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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灭之殇
“文宣会离家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跟着他,他应该把你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交代清楚了。”何鸿雪让人拿过来一个盒子,他把盒子递给了铭尘,“有什么事情就电话联系。”
里面是一部手机,铭尘开机以后发现通讯录里只存了三个人的电话号码:何鸿雪、何文宣和何文瀚。
很好,现在他有一部手机了,这大概是他目前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
“以后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提前离席。”何鸿雪说道。
特意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虽然心里憋着一口气,铭尘表面上还是低着头声音微弱地应了一声。
“惩罚是必须的。”
惩罚?铭尘抬头望向何鸿雪,后者靠在椅背上,保持着沉稳与冷静,带着命令的语气:“站起来。”
犹豫了那么两三秒,铭尘微微抿着嘴唇听从何鸿雪的命令站了起来。
“往后退五步。”
铭尘往后退了五步,孤零零地站在烛灯月色一般清冷的光里。
“脱掉鞋袜。”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铭尘俯下身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光脚站在了褐色的木地板上,双足在深色地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皙,脚背上隐约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圆润而修长的脚趾头乖巧的并在一起。
第十七章惩罚(四)
目光淡然地落在男人的双足上,何鸿雪改变了姿势,单手摸着下巴,与之前的冷沉相比多了一分慵懒与放松。
脱掉了鞋袜之后,接下来是外套和领带,铭尘也照着做了。
“裤子。”
直到何鸿雪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铭尘没有像之前那样顺着男人的意,他朝半敞开式书房咖啡屋门口的两个保镖看了一眼,两个保镖就像两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自始至终都背对着他们站着。
这就是何鸿雪的惩罚,一种对他故意的羞辱。
有那么一瞬间,铭尘在心里思考他拒绝何鸿雪命令可能带来的后果,以他对这些一区贵族的了解,后果估计不太好,以他现在的情况,反抗并且拒绝接受惩罚最终逃跑的成功率大概为……零。
见铭尘迟迟没有动作,吞咽下一口香醇的咖啡,何鸿雪慢条斯理的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转过头来看一眼。”
这算是一种安慰吗?带着毒的糖衣炮弹。
手指按在了裤子的暗扣上,铭尘解开了纽扣,挂在腰胯上的西裤掉落下去在脚踝和小腿处堆积,他把裤子踢到了一边,现在身上只剩下白衬衣和藏在白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黑色底裤。
喉结上下滑动,何鸿雪盯着男人的同时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铭尘的身旁,绕着男人走了一圈,凑近了铭尘轻轻嗅了嗅,何鸿雪的声音优雅而带着质感的丝滑:“下午刚刚洗完澡?”
“嗯。”
何鸿雪往铭尘的腰上轻轻拍了拍:“都脱了。”
身体瞬间一僵,是对何鸿雪冷酷惩罚的厌恶,更是惊讶于这个身体潜意





穿西装的男人 分卷阅读11
识里的顺从,铭尘暗暗一惊,从这身体近乎本能的反应来看,何鸿雪以前没少玩这种游戏。
和从前的顺从相比多了一分明显的挣扎和犹豫,手指已经勾在了裤边却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比起脱衣服这种无所谓的事情,铭尘更烦恼于这身体对何鸿雪的过分依顺,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身体越是顺从,心理上越是抗拒。
从来都只有征服,从来都没有归顺。
“是要自己脱,还是让人帮你脱。”何鸿雪站在铭尘的面前,冷冷静静地看着男人。
微微抿着嘴唇,铭尘闭了闭眼睛,手指粗鲁地扯开了白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致的手工贝壳纽扣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以了吗?”身边散落着衣服,铭尘冷冷问道。
何鸿雪依然身着三件套一丝不苟,和铭尘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
手掌轻轻贴在了铭尘的肩膀上,缓缓下滑至脊背,巡视一样地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身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何鸿雪的手掌顺着脊背下滑,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铭尘敏感地轻轻颤了一下,迅速往旁边躲开看着男人。
“文宣说过我这一个月跟着他。”
傻子才看不出来何鸿雪想干嘛,铭尘一直以为这家伙只是想单纯的羞辱他作为惩罚,至少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现在何鸿雪明显想要有进一步的动作。
“那他应该也和你说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重点是什么。”
绝对的服从。
“我不想这样。”
铭尘往后退了一步,何鸿雪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铭尘的手腕,也不管对方怎么挣扎直接把人甩倒在褐色的木地板上。
想要爬起来,肩膀被死死按压在冰凉的深色木地板上,后面传来了何鸿雪居高临下的冷声话语。
“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我的命令。”
空气里仍然弥漫着咖啡的醇香,搅拌奶油的甜味儿,还有装点在书房里的浆果、柑橘味和佛手柑的余味。
趴在地板上的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死死咬着下嘴唇压制住想要反击的冲动。
没有温柔,没有安抚,只有最直接的惩罚。
这个游戏的代价有一点大,但一开始的劣势并不意味着他最后不会是胜利者。
他会记住今天。
他会记住何鸿雪。
第十八章惩罚(五)
