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景岳:“……”忽然感觉寒云宗那帮景元吹业务能力其实挺差。
终于回过神的路易骇得面无人色,慌张道:“不是、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会拥有祭司之力……”
“放肆!居然敢对祭司大人不敬!”
牧师法杖一挥就将路易打飞,后者撞坏了一堵墙又重重摔在地,骑士们蜂拥而上将他围捕,平民顺手就抄起蔬菜瓜果朝路易乱扔一气。
“杀了他!”
“他是魔鬼,他的神力一定是假的!”
“他想诬蔑祭司大人,他一定是魔鬼的使者!”
景岳:“……”说好的拥有神力都是纯净者呢?你们也太善变!
他又补了一刀:“路易是我养大的孩子,人品本不是这样卑劣低贱,我怀疑,他才是被魔鬼附身了。”
牧师:“是!我们将立刻对他实施净化!”
净化是什么意思,场中无人不知,但除了尖叫求饶的路易,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冷漠。
在路易被拖走那一刻,景岳见到附近墙角又长出三根竹笋,他知道,考验已通过。
但他不禁又想,幻阵中的人那么真实,他们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文明。他不知道幻阵中的人是否还有完整的一生,是否能在这个无懈可击的虚幻中繁衍轮回,还是只能重复着一个个片段,无知且认真地生活。
他忽然有了种荒谬的想法自己所生活的大世界,或者说一方宇宙,会不会只是更大的幻阵?他也和这里的人一样,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而所谓的天道法则,只是阵法的限定罢了?
景岳轻笑一声,笑他庸人自扰只要能超脱天道,他总会触摸到真正的真实。
飞升为他的种种困惑指明了正确的方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实现它。
心境掀起了微微的涟漪,又最终变得更稳固。
一眨眼,他进入了下一个考验……
景岳入阵以来还算顺利,但有些人就比较倒霉了,比如……非洲人郑白。
他一入阵就遇到了好几次难度较大的考验,耽误了不少时间,而这一次,他更是遇到了无解的难题。
是,他要做的,就是景岳唯一不会的那件事生孩子。
幻阵中,一个脑袋特别大身体却骨瘦如柴的女孩缠着他,尖声哭道:“我要弟弟!我要弟弟!阿娘给我生个弟弟嘛!”
女孩是个饿死鬼,她命不好,家里想要个男孩,却一连生了六个女孩,她恰恰就是第六个。她四岁那年,村子里闹饥荒,本就吃不饱的女孩被放弃了,活生生被饿死。
但她从小被家人洗脑,要个弟弟已经成为她的执念,她甚至以为,有了弟弟她就能吃饱饭了。因此,直到她化为幻阵中的怨灵,依旧不改初心。
郑白的考验任务是实现女孩的心愿,为她生一个弟弟,然而……这题明显超纲,哪怕是景岳或者秦燕支遇上都只能无解,于是郑白抽搐着嘴角,把怨灵打散了。
当然,他的考验也随之失败。
与此同时,一个和尚也正面对着厉鬼,他就是樊仁此前提到的三界寺和尚戒嗔。不过,他的考验很简单,只需将厉鬼超度就行,而这简直就是他的本行,佛光一现,所有妖魔鬼怪化作飞灰,烟消云散。
但戒嗔和厉鬼缠斗太久,导致他的攀升进度暂时落后,比他往上二十丈,玄月九宫派的苏冰清正捏着她的灵器寒冰针,坐在床边抖着手绣花。
她的十指青葱纤长,本就是拿针的手,但……并不是绣花针啊!
“嘶……”
一个不慎,苏冰清手指又被扎出血珠,血染上白底布匹,肆意开出了一朵红花。
身旁一位腰粗膀圆的大婶儿单指戳她的额头:“你说你,一贯好吃懒做,连最简单的花样子都绣不来,浪了老娘多少布?哼,今日你若绣不完,晚上也别吃了!”
苏冰清捏着绣花针的手紧了紧,她到底是要当场发飙教训妇人一顿,还是忍一忍把菊花绣完呢?
或许她直接认输重新来过,花的时间还短点儿?
