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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眼见着恶灵又悄然聚集,而大阵中的青芒也暗淡许多。
景岳为了避给大家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不断地替换助阵者,以至于灵力和神识都急速消耗,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但他必须坚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致死神降临。
突然,景岳心神一震。
只见一道剑光从外冲入鼎中,以无可阻挡之势,划破了万年寂灭,照亮了只有阴阳二色的世界,所到之处,一切邪恶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神吹
景景:我们叽叽一直在变化的,从一开始想冒充系统控制我还经常怼我,到只会撒娇;从一开始怂包逃跑,到愿意为我付出牺牲;从一开始希望我开后宫,到只想我宠它一个……
叽叽焦急道:没有没有的,后宫还是要的!
景景:……
叽叽:让开,叽叽要给景景人工呼吸了!
胭脂:人工呼吸?不是鸡公呼吸吗?
叽叽:讨厌讨厌,我是凤!凤凤凤!
胭脂看着叽叽的小鸡嘴,想象了一下画面,默默没有说话……
第71章
寂灭鼎被一剑损毁,外界灵气疯涌入内,破坏了鼎中自成天地的世界。
万灵消散,空舟得以重见天日,众人劫后逃生,皆是心有余悸。
天光下,一位玄衣道人执剑而立。
来人正是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分卷阅读123
秦燕支,他此前被宗门召回,返回中洲的途中却接到了林真君的示警,当时的他恰好也在葬星海域,只是海域广阔,纵然他消耗了许多张遁地裂空符,依旧来迟一步。
等他赶到时魔修早已远遁,秦燕支查探许久,终于感应到大海深处泄出的一点生机之气,于是潜入海中寻着生气找到了寂灭鼎,一剑斩破此鼎,救下了空舟中的人。
景岳恍然大悟,他心里还奇怪秦燕支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要知道寂灭鼎一旦摄入魂魄开始熔炼,会自行隐匿痕迹。若不是他们催发了生机大阵,稍稍渗透了一点生气,秦燕支即便来了也很难找到人。
众人向秦燕支行礼致谢,后者道:“先离开此地。”
为了节省灵力,空舟并未飞天,而是选择了海路。
某间舱房中,五道真人躺在床上,胸口微弱起伏,显然重伤之下依旧昏迷着。
林真君坐在一旁,将此前发生的事简述一番,秦燕支静静听着,末了道:“万铭剑宗传承里也有一些记载,参照来看,方才那尊鼎的确是修罗塔的寂灭鼎。”
他语气凝重,“桃仙老祖推算得不错,天道将乱,魔道怕是有大动作了。”
林真君惊道:“天道将乱?山长何出此言?”
秦燕支:“此次宗门召我回去,是因桃仙老祖窥得一点天机,得知天道气数生变,而魔道近些年异动频发,或许他们已知道了什么。”
他眼神一转,看向倚着墙壁而坐的景岳,对方面色惨白,眼睑半垂,很是虚弱。那一瞬,他莫名就想到一年多前,景岳初入书院时浑身是血地靠在他怀中,但很快,那副画面又像一阵青烟般吹散了。
“景老祖,你们寒云宗掌管碧云钟,可测天机,是否也有感应?”
景岳不想说话,只抱紧了怀中沉睡的蓝凤,点了点头。
林真君大急:“这可如何是好?”
秦燕支:“暂且不必太过忧心,万年来气数在我正道,如今天道虽有乱象,但乱中依旧有正道生机。”
林真君不解:“您的意思是?”
秦燕支一顿,想到了不久前的一幕……
“老祖的意思是?”玄衣青年不解地望向桃仙老祖。
后者面容慈祥,“此乃天机,非我所能尽探。”又道:“如今你既要轮值山长,又要代严真人教授剑道,可需要宗门再派一名弟子前往九天书院,补上严真人的缺?”
玄衣青年:“不必。”
桃仙老祖微惊,奇道:“可是有了心仪的弟子?”
