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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若思
“叫我小杨就好了。”杨晨赶忙纠正陆继儒,然后转向杜妙清:“你好!”
“你好!”杜妙清轻轻地说。她感觉到柯沐阳似乎故意把自己晾起来。
“我--们能进去看看病人吗?”陆继儒侧头问杨晨,他潜意识是说“我”,后来才硬生生又加了“们”进去。
“可以,不过她还没醒过来。”杨晨说着带路来到病房。
病房里,沈妍手上扎着软管,可见药水正均匀地滴着。药还没完全起作用,沈妍还是迷迷糊糊的。她皱着眉头,气如游丝。
杨晨交代等沈妍醒后给她喝点米汤就行,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他看见沈妍这样,也不好去烦陆继儒,只是交代今天他值班,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他知道有柯沐阳这道关系,以后肯定能见到陆继儒。
杜妙清借口肚子饿,柯沐阳只好陪她去吃宵夜,两个人也走了。
“杜小姐,希望你不要走太远了。等她醒了,叫你。”陆继儒瞪了一眼柯沐阳,柯沐阳很默契的地说“我知道了。”
天经地义般似的病房里只剩下陆继儒和迷糊中的沈妍。寂静的病房里只有那些仪器发出的声音。陆继儒左手托住摸着下巴的右手,站在病床边看着此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不禁皱起了眉头。
沈妍的眉头皱成了“川”。陆继儒见状伸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眉头。然后用手指捋顺那几缕凌乱地贴在她脸上的发丝。片刻,一张完整的、白得有点失真的鹅蛋型脸呈现出来了。
饱满的额头,两道弯弯眉毛很整齐,却看不到修整过的痕迹。两排长长的睫毛下两道阴影,鼻子不算很高,但很好看;唇线分明的嘴唇很苍白。他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寻找某些记忆。
陆继儒看着此刻看起来温顺如绵羊的少女,就像面对一道无法解开的数学题,欲罢不能、欲溯无道。
“妈妈,妈妈!不要走。”陆继儒听到沈妍轻轻的哭泣声,他弯下腰用两只大手握起她芊细的手。她的手冰凉而且很苍白。
“你既然醒着不愿意哭,那在梦里就尽情的哭吧。”陆继儒自言自语。他用他温暖的大手温柔地再次抚平她那皱在一起的眉头。
“妈妈,我怕,妈妈……”沈妍的哭得抽抽搭搭的抽噎着,眼泪顺着眼角滴到枕头上。陆继儒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再次被深深电击到了。原来真是这么缺乏安全感的女孩的呀!他坐到床沿上,双手叉到枕头底下,轻轻地抱起她的头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乌黑柔软的披肩长发。沈妍在他的按抚下,渐渐地平复,慢慢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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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泉海市是另外一种风景,没有白天的炙热和喧嚣,凉风习习中的暖黄色路灯给人一种夜里特有的温暖。那些闪烁的霓虹灯,仿佛在向那些夜不归的人招手。
柯沐阳载着杜妙清在车少路宽的市区慢悠悠地转着,他们一路无语。
杜妙清想看看时间才发现刚才走得匆忙,忘记带电话了,瞄了一下前方仪表台上的电子表,都三点多了。她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陷入了深思:柯沐阳和柯沐恩是不是兄弟?以前好像没有听说过他有兄弟,但是又长得这么像,而且名字只差一个字。
她心里在对着窗外喊:柯沐恩,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柯沐阳偶尔用余光扫旁边的杜妙清,心想这个女孩除了在电梯撞到时候的一脸诧异,现在却是平静如水,他有点怀疑她的淡定是不是装出来的。从来没有女孩子在他面前这么淡定,而且是在这狭隘封密的空间里。
“呐,给你!”柯沐阳把手机递过去,眼睛却是盯着前方,“是不是要打电话给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杜妙清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你这么晚在外面,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柯沐阳用余光扫了一下副驾驶上的杜妙清,却发现她还是一脸平静,是那种心如止水般的平静。
“……”杜妙清沉默,她不愿意在去深挖那片如圣地般的回忆。
“你认识那个女孩很久了吧?”柯沐阳受不了这种空间中的安静。
“嗯?”杜妙清转过脸来一下没反应过来。“哦!沈妍是吧!她经常到我哥哥网吧去上网,我之前见过她几次但是不熟。她倒是跟我哥哥认识好几年了。”杜妙清说完用手捂住嘴巴打着哈欠。
“哦!她有跟你提过陆继儒吗?”柯沐阳觉得作为陆继儒的死党,帮他从侧面了解一下沈妍还是有必要的。
“没有,我也是今天在银海国际的会场上看到陆先生,才知道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柯沐阳诧异了,从没听说的事。
杜妙清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林总为什么说陆继儒姓‘姚’呢?”
