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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儿军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了个喵
“行了行了。”败城拐了赵斌一下,“跟十六岁孩子比你好意思么?”
赵斌还是嘟嘟囔囔的,一脸不服气。
败城赶紧乘热打铁:“反正这个小鸭子就是麻烦,他一个我都头疼,你不如把我班里的尖子分点给别的排?”
赵斌一听,头脑立刻冷静了下来,撇着嘴:“不行,教……不,败城!这是任务!”见败城一脸的不高兴,他又被了句,“这是连长的命令!”
“是连长。”败城见没忽悠成功,懒洋洋地拉长了声音,毫无尊敬之意。
赵斌也不介意,马上又活蹦乱跳了:“教官,你还是喜欢叫我们小鸭子。小鸭子有什么好的,换个呗,像什么鹰啊豹啊龙的,鸭子鸭子的,多难听……”
败城一瞪眼,用力戳着赵斌的额头:“你就是个老鸭子,走路都打摆子!”
“我好歹是个鹅啊!”赵斌捂着额头躲来躲去,步伐灵活,“教官你不能这么埋汰我!”
败城正在开口继续损人以泄胸中怒火,外面传来一声大喊:“报告!





野儿军爸 分卷阅读17

这里的兵都是大嗓门啊,败城条件反射地往里面挪了一步,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想。
“进来。”
人进来了,败城一看,下午操场上还见过,面熟得很,最后领新兵时,这人瞪他的眼神最为凶狠。
“赵连,我不要这个兵!”见到败城,来人愣了下,随即嘟起了嘴,往桌上扔了张纸,“这就是个傻子,凭什么又是我带啊!去年你就给我一个怂货,今年变成傻子,连长你偏心!”
赵斌立时把小排长拉到一边去谈心了,败城往桌前一凑,看着桌上的资历表。老规矩,当然第一眼就瞄到名字,瞄完之后,他就开口了:“连长。”
“嗯?”
“这个兵我要了吧。”
赵斌和那个排长一起望了过来,都是一脸不解,赵斌更是迷惑:“你要啊?那……”他瞄了眼身边猛点头的排长,说,“那就给你了。”
等败城要走时,赵斌拉着他奇怪地道:“教官,你要这个兵干什么?”
败城一脸严肃的道:“我看他有潜力!”
赵斌等败城的人影不见了,赶紧翻出那个新兵的资料,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闪光点,唯有名字令人印象深刻,记忆犹新。
另一边,于正怎么也找不着知乐,好不容易把八个新兵蛋子训在了一个房间里,他立刻飞奔出去找败城。出了“鬼屋”还没几分钟,就和败城撞了个正着,还没开口,一张纸就丢了过来:“班里加个人,正好满员。”
于正就着夕阳前最后一点光亮低头一看,简历很普通,名字很特别:蜗时珠。
14、有鬼!...
败城进了那鬼屋后,只听到一阵阵大声谈话的声音从右边楼道传来,正是那帮新兵蛋子。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只剩下黄昏的余晖。“鬼屋”建的年代已经很久了,楼道里本身就采光不足,此时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再加上杂乱不堪,路面上不时就踢到块砖头、踩到个罐头,恐怖气氛十足。
特别班九个人,除了知乐不知所踪外还剩下七个,最小十八岁,最大二十一,都是毛头小伙子。个个嘴上虽然喊着“谁怕啊”,但却不敢离开屋子一步,再加上七个人中已经伤了两个,随着天色渐黑,一个个讲话声音越发大了,似乎这样就能够赶走恐惧般。
司马山的“伤处”十分杯具,被于正扶着屋里后,就缩在墙角默默伤感。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天真可爱的知乐居然下手如此之狠,而且还这么绝情,对他一点也没有“战友情”,说动手就动手!
最先去查看司马山的好人则不停的叫唤,拉着南普直哼哼,强烈要求帮着揉伤口,越揉越哼哼。哼哼到最后,南普烦了,揪着好人的脸颊往两边用力一拉,世界清净了。
不过,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在于心软,自己不怎么疼了,看着司马山缩在角落里,他又赶过去嘘寒问暖,结果却惹来一双白眼。挨了白眼,他也不生气,还是凑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罗嗦着废话,没神经到极点。
剩下六个人,各自惴惴不安地凑在一起聊天。
聊着聊着,小白脸听见走廊上轻微的“咣当”一声,立时跳了起来:“有人!”
