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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罗妍撒娇地扭着身子:“祖母!”
她就是喜欢南安郡王世子,前几天在朱雀街尚香阁偶然相遇,仅仅一眼,她就被那俊雅风流翩翩少年郎迷住了!
罗妍不是没见过俊美男子,自家就有美男子,因而她看人也是眼高于顶的,南安郡王世子的相貌和气质完全合了她的意!更难得的是,他贵为郡王世子,却是那样的谦和温柔、彬彬有礼,且言语颇为风趣,因与罗妍在尚香阁上下楼梯时触碰了她一下,赶紧赔礼道歉,并陪伴罗妍走完整个尚香阁,与她赏香评香,并将罗妍看中的香料全都买下,赠送给了她!
还一路护送,陪伴她回到国公府才离开!
罗妍这一辈子,就没有哪个男子对她这般细致用心的,岂有不动情?
所以她回到家就找了母亲和祖母,说自己和南安郡王世子两相有情,此生非南安郡王世子不嫁!
罗老夫人和金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毕竟男方家世在那里,郡王世子的婚姻虽说由皇家说了算,但成国公府,倒也足可匹配!
只不过,成国公府与南安郡王府势力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向来没有牵扯,这突然间要议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罗老夫人似乎记得,某年自己进宫,与老南安郡王妃有过几句辩论,后来两家女眷虽然偶有会面,但不怎么说话了,也就是说,两家并不亲近!
总不能够无缘无故自己倒贴上去吧?那可是不太好!
婆媳俩正为这事嘀咕,可巧今天在宫里,皇后赐宴时将锦绣唤了过去,而锦绣身边坐着的两位贵妇人,一位是宁国公夫人,一位就是南安郡王妃!
贵妇圈里谁都知道,宁国公夫人和南安郡王妃是手帕交,二人一直以来都十分要好,而眼见宁国公夫人拉着锦绣的手,将锦绣喜欢得什么似的,坐得稍远些的南安郡王妃也笑得眉眼弯弯,显见很稀罕那冯锦绣!
所以,罗老夫人和金氏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就合计好了,让锦绣来促成这件事!
看着罗妍的花痴样,罗老夫人头痛地叹气:“祖母知道了,一会等她来,就与她说!她进门这么久,还没为我家做出什么来,今儿你这事就落在她身上!”
郑氏接口:“也是,成亲半年了,真儿媳妇肚子竟是没一点动静!她又是个骄矜善妒的,不肯给真儿纳妾……长辈们问一句都不行,更不用提给她请医诊脉、进补调养!唉,这家里子嗣本就……她可别真有什么毛病,生不出孩儿来!”
“提这事我就心口痛,她房里的事,从此懒得管了!”罗老夫人气哼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还不是承了她那倒霉婆婆贾氏的衣钵,进门几年没动静,白白养着她,最后生得个罗真就是个妖孽忤逆儿,还不如不生呢!”
金氏闻言,脸上表情微不可察地变了变,悄然垂下眼眸,却没看见郑氏眼神莫明地朝她看了过来。
罗方已正式过继到大房,如今的郑氏,言语行事都比以前硬气许多。
罗妍忽尔为金巧月打抱不平:“月姐姐的事就这么算了?三哥他都撕了月姐姐的衣裳,看了她的身子!”
“闭嘴!”
罗老夫人轻斥,瞧了瞧两边,奴婢们都遣出外头了,只有罗嬷嬷和灵芝在后面站着,罗老夫人黑着脸道:
“都替她做到那地步了,还不能成事,只能怪她命不好!你三哥醉得糊里糊涂,屋里又黑咕隆冬,哪里看得清?也让产婆查验过,月儿还是完璧!你祖父做主,赔给金府两座田庄,再添两个铺子、一万两银子给月儿做嫁妆,够她体体面面嫁出外省!”
心里肉疼得狂吼:死老头儿真是败家啊,哪里用得着赔这许多?又是田庄铺子又是白花花的银子,金家简直是赚大了!
她却不想想,始作甬者是谁?如果不是她听了金氏和罗妍怂恿,自以为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硬要出头为金巧月做主,哪会损失这笔钱财?
郑氏和金氏面上也不好看,罗姝罗妍更是不忿:给这么多,还不是分走了她们的嫁妆!
