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西装的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灭之殇
“陪自己天长地久的伴侣?”铭尘喃喃道,“首先也得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我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很理智很冷酷的人,没想到也会对爱情有憧憬。”
“很理智,很冷酷,或许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失去理智与冷酷的人。”何鸿雪深深看了一眼铭尘。
有些促狭地低头避开了何鸿雪意味不明的眼神,铭尘问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你认为会成为你伴侣的人,你会怎么办?”
“不会再让他……从我眼前消失。”
再?
真是一个值得玩味的字。
“何先生不允许我离开我们的车厢。”依云半跪在地上低头整理行李,连续几天的火车旅行终于快要到三区了,她回头看着不知道是真的晕车还是假的晕车的男人,“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
“什么也别做,好好度假休息。”
慵懒的男人半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泛着迷人的蓝,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仿佛一块宝贵的蓝宝石。
尽可能的享受现在难得的平静,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或许他会怀念火车旅途中这不长不短的五天。
“马上就到三区了。”一个男人轻轻将门推开,温柔的笑容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凉爽的秋风,何文宣走向了铭尘,轻轻的抱住这个让他心疼怜惜的男人,“回家的时候我们坐飞机,以后再也不坐火车了。”
……回家?
铭尘闭上眼睛靠在了何文宣的肩膀上,他从没有家,又哪里来的回家呢。
火车窗外,是在此起彼伏的山峦中渐渐显现城市风貌的三区。
第一百一十四章多角关系(一)
有的人喜欢在拍卖会上设局,知道你喜欢一样古董就会叫几个托在拍卖会上和你竞争叫价,原本只是一般喜欢的古董也会因为旁人的竞争而为了一口气花更高的价钱买下来,这大概就是很多人的普遍心理。
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会主动去珍惜,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
依云站在火车车厢的贵族专用餐厅里,火车很快就要抵达三区了,听说火车上的甜点非常好吃,她过来帮铭臣带一些回去,等铭臣身体舒服了就能尝一尝这辆火车上的美味甜点。
几个打扮年轻漂亮的年轻女子坐在餐厅里发出一阵阵风铃般悦耳清脆的笑声,她们身上佩戴着价值连城的名贵珠宝,每一条裙子都是裁缝师花了数月峰值出来的高级定制,仿佛一朵朵从雪里生长出来的花,名贵而娇艳。
“不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贵族小姐吗?”
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依云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依然是一袭黑色的军装,亚瑟站在一旁浑身透着冷漠。
“亚瑟将军。”依云连忙低头问好。
“你打算当一辈子随从吗?你的主人有爱他的人陪着他,而你老了以后却依然孤身一人,这一生就那么过了,你喜欢这种生活吗?亦或者是,你渴望富裕而自由的生活吗?每天早上有人替你整理床铺,帮你穿衣服……”亚瑟看着依云,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每一字都透着诱惑。
亚瑟替依云描述着一个天堂般的生活,喜欢钢琴吗?那就去弹奏钢琴,会有世界上最好的钢琴老师亲自教授;想要漂亮的衣服吗?会有世界上最好的裁缝师替你缝制独一无二的礼服;想要一个生日派对吗?你想要的都会有…
“对不起,我得回去了,亚瑟将军再见。”拿到了打包好的甜点,依云怀抱着牛皮纸盒转身就往铭臣他们的车厢跑。
