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罗真早已梳洗完毕,站在旁边等锦绣一起过去吃早饭,看着她玩兴大起的样子,感同身受,心情也无比飞扬愉悦,都忍不住想低头咬她一口,如果旁边没有婢女的话。
夫妻俩出得门来,街面上还十分冷清,天色早着呢。
罗真骑马陪着锦绣的马车走到成国公府门口,国公府管家看见,赶紧上前来迎,罗真下马扶锦绣下车,看着管家唤来仆妇将锦绣车上的大包小包搬进府,又低声叮嘱锦绣两句,这才上马离去。
成国公今天也去上朝,罗松倒是一大早守在前堂,也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重要客人来,锦绣不得已只好走去给罗松请安,罗松听说罗真过府门不入,脸色很不好看,瞧见仆妇们抱着的大包小包,锦绣又明说是娘家人从赤州东山村带来的猴头菇,还有罗真交待人捎来的鱼脯,让她给三老爷送过来,罗松这才满意了,神情缓和轻轻颔首,看着他的长随从香枝手上接过两个大包袱,便很有严父范儿地挥手,示意锦绣:你可以去后院和老太太凑堆儿了!
锦绣心里把罗松骂了几十句,这样的渣渣,上辈子也不他知救了哪路神马,居然可以在自己面前摆谱!
去到罗老太太那里,看在一包袱东山村来的干货份上,锦绣好歹算是很受欢迎。
因为来得太早,罗老太太还没吃早饭,锦绣吃过了才来的,于是便服侍老太太用早饭,吃用完毕,郑氏才匆匆过来,锦绣向郑氏行礼寒喧之后,提出要去探望一下金氏。
罗老太太倒没说什么,还认为这是应该的,郑氏却有些诧异:金氏生病并未告诉外边人,锦绣怎么知道?
锦绣笑称昨天罗真的随从跟着进府,偶然听到一嘴,回去说的,并没亲口承认是马氏透露,她们自己想起那是她们的事情。
罗老太太本意让罗嬷嬷陪锦绣去一趟后花园,锦绣说不敢劳动罗嬷嬷,只请让灵芝姐姐引一引路就行了!
锦绣带来的仆妇都在延安堂外院侯着,罗老太太身边婆子肯定都认得钱嬷嬷,目前暂时没必要让罗老太太等人知道钱嬷嬷,还是先让金氏打个照面比较有意思。
果然环境遭遇能改变人的心态,锦绣觉得自己原来挺正常的,自从嫁给罗真,跟罗家人、金氏对上,个人也变得有点邪恶了。
灵芝不认识钱嬷嬷等人,不过她因见识过三奶奶在国公府与老太太、姑太太等人过招,所以对三太太这种前呼后拥、婆子仆妇丫头十几个环绕左右的架势并不奇怪,说实话她对这位三奶奶还有点钦佩,一路上只管陪着小心回答锦绣问话,没敢摆出老太太跟前大丫头的身份。
不一时到了后花园水亭,成国公府后花园有两处人工湖,一大一小,大的就是这个清水湖,这边近岸栽满碧荷,而那边岸依傍着假山,假山边大片梅林,当年,就是二太太被骗出去赏梅,结果落入湖中,一尸两命!
罗松或许不知情,也算是冥冥中的意思,居然把金氏关在这个水亭子里,难怪她不生病,再怎么刻意忘记,眼前景致又如何会放过她?只怕是每晚都做恶梦呢!
钱嬷嬷和当年二太太身边两个仆妇,乍然再见到这片清水湖,就忍不住眼睛通红,低声啜泣。
灵芝有些怔然,呆楞楞看着她们,锦绣笑了笑,示意婢仆们跟上,顺着延伸至湖中那个四方亭子的长长游廊,徐徐而行。
郑六姑娘从亭间里迎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罗姝。
双方见过礼,锦绣笑着说道:“我也是过府来向长辈请安,才知道三太太身子不适,便过来瞧瞧……听说几日来都是六姑娘在这照顾着,辛苦了哟!”
