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的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灭之殇
银色头发的俊美男子,来自c城的新任市长小布莱克,布莱克家族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冰冷的眼中深藏着刻骨的仇恨与怒意,小布莱克毫无畏惧地死死盯着那坐在王座上高高在上的长发男人,他咆哮的声音里是仿佛能把大山都撼动的决心与怒火:“陛下,请让我协助亚瑟大人一起逮捕泰瑞尔!”
一旁不远的地方,何鸿雪从始至终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冷静静的站着,仿佛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都毫不关心。
小布莱克和何鸿雪目前处于结盟的关系,这件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何鸿雪和小布莱克商量要赶在皇族找到泰瑞尔之前抓住那个男人,他们都知道小布莱克并不是真的要报仇。
之所以要和何鸿雪商量加入抓捕泰瑞尔行动,这件事情并不是小布莱克自己决定的,这件事情只有小布莱克和铭尘两个人知道。
毫无意外,王同意了小布莱克的请求。
即便三个月以后他们没有能够抓到泰瑞尔,以小布莱克身为布莱克家族唯一血脉这个事实,王也不会对小布莱克进行太重的惩罚。
这一点何鸿雪想到了,这一点铭尘更是早就想到了。
小布莱克望着即将与之合作的亚瑟,何鸿雪望着小布莱克的背影,窗外的地面上一只白鸽振动翅膀飞向蓝天,在那天空中划过一条又一条的白线,广漠的蓝天之下,是弥漫着咖啡豆醇香的一双素乎。
手握着木柄摇动乎工磨豆机,颗粒均匀的咖啡粉在空气里肆意弥漫醇香。
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坐在花园里的男人静心享受着美好而温暖的阳光,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让人觉得舒服得呢?
“希望你不要被气死。”声音里透着愉悦,靠在躺椅上的铭尘朝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举起咖啡杯。
阳光,花园,凉风,安静。
如此安逸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一样死死缠着他,稍不注意就会中了这圈套再也不想爬出来,毕竟此时此刻他所享受的一切,是某个叫泰瑞尔的男人在童年时梦寐以求的渴望的生活。
微微一暖,身上多出了一床薄毯子,闭眼休憩的男人在睁开眼睛时就对上了何文宣略带歉意的温柔目光,仿佛有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拂过他的脸颊,轻柔而美好,像是记忆深处来自于母亲的轻抚。
何文宣替铭尘拉了拉披盖在身上的薄毯:“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坐在躺椅旁,何文宣凑过去亲吻着男人的颈子和耳垂,总是温柔地轻揉铭尘的头发,每一个动作里都透着花蜜一般的清甜爱意。
“如果我爱上你怎么办……”轻轻的叹息,铭尘往何文宣身上靠了过去,脑袋枕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双手缠上了何文宣的腰。
“那就爱我好了。”轻声笑着,何文宣轻轻搂住了主动往他怀里靠的男人。
看着倚靠在自己身旁的铭尘,何文宣嘴角勾抹起一丝无奈又满足的浅笑,尽管他们现在住在一起,尽管铭尘并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和拥抱,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靠过来,但一开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铭尘没有拒绝他,却也没有主动接受过他。
有时候他会有一种强烈的疑惑和未知感,铭尘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雾,即便身在其中也摸索不到铭尘真正的想法。
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防备心理,尽管铭尘从未开口说过,甚至表现得很温柔很温顺,但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隔阂与防备,何文宣早就已经觉察到了,有时候他甚至会猜测铭尘是不是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情了。
心里有一些慌乱,也有一些愧疚,但何文宣从来都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未来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他可以选择用余生去爱这个男人,把他所有的爱都给铭尘,只给铭尘一个人。
“我等不到三个月。”
“嗯?”听到了何文宣的声音,铭尘抬起头来,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即便是一杯咖啡下肚也无济于事,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讲什么。
何文宣二话不说就抱住了铭尘亲吻着男人,一个缠绵而又细腻的吻,比花蜜还要清甜,比咖啡还要醇香,四目交接的一瞬间,无形的火花在空气里肆意炸裂。
手指尖轻轻地颤动,铭尘抿了抿嘴唇,背靠在躺椅上握住了何文宣结实的手臂:“怎么了?”
