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再说了,骗得了一时还能骗得一世吗?
郁敏秀拉着冯锦绣的手,脸上表情半是希冀半是哀求,含泪道:“冯姐姐,你是骗我玩的,是吗?我不怪姐姐,只请姐姐说实话,好不好?”
锦绣此时没心情哄孩子,况且还是个喜欢自己丈夫的女孩,将郁敏秀的手拨开,冷冷道:
“骗人并不好玩,我不喜欢骗人!我说的是真话,我就是罗真的妻子,千真万确!你那位照哥哥固然骗了你,但你,未免也自欺欺人了点!你可以自己回想一下,那天在大街上,罗真身边坐着一个女人,那就是我!罗真也明确告诉过你:他陪同夫人出门,所以他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郁姑娘,我,就是在那天知道你姓郁!”
锦绣说完拂袖离开,不再理会泪落如雨的郁敏秀。
走出几步招手唤过不远处的洪彩衣,让她守着郁敏秀,在国公府里就是客,不能让她出什么差错。
入席的时候,锦绣没看到郁敏秀,便教小丫头香梨去问洪彩衣,不一会香梨和洪彩衣一起回来,洪彩衣禀报说:
“少夫人走了之后,郁姑娘独自坐在风地里哭泣,谁来劝都不好,还是她身边的婢女跑去了前院,也不知找的谁,最后侯爷过来了,才将她劝住!”
“那现在你们侯爷呢?”
“侯爷、侯爷他送郁姑娘回家!”
锦绣“切”了一声,男人们怎么都一个德性啊?爱撒娇的孩子,总惯着,真的好吗?
而那个爱撒娇的孩子跟自家根本毫无关系,罗真他有必要像南宫照那样惯着吗?
不得不说,打泼醋坛子什么的,酸味真是不能抵挡!
锦绣生气了,对洪彩衣说道:“你去找罗真的人,让他转告他们侯爷:我冯锦绣最恨有妇之夫没事乱送其他女人回家!侯爷要是有这个爱好,我不耽误他,明天我就买船回赤州!”
洪彩衣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飞快地跑了。
成国公府大门外停着辆华丽的马车,郁敏秀哭得双眼通红,像个小白兔般,由两名婢女搀扶着站在车下,她不肯登上马车,只管拉住罗真的衣袖,娇声道:“真哥哥,你别骑马了,陪秀秀一起坐车好吗?秀秀有好多话要与你说!”
罗真本已百般不耐烦,再听到她说出“秀秀”二字,心里一凛,不声不响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还拍了两下:这件衣裳可是他家绣绣今早上亲自替他穿上的!
郁敏秀嘴一撇,眼泪滚滚而下:“真哥哥,你是嫌弃我吗?”
洪彩衣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飞快地跑了。
成国公府大门外停着辆华丽的马车,郁敏秀哭得双眼通红,像个小白兔般,由两名婢女搀扶着站在车下,她不肯登上马车,只管拉住罗真的衣袖,娇声道:“真哥哥,你别骑马了,陪秀秀一起坐车好吗?秀秀有好多话要与你说!”
罗真本已百般不耐烦,再听到她说出“秀秀”二字,心里一凛,不声不响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还拍了两下:这件衣裳可是他家绣绣今早上亲自替他穿上的!
郁敏秀嘴一撇,眼泪滚滚而下:“真哥哥,你是嫌弃我吗?”
洪彩衣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飞快地跑了。
成国公府大门外停着辆华丽的马车,郁敏秀哭得双眼通红,像个小白兔般,由两名婢女搀扶着站在车下,她不肯登上马车,只管拉住罗真的衣袖,娇声道:“真哥哥,你别骑马了,陪秀秀一起坐车好吗?秀秀有好多话要与你说!”
罗真本已百般不耐烦,再听到她说出“秀秀”二字,心里一凛,不声不响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还拍了两下:这件衣裳可是他家绣绣今早上亲自替他穿上的!
郁敏秀嘴一撇,眼泪滚滚而下:“真哥哥,你是嫌弃我吗?”(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四十一章 爷只有一个爱好
罗真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嬷嬷,嬷嬷顿了一下,刚想再补充两句,却见门里跑出一个人来,直冲到罗真身边,喘着道:“爷、爷还是让别人送郁姑娘回去吧,少少少夫人知道了!少夫人说、说……”
“说什么?”
“洪彩衣来传的话:冯、冯锦绣最恨有妇之夫随便乱送别的女人回家!若爷有此爱好,少夫人不耽误爷,她明天就买船回赤州!”