亚瑟微微眯了眯眼睛大步跟在依云身后,乌黑的发,雪白的裙,火车光影中匆忙又慌乱的脚步,习惯了温驯服从的宠物,偶尔的一只透着坚毅的小猫也颇为有趣。
“亚瑟将军。”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挡住了亚瑟的去路,再抬头看的时候依云已经没有了踪迹,眼底闪过不悦,亚瑟嘴角扬起一丝不流于表面的轻蔑冷笑。
“原来是铭臣啊,这几天怎么一直呆在房间里,都没有见到你。”
铭臣浅浅一笑,对亚瑟的冷漠注视视而不见,轻声说道:“过去几天稍微有点不舒服,”他望着窗外,“火车马上到站了,出来透透气。”
“亚瑟将军,我先回去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铭臣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为了一个小小的随从宁愿去得罪一个将军,何家的人很在意你,铭臣。”亚瑟突然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气中透着的危险让人想起了夜里带毒的黑蝎子,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
“谢谢。”扬唇一笑,铭臣直接转身离开,平稳放松的步伐丝毫不受亚瑟威压恐吓的影响。
冷哼一声,亚瑟转身大步离开,他是一个有耐心也玩得起的人。
……
车轮前进的速度渐渐放缓,位于山峦中的盆地城市映入眼帘。
一个不是那么现代都市化,却美的安逸的三区休闲城市。
群山环绕,气候温暖而湿润,空气清新得像是被雨水洗刷过一样,铭臣靠在车窗旁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好干净的空气,以后要是老了来这里养老估计也挺好的。”
干净而宽敞的街道两旁是一件件别有特色的小店,几乎每一家的外面都摆放着颜色各异的花花草草,仿佛是被艺术家亲手描绘的艺术之城,清新而文艺。
“好啊”何文宣顺势搂上了铭臣的腰,和男人一起看着窗外格外清新的城市夜景,他轻轻蹭了蹭铭臣的耳朵和脖子,低声笑道:“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以后常来。”
一个箱子,两个箱子,三个箱子…
整整两车的行李都被卸了下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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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的被拎进了他们在三区的住所。
深浅不一的湖水泛着不一样的颜色,有绿的仿佛是猫眼石一样的晶莹剔透,有秋天般的枫红浪漫,也有蓝天般的澄净如画,水面上倒映着湖边矮山的林木风光,即便是坐在湖边发呆一整天也不会腻。
除了想来任性的何文翰以外,何鸿雪和何文宣还没有在别墅里呆上一会儿就离开了,作为从一区来的大人物,不管再怎么低调也会有人发现何鸿雪他们的存在,与其让拜访的人来到别墅里打破宁静,不如干脆去别墅之外的地方。
铭臣能理解吗?他当然能理解
白色的画纸,被水漾开的颜料,一笔一笔,勾勒出湖光山色。
“还有什么是你会但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何文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铭臣身后,这个年轻男人看着坐在湖边画画的铭臣。
白衬衣黑裤子,赤着脚的铭臣并不介意偶尔被擦增在自己身上的色颜料,专心致志的,在画纸上留下他眼前的风景。
“你猜?”男人微笑着简单回了一句。
并没有回头,铭臣手里抬着颜料盘注意力仍集中在画纸上,何文翰虽然对画画并不擅长,也没有像何鸿雪那样有集名画的习惯,但生在一区的贵族的环境里就算不了解也会被迫去接受各类信息,总之一句话,铭臣的画并不是普通水平。
“我猜啊,这也太难了。”在铭臣身边盘腿坐了下来,何文翰看着被铭臣轻松握住的画笔,说道,“你会烹饪下厨,会弹奏钢琴,现在还会画画……我猜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你不会的事情。”
铭臣看了旁边的何文翰一眼,一边描绘着天空的颜色,一边扬唇笑道:“哦?那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
缓缓靠近了铭臣,何文翰看着男人阳光下格外纤长的一根根睫毛,在铭臣耳边低语道:“杀人。”
绘画的动作稍有停顿,铭臣偏头望向了旁边的何文翰:“……你杀过人吗?”