玄衣青年淡淡一笑,“以他的身份,弟子可不敢入门下,但他的确是可造之材。”
……
忆起此前与宗门老祖的谈话,秦燕支摇摇头,对林真君道:“先解了眼前之局才是首要。”
林真君虽积了满肚子疑惑,但也知眼下有更紧要的事,便道:“山长请讲。”
秦燕支:“据你所说,一共有一名洞天、两名紫府期的魔修来阻截你们,而且从他们埋伏的路线以及出手的时机来看,一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准备充分。毕竟,这么多魔修能潜入葬星海而不被察觉,就说明他们耗了许多心力。”
林真君:“是这样没错。”
秦燕支:“既如此,我怀疑其余各路返回门派的修士,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阻截。毕竟魔修的目的,是想断正道一代人才。”
林真君心中一乱,“那我们可要赶去救援?否则正道将承受极大损失!”
秦燕支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大宗大派魔门未必能得手,落单的散修他们不屑浪力,危险的是那些小门派,此时赶去也晚了。何况,我们自身难保。”
林真君:“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已逃过阻截了吗?是了,我们还在葬星海范围,难道他们还会再派人来?”
秦燕支:“我毁了寂灭鼎,它的主人应该已有察觉,多半猜到你们脱险了,未必不会再来。要知道,只要毁掉了你们,他们就完成了最大目标。”
林真君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忍不住急咳几声,喘着气道:“那可如何是好?结界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但他转念一想,有山长在,即便再来两三个紫府魔修,他们也不惧。
秦燕支看穿他的心思,道:“若再有人来,肯定更强。”
林真君倒吸一口气:“莫非还有洞天修者?”
秦燕支摇摇头:“未必只是洞天。”
“什么?!难道……难道还有返虚大能?”
林真君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用返虚对付一群筑基,至于吗?
但景岳却认为秦燕支所说有理,这种能将正道顶尖筑基修士一窝端的机会,魔道绝对不会吝啬战力。
他道:“空舟上的人,包括我在内,应该都已向师门示警。魔修要再来,只有抓紧这一时片刻了,为求速战速决,来人一定”
景岳一下子顿住,秦燕支也立即站了起来,尽管海波平静如镜面,但他们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林真君此时已如凡人,只能从两人的举动猜到些许,他紧张道:“来、来了?”
话音一落,一股蕴含着凌厉杀意的霸道威压降临,靠墙而坐的景岳死死攥紧拳头,浑身绷得僵直,骨骼仿佛被碾碎一般疼痛,他一声呛咳,几滴殷红的血便落在外袍上。
但很快,另一道冰凉却温和的威压包围了他,为他挡住杀戮之气。景岳没什么力气地抬眼,见秦燕支侧对着他站得笔直,看似未受影响,额间却有一滴汗滚落。
来人的威压只针对修士,反倒是已沦为凡人的林真君毫无所觉,一脸心焦地望着他们。
等威压稍稍减弱,景岳立刻将蓝凤揣入怀中,扶着墙勉力站起来。
刚一站稳,空舟突然剧烈颠簸,他一个踉跄,身旁伸来一只手扶住了他。
景岳:“谢谢。”
秦燕支:“你想出去?”
景岳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真君:“景老祖啊,如今这般状况太危险了,你又损耗过重,还是……”
话说一半,却见秦燕支对他微微摇头。
林真君嘴唇张了张,最终叹了口气。
秦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舱房,就见方才还沉静的海面已然翻腾汹涌,空舟就像一片浮在水面的叶子,随时都可能被排天巨浪拍得沉没。
海上狂风呼啸,天空电闪雷鸣,更远处,十丈高的海浪携裹着惊天能量堆涌而来,向一座移动的万里城墙,仿佛能推倒一切,毁灭一切。
震荡的浪潮上,但见一赤眉莽汉凌于水面,秦燕支低声道:“是魑魅老鬼!”
景岳一惊,此人乃魔道大能,果真是返虚魔修!
再一眨眼,秦燕支已催动灵气将空舟送上天,自己则飞身迎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真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分卷阅读124
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魑魅老鬼狂笑道:“没想到秦山长也在此处,你说,若我将你斩杀,就等于绝了正道一个几乎必成渡劫的种子,他们该如何心痛?”
秦燕支不与他废话,直接催动道一剑,攻向魑魅老鬼!
“小子,有胆!”
