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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万灭之殇
这句话何文宣在两天前就已经听过一次了。铭尘总是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他怀疑这是铭尘以前的习惯,为的是不把脆弱的自己暴露在外界。这应该是铭尘习惯性保护本身的一种行为,出现在阳光和夜色下的特工总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但铭尘现在不是特工了,也不是独自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
“我们出去散散步吧。”何文宣提议道,“去看看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大乐意,但铭尘最终还是同意了。
屋外很安静也很暖和,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上班,街道边的树木在经历了数百年的生长以后变得枝叶繁茂,如同天然的遮阳伞一样相互交织成绿色的屋顶在街道上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光影斑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安静,几只在地上啄食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嚷嚷着四散飞开。铭尘眯着眼睛看了眼藏在树叶中的小麻雀,斑驳的阳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沁上了一丝浅色的温暖。
“应该早一点带你出来走走。”何文宣走在铭尘的身旁,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这地方,这一切,祥和得有些不真实。”铭尘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突然能体会到菲利普斯的心情。人会一天天变得苍老,变得力不从心,感觉到身体的衰老。”
“手指开始变得无力,爬满了皱纹,握着枪的时候甚至还会发抖。”铭尘伸出来自己的右手,骨节匀称的手指在斑驳的阳光下十分漂亮,而早晚有一天这双手大概会变得和枯树枝一样难看。
就算知道重生的代价是自己的意识和另外一个个体的意识相互融合,甚至因此被改变,也很难抵抗得了对年轻的渴望。
何文宣伸手搂住了铭尘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还很年轻。”
“总有老的一天。”
“我们都有老的那一天。”何文宣偏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怕老去吗?”
“这个问题对我来讲很复杂,”毕竟他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但是怕老去吗?铭尘望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不远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互相扶持着在散步,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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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淡淡的暖色,“现在不怕了。”
何文宣打趣的说道:“听起来像是你以前怕过?”
“难道你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铭尘反问道。
“这只是一个必然发生的过程。”何文宣轻言淡语的回答道。
新生,成长,衰老,死亡。
悲欢离合生老病死都是万物发展的一个规律性产物,这一点在何文宣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当父亲因为车祸离世的时候,悲伤之余也更为加深了他对这个现实世界的认识。
何文宣在过去一直扮演着命运赋予他的角色,一个家族中的次子,他负责照顾叛逆又不听话的孪生弟弟,负责辅佐将来会成为一家之长的兄长,到了一定的年纪,他会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家庭,然后慢慢老去,完成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任务。
这本应该是他既定的生命轨迹,直到某一天某一个人的突然出现,突然让这灰色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整个生命轨迹都被搅乱了,但那又怎么样,从过去的某一天开始,他就放弃了自动驾驶,改为了手动控制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生活。
何文宣微微握紧了身边男人的手,珍惜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保护他,保护他们的生活。
……
撇除生病给铭尘带来的困扰,何文宣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铭尘生病时的状态,看起来总是没什么力气,懒洋洋地能靠着就不会挺直了腰板,平日里独立惯了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会不自觉的偏向依赖他。
他给铭尘做饭,给铭尘喂药,和那个男人聊天,给铭尘读书,陪那个男人散步。
只是尽管何文宣想和铭尘多待一会儿,铭尘还是把他给赶了出来,美名曰,再怎么亲密的两个人也需要私人空间。
铭尘还不是很习惯一天到晚和一个人腻在一起,而这个习惯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了的。
被赶出来以后,何文宣自己一个人骑着单车到了他们尚未装修完毕的新家。之前铭尘还没感冒的时候,他也会和铭尘一起到新家来帮忙,准确的来讲应该是他在旁边干活,铭尘在旁边喝茶看书。指望那个出门必定打扮得得体的西装致男卷起袖子来挖土种花,还是做梦来得快一点。
不过何文宣就喜欢铭尘那股子优雅又致的味道,一个撩人禁欲而又危险的成熟男人,对他来讲太过于诱惑。
想要尽可能多的在新家留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痕迹,何文宣每次被铭尘赶出来都会跑到新家来一边监工一边自己动手装修,或者是到花园里种花,或者是把他们挑选好的画挂在墙壁上。
铭尘的品味向来不错,很难去描述这样一个男人究竟多有魅力,用再多的词汇也无法完全将何文宣对铭尘的喜爱和迷恋描述出来。
“何先生是做古董买卖的吗?”负责家居装修的王迅也在旁边帮忙,他们两个人合力把一幅价值不菲的油画挂在了房间的卧室里。
那是一幅描绘星空的抽象油画,铭尘喜欢黑夜里满天的星辰,他们曾在郊外由何文宣设计的星辰地板也被搬到了他们在五区的新家,推开卧室的门出去是一个半敞开式的阳台,阳台上的黑色地板在夜晚将洒满神秘而漂亮的星辰。
衬衣袖子卷到了手肘的部分,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何文宣有着漂亮的手臂肌肉,每次用力搬运东西的时候就会微微凸起。
“为什么这么问?”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何文宣打量着刚刚挂在墙壁上的油画,查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王迅笑着揉了揉鼻子,说道:“您这家里的古董比古董市场上的都要多。”
何文宣浅浅一笑:“嗯,你猜的没错。”
他们要留在这里总不可能一直和其他人隔离开来过自己的生活,有一个合适的身份也不错。
王迅顿时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周末有一个慈善晚宴,到时候也会举行慈善拍卖,如果何先生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拿到两张邀请函。”
怕何文宣拒绝,王迅忙补充道:“这是由五区首富举办的慈善晚宴,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五区的首富李先生很喜欢结交权贵,也非常欢迎像您这样有品位的人参加晚宴,只要您开口,我可以帮您拿到两张邀请函。”
“可以。”何文宣答应了下来。
就当做是去随便玩一下。
速度挺快,隔天王迅就把邀请函给送过来了。
拿着手里制作美的邀请函,铭尘看着邀请函上他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
“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待在家里。”
“为什么不去?”铭尘扬起了嘴角,“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也不错。”
他抬头望向了何文宣,微笑着说道:“这也是你心里想的,对吗?”