“哦!你说的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你是在`天注定`上班的吧?”柯沐阳反问她。
“是的,今天我们在银海国际举办了一场会员联谊会,当时找林总极力向我推荐一个人,因为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出席,所以只提供了一个姓,和电话号码。”
“其实,陆继儒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是我们的一个姓姚的朋友向林总推荐的。他也只是碰碰运气,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把他忽悠过去。看来你们还真有一套的哦。”柯沐阳的话带着讽刺。
“其实开始是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被挂掉了,后来让沈妍帮我再打一遍,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杜妙清说着话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慢慢地,她靠在真皮座椅侧着头睡着了。
柯沐阳看着睡得安详的杜妙清,不禁好奇,难道他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她竟敢在他面前就这么睡了,不怕人有非分之想么。
他今天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他摇摇头自我解嘲般笑了笑,把车开到黄杨河畔的将军山公园里,拿出一条柔软的毛毯盖在女孩的身上,轻轻地把座椅调到最舒适的位置。自己也在驾驶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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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妍被一阵吵杂声吵醒,她看见乳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阵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再看看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心想:这不是医院吗?突然一阵恐惧淹没过来,八年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难道自己也已经在去往父母所在的地方吗?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令她抓狂的声音,只听见他大吼着“谁规定这个时候不能探视病人的呀?我是来看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懂吗?也就是老婆的意思。”
那不是苗宇光那个衰人吗,难道他选择了殉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自己孤独地死去。
沈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清醒了。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是穿上病号服了。她想下床,这时才发现,病床上还有一个人侧脸趴着。他乌黑的头发下面一张如雕刻般的脸,下巴一层乌青充满阳刚之气。浓浓的眉毛下,一层均匀的眼帘,长长的睫毛还往上翘,笔挺的鼻梁。清晰的人中线,两片嘴唇看起来很性感。沈妍不知觉摸摸自己的嘴唇,那里曾经留有他的温度。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护士弱弱的声音“先生真的对不起,现在才六点钟,探视时间是从9点半才开始。再说病人刚刚打完吊针,她还在休息。你如果真的是为她着想,更应该让她好好休息啊!”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看到我老婆。妍妍,我来看你来了。”门外苗宇光扯着嗓子喊着。
沈妍一听来火了,她一把掀开被子,发现没有鞋子她也不管了,光着脚踩到地上,可瞬间的晕眩和膝盖疼痛让不得不扶着床边停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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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020老娘还没死
“沛然,难道你不想看到你姐姐吗?她现在是生死未卜呀!”苗宇光又叫起来,他竟然把沈妍的弟弟沈沛然也拉过来了。
“宇光哥,我姐姐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觉得人家护士姐姐说得有道理,要不等一下我们再来。”沈沛然的声音已经是变声后沙哑而低沉。