新兵蛋子们都炸了毛,全部跳起来,手里握着地上随便捡的断铁管、碎砖头作武器,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
“谁!?”有农村兵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当然没有回音。
“你幻听了吧?”南普脸色急速向小白脸靠拢,腿直颤,小声问,“哪有人?”
“真的!”小白脸急惶惶的辩解,“确实是有人踩了罐头的声音!”
“可是……”一直以来都保持沉默,单独行动的城镇兵最镇定,小声说,“没有脚步声。”
所有人顿时觉得浑毛都竖了起来,支起耳朵一听,果然,只有无边的寂静。
营区所在地并不是荒郊野外,可是周围都处于军事禁区,人迹不多,不要说人了,连鸟虫飞兽的声音都没有。
几个小子都有点毛,直愣愣地盯着门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玻璃的窗外探出了一个脑袋。
知乐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人毛茸茸的后脑勺,庆幸着“敌人们”的毫无防备。他握紧了手里的石子,正准备投出去,耳中突然听见一声砖头摩擦地面的短促声音,就像有人走动时不小心踢到了砖头般。
他立刻半蹲下身,紧贴在窗台上,那身迷绿的作训服是最好的掩护,没有灯光,大略一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这里有个人。
知乐警惕,屋里几个小子可都怕了没有脚步声,踢着东西的声音却不断靠近。
“不会是鬼吧?”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小青脸,大冬天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鬼会踢着东西吗?”孤身的城镇兵很镇定,握着铁管的手微微颤抖着,“别瞎说!”
“可、可是鬼也有法术吧……什么厉鬼啊之类的,是、是不是啊?”南普的普通话更不标准了,南京腔冒了出来,“沃是的,不、不会这么巧包?活见鬼了。”
“怎么可能嘛!”
没神经的好人终于停止了对司马山的“慰问”,环顾了下面无人色的发小,哈哈一笑,提步往前走去。他探出头,左右一看,什么人也没有,顿时就得瑟了,转过身,叉着腰站门那儿,得意地道:“哪有人嘛,看你们吓的,真是没用!”
好人随即放声大笑,一连串“啊哈哈哈”笑完,低头一看,就发现所有人正以惊恐的表情望着他身后。他浑身一僵,缓缓的、缓缓地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脑门上的伤口一痛,立时“英雄”变“狗熊”,哇哇叫着闷头往后退。
“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败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一身墨绿色冬常服似乎融进了黑暗里般,语气轻柔得像是雨雾,“害怕吗?”
新兵们怔了好几秒,突然齐齐爆发出一阵呼气声,个别胆小的诸如小白脸,已经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捣蛋鬼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握着根烂木棒,瞪圆了眼睛抿着嘴一语不发,其实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心放下来了,深呼吸几下后,他把木棒往地上一扔,大骂起来:“你什么意思?故意吓我们!?啊?我告诉你,我要向上级反应!我要检举你公报私仇!你不仅克扣我们的粮晌,还虐待新兵!你、我、我要告你!你要你上军事法庭!”
败城笑眯眯的听着,捣蛋鬼见无人响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讷讷的住了嘴,却仍旧倔强地盯着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往屋里迈了一步,新兵蛋子们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碰上了怪物般。
败城对捣蛋鬼一笑,道:“名词学得不错啊,知道得不少。那我问你,关于不准打骂新兵的文件全名




野儿军爸 分卷阅读18
叫什么啊?”
捣蛋鬼被问得一愣,皱起了眉头,闭上了嘴。他哪里答得出来啊,不要说文件了,他连文件名字都没听过,这些都是从他的大校老爸那儿听来的,来之前,他可是打听了不少,打定主意,绝不受老兵的欺负。
败城在屋里转了一圈,打量了下,笑得很爽朗:“条件不错啊,同志们!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小白脸、南普和好人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发小,对军队很熟悉,当下就不快活地噘起嘴。
南普嚷嚷道:“排长,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过分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败城连连叹气,感慨道,“我刚才就是去和连长反映了!”