一下子就被说中了,何文宣无奈地挑眉笑了起来。铭尘在过去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太久了,在十一区采石场,亲眼看到铭尘冷酷的解决一个又一个人的画面始终萦绕在何文宣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并不是在责备铭尘的冷酷行为,他只是在担心铭尘。
铭尘需要安定下来,需要一个能够长期居住的家,铭尘需要普通人的生活。
何文宣把面前的男人揽入怀里,手指顺过铭尘的头发,轻声说道:“我爱你。”
第三章
当繁星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明星落入一群萤火虫中的时候,他的光芒必然是格外耀眼的,耀眼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二十七岁的轻熟年纪,令人心动的干净少年气里不乏男人的成熟魅力,从每一个细节中透露出来的举止仪态优雅而自然,如同贵族教科书一般的典范,言之有物侃侃而谈,几句话就把从未出过五区的当地人迷得晕头转向。
一对五区本地的富豪夫妻拦住了何文宣的路,看起来还在上学的小姑娘身上穿着一套高级定制的小礼服,娇俏可人,不管平日里是否是一个任性娇惯的大小姐小公主,此时此刻看起来只是一个害羞得不行的小女孩,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红通通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却又忍不住时不时地抬头偷看。
感受到何文宣投过来的目光,坐在不远处的铭尘幸灾乐祸地抬起酒杯朝何文宣举杯示意。
短短的一段路,何文宣可以说是走得格外艰难,五区的富豪们对这位新搬来的适婚年龄的英俊年轻人格外青睐,都巴不得把自家的掌上明珠介绍过去。
幸好在一区的时候何文宣就是一个长袖善舞的男人,虽说关心女儿婚姻的父母格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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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但好歹还是让何文宣突破重围回到了铭尘的身边。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何文宣把铭尘点的调制酒放到了男人的面前,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呼了一声。
香槟不喝,红酒不喝,偏偏要让何文宣给他调一杯特别的调制酒,何文宣只能自己亲自去吧台给这个任性的男人调了一杯酒,一个男人的品味可以体现在很多方面,品酒是其中一环。
调酒的过程里不有热衷于品酒的富豪在旁围观,随便聊了几句以后顿时发现这个年轻的外来客居然是个资深的品酒师,再打听打听,噢,原来是最近搬过来的,还是从一区过来的,出手阔绰买下了靠河的一套价值不菲的豪宅,听说还是一个古董商。
年轻,有趣,有颜,有品位,还有一区的身份。
想不成为“最佳女婿”都很难。
“我故意什么?”装作不懂的样子,铭尘一脸的无辜。
看看这双满是无辜的眼睛,当初欺骗了多少人。
何文宣往铭尘的方向挪了挪,凑近了男人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轻抚着铭尘的耳垂:“测试。”
耳朵有一点点痒,这是何文宣故意的小小反击,明明知道哪里是他的敏感点,铭尘耸了耸肩膀,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又怎么样,很有趣不是吗?比起这些廉价的古董,或者是无聊的慈善晚会……”他微笑着望向何文宣,像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恶魔,“你更有趣,何文宣。”
“很荣幸我可以愉悦到您,先生。”有模有样,就差站起来行一个绅士礼了。
何文宣微笑着问道“那请问,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差不多吧。”铭尘装作思考的样子,评价道,“勉强及格。”
他喝了一口何文宣给他调的酒,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像一只被服侍得十分惬意的大猫:“调得不错。”
“你是不是在担心有一天你老了,我把你抛弃了?”可不能总是被铭尘作弄,有时候何文宣也会大着胆子去摸一摸铭尘身上的毛,能让铭尘生气其实是一件让人心里感到隐隐激动的挑战,他的确会想看到铭尘因为他而不再保持冷静和冷漠。
大概,和看到冷淡又傲娇的猫炸毛一样的心理吧。
铭尘看起来一脸的无所谓:“你会吗?”