罗真:“……”
瞪了吉祥一眼:“我只是受别人之托送郁姑娘上车,没打算送她回家!谁给我传出去的?查出来,打三十军棍!”
吉祥喘匀了气儿,回答得很顺溜:“肯定是洪彩衣!爷刚才进内院去接郁姑娘出来,洪彩衣一直跟到二门上,有人跑来叫她了,她才走的!”
罗真嘴角抽抽:“算了,少夫人身边服侍的,不要乱动!”
吉祥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服气:这不公平嘛,少夫人身边的咱不准动,自己是爷身边的,就得挨洪彩衣那女人威胁!刚才要不是跑得快,洪彩衣那穿着小牛皮靴子的蹄子就踹到他屁股上了!
郁敏秀又咳又喘地已经瘫软无力,被婆子丫环抱上了马车,罗真扫看一下那架马车,叫过跟随的侍卫嘱咐两句,又让陈良和吉祥跟着走一趟,以防万一,毕竟人是从成国公府出来的,不能让她真出了什么事,省得麻烦。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里传出女子伤心的哭泣声和一句句“真哥哥”,罗真仿佛没听见般,目光清冷面色淡漠,转过身,大步朝大门走去。
一进门就被成国公派人来喊去席上应酬,罗真想了想,招手唤过边上站值的两个小丫头,让她们去内院给三奶奶回个话,就说:三爷在前头应酬客人呢,哪也没去!三爷平生只有一个爱好,三奶奶懂的!请三奶奶别生气了,三爷晚上回房自当赔罪!
锦绣在内院,听得两个小丫头替罗真传的话,忍不住笑了。
洪彩衣和香枝香茶也相互瞅着乐:侯爷这是不懂呢还是故意的?人家夫妻间闹别扭赔不是什么的,那是恨不得瞒紧紧的,越少人知道越省心,他倒好,传个话都用两个丫头,这是唯恐人家不知道么?
锦绣也只是赌一时之气,过后想想自己未免太小心眼了,都是乱吃飞醋闹的!
香枝打赏了两个小丫头,并没有要求她们关严嘴不许乱传乱说,而国公府里的耳目八卦岂是少的?两个小丫头离开之后,不消半天,罗真和锦绣之间这点小别扭立马传扬开来,连宾客们都知道了,再加上有心人深入探查,很快发掘出原来是因为郁敏秀郁姑娘,让夫妻俩险些生隙了!
八卦是别人的,生活是自己的,锦绣和罗真不理会那些闲话传说,自管心心相印恩爱如初。
那边郁敏秀哭哭啼啼回到南宫照的御赐别院,当晚病情就加重了,要不是乳母有先见之明,一回到别院就赶紧送信进宫,太子妃着令四个太医过来防着,只怕郁敏秀就救不回来了!
人们常说的人非完人,放在郁敏秀身上通解也算贴切,明明是个天生丽质、多才多艺的绝世美人,平日瞧着也是好端端爱说爱笑活泼可爱、面色红润健健康康,百分百满美的人儿,偏偏就从娘胎里带出来个治不了根的病,是心脉上的病!
这病也叫富贵病,全靠精养,急不得,怒不得,大喜大悲都不行,只要过着安逸平静的生活,吃着营养丰富精美细致的食物,再辅以珍贵药材,安安稳稳过日子,一般就没什么事,和普通人一个样。
其实郁敏秀还算得是这种病当中比较轻省的,从小到大她发病不多,虽然一发作就是要死要活,但她不发病的时候,真的就跟常人一模一样,她甚至还可以学舞技,能唱能跳能大声笑!
这也是南宫照特别照顾郁敏秀的缘故,那年她第一次来京城,为了南宫照的生辰,苦心编排了一出“剑舞”,那支舞多少带点铿锵杀伐之气,动作很大,过后她病了一场,足足昏睡两天才醒!病好得没多久却又遭遇恶少强抢,幸亏罗真相救,但她受了惊,再次病倒!南宫照也才知道原来她有那样的病,想到她小小年纪先天不足,却心思细腻,费神为他这个表姐夫献舞,完全不把自己的病痛当回事,感动之余,对她疼惜有加,可说比太子妃还要上心!