新兵们顿时连问“怎么样”,败城长叹一声,仰望窗外,一付虎落平阳的悲凉之意:“连长说,你们都是尖子,好马得用快鞭,所以,要给你们多加磨炼!从衣食住行开始,全部都要以一个兵的标准来要求。”
“哈?”
新兵蛋子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会儿,又齐齐嚷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
捣蛋鬼叫得最响,暴跳如雷:“胡说八道!我们都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当兵!当兵没饭吃算什么!”
妈的,我不知道啊?你们跟我嚷什么,跟赵斌那个家伙说去啊!
败城等所有人嚷完了,这才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办法,连长说,这也不是没办法住,修理修理,勉强过得去。”
小白脸晃了晃床架,只听得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没好气地道:“排长,这还有修理的价值么?”
没有,败城心中想,嘴上答:“怎么没有,慢慢修嘛。”
好人提出最实际的问题:“那我们今天晚上住哪?”
败城挥了挥手,驱散一帮小兵,慢悠悠地走到窗口,说:“知乐,你晚上住哪?”
知乐的脑袋从窗外露了半个出来,大眼睛笑弯了,指了指屋后道:“我在楼后面挖了个坑。”
“哦?”败城一撑手,跳了出去,“带我去看看。”
一屋子新兵蛋子眼睁睁看着俩人走没了影,互相瞄了瞄。
南普说:“那个小炮子子,不会一直蹲在我们窗外包?”
小白脸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他是人是鬼?”
捣蛋鬼气得不轻:“屁个鬼,我们不是一起坐火车过来的吗?”
另俩人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好人一句话又把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排长过来时,怎么会没有脚步声啊?”似乎觉得战友的脸色还不够青,又补充道,“而且,这个小子也是一样,走动起来都没声音,你们记得不,我们这屋子外面窗底下是野草唉,你们有听到脚步声不?”
所有人开始狂咽唾沫,小白脸骂道:“操,你就不能说点儿好话?”
“没办法,这俩人太邪乎啊!”好人大大咧咧地说,又开始走门口探脑袋,刚一探出去,就撞上了个硬梆梆、热乎乎的东西,顿时大叫一声,蒙着眼往屋里跑。
他这一喊,屋里所有人也跟着喊了起来,直到于正的咆哮响起:“喊什么喊,有病是不是!?”
所有人回头一看,于正立在门口,瞪着眼睛望着他们。
15、挑畔...
每年的新兵到了军营后,往往接触的第一个上级就是正副班长,依班长的严厉以及性格不同,新兵们对班长的服从度也不同,有的亲近,有的害怕,有的看不起,有的讨厌之极。
败城的表现,绝对是害怕加看不起加讨厌,相比之下,于正倒是令特别班的新兵们别有好感。不说别的,于正表现得就像一个老兵的样子,行得正站得直,不卑不亢,表情严厉中又不失温和,在排长的“败类”形像衬托下,新兵顿时觉得“班副好棒”!
经历了刚才败城的惊吓,新兵蛋子们围到于正身边吱吱喳喳地开始诉苦,他只觉得耳边像有一千只鸭子在吵吵,忍不住大吼一声:“闭嘴,都给我立正站好!”
几个大院公子兵条件反射地站好,剩下的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别人做,自己也跟着做了,一眼望上去,居然还挺整齐的。
于正一见,心里也挺满意的,这个班确实比其他乱七八糟的看起来顺眼多了,依他带过兵的眼光来看,还真不错。
赵连诚不欺我也!
于正指挥着一帮被排长“恐吓”了幼小心灵的小鸭子开始拾房间,把可以用的家具整理出来,一一搬到宿舍去。一帮子人在楼里带着怨气,把活干得丁丁当当直响,败城带着知乐俩人埋伏在窗外,看着他们干活,笑得像个狐狸。
笑完了,大手一挥:“带我去看看你挖的坑!”