沈妍心中一惊,什么时候弟弟已经开始变声了。她发现自己这三年以来,一心想冲破自己命运的枷锁,而忽略了弟弟的变化。虽说沛然是叔叔的儿子,可那个家里也只有这个弟弟是正常人。叔叔好赌如命,婶婶却好吃懒做。他们夫妻几乎天天吵架,一吵架就说要离婚。可是这么年还是没离成。
“是不是这间病房?妍妍,我来看你了。”
沈妍听见苗宇光在敲隔壁病房的门。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光着脚走出去。上去先照着苗宇光的脸一拳打过去,再说:
“苗宇光,你这个衰人,干嘛咒我死呀,老娘没那么容易死。你为什么把沛然也带来了?他还要上学的呀。”
奇怪的是苗宇光也不躲避,还傻呵呵地笑着。
“姐,今天星期天,我不用上学。”沈沛然看到姐姐除了脸色比平时更白,似乎没有其他事,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他跑过来拉着姐姐的手臂,他比姐姐已经高出半个头了。
沈沛然着实是吓到了,苗宇光三更半夜跑到去学校找他劈头盖脑地问一通,说知不知道你姐姐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还说姐姐快要死了,被人藏起来了。
虽然这个姐姐只是死去大伯家的姐姐,可这些年爸爸妈妈除了吵架还是吵架,也就只有姐姐对他好。现在看到姐姐没事当然高兴了。
“就算不用上学也不能跟着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呀!”设妍瞪了苗宇光一眼。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可是你未婚夫耶。”苗宇光学着台湾人的腔调说话,他走过来想拉沈妍,被沈妍一把推回去。
“如果不想你的脑袋再被拍扁,就别碰我。”沈妍板着脸,恐吓着。
苗宇光只好往后退,笑嘻嘻地说:“妍妍,我只是担心你嘛!你都不知道,我一听说你入院了,整个人都快疯了。”
“疯了好啊!为什么不疯掉?”沈妍气鼓鼓地说,突然她恍然大悟般盯着苗宇光“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呀?你跟踪我?”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有人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打那个电话就可以找到你,所以……”苗宇光越说声音越小了。
沈妍似乎想到是谁了。
此时陆继儒已经站在门口了,他看见沈妍又恢复了野豹子的样子,心中多少有点欣慰,证明她已经没事了。再看看那个自称是沈妍未婚夫男生,心想他应该就是那个苗宇光了。他年纪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光从打扮就看得出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头发染成金黄色,耳朵还打着几个耳钉,脖子上的金项链比狗链还粗,手指上还带一个玉扳指。身上一身名牌,但是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不过那男生虽然被打了,但是他看沈妍的眼神却充满溺爱。陆继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他看到沈妍光着脚站在地上,走过去,一个打横把沈妍抱起来,
“你不要命了呀,你病都还没好,还光着臭脚到处乱窜。”边说边往病房里走。留下错愕不已的苗宇光和沈沛然在门外。
“你是谁呀?”苗宇光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陆继儒的肩膀,可是对方毫无动摇。
“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沈妍在陆继儒的怀里乱抓,陆继儒却是黑着脸,继续往病床走去。
沈沛然也跟着进来了,看见抱着姐姐的男人好高好帅,只是面无表情。再看看苗宇光,只见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鼻翼一颤一颤的,心想:姐姐这次又有麻烦了。
这时陆继儒的手机响起了,他赌气般的一把把沈妍放到病床上:“不想死就好好呆着。”说完走出去了。
沈妍的膝盖被震得痛得她倒抽冷气。
苗宇光盯着陆继儒远去的背影投去一线杀光,接着马上跑到病床旁,盯着沈妍左右大量着,好声好气的说:
“妍妍,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你都考完试了为什么不回家去呀,你看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等老娘死了再打电话给你来收尸,但是我现在还没死,不要你管。”沈妍看到苗宇光就冒火。
“好!好!不要我管,不要我管。咱们回去好不好?这医院不是人呆的地方。”苗宇光像哄三岁小孩那样。
“老娘说过了,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你如果在我面前出现,后果自负。”沈妍用两个手指指了指苗宇光的眼睛再指着自己的眼睛。
“别,别,”苗宇光双手做阻止姿势,求饶似的说着:“我只是担心你嘛!”