魑魅老鬼想侮辱秦燕支,故意只出单手,转眼间周遭海域已烧成一片。他乃单火灵根,如今修至返虚,即便在水中也依旧控火随心,蛮横无匹。
秦燕支没什么法宝,只有一柄剑,一柄凡剑,纵然他知自己毫无胜算,更知魑魅老鬼根本没用全力,但他浑然不惧,一招一式依旧稳而不乱。
两人越打越远,魑魅老鬼未能如愿见到预想中秦燕支狼狈惊惧的一面,又担心空舟远遁,于是渐渐没了耐心。
他十指掐诀,翻覆的海水疯狂搅动,两道分别贯穿了东西与南北的巨浪交叉碰撞,发出雷鸣般的巨响。而中心交汇处则形成一沦漩涡,漩涡越来越大,顷刻间绽放出一朵火焰拟态的牡丹,盘踞了视野所极的整片海域!
水火本不相容,但眼前的景象觉有种惊心动魄的邪恶之美。
一道闪电落在火焰牡丹上,瞬间激起小峰般高的火浪,狂风卷着火舌越蹿越高,就连昏暗的天空都被映得红若胭脂。
秦燕支只觉得体内水分急速流失,就连血液都快被蒸干,但他没有使用分毫灵力护持自身,而是将所有灵力灌注丹田,融入紫丹中。
他能感觉到筋骨已出现裂痕,脏腑正在萎缩,肌肉更是像被凌迟一般剧痛,但他的动作丝毫未停,紫丹在灵力的冲击下飞速旋转,变得更加浑圆透彻,宛若琉璃!
恰在这一刻,秦燕支体内灵力瞬间暴涨,磅礴的灵力全数被他导入双手,他握住剑柄,用力往下一掷!
道一剑一声轻鸣,以风雷之速扎入火焰牡丹的花心,迅速被火舌吞没。
可霎时间,花心处升起金色剑芒,剑芒化作巨剑的形状,一圈一圈向外扩散,将火焰牡丹绞得粉碎,四散的火星仿佛万千枫叶飘零风中。
而剑芒控制的领域,就连狂风也被切割,形成一个个风涡。
纵然魑魅老鬼已成返虚,还是不慎被某个靠近他的风涡所伤,他看了眼手肘上一小块烂肉,意外地挑起眉,“咦?你晋升紫府大圆满了?”
随即他轻蔑一笑,“但那又能奈我何?”
魑魅老鬼双手一握,火焰混合着海水直冲雷云,中途又变作巨掌从天而降,一掌将已灵力空虚的秦燕支拍入海中!
他似乎意犹未尽,又铺洒了一张火网,笼罩十里海域,直接沉入海中。魑魅老鬼想要做个渔夫,将秦燕支这条小鱼捕捞,弄上来继续折磨!
被海水吞没的秦燕支自知已到了生死边缘,他用最后的力气召唤回道一,哑声道:“斩伤我!”
道一剑灵慌乱不已,尽管它并不想这么做,可它从未违背过主人。
转眼间,秦燕支身上已无一处完好,就连灵力干涸的紫丹都产生了蛛网般的裂痕,他整个人裹在一片血雾中,隐隐可见青丝于水中浮沉,渐渐染上霜白。
生命垂危之际,秦燕支再次握住了道一,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握住道一。
然后,他用力一斩!
第72章
那一剑,是魑魅老鬼毕生未见的一剑,也是他永不愿回想的一剑。
足以毁天灭地的浩瀚剑气分割了烈焰怒涛,海水翻腾着排挤向四周,为秦燕支留出一处真空地带。狂风咆哮肆虐,无数道龙吸水倒卷向天空,云层被冲击得不断变幻凝聚,最终被紫色雷暴劈得溃散,天地间一片紫红。
末日般的天象过后,空中缓缓被撕开一道裂痕。深紫色的裂痕愈大,好似远古神魔再度复活,睁开了混沌的眼,他随手就能毁灭一方世界,而万物在他眼中都只是卑微蝼蚁。
那一刻,风停了,雷熄了,火灭了,数仗高的海浪凝固,仿佛冻结了时光。
九天缝隙中无尽的混沌煞气纷纷涌入秦燕支身体,代替灵力在他体内运行,皮下似有无数条小虫蠕动般凸凹不止,煞气一寸寸摧毁他的经脉,最终挤压入丹田,凝聚成一沦暴戾的漩涡,而原本的紫丹却顷刻间破碎。
他浑身渗血,脸色如残月般苍白,只一双眼睛幽深得好似静夜。
“你这个疯子!!!”
魑魅老鬼惊怒痛骂,转身就逃!