又转向罗姝:“还没向二姑娘道贺呢,恭喜恭喜!多么大的福气啊,进了王府,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呢!”
谁都愿意听好话,罗姝有心客气两句,又莫名觉得很没必要——自己有那么一天,还用搭理这个乡下土包子?
她撇了撇嘴,语气婉约:“你既是来探望太太的,便进去罢。正好太太今儿心情好些,在后间坐着赏花,描画荷叶,你……”
郑六姑娘忽然轻咳两声,温柔笑道:“二姐姐忘了?太太昨晚睡得不好,今儿起来就犯困,才刚吃了药,正在睡回笼觉呢!那个……三弟妹,太太这一睡怕是要到午时,这地方太僻静,嫌闷了些,你不妨下晌再来?”
罗姝和郑六姑娘交换了个眼神,便不再作声。
锦绣微微一笑:“六姑娘这番话说得真是入情入理,却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我并不是在成国公府,而是走错门跑到郑府去了!”
郑六姑娘怔了一下,不能置信地瞪看着锦绣,锦绣却是好整以暇,目光清冷回视她,很快,郑六姑娘满面通红,折身返回亭间。
罗姝跟着进去,锦绣自然是顺着她们的路子进入,身后一长串人毫不客气跟上。
郑六姑娘怔了一下,不能置信地瞪看着锦绣,锦绣却是好整以暇,目光清冷回视她,很快,郑六姑娘满面通红,折身返回亭间。
罗姝跟着进去,锦绣自然是顺着她们的路子进入,身后一长串人毫不客气跟上。(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三百四十三章 水亭(待修改)
郑六姑娘转向后厅之时停顿一下,低头小声对罗姝说了两句什么,然后自顾走掉,罗姝回身来拦着锦绣:
“三奶奶,太太确实是因为太早起来,精神不济,如今在睡回笼觉,也不知醒了没有,且等兰雁过去瞧瞧,若是醒来了,也愿意见人,自会教你进去!”
锦绣面上保持着微笑:“那没关系,我也确实是心系太太病体,特意走了这么远路到后花园来探望,总不能白走一趟,让老太太、大太太知道,又要觉得我没用,连探望个病人都做不好!”
又对旁边的灵芝道:“老太太跟前不能缺了人,灵芝姐姐又是近身服侍老太太的,久在这病气缭绕之处,怕对老太太不好!你就先回去吧,等我看过三太太,再转去延安去给老太太回话。”
灵芝便朝锦绣、罗姝各行了一礼,先离开水亭子。
锦绣看看自己带来的十几个人,都差不多站满这间小厅,便只留下四个仆妇丫环,其余的,都跟着钱嬷嬷暂时走到厅外廊沿下去候着。
罗姝皱着眉对锦绣道:“你不要老是病啊病的,你倒是出口轻巧,别人听着晦气!母亲身子就是有些不适,休养几天就好,并无大碍!”
“是吗?没病自然是好的,我就放心了!”
罗姝斜眼过去:说的跟真的一样,谁不知道你和罗真一个鼻孔出气,真有这般好意?才怪了!
看见锦绣身后一字儿站开四个仆妇丫环,罗姝又皱眉道:“叫她们都出去!三奶奶又不是不懂规矩,往日你接待客人,能让客人带着这么多奴婢往你屋里钻?”
锦绣说:“只要有理由有原因,不是不可以!就比如我身后这几个人,二姑娘没看见她们手上都拿着东西么?这些可是我特地交待赤州娘家人带来的,有滋补作用的哦,我记得太太喜欢吃我们家乡的小白菜干、腌雪菜、果脯,还有用来熬粥的小红米、秋梨膏……”
罗姝眼睛一亮:“是赤州带来的秋梨膏?”
其它东西她不感兴趣,赤州秋梨膏能美容养颜,吃了之后身体无比舒适,睡眠安稳香甜,她可是深有体会!