【有意见吗,铭尘?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宠物,现在,去文翰那里】这是他第一次头痛昏迷时钻入脑子里的一句话,从语气和声音来分析,说这句话的人应该就是何鸿雪了。
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其实铭尘对于男人和男人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抗拒,他虽然洁身自好,但并不算顽固保守。
重生以后第一次遇到了何文瀚,那个毛头小子虽然是大半夜跑他房间里,趁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乱来,仔细回想起来也算得上是有耐心,够温柔也有足够的技巧。
看起来是个喜欢乱来的家伙,但那天晚上并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
一个看起来蛮横无理的何文瀚,一个表面温柔如水实则冷漠的何文宣,一个喜欢掌控一切过分霸道的何鸿雪。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铭尘”会吞安眠药了,心理脆弱一点的人估计受不了这三兄弟的折磨。
咖啡屋里迷人的香味久久不曾散去,喝了半杯的摩卡已经凉了。
身边散落着衣服,何鸿雪在“惩罚”过后直接走了,把铭尘一个人丢在了冷冰冰的褐色地板上。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远远的时候带着几分匆忙,待近了的时候就变得轻缓了起来,带着一分小心翼翼,踩在地板上的足音微弱。
空气里有淡淡的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何鸿雪的香水味。
是何文宣。
仍然装死一样地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铭尘发誓他现在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身边是散了一地的衣服,散乱的头发搭在额头上遮挡了视线,身上还脏兮兮的,何鸿雪那个王八蛋完事儿了就直接走了,把他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不管不问。
走到了他身边的男人半蹲了下来,似乎想要伸手轻轻抚一抚铭尘的头发,铭尘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蜷缩得更厉害,几乎把自己抱成了一团,脸也埋进了双手里,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我带你回房间,会着凉的。”
柔软而带着温暖体温的衣服盖在了铭尘的身上,尽量放柔了声音的何文宣一手绕过男人的膝盖,一手握住了肩膀,很快把铭尘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没有再挣扎也没有拒绝,被抱起来的男人尽量蜷缩在衣服的包裹里,头埋进了何文宣的胸怀里,很温暖,有一股淡淡的橡木的味道,像秋天里的银杏树林,清爽怡人。
如果是从前的“铭尘”大概会迷恋上这个男人,不是发自内心的爱,仅仅是喜欢这份在何家难得的宁静,但太过于依赖往往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懦弱,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手紧紧地抓着何文宣的衬衣,心脏有加快跳动,尽管只是那么一点点也足够了。
很好,何文宣对他并不是完完全全没有感觉,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在何文宣心里的重要性大概只占了百分之一那么大一点。
今天的事情可以稍加利用,怜爱和愧疚也是敲开心门的敲门砖之一。
并不是很长的外套只能勉强包裹住铭尘的身体,即使蜷缩起来,男人的两条又细又长的小腿还是露在了外面,随着何文宣的走动时不时地晃荡两下。
路过的仆人都很识趣地低着头没有看铭尘和何文宣一眼,显然这种情况对他们而言并不是第一次了,何家并没有完全剥夺他的尊严,无论是何鸿雪保镖的全程远远站着背对,还是仆人的低头视而不见,勉强算是给了他那么一丁点儿的尊重。
铭尘大概摸清了他在何家,或者说他在何鸿雪心里的地位。
这个家最终还是何鸿雪一个人做主,所有的规则也都由何鸿雪一个人缔造。
感觉到何文宣的脚步突然放慢了,一直埋在男人怀里的铭尘微微偏头朝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地看着他们。
是搞出今天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何文瀚。
第十九章惩罚(六)
只是看了何文瀚一眼,铭尘就重新把脸埋进了何文宣的怀里,说起来今天要不是何文瀚故意在餐桌上挤兑他,铭尘也不会受到何鸿雪的惩罚,理论上是这样。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何文宣很快恢复了平稳的脚步抱着铭尘从何文瀚身边经过,经过的那一瞬间铭尘即使不回头都能感觉到何文瀚钉在他身上那灼热的复杂目光。




穿西装的男人 分卷阅读12
没有回前两天住着的卧室,何文宣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把铭尘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整个浅色调的房间以自然元素布置为主显得格外温暖舒适,就像远离人群和城市的森林,安静而优美。
何文宣并没有把铭尘丢下不管,也没有吩咐仆人来帮忙,自己一个人把人抱进浴室洗干净了,裹上浴巾擦干了又抱回到卧室的床上。
“喝杯牛奶再睡吧。”
留下一句话,何文宣暂时离开了卧室,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杯新鲜的温牛奶,刚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也已经靠坐在床头,换上了睡衣睡裤,手里攥着被子乖乖坐着,明明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莫名的让人很想去保护,想去摸一摸脑袋。
“谢谢。”接过了何文宣递过来的牛奶,铭尘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这人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一下子又被何鸿雪弄得快碎了一样。
就算是为了给铭尘一个警戒,和以往相比,何鸿雪今天做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何文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这个不该有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喝完就睡吧。”
