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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儿军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了个喵
“哪能啊。”彭宁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有无限感慨,“我只是欣赏一下青春罢了。”
败城对于彭宁的恶趣味没有丝毫奉陪的兴趣,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能不能完全恢复的问题。他还年轻,如果这时候退下来,没有背景的他基本上职业军人生涯就走到头了,接下来,他唯一能考虑的问题就是转业去哪里。这次任务归来,加上他的负伤,恢复少校军衔没有问题,但是职位恐怕就没办法了。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留在特种兵学院里做教官或者文职,规定也是如此的,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想着想着,他就想远了,等回过神来,一张大脸正在逐渐靠近中他果断的一拳挥了出去!
彭宁唉哟一声,捂着眼睛往后退,痛苦的叫道:“你下手有没有数!你就是这样对待上级的啊?”
“我没有爱占便宜的色狼上级。”败城冷冷的道,“有事说话,没事滚蛋。”
彭宁捂着眼睛在床边蹲了会儿,道:“知红军知道你们的事了。”
败城浑身一颤,僵住了。
彭宁似乎没察觉,径自说道:“知乐没跟我说,但是他们父子间互动我能看出来。知红军那个样子,简直像拔了保险的手榴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要我说啊,这父子俩性格太像了,太直……”
后面的话败城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这段时间知乐微笑的脸,很快,他就明白,该是时候和知红军好好谈一谈了。
151、嫁还是娶
败城是在三天后才见到知红军的,他以为会见到一个怒气冲天的父亲,或者一个觉得受到侮辱的战士,结果是,他眼中所见的只是一个沮丧而无力的男人。
“你说,老子我是不是很失败?”
这个话题实在有些伤感,败城呆了好几分钟才吱唔出一句:“我觉得挺好。”
这话说得太违心了点,知红军的笑容里满是苦涩:“你肯定认为我不是个好父亲。”
这话说到败城心里去了,越接近知乐的内心,他就越觉得无力。他尽力为知乐建立一个美好的未来,却没办法抹去过去的伤疤。有时候,他很厌恶知红军,有时候,他又觉得知红军很可怜。这种矛盾的心情,令他在对知红军说出实话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总是下不定决心。作为一个养父,他在察觉到知乐感情时都那么震惊与失望,更不要说知红军这个亲生父亲了。
“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子孙自有子孙福。”败城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却不得不说。
果然,话音刚落,知红军的脸上就流露出嘲讽的神情:“违心话不好说吧?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呀?”
“怎么可能,你是知乐的父亲。”
“也是你和知乐间最大的障碍!”
知红军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败城听得心惊胆战,却还是不得不硬起头皮问:“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会对知乐好,对他负责……”
“呸!”知红军这口唾沫吐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你觉得我稀罕?你觉得这样说我就会开心?你当我儿子是什么?兔儿爷?我儿子就娶不到疼他的媳妇?我儿子就不会负责?是,我以前是对不起知乐,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但我是没办法尽责,你以为我不想让知乐上学啊?你以为我不想让他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啊?你以为我想让他当兵吃苦啊?你……”
知红军说到后来,已经浑身颤抖,真是气得不行了。
败城只有闭嘴,他打好的满腹草稿全部成了废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坐在病床上,看知红军涨得满面通红,语不成调的骂他。
“你准备怎么办?”
这话问得知红军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道:“我有的是办法,别以为知乐向着你就可以威胁我。”
“我没有。”败城郑重的道,“我不是那种人!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绝不会拿知乐来威胁你。”停顿了下,他又坚定的道,“但我也不会让知乐失望。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是,哪怕赔上一辈子,我也宁愿这么几年能让知乐高兴。”
这话说得败城一阵牙酸,换作平时,他再怎么肉麻也说不出口,况且,他也不是这种一时冲动,后患无穷的人,热血归热血,面对麻烦时,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与败城相反的是,知红军是个非常冲动坦率的人,当年的事,他几乎脑子都没动就做出认罪的行为,在入狱后,又几乎是脑子都没动,直接越了狱,这要换作其他人,光是挣扎就得挣扎不少天。当然,这其中肯定是有客观因素,但是他能做出来,也不是一般人了。
认真分析分析了一番知红军的性格后,败城拟定了攻坚方案。“动之以情,晓之以热血,像头犟驴一样认准了路不回头”,以此来引起知红军的共鸣。
知红军没坑声,坐在那儿,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想什么般,一语不发。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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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红军的口气缓和了下来,长叹一声,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看来起效果了,败城揪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他乘热打铁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一开始也接受不了,不过,时间一长,我也就算了样。像我这样一线的,也不知道哪天就光荣了,所以,我有过想法,也想过许多事,不过,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就想看知乐笑得开心,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另一个方法,用军人的经历来打动曾经是特种兵的知红军。现在看来,又起效了。知红军怔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他闷闷的道:“你别以为这些事就能打动我。”
“我就是说说心里话。”败城赶紧道,“老瞒着你也不是办法,知乐早就想告诉你了,我一直不敢。”
知红军哼了声:“你当然不敢!”