知乐蹦蹦跳跳地领路走了,等到了地头一看,败城顿时要哭了。
标准潜伏式单兵掩体,加掩了枯枝和石子,周围的脚印清扫得干干净净,选择的位置极佳,可观察小楼出入口以及广阔前方,虽然太靠近垃圾堆是个缺点,但也是最好的掩护。如果不是知乐指出来,他差点都没看出来。
知老爹,你到底要干嘛!把知乐教成这样,你是要怎样啊!?
败城扶着墙默默地郁闷了会儿,等回过头,对知乐那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不住这儿。”
知乐一脸茫然:“我挖得不好么?”
败城发现,知乐在亲近他后,只要他否定了什么,总问“我做得不好吗?我做错了吗?”,却从来没质疑过他的决定。
以一个兵来说,这是好事,可是,他又觉得这样的娃走不远,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没有自主思维,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
这样的小鸭子好教是好教,却令他觉得不舒服。
“不,你挖得很好。”败城摸了摸知乐毛绒绒的脑袋,说,“不过,我们要和你的战友住在一起。”
“战友?”知乐望了望楼里,“那些人吗?”
“嗯。”败城说,“他们是你的战友,你该和他们一起行动。”
“为什么?”知乐眨巴下眼睛,“他们什么都不懂。”
“但是他们懂你不懂的事。”败城托着知乐的后脑往屋里走,“所以,你们要互相交流,你就学会他们懂的,他们也学会你懂的,你们就一起厉害了。”
知乐一付懵懵懂懂的表情,犹豫的点了点头,跟着败城一起进了屋。才一进屋,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就像是刀子般,令他立时紧张了起来,戒备得像个刺猬。
败城一脸的无所谓,笑眯眯地道:“怎么样?整理好了吗?”
捣蛋鬼呛了败城好几次,不见败城回击,胆子越来越大,首先跳了出来喊:“整理不整理关你什么事啊!你要睡床,自己整理




野儿军爸 分卷阅读19
去!”
哪有兵敢这样对自己的班长说话的?
于正一听,眉头一皱,当即就要训斥,败城却一拍他的肩膀,笑得像个佛般说:“没关系,你不整理,有人整理。特别班全体,有没有人整理的床是我的呀?”
几秒的沉默后,有个农村兵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说:“排长,我、我替你整理了……”
此话一出,除了捣蛋鬼和公子兵们之外,其他人陆陆续续开了口。败城慢悠悠地走到最先开口的新兵那儿,看了看床铺,拍了拍新兵的肩膀,一脸和蔼的在床上坐了下来,望着捣蛋鬼笑。
捣蛋鬼快要气爆了。
他本来是打定主意,如果碰上个爱欺负人的班长,绝对要当个刺头,让这个班长再也不能小瞧新兵。败城在火车上的表现就令他瞧不上眼了,不幸又成为他的“班长”,还顶着二毛一做“败类”的事,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走后门,没骨气,所有的缺点都占了!
捣蛋鬼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败城抗争到底,他就等着败城发火呢。等啊等啊等,等了半天,败城居然一丁点下马威的兆头也没有,反而笑嘻嘻的,一付可欺的样子,更可气的是,居然一点儿正事也不教新兵,完全的放任自流,根本不负责任!
刚才正副班长都不在的时候,捣蛋鬼忙不迭的给战友们打“预防针”:“你们要小心了,等会儿他回来,看我们不干活,肯定要骂我们,还会说我们根本不配当兵,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反正我们就咬死是他的错!哪有这样的整人的,这里根本没法住!”
三个大院公子兵连声附和,其他人却都冷眼旁观,捣蛋鬼也不急,就等着看战友们的笑话。结果,败城不仅把他们吓了一通,还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靠,这算什么!这个班长根本不合格!
“我抗议!”捣蛋鬼跳脚,指着败城大喊,“我、我要向连长反映,撤你的职!”
败城立时激动了:“连长就够了?于正!”
于正喊:“到!”
“把营长和团长的宿舍都告诉他。”
于正连个愣也不打,一口气报完了地址,全班的人都开始看捣蛋鬼。
捣蛋鬼张口结舌了好一会儿,忽地跳起来,指着败城结结巴巴地喊:“你、你等着!”说完,就冲了出去。
看着捣蛋鬼冲了出去,于正有些不安地看向败城,败城却毫不介意,下令其他人继续整理,自个儿踱到外面去了。
走廊上黑漆漆的,惨淡的月光从没有门的屋里洒出来,令这场景更加渗人。败城摸出一根烟,刚叼上嘴,一小丛火苗便跳了起来。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于正,燃了烟,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才道:“有话说?”
