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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说完,就起身走了,走之前还记得端着田氏让锦玉舀好的大骨汤和两根大骨。
留下母女四个,一个看一个。
田氏过得几天逍遥自在不被冯梁氏管制斥骂的好日子,心底被埋没多年的自由基因苏醒了,加之眼见着三个女儿越来越能干,自己挣自己用,心有底气活泼又欢快,她哪里还肯回头去跟冯进复合,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女儿们要是再落入冯梁氏手里,被百般搓磨压榨,就算她们不怨她这个当娘的,她也得恨死自己!
田氏就再笨也看得出来:冯老爷子瞧着锦绣锦玉的目光像盯着块宝贝,老爷子,他是后悔了!
原本还想等过几天再去找村长商量买屋基地,被冯老爷子一刺激,田氏决定:明日天光大亮就去村长家!
她和她的女儿,可不能让冯老爷子再绕来绕去的,又陷在冯家出不去了!
被冯老爷子硬跑进来参与一顿晚餐,还说了让父母复合的话,锦绣心情不爽,锦玉和锦云则很乱感觉很不好,但田氏闷声不响地自顾绕团,她们做女儿的也不能立马就上去问东问西,三人早早洗了手脚各自上床睡觉,锦绣和锦玉都忘记跟田氏说在镇上遇见关二叔的事。
第二天大清早,晨雾还缭绕不开,田氏就挽起个装着两盒点心的小包袱,准备去村长家。
她走出篱笆小院,目光往正屋一扫,伸手在头上拢了拢,今儿梳头都用去小半天时间,挽了个圆髻,光溜溜一个毛刺儿没有,脸上应该是苍白的,但刘婶不会骗她,刘婶说她气色好多了,因为瘦弱,倒是比以前膀粗腰圆一脸横肉时瞧着好看多了……田氏想起刘婶这话就觉好笑:那女人,老不正经了!
穿着新衣裳新鞋子,女儿说得有点道理:运气是靠自己去碰的,而好运气喜欢新鲜事物!有新衣裳,就得穿!
轻手轻脚走去打开院门,跨步出去又回身掩门,再转过身时,吓了一跳:面前竟停着辆牛车!
牛车上两个男人,和她大眼瞪小眼!
田氏楞了好一会,指着车上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道:“关、关家大哥!”
关大哥关木连忙回答:“是是,是我啊!冯、冯家弟妹,你全好啦?”
田氏笑了一笑,抬眼环顾门口四面,感叹道:“是啊,我好了!今儿可是病好后头一次出门呢!关大哥,以后叫我田氏就好,我已经不是冯家人!现在要去村长家,很快,我就要搬出冯家了!”
关木点点头:“知道!知道!”
又指了指牛车里左搂右抱顾着那些木桶木盆的男人,说道:“这是我二弟关杰,田家妹子可能不记得了,你刚嫁来东山村没多久,他就抽丁去了边关,十几年了!去年开春回来的,腿残了人废了,没脸见村里乡邻,就在镇上混日子!”
田氏忙去看关杰:“哎呀,是关二弟回来了!回家了就好!快别听关大哥的,我可还记得关二弟是一等一的好人才!赶明儿娶个媳妇成了家,就齐全了!”
关木苦笑,关杰满脸络腮胡子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眨了眨眼,咧咧嘴说道:“多谢吉言!这个……呃,这些东西,是锦绣和锦玉俩侄女买的,托我今早带回来!”
田氏吃了一惊:“啥?我两个女儿买的?”
“是啊!”
关木道:“田家妹子开开门,我帮你搬进去!”
正说着话,锦绣和锦玉已经开门跑了出来,锦绣笑着对车上的关杰说道:“关二叔真早啊,谢谢关二叔了!”
关杰咧嘴笑:“不谢,不谢!”