“如果我回答杀过,你会怕我吗?”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人,你会怕我吗?”铭臣微笑着反问。
何文翰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因为铭臣杀了人就怕这个男人,不过……还真是想象不出铭臣发狠地一面。
“你在勾引我,铭臣。”何文翰突然说了一句。
“你总是那么自信吗?何文翰?”画笔轻轻在小水桶里划了一下,铭臣继续专注于他的画。
缓缓地靠近,嘴唇几乎要碰到铭臣的耳垂,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令人多巴胺迅速上升的引诱,带着浅笑的笃定语气:“你不只是在勾引我,你还在引诱何鸿雪。”
“听起来我可真是个坏男人。”铭臣浅浅一笑,并没有对何文翰的话做过多解释,“那你打算怎么办,是打算让何鸿雪和何文宣发现我这个坏男人的本质,还是打算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把我丢到湖里弄死或者是……”
“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尽管语气里带着笑意,却透着更多的严肃认真。
铭臣终于还是放下了画笔望向何文翰:“所以你是真的认为我在勾引你们,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还记得那天你和我聊天时说的话吗?人的本质都是自私的,对自己爱的人宽容谅解,对恨的人恨不得扒皮拆骨,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有自己的私欲,从来都不会是普度众生的人,更何况……”
手指划过铭臣的脸颊直至下颚,恋恋不舍地离开,何文翰看着男人,喃喃道:“有时候错过了就可能后悔一辈子,一个委屈自己的选择也不一定会让自己和别人幸福,更有可能让更多的人陷入悲剧。”
何文翰突然凑上前在铭臣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似乎是愣住的男人:“别委屈自己,铭臣。”
看着已经起身离开的何文翰,铭臣募得很想笑,这个家伙是在对他用心理战术吗?
那就玩一玩好了,在离开以前,尽情的玩一玩。
第一百一十五章多角关系(二)
没有人。
轻轻推开了铭尘卧室的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晚归的何文宣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浅浅一笑,铭尘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是在他的房间里?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何文宣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以打扰到卧室里某个男人的休息,只是在推开了卧室的门以后却发现原本应该睡着了的男人居然还醒着。
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四十,靠坐在床边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在床头灯下安静地看着,听到了从门边传来的声响,铭尘回头望向了脸上有些惊讶的何文宣,浅浅一笑:“回来了?”
“怎么不先睡?”何文宣之前就给铭尘打过电话,让这个男人今天早点休息,他和何鸿雪可能会晚一点才回家。
“这是我们到三区的第一个晚上,我想等你回来。”轻轻叹了口气,铭尘半是自嘲的笑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晚。”
突然皱了皱鼻子,铭尘脸上的浅笑渐渐消失,他微皱起眉头看着何文宣,“怎么喝了那么多?”放下了手里的书本,铭尘朝何文宣走了过去,走得越近何文宣身上的酒味就越浓,甚至于除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以外还有一些……香水味?
“我去洗个澡,你别过来了,我身上不好闻。”大步往旁边的浴室走过去,何文宣似乎不想让铭尘离他太近。
站在了原地,铭尘看着何文宣大步走向浴室,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三区这个地方可不像这里的湖光山色那么干净美好,铭尘大概猜到了一些何鸿雪他们今天遇到的人和事,只是闻到何文宣身上酒与香水味时所产生的厌恶感要比想象中更浓重一些。
看了眼传出水声的浴室,铭尘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转身离开了卧室。
接近凌晨三点的度假别墅里一片静谧,走道里只有几盏微弱的夜灯指引道路,铭尘轻轻拉了拉自己的睡袍,浅蓝色睡袍下白皙的赤足轻轻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他扶着楼梯的扶手往隐约可见光亮的楼下走去。
“还没喝够吗?”铭尘将腰间的腰带系紧,坐在吧台边独自一个人喝酒的何鸿雪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铭尘正在整理睡袍的衣服领子,一片干净白皙的肩颈皮肤很快就被浅蓝色的柔软料子给掩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在大步走路的时候才会在睡袍下露出一截纤细有力的脚踝与小腿。
仰起头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威士忌喝光,何鸿雪眯起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铭尘:“这么晚还不睡,在等何文宣回来?”
