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叉银时
最终,结合草药学和巫蛊邪术,一种新型的、魔药学的伴生学科出现在了人类法师的领域中,它被命名为炼金术,而安度因?洛萨手中的这瓶以巨魔血液为原料制成的特殊药剂,就是早期炼金术的产物。
不过,在安度因?洛萨的叙述中,炼金术的诞生,让新兴的法师阶层和阿拉索帝国的统治阶级之间,爆发了巨大的矛盾。
法师们通过炼金术制成的各种药剂和药水,大部分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这些力量,和奥术不同,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凡人掌握。
阿拉索帝国的统治者认为这种力量威胁到了君主的统治,法师们却坚持自己拥有研究的自由。
最终,双方的矛盾在索拉丁大帝病逝之后爆发,大批法师和与法 .师们相关的学者被阿拉索帝国王室下令逮捕,而法师们也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和影响力进行反击。
且不说在逮捕过程中,很多法师成功地利用自己的法术逃脱了,就算那些被逮捕的法师,也让那些卫兵们付出了代价。
与此同时,很多和法师阶层有联系甚至有密切关系的贵族们。也开展了自己的营救工作,安度因?洛萨的先祖就是其中一员。
在一大批贵族的抗议之下,王室被迫施放了被逮捕的法师和学者。归还被收缴的资料和实验器械,当然破坏是在所难免的。
在少量的流血事件之后,法师们开始远离激流城,在洛丹米尔湖畔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独立于世俗王权之外的魔法城邦达拉然;而安度因?洛萨的先祖,也因为此事,离开了激流城,从阿拉索帝国的王子。变成了艾泽拉斯王国的开国元勋。
“魔艺复兴时代”从人类和高等精灵联军战胜巨魔侵略者开始,到魔法都市达拉然的建立结束,在这不长不短的几十年中。魔法的文明绽放出了炫目的光芒。虽然因为当年暴乱的教训,法师们开始远离俗世,但至今仍有不少法师,怀念那个自由、开放的时代。
“这瓶药剂。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巨魔们嗜血而狂暴。在受伤后,还拥有着远超人类的恢复能力,而这些力量,都来自于他们独特的血液。服下这种药剂,巨魔的血液就会激发出人类全部的潜力,即便是孱弱的幼童,也能够成为最杰出的战士。”安度因?洛萨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那么……洛萨老师,您和马库斯、温德索尔他们。都服用过这种药剂?”瓦里安握着墨绿色药剂瓶的手紧了紧,开口问道。
安度因?洛萨点了点头。瓦里安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这种药剂的功效,是不是真的像洛萨老师说的那样,可以媲美圣光的加持,但显然这种药剂,就是之前马库斯他们口中,可以让他们和圣骑士相抗衡的力量。
“那么……”瓦里安忽然有些激动,大声说道,“为什么不给暴风城的士兵们全都配备这种药剂呢?如果有了这份力量,也许……也许暴风城也不会……”
“那是不可能的。”安度因?洛萨严肃的语调让瓦里安稍稍冷静了一下,“这种药剂的配方,在‘魔艺复兴时代’结束的时候就已经遗失了,制作出这种药剂的那位大师,也是少有的几个牺牲在那场反抗行动中的法师。虽然剩余的药剂被我的先祖用独特的手法保存了下来,但并不能富裕的可以装备整个暴风城军队的程度……更何况,这种东西还是有些副作用的……”
“副作用?”瓦里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心里却暗下决心,就算会有什么副作用,自己也要服用这种药剂——在即将而来的决战中,自己可是要作为洛萨老师的侍从,护卫他的身侧,若是实力不够,反而要洛萨老师来照顾自己,那可就糟了!
“嗯……铁马兄弟会的传统,只有核心成员才能服用这种药剂,服用药剂之后,在战场上自然所向披靡,只是……随着杀戮的增多,巨魔血液中狂暴的成分也会逐渐和我们的身体融合,暴躁,易怒,嗜杀,狂乱……这些巨魔身上的特性,也会出现在人类身上。”安度因?洛萨的声音中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这……这些副作用,还不算那么……”瓦里安吞吞吐吐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在他的想象中,还以为安度因?洛萨说的副作用,是那种会对身体或者精神造成极大创伤,或者在使用多少次之后会直接死亡的那种呢……按照这样的说法,狂躁易怒……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好像也算不上多大的副作用啊!