“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很不对劲,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讲,泰瑞尔的出现让其他一些对一区对皇族不满的区域开始有了骚动,如果在三个月内再抓不住泰瑞尔的话,只怕一些地方会有暴动出现,尽管威胁不到一区……”
何文宣轻叹一口气,额头贴上了铭尘的,喃喃道:“一区现在也不安定,贵族皇室里还有没有被发现的泰瑞尔的联系人,谁都可能是敌人,谁都可能会是下一个布莱克家族。”
“你怕了吗?”铭尘问道。
“我只怕你受到伤害。”何文宣拥抱住了男人,铭尘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会保护我的。”
“对,我会保护你的。”轻声笑了起来,何文宣在铭尘耳边呢喃着,“我爱你,铭尘我爱你。”
铭尘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靠着他。
何文宣可以等,等到铭尘回应他的那一天。
第九十九章破裂的关系(一)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怜。”
一袭黑色的修身军装,身穿长靴的冷峻男人双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靠在墙角低着头的长发女人。
“玛格丽特,这就是你爱上肖恩的结局,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肖恩,而肖恩呢,他把你告诉他的一切都告诉了泰瑞尔那个男人。”苍白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女人的下巴,亚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是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亚瑟半蹲了下来,凑在了玛格丽特的耳边沉声道:“告诉我,泰瑞尔的姐姐在哪里,我会把泰瑞尔带回来,他不会再伤害你。”
一脸麻木失神的女人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光亮。
尽管暗潮涌动,人们的生活依旧。
何文宣给铭尘额外安排了一些课程,比如射击和枪支,其实自从十二区回来以后何文宣就一直想让铭尘学一学如何使用枪支,一区虽然很安全,但现在看来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一个人的命与其依靠别人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来得踏实,多学一样技能就多了几分安全。
只是最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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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忙的事情比较多,何文宣本身对枪械的熟练度只能算得上是一般,最后只有让最熟悉通的何文瀚来教铭尘了。
“你这是什么打扮?”
来到了射击训练馆,铭尘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何文瀚认为他的打扮不合适。
“有什么不对?”
铭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球鞋加运动套装,非常正常的打扮。
双手抱在胸前,穿着紧身黑色t的何文瀚毫无保留地展示着他结实的漂亮肌肉,高傲的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在铭尘身上来回打量,何文瀚嫌弃地啧了一声,摇头道:“说你不对就不对,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呐,把这套换上再过来!”何文瀚转身把叠放在桌子上的衣服丢给了铭尘,不耐烦的指着更衣间说道,“还想不想学射击呢,快去快去!”