“是的啊。”锦绣笑着点头。
这些东西确实是从赤州带来,完全正宗赤州本地产,跟葫芦洞天不沾边的。
便是这个秋梨膏也不是葫芦洞天出来。
制作秋梨膏、洗衣皂甚至是洗发水的方子,锦绣全教给了锦玉,所以会制作“密制”秋梨膏的不止锦绣一个,锦玉也早就成为高手了。
只不过,锦绣不在赤州的时候,不能及时给予洞天泉水以及洞天药材,锦玉制作出来的东西就难免逊色很多,锦玉本是个勤快细心的孩子,她不忌妒姐姐,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制作出来的秋梨膏不比姐姐的好?
不服气的小姑娘一直在下功夫钻研更好更细致的制作方法,非常忠实地只采用东山村山里的山梨子,而她有个好表哥——方大牛,离开那个洗衣皂作坊之后,听从锦绣的劝告暂时告别洗衣皂事业,自己创业开店铺,为鼓励表妹的钻研精神,他没有找锦绣,却和锦玉合作,不管锦玉制作出多少秋梨膏,以及其它的产品,他全部负责包销!
现在赤州城只除了四季常青等几个锦绣自己的店铺卖的是洞天出品的秋梨膏,其它各个县城、市镇,卖的几乎全是锦玉制作的秋梨膏,这个可谓百分百正宗本地产品!
赤州市面上有两种秋梨膏出售,价格一样,这事只除了锦绣姐妹和方家兄弟,没有人出面说明!
总会有精明的人甄别出这两样秋梨膏的不同之处,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这一次进京,已经颇具商业头脑的方大牛让合伙人冯锦玉带了很多他们的秋梨膏,用以送人,是想开拓京城商机,要赚京城人银子的节奏呢!
锦绣拿来做人情送给金氏的四瓶秋梨膏,就是锦玉制作的。
罗姝迫不及待地就想拿过那些要送给金氏的东西来翻看,锦绣半玩笑半认真说道:“还是先呈给太太后,二姑娘再看吧,如此也显得对长辈敬重些!只是不知郑六姑娘怎么回事?去了这许久不给回句话,我看她似乎对我有什么意见,该不会劝告太太,不让我见面吧?”
罗姝只得收回手,说道:“既然来了,你也不用着急,母亲今儿心情不错,忽有了兴致,正在后厅画荷花,作画总要心性安静,你事先又不让人来说一声,画到一半儿却让你打扰了,她若不想见你,也说不得!”
“倒是我考虑不周。”
锦绣抿了抿嘴,暗想看罗姝的神情态度,金氏应该是没什么毛病,故意放话出来唬人罢了,又或者是她耍的什么手段。
又再等了一小会,罗姝自己坐不住,起身走进后厅,很快听到传来隐约争执声,锦绣正打算找个借口走过去瞧看瞧看,听见有婢女脆声传报:“世子夫人来了。”
随着窸窸数数绸缎裙子摩擦木地板的声音,四五个女人走了进来,当头的便是金氏,罗姝和郑三姑娘左右扶着她,郑三姑娘看着锦绣的眼神平淡而清冷,已经没有了半点客气友好。
锦绣目光流转,最后和金氏对视,确如罗姝所说,锦绣也多少猜测到一些,金氏并没什么大病,她气色如常,妆容精致,好着呢!
锦绣不知道金氏能从自己眼里看出点什么,只见她嘴角微翘,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轻蔑笑容。
“三奶奶如此迫切地想见我,不知所为何事?断不能是你和三爷忽然间生出善念,想要好好孝敬我这个曾经的母亲和婆婆?要不然,就是缺银子了,又要为你的朋友做中人,想卖给我些奇妙药方子?”
