继儒脸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胡乱地耷拉在额头上。身上的衬衫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身上。
瞬间一阵激流由心底直冲喉咙直达眼眶,随即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陆继儒看着沈妍那张小脸由惊恐无比到泪流满面,他的心像被匕首划过。他伸手去准备为她拭一下泪。
可是就在这时,刚刚被打倒的那个粗壮的男人忽然又从地上一跃而起,手里抓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沈妍的背后刺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继儒一把将沈妍搂进怀里,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一脚踢出去,那个人后退了几步。
在那人再次扑上来时,这时屋里突然亮起来,他也由于刺眼强光晃了一下扑偏了。
沈妍看见七八个人向他们这么冲过来,其中四个人一下子把她和陆继儒围在中间,另外几个人瞬间把那个男人制服了。另外那个被陆继儒打晕在地上的男人也被控制住了。
贴着陆继儒怀里的沈妍发现这些人都是身着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这时她的心真正的松下来。然而,全身也像是被抽掉筋骨,一下子瘫下去。
陆继儒也因为沈妍的下沉,蹲了下来。在搂住沈妍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痛传遍全身。他僵住右手,“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皱起来眉头。
沈妍瘫坐在脏兮兮的地上看着陆继儒痛苦的表情的同时,也闻到一股腥味。
“陆大哥,你怎么了?”
她说着赶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陆继儒只是摇了摇头说:
“我没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
沈妍说着伸手去拉住陆继儒的右手,感觉摸到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抽回手来看,满手腥红。
“你受伤了!”
她侧过身去看着陆继儒的右手臂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哭腔。她看见陆继儒手臂上的衬衫被划破开一条长长的口,血就是从里渗出来的。
立即她的胃里条件反射地翻滚着,喉咙也发硬,眼泪也毫无知觉地流着。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陆继儒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着她。
这时,那四名警察也从他们的身边解散了。一名一个年纪大的警察从另一边走过来,一脸歉意地看着蹲着的陆继儒,刚刚开口说:“陆……”就被陆继儒一句“谢谢你们了!”给截断了。
陆继儒扶着沈妍站起来向那位警察走过去说:“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送她回去,明天再去给你录口供。”
那名警察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哦!”了一声之后,半响才说:“好好的。我明天派人去找你。”
沈妍急切切地打断他们的对话,说:
“陆大哥,你的手啊!”
这时陆继儒回过头来看着沈妍,用手抚了抚她手背,宽慰她说:
“没事。我们走吧!这里交给警察处理。”
说完扶着她往门口走出了。
外面还下着大雨,天色也在大雨中暗下去了。看着如注的大雨,陆继儒折回那个仓库里,找来了一块塑料板,盖在沈妍的头上,拉着她向停在小巷口的汽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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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汽车在大雨中缓缓而行。陆继儒一声不吭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此刻他的心情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已经通过司机提醒沈妍,不要再去当什么义工。
尽管他知道沈妍是不会听,可是心里还有种莫名的火。今天如果她不打电话给他,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想想都后怕。
沈妍坐在副驾驶位上,此时她的心已经平复了不少。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做了场梦。
她的心里依然惦记陆继儒手臂上的伤,时不时用余光瞄着正认真开着车的他。他那被毛毯擦过的一头乌发松松垮垮地散着,脸上还是那种毫无表情。身上的衬衫半半湿的,肌肉的线条的若隐若现,这让她脸上一阵灼热。她赶紧收回余光。
不过,虽然看不见他那只受伤右手(香港是右舵驾驶,副驾驶位在左边),从他严肃的表情中似乎依然能感觉那种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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