急哄哄地把铭尘推进了更衣室。
铭尘微微挑了挑眉,玩枪还要穿什么特定的制服不成?他这么一个枪械大师居然还要何文瀚这个小毛头来教他了。
心里吐糟着,铭尘还是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把门关上,他把手里的衣服打开来,差一点就笑出声来,那个何文瀚啊。
几分钟以后,换好衣服的铭尘从更衣室出来了,何文瀚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黑色的贴身背心将男人平时裹在西装里的好身材显露得一觉无遗,平坦而结实的腹部,漂亮的手臂肌肉,男性荷尔蒙如同带着一股清甜的香水味儿肆意弥漫开来。
何文瀚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铭尘手臂上形状明显的漂亮肌肉问道:“你这几个月干嘛了,怎么身材比以前还棒。”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对着这笔直的长腿,纤细柔韧的腰,因为健身而格外挺拔的身形,何文瀚现在还真是很想来一“枪”。
“握着这里,对,就是这里……”
站在了铭尘的身后,胸膛几乎是紧紧贴着对方的后背,何文瀚的下巴轻轻搁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手臂之间的皮肤在调整持枪姿势的时候不停的发生摩擦。
尽管嘴里一直在教导着铭尘如何开枪,何文瀚的心思却没怎么放在教学这上面。
铭尘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是青草混着柠檬被清风带来的气息,又夹杂着一点淡淡的仿佛纯白玫瑰的冷香。
“是这样吗?”铭尘有一点瞌睡,何文瀚根本没有认真教他,这家伙随便枪玩得不错但明显心不在焉的敷衍他,哪里有贴得这么紧教人开枪的。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不断升温的暖昧气氛,何文瀚挑了挑眉:“我可没有让你开枪啊,宝贝。”
不过……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何文瀚啧了一声,居然被铭尘给打中了靶心。
“我想何文宣是让你来教我开枪,不是来对着我发情的吧?”
把枪放在了一旁,铭尘往前一步脱离了何文瀚的怀抱,他转过身低头朝何文瀚的某个地方瞄了一眼,刚刚就是这玩意儿一直抵着他,非常的不舒服。
双手杵着旁边的桌子轻轻一跳坐了上去,铭尘盘腿坐在桌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一脸疑惑地看着何文瀚:“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看你这样子……今天不用你教我了,你自己出去找人解决一下吧。”
与其让何文瀚来教他玩枪,他还不如回去睡觉。
“我对你比较欲求不满。”明明知道铭尘和何文宣现在跟热恋似的整天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何文瀚仍然毫不客气的用他那赤裸裸的眼神盯着铭尘,肆意传达着他对这个男人的渴望与欲望。
故意盯着铭尘暖昧地舔了下嘴唇,何文瀚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就只是盯着铭尘,专注而认真。
被何文瀚过于炙热的眼神盯得受不了,铭尘轻轻吸了一口气侧过头避开了对方跟x射线一样具有穿透力的目光。
“我回去了。”
“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一把紧紧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何文瀚看着铭尘,声音缓慢而轻柔,仿佛在倾诉一个故事,“当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现在也一样。”
“你所谓的喜欢是对我施暴吗?文翰,我不想提过去,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是什么,但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去回忆,也不想知道。”
轻轻拉开了何文瀚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铭尘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眼墙壁上挂钟所显示的时间:“一起散个步吧,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铭尘走在前面,步伐缓慢而稳定,脚下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肩背上,像一幅会动的油画,价值连城,却不属于自己。
长久的沉默之后,何文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是不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
“做梦的时候偶尔会梦到一些,很少,支离破碎。”
铭尘在一棵树下的绿地上坐了下来,算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何文瀚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
何文瀚不知道铭尘所说的“很少”究竟是包含了哪些记忆,但不管是多还是少,即便只有一点点,现在回想起来也足以让他觉得心痛和后悔的。
“别告诉何文宣,也别告诉其他任何一个人,我不想让你们感到担心,”笑了一下,清风中的笑容干净清透,连带着他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铭尘继续说道,“其实早在我刚刚醒来没几天,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你们的宠物以后,我就对自己的过去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所以偶尔回想起一些不太开心的过去时也接受的比较容易。”
“更何况你和文宣现在对我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铭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不过来吗?”