金氏在正中绣榻上落座,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碗,兰花指轻轻拈起盖子,动作优雅地饮了口茶水。
锦绣进到这间厅子里,却没人给奉上一杯茶,她没有作声,金氏的地方,给她东西也不会吃,不是不敢,是不想。
反正这儿也没别人,金氏先做初一,不尊重客人,锦绣便有理由做十五,正好免了向金氏行长辈礼,她微笑着回答:
“我只是过府给老太太请安,听她们说你身子不好,老太太认为做为晚辈该过来瞧瞧,且七八月间,这后花园景致也十分鲜亮养眼,我就来了!可不敢‘迫切想见’三太太,毕竟我不是三老爷,好夫妻几天不见面才会很想念对吧?或许三太太很迫切要见三老爷?外间传说三老爷与三太太如何恩爱情浓、如何鹣鲽情深,许多人都羡慕佩服得不得了!不过,传说就是传说,跟戏台上演的,过了就过了不能当真!我还是比较相信眼见为实,因为我看到,三老爷最爱的其实是叶姨太太!现在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一世英雄、骄傲威武的三老爷,为了叶姨太太和她肚子里的胎儿,什么事都愿意做!这个我信,因为我亲耳听到三老爷低声下气请求我们家侯爷动用关系,只为帮叶姨太太找她爱吃的、京城买不到的好东西!想必三太太当年怀孕之时,也曾得到过三老爷这般的宠爱吧?”
锦绣面带微笑,不急不缓侃侃道来,金氏脸色早变得雪白,嘴唇不停抖动,怒视着锦绣,手上的茶盏险些摔落地上!
郑三姑娘接过金氏手中茶盏,看了看锦绣,又朝罗姝使眼色,罗姝此时才相信了郑六姑娘的话:锦绣是来者不善,她绝对不安好心!
亏她为了几瓶秋梨膏,硬是劝说母亲出来相见,为此还用激将法,罗姝咬了咬唇,挺身上前挡在锦绣面前:“冯锦绣,你这个……”
锦绣伸手一推,罗姝就退回她原来站的位置:“罗二姑娘,别怪我不提醒你,想说话就好好说,若是狗嘴不吐象牙,索性闭嘴,不然……你可是要嫁去王府的,将来前途无限,保住你的温娴淑雅形象很重要哦!”
罗姝杏目圆睁,满脸泛红,似乎很气恼,却真的闭紧了嘴巴不再作声!
郑六姑娘顾不得许多,对锦绣道:“三奶奶既是来探病,应是带着善意而来,却为何如此?倒像是要来寻事!”
锦绣轻拍两下手:“我不过多说了几句话,郑六姑娘就看出我的心意,果然冰雪聪明,心思周密!这让我想起当年,那位在我亲婆婆即将嫁给三老爷之际,横刀夺爱不要脸面坐着小蓝轿强行跟进成国公府做妾的金氏,应该也像郑六姑娘这样,心眼儿多,脑子真的不同一般!”
“你、你怎能如此?不可理喻!”
这下连郑六姑娘也白了脸,瞪看着锦绣,不过她总算是有一个优点:没有被惹出眼泪,清明双眼里重重防备。
金氏好容易控制好情绪,咳了一声,说道:“三儿媳妇,我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招惹你,你巴巴地来,给我整这一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的忙?”
锦绣好笑,没想到她还能让金氏误会有困难:“如果我需要帮忙,以三太太目前的状况,能帮得到吗?我今天来,真的是为了赏看后花园的景色,然后看看你怎样了。刚才谁说的?我应该带着善意而来,我也想啊,只是到了地儿,你们这么地不客气,我也没必要拿出虚假的善意了。没错,我们之间若要谈善意,那注定是虚假的甚至是恶毒的!就像当年,你明面上笑语晏晏、表情温柔,对贾夫人、钱夫人捧出你的‘善意’,暗地里却狠狠地践踏她们的尊严、掠夺属于她们的一切!金氏,你害死了多少人,却还能活得这么好,这么滋润,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很了不起?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你住在这个水亭子里,会不会因为做恶梦而导致精神萎蘼,没想到我失望了,”
罗姝杏目圆睁,满脸泛红,似乎很气恼,却真的闭紧了嘴巴不再作声!