郁敏秀是太子妃姨表妹,三年前郁夫人在丈夫任所病逝,郁父才刚娶了继室,虽然继母还算宽厚和善,但不是亲生的终究隔了一层,因而此次郁敏秀跟随郁父回到京城任职,进宫觐见太子妃表姐时难免吐露些委屈忧愁,南宫照知道后自是同情怜惜,和太子妃商量了一下,便将郁敏秀暂时安置在御赐的别院,没有与父母家人住在一起。
成国公府请年宴,礼节上总要给太子和诸皇子都送上请帖,以示敬重,通常正主儿都不会来的,至多派个长史之类的文官过来应对一下就行了。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大家彼此是心知肚明的。
郁敏秀前两天着凉,咳喘之下触动心疾,南宫照陪同怀孕的太子妃来别院看梅花,顺便探望表妹,郁敏秀耳尖听见南宫照和太子妃说成国公府要请年宴,就求着让她来,不为别的,就想看看真哥哥!
三年前郁敏秀得罗真出手相救,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就知道要以身相许,这事南宫照是知道的,当时笑着阻止她,并随口答应:替你看好真哥哥就是了!
只当是小孩子胡闹,说说就完了,南宫照早已忘记,哪里料到郁敏秀竟然还惦记着罗真!
病中的小姑娘苍白青嫩、情绪低落,双眼水汪汪像是随时都要滴下泪珠,南宫照心生怜惜招架不住,便安排她跟着长史去了成国公府,当然也让人去知会罗真,要他务必好好哄着小姑娘,让她高兴起来,病也就能好得快些!
郁敏秀得到允许去成国公府,心情果然大好,便向表姐夫详细了解成国公府情况,着重问真哥哥身边都有哪些女人?
南宫照听过太医禀报郁敏秀的脉案病情,太医说这种病忧烦不得,心情要尽量松缓愉悦,越是愉快好得就越快,于是为郁敏秀病情着想,南宫照略作考虑,不惜充当大嘴巴,顺着她的心思,硬是把已娶妻的罗真说成没成亲,考虑到有可能遇上冯锦绣,他还特地关照郁敏秀:如果见着成国公府三少奶奶,那一定是罗方的妻子!
做这般煞费苦心的安排,南宫照是没有压力的,因为郁敏秀身边跟着的人,除了两个贴身婢女是她自己带来,其余都是太子别院的人!
有这些人在,就不会出意外!
南宫照却算漏了一样:郁敏秀不是他料定的乖乖听话小宝宝,她心思玲珑,会动脑子,去到成国公府不久就摆脱了嬷嬷们,只带着两个婢女,跑到湖边一处假山石边隐蔽起来,正在想着怎样走去找罗真,就被锦绣发现了!
锦绣却不会怜香惜玉,扔炮仗一样把一个个真相扔给郁敏秀,这下好了,郁敏秀承受不了,直接弄成大病!
四五个太医围着,扎针艾炙,汤药一碗接一碗地灌,郁敏秀醒过来又睡过去,却是了无生趣不肯配合进食吃药,心灰意冷气若游丝,这么下去眼看就快不成了。
太子妃十分着急,不免就抱怨起罗真夫妻来,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家表妹,秀秀有什么错?少年慕艾女儿怀春,人之常情,才十五岁的女孩儿,娇娇弱弱的,心思稚嫩得如同初萌的茶叶芽儿,怎禁得那对夫妻的恶言恶语!
南宫照也很无奈,但他无话可说,他干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果然不是每次都能搏侥幸,那句话只是私下里哄郁敏秀的,以为没人能知道,竟还是让冯锦绣那丫头给听去了!
冯锦绣精灵聪慧伶牙俐齿,她能吃这个亏才怪!
服侍的人说是郁敏秀承受不住实情,自己伤心哭泣起来,当场就说不想活了,把救命的药丸都扔进了初融的湖水里!冯锦绣说完话就离开,自始至终没回头去看郁敏秀,后来是罗真来了才劝好了小姑娘,老老实实跟着罗真回府吃药。
小村姑冯锦绣骄傲得很,她至多说实话,不会恶言恶语!
南宫照看了看躺在床上神情恹恹不吃不喝的郁敏秀,叹一口气,让身边侍从派个人去成国公府,把罗真请来。
无论如何,先哄着小姑娘吃点东西养活小命再说吧。
太子妃两手扶在小腹上,满脸忧虑问道:“保定侯会来吗?那位冯夫人……”
南宫照微笑:“冯锦绣!我与你说过,可以叫她闺名的!虽说生在乡村农庄,却是耕读之家,她父亲是个坐馆的秀才,自小儿教她读书识字,端庄聪慧,机灵有趣……或许爱吃点干醋,但她不是无知恶劣的女子,否则罗真也不会非她不娶!”
太子妃看着南宫照俊朗的侧颜,心里泛起一层酸涩:自己的丈夫,不止一次念叨冯锦绣这个名字,有天晚上做梦吟诗,竟然也带出个冯锦绣!