但万一她还是这般倒霉呢?毕竟谁都不能确定,下次考验会不会更糟心……
苏冰清纠结得不行,万铭宗的骆滨南却是所向披靡,他神魂入体了一个少年将军,单兵冲入敌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万千人中斩敌方将领首级。
每个人各自进行着闯关任务,有人易,有人难。天竹外的排名榜上实时更新,围观群众叹道:“点竹大会不愧是筑基期最强者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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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排在前头几人的名字,哪个不是年纪轻轻就名动一方?”
“骆滨南和戒嗔太强了,这都三日过去了,居然没有失败。”
“还有青竹斋的吴妙子,他虽失败了一次,但迅速追上了前头几人,如今排在第三。”
“寒云宗的景老祖也来了,听说他入九天书院测悟性时曾引来天劫,怎么如今还在第八?”
“会不会是遇上了极难的题,我也没见他出错呀?”
“他只有筑基下境,再是厉害又能如何?若与同比之人对上,十有九输,如今还能排名第八,已是运气极好了。”
“真金不怕火炼,且看吧。”
……
几人议论时都没注意,排名榜角落里躲着一只小蓝鸡,它愤愤地踢了一脚石头,心道,无知的愚人,不知wuli景景的伟大,过几日就把你们抽成猪头!哼!
但tali景景此时却陷入了麻烦,他又遇见了同比之人星罗山庄,魏阵图。
他俩此时面对面坐着,而本次考验的任务,是比谁能在一日之中写出更多的筑基期阵法。
若单比阵法强弱,景岳虽是业余,好歹虚活几千岁,脑子里厉害的阵法多少有一些,不至于害怕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但比数量……何况,还限定了只能比试筑基期阵法的数量。
而星罗山庄本就是七方界阵道最强的门派,魏阵图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星罗山庄,一个普通的筑基期弟子掌握的阵法就有二十来个,实力再强一些,则能学会三十多个阵法,但魏阵图于阵道上是千年不遇的天才,据说如今已习得四十二个阵法,堪比一些初入金丹的阵修。
景岳绞尽脑汁想了二十个阵法,又在这些阵法的基础上擅自改良了一些,勉强算是新阵法,凑凑补补也才差点儿三十个。他看着魏阵图头也不抬,轻轻松录入一个又一个阵法,心里塞塞的。
眼看一日将尽,他实在无计可施了,叹了口气,放下笔仔细打量他的对手。
魏阵图埋头书写,却道:“景老祖,您为何一直看我,我很好看吗?”
景岳:“……你想多了,我就是无聊。”
魏阵图低低一笑:“您认输了?”
景岳:“没有啊。”
魏阵图:“那您怎会无聊?景元道祖的传承里阵法不够用吗?”
景岳:“够是够了,只是……”
他忽然一顿,想到了个很贱的法子,微笑道:“只是,我想看着你想象一下,阵道天才若输给我,会是什么表情?”
魏阵图终于抬头,闷笑两声,“老祖,您还真是……可爱。”
景岳:“……”
他定了定神,结束了毫无营养的对话,开始拆分阵法。
是的,拆分。
他前世学过一种金丹期的阵法,叫做五行秘转大阵阵法布成,五行衍化的一切皆可杀人。景岳试图将此阵拆分为几十个威力较小的阵法,诸如火阵、雨阵、土阵,还有变异的雾阵、雪阵、雷阵等等。一旦有了思路,他只觉得心中瓶颈豁然冲开,静静思索了一个时辰,他提起了笔。
魏阵图见景岳忽然开始奋笔疾书,先是一愣,随即摇头笑笑,又继续写自己的。
等到幻阵中晨光倾泻,一日已到,景岳假意掸了掸衣衫,又看着魏阵图惊诧的表情,淡定微笑,“魏道友,还是你比较可爱嘛。”
说完,他举步迈向了传送阵。
魏阵图独坐了许久,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他可是懂得四十八个阵法!比外界传言的还要多!其中有两个阵法还是他自创的!景岳怎么可能超过自己?!
半晌,魏阵图苦笑一声,他抬头望向传送阵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兴味。
天竹之外,排名榜前。
“快看,景老祖上来了!到第六位了!”
“你们注意到了吗?他和星罗山庄的魏阵图同时间滞留了很久,如今他的排名有所上升,魏阵图却下跌了十多位,且榜上显示他失败了一次。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们说,他俩是不是遇上了,魏阵图输给了他?”