一边的沈沛然看着苗宇光的孬样,那种一直困扰着他的情绪又上来:为么凶神恶煞的苗宇光在姐姐面前总像一只温顺的猫。不过他此刻更加好奇的是刚才那个抱着姐姐的男人。
他怯怯地问:“姐,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呀?”他除了知道苗宇光这个被爸爸招惹来的准姐夫,还从没见过姐姐和其他男生有来往。
“他呀,他是我的债主。”沈妍看着门外没有好口气地说。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回到杜予腾那里了,怎么被送来医院的,而且还是那个除了苗宇光之外,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苗宇光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他的准小舅子,“沛然,你姐姐肯定饿了,你去买点好吃的回来。我也还没吃早餐,你在外面吃完再给我们带回来。”
“我不饿!”沈妍冲着苗宇光吼了一声。
沈沛然也没办法,谁叫他是他小舅子呢,而且他现在真的很饿。他无奈地看看姐姐。沈妍看着弟弟竹竿般的身板,一阵心痛,放下脸来说:
“你快去快回哈,你还要回去上学呢。”
“好的,我知道了。”沈沛然说着转头就走了,举起那只拿着钞票的手在头顶摇了摇。
沈妍像西班牙斗牛那样盯着苗宇光,也不吭声。苗宇光却对她的杀死人的目光完全免疫,还是嬉皮笑脸的。
==
走廊的另一端,陆继儒握着电话只是说一句:“效率这么高呀,才几个小时就查到了?”
“我是谁呀!听着,”闵东浩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昏暗的办公室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咖啡。
“……”陆继儒显然不满意。
“苗力,泉海市黄杨区人,今年58岁,丧偶,这个人为人心狠手辣,早年靠设赌场放高利贷发家,最近几年涉足房地产,似乎还是人大代表。”
“我想知道他的生意都遍及哪里。”陆继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警惕地回头看看,原来是沈妍的弟弟。
“他主要就是在黄杨区,不过他现在应该会有一些黑白*两道人际关系。他有个儿子叫苗宇光,据说他对这个独子是百般依顺,除了天上的星星不能给他。”
“……”陆继儒静静地听着。
“这不,他儿子看上人家一个女孩,他就设法让女孩家人欠他的高利贷,最后让人家把女孩拿来抵债。那个女孩叫沈妍,女,6月9日刚满十八岁,泉海市黄杨区人,就读于珠城市第一中学高三(五)班,刚刚参加完高考。父母八年前因车祸去世。现寄养于叔叔家。叔叔沈富文,无业,好赌。婶婶孔慧芳好吃懒做。弟弟沈沛然,今年十四岁,就读于黄杨区第一中学,寄宿。”
“行了,这些不用说了。我是让你查苗力。”陆继儒打断对方的话。
“哦……”闵东浩应了一声,他是搞侦探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陆继儒查苗力只是借口。他从陆继儒的口气中大概明白他想查应该是苗宇光或者那个叫沈妍的女孩。
“大概就这些了,如果你还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的话,我过后再打给你。”闵东浩说。
“暂时不用了,如果需要再联系你。先挂了。”陆继儒挂掉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沈沛然从病房里走来。
他整了一下衣服朝少年走去。只见那少年正处于生长期,虽然有将近1米7的个头,但是整个身板很单薄,肥大的校服像是挂在衣架那样,随着走动而晃动着。
“你好!”陆继儒走到少年的跟前,伸出一只手。
“你,好!”你是谁呀,你怎么跟我姐姐一起呀。沈沛然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却没有伸出手来。
“我叫陆继儒,你可以叫我陆大哥,你这是干嘛去呢?”陆继儒对着这个警惕的少年却是罕见的一脸暖色。
“我去给我姐姐买早餐。”少年还是有点怯怯的。心想这人都不知道什么来历,不会比那个苗宇光更可恶吧。
“正好我也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早餐?”陆继儒提议道。
“但是我姐姐,”少年推脱着。
“没事,我会安排,走。”陆继儒说拉着少年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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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021谁怕谁啊
医院对面有一家老字号天香楼的分店,装修是古香古色的仿古风格。陆继儒领着少年走进来,陆继儒递上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服务员马上二话不说,把他们领到一个包间。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一张比正常桌子大好几倍的圆桌。地上是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少年生怯怯地跟着陆继儒的身后,双手不停地戳着。陆继儒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服务员就走出了。偌大的房间就剩他们两个,少年更紧张了。两只手不安地拧在一起。陆继儒看着这个羞涩的少年,跟沈妍的那种张牙舞爪完全不像。
“坐吧,别拘束!你姐姐的早餐我叫人送过去了。”陆继儒把少年拉到椅子旁边让他坐下。
“哦!”少年机械地回答着。
“你是沈沛然吧!”