正在此时,去厨房看做晚餐的罗大奶奶过来了,说是饭菜都已差不多,而前院也有人来报:国公爷和二爷、三爷一起回到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罗老夫人便命将大花厅所有灯火燃点起来,准备传晚饭,金氏忙带了仆妇们赶回去接罗松出来,罗妍提醒下,罗老夫人让身边大丫头玉竹去澄风院请三少奶奶过来用晚餐。
罗真却没在前堂停留与祖父、兄弟喝茶茶叙话,而是歪歪斜斜先回房去看锦绣,顺便更衣洗漱一番,他今天在宫里喝得挺多的,幸而锦绣给他挂着荷包,从荷包里拿了颗小药丸子含在舌下,人没醉,但也要装出醉态,不然难得脱身。
成国公是没人敢随意灌酒的,罗方却喝醉了,回到国公府就被送回自个院子,交给侍妾婢女们打理。
郑氏听了禀报,忙走去看望她的嗣子。
府里两位爷喝醉了酒,服侍照顾他们的就去了几个,这酒是御赐,醉了是光荣还不能责怪,大年初一的晚宴只得推迟,罗老夫人叫罗大奶奶去厨房熬了醒酒汤,耐心地等着他们醒酒。
直等到一两个时辰后,晚宴才能开席,罗真却没让锦绣吃太久,眼看她放下碗筷就催着她过去扶自己回房歇息,根本没给罗老夫人几个留住她的机会。
罗老夫人又给气得没辙,罗妍更是摔了筷子,招来成国公一记凌厉的目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一十七章
逢年过年,全家人吃完饭通常还要围坐暖厅饮茶说话享受阖家团聚之乐,罗真夫妻这就走了,按理很不合规矩,但罗真说他酒醉得太厉害,头痛难忍,必须得躺倒睡觉,成国公还能说什么?
罗方坐在一旁不作声,他也醉得很厉害,但为了与家人团聚,他还不是连喝两碗醒酒汤,又是沐浴又是熏香,硬是让自己清醒过来了,罗真酒量并不算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
看着锦绣一副温顺听话小媳妇模样,殷勤扶起罗真,两人攀肩揽背亲密无间往外走,罗方只觉得这情形十分扎眼。
嫁了人的锦绣变化很大,尤其是成亲住进赤州城之后,小村姑脱胎换骨似的,场面上各种应酬,她姿态仪容、言谈举止等修养无一不恰到好处,与任何一个世家豪门的少奶奶少夫人相比较,都丝毫不逊色!有时候在家里也能见她任性耍耍小脾气,可就是这样子,却反而更令人感到她的生动活泼、别具风情!
罗方垂下眼帘,遮掩住眸中一丝情绪。
已成定局,没什么可想的,过去的且让它过去,从今往后,再较量吧!
成国公府大年初一的元日夜谈会,到底是开不起来,罗真夫妻走后,暖厅里不知为何吵吵闹闹,成国公府冲着罗老夫人吼了一嗓子,之后拂袖而去。
罗松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待罗老夫人情绪平复之后,便托辞身体不耐久坐要告退,罗老夫人疼儿子自然不加阻拦,金氏想陪着回房,罗松却道不用,让她留下和大嫂一起陪伴老太太。
罗端、罗方一个送祖父,一个送父亲,走了就没再回来,留下一个罗容也待不住了,带着小侄儿出去放烟花玩,暖厅上复归女人世界,如果锦绣知道这结果,就该庆幸她走得快,若是和这群女人呆一块,不知她会不会受不住要暴发起来,最终又以得罪长辈收场。
听完罗老夫人一顿唠叨抱怨,再家长里短嘀嘀咕咕论说点别的,又提及明天各自回娘家走亲戚的相关事宜,直到亥时末,罗老夫人困了,暖厅上几个女人才散。
金氏母女三人一块儿走,路上金氏叮嘱罗姝罗妍:“明儿去金府,你们俩谁都不许说起巧月!”
罗姝撇嘴:“大过年,谁愿意提起那倒霉晦气的!”
罗妍却不忿就这么放过罗真:“三哥碰过月表姐,坏人贞操名节,非但不担责,还半点事没有,这是欺负我们外祖家没人么?”
“闭嘴!你外祖家再有人,能及得上成国公府?况且巧月儿自己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几次三番抓不住机会,怪得了谁?不能为我们所用,还能全身而退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不错了!”
金氏看了看罗妍,又扫一眼罗姝,叹道:“你们好歹是国公府小姐,自小儿有专门的教养嬷嬷训导,我也时常带在身边教导,算得上聪明伶俐样样学得极好,怎么就不及冯锦绣精明?看看那小村姑,把罗真的心牢牢抓紧,罗真以前虽狂傲,至少不敢违逆国公爷,如今为了小村姑,连国公爷的话他也不听了,说不纳妾就不纳,国公爷都退步替他抹平此事,却为此恼了你们祖母!你们以后若也能寻得个死心塌地的女婿,为娘便不用为你们****忧虑挂怀了!”