“是吗?”安度因?洛萨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瓦里安,在战争爆发前,前哨发现那些兽人的行踪后,你的父亲本来建议我们先固守阵线,在联络了其他人类王国和矮人王国之后,再一起对兽人发动进攻,可是我却因为渴望杀戮,否决了他的提议;在悲伤沼泽,兽人已经穷途末路,我本应该等待达拉然的法师们将那些迷雾驱散,将兽人全部屠戮干净,可是在知晓麦迪文背叛的事情后,愤怒让我无法自持,脱离了军队,前往了卡拉赞……这才导致兽人们突破了诅咒之地的防线,攻下了暴风城……”
“洛萨老师……这不是你的……过错……”瓦里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老师,自从暴风城沦陷之后,这位暴风城的元帅就一直在自责和懊悔中度日如年。
“瓦里安,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在讨论是谁的过错……过去的一切无法挽回,但未来的一切,可以由我们自己选择。作为暴风城未来的国王,在我之后,你注定会成为铁马兄弟会的会长;是否服用这种药剂,本来应该是你在那个时候才做出的抉择。可是现在,决战在即,这个选择必须要提前了,瓦里安,我来问你,你是否愿意以暴风城未来国王的身份,加入铁马兄弟会,服下含有巨魔血液的药剂,为暴风城的和平安定征战一生?”(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二百六十章 大战在即
自从天崩地裂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万年,曾经辉煌无比的精灵文明已经沉入海底,艾泽拉斯世界曾经的统治者,巨魔也已经衰败,只剩下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零散部落。英勇的联盟和部落联军的勇士们,在粉碎了燃烧军团对艾泽拉斯世界的又一次染指之后,将目光投向了仍然被亡灵天灾肆虐统治的极北之地——诺森德。
诺森德大陆的西北角,是常年阴冷恐怖,被冰雪覆盖的冰冠冰川。冰冠冰川的中心,高高矗立着一座寒冰和萨隆邪铁打造的堡垒,这就是天灾军团的统治者,曾经的人类王子,现在的巫妖王,阿尔萨斯的堡垒。此刻,这个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背叛了自己的祖国和人民,让所有生者都想杀之而后快的魔头,正端坐在堡垒最顶层的宝座上,他的脚下,匍匐着一只无比巨大的白骨巨龙,像一只小犬一样,用和王座差不多大小的头颅紧紧贴着阿尔萨斯盔甲冰冷的护腿——如果亡灵也能感觉到冷的话。
阿尔萨斯左手轻抚着一顶头盔,露出自己依旧年轻俊朗,却有些僵硬的面庞,白色的长发在风中翻飞,忽然喃喃道:“终于来了。”似乎听到了阿尔萨斯的低语,脚下的巨龙蓦地睁开了眼睛,当然,白骨巨龙是没有眼皮的,所谓睁眼,不过是空洞巨大的眼眶中出现了两点幽蓝色的寒芒而已。“去吧!”阿尔萨斯轻轻拍了拍骨龙的头颅。白骨巨龙似乎有些依恋地蹭了蹭阿尔萨斯的手心。低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后退了几步,然后一飞冲天,消失在堡垒高大的穹顶中。偌大的宫殿。只剩下阿尔萨斯一个人孤单的身影。
“值得吗?后悔吗?我的主人。”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王座的旁侧响起。阿尔萨斯侧头看着倚靠在王座扶手上的一把巨大的双手剑。银白色的剑身雕刻着几行符文,幽蓝的光芒覆盖着整把巨剑,剑柄上方的护手方正端直,一如圣骑士们惯常使用的骑士剑,一个巨大的羊角恶魔的头像包裹着护手,恶魔的嘴角散发着邪魅的微笑。阿尔萨斯在心里轻叹着,忍不住去抚摸双手剑的剑柄——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一名正直的圣骑士吧!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我亲爱的主人,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合格的圣骑士了。”似乎能感应到阿尔萨斯心中的想法,那个声音念了一遍圣骑士的八大准则,然后小小地拍了一个马屁。阿尔萨斯的心情似乎开朗了许多,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会,不论是白银之手,还是血色十字军。里面都有很多值得尊敬的圣骑士啊!而且,我和我的老师相比,还差得很远呢……”
那个悦耳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连忙说道:“怎么会,你早就超过他了,那时候在安多哈尔,你不是一剑就杀死了他么?”阿尔萨斯苦笑着说:“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可能击败我的老师呢?”那个声音坚持道:“就算没有我,你也肯定能打败那个老头子。我的主人。你是我亲自挑选的,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如果你再说什么比不上别人的话,就是否认我的眼光,知道吗?”