“有可能啊……”
“就不知他们比了什么?但魏阵图已经是筑基期的佼佼者了,且有筑基上境修为,若真输了,那位景老祖还真是可怕。”
“他可是大利寒云宗之人,岂会平庸?也不知比景元道祖如何?”
“嘁!那能比吗?景元道祖可是从默默无闻的散修,一路到了名震修界的一宗祖师,从未依靠过任何势力。别说当世,哪怕是妖劫前的几十万年,他那样的天才也是屈指可数。这位老祖不过承他福泽罢了……”
蓝凤听到这里,骄傲地挺起鸡胸,道:“景元道祖也是我们景景的马甲,前世景景虽然超凶,但现在景景拥有了叽叽,只会比以前更凶!总有天吓死你们,哼!”
然而对旁人来说,即便听见了,也不过是几声“啾啾”鸡叫。
外界的议论景岳自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一关又一关的考验,在第七十八道考验时,他进入了一片雪原。
天边乌云滚滚,阴风咆哮,幕天席地都是飞雪。
此时的他正端坐于一处洞府外的断崖之上,身着一件水蓝纹月白底的道袍,被风吹得衣袂狂舞。
而他体内血脉鼓胀,灵力充盈,似乎手指一动就能拔山填海,毁天灭地。
这一切,都让景岳觉得熟悉。
忽然,他灵光一现,大惊失色:“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神吹
景景:嗯,天竹大阵里什么都有!我喜欢!
叽叽星星眼:小黄蚊的世界有吗?比如景景被七个蜘蛛纠缠,或者被七个葫芦娃争夺,还有还有七个小矮人什么的……咦?为啥都是七个?
景景:哥吴恩。
叽叽不高兴:那、那换成胭脂好了,景景去救他!
景景沉思片刻:这个可以有。
胭脂:……我的烧锅水呢?
第67章
翻涌的黑云越来越近,闷雷嘶吼,天昏地暗,幽森得就连飞雪都看不清了,仿佛末日一般。
九断雪山!
他认出来了,这里是他前世被天雷劈死的地方!而现在,他又回到了那一刻,在幻阵里经历曾经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幻心阵!
手中的绿色锦带提醒他,任务考验是要从幻心阵中逃生。有那么一刻,景岳甚至想立刻自尽,顶多是一次考验失败罢了。但他要是留下来,一旦扛不过天雷,纵然在幻阵中,神识也一定会受到无可逆转的伤害。
可他又想,幻心阵中的天雷终究不是真实的雷劫,若能撑过幻心阵,对心境的提升可不止一点点。而他要是逃了,前世的天劫将成为他的心劫,不知那一日就会化为心魔,阻挡他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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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阻人成道者死!
若那个人是怯懦的自己,他也一定斩杀!
景岳取出他万年不见的沧澜剑,感怀地抚摸过莹蓝如玉的剑身,眼底一片温柔,“老朋友,我真想你。”
幻心阵中的沧澜剑依旧停留在一万年前,它不懂景岳话中的意思,但能感觉到主人复杂的情感,于是按捺住对雷劫的惧意,亲密地碰碰景岳的肩以示安慰。
景岳定了定神,抬头望向雷云。
罡风撕扯着他的身体,雷劫的威压越来越强,景岳迅速从须弥戒中取出几件仙宝,布成了护身大阵。
大阵刚一成形,第一道雷劫已然降下!
“轰隆”
一丈粗的狂雷打在他身上,尽管护身大阵抵消了大半威力,景岳依旧被劈得浑身一震,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划过苍白的下颌,落在了月白道袍上。
沧澜剑焦急地轻颤,想要冲上去抗住第二道天雷,却被景岳制止。
不过刹那的事,白光撕裂黑雾,映照出对面小山般的雪峰,第二道雷劫降下!
天地震动,对面的雪峰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四溅的白雪好似山岚浮云,雪山上岩石混着积雪滚滚而落,形成雪崩。
景岳闻到了焦糊的气味,身上更是火灼一般疼痛,仿佛血液都被烤干,五脏六腑烧成了一块块炽热的石头。他的道袍裂成碎布条,青丝干枯,满身细碎伤口,就连护身大阵也被削去一半威力。
前世的经验告诉他,此阵顶多能撑过第三道雷劫。
“轰隆隆”
第三道雷劫已有十丈粗,就像从天而降的一根银色柱子重重捣在身上,景岳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护身大阵彻底偃旗息鼓。
沧澜剑响起愤怒地剑鸣,直冲上天,景岳忙道:“给我回来!咳咳……”
前世,沧澜就是在第四道天雷中被劈断的,哪怕此时仅仅是幻阵,景岳也不想重蹈覆辙!