罗姝静默无语,内心有些酸涩。
罗妍却想起南安郡王世子,顿时心情荡漾,攀着金氏的手臂道:“娘,郡王世子,他对我真的很好!”
金氏道:“才一面之缘,如何能知道?”
“他与别人不同,看着女儿时,那眼神笑容都极特别……女儿就是知道嘛!”
“好!好!”
金氏笑着拍抚爱女,没有不相信,当年的她明眸善徕,只需对罗松递两个秋波,再失落锦帕让他拾起,然后相携同游梅林,不就将他迷住,成就姻缘了么?她生的女儿,容貌绝佳仪态优雅,少年们一见钟情并不奇怪!
“走了亲戚回来,我就去寻那冯……你三嫂,日后你见了她,也要好好与她说话,如此,等她去拜访宁国公夫人或南安郡王妃,你便可跟着去!”
罗姝在旁不耐烦打断她们:“那冯锦绣有什么可稀罕的?无非就是种出两朵猴头菇,还是二弟将咱们京城暖棚养花的法子说给她听,她才会搭暖棚培植蘑菇,猴头菇能解箭毒有滋补健身效用,也是因了她们村里的山泉水,与她什么相干?娘亲就这般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信心,说得我们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就是想与宁国公夫人攀交情么?我也认识宁国公夫人的外甥女,待哪天我领小妹去出见,让她带我们去拜访宁国公夫人!”
金氏看着不开窍的大女儿,也是头痛:“那怎么能一样?你与宁国公夫人外甥女有来往,可你们是小辈,小辈去见长辈,有些话可绝不能随意出口!再说了,宁国公夫人那位外甥女才刚出嫁不久,她家婆婆病重,她得在家侍疾,哪有闲空与你到处乱走的?你就省省吧!”
罗姝撇了撇嘴,金氏继续道:“我看冯锦绣很得皇后的心意,上元节过后,京里各府的花会就要开起来,到那时必定有多人下帖邀请她。往年我得了邀请,带了妍儿就不好带你,如今有锦绣,她年轻,与你同辈,你若与她交好,让她带着你在各府行走,比与我一起要好得多!”
罗姝恼怒道:“我堂堂国公府小姐,还要她一个村姑带着出门?母亲要疼爱妍儿只管疼便是,不必理会我的,又何苦这般挤兑我?”
金氏见女儿这样,不免又气又心疼,无奈道:“你是我生的,我哪里舍得你不好?你未曾出嫁那薛家儿郎就没了,这样身份去到哪里都不太好说话……马氏娘家上不得台面,当年战场上她爹舍命保护你父亲,才让你大哥娶了她,你巴望不得她!冯锦绣是个村姑,奈何罗真得重用,太子亲近他,皇后愿意给她体面……有这个机会,你就该抓住,不要推却!”
罗姝若有所思,半晌没说话。(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书房
金氏将两个女儿送回她们各自闺房,叮嘱早些歇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罗松却不在上房,婢女报说老爷在跨院书房,与大爷谈了好一阵子的话,金氏吩咐弄些可口宵夜,自往罗松的内书房来。
果然是罗端陪着罗松在书房,倒不是闲聊,罗松离京两个多月,虽有耳目探子,但京城大小事务多如牛毛,哪能全都详细了解?今夜罗端一直送他回到内院,父子俩坐着喝茶谈论,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时候。
见金氏到来,罗端忙起身问安,并要告退,金氏笑道:“我已让人做了你们父子爱吃的宵夜,且吃完再去吧。”
罗端遵命复又坐下,父子俩谈话被打断,再续接不起来,各自沉默坐着。
金氏看着自己的长子,心中暗叹:同是罗家子孙,小时候也是白白胖胖挺招人喜爱的啊,长大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虽不至于丑得没法看,可比之罗方和罗容,实在差太远了!连身量都是罗家子孙中难得一见的矮个子,如果不是他五官有三分稍似罗松,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
幸亏,他生的孙子孙女又长了回来,那眉眼,那机灵劲儿,与罗方罗姝兄妹们小时候一致无二!
宵夜送上来,金氏亲手一一捧给丈夫和儿子,罗端忙让给母亲,金氏慈爱地拍拍他:“娘在老太太那里用过了,这是才做出来的,娘特意交待她们做我儿最爱吃的酒酿芝麻心汤圆,快趁热吃!”