锦玉则朝着关木喊“关大伯”,锦绣也跟着喊了一声,然后关木和姐妹俩搬东西进篱笆院,田氏站一旁呆看,关杰则坐在牛车上,搬完了,母女又连声道谢,目送关家兄弟的牛车离开。
田氏问锦绣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锦绣笑着说:“想用新的物什,就买了!”
转而问田氏这么一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干啥?
田氏一下脸红了,着急地小声道:“你这丫头,我哪里打扮了?就是穿得干净齐整点,要去村长嘛,商量好买屋基地的事,你们姐妹要还想住这院里,那我不去了!”
锦绣锦玉一听,高兴极了,赶紧推着田氏,把她往村长家那边送了一程,然后才回转来整理新买的东西。
锦绣进山遇到人参等山货,卖得三四十两银子的事,村长也听说了,因此田氏大清早来他问买屋基地的事,村长是半点不惊奇。
村长问明要多宽地方,替她们娘几个参考了一下,认为村西边一块地很适合,双方约定三天后量地划线交钱办地契,田氏就回家了。
两盒点心正好哄得村长两个早起哭闹的小娃娃,村长老婆赵氏也很高兴,还舀了碗刚煮好的白米粥给田氏喝。
这地方不种很多稻谷,因而白米挺稀罕的。
田氏回到家就跟锦绣姐妹说白米粥有多么好吃,弄得锦绣很无语。
她倒是想买些白米回来煮粥蒸米饭,但一想到冯梁氏那一窝就没心情了,还是吃着田大姨给的白面,等搬出去再说吧。
话说白面也让冯梁氏硬逼着田氏给舀去不少,剩下不多了,等吃完白面就吃杂粮面了。
田大姨家的杂粮面是高粱、粟谷、小黄米、麦子混合,其实很好吃的,比冯家天天吃的黑不黑灰不灰的杂面要好太多了!
冯梁氏为了给冯桃花、柳花攒嫁妆,简直无所不克扣,自家人口粮都不舍得留好,冯家有秀才不用交赋税,夏粮被冯梁氏卖掉大半换银钱,一不小心,秋粮失收了,这家人是要喝西北风的节奏!
现在唯一能让她们依靠的,是被过给了“二房”的冯进,而冯进说他每月也只有二两银进项,人家一家四口那个生活水平,那是城镇级别的,娇妻还要穿金戴银,爱子爱女要穿细棉布长衫,彩色绣花的绫纱布衣裳,连亲生的三个闺女他都不养,怕也省不下几个钱给父母姐妹呢!
听到田氏说三天后村长量地给办地契,然后就可以着手起新屋,姐妹三个十分高兴,锦玉就和锦绣兴致勃勃鼓捣起她们的肥皂事业来。
在篱笆院里架起石灶,大铁锅盛水烧大火,水滚了把那些树皮树叶以及香料药材分别投进去煮,水开了就倒出各种颜色的水,木桶木盆盛着,渣底倾倒在柴垛上晾晒,日后干了也能当柴烧。
再把皂角砍碎,放进大铁锅熬着吧!
讲究点的老百姓用皂角洗衣,不讲究的直接草木灰泡水,但草木灰容易泡坏布料,衣裳穿不得长久,而皂角要寻找并处理好,也费时间,所以,如果制造出肥皂香皂的话,非常实用!
现在锦绣这么做只是造一个架势出来,让家里人知道:这个方子她试验过了,等拿出那些东西出来,不要太奇怪!
事实上真要做出肥皂,光有皂角哪里够,还得进空间添加材料!