沧澜剑的剑灵虽已有自主意识,但终究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它在空中略略一顿,挫败地回到景岳身边。
眼看第四道天雷即将落下,天空中好似一条银龙狂蹿,景岳身受重伤,灵力暴动,他却毫不退缩,只身直面天雷之威。
他总要尽力一搏,哪怕是蚍蜉撼树,哪怕只有一线可能。
突然,景岳神魂剧痛,恍惚间,他又一次看见了沧澜剑法最后一式。
依旧是一道虚影慢慢挥动着长剑,可姿势却比入书院当天所见更为流畅,再不似幼童舞剑般笨拙,稍稍有了些少年人的剑姿。
雷劫,虚影,他势必要阻止的一剑……
一年前他同样经历过,但今日幻阵中只有他,不能指望秦燕支还来救他!
想到秦燕支,景岳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秦燕支站在剑阁前,肃容道:“剑式的每一招都有节奏,之所以让你们勤练剑七式,是希望能你们能将最基础的剑招融会贯通,形成身体本能记忆。如此,不但能够提升你们对剑式的掌控力,还能让你们更容易察觉敌人招式中的破绽,从而一击必中。”
破绽……
虚影的剑式离成熟还有很大距离,看似破绽百出,可沧澜剑法等阶太高,景岳的剑道资质又只是寻常,根本不知从何入手。
此时,天雷已从云中探出头来,虚影也将要斩下这一剑。
景岳只当不知,死死盯住虚影的动作,伴随着一声雷响,虚影身后出现漫天星辰,明明灭灭,聚散成河。
景岳双目猛地睁大,在万千星斗中,有一颗星光极不稳定就是那里!
他大吼一声,“沧澜!”
身旁沧澜剑一声龙吟,化为蓝光急停在他面前,景岳顶着天雷的压迫勉强站起身,颤抖的双手几乎握不住剑柄,他咬紧牙关,将体内所有灵力导入双手,竭力一劈!
剑气化为奔腾巨浪,所到之处飞雪成冰,山峦冻结,一往无前直冲虚影而去!
“轰”
天雷落!
此时,天竹外的气氛十分凝重,甚至连青竹斋掌门并几位长老都现了身。刚刚有一瞬,他们都感应到了雷劫的气息,但秘境中一片晴朗,又是哪里来的天雷?
尽管可怕的雷劫之气只出现了一瞬,可依旧无法抵消众人的紧张。
忽有一位长老出声道:“那位景老祖,是否也在天竹上?”
众人静默片刻,又一人道:“又是他?”
“他到底遇见了什么?纵然是景元道祖,也没有三天两头的引来雷劫吧?”
“或许与他无关?”
说话的人声音渐低,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愈发不自信起来。也是,除了景岳还能有谁呢?总不会是天竹要渡劫吧?
众人惊疑不定,一只蓝鸡却跃上枝头,仰着脖子叽叽喳喳,“景景是做大事的人,不过是天劫罢了,就算、就算是十个天劫,不、一百……一千个好了!景景也能谈笑间让它们灰飞烟灭。”
蓝凤口中谈笑间轻松秒杀天劫的景岳此时正狼狈地躺在地上,劫云散去,晴空万里,只是九断雪山已被夷为平地,而他所在的地方更成了一座深谷。
景岳累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他体内灵力再度退化到筑基期的水平,身上的月白道袍也还原成入天竹大阵前的青色长衫,就连沧澜剑也没了踪影。
一切都恢复如初。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他从筑基下境,一下子迈入了筑基中境,期间只经历了一次幻心阵而已。
方才,他找准了虚影的破绽,一剑将虚影斩成碎片。那之后天雷停歇,传送阵也出现在附近。
他终于明白,原来他的心劫隐患并不是劈死他的雷劫,而是前世始终无法补全的沧澜剑法。
这一世,他对沧澜剑法多领悟一点,心劫就离他远一点。
刚刚他战胜了虚影,沧澜剑法有所进益,最终通过了幻心阵的考验。
景岳又歇了半日,终于有力气起身,他立刻盘膝打坐,稳固境界。
这一打坐就耗去六日时光,但其他比试之人都在进步,因此,他的排名直线下跌,已跌落百名开外。
排名榜前,有人道:“那位景老祖莫非遇上了难题?这几日毫无动静。”
“毕竟只有筑基下境,如今能维持不败,无论运气还是实力都是极好了。”
“之前的天雷之气不是怀疑与他有关吗?若真如此,他运气哪里好了?多半是陷入考验中了。”
“只是怀疑罢了,如今就只有他与骆滨南还未败过,但骆滨南可是排位第一。”
“啊!快看,景老祖动了!他……他通过考验了!”