罗端说声多谢娘,见父亲已在低头品尝,便也大口吃了两颗汤圆,连说好吃。
金氏抿嘴而笑,自己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不疼爱是假的。第一个儿子呢,小的时候夫妻俩可是将罗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那时候也是夫妻感情最深厚最浓郁之际,甜蜜幸福的三口之家,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丈夫将母子俩宠到骨子里,对自己千依百顺,情深意重,天天将儿子放到肩上扛着,自己稍有一点点不高兴,就能让罗松紧张几天,完完全全将那个贾氏抛在了脑后!
时光过得太快,眨眼间,就过去二十几年了……
金氏正沉思着,罗松和罗端都已吃完宵夜,放下了碗匙。
丫环送上温水漱口之后,罗端便又起身要告退,唯恐影响父母歇息。
金氏却道:“大过节的,一家子人都高兴着,不用歇那么早。方才你与你父亲谈了些什么,何不说来我听听?”
罗端犹疑地看向罗松,罗松面无表情,语气明显不快:“朝廷政务事,不是你等内宅妇人能问的!”
金氏也不恼,温婉笑道:“内宅妇人不得干政,听一听总可以的吧?女子总比男人心细,兴许有些微小之处你们顾及不到,女人能帮着参考呢?比如前些年,夫君在边关,妾身在家里,可是帮着夫君参详预见,拟定应对之策,避免了危机,迎合了机遇,坚守国门立下大功,得到皇帝嘉奖敬重……夫君忘了么?”
罗松脸色微沉,有些难看起来,罗端忙轻喊一声:“母亲!”
金氏往椅上一坐,淡然道:“无妨,你且将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那些话,再与你父亲商谈商谈。【ㄨ】”
“儿子方才,就是与父亲在说那些。”
“是吗?那么夫君怎么看?妾身的见解如何?”
罗松有些无奈,金氏敏锐的感觉,精准的预知性仿佛与生俱来,他是领略过并得益于此的,不得不相信,却不知为什么,从前他一点不排斥金氏大大方方参议政事军机,现在却是怎么样都觉得她这样子扎眼不合规矩,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她僭越了!
罗松很不高兴:“有什么话你与我说便是,去找端儿絮叨做什么?”
金氏闻言,唇边露出一丝妩媚笑意,柔声道:“妾身自然愿意与夫君说,可也得夫君有闲空不是?这段日子,夫君事儿太多了点,等过了这阵子,咱们夫妻总要好好细谈一番!”
罗松无语,哪里是事儿太多,分明是现在的金氏太过份,骄矜善妒心狠手辣,竟然瞒着他将雪莲打杀,罗松盛怒之下,与金氏吵翻了脸,面上维持夫妻情份,私底下根本不搭理她!
二十多年了,罗松只守着一个金氏,从不沾花惹草,她竟然还不满足,难得有个雪莲合了罗松心水,又是老太太给的,罗松也才刚上手,正新鲜喜欢,感觉和雪莲在一起自己仿佛又回到青春年少,还没来得及好好宠爱那女子,金氏说打死就打死了!不仅无视罗松这个夫君的尊严,连老太太面子都不给,她想干什么?皇后娘娘都没有她这样的霸道蛮横!
金氏见今夜罗松言语间有所松动,不再将她拒于千里之外,自然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趁着他们父子再谈起兵部各衙门动静,金氏见缝插针,叮嘱罗端在处理与同僚关系之时注意立场,很明显地要求罗端疏远太子派系。
罗端有些惶惑,母亲这些话不是第一次说,他不知怎么办好,今夜也是为此与父亲深谈的。
罗松皱眉看着金氏:“太子如日中天,光芒耀目势不可挡,况且本朝从无废太子之事,你从哪方面看出来,储君之位将有改变?”
金氏十分笃定:“世上之事本就变化无常,而且变化只在一瞬间,完全始料未及!端儿不是说过,近来东防时有金夷骚扰边关?夫君想一想,若突然间战事起,皇家人需要亲往督军抚军,哪个皇子合适?若是皇子们都各有理由去不了,那岂不是要太子过去?左右太子军旅出身战功显赫,他也不怕走一趟,但这么长的路途,战场上刀枪无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
“别说了!”罗松低声道,心里却是瞿然一惊。
东防虽时有金夷骚扰国境,但真正的大战役已是十多年未见,难道,那边即将有大仗要打?
罗端也有些不安,看着金氏道:“母亲的意思是,太子会在外头……而不是在京城?”
对于金氏所言,罗松自己不敢大意,却不满罗端太过迷信他的娘,低喝:“闭嘴!这样的话,在外头提都不准提!”
罗端垂下头:“是,儿子明白!”
金氏看了父子俩一眼,淡淡道:“我也是去青莲观听布道,偶然在后园听见两位得道高人论说的,意外之事谁也料想不到!”