夜晚,身子已经好起来的田氏让锦云跟她睡,这样,锦绣和锦玉在里间的小炕铺上可就松活得多了,不用一个紧挨着一个了。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十七章 洗衣皂和香澡皂
半夜等全家人睡熟,锦绣提着一桶熬煮过的皂角膏液,悄然进入洞天。
先去静室练吐纳,研习两个时辰的心经。
出来就跑去饱餐一顿水果宴,忍不住摘了一篮子黑葡萄拿到院子里石桌上放着,这黑葡萄粒粒圆润拇指头般大小,多少符合点外面世界山葡萄的特征,找机会弄些出去给妹妹们解解馋。
桌上还有前些天在山上深林里放进来的十来个金黄色大柠檬,仍像刚摘下来那样,香气扑鼻,新鲜得很。
去看晾晒的萝卜干和菜干们,留着一半继续晾晒,另一半用盐搓了,从贮藏室拿出几个有盖的白瓷罐洗净晾干,把盐渍菜干盛装起来,放好。
又煮一锅盐水,放冷后注入瓷罐,再倒入洗净晾好的小蕃茄,待这些小蕃茄腌制好,就是做酸汤猪脚的最佳主要佐料!
竹林里有竹笋,锦绣想念起鲜笋炒嫩鸡,轻轻咂了咂嘴儿,其实做点酸笋也好,有些菜式加入一两片酸笋别有风味,酸爽可口好吃得很。
不过也有的人吃不得酸笋,比如像田氏这样大病初愈的人,最好不吃!
前世的妈妈就从不吃酸笋,她说酸笋败血,而且她吃了点酸笋身子就会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留作菜干的可以多晾晒几天再收拾,今天先把腌菜弄好。
然后再去杂木林看猴头菇和松茸、木耳,蘑菇们的长势让锦绣心痒痒的:这两天得找机会进一趟山,做出采到山货的样子,才有借口把这些东西背去镇上卖掉,换钱!
让便宜娘田氏看到大笔的银子,她才更有信心也才肯同意让锦绣姐妹放手花钱。
要建造结实又漂亮的红砖大瓦房,砌上青砖围墙,建好房屋还要请木匠来家里打家具,客厅客房外屋可以普通点,楼上以及几个卧室的家具都必须用上好木材打制!
在杂木林里转了一圈,看见了大片梨树,笔记上记载的豆梨、麻梨、木梨全都有,先前的洞天主人云逸仙长偏爱梨木,所以留着这片生长许多梨树的杂木林,是以这个林子里有许多野果类。
豆梨、木梨、麻梨,年份足够的木质是很好的建材,叶、枝、根可入药,果实都是一串十几个长着,不很大,鸡蛋大小,摘一个尝尝,锦绣精神一振:好吃!脆甜脆甜,一丝丝酸味最是提神!
笔记里说梨果可制成秋梨膏,润肺滋养,锦绣觉得可以加上一句:解馋。
此刻是秋梨当季吧?如果是山梨子的话,可以有!这果子长得普普通通不那么逆天,拿出去不会引起乱子的!
锦绣练了两天心经,试着用意念摘梨果,居然成功了——只是一眨眼间,梨树上空空,梨果散落一地!
锦绣大喜,以为自己学有所成,实际是她没弄明白:她这位新任洞天主人虽然还不能做到身处外界随心所欲取用洞天物品,但在洞天里时,这种事情却可以随便做得到!
她完全可以利用意念将果子们收集进院子甚至直接送入贮藏室!
实践过才知道,初入葫芦洞天的锦绣就像刚学步的幼儿,一步步摸索着行走,可怜她现在像赶鸭子似的,跟着密密麻麻一群梨子跑回到院子,再亲力亲为打来井水把梨子们冲洗一遍,然后灌进作坊间,由专用机械剔果肉离籽核搅碎过滤,添加几样温补中药汁液,加蜂蜜再搅拌,熬制秋梨膏。
贮藏室北面架子上,大大小小许多青花白瓷罐摆放整齐,锦绣拿了几个上头有梨子图案的白瓷罐,洗净晾干,等着盛装秋梨膏。
秋梨膏做好,锦绣尝尝:非常纯粹的香甜芬芳,最难得是那一丝丝的酸,简直是点睛之笔一样的存在!