败城赔了个笑,附和道:“哪能敢啊。”
“你父母呢?”沉默片刻后,知红军突然说了句。
败城一愣,道:“在家呢。”
“你父母知道你们的事?”
败城的心沉下去了,讷讷的道:“我还没来得及说。”
“什么时候你父母同意了,我就同意。”知红军沉吟片刻,站起来下了结论,“怎么样?我这条件不算苛刻吧?要是换作普通人,还不得打爆你的脑袋啊?”
知红军说得没错,败城只能苦笑着应了声。俩人大眼瞪小眼着,都有些尴尬,知红军正要走,房门猛的被撞开了,知乐像阵风般窜了进来,大吼大叫的:“小爹,小爹你没事吧?爹你别乱来!”
败城一脸不忍卒睹的表情,知红军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颤抖着声音道:“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是不是?你当你自己是泼出去的水啊?”
知乐已经看见败城不断挤着眼睛,疯狂的打手势,他眨巴下眼睛,猜测出发生的事。看了看知红军怒气冲天的表情,他几乎是神来一笔的小声咕哝了句:“我不是嫁,我是娶啊。”
这话一落地,病房里立刻静悄悄的。
败城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好一会儿,他才抹了把脸,无奈的对上知红军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观察。
半晌后,知红军说了句令败城无地自容的话:“你说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奖章也拿了一堆,领导也接见过一群,连个孩子都搞不定,丢不丢人?”
“……”
败城很想提醒一句:那是你儿子啊,你想我搞定吗?不过,他还是非常明智的点了点头,一付沉痛的表情:“丢人,丢人!”
知红军挺满意的拍了拍败城的肩膀,道:“行,以后就一直丢下去吧!”
“……”
等知红军走了后,败城瞪着知乐,没有说话。他心中莫名有种辜负知乐的感觉,因为他把知乐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他自己的却没有损失什么。他伸开手臂,让小崽子扑进怀里,拍了拍越发结实坚厚的背,轻声道:“放心,我会搞定的。”
“没关系,你搞不定我也会搞定的。”知乐信心满满的道,“爹会同意的。”
败城苦笑,他拍了下知乐的屁股,没好气的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知乐一脸淡定,“实话。”
“……”
败城突然有种深深的危机感。
怎么搞定父母,败城还在想,只不过,他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搞定自己的身体。半个月后,出院的日子到了。
152、往前无岸
出发前,基友说得很美好:“你去工作,赚着钱还能旅游,多好!”
俺一合计,不错呀,走吧!
到了西藏后,基友在短暂的高原反应后,就兴冲冲的去玩了,俺却苦逼的穿梭在医院和办公室间。
等基友预定的西藏游玩时间完了后,她开心的“啊哈哈哈,我走了,你多保重”,我思考片刻后,严肃表示:“你不再是我朋友了!”
“你要什么礼物啊,我会给你带的!”
“我们不是朋友了!”
“放心吧,我的品味很好的!”
“我们……”
“下次我们换个地方玩怎么样?”
“……”
所以说,基友这种生物真是奇特啊。
ps:结果基友的礼物都寄到我家了,我还在西藏……
败城自觉身体没问题,在医院时,他就有偷偷训练过,无论是走跑跳,都和以前一样,除了有些喘不上气来。医生的评价也相当不错,对他来说,光明的结果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知乐当然是要来接他的,彭宁开的车,同来的还有小白脸,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都是“自己人”,所以,当车子一开,知乐就粘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时,大家都只是笑,谁也没觉得意外。
败城像是做贼般瞄了眼车外,发觉并没有人注意,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没好气地拍了下知乐的脑袋:“你作死是不是?”
“没啊。”知乐眨巴下眼睛,“作死是什么意思?”
败城噎了下,干脆地转移了火力:“我说彭宁,你把这家伙弄来干什么?给我添堵吗?”
“怎么会呢,我是给你添喜啊!”彭宁阴阳怪气地道,“小家伙想你想得不得了!另外,你叫歹叫我一声队长,我可是你上级。”
“我当然想小爹。”在败城眼中,知乐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活像是要吞人,“干嘛,你不服气?”
“服,当然服!”彭宁拉长了声调,“我怎么能不服呢?你是官方认定的,我是盗版,还是没越狱成功的。”
小白脸窃笑,败城瞪了知乐一眼,看了看窗外,问:“我们去学校?”
