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女:医品特工妃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你!”蔡妈妈脸色一遍变,冷笑道,“三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是训斥下头的人,三小姐怎么还跟奴婢拌上嘴了这事儿传了出去,对三小姐的名声可不好。”
“呸!你是什么东西!”紫嫣叉着腰挡在楚君澜身前,“你当面指桑骂槐的,什么意思!平日伺候的不尽心,领着老爷给的月钱,却不认真伺候三小姐,要个热水你们都推三阻四的,今儿竟敢欺到头上来了!还敢当面指责小姐你也忒猖狂了!”
“你个丫头,我与小姐说话,与你什么相干!”
“你欺负小姐是文雅千金,不会与你个老货对骂不是我紫嫣今儿就站在这里,再敢当着小姐的面使个威风试试!我告诉老爷去!”
蔡妈妈气的脸通红,却记着来时王姨娘的吩咐,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紫嫣对着她背影啐了一口,随即愁眉苦脸的道“小姐,奴婢定要想个法子将他们都弄出去,要么就像身边养了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似的。”
紫嫣生的皮肤白眼睛圆,气鼓鼓的模样十分可爱,楚君澜觉得有趣,笑着道“好啊,你努力想,想到了我配合你。”
“嗯!”紫嫣用力点头。
接下来几天,楚君澜照旧采露,只是每天都能遇上那在五蕴寺外虔诚祈祷的少女。叶以渐中的千日醉也给解了,剩下的另一种毒楚君澜还要继续钻研。
她又暗中收买了几个小乞丐,时刻关注着风雅院的动向,一旦傅之恒再度去风雅院,让他们立即去楚家的后墙某处往院子里丢二十颗石子。
这日的清晨,楚君澜刚采露回来,紫嫣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奴婢在后院捡到了二十颗石子。”
楚君澜当即面上一喜,笑着点头“给我预备一身男装。”
“小姐又要做什么”
楚君澜大方的笑着“逛|妓|院。”
是夜,风雅阁外明灯高悬,欢声笑语,大茶壶一见那俊俏的小少爷又来了,赶忙将人迎进了门。
“公子是想去包间儿还是就在此处”
“就在此处吧。”热闹的大堂里,楚君澜随意指了个空位坐下,叫了个姑娘来筛酒伺候。
戏台下最中间的一桌,傅之恒慵懒的坐在中间,一身素色宽袖道袍也不难掩他周身的风流倜傥,桃花眼眯着,温和的正与身边的女子说话,引的那女子掩口娇笑,另一身蓝衣的美貌的少女正要倒酒,抬眸看到了楚君澜,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
那是上次遇上的雪影。
楚君澜微微一笑,潇洒的仰头喝了一杯水酒。
“公子好酒量,奴家再给您满上。”妙龄少女贴在楚君澜身上,又给她斟了一杯,饱满的丰盈故意磨蹭她的手臂。
萧煦带着景玉脸色僵硬的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
“我的妈呀……世子妃也忒彪悍了……”景玉压咂舌,回头看到萧煦乔装改扮也藏不住的黑脸,又喃喃,“这捉奸好像反了”
第48章 好乖
“哎呦,这位爷,您是要听曲儿还是要包间儿里坐”鸨母见了生客,扭着水蛇腰走近萧煦,带了一路香风。
萧煦面色紧绷的拂开她快贴上自己胸膛的手。
鸨母被吓的后退半步,不禁上下打量他生的周正模样,二十多岁,身材挺拔,眼神冷的刀子似的……怕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我们是来寻人的,”景玉适时的上前给了鸨母一锭银子,生怕萧煦一怒砸了妓|院,指着楚君澜那一桌,“那是我们家二少爷。”
“原来如此。”鸨母自行脑补出一个二少爷出来作耍,大少爷前来歹人的戏码,便命大茶壶引着人过坐,揣好银子走开了。
楚君澜正仰头吃酒,抬眸看到穿了一身宝蓝锦缎长衫,贴了假胡子满身冒冷气萧煦。
她噗的一声笑喷了,被酒呛的直咳嗽“我说大哥你怎么来了在生气难道是气我逛|妓|院没叫你”
“……并未。”萧煦坐在了她身边。
景玉给了陪|酒的姑娘赏钱将她打发了。
萧煦无奈的看着笑的脸通红的人,“这里太乱。”
“你还怕我被人吃了豆腐放心,我是来吃人豆腐的。”
萧煦抿着唇不说话。
吃了酒的楚君澜眸子水盈盈的,一副柔软的慵懒泼皮样,像逃家的小猫被逮到,让人恨不能狠狠揉两把。
萧煦捻了捻手指,半晌才道“少吃酒。”