带进来的一桶液状皂角,添加了洞天里的几样东西,重新放进作坊间加工一遍,成膏状,连同自己原先在洞天做成的三个竹筒洗涤品一起提溜着,出了葫芦洞天。
锦绣从镇上卖生活用品的店铺里了解到:这年代已经有人懂得利用皂角添加各种香料炼制出高品格洗涤用品了,不过因为香料成本太高,具有那个购买能力的人太少,因而这些所谓的高级洗涤用品仅限于上流社会中少量销售,就连比较大众些的“澡豆”也分很多种档次。
锦绣买了各种“澡豆”试用过,清洁程度都不理想,还是自己的肥皂香皂、洗发水和沐浴露最好,成本不高,品质和技术绝对超前!
眼下还不能推广应用,得慎重些,但小范围用一用是必须的,比如给家人用,不然自己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福利,得先同化一部分人!
第二天,锦绣特意起了个大早,一起来就跑到篱笆院子里忙碌。
很快锦玉起床了,也跑出来,锦绣就把已加工过的半成品皂膏给她看,然后拿着竹片制成的简易模型做了试范,再让锦玉自己动手做,当看到自己亲手做出的一块块一团团肥皂晾在木板上,锦玉笑得合不拢嘴,老半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也做了点香皂,锦绣叮嘱锦玉:这一切先不要说出去,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锦玉连连点头。
锦绣又让她看竹筒里的皂膏、洗发水、沐浴露,说是另外的法子做出来,教她怎么用,告诉她洗发水、沐浴露和香皂的香气基本差不多,但细辨是不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可以多样化。
锦玉倒也是个识货的,紧紧抱着洗发水、沐浴露说:香皂留着送亲友,这个我们自己用!
锦绣点头,心里删删减减,初步形成了本年代大众肥皂、香皂制作工艺流程,有机会的话,真要找个投资商合作,赚他一笔银子!
肥皂、香皂这两个名称还是不要直接用,改为洗衣皂、香澡皂,群众的智慧是不可低估的,搞不好很快人们就会自己叫出“香皂”这个词儿来呢!
天光大亮,洗衣皂、香澡皂不能总摆放在柴剁上,被冯梁氏母女发现不得了,锦绣、锦玉忙着搬移,田氏和锦云起床来,也玩了一把捡肥皂,好不新鲜快活。
篱笆院里母女们欢笑没完,蓦然冯老爷子的吼叫和冯梁氏的尖声干嚎,打破了清晨这点祥和欢乐。
锦绣和锦玉、锦云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猪圈里两头八九十斤重的黑毛猪出了状况,东倒西歪倒在秸杆上,动也不动,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快没用了!
除了冯桃花、柳花,冯家几乎都围到猪圈边来了,冯梁氏拍着大腿哭骂:“哪个天杀的,给我的猪投了耗子药,若是猪死了,老娘跟你们没完!”
冯枣花说:“娘,这猪是饿的吧?往时这猪一天要喂三四顿,昨天刘氏只给喂了两顿,我看着呢!”
刘氏分辩道:“我倒是想多喂两顿,那也得有啊!一家子这么多人,都没谁去打猪菜,光靠天天后园子搜罗点,就只能煮出那点猪潲,怎么够它们吃?”
冯梁氏一口啐到刘氏脸上:“你是死人么?没猪菜你不会出门去挖?”
刘氏很委屈:“娘,我又顾着厨房烧火煮饭又要替海哥儿珍姐儿洗衣裳做鞋子,哪有空?再说娘也没让我去挖猪菜!”
冯梁氏抬起手就想打她一巴掌:“样样都等我来安排,我让你干啥你才干,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刘氏捂着脸哭:“我倒是想死来着,可怜我的海哥儿和珍姐……呜呜呜!孩儿他爹,你咋去这么早?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娘!”“娘!”
冯玉海牵住娘的衣角,冯玉珍则一头扑过去抱住刘氏跟着放声大哭,猪圈边场景瞬间转为苦情风!
冯老爷子进猪圈去抬弄两头黑猪,俩猪直挺挺躺着哼都不哼一声!