“只是有点担心你们。”铭尘在何鸿雪的旁边坐了下来,男人拿过酒瓶和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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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在何鸿雪的注视下仰起头就喝了大半杯。
蓦地一笑,长长呼出一口气的铭尘突然往何鸿雪身上嗅了一下,距离太近,近得可以看到铭尘灯光下被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以至于铭尘说了什么何鸿雪都没有留意到。
“你刚刚说了什么?”何鸿雪问道。
“果然不是错觉,你们身上有香水味。”铭尘低头看着何鸿雪染了酒味、雪茄与香水味的深蓝色西装,像是不确定一样又凑近了闻一闻,和好闻不沾边的味道让铭尘不适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有再说话,铭尘没有太多表情的坐在吧台前给自己倒着威士忌,自己喝着自己倒的威士忌。
应该安慰这个男人然后解除铭尘对他们的误会吗?但这种事情好像应该由何文宣来做才对。
并没有看到何文宣,何鸿雪轻皱着眉头一把握住了铭尘抬着酒杯的手:“酒量那么差就不要再喝了,何文宣呢?”
“我没资格干涉他,对吗?”看起来已经有些微醺,被疲惫、困倦和醉意困扰的男人紧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扶着额头。
铭尘在想什么,是开始怀疑何文宣还是已经开始对这段才刚刚开始的感情动摇了?
“我带你回房间。”放下了酒杯,何鸿雪站起来搂住了铭尘的肩膀试图把人从吧台旁带走,神不振的男人由着何鸿雪拉着自己的手臂。
铭尘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猛地往地上倒下去,何鸿雪连忙一把抓住差点掉倒的男人,但两个人还是接连掉在了地上,后背贴着地面,胸口被何鸿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摔倒的,真的只是因为等何文宣等得困了又累了,何鸿雪怎么这么沉,这家伙还不打算起来吗?
“额…”疼得轻哼了一声,心里嘀咕的铭尘睁开眼睛就陷入了何鸿雪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里,太近了,近得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铭尘并不喜欢何鸿雪现在身上的味道,尤其是那股属于女人的浓烈香水味,甜腻得让人有些反胃,庆幸他晚上的时候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鸿雪?”被压得难受,铭尘轻轻推了推何鸿雪的肩膀,虽然他很想直接一脚把这个一直压着他的家伙踹开。
楼梯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铭尘?”
何文宣带了一丝惊讶地站在那里,眼瞳中映出在地板上看起来是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渐渐回过神来,何鸿雪不急不缓地从铭尘身上起来,顺势把倒在地上的男人给抱了起来,刚才系好的睡衣带子几乎是松散开来,随着铭尘的动作露出一片胸膛和腿来。
低头把睡衣整理好重新系上腰带,铭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何文宣。
二楼上传来了一声口哨声,何文瀚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二楼的扶栏上,一脸戏谑地笑看着底下的三个男人。
“喂,大半夜的你们几个人在底下玩什么呢,”何文瀚故意用玩笑语气的说道,“拍电视剧啊,这么狗血的三角恋。”
“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抬头看了眼幸灾乐祸巴不得把事情闹大的何文瀚,铭尘低头理了理睡袍往楼上走去,走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何文宣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臂。
柔声问道:“摔疼了吧?”
“酒量不好还喝酒,要是在楼梯上摔着了可不就是摔疼了那么简单了。”手往铭尘腰上一抱,在何鸿雪和何文瀚的注视下,何文宣干脆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转身走上了楼梯。
抱住了何文宣的肩膀,在楼梯拐角的地方铭尘朝何鸿雪看了一眼,那男人也在看着他,眼神深邃的像是远方星空下的大海。
是真的摔着了。
手肘上擦破了一小片皮,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伤,何文宣还是拿来了药用酒和棉花。
半跪在床边,轻声说道:“有点疼,你忍一忍。”
酒擦拭过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铭尘眼皮都不跳一下,只是低头看着半跪在他旁边替他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男人。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铭尘轻轻理了理何文宣还湿着的头发,这年轻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烟酒或者是香水的味道。
“和三区这边的度假区主人吃了一顿饭。”在伤口上贴好了白纱布,何文宣手杵着床铺坐在了铭尘的身旁,凑近了男人想要亲一亲对方,铭尘沉默着往后微微避开。
“有喝酒,有抽烟,但是绝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伸开双手直接把铭尘抱了个满怀,何文宣轻笑着把人压在了柔软的床上,一边亲昵地亲吻着男人的耳垂,一边轻声说道,“你是吃醋了吗?我好高兴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可是并不想让你误会。”
“我相信你不会在外面乱来,我也能理解你,只是……”
何文宣抓着男人的双手,亲吻着铭尘圆润的指尖:“只是什么?”