“排长,你对古建太放纵了。”即使在黑暗中,于正的站姿仍旧挺如松,标准的军姿。
古建就是捣蛋鬼。
特别班除了败城,其他人的名字都十分普通,个别人的名字还挺好听,如同知乐这般姓比较少见的,起的名也不错,知乐老爹看来对这个儿子也不是没有期盼。
拿着特别班名单一看,败城就不爽了,他那名字就像是黑暗中的荧火,怎么看怎么显眼。此时听于正一提,他更是不快。不过,这不快其中大部分还是因为这个不合他心意的班,和于正无关,他压抑住心绪,小声说:“你知道古建现在盼什么吗?”
“盼什么?”于正眨巴下眼睛,“盼我们对他好吧?”
“他在盼我们训他。”败城轻笑了下,“他在等着新兵的下马威呢。”
于正更不解了:“不会吧?”
“你越压他,他越不服。他知道自己在新兵中是尖子,自然有些傲气,所以你按着他的头喝水,他就越不喝,这时候,你怎么办?”
于正脱口而出:“以关怀感动他。”
败城僵了下:“你觉得好好说就行?”
“人心也是肉长的。”于正不解,“有什么不行?”
“怎么说呢……”败城悠悠地道,“如果说一开始我出现在古建面前的形象比较高大,可能也好办点了,俗话说得好,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可是呢,我在他面前一开始的形象,呃,不太高大,所以,他肯定是不服我的。”
于正一听,不禁有些着急:“我去说他!”
“唉,急什么!”败城赶忙拉住于正,“你就唱白脸吧,黑脸我都当了,再不来个白脸,这帮小鸭子该造反了。”
于正想了想,同意了:“嗯,也对,严父慈母嘛。”
话一出口,于正又觉得不对,看着败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瞬间明白过来,红着脸装淡定。
俩人聊了几句闲话,里面小鸭子开始闹腾了,刚要回去,外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报告!”
这声音又醇厚又低沉,像个炸雷在空中炸了般,甚至盖过了小鸭子们的嘻闹。败城和于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又噼里叭里一阵吼:“蜗时珠来了!”
这下该轮到小鸭子们炸了,不少人都跑到窗口试图一睹这位新人的风采。败城十分欣喜,这位同志多么有自知之明,有“蜗时珠”在,他这名字也不怎么样了嘛。
他刚要出去迎接这位自己钦点的新兵,人已经进来了,步子踏着震天响。没想到,进门后才踏一步,就被震天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他一边咳嗽一边顽强地过来了,拐了个弯,直奔败城和于正而来,往俩人面前一忤,张开大嘴就要喊,败城连忙说:“闭嘴,立正!”
蜗时珠立定了,败城一扫,发觉他的腿中间好大一片空,敢情是个严重o型腿!
靠,这到底是怎么通过体检的?
“你就是‘你是猪’啊?”
“报告,我叫蜗时珠!”
“……嗯,我知道了。”败城假咳了下,还是掩盖不住笑意,“行了,进去吧,整理内务。”
“是!”蜗时珠走了几步,又回来了,立定,抬头挺胸,下巴冲天开始喊,“班长!”
“说。”
“我要做一个好兵!”
“啊?”
“嗬”蜗时珠双臂一举,做了个健美比赛的动作,只是麻杆般的身材实在不太相称。
“……”
正副班长都还没反应过来,蜗时珠已经一溜烟进了屋,里面一阵起哄,嘻闹声一浪接一浪,简直像是游乐场。
于正眉头直皱,正要进去训斥,外面又传来一声喊:“报告!”
败城示意于正进屋,他出去一看,两个游动哨夹着满面通红的捣蛋鬼,顿时就笑了。
16、探“敌”...
新兵营的晚上不许外出,军营更是不准随便乱逛的,不然为什么要设哨?
也没几个新兵第一天晚上到处乱跑的,都忙着熟悉班上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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