柔软厚实的草地是最舒服的毯子,铭尘往后轻轻躺在了草地上,何文瀚也走了过来,躺在他的旁边。
“那何鸿雪呢?”何文瀚仍然提了铭尘没有提到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为什么提他?”铭尘问道。
“……你以前爱他,爱过他。”何文瀚沉默了片刻,声音里透着挣扎和懊悔,“看着你为了何鸿雪糟蹋自己,我就很生气。”
生气到故意伤害铭尘。
又幼稚又可悲又可怜。
何文瀚是担心他现在还爱何鸿雪?心里的小念头冒了出来,铭尘顺着何文瀚的话说道:“那是以前,我不想再回忆过去,你也应该往前看,至于何鸿雪,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喜欢过一个叫铭尘的男人。”
侧过身,铭尘望着何文瀚:“我只是他的替身,他爱着的另有其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在得知了这个真相以后因为受不了被欺骗的现实才决定结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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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不应该把自己的生命浪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何文瀚似乎被铭尘的这番话给惊到愣住了,何文瀚的变化铭尘看在眼里,果然何鸿雪一直都在瞒着何文瀚。
“你和文宣对我都很好,我现在很满足,也很幸福。”铭尘微笑着轻轻抱住明显在故意压制住怒气的何文瀚,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呢喃着这句话,何文瀚回抱住了铭尘,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脸颊,然而这一切何鸿雪从没有和他提过。
第一百章破裂的关系(二)
“先生!先生!”
铭寒坐在阳光书房里看书的时候,两条腿跟小鸟一样细的女孩抱着一团脏兮兮的东西朝他飞奔了过来,声音焦急而急迫。铭尘缓缓放下书看了眼依云怀里脏兮兮湿淋淋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又瘦又小的小野猫,有一条腿血淋淋像是被什么咬过一样好像断了。
“多余的仁慈是不需要的。”嘴里说了这么一句话,看着依云恳求的小模样,铭尘还是伸手过去 “把它给我。”
“谢谢先生!”
也不知道依云从哪儿抱来的小野猫,又瘦又小,一条腿血淋淋似乎是被狗或者是其他动物给咬了,撕裂的伤口都露出森白的骨头来。
将脏兮兮的看起来一脸可怜的小野猫抱了回去,铭尘给小野猫打过麻药以后清洗了身体和伤口,上了药以后用白纱布把伤腿给包扎了起来。
处理伤口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再熟练不过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以了。”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铭尘微笑着将乖巧的小野猫送到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依云怀里。
依云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小野猫,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高兴的星光在闪动,看着这样的依云,铭尘不禁扬起了唇角,他的姐姐也很喜欢这些小动物。
在小的时候也有过一只瘦小的野猫陪着他们,只是孤儿院并不允许词养宠物,院长把那只小野猫挂在了院子里,高高的挂着。
铭尘轻轻摸了摸小野猫的脑袋,叮嘱道:“它有些营养不良,回头找营养师给它配一些吃的。”
依云用力点了点头,像是捧着珍宝一样轻轻抱着怀里瘦小得可怜的小猫,轻声说道:“先生,您别看它又小又病的,我刚刚找到它的时候它在和一只大狗打架,虽然那大狗连大人都能给咬死,但小家伙可没有逃跑,面对大狗可凶了。”
蓦地笑了起来,依云笑得眯起了眼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高兴的对铭尘说道:“先生,我看着它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把它给抱回来了。”
“什么熟悉的感觉?”