“你们总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文宣,我想融入你的生活,想要了解你,并不想像一只金丝雀一样总是被保护在笼子里。”抬手轻轻抚上了何文宣的脸颊,铭尘轻声道,“下次能带上我吗?”
何文宣顿时愣了一下,这表情太过于明显。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会让你觉得尴尬?”
铭尘说出来的话可是差一点把何文宣给击倒了,何文宣连忙摇头否认,叹气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很好,好得让我不想让外界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你保护,什么时候你才能意识到我是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如果你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以爱的名义拒绝让我靠近,拒绝让我了解真实的你,了解你真实的生活,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融入你的生活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多角关系(三)
“带铭尘去赴宴?”何文瀚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思仪地看着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双胞胎兄弟,“何文宣,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那鬼地方是什么样子。”
“我也是没有办法。”何文瀚的暴躁和惊讶是预料中的反应,何文宣也有自己的无奈,他想让铭尘去吗?他当然不想让那个男人去接触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但昨天晚上的铭尘异常固执,从他们相处以来也从没有因为意见不同而争吵过,何文宣不想和铭尘吵起来。
他很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的晚归以及身上暖昧的香水味已经让铭尘有所不满了,解释一次铭尘可以信他,第二次第三次呢?只要他还在一区的一天,只要他还在何家的一天,无论再怎么控制也没办法彻底不参加所有的社交活动。
铭尘太过于聪明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是何文宣所爱的一点,却也因为这样他根本就不可能去糊弄那个男人。
“让他看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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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更多肮脏恶心的一面,”何文瀚冷冷说道,“你确定你这是为他好,还是你失去自我判断是无能妥扮”
“够了文翰,铭尘他来自十二区,他看到的肮脏事儿不会比你和我少,更何况……”淡淡看了眼何文瀚,何文宣把差一点说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沉声道,“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你刚刚想说什么,何文宣,我们是双胞胎兄弟,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想说什么吧?你想说什么,我以前对铭尘做的那些事情本来就很肮脏恶心是不是?”何文瀚蓦地一声冷笑,微微抬起下颚斜睨着他的双胞胎兄弟,“但是你也别忘了,你当年不也对铭尘的恳求置之不理吗?”
“何文宣,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咧起了嘴角,何文瀚挑衅地说道,“沉默也是一种帮凶。”
咄咄逼人的话语里透着完全藏不住大概也是完全不想藏的火药一般的敌意,从前一阵子开始何文瀚就经常在说话的时候冷嘲热讽,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彻底直白的说出来,每一个字都是一枚攻击力极强的子弹。
何鸿雪从不远处大步走了过来:“你们在吵什么?”
“你觉得昨天夜里,向来身手矫捷的何鸿雪为什么会跟着跌倒压在铭尘身上?”走到了何文宣身旁,何文瀚凑在男人耳边快速低语了一句,在何鸿雪来到之前得意的笑着转身离开。
何文宣冷冷看着何文瀚离开的背影。
“文翰的气还没消,别和他一般见识。”走到了何文宣的身旁,何鸿雪轻轻拍了拍何文宣的肩膀,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何文瀚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何文瀚也是越来越不受控制,这种不受控制并不会突然显现出来,但何鸿雪能明显的感受到这种变化。
何文瀚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和何文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能希望他们以后可以慢慢弥补关系。
“聊什么了?”何鸿雪问道。
“铭尘让我带他出去,不能总是把他放在家里不接触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但是……”何文宣仍然有他的担忧,他尝试着和何鸿雪聊一下,但没想到何鸿雪的回答来得如此爽快。
“那就去吧。”
何文宣稍稍愣了一下,他以为何鸿雪多多少少会有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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