或者说,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笃定何文宣一辈子都被栓在他身上了。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这么做了呢,比如说突然看到一个和你很类似的男人,但是他比你年轻,也比你温柔。”手指滑过铭尘的脸颊,何文宣微笑着说道,他这是在撩拨老虎脸上的胡须,“你会怎么办?”
“这是个好问题。”铭尘又喝了一口调制酒,他放下了酒杯,舌尖舔过被酒液沁得发红的嘴唇,眸光流转,似笑非笑,手滑到了何文宣的腿上,力道不轻不重地缓缓抚摸。
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手指朝着何文宣的大腿内侧按压了过去:“我会绑架你们两个人。”
“然后呢?”
“然后当着你的面割开他的喉咙,血从动脉血管里喷溅出来洒在了你的脸上,还是温热的,或许你可以在浴缸里洗一个澡。”
何文宣挑了挑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待在家里看恐怖片了?”
“是看了几部。”铭尘耸了耸肩,“这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要知道感冒可不舒服。”
“好吧,接下来呢?”何文宣问道,“你要怎么对我?”
稍稍思考了一会儿,铭尘继续说道:“说真的,我不是很舍得杀掉你。”
修长的骨节匀称的白皙手指在熨烫得平整的西装裤上留下了用力按压的凹痕和褶皱,手指骤然往内侧用力一捏,何文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手指缓缓张开又握成了拳。
“轻点,亲爱的,这可是公共场合。”
“没人会看到。”铭尘继续说道,“我会用我最爱的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把你这里……切成片。”
“咳咳--”何文宣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些发凉。
“你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吧,何文宣?”松开了手,铭尘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微笑着说道,“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他朝下盯了一眼,扬起了唇角,揶揄似的说道:“今晚硬不起来了吧?”
“你确定?”
眼睛眯了起来,狡猾的光在眼底闪过,何文宣一把拉起了铭尘,握着男人的手腕往舞池的方向带,大步跟在了何文宣的身后,铭尘只是微笑着任由这年轻男人把他带到了充斥着一对对情侣夫妻的舞池。
“我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跳舞了。”何文宣一把搂住了铭尘的腰,贴着男人脊背的手掌用力一按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胸口几乎贴在了一起。
“我想待会儿应该会有可怜的小姑娘哭着跑出去,你伤害了她们的心。”手掌贴在了何文宣的左胸口上,铭尘随着音乐节奏往后退了一步,在何文宣的带动下,黑色的皮鞋在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下清脆的声响。
光影流转,他人的目光都不过是模糊的背景,音乐的旋律里,挺拨的身姿,优美的舞姿,互相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搂着他的腰,他握着他的肩膀。
从不畏惧于世俗的眼光,活得潇洒而自在。
“那就让她们哭去吧,这是人生课程里必不可少的一堂课。”何文宣一把搂着男人的腰。
拍卖即将开始,音乐暂停之后何文宣就这么拉着铭尘的手,穿过人群直接走回了他们的位子,至于那些带着各色颜色的注目礼,就全当做是没看到。
“前一秒你还是这些富豪眼里的最佳女婿,现在他们应该把你当成了骗子或者是恶魔之类的。”铭尘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即便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也会有人把自己错误的判断归结于你的身上,就像刚才那对拉着何文宣说东说西的富豪夫妇,冷漠甚至是厌恶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责备,然而这和何文宣有什么关系?
