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当年在定妖山,他遇见的阮酒已被妖王逼得狼狈不堪、濒临极限,似乎随时都能倒下,但却一直站着。
那时的阮酒满脸的血,魏阵图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很想要救下这个人。
后来,他突破极限布置大阵,与数十位正道同门合力杀死妖王很多人都死了,他却活着。
可惜他已挤不出一丝灵力,只能背着重伤昏迷的阮酒离开。
再后来,阮酒便缠上了他……
然而缠着他的阮酒,和火海中的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还在愣神的魏阵图,忽见一只化出原形的巨龟朝他咬来,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他迅速后跃,挥开心底微妙的异样,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阮酒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魏道友刚刚也想着他,此时,他已进入忘我状态。
清澈的瞳孔中映出蛇妖和万千亡灵,尽管血液沸腾,但他始终维持着冷静。
岩浆的脉络好似大地的血液,眼见亡灵不断被火岩吞噬,阮酒双手一挥,所有岩浆刹那化成翻涌的火海,灼灼热气将视界扭曲。同时,他召回飞剑,再持剑一抹,便有千百颗火球如雨点般砸落,亡灵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的火,是诛邪之火,遇邪乱而燃,焚尽幽冥!
蛇妖等阶有限,操控宝器本就力,他本想借宝器尽快斩杀对手,哪知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却越战越猛,好似不知疲惫,没有终极。
蛇妖已萌生退意,但他不能退,他若退,这些亡灵就会反噬于他。
盖因他手中铃铛乃是聚怨铃,可号令万千亡灵大军为他所用,但军中,不允许有逃跑的将领!
蛇妖无计可施,只能直面迎上,可惜,他根本不是阮酒的对手。
从他偷袭魏阵图那一刻起,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当他被阮酒斩去四肢,化出本体在地上翻滚时,其他三人也解决了全部暗龟。
“人族!你们不得好死!!”
“现在死的是你。”景岳手指微动,将嘶喊的蛇妖冰封,他看向秦燕支,后者会意上前。
依旧是熟悉的一幕秦燕支双眸染上纯黑,蛇妖的视线也开始涣散。
眼见蛇妖已被催眠,阮酒道:“老祖,为何单单催眠他?难道蛇妖与暗龟不是一起的么?”
景岳:“不像,否则他应该选择偷袭秦真君,助那只暗龟顺利进阶,或者偷袭看上去最弱小的你才合理。从他刚刚的行动判断,他似乎就想趁乱将魏道友一击杀死。”
阮酒难得聪明了一回,“蛇妖,是蛇族,他想杀的是康籍?”
景岳:“很有可能。估计康籍的事并不简单,如今这只蛇妖落入我们手上,正好能窥探其中内情,以到时候我们行事被动。”
那边厢,秦燕支已结束了催眠,顺手送蛇妖归西。
“如何?”魏阵图见秦燕支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古怪,忍不住问道。
“他叫海松,是来杀康籍的。”秦燕支道:“他杀你,是因为喜欢康籍的哥哥,康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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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
魏阵图:“……”
秦燕支从海松的记忆中窥知,海松的主人名为康奚,原本是蛇王康多的养子,从小天赋上佳,一度很受康多宠爱。
须知妖族等阶越高,繁衍后代的难度越大,康多几千年来一直无子,几乎将康奚当做亲子培养,康奚,也自然将康多视作生父。
然而等康奚长大,偶然得知父母之死与康多脱不了干系,对康多的感情也变得复杂。
恰在这时,康多一名侍妾生下了康籍,康籍生来肉身强悍,足有妖将等阶,康多自然喜爱非常。