“不打紧,这酒对于我来说跟水一样。”楚君澜笑着用肩膀撞了撞他的,“嘿,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叫两个小姐姐来陪你聊聊”
不知为何,楚君澜好像听见有人在抽气。
萧煦垂眸“你不在意我吃花酒”
“为何要在意”楚君澜拍了拍他肩膀,“你这人就是太古板了,我都能吃花酒,你为何不能又不是真要你吃酒,你就是太闷了,能听个小曲儿聊聊天也好啊,你放心,我出银子,而且绝对不打扰你。”
萧煦抿着唇,端起酒杯就灌了一口。
楚君澜提醒“还治病吃药呢,你少吃酒。”
萧煦……
景玉默默地同情起自家主子来,世子妃如此行事,日后主子怕不是要被气出个好歹
“哎你别愣着啊,不能吃酒不打紧,你可以吃菜。”楚君澜将筷子塞给他。
萧煦握着筷子一阵无言。
“怎么,没有你爱吃的我再叫他们送几个来”
“……不必了,味太重。”萧煦放下筷子。
楚君澜尝了一口花生米,“还好啊。”
萧煦默默无言的看着她。
楚君澜明白了他的想法,啧啧道“都是吃的,分什么高低贵贱,你还真是讲究。”
萧煦垂眸看着桌上四个小菜,犹豫着又拿起筷子。
楚君澜撑颐,白皙的手捻着酒盅,下巴一指前头的方向“不吃就不吃吧,你来的正好,今儿有戏看。”
萧煦“嗯”了一声,将筷子再度放下了。
二人身后的景玉……好,好乖!
雪影这时正端起白瓷酒壶,皓腕轻转,欠身为傅之恒斟酒。
傅之恒温柔笑着,一双桃花眼弯弯的,抬起右手扶住酒盏,笑容显得十分温柔。
雪影却神思不属,手一抖,竟将酒水倒在了傅之恒手指上。
“啊!傅公子!”身边几个女子都惊呼起来。
几个女子立即掏出帕子,抢着给傅之恒擦手。
雪影似犯了天大的错误,端着酒壶手足无措,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美人垂泪,楚楚可怜,啧啧,看的我心都软了。”不远处的楚君澜咂舌。
萧煦冷冷道“不过尔尔。”
楚君澜禁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傅之恒拉过雪影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边坐下,“今儿是怎么了郁郁寡欢的,可是身子不适”
雪影的泪水顺着长睫落在衣襟,抽抽搭搭的十分可怜。
“对不住,公子,是奴家的不是,本不该将这些烦心的事揣着,扰了公子的雅兴,实在是奴家的不是。”
傅之恒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雪影,桃花眼笑弯成月牙,温柔的道“好了,莫哭了,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我听听”
雪影似再承受不住狂风摧折的娇花,抽抽噎噎的道“奴家母家的亲家的表亲,出了个大冤案。虽奴家与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是知道他家的事,还是心里难过。”
“哦”傅之恒疑惑。
雪影道“奴家那亲戚,原是顺天府的捕头,妻子早亡,只有个独生女儿作伴,他公务繁忙,又担忧女儿被后娘欺负,一直未曾续弦。可去年,她女儿却被刘衙内奸杀了!”
呼——
她一番话,引得身边倾听者都惊的吸了口气。
雪影义愤填膺的道“那刘衙内原本就是个无恶不作色中恶霸,手底下早不知沾染多少无辜女子的性命,可每次顺天府打官司,他家里都有本事让他脱罪。
“我那表亲倾家荡产的打官司,想将刘衙内绳之以法,但最后结果还是一样,刘衙内不过被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还打了我那表亲一个耳光,放言说‘奸你女儿是看得起她,她不识相,死了活该’!”
“欺人太甚!”傅之恒已是听的面色阴沉,咬牙切齿,“这是本朝本代的事简直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不敢蒙骗公子,的确是眼下发生的事。”雪影抽泣。
一旁有几个听说过这事的也道“想来傅公子专心诗画,前一阵子又忙,并未听说此事,雪影姑娘说的应该是袁捕头的事吧”
“就是袁捕头。后来,袁捕头担心刘衙内日后重蹈覆辙,又有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他祸害,他一怒之下,就杀了刘衙内,如今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已被判了秋后问斩!