“是的,陆大哥,请问您跟我姐姐?”沛然满脸疑问地看着陆继儒,他担心苗宇光如果知道陆继儒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会对姐姐不利。
“哦,我跟你姐姐是朋友。”陆继儒一直一脸暖色,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其实我跟你姐姐是什么关系到不重要,我是想问你,刚才的那个是你的未来姐夫吧?”
“嗯,您怎么知道?”沈沛然心中一惊,姐姐最怕被人知道她和苗宇光的关系了。
“呵呵,他刚刚在医院那么大吼大叫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我想他也是故意的。”
“是的,是的,他见人就说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其实….”沈沛然还是有所顾忌。
“……”陆继儒不做声,静静地等待。
“其实……”沈沛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看起来没有苗宇光那么坏的人。
陆继儒看着沈沛然绞在一起的十个手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链。那是他亲手为菲菲做的陶瓷手链,也是现在保留着唯一一件宇菲菲有关的物品。
果然沈沛然眼前一亮,“陆大哥,这个手链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但是是我亲手雕刻的。”陆继儒没有看错少年的那双手。
“陆大哥,原来你也会雕刻呀,这可是我的最爱,。”沈沛然简直是两眼发光。
“以前我也很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碰它了。”陆继儒拿着那串手链在手里转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现在看着这串手链,心里竟然平静如水。
“但是姐姐和爸爸都说我是不务正业。”沈沛然一下子就满脸失落。
“送给你!”陆继儒把手链放到沈沛然的手里。
“啊?”
“我倒是认识几个搞创意雕刻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陆继儒一下就讨得了少年的信任了。
“真的呀?”沈沛然兴高采烈,不过一下有蔫了下来,“我怕过不了我姐姐那一关。其实我知道姐姐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想让她失望。”沈沛然一下子沉默起来。他只是看着那串雕刻得惟妙惟肖的手链。
看陆继儒也不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鼓励他说下去。因为他想从沈沛然这里了解跟多关于沈妍的信息。而且他已经相信这是一个善良的男孩。
“我姐姐吃过太多苦头,我大伯和伯母八年前因车祸去世,警察说是我大伯喝醉酒开车才导致出事故,可是我听姐姐说我大伯从来不喝酒。后来姐姐就住在我们家,可是我爸妈整天都吵架,他们几乎把所有的家务事都推给姐姐干,包括照看我。姐姐尝尝为了保护我而跟人家打得头破血流。”
沈沛然声音已经沙哑,眼眶红红的。因为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过,这种情绪在他心里已经形成了堰塞湖状,只要稍微有点缺口就会倾泻而出。而今天陆继儒就是他找到的那个缺口。
陆继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只是男人间通用的鼓励方法。
“我爸爸几年前,拿人家大耳窿的几十万高利贷输掉了。没钱还人家,就把我姐姐抵债给人家当儿媳妇。就是刚才的那个苗宇光。我知道我姐姐一点都不喜欢他 。”
沈沛然突然大声地强调着。他喝了一口水之后,看来一眼陆继儒。陆继儒还是那种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
“他们还写了张协议书,说是我姐姐如果没有考上北大或清华就得成亲。” 。最后沈沛然低声说完就低下头去。
陆继儒也是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看来之前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了。难怪沈妍会是那样的,她的张牙舞爪是被逼出来的,这是小女孩最无助的表现。陆继儒走过去把男孩拥抱住,不断用手轻拍男孩的背
“一切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切会好起来的。”
沈沛然此刻对这个叔叔级大哥是毫不怀疑,因为以他男性特有的感觉,觉得这个人最起码不会加害于姐姐。
等沈沛然的情绪平复之后,这两个大小的男人一下子就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当然陆继儒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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