有了康籍,康多对康奚也逐渐冷淡,康奚心中有怨,新仇旧恨交织一处,让他愈发不甘,但他尚没有能力报复康多,便将满腔怨愤转移到年幼的康籍身上。
在他的刻意接近与引导下,康籍与他十分亲密,但他却利用康籍的信任暗自做了许多不利于对方的事,甚至阻挠康籍修炼,康籍似乎从未察觉。
等康籍长到七百多岁,已有了少年人的模样,也有了少年人的心思。
情爱之事从来都说不清楚,康籍喜欢上了他的哥哥,并且,亲口对康奚诉说了爱慕之意。
康奚一开始意外又排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机会,便与康籍虚与委蛇,让康籍对他恋慕更深。
一百年前,蛇皇重伤归来,康多带着两子与蛇皇见了一面,也不知为何,蛇皇竟对康奚有了兴趣。从那以后,康奚便偷偷与蛇皇来往,交付身体,成为了蛇皇的人。
但康奚能瞒住康多,却瞒不住一颗心都系于他的康籍。
没多久,康籍便发现了此事。
康籍质问康奚,康奚羞恼与愤怒之下爆发了掩藏多年的恨意,他恨康籍的出现,恨对方一步步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他没有说真话,但康籍或许信以为真。
之后,康籍和康奚疏远了,并且一心修炼,以康籍的天赋,认真修炼起来进步神速,康多大喜,对康籍更为爱重,如此令康奚嫉恨不已。
康奚不想再等,他怕自己会一无所有,便在蛇皇的支持下布局谋害康多,可惜不幸失手。
好在康奚早有退路,他将一切罪责推给了康籍就算不能杀死康多,他也要拔掉一根肉中刺。
康籍没有否认,默默认罪,康多暴怒,当场就要将康籍斩杀。
但康奚或许是心中有愧,又或许回忆起康籍对他的毫无保留,终究是心软了,他劝下康多,最终,康籍被永远驱逐出蛇族。
此后,康籍来到狐族,钱粟等人都没什么背景,当然不知内情,更不知他身份,只当他得罪了族中权贵。
而后整整一百年,康籍从没有踏足蛇族一步。
原本康奚已忘了康籍的威胁,但这一次,康奚竟然闯过试炼塔楼第九十层,再一次牵动了他紧张的神经。因此,康奚找来海松,命令对方找机会废掉康籍,但不许伤了康籍性命。
然而康奚不知道,海松爱慕他多年,不但嫉妒蛇皇,也嫉妒康籍。
海松动不了蛇皇,便想趁着这次机会,杀死康籍。
秦燕支讲完,魏阵图的表情可谓是十分难看,“也就是说,若是我们再遇上康奚,我还要……牺牲色相?”
阮酒一下就急了,秦燕支却冷冷道:“你未想太多。”
景岳忍俊不禁,“先不提我们能否遇上康奚,就算遇见,你索性装作误会了他派松海来杀你,如此冷了心也没什么不对。”
魏阵图窘迫地笑笑,刚刚受到冲击太大,他也是混乱了。
阮酒也松了口气,又道:“那,康奚也挺奇怪的,他既然不喜康籍,杀了便是,为何一直留他性命?”
“啧。”魏阵图此时找回了镇定,脑子也活泛起来,“康奚对康籍应该不是无动于衷,但这点感觉抵不过他对权利,对仇恨的执着,所以他忌惮康籍,却又不舍得杀了康籍。”
阮酒听得似懂非懂,下意识道:“你真厉害。”
景岳:“你真懂。”
秦燕支:“你真有经验。”
魏阵图:“……”
他很想解释,但景岳已直直越过他,去找仍倒在地上的桑吉。
魏阵图看了眼已恢复他熟悉那面的阮酒,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秦燕支,最终把话吞了回去。
等桑吉幽幽转醒,哭着求景岳随她回去,景岳见今日获颇丰,便同意了。
几人慢慢走出血雾,路上再遇上暗龟,也都一一斩杀。
而血雾之外,不少狐族聚在一起,刚刚,他们都感受到了血雾中传来的强大威压,也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之气。
早前好心提醒过景岳的狐妖道:“那几人真倒霉,竟然遇上了血雾,怕是回不来了。”
而阻拦他的狐妖则冷冷一笑,“待会儿血雾退了,帮他们尸就行,也算我们仁慈了。”
他刚一说完,就见同伴猛地瞪大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狐妖随着对方转移视线,便见到刚才的四人完好无损地从血雾中走了出来……
不,不止四个,他们身后,竟还跟着狐皇的妹妹桑吉!
所有狐族愣在当场,宛若石雕,直到景岳一行已经走远,好心狐妖才道:“刚刚……是公主吧?”
“是吧……”另一只狐妖愣愣道,随即又爆发一声吼,“他们从血雾中走出来了?!难道、难道他们杀死了暗龟?”