“眼看着日子近了,雪影无能,沦落风尘,没本事帮衬一二,想着我那远房表妹妙龄少女惨遭毒手,他父亲为民除害,却被如此重判,上位者只知官官相护,我心里难过,才一时间走了神。”
傅之恒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端着酒盏仰头一饮而尽,大步往楼上去,“你随我来,伺候笔墨!”
雪影立即擦了擦泪,应声跟了上去。
身边的女子与男客都在议论此事,还有人感慨“傅公子不知又要写出什么如刀一般的好文章来!”
楚君澜当即对着大茶壶勾勾手指“给我安排个离着傅公子近一些的房间。”说着就将一锭银子丢了过去。
“好嘞!”大茶壶当即大喜,引着楚君澜和萧煦一行上了楼。
第49章 名不虚传
包间中,楚君澜斜倚着大引枕歪坐于玫瑰椅上,悠闲的闭目养神。
萧煦在她不远处的八仙桌旁正襟危坐,背脊挺直宛若一杆标枪,黑着脸满身肃杀之气。
屋内只点了一盏绢灯。
灯光暧昧,屋内安静,楼下喧哗,偶尔却有非礼勿听的声音传来。
景玉将自己藏进角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唉——”楚君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瞬间打破了屋内粘稠又肃杀的矛盾氛围。
萧煦抬眸,眉头紧锁,额角青筋直跳“身为女子,在此处休息,听不雅之音,简直……”
“不知羞耻是吧”楚君澜睁眼,歪头时长发滑落在肩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萧煦瞪着她不说话。
“你应当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楚君澜的声音压的很低,正色道,“即便你不知,也应明白我不是纯粹来喝花酒的,有些事就在眼前,难道不办,眼看着机会丢掉”
“你可以安排旁人。”
“我能安排谁你吗还是我大哥”
萧煦被说的一窒,语气不由得变软“下次有事,可与我说。”
“得了,你自己也一身麻烦吧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容易吧而且你似乎还有其他要紧事做。我呢,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大家闺秀,你若是想我如其他女子那般安分,那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楚君澜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捻着酒盏,却不入口。
“我这人就是如此,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若有人欺我负我,即便能力有限,也必定要十倍奉还!我娘当年死的不明不白,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在袁康虎身上,袁康虎就要被问斩了,难道我能不管”
“你……想借刀”萧煦恍然。
楚君澜打了个响指“你总算明白了。”
萧煦垂眸沉思,纠结的眉头总算舒展开。
站在墙角的景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才刚他都快被世子爷吓尿了!
楚君澜抿了一口酒,湿润的唇瓣泛着光泽,唇形优美“现在就只等等看吧。想必以傅才子的搅风搅雨的功力,我所想之事不难。”
“可行。”萧煦也点头,俊眉舒展,长睫微垂,“只是下次要做什么,还是告诉我吧。你不方便的,我来办。”
酒盏放在黑漆桌面,发出轻微的“笃”声。楚君澜扬眉望着他,片刻后轻笑出声“行啊。”
萧煦嘴角微微勾起,紧绷的背脊却不着痕迹的放松了。
二人在屋里低声说话之时,楚君澜还在分心听着隔壁的动静。
屋外,老鸨与大茶壶扒着门缝听了片刻,也没听清屋里到底有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不雅声音,赶紧悄悄地退开了。
鸨母回头看了眼屋里,啐了一口“呸!还真当我的聚雅阁是客栈了两个大男人来了,不叫姑娘,自个儿关起门来睡,这叫什么事儿!”
大茶壶嘿嘿的笑“您急个什么,那兄弟俩怕是在家寻不到私会的地方,特地来咱们这里当个掩护呢,又不占用您手底下的姑娘,您还收大笔银子,这样大主顾您还不满意”
鸨母听了脚步一顿“可倒也是。啧,只可惜了那么好的容貌,竟然是兔儿爷。原本我还不信呢,可想想刚才那小少爷喝花酒,大少爷气成那副德行,紧接着就到了楼上包间儿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些富贵人家怪癖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您理会那么多做什么,给银子就成呗。”
二人低声说着话渐渐走远。
他们并未发现,墙角一盆大叶子盆栽后的阴影中蹲着的霍叶青,已经紧紧捂着嘴憋笑,憋的快背过气去了。
楚君澜与萧煦闲聊片刻,就各自想着心事安静下来。
绢灯中的烛泪堆积,直到火苗熄灭,楚君澜与萧煦也并无多余的动作,渐渐的,就连风雅院也安静下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