郑六姑娘顾不得许多,对锦绣道:“三奶奶既是来探病,应是带着善意而来,却为何如此?倒像是要来寻事!”
锦绣轻拍两下手:“我不过多说了几句话,郑六姑娘就看出我的心意,果然冰雪聪明,心思周密!这让我想起当年,那位在我亲婆婆即将嫁给三老爷之际,横刀夺爱不要脸面坐着小蓝轿强行跟进成国公府做妾的金氏,应该也像郑六姑娘这样,心眼儿多,脑子真的不同一般!”
“你、你怎能如此?不可理喻!”
这下连郑六姑娘也白了脸,瞪看着锦绣,不过她总算是有一个优点:没有被惹出眼泪,清明双眼里重重防备。
金氏好容易控制好情绪,咳了一声,说道:“三儿媳妇,我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招惹你,你巴巴地来,给我整这一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的忙?”
锦绣好笑,没想到她还能让金氏误会有困难:“如果我需要帮忙,以三太太目前的状况,能帮得到吗?我今天来,真的是为了赏看后花园的景色,然后看看你怎样了。刚才谁说的?我应该带着善意而来,我也想啊,只是到了地儿,你们这么地不客气,我也没必要拿出虚假的善意了。没错,我们之间若要谈善意,那注定是虚假的甚至是恶毒的!就像当年,你明面上笑语晏晏、表情温柔,对贾夫人、钱夫人捧出你的‘善意’,暗地里却狠狠地践踏她们的尊严、掠夺属于她们的一切!金氏,你害死了多少人,却还能活得这么好,这么滋润,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很了不起?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想看看你住在这个水亭子里,会不会因为做恶梦而导致精神萎蘼,没想到我失望了,会不会因为做恶梦而导致精神萎蘼,没想到我失望了”
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金贵妾的儿子娶到了郑六姑娘,算是有传人了!(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来个痛快的
室内一片静寂。
郑六姑娘、罗姝都被锦绣的话震惊,金氏面如土色,而她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锦绣身后四个婢妇,眼神凌厉,似乎恨不得用目光将那几个人的头砍下来!
锦绣明白她的意思:过去做下的恶事,被自己未来儿媳和女儿知道了无所谓,左右她们不会传她的坏话,但锦绣的奴仆就不同了,怎么能让这些人知晓她的秘密?
金氏身边的侍婢倒是都守在外头廊沿,没在室内停留。
锦绣微笑道:“我身边人嘴巴牢靠着呢,你的所作所为,她们早就知道!”
金氏极力镇定下来,深吸口气,故作平和:“保定侯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你这般胡乱攀咬,无凭无据,我可以将你告官!”
罗姝也赶紧帮母亲壮声势:“无凭无据的你敢诬陷国公世子夫人,我这就去告知父亲,将你送官法办!”
郑六姑娘轻声道:“三奶奶,我知道你向来不拘小节,言行随性,可这是京城,不是咱们赤州老家,你可不要……”
“‘咱们’赤州老家?郑六,别告诉我,你想与我攀老乡,我可不愿意和你有这层关系!早听说了,你并不喜欢赤州,长这么大只去过赤州一两次!多随你母亲与外祖家亲近,在你心里,其实外祖家才是你老家吧?”
锦绣把郑六姑娘讥诮一顿,懒得看她的反应,也不搭理气愤的罗姝,转向金氏说道:“你终于不叫我‘三儿媳妇’啦?原来脸皮还是不够厚、胆儿也不够肥啊!想想也是,先后害死两位太太,露占她们的好处,还妄图让她们的儿子媳妇来孝敬你、将你当祖宗供奉,这事儿你敢做,老天恐怕看不过眼,你也是怕报应的,对不对?”