这时,原本浓厚的雾色渐褪,当雾气消尽时,狐族们见到满地龟族的尸体,一直延伸至草原深处。
月上中天。
景岳等人一回到狐族大营,正撞上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出营,男子气势很盛,实力足有王级,他身后跟着几十名狐妖,各个面色凝重,显然有大事发生。
景岳心里正奇怪,就听身旁桑吉道:“赞布叔叔!”
中年男人脚步急停,惊道:“桑吉?”
随即,他原本黑沉的脸色瞬间云开雾散,好似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吐了口气道:“可把我急死了。”
赞布的目光移向景岳等人,眼中有警惕,有疑惑。
“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桑吉走上前,撒娇地拉着赞布的胳膊,“若不是钱粟救了我,我只怕都被捉去龟族啦。”
“你就是钱粟?”赞布审视着景岳。
景岳上前道:“见过赞布大人,我乃钱粟。”
赞布又看向另外几人,最终对魏阵图道:“你是康籍?”
魏阵图:“正是,康籍见过大人。”
赞布突然大笑,“很好,早就听说过你们,今日一见,果真不凡。”他顿了顿,又问:“你们去鹿野草原了?”
景岳:“对,我们去熟悉地形。”
赞布:“没带着小队的人?”
景岳:“还没来得及见他们。”
赞布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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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点点头道:“今日已晚,你们先去休息吧,回头我再找你们。”
“是!”
见钱粟要走,桑吉也想跟过去,却被赞布拦住,“桑吉,你跟我回帐,我有事问你。”
桑吉:“可是……”
“桑吉!”赞布一改和善,威严地瞪着桑吉,后者心中害怕,只能不情不愿地留在赞布身边。
而景岳等人,却开始寻找他们的住处。
狐族中除了几位大将,或是如桑吉般尊贵之人有单独的营帐,其余妖或妖侍都是随意混住。
每间营帐各有两张大通铺,共能容纳二十人。
找了一会儿,他们才算找到了间还有空余位置的营帐。
几人一入内,营帐里的大小妖全都看了过来,但或许是见他们面生且实力强悍,态度都比较拘谨。
景岳简单地介绍一番,众妖才知他乃钱粟,拘谨中又多了些恭敬,也相继报上名字。
双方打了招呼,就见一名灰狐妖指着通铺一角,“钱粟大人,康籍大人,那里刚好还有四个位置。”
“多谢。”
景岳刚想过去,又听灰狐妖道:“大人,你们的两位妖侍也要歇息吗?”
“当然。”
“哦……”灰狐妖略有些失望,道:“我们的妖侍不歇息,如果大人需要,随时可以享用。”
“嗯?”景岳一脸茫然,不止是他,其他三人也都没听明白。
灰狐妖也是一愣,他没料到钱粟等人竟然不懂,便解释道:“我们带来的妖侍都可共享,大人若有兴趣,待会儿可以尝尝我那妖侍的滋味……”
他话说一半,就见钱粟脸色一沉,“滚!”
营帐里的狐妖们皆是一怔,灰狐妖不知钱粟为何说变脸就变脸,心里也生出怒意,但他畏惧钱粟实力,只道:“大人不愿意,咱们也不勉强,何必口出恶言?”
景岳上前一步挡住秦燕支,“她是我妖侍,也是我妻子,谁若再敢窥伺我妻,我就要谁的命!”
灰狐妖神情数变,没想到钱粟竟娶妖侍为妻,心中鄙夷不已,可他拿对方没奈何,最终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床铺。
帐中气氛顿时僵硬,景岳等人也无暇关注,他们都被恶心得不行。
阮酒几次想说话,但都忍了下来,只闷闷走向通铺角落,一屁股坐下,脸上又青又红,眼里已泛起水雾。
魏阵图见状,难得安慰道:“没事,他们碰不着你。”
阮酒委屈地说:“想想都恶心!”
魏阵图:“那你换别的想。”
阮酒仰头望着魏阵图,“那我想你好了,想你不恶心。”
魏阵图:“……”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他的目光转向景岳,对方和秦燕支闷不吭声地坐着,显然还没缓过来。
魏阵图本想劝一劝,在阿景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就见秦燕支突然抬头,对他浅浅一笑。
那笑容瞬间提醒了他刚刚阿景对秦燕支的维护,魏阵图扼腕自己错过良机,并且再一次确认,秦燕支心计深沉,比深渊还深!