和罗真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却对罗真的妻子……这算什么啊?
那个冯锦绣,似乎也真的与众不同,送来的吃食,谁都喜欢,皇帝和皇后把猴头菇干拿走了,说是吃了利于睡眠;自己害喜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偏偏吃了她送来的食物没事儿!皇孙吹了风咳嗽不止,将那秋梨膏兑水喝三两盅,竟就好了!太子得意洋洋,说父母妻儿这是在享他的福,冯锦绣给的这些好东西,是他和罗真做长工换来的报酬!
太子妃简直不忍视听,堂堂太子,未来的皇帝,做什么长工?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就不怕人笑话!
而这些,都与冯锦绣有关!
太子妃轻轻咬了咬嘴唇,因为怀孕初期身体不适,皇后让她安心在东宫养着,不用管理事务也不要见外人,她一直没机会出来,如今不害喜了,感觉身体挺好的,太子也怕她太闷,才允她来别院赏看梅花,是不是趁这机会见一见这个冯锦绣?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能把罗真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家如此绝色的小表妹也不放在眼里?
太子妃走去替郁敏秀掖了掖被角,回身挽住南宫照的手臂,将他带到桌边坐下,轻叹道:“秀秀自幼聪明乖巧,性情柔善,是个让人心疼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偏就得了这么个病,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南宫照安慰她:“别担心,我给秀秀找的全是擅治心脉疾病的老太医,他们说过,这种病来得急去得也快,看着发作起来是惊险万分,但是有十几种应急方法呢,只要施用得当,总能缓得回来!日后秀秀只要不远嫁,最好就嫁在京城,咱们的眼皮底下,有太医们盯着,保管她能活得安安稳稳,不敢说长命百岁,六七十岁应该是能的!”
太子妃道:“可是,秀秀丫头倔成这样,就只认定罗真,别人她看不上!罗真又已经娶妻了,如何是好?”
南宫照沉吟着:“确实不太好办,如果是别人还好商量,冯锦绣那丫头,心高气傲比罗真还拽,她是不会答应有个贵妾什么的!”
太子妃暗自撇了撇嘴:“她既也是读书人家姑娘,应知三从四德,学过女戒,女子出嫁从夫,温良谦恭,不可善妒!那也由不得她来说”
太子妃道:“可是,秀秀丫头倔成这样,就只认定罗真,别人她看不上!罗真又已经娶妻了,如何是好?”
南宫照沉吟着:“确实不太好办,如果是别人还好商量,冯锦绣那丫头,心高气傲比罗真还拽,她是不会答应有个贵妾什么的!”
太子妃暗自撇了撇嘴:“她既也是读书人家姑娘,应知三从四德,学过女戒,女子出嫁从夫,温良谦恭,不可善妒!那也由不得她来说”(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说和
太子妃不以为然:天下男子谁不爱女色?所谓洁癖,无非就是别扭挑剔,罗真最终不是娶妻了吗?会娶妻就说明他不拒女色,那冯锦绣一个乡野村姑,就算她识得几个字,长得齐整些有几分特别,又怎能及得上自家天姿国色、千娇百媚的小表妹?
“夫君是否觉得,咱们秀秀才貌不及冯氏?”
“那倒不是,两个秀秀各有千秋,若非要认真比较,郁秀秀或许要比冯绣绣美貌几分,不过,冯绣绣神韵气质极特别,更难得是……不知道如何说,总之她很吸引人,是个令人感觉放松、安心、兴趣盎然的妙人儿!”
南宫照看着太子眼里的纠结和隐藏的不满,解嘲地笑了笑:“冯锦绣是大名,人家也叫绣绣,是罗真专门给她起的小名儿!”
太子妃垂下眼帘:“罗真三年多之前就认识咱们家小表妹,知道她小名叫秀秀,为何要把他妻子也叫秀秀?夫君不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什么隐情?”
“三年前表妹就喜欢罗真,是我们夫妻认为她年纪尚小不宜过早谈婚论嫁,劝她再等等,暂时歇了那份心,可我们都没问过罗真,蔫知他没有那个心思?或许当时他也喜欢、记挂秀秀表妹呢?不然为何一直记着‘秀秀’这个小名儿,如今还给他妻子给用上了!”
南宫照哧笑一声:“你多想了,罗真要是惦记,他会有所表现。就像对冯锦绣……你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冯锦绣,大名里有个绣字,取小名叫绣绣并不显突兀啊,我还想这么叫她呢,可惜人家不愿意!”
太子妃再次觉得胸闷,她咬了咬牙,真是受不了!