“嗯。”
“直接去训练场吧。”
车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半晌后,彭宁才问道:“为什么?”
“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我想看看能不能立刻返回一线。”
知乐一把抱住败城的胳膊,大声道:“你可以的!”
小白脸轻声咕哝:“就算不返回也好啊,干嘛非要去拼死拼活的。”
败城的胳膊伸得远远的,一巴掌扇在小白脸的后脑上,没好气的道:“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小崽子抢了我的风头!”
驾驶座上的彭宁翘起了嘴角,一踩油门,看着后座三个人同时往前一冲,笑眯眯的道:“行,就去室内训练场!”
一路上气氛都很轻松,大家聊着一些闲话,败城表面上若无其事的,但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下了车后,整个训练场都没人。败城扫了眼周围,也不知是彭宁特意清了场,还是其他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他宁愿相信前者,毕竟,受伤队友归来,大家都喜闻乐见的,没理由不来欢迎下,他的人缘还没差到这个份上。
只不过,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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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彭宁显然是为他着想,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太难看,但为他着想的理由,就可圈可点了。
这可不好,非常不好。
心里打着鼓,败城还是站在操场上。测试项目就那么几项,400米障碍,5000米长跑,还有俯卧撑、战术测试以及射击和枪械,都是基础项目。以前他是全优,所有项目都在90分以上,英身份不容置疑。
“先400米障碍吧。”彭宁的语气漫不经心。
“不用。”败城肯定的道,“先5000米。”
肺部受伤,最令败城担忧的就是长途奔走能力,毕竟,肺部供氧能力的损失,带来的就是耐力的下降。
彭宁瞄了败城一眼,道:“好。”
开始的一千米,败城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四肢以及身体忠实的执行了大脑的指令,他轻巧得就像只豹子。之后,身体越来越难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鼻子里火热无比,恨不得把肺都揪出来才好。
不过,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再怎么练,也不可能完全不累。
最后一千米时,败城觉得有东西梗在他的喉咙口,阻挡着空气,或者拉扯着他的气管。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强大的意志力正在抵抗生理的极限,当他最后跨过终点线时,再也没办法支撑上半身,不得不弯下腰,拼命喘着气。
“22分1秒。”
这个成绩非常糟糕,败城自从第一年兵后就再也没有跑过21分以上。
“还继续吗?”彭宁的语气仍旧很平淡。
看了眼旁边的知乐,那忧虑的眼神刺激了败城,他直起腰,大吼道:“继续!”
遗憾的是,事实就是事实,心理上的强大是无法改变现实的。
一路测试下来,败城几乎没得过一个优秀。最后的射击测试,他根本没办法停止颤抖的手臂,沉重的冲锋枪咯咯作响,似乎在提醒他的失败般。
第一枪,8环。
第二枪,7环。
第三枪,7环。
没有第四枪,败城已经没力气把枪托得足够平稳了。他就像是被挤干了水的海绵,再也没办法保持圆满的外表,训练场里满是他喘粗气的声音,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没事,你才刚出院。”彭宁语气轻松,风清云淡的,“慢慢会恢复的。”
“小爹,休息一下吧。”知乐凑过来,苦着脸,“你刚出院。”
小白脸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况且,他很清楚,败城此刻不需要任何安慰。
“小爹?”
败城的手举了起来,又无力的落下,他拍了拍知乐的脑袋,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人。整整一天,队员们流水般来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可是,眼底的神色却轻松不起来。无论别人说了多少借口来安慰他,他的体力确实下降了。
败城只能用刚出院来安慰自己,同时焦虑的等待着漫长的恢复过程。
一星期过去后,成绩有所提升,败城内心的狂喜简直无法言喻。他不敢说,生怕这只是暂时的,仍旧每天做着恢复训练。学校里的军医不断调整着他的训练程度,似乎不久后,他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一个月后,败城郁闷的发现,射击、战术、爆发力以及灵活性,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唯独耐力,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恢复和受伤前一样好。一旦需要持续作战,他的呼吸总是像拉风箱般,呼哧呼哧个不停,脑袋总是得不到足够的氧气,一阵长途急行军下来,他就浑身发软,脑后剧痛。
绝望像是潮水般涌来,败城却找不到可以上岸的地方。
153、振作
败城陷入了低潮中,他心里清楚选择在哪里,却不愿意去面对,似乎只要一看,就会再也回去不去了。他按时训练,正常生活,却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彭宁重新划分整个学院的人员,所有学员分为两个大队,战备值班队以及教导值勤队。败城归队至今,并没有被归入任何一队,这样的举动似乎是一种照顾,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在逼他做出选择而已。
这事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他总要迈入正轨,本来,他直接服从上级安排就行了,但如今多了选择让他来说的话,倒宁愿这时候没得选。
败城的消沉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有人安慰他,也有人骂他执迷不悟,然而,他只是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直到知红军找上他。
知红军现在是教导值勤队的一员,作为一个老特种兵,他的经验与临战机智都受到了上级的肯定,再加上含冤多年,虽然上级觉得这家伙是个刺头兵,但毕竟年纪大了,安排一份工作,发挥余热,也不算什么事。
知红军本人也是如鱼得水,听说过年前就会有一批新兵娃子来“受训”,他已经想好了种种方案,就等着那些兵娃子来体会了。
眼下,倒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指导队缺个政委啊。”知红军跑去败城的宿舍,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你不错。”
败城苦笑了下,心里清楚知红军这是好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不愿意?不乐意?觉得降低身份了?”知红军哼哼冷笑,“行啊,这么着吧,你和知乐的事呢,我现在不同意了,我不能把我儿子交给一个废物。你现在这样子,也和废物差不多了,本来还想帮你一把的,现在我看不过去了,你啊,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败城怔了下,有气无力的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私事和公事不能混在一起。”
“我说好什么了我?”本来要走的知红军立刻停下了脚步,没好气的道,“就你现在这样子,还和我谈条件?”