然而打击还不算完,这时,景岳突然转头,语带愧疚地对秦燕支说:“秦真君,让你受辱了。”
秦燕支:“嗯?”
景岳:“若不是我占了钱粟的身份……”
秦燕支:“那不是再好不过,至少不是你来受。”
景岳神情微变,好半晌才道:“你不在意就行。”
秦燕支安抚性地笑了笑,让一直观察两人的魏阵图一阵唾弃。
几人身在妖族中,显然不能大张旗鼓的修炼,何况妖界也没有灵气,就连他们战斗时所消耗的灵力也只能靠丹药补充。
既如此,便只能入睡了。
阮酒今日消耗甚大,此时有些累了,他揉了揉眼睛道:“我居然困了,好多年没睡过觉了。”
景岳:“那你赶紧休息吧。”
阮酒点点头,直接往通铺上一躺,却被魏阵图推了一把,“你睡里头。”
阮酒莫名其妙,但也听话地换了位置,直到魏阵图在他外侧躺下,阮酒才萌生了一个猜想这里是通铺,他是“妖侍”,魏阵图是在担心他受委屈。
他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只想将自己一心爱慕的魏道友抱进怀里,但琢磨着对方的脾气,终究不敢。
而景岳本就坐在靠墙的位置,此时一躺,直接就睡在最里面。
他身旁当然是秦燕支,或许因为还有其他人在,秦燕支难得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仰躺着闭上了眼。
尽管他们身处妖界,营帐里也不算安静,但或许是有熟悉的气息在身边,景岳竟渐渐有了睡意。
而后,他真的睡着了。
可是夜半,景岳突然从通铺上坐了起来。
第128章
营帐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此时已是一片漆黑。
景岳侧耳倾听,果真有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似痛苦,又似欢愉。
“怎么了?”
景岳不用回头,就知是秦燕支,“你也醒了?”
秦燕支:“本就只是闭目养神。”
景岳转眼一看,果然见秦燕支双目清澈,显然一直没睡。
“我听见……”
话说一半,景岳的脸色瞬间铁青,因为他已透过黑暗看见了三五个白晃晃的身体正上下起伏,加上刚刚的呻吟声,傻子也知所为何事。
如此淫乱的一幕对他冲击太大,景岳整个人都石化了,直到一只手盖住他眼睛,“别看。”
“他们在营帐里双修?”景岳不可置信地问。
秦燕支传音道:“这里是妖族。”
景岳沉默地坐了会儿,心里在“尊重妖族习惯”和“不能委屈自己”之间犹豫,但一想到他们还要在营帐里住很久,最终轻轻拉下了秦燕支的手,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一张椅子。
“砰”
椅子发出巨大声响,不但双修的妖族停了动作,连不少熟睡的妖族也都被吵醒。
只听景岳佯作粗鲁地骂道:“他妈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要弄出去弄!”
营帐里静了一息,但很快响起低声咒骂,景岳分辨出是那只灰狐妖,手指一动,一根冰锥擦着灰狐妖的脸颊扎破了帐篷,转瞬不见。
灰狐妖身体一僵,他想起来钱粟可是三千年来唯一闯过试炼塔楼的妖,一时不敢动作。
他虽知猫族洁癖,于双修一事相对冷淡,但这里可是狐族营地,狐族,本就与蛇族一般喜淫,他钱粟凭什么如此霸道?