偏偏猪圈外几个女人孩子不消停,冯梁氏骂个没完,刘氏母女哭声越来越凄厉,铁花跑去羞冯玉珍:“哭鼻子,花猫脸!”
冯玉珍含泪呜咽着大骂:“放你姥姥的狗屁!”
冯枣花立刻道:“娘!娘看你玉珍儿敢骂你!”
冯梁氏气头上,啪一巴掌重重打在冯玉珍后背,冯玉珍咳地一声,翻白眼软倒下去,刘氏和冯玉海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抱着冯玉珍,才喊得两声,刘氏也厥过去了!
冯玉海大哭着喊爷救命,冯老爷子气急败坏,抓起一根木柴就朝冯梁氏砸过去,冯梁氏先是吓得躲了一躲,随即尖声叫骂张牙舞爪着反要来抓挠冯老爷子,猪圈边顿时乱成一团!
锦绣早拉着锦玉、锦云跑回了篱笆院。
姐妹三人趴着篱笆缝隙里朝猪圈那边张望,一边忍不住偷笑,田氏走来,一个一个扯回屋。
那边哭嚎吵闹不止,茅草屋里母女们开始吃早饭。
昨晚为庆祝田氏病愈出门行走,把田大姨给的那笼鸡里最后一只鸡宰了,就做的荷叶蒸鸡。
鸡不是很大个,又养瘦了,两斤多,母女四个昨夜把鸡肉分吃光,剩下的鸡骨架放锅里加水小火熬煮一夜,用的自然是洞天泉水,田氏滤出鲜美的鸡汤煮了一锅杂粮面糊糊,里头洒点盐,再蒸了杂粮面窝窝头,香香喷喷热热乎乎,没有配菜,三个姑娘也吃得撑撑的。
才刚吃完早饭,没来得收碗筷,冯梁氏披头散发,带领她的一群蟹兵虾将又冲入篱笆院,直杀进屋来!
“田氏!你养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十八章 喂猪
田氏吃了一惊,站起来问道:“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我女儿做怎么啦?”
“哼!别装糊涂!”
冯桃花站到冯梁氏身边,上上下下瞪看着田氏,故作鄙夷神情,目光却泄露了她的内心:田氏能站得这么挺直?一身新衣新鞋,往日木桶般的粗腰纤细了,黑红的脸膛白晰了,总是散乱的头发此时挽成圆髻,齐整清爽,竟然无端生出些许秀色,这女人是田氏吗?是那个任劳任怨力大能干却又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贱女人?
冯桃花一发呆就说不出话了。
冯枣花挤上来,指着锦绣和锦玉说道:“是她们!前天拿一篮子野菜换了我们后园子的许多菜!那野菜里指不定有断肠草,我们的猪吃了就快死了!你们赔我们的猪!”
“放你娘的狗屁!”锦云从炕里头蹦了起来,冒出这么一句。
锦绣无语地瞧了自家小妹一眼:你这小白胆,纯粹就仗着有姐姐在身边才敢蹦达,抢大骨汤那天怎么没这气势?
不过会借鉴冯小战斗机的句式,还算不错!
冯枣花又告状:“娘你看,这死丫头也敢骂你!”
冯梁氏就低头左右找看:“你们谁递我一根柴木,不打断她的腿我不是她奶!”
锦绣走上前去一把将冯枣花推了个咧趄:“我说过,你跟我们半个铜子儿关系都没有!你连冯家人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滚出去!”
冯枣花倒退两步踩到身后的冯柳花,冯柳花大哭:“娘啊!痛死我了!我的脚断了!”
冯梁氏终于捡到一根烧了一半的柴棍,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打锦绣:“打死你个心狠心毒的!打死你个不孝不贤的!赔我的猪!今儿不赔我的猪,就要你们死!”
“啪啪啪啪!”冯梁氏打得痛快,冯柳花哭喊得凄厉,最后连冯桃花也尖叫起来:“娘!娘!别打了别打了!”