罗松和罗端不禁相互对视,罗松目光复杂,罗端则是惶惑:青莲观,那是皇帝为青玄道长所修,青玄道长何许人?三皇子的师父!
内书房深居内院,外院有无数护院和侍卫层层守卫,闲杂人根本进不来,因而夫妻、父子掩了房门放心在屋里谈说,而书房外,静静站着金氏的两名婢女和一个贴身婆子,另外还有个收拾了宵夜碗碟出来的小丫头,因不小心弄湿了衣袖,便将托盘放在廊庑下靠近书房窗口的一个小木桌上,拿着帕巾低头将衣袖擦了又擦,然后才又端面起托盘离去。(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内宅
此时的澄风院已是灯熄过半,夜阑人静。
不过若靠近上房,便会发现寂静的只是表象,阵阵兴奋急喘和娇吟尖叫自窗缝逸出,廊庑下没人,东西两头小房间的窗户却亮着灯,那里面是值夜的人,只要侯爷在家,通常不用人在门口值站,但管事妈妈要求都得警醒些,省得主子使唤时没人应答。
上房里罩着粉红轻纱的宫灯散发出朦胧妖冶的光华,窗帘帏幔低垂,因而外边看来只以为屋里漆黑一片,却不知此间别有旖旎风华!
一对玉人不知激战了多久,屋里四处洋溢着浓厚的爱欲气息,从净室到屋内美人榻、梳妆台、春凳、圆桌皆狼藉一片,锦缎绫罗堆叠迤逦,全是****过的痕迹!此刻那欢畅低吼声和销魂尖叫便从雕花拔步大床上传出,床前纱幔无风而动,隐隐可见里头人影绰绰抵死纠缠,颠龙倒凤不知餍足!
这一屋是暖香氤氲春意盎然、快活欢畅甜蜜美满,隔着三两个庭院,东头一个富华宽敞的大院子,是长房瑞宁院,郑氏搬去了小跨院瑞安堂,将一正两厢主院让出来布置好给嗣子罗方住,罗方的婚事在议,很快就能定下来,之后就要成亲了!
郑氏也没睡,打算去佛龛那上柱香,听到主院那边隐约传来吵闹声,她顿了顿,唤身边李婆子过去瞧瞧。
丈夫英年折殒,郑氏早已习惯了寡居生活,却总有操不完的心,首先是打小就看好了罗方,要把罗方弄来做嗣子,却被金氏明里装通达暗里多加阻挠,郑氏也不强硬,只和金氏慢慢磨着,金氏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自家的大老爷战死沙场,那也是为了掩护国公爷,凭国公爷一句话,她金氏可没本事能拦得住!
其次是女儿罗娇,嫁去京城白家七八年,只生有两个女儿,虽然有成国公府威压,郑氏娘家也有人在朝为官,是白女婿上司,白女婿不敢明目张胆纳收妾室,可架不住白家老太太厉害,以无后为大说项,声明再给罗娇两年时间,若还没儿子,可就要纳良妾了!女婿房里已有两个通房,再纳妾,女儿还怎么生儿子?
郑氏心里窝火,幸亏跟着老太太去到冯锦绣的家乡,私底下攒到不少猴头菇干,又得了些秋梨膏,都寄给女儿吃用,还真的有些效果,女儿说感觉身子比之前好多了,尤其是吃了那秋梨膏,肌肤变得雪白细腻,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甜香味,让夫君很是留恋……郑氏忙又去找锦绣讨要,可惜锦绣那里也没存有多少,只给了几瓶,说来年打到秋梨才能再做出来。
就是因了这点秋梨膏,女婿女儿复归恩爱融洽,年前两天,女儿终于又诊出了喜脉!
郑氏这才松一口气,燃香祷告祈求女儿这次生一个大胖儿子!
再来就是儿子罗方的婚事,金氏不靠谱,原先说的两门亲事都不成,白白害得儿子落个姻缘艰难的名声,让罗真逾越先娶妻,实在是意不平!
娘家兄弟与郑氏说好要亲上加亲,让罗方娶郑府三房的嫡次女郑兰雁,郑兰雁容貌或许算不得闭月羞花,却也体面周正,端庄淑雅,最难得的是郑兰雁知书达理又精明能干,自小儿帮着她母亲掌管中馈,如此贤内助,才是罗方所需要的!
郑氏将一枝香稳稳插入香炉,对着神龛里慈容安详的玉观音拜了拜,内心笃定:罗方入嗣长房,长房就有继承成国公府爵位的资格,金氏逍遥自在地做了这么多年世子夫人,也还可以容她再做几年成国公夫人,但是,最终老封君的位置,还是得自己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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