“大概就是……无论怎么样都想要活下去吧。”依云笑得甜甜的。
铭尘微笑着抬手轻轻抚了抚依云的小脑袋。
何文宣并没有养宠物的习惯,家里突然多了一只小猫总不能说是依云带来的,铭尘就说是自己捡到的,看着可怜就带了回来,平时的时候依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结果这只小野猫也就由铭尘带着了。
小小的,轻轻一捏就会被捏碎一样。
生命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顽强。
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腿上埋头大睡的小野猫,铭尘轻轻顺着猫的毛。
“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听到何文宣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铭尘差一点就想挑眉了,如果你知道我是谁的话就不会说出“善心”两个字了。
“善良?”铭尘微微抿着嘴唇摇头笑了笑,“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想变成一个善良的人,每一个人都得对自己负责,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所走的路,自己将会面临的命运……”
顺势往后靠在了何文宣的怀里,铭尘侧过头在男人的脸颊上摩擦过自己的嘴唇,柔软的,像花瓣一般。
“选择成为士兵,就要有死在战场上的觉悟;选择离家出走,可能就再世回不来;选择去爱上一个人,除了被爱被回应以外,就要有被欺骗被拒绝的准备。”
手指轻轻抚上了何文宣的脸颊,铭尘任由身后的男人揽住自己的腰,亲吻着自己的耳廓,仿佛轻柔的羽毛,又像是一阵从梧桐树上吹过的凉风。
玛格丽特选择了背叛他,而他只是让玛格丽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保镖或者士兵,从他们选择这份工作的开始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交给了死神。
而他呢,他也有自己的选择,无论以后是什么样的结局都不会去后悔,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真是越来越着迷了。”无奈地叹息,何文宣语气里的爱意早已经浓烈得如同掺了金酒的百利甜巧克力,铭尘的身体,铭尘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仿佛酒与麻醉剂一样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仿佛从铭尘的话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却令人神魂颠倒。
“啊”
惨烈的叫声令人耳膜发疼,屋子里的人却始终无动于衷。
“三爷,何三爷,绕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被揍成猪头的中年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混着脸上的血迹和青肿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浑身的肥肉都在微微颤抖着,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坐在对面的冷酷男人磕头,额头上早已经一片血迹却根本不敢停下来。
伤可以好,脑袋掉了就真的活不了了。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背叛铭尘并且故意给他下圈套的?”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银扣的靴子每一次踩在地上都发出轻轻的金属碰撞声,冷酷无情的声音华丽而低沉,一步步朝跪在地上的男人走过去,何文瀚随手从身边手下的手里拿过一把黑得锃亮的手枪。
“三爷,三爷我真的没……啊啊啊啊!”
一阵杀猪似的叫声,从消声枪里发出的两颗子弹准确地击碎了中年男人的膝盖,从今天开始,这个人再也没有办法用双腿走路。
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哭号不停的中年男人脑门儿上,何文瀚冰冷的视线让中年男人只敢咬着牙哼哼。
“你是铭尘当年的经纪人,他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你最清楚,所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背叛了他,”每一个字都是死神的发声,“下次碎了的,就该是你的头骨了。”
在疼痛与恐惧的双重折磨下,中年男人终于崩溃一般地哭号着大声喊了出来,“牡丹夫人!是牡丹夫人!”
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何文瀚皱了皱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嫌弃地瞥了眼被吓得尿裤子的中年男人,朝旁边的属下使了个眼色把中年男人带了出去。
“早点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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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了,真是个蠢货!”
何文瀚转过身抬了抬手,冷声道:“走。”
他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牡丹夫人了。
一排黑色的骄车停在了一家会所的门口,显眼而又无比的嚣张,来到了前一次带铭尘来的会所,何文瀚率领着自己的属下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会所。
会所内的人一看是老顾客何文瀚纷纷热情地凑上前,这一次却被围在何文瀚身边的保膘冷漠地推开。
“把牡丹夫人叫过来!”一名黑衣保镖冷声命令道。
一袭牡丹旗袍加身,婀娜多姿的女人才刚刚踏入房间就感觉到了今天气氛的不一样。
房间的两边站满了何文瀚的黑衣保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生化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无形中让人感到压力重重。
仍然是没有个坐相,翘着二郎腿的何文瀚一身黑色皮衣,鞋子上的金属装饰在灯光下闪着冰冷刺眼的光。
“何三爷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想看一看新货色,还是上次送您的小姑娘闹出什么麻烦来了?”脸上保持着妩媚迷人的浅笑,牡丹夫人如以往那般扭着她的水蛇腰朝何文瀚走去。
何文瀚只是冷冷打量着她没有回话,就在牡丹夫人走到了房间中间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砰地一声关了起来,牡丹夫人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两个身材魁捂的黑衣巨双将门口给堵了起来,一瞬间,被重重包围的她显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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