没必要在意,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讨厌你。
“你喜欢我就够了。”
与其慢慢被周边的人发现他和铭尘的关系,不如一开始就在聚集了五区有钱人的慈善晚会上彻底挑明了他和铭尘的关系,得日后麻烦。
至于他和铭尘的双人舞会不会给举办慈善拍卖会的主人带来困扰,待会儿何文宣会用金钱顺利打开他和铭尘在五区的路,买下几




穿西装的男人 分卷阅读192
件拍卖物品既给了这位五区有钱人的面子,也是显示他们财力的一种方法,这都是上流社会的通用法则。
不管是一区还是五区,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在有人类有阶级的地方都通用。
在一区的时候什么珍宝没见过,现场的这些拍卖品很难入得了铭尘的眼,但总归得买上几件才行。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古董瓶子,本以为可以轻易拿下,却在竟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这让铭尘他们花了比原本高出近乎一倍的价格拿下了这个古董瓶子。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有故意的味道了。
“看起来有人对我们很有意见。”何文宣试着朝一直和他们竟价的对手看过去,但对方和他们离得太远了,每次只能看到一个牌子,以及主持人口中那熟悉的56号。
“今天晚上总算有点意思了。”铭尘微笑着说道。
第四章
“八百万第一次,八百万第二次……”
“一千万。”
“56号出价一千万”
“不继续了?”铭尘打趣的问道。
何文宣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搓了搓下巴,望着台上一脸愉悦高喊着“一千万第一次”的漂亮女主持人,说道:“这件古董最多值五百万,买下来并不划算。”
虽然这几百万对他们来讲算不上什么,但也没必要为了抠气一直出高价,有可能是什么人看他们不顺眼,也有可能是这个慈善晚会的主办人故意找来抬价的托。
何文宣想要见一见这个人。
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一位服务员悄悄送来了一张致的卡片,一张赠与铭尘和何文宣这件八百万拍下来的古董的卡片。
“至少可以说明对方不是一个托。”修长的手指夹着薄薄的白色卡片,铭尘看了眼卡片上的字迹,偏头望向旁边目光深邃的何文宣,“你认识的人。”
“……对,我认识的人。”何文宣蓦地一笑,从铭尘手里拿过卡片,视线停留在卡片上熟悉的字迹上面。
往后靠在椅子背上,铭尘手里端着酒杯问道:“你要见他?”
“我的确是应该见他一面。”轻轻咬了咬下嘴唇,何文宣把卡片揣进了口袋里,他倾身在铭尘脸颊上亲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铭尘的肩膀,“在这儿等我。”
铭生咬住了何文宣的耳垂,牙齿细细的摩擦:“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不开我,是不是,铭尘?”顺势就搂上了男人的腰,何文宣用下巴亲昵地磨蹭着铭尘的脸颊,轻言细语的调情话语像是调了花蜜的水,甘甜而可口。
铭尘一把推开了笑得让人想揍一拳的何文宣,笑骂道:“滚吧,你这家伙。”
“如果有任何人想搭讪,你让他滚,好吗?”真是个头脑敏捷会说话的人。
在何文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铭尘突然又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何文宣回过头,铭尘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淡淡的关心:“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何文宣微笑着执起男人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在这里等我。”
那可不仅仅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没有把话说出来,看着走远了的何文宣,铭尘抬起酒杯小饮了一口,目光从远处缓缓了回来,他轻声说道:“还打算在旁边看多久,奥沙利文?”
他偏头朝附近望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柱子背后走了出来,额头上还有一块没有痊愈的伤疤,视线触及到奥沙利文额头上的伤疤,铭尘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那可是何文宣的……战利品。
“好像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从柱子背后走了过来,奥沙利文很坦然地直接坐在了刚才何文宣的位子上。
“我为什么要惊讶?”铭尘笑了,说道,“被何文宣揍的感觉怎么样?说实话,虽然我认识何文宣也有一段时间了,还真没有见他打过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至于这个身体关于何文宣的记忆也很少。”
对那个年轻男人的认识始终还是少了一些,当初知道何文宣把奥沙利文给揍晕了倒是让铭尘觉得有趣,他一直很想和何文宣切磋切磋,可惜之前何文宣在养伤,等他们搬到五区来以后又轮到他感冒了。
“换个话题怎么样,我可不想陪你谈论你的小情人。”奥沙利文毫不撩饰自己的反感。
“那不如谈一谈,在阿泰尔身边办事的感觉怎么样?”铭尘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神深邃,“毕竟他和从前的阿泰尔很不一样,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阿泰尔的身份是什么。”
不仅仅是阿泰尔,还有何鸿雪。
……m
在门口出示卡片,两个高头大马冷着一张脸的黑衣保镖从门口让出一条路来,何文宣把卡片塞回了口袋里,手握着门把手轻轻一拧。
咔咕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播报新闻,有关于持续了近三个月的混乱渐渐被压下去,何文宣听到了女主播口中提到的几个词,比如“皇子”,比如“登基”。
“别转过来,何鸿雪。”
何文宣走到了宽敝的客厅里,一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站在落地窗旁背对着他,手里抬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酒杯,菱形的冰块混在金黄色的酒液里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那一口喝下去仿佛是水晶与宝石的混合物。
玻璃窗映出一个男人坚毅而英俊的脸庞,眼底深邃的光里是星辰密布下的大海,泛起一丝浅浅的波澜,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浅笑。
“我亲爱的弟弟,或者是……我亲爱的情敌?”阿泰尔透过玻璃窗望着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年轻男人,他微笑着抬起酒杯饮了一口,冰凉而刺激,“好久不见,何文宣。”
他还是转了过来。
尽管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在清楚明白彼此身份之后第一次面对面。
何文宣突然在想,在看到面前这个名为阿泰尔的男人时,铭尘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情,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在一瞬间变得极为陌生。
恍惚间有一些无奈,也有一些失落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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