秦燕支这个疯子居然引混沌煞气入体!那是十宇中最强的杀器之一,它诞生于九天缝隙,是仅次于天雷的可怕存在,哪怕渡劫期的大能被混沌煞气侵蚀,最终也只能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转!
好吧,秦燕支肯定要死了,自己好歹也算重创了正道不是?魑魅老鬼仍不忘自我安慰两句。
至于九天书院的空舟,他哪里还管得了?
跑、快跑!他必须得逃离这里!
魑魅老鬼用上了各种逃生法宝并配合缩地成寸,可他又哪里逃得掉?
一道凭借混沌煞气所催发的剑气猛地从他背心刺入,瞬间肢解了魑魅老鬼的身体,他惨叫一声,惊惧地舍弃肉身,护住受了重创的神魂仓皇而逃!
远处空舟上,不少人都怀疑他们产生了幻觉,只见九天被撕开,黑色煞气席卷而下,所到之处风雷退避,完全是有古籍上记载的大劫之象,就连景岳眼中也有一抹惧意。
有人惊道:“怎、怎么回事?”
景岳:“是九天归墟剑。”
他万万没想到,秦燕支竟领悟了这样一招剑术!
前世,他偶然从古籍上得知了这种剑术,据说施剑者需要以自身鲜血、灵力、生命为祭献,召唤九天裂缝,利用裂缝中的九天煞气替代灵力攻击,若是大能施展此剑,一剑就可毁灭一个小界!
但不论修为多高,只要祭出此剑,身体都会被九天煞气侵蚀,可以说是十死无生!
而九天归墟剑从近古时代就再未现世,对于景岳而言,这完全是传说中的一剑,如今他居然亲身目睹了!
景岳将此剑相关种种说了,所有人震惊的同时,都知道秦燕支舍了性命护他们周全,心中苦涩难当。
“九天裂痕很快就会愈合,一旦愈合,会将周遭空间吞噬入内。但观此裂痕并不大,空间吞噬的范围有限,为求谨慎,我们要逃得更远一些。”
听了景岳的意见,林真君面露挣扎,“可秦真君他……”
景岳十分冷静,甚至有些冷漠道:“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只能赔上这许多人罢了。”
林真君咬咬牙,一挥手:“走!”
景岳却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张符和一面铜镜,“此镜乃是灾厄度化镜,可当返虚一击,此符还有寒云宗魏掌门两剑之威,我估计魔道不会再有人来,但以防万一,你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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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
众人终于明白起初逼走鸦祖那一剑是怎么回事,林真君道:“景老祖这是何意?”
景岳:“我必须去找秦真君,欠他的因果,是时候还了。”
寒云宗弟子一听都急道:“老祖!”
林真君也是心焦不已,“不行啊,您都说了十死无生,怎么还去送死?”
景岳:“不是去送死,我没那么伟大,只是,或许我还能救他一命。”
他没有骗林真君,他确实懂得一种秘法能够让十死无生变为九死一生,尽管生机非常渺茫,甚至很大可能要填上自己的性命。但他若不争取,而眼看着秦燕支去死,将来必成他飞升成道的阻碍。
不能得道,纵然能多活几千年时光,也是枉然。
修者,不论面对多么大的险阻,都一定要坚守道心!
景岳将怀中沉睡的蓝凤一并交给了林真君,“或许我回不来,替我好生照顾它,它叫叽叽,它……很乖。”
林真君陷入了两难,他既想救秦燕支,又不敢让景岳去涉险,不等他做出决断,景岳已撕开一道遁地裂空符,直接冲出了结界!
“老祖!!!”
郑白等人阻止不及,连一片衣角都没抓住,只得恨恨砸向地面。
就在景岳的背影即将被云雾吞没的一瞬,躺在林真君手心的蓝凤醒了,它感应到了景景的危险,慌乱地想要追上去,可身上虚弱得紧,又软软地倒下了。
“景景呢,我的景景不要叽叽了吗?!!”
然而蓝凤的质问在众人听来只是“啾啾”几声幼鸡叫,急得它泪珠子直掉。
“景景不能丢下叽叽的,景景不能没有叽叽的。”
它扑棱着小翅膀就要飞,林真君一下子抓住它,道:“叽叽乖,景老祖片刻就回来了。”
蓝凤才不理他,难得凶恶地一啄,已是凡人的林真君虎口立刻涌出鲜血,他吃痛下稍稍松了力道,蓝凤拼着命飞起来,一头撞出了结界!