“我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为了秀秀的病情着想。如今在秀秀来说,罗真就如同她救命的药一般!”
太子妃叹出一口气,用锦帕轻按眼角,略带伤感道:“可怜秀秀未及笄便成了丧母之女,姻缘路自不会比别的姑娘顺遂。她素来信任并依赖我们夫妻,将我们当至亲,夫君也这么疼爱秀秀。若不是她死心眼记挂罗真,至少身体倒还能平安无事,现今弄成这样……还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下去呢!”
南宫照眯了眯眼:“丧母之女怎么啦?谁敢论说秀秀的闲话?秀秀也才刚及笄,年纪还小着呢,姻缘不顺遂这是从何说起?难道我南宫照还不能给她寻到一门好亲事?”
“夫君是一片好心,可也得她自己愿意啊……”
“行了,你是她亲表姐,再与她好好谈谈,若她心意不改,非要罗真,我勉为其难说和说和,看能不能劝得罗真纳贵妾,至于成不成,那可就管不了!”
“是,妾身替秀秀谢过殿下!”
侍从进来禀报说罗真已来在前院,南宫照道:“让他进来啊!”
侍从为难地偷瞧一眼太子妃,轻声回答:“保定侯不肯进内院,说既是太子殿下召唤,必定是有公事要谈,他在外院等就可以了!”
南宫照无语,顿了一会道:“你们去请他来,没照实说?”
那侍从低着头:“成国公府门前停着好些车马,人多眼杂,属下没找着吉祥,只见着宝良,照实说了让他去报给保定侯的,可这一路来保定侯只问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并没提及郁姑娘!”
南宫照再次无语:“你这样,还能当我的耳目吗?宝良早已不跟着罗真,他是冯锦绣的人!你让他去传这话,他能说清楚吗?还不得克扣个半句一句,罗真完全不明就里才好呢!”
侍从苦了脸:这就是上位者们爱玩的把戏,夫妻手下人还分你的我的,各为其主!这也罢了,谁知道保定侯的贴身小跟班宝良,忽然间就成了保定侯夫人的人!而且宝良居然为了新主子擅作主张没把话说清楚,根本不理会旧主子是否会因此办错事!
老天啦,保定侯你人品这么差么?跟了十几年的旧仆,一点不念旧情啊!害我也跟着受无妄之灾啊!
侍从无限怨念跟着南宫照往前院去,太子妃即进了内室。
郁敏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锦衾绣被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躯,苍白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衬着粉红色绣缠枝菡萏的软枕,娇弱得惹人心疼怜爱,又有种说不出的旖旎风情,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她,或是揽抱入怀!
太子妃当然不会那样干,对于这个表妹,小的时候是挺亲的,一别三年,姨母也不在了,表姐妹间莫名地就觉得有点疏离。
如果不是太子给面子并舍得花费精力照顾,太子妃是没有心情接手这个表妹,将她养在别院的。
自己还是个需要照料的孕妇,哪有精力顾别人?而且这个表妹还是个会闹腾的,一身的娇病,还给惹来这档子情事,真是不省心哪!
索性遂她的意,做妾就做妾吧,赶紧地打发出去,一为撇脱,二么,也给那个善妒的冯锦绣找点事做!
虽说素不相识,可她先不仁,给自己添了不少堵,这心塞的,都郁闷坏了!
宫女搬来一把软垫交椅放在床前,隔着五六步远,是防着郁敏秀的病气,怕过到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轻轻坐下,唤道:“表妹?秀秀表妹!”
郁敏秀睁开眼,长而卷的眼睫毛忽扇两下,微微侧转头看见了太子妃表姐,她想对表姐露个笑脸,无奈做不到,只能柔弱地说了句:
“姐姐,秀秀失礼了,对不起!”
太子妃摇了摇头:“你是病人,无需多礼。好好养着吧,表姐会尽力帮你达成心愿。”
郁敏秀眼睛一亮:“姐姐,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他罗真再能,也不过是太子手下一个臣子,说得不好听,便是一条走狗!他敢不听话么?便是要他的命,他都无话可说!”
“不,我不要真哥哥的命……我要嫁给真哥哥!”
“知道了。太子正与他谈呢,他就在前院,等会让他进来看你!”
“真哥哥,他肯来看我了?”
“嗯,来了。”
“可是姐姐,那个……三少奶奶?怎么办?”(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拒绝
太子妃皱了皱眉:“还能怎么办?她即便是个村姑,上不了台面,可也是罗真三媒六聘娶回来的,还是皇后赐婚!这明面上的正室,非她不可!你若是计较,那我就没法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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