“我不是和你谈条件。”败城压抑着心中的烦闷,试图讲道理,“况且,这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知乐成年了。”
“他就算八十了,也是我儿子,你算什么?我管不着,你就管得着了?”知红军要刻薄起来,别人借一百张嘴都比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爱去哪去哪,我多说一个字我就是棒槌,行吗?”
“我……”
“我什么我?早散早好!你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想的是……”
“你想什么我不管,只要不祸害我儿子就行!”
“你他妈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败城终于怒了,咆哮起来,“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知红军吓了一跳,转瞬就恢复了过来:“你不是不爱说吗?”他就是那么得理不饶人,比败城吼得还大声,“不爱说你就别说,一辈子别说话,你就呆这儿发霉吧你!你冲我吼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受伤的!”
“如果不是你扯出来的事……”
“操,你还真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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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上了?”知红军一听,顿时炸了,“我说你这思想趋势可不对啊!你出任务受伤,结果怪我?我叫你们来的?”
刚才那话一出口,败城就后悔了,讷讷的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啊!?”
俩人越吵越厉害,连吼带叫的,不一会儿,附近几幢楼的人就都来了。他们察觉时,已经吵出真火来,你一句我一句不停。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等他们回过神来,脸上都挂了,被人架开来时,还像是混混般试图给对方一丁点打击。
“姓败的,我告诉你,你别想再带我儿子!”知红军还算有一丝理智,没当众说出什么混话来,“我们从此没关系!操,自己没本事还乱怪人了!废物!”
“你再说一句试试!”败城怒气冲冲地喊,在知乐的胳膊中拼命挣扎,“来啊!看看谁是废物!”
“和我这个快五十的打,你有脸!”
知红军被人好说歹说的拉了出去,门一关上后,败城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到了地上,低着头直喘粗气。几分钟后,他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小爹。”
败城不想说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知乐单独相处了,以前的那些时光仿佛是梦一般。如今,梦已经醒了。
“小爹,我的头发长了。”
败城头也不抬地道:“自己去剪。”
“我想你给我剪。”
“没空。”
“小爹,我剪刀都带来了。”知乐的声音怯怯的,“你给我剪下嘛。”
“没空。”败城仍旧重复着这句话,其实他的内心憋着一大堆话,却都压了回去。
你觉得我只配给你剪头发了?
你觉得我就这点本事了?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理智上,败城知道这些话不应该说,这件事和知乐完全没有关系,他不该把内心的郁闷发泄到无辜的知乐身上。可是,他很痛苦,还无处诉说,也不可能到处说。他是个男子汉,必须独自担当这份痛苦,孤独令痛苦成倍增加。
“乐乐,你去理发室剪,好吗?”败城尽力让口气温柔一点。
“不要。”知乐像是铁了心般,蹲在败城身边,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脸,道,“小爹,我要你给我剪。”
败城无奈地转过脸,正好对上知乐的大眼睛。他们互相对视着,即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他的心不再那么燥动,似乎堵在喉咙口的坚冰融化了。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给你剪。”
把厚重的窗帘拉开,在杂乱的房间中央摆了个凳子,让知乐坐好,败城拿起理发剪,开始不知道第几次为知乐剪头发。
阳光中无声飞舞的灰尘与理发剪轻微的卡嚓声构成了静谧的画面,败城剪得很专心,知乐也配合的低着头。他们没有说话,直到阳光在地上走了一小格,从一边走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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