阿尔萨斯笑了笑,在双手剑上的羊角恶魔头上拍了拍,像是安慰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说道:“知道了。不过,现在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似乎陷入了绝境呢!”阿尔萨斯缓缓抬起头,聆听着一声响彻整个冰冠堡垒的凄厉叫声。“辛达苟萨……”阿尔萨斯喃喃低语。那个声音却有些欢快,带着一点怨毒说道:“哼哼,那个家伙终于死了。”阿尔萨斯苦笑着说:“怎么,她死了你很开心吗?”那个声音说道:“那当然,谁叫她天天都能黏着你,明明只是一堆骨头架子,她以为她是小猫小狗吗?”语气里满是怨恨,却带着一丝羡慕。
阿尔萨斯轻抚着恶魔头像,说道:“好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面前的敌人再说吧!”恶魔头像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原来那个和阿尔萨斯对话的声音是由此传出来的:“那还不简单,我把他们的灵魂都吸出来,然后把他们切得碎碎的,变成憎恶给我们守门好不好?”阿尔萨斯笑了笑,知道这话并不是儿戏。不过他看着长廊尽头正在突破食尸鬼和石像鬼组成的重重防线的联军,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已经累了,就让他们如愿好了……”
焦急的声音响起:“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厌倦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了么?”阿尔萨斯柔声说道:“当我第一次踏上诺森德,去寻找你的时候,我只是想找到能够对抗亡灵军团,保护我剩余的人民的强大力量。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有了更大胆的想法,如果我利用你吞噬耐奥祖的灵魂,继而控制亡灵军团,是不是可以研究出一种能够让那些死去的人重新复活的方法呢?为了这个疯狂的念头,我不惜杀死了一切阻挡我的人,因为我天真地以为,不久的将来,我可以复活他们,而他们也会原谅我之前的做法。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一批批亡灵站起来,却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和情感,变成了行尸走肉。我已经不想再努力下去了,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做法是错误的,而我,会用我的死来结束这一切。”
“不行!”那个声音中带上了哭腔,“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已经是亡灵了,你怎么杀死自己?再说了,就算你死了,这一切也不会结束的,我会控制着亡灵大军,席卷整个世界!阿尔萨斯!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这么做!”阿尔萨斯没有回答,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一名冲在联军前头,手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圣剑奋力劈砍的老者。“你说,如果是灰烬使者的话,应该可以毁掉你吧?”阿尔萨斯忽然说道。
那个声音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主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离开我,而且还要毁掉我吗?呜呜呜……主人你不能不要我啊!”阿尔萨斯站起身,轻轻举起巨剑,把剑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轻声说道:“我怎么舍得毁掉你呢?不过等我死了,提里奥一定会这么做吧?”那个声音哭喊着:“不行!阿尔萨斯,你不能这么做!该死的,谁来阻止他啊!”阿尔萨斯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锋利的巨剑缓缓划开了他的咽喉。
没有鲜血流出,毕竟阿尔萨斯早就是个死人了。不过,他手里的巨剑拥有着吸取灵魂的能力,阿尔萨斯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活力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注入到了巨剑里面。“够了,住手!这可恶的能力!不要再吸了!”那个声音咆哮着,却无法停住自己的能力。终于,阿尔萨斯的身体无法再维持站立,软软地倒在了冰冠堡垒冰冷的地面上。“七年了,终于,能够感受到寒冷了么……”(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孩子要讲礼貌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其次以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道之所以亏,爱之所以成。果且有成与亏乎哉?果且无成与亏乎哉?有成与亏,故昭氏之鼓琴也;无成与亏,故昭氏之不鼓琴也。昭文之鼓琴也,师旷之枝策也,惠子之据梧也,三子之知几乎皆其盛者也,故载之末年。唯其好之也以异于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终身无成。若是而可谓成乎,虽我亦成也;若是而不可谓成乎,物与我无成也。是故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为是不用而寓诸庸,此之谓“以明”。
今且有言于此,不知其与是类乎?其与是不类乎?类与不类,相与为类,则与彼无以异矣。虽然,请尝言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有有也者,有无也者,有未始有无也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俄而有无矣,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今我则已有有谓矣,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其果无谓乎?
夫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二百六十二章 脆弱的红龙女王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 ,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 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 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
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 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 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笄,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 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 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 调之刁刁乎?”
子游曰:“地籁则众窍是已,人籁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籁。”子綦 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 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 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 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 .使复之也;其厌也如 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 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 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 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 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 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 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 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 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 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 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自取者有之?愚者 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 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 言邪?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 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 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 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 ,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 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 ,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 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 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 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恶乎然?然于然 。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 物不可。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诡谲怪,道通为一。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毁也。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唯达者 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 者,得也。适得而几矣。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劳神明为一 而不知其同也,谓之“朝三”。何谓“朝三”?狙公赋芧,曰:“朝 三而暮四。”众狙皆怒。曰:“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名实 未亏而喜怒为用,亦因是也。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 谓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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