何文宣的声音仍然很温柔,像秋天石隙里流淌过的泉水,清澈而又悦耳,仿佛神话故事里拥有魔法的灵,轻灵的咒语里含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魔法。
但铭尘知道这不是魔法,何文宣在牛奶里放了有助睡眠的药物,很快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整个人昏昏欲睡。
他趴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身体,温暖结实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把他拥入了怀里,安稳和温暖。
即便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幻象,也足以让人有一个好梦。
【放我走吧,文宣,求求你了,我不想再待在何家,我不想再看到何鸿雪……】【离开了何家你能去哪里?回到十二区?你是从十二区出来的,你知道那里是什么环境。铭尘,你在这里已经待了那么多年了,离开了何家没有人能保护你,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你已经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了】猛地睁开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男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太过于真实的梦。
或许也不是一个梦,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地涌入他的脑海里,鲜活得就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
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坐了起来,他仍然穿着昨天睡下时候的睡衣睡裤,仍然是在床上,但这张床已经不是家里何文宣卧室里的那张床。
并不算宽敞的房间,密闭打不开的窗户外是大海一般波澜壮阔的白云层层叠叠,不远处有阳光洒在云海之上泛起浪漫的光。
他在一艘飞机上,他和何文宣已经离开何家了。
未来的一个月,只有他和何文宣。
第二十章重回故地(一)
【我们的人气巨星吴鑫在刚刚过完二十五岁的生日之后,将他筹备已久的生日巡回演唱会的首站设在了c城,根据前线报道,吴鑫先生已经于昨天抵达我们c城……】昨天?那不是刚好和他们一样同时间抵达了c城,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巧的事情。
关了电视,铭尘赤脚踩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他走到了更衣间里,身上的睡衣脱下来落在了脚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衣架从中挑选出一套舒适的运动服。
何文宣包下了这栋超五星级酒店的顶楼两层房,他们住在同一间房里,复式设计的宽敞房间看起来就像是家一样,有拥有无敌海景的舒适卧室,有设备先进的私人影院,有位于空中花园里的露天健身房和游泳池,有书房、客厅和厨房。
他可以到私人影院里看一天的电影,可以去空中花园健身之余再喝一杯咖啡,也可以叫上按摩师在卧室里享受身体的放松,就算是一整天待在房间里也不会觉得闷。
何文宣在他的床头特别摆放了一张留言卡,上面写着如果他有任何需要就按铃呼叫房间的管家。
今天早上他还睡着的时候何文宣就走了,当然了,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只是到目前为止何文宣并没有碰他的意思。
换了一身运动装,镜子里的男人英姿挺拔别有一股清俊的气质,铭尘并没有他这个年龄段大部分男人的油腻和身材走样,无论是外貌、身材还是气质,在三十多岁这个年龄段里都算得上是出的。
“铭尘先生,您要出去吗?”
出了房间,除了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以外,私人管家也在门外守候着,铭尘一出来,经过专业培训的管家便给男人行了一个礼。
吃完早餐以后时间还早,他并不是很想在屋子里一直待着,铭尘看着旁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说道:“健身房。”
说完铭尘就朝电梯的方向走,整层楼都是他们的人,基本上每隔几步路就有一个保镖守着。
管家跟在铭尘的身后:“您的房间里就有健身房……”
还没有说完,铭尘突然转过头冷冷看了这位年轻管家一眼:“我去哪里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吗?”
“……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
“我有问题问你的时候你就回答,其余时间保持安静,明白?”
“……是,先生。”
男人冰冷的眼神让管家心里微微一颤,在铭尘看过来的时候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那一瞬间这个人的气场甚至比何文宣还要强悍,让人下意识的无法违背铭尘的命令。
“很好,现在带我去酒店的健身房。”铭尘说道。
他又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为什么要一天到晚地待在房间里,那还不得闷出病来。
乘坐电梯来到了酒店的公共健身房区域,铭尘直奔跑步机而去,戴上耳机听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跑步的频率由慢渐快不断变换,他需要增强自己的体能,这让他终于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汗湿的头发,白里透红的皮肤,短袖里藏不住的线条漂亮的手臂肌肉,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的男人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将头发全部向后捋起的一瞬间四周无数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旁边有两个保镖跟门神一样站着,估计早就有人上来搭讪了。
“何先生刚刚来电话了,他让我向您说一声抱歉,中午没办法回来陪您吃饭。”管家一边跟在铭尘身边走着,一边小声说道。
“嗯。”铭尘冷淡的应了一声,有何文宣没何文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个男人吃饭的时候基本不说话。
“您是要在房间用餐还是餐厅?”