经过调息,景岳感觉身体已恢复大半,如今,他十分庆幸自己参加了点竹大会,其中获超乎想象。同时,他也感激秦燕支又一次救了他,尽管对方并不知情。
景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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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此前耽误了许多时间,于是赶紧便踏入了传送阵。
之后一路顺利,他遇上的尽是什么辨真伪、找不同、猜谜等小孩子的游戏,因此,景岳爬升速度非常快,又引来外界一阵惊叹。
“第十了!只用了两日景老祖就从一百多名升入第十!太可怕了!”
“天啊!第七了,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吧?”
“那是因为排位在他之上的苏冰清和康锦又失败了一回!”
“说到康锦,也不过筑基下境,入书院那日曾悟出过玄阶功法,算得上天之骄子,可惜却被景老祖抢尽了风头,据说紫霞派的魏长老当场气得吐血。”
“都是命啊……咦?景、景老祖又爬了一位……是不是我眼花?”
“我、我估计也眼花了……”
他们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
众人呆若木鸡,但有一只小蓝鸡却不木,小翅膀正捂着嘴偷笑。
幻阵中,景岳与另一个没有败绩的同比之人狭路相逢,那是位样貌平凡的男子,但却有一双出挑的眼睛。对方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下垂,像是时刻都在笑着,温柔得能包容一切。
莫名地,景岳想到了叽叽的主角脸论。
主角脸拱手:“我乃万铭剑宗骆滨南,见过景老祖。”
景岳:“我知道你,幸会了。”
骆滨南:“前些日子我师弟陆仁冒犯了您,他年轻气盛不懂事,我代他陪个不是。”
景岳:“严重了,切磋而已,算什么冒犯?何况输的又不是我。”
骆滨南:“……”
他俩今次的考验是看谁能先唤醒一把剑的剑识,剑是凡剑,已生了识,不过尚在沉睡中。
景岳特意扫了眼骆滨南的配剑,看上去是把灵阶剑,对方既被誉为剑道天赋仅次于秦燕支,想必已养出了剑识,但不知他是否如秦燕支一般,连普通剑也肯花心思。
他道:“请吧。”
骆滨南:“老祖请。”
两人一同将神识引入剑中。
这一回考验,理论上来说比景岳平常在剑阁识剑还要麻烦,因为他不但要与剑沟通,神识还要和骆滨南争抢,但是比神识嘛……
景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刚好被骆滨南捕捉到,后者不禁犯了嘀咕:这么有自信?不过筑基下境而已……
不对!他瞳孔微微放大,是筑基中境!景岳竟然在点竹大会进阶了?
怎么可能……?距离对方迈入筑基期也不过一年多吧?天底下哪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景岳到底在天竹大阵中遇上了什么?!
骆滨南脑子里千回百转,但他很快意识到当务之急是考验,于是稳住心神,专心唤剑。
可当他的神识与景岳相触那一刹,才知对方为何自信,他简直被碾压得渣都不剩!就仿佛面对金丹期的修士,完全无从反抗!
……好厉害的神识!
骆滨南深刻感受到双方实力的差距,不苦涩。
想他在外界评价如此之高,又怎会没有自己的骄傲?他知道这位景老祖很强,但他小境远胜对方,因此根本不惧。
而且,他虽认为陆仁行事不妥,但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想要为师弟争回面子。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一丝不甘和妒忌凭什么景岳就能得到秦真君指导?自己明明很优秀,只因早早从书院毕业,阴差阳错失去了跟着秦真君学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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