金氏装不下去了,面色青白,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瞪着锦绣:“你、你……不可能!是谁?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
锦绣说道:“这不是谈到一块来了么?开始你还推三推四不承认,早说明是你害的人,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
“我承认什么了?你不要胡说,我什么都不认的!”
“那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当年你做下的那些恶事喽?”
“哼!你休想讹我,我什么都没做!”
“是么?那你为何这么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金氏怒视着锦绣,平复了下情绪,果然又显出端庄模样。
锦绣撇了撇嘴,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时候也不是很好玩,金氏这种人,只配直接让她头撞南墙,看见棺材!
“其实呢,因为年代久远,你当年怎么害我两位婆婆的,许多证据已经找不回来了,将你送官显然行不通,再者,成国公府死要脸面,估计也不会家丑外扬。就算能够证明你的罪行,最多也是私下给你个了断而已。而凑巧的是,我和夫君正好就遇着了那么几个人,凭他们的指证,完全可以将你送上祠堂,接受最严厉的家法惩处!这只是我所想,这想法可能有点简单化,因为你金氏管着国公府中馈二十几年,多少有点本事,你还生几个儿子几个孙子,他们一起给你做保,你就死不了!人嘛,活着总要向前看,没必要总揪住过往不放,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所以我和夫君至今没有主动朝你质问,就是这个原因。不过我有那么点好奇,总在猜测如果你知道我们对过去的事了如指掌,你会是什么表情?还有我这里几位你认得的故人,就是将所有真相告诉我的人,你想不想见见?所以今天我此来,一为探病,二呢,想给你带点新鲜话题提提神,毕竟你现在禁足,头脑有点不清醒!”
锦绣说完这番话,罗姝便朝她斥道:“简直满口胡言,无中生有!你若是中了邪,赶紧回你保定侯府去,别在这儿碍眼!”
郑六姑娘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小心地瞧了瞧锦绣。
不得不说金氏确实心理强大,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反而越发显得镇定起来,就连神情很平静,目光淡淡地看着锦绣:
“如果我说,我还是不明白你这些话所指何事,你要怎么样呢?”
锦绣道:“不怎么样,从哪条路来,我还从哪条路回去,如此而已!”
金氏顿了一下,声音微哑:“你不是好奇么?那么你今天来,看到你想看的了!我确实是小瞧了你,一不提防竟让你们这对小贼给惦记上!罗真怎么做到的?你所说的那些人,是不是在赤州府遇到?哼哼,难怪啊,抢银子占我便宜,又故意让姝儿在受伤,然后用一个方子换我那大片的牧场和马匹……你们蓄意已久,是想要一口一口吃掉我吗?”
“惦记你?吃你?金氏你如此抬举自己,不觉得脸红么?就算你是那吃了能长命百岁的人参果,也老得啃不动了,谁乐意吃,我还嫌恶心呢!”
成功看到金氏愤怒得破坏了端庄仪态,锦绣继续道:“说谁是贼?你金氏才是一个破门而入臭不要脸的盗贼,你盗取了我两个婆婆的一切!我和夫君没问你要回来,我们很仁慈吧?我们可是好人!你说我们抢你银子,什么时候的事?反倒是我与罗真在赤州成亲,你这个掌管国公府银钱的人,想瞒吞了罗真成亲的十万两费用,若不是我们开口问,你就绝不会交出来,对不对?罗姝在保定侯府受伤,那是她鬼迷心窍自己咎由自取,想迷惑贤王攀高枝,被人家侍卫弄的,与保定侯府半点关系没有!玉雪膏的方子,可是你千求万求,许以重利,我才不得已,为我朋友做主转让给你,现在罗姝好了,你将玉雪膏献与贤王府,却对我另有说辞?金氏,你果然够坏!至于你想知道我与罗真怎么知晓了你当年做下的那些恶事,这个说来话可长,就不费唇舌了!如果你像我一样好奇,实在想了解,那我倒是可以让你开开眼!”
1...116117118119120...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