灰狐妖心中不忿,可也不敢与钱粟对上,忍了忍,最终翻身下了通铺,毫不避讳地裸着身体带着妖侍出去了。
他一动,其他双修的狐族也跟出了营帐。
营帐里又安静下来,虽还能闻到淡淡的淫靡腥气,但至少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而此时,魏阵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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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酒也醒来了,他们同样是被景岳吵醒的,两人懵了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何事,阮酒甚至干呕了两下。
四人静坐片刻,一时无心入睡。
良久,秦燕支才道:“继续休息吧。”
几人也知不可能总这样干瞪着眼,只能无奈地躺了回去。
只是,一些人不就想到身下的通铺曾发生过什么,比如阮酒,比如景岳,前者翻来覆去,后者浑身紧绷。
突然,景岳感觉一只手被握住,耳边响起秦燕支低低的声音,“哥,睡吧。”
就跟很多年前一样。
那一瞬间,景岳忽然回忆起昊天界的过往,鼻端则是秦燕支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
他渐渐放松下来,低低应了一声,再次闭上眼。
次日天光微亮,四人便离开了营帐,他们仍没有去见白队和青队的成员,而是直奔鹿野草某处隐秘之所。
此地附近有几座小坡,小坡的位置天然便是半个掩阵,又有魏阵图一番布置,他们呆在其中,除非赞布亲来巡查,否则没人能发现得了。
这里,是他们昨日便观察好的修炼之地。
来到妖界虽无灵气,却有充足的同属性妖丹助他们提升修为。而昨天,他们已积攒下近二十颗妖丹,甚至还有两枚来自于妖帅。
一炼便是一日。
晚上,他们回到营地时又遇上了杜迦,对方淡淡道:“赞布大人要见你们。”
四人互看一眼,便往赞布营帐去。
杜迦也跟了上来,质问道:“你们为何对自己的小队不闻不问?”
景岳:“那是我们的小队,我们心中有数。”
杜迦被堵了一句,冷笑道:“那行,一会儿赞布大人问你,我看你怎么说!”
景岳:“你是赞布大人吗?”
杜迦:“……”
景岳:“所以与你有关吗?”
杜迦心里拱起了火,可这里乃军中大营,他与钱粟又是平级,此事也确实与他无关。
最终,他狠狠地瞪了钱粟一眼,甩袖便走。
景岳自不把杜迦的愤怒当回事,等入了营帐,便见赞布端坐上首,帐中还有一人,正是桑吉。
桑吉眼睛瞬间发亮,冲景岳道:“钱粟,你今日去了哪里,为何我到处都没找着你?”
景岳察觉赞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十分镇定道:“回公主,我等今日一直在鹿野草原巡视,许是草原太大,咱们错过了。”
桑吉还要再说,赞布插口道:“莫非你们还没来得及见小队中人?”
景岳:“今日却是故意不见。”
赞布威严的眉峰一挑:“为何?战场上,一个人可难成大事。”
景岳:“大人,我乃猫族,康籍则是蛇族,虽说我们已入狐族,但狐族中人对我们难有所排斥。”
赞布:“你怕了?”
景岳:“不,只是要立威,我还需要一些准备。”
赞布:“哦?”
景岳恭敬道:“大人,说出来就不好使了。”
赞布眸色一沉,随即大笑,“那我就等着看了。”
随后,他口头上褒奖了钱粟几人,一为他们救了公主,二则是他们令暗龟一族损失惨重,尤其四人竟然杀了索朗,赞布对此非常惊喜。但他身怀狐皇嘱托,态度更为谨慎,并没有直接封赏几人,而是又交代了一番战局形式,但具体的部署并未多谈。
等聊得差不多,景岳等人便知趣地准备退下,临走前,赞布看似随意地问道:“昨夜,听说钱粟发火了?”
景岳坦然道:“雅卓本就是我夫人,若非当初名额有限,我也不愿委屈她充作我的妖侍。她受辱,便是我之耻。”
赞布眼中露出点满意,他看向狼妖雅卓,见对方含情脉脉地望着钱粟,而钱粟似乎也害羞了,身子一僵,便匆匆低下了头。
据他所知,钱粟也老大不小了,没想到和他夫人还如此恩爱缠绵。
“赞布叔叔,我就说了,钱粟一定不像那些狐妖,他、他很好的。”桑吉娇羞地看了钱粟一眼,又对赞布撒娇道:“你给钱粟准备一个帐篷嘛!别让那些狐妖带坏了他!”
“不……”
景岳拒绝的话还未出口,赞布便道:“不行!营中规矩不可更改,你再闹,我便将你送回皇城。”
桑吉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赞布又对景岳道:“若想要换帐篷,可以,拿功绩来换。有了功绩,别说你想换帐篷,哪怕是让你夫人入狐族,也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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