“去外面。”
第二十一章重回故地(二)




穿西装的男人 分卷阅读13
c城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暖风徐徐。
两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靠在了一家装修得很有腔调的餐厅门口,从副驾驶位子率先出来的保镖拉开了车门,健身过后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海军风休闲西装的男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舒适的乐福鞋踩在石子路上,铭尘抬头看了眼这家他从前经常来的餐厅斑马餐厅。
推开挂有【正在营业】字样的木门,迎面就能看到黑白条纹的斑马雕塑,这间装修别致的小餐厅在中午只坐着零散的两三桌人,铭尘习惯性地朝靠窗的位子走了过去。
一杯红酒,一份香煎小羊排,一份巧克力甜点。
独自一个人享用午餐的同时也喜欢透过窗户望着窗外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铭尘有时候喜欢从每一个人行人身上细节去分析对方的性格和身份,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个小游戏,有趣的同时也可以锻炼自己的观察和逻辑推理能力。
“斑马餐厅的香煎小羊排是这里的招牌菜,吃起来还不错吧?”
纯正的没有口音的磁性嗓音,铭尘缓慢回过头的第一眼看到了站在桌边男人的西装袖扣,铂金镶嵌蓝宝石,一个注重细节且品位不俗的一区贵族。
“的确不错。”
“你是第一次来吗?我是这家斑马餐厅的常客,但以前从没有见过你。”说话的男人不请自来的坐在了铭尘的对面,独特的银色头发在中午温暖的阳光里看起来十分亮眼,大约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自带一股锐利的气质。
怎么会呢,你肯定认识我,不对,应该说是认识以前的“他”。
没有立刻回答面前这位英俊小生的问题,铭尘抬起致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酒杯,轻嗅红酒的醇香之后小饮了一口,动作优雅而自然。
“碰巧路过。”铭尘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他好奇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声音就像透明器皿里装载着的红酒一样醇厚迷人,“恕我直言,请问你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吗?”
年轻男子眼睛一亮:“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c城的市长布莱克先生有一头特别的银发,我听说布莱克家族的人都和市长先生一样有着同样的发色。”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c城的人。”年轻男子淡淡笑了笑,一个服务员送上来一杯红酒,一杯和铭尘喝的一模一样的红酒。
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年轻男子的酒杯,铭尘说道:“我的确不是,虽然昨天才刚刚来到c城,但以前也来过这个漂亮的花园城市。”
“c城的市长布莱克在上个月去世了。”年轻男子平静的叙述着,一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铭尘。
“抱歉……”铭尘说道,他当然知道老布莱克已经死了,那老家伙的脑门上吃了他的一颗子弹开出了一朵血花来,他要杀的人从没有活下来的。
嘴上提着布莱克之死的年轻人看起来可没有一点悲伤的地方。
“不需要道歉,能为了一区为了c城牺牲是布莱克家族的荣幸,我只是好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会不知道。”年轻男子好奇的看着铭尘,细长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优雅又透着狡猾的狐狸。
能宰了布莱克也是我的荣幸。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因为生病的关系几乎没有接触到外界,最近身体康复了一些以后才有出来透透气。”铭尘淡淡的说道。
“身体没问题了吗?我认识c城最好的医生,如果有任何需要请一定让我帮忙。”这个银发男子热情而诚恳的说道。
“谢谢,现在已经好了。”
“还没有自我介绍,卢卡斯,”年轻男子微笑着指了指这家餐厅,“斑马餐厅的主人。”
一块鲜嫩的小羊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铭尘举起酒杯,唇角微微一勾:“非常不错的餐厅。”
“斑马餐厅偶尔也会有一些独自出行旅游的客人,我曾经和一个独自出行的人聊过,他说这是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找回自己的力量,不再虚弱,不再无助,任何人都帮不了他,只能独自面对。”卢卡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铭尘,“你也是独自一人?”
铭尘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来到c城。”
“但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些独来独往的旅客很像,不依附任何人,悠然自得,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卢卡斯似乎坐下来就不想走了,这让铭尘觉得有一些烦,既然这家伙看出来他和那些独来独往的旅客很像,就应该他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斑马餐厅的主人换了,他也不再是泰瑞尔了,以后都没有必要再来这家已经变了味道的餐厅。
餐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嘴角,铭尘抬手示意买单。
“这单我请了。”卢卡斯大方的说道,“不打算坐下来喝一杯再走吗?”
卢卡斯看着铭尘的目光里透着几分让人难以看清的兴趣,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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