等到冯枣花抓住冯梁氏的手,冯柳花已经哭不出声,她的脸跟个花猫似的,被柴火炭刮划的,被经泪水浸染,头上身上全是灰,狼狈不堪,冯梁氏惊呆了,瞪着眼左看右看,一副“你们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的神情!
铁花从边上探出个头,大喊:“姥姥你打的是我柳花姨!”
冯桃花一边扶住柳花,一边指着锦绣骂:“挨千刀的!你会遭报应的!”
锦绣冷笑:“报应就在眼前!看看你们做的事:猪死了!亲娘棒打自己的亲闺女!这才是报应!”
刚才冯梁氏握着柴棍没头没脑打下来的时候,锦绣就顺手一抓,把冯柳花拉来挡住自己,锦玉也伸手帮了锦绣一把,捉住柳花不让乱动!
田氏站在边上瞧得心惊色变,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光看着。
如果不这样,挨打的就是锦绣和锦玉,心痛的也是自己!两个女儿有点力气,不然,她也得扑上去!
茅草屋里哭声震天,全是冯梁氏母女的声音。
村长带着几个人来了,和冯老爷子研究了一下,往茅草屋走来。
在冯老爷子大声喝斥下,冯梁氏母女们退出茅草屋,村长问锦绣和锦玉:“你们是前天拿猪菜换的菘菜?”
锦玉忙点头:“是的,一篮子野菜全是我挖的,挖的灰灰菜、曲曲菜、马蜂菜和鼠耳朵菜!以前,我娘没带我们离开冯家时,那两头猪都是我和锦云伺弄,一天两大篮子猪菜拌杂谷糠煮潲食喂着,从早到晚要喂四顿,它们吃得饱饱的,从没出过什么事!这些天我也瞧着:她们根本就不出门挖野菜,只从后园子菜畦上随便抓些荒草野菜煮潲,猪吃不饱,能不躺倒吗?”
村长朝冯老爷子看去,冯老爷子唉声叹气。
锦绣说道:“到底是寄人篱下,出了什么事儿都要赖上我们!那猪若死了,就算是饿死的我们怕也洗不脱嫌疑,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赔两头猪!这样,我们家还有大半锅杂粮面糊糊,三四只窝窝头,我这就拿去投喂,如果猪还是死了,我们认!如果猪吃了食物活过来,那从此后,这猪是死是活,再不能来找我们的麻烦!”
前天的猪菜,若真有问题,当天为什么不死,却要捱到今天才躺倒?村长家里也养着牲口,他说什么都不相信有这种怪事。
跟着冯老爷子过来询问两句,不过是例行手续罢了,他绝不会把死猪判给田氏母女赔。
此时听见锦绣这番话,心里却是十分感慨:这般直爽大气又敢于担当的好姑娘,竟出生在冯家!老冯家出了个秀才,本村的荣耀,可这秀才品性真不咋的,有一点功名想纳妾就纳呗,却说什么兼祧,根本就是借口,睁着眼让人踩踏原配妻和嫡亲女,他竟半点不心痛!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想寻他出来帮忙抄抄写写,从来请不动!
村长到现在已经不稀罕这个冯秀才了!
倒是田氏和她生的三个姑娘,值得帮扶一把!
村长安抚锦绣几句,没有答应她的提议,意思就是,那猪死不死的,绝对赖不上她们!
冯梁氏却不干,在篱笆院里撒泼打滚,把放在院子里的两桶水都踢翻了,还扬言:“黑猪是锦绣和锦玉毒死的!田氏母女不赔我的猪,我也不活了!我要吊死在这茅草屋檐下!”
冯老爷子走出去喝了几句,不抵事,一气之下,他也走了,不管了!
锦绣就对村长说道:“李爷,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娘几个好,可今儿这事不了断,以后再平静不了,就算我们离开这院子,她们也会追着不停叫骂,有什么意思?让我试试吧!实在不行就赔,我有这个银子,大不了起个茅草屋住,总强过和他们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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