林真君再想去捞,蓝凤已摇摇晃晃飞得老远。
他愁眉苦脸地叹气,只希望一切真如景老祖所说,他能救下秦真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此时的海面,依旧沉寂得仿佛墓地。
秦燕支死死握住道一剑,鲜血顺着剑柄缓缓流下。他的骨骼正在痛苦地叫嚣,经脉寸寸断裂,一个紫府期的修士,又如何能抵御混沌煞气的侵蚀?
如今他丹田被毁,灵台崩溃,就连魂魄都快被绞成碎片。
秦燕支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能在意识中道:“道一,你走吧。”
说罢,缓缓松开了手。
然而道一并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绕着他打转,从它有识以来,第一次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可渐渐的,道一飞不动了,它同样受到了混沌煞气的影响,剑身慢慢染上了锈迹,灵识开始涣散。
秦燕支无奈,重新握住了道一。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来,可依旧站得笔直,也绝不肯低头。
头顶的九天裂痕正在愈合,所产生的强大吸力让原本凝固的海水倒灌,周遭的一切也被卷入那幽深的黑洞中。
秦燕支知道,他的命运已无可转圜,索性抱紧了道一,放松身体。
就在他即将被吸入九天裂痕那一瞬,忽然感觉一道人影朝他扑来,而后,强大的生机之气包围了他。
再然后,秦燕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溪村。
细雨初晴,田园上还未耕作的青草沾着雨露,几个半大不一的孩童正挽着裤脚踩在水田中抓泥鳅,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闹声。
远处青山如黛,村中炊烟袅袅,夕阳西下,一派安宁祥和之象。
刘老栓坐在院中老桑树下不情不愿地劈着柴火,他婆娘一边侍弄着春蚕,一边和几个妇人唠嗑。
忽然,刘老栓看见同村的袁根柱肩上挑着担子,手里抱着个婴孩走过他家门口,忙吆喝道:“根柱啊,你抱得是哪家的娃娃?难不成你想儿子想疯了,偷了人家的儿子?”
他话说得阴阳怪气,只因这袁根柱的媳妇儿不能生,小两口成亲八载,辛勤耕耘,依旧颗粒无。这本是人家的私房事,可经过袁根柱的大嫂常年念叨,村中早已人尽皆知,袁根柱一家也成了清溪村茶余饭后的笑柄。
刘老栓的话果然让袁根柱停下脚步,后者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家走。
等人一走,刘老栓的婆娘掐了他一把,“叫你瞎说,根柱他够难的了。”
刘老栓不满地努努嘴,“他难啥啊?挑着担子十里八乡到处卖杂货,这些年赚了多少银子?水田都置了五亩。”
他婆娘道:“袁家当年分家不公,大头全让根柱大哥占了,根柱就得了两亩旱地,人家每日里起早贪黑的,又不偷不抢,赚点银子怎么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嘁,他家又没儿子,分他那么多作甚?”
刘老栓婆娘摇了摇头,也不理他了,倒是另一妇人道:“根柱也就二十来岁,怎么不休了他媳妇儿再娶一个,无后可是大事啊。”
刘老栓嗤笑一声,“谁知道是哪个不行?若是根柱换了个婆娘还是生不了娃,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
此时袁根柱已经走远,当然听不到他们的议论,但他完全可以猜到。这些年,他早已从最初的愤怒变为如今的麻木,习惯了……
他是个男人,他爱他的妻子,既然娶了就要尽力让对方过得好,过得安心。媳妇儿心地善良,持家有道,平日里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岂能因生不出孩子就休了她?何况,他们看过许多大夫,得到的回答都是夫妻俩身体没问题,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袁根柱抱紧了怀中的婴孩,心道,就算不能生又如何?老天爷这不送来了一个孩子?
今日他去县城进了货,回村时路过一处小树林,偶然间发现了个浑身是血的裸婴。
一开始,袁根柱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死婴,走近一看,婴儿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他当即心思就活络起来,忙用新买来的绸布将婴儿包好,匆匆往家里赶。
刚要进院子,就遇上了邻居家的王婶子,对方是村子里少有的热心人,见他抱了个孩子便好奇询问是怎么回事?袁根柱大致一说,王大婶急道:“是哪个狠心人将孩子扔在林中,那林子里可是出过豺狼的,根柱你先回家,我去唤个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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