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未满
徐一看着在发呆的妈妈,“呀呀”叫着伸小手去够她的脸。徐望回过神来抓住他的小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抱怨:“妈妈才不邋遢呢是吧,我只是忙没工夫收拾。”
而后,她叹了口气,有些迷茫地呢喃:“宝宝,你以后会怪我吗?”
他会不会怪她擅自把他带到这世界,却无法让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以后会不会问她:妈妈,妈妈,爸爸那么酷,你是因为他不爱说话才不要他的吗?
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别人能拥有的东西他却没有。
陆伯安说等下会有人来找她像是电影的预告片,她收拾了一下房间喂徐一吃过nǎi,放他在摇篮里看他卖萌。边逗孩子边想着待会儿有人来了该怎么应对,没想到这电影是分段式上映,第一波来的是苏明若和苏教授。
苏明若浅浅笑着,说来看看徐一,徐望把胖宝宝从摇篮里抱出来见客,他正是最乖的时候,露着牙尖尖笑,让人看了心软成一团。
苏明若从徐望手里接过徐一,面向苏教授:“爸,你看他笑得多可爱,一点儿都不像伯安小时候。”
苏教授不复对着陆伯安时的严肃,温和而慈祥,拉拉徐一的小手,夸他敦实可爱。
第一波客人并没有什么明显意图,只是苏明若拉着徐望到一旁说了会儿话。大概意思是道歉,在苏教授看来,无论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孩未婚生子都是陆伯安的错,希望徐望能原谅,并承诺会为她做主。
“我姐姐去世的早,伯安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也听一些我的话,所以你放心,我们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让他胡来的。”
苏明若和苏教授处事周到,没有过多逗留,看了一会儿徐一就走了。
第二波客人到来前,林书来看徐望,也多亏了她在,她才不至于孤单无援,因为第二波客人可不像第一波客人那么佛系。
来的是陆家爷爷和nǎinǎi,他们可不用敲门,在楼上就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从窗户看下去,气派的豪车堵住了小区的路,陆nǎinǎi被人搀扶着下了车,不一会儿一群人就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上楼,徐望和林书站在门口,表情都很懵,隔壁的小胖nǎinǎi听到动静出来,看这架势也不敢吭声,只望着两个气派不凡的老头老太太,被人簇拥着进了徐望家的门。
陆家二老虽年事已高但身体还很硬朗,陆nǎinǎi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一见面就拉住了徐望的手:“小徐,昨天还没有好好打过招呼,nǎinǎi今天特地上门来看看你。”
“您......太客气了。”
搬东西的人放完东西就下去了,只留下一个好像是管家,她不禁舒了口气,不然发愁这么多人,坐也坐不下啊。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还有给一一买的,他还小,用的东西都马虎不得。”
徐望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说不收,只能先将二老迎进去,然后再把睡着的胖宝宝抱出来,可怜的徐一不知道,他睡着了也要见客,有点被吵到的他,不安地动了动。
陆nǎinǎi看着他,喜得顾不得脸上的皱纹:“老陆你看,他多像伯安小时候。”
闻言,徐望不禁好奇,徐一到底像不像陆伯安小时候。
陆家人显然没有苏家人好应付,盘问了徐望很多问题,她的家庭、年纪、工作都被问了个遍,虽然没有那么平易近人但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陆nǎinǎi对她倒是始终笑吟吟的:“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当老的不好多管,只是一一无辜,你们该为他多考虑考虑。伯安的脾气虽然不好,但心地却是好的,你受了委屈可以跟nǎinǎi说,nǎinǎi帮你做主。”
徐望憨憨笑着没有接话,陆nǎinǎi多jīng明一个人,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后面倒是没再说什么。
送走他们,徐望顿感疲惫,林书担心地看着她:“望望,我看陆伯安的nǎinǎi不太好应付。”
老人家虽然说话温和,但始终坚持着一个态度,他们的宝贝重孙始终要回到他们陆家的。
徐望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将徐一抚养长大,可是无论她怎么逃避,事情已经向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走去。
陆家大张旗鼓的来探望闹得小区人尽皆知,流言瞬间甚嚣尘上。盼着人好的毕竟是少数,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说徐望的孩子是豪门私生子。
豪门,私生子,单单只是这两个字便引人无限遐思,比普通的单亲妈妈杀伤力不知大了多少倍。小胖nǎinǎi看着徐望长大,深知她不是那样的人,义愤填膺与人争辩,回来安慰她不必在意。
这几天陆伯安没有来找她,陆家人也没有qiáng行要带走徐一的意思,只是越平静她却越不安,她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
是两个人勉qiáng在一起生活对孩子的伤害大,还是分开生活对孩子的伤害大?
徐望不知道答案,纵使她决定生下徐一时已经做好准备,但真的面临选择的时候,她有的只有自责和难过,因为无论是那种选择,她对徐一的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陆伯安再次来找徐望时是一个晚上,徐望轻声哼着催眠曲,哄着徐一沉沉睡去。
听到敲门声,她若有所思的去开门,陆伯安见她垂眉顺眼与之前
前女友失忆了 第 17 章
的警备判若两人。
他依然很自觉地不用招呼就进了门,走到沙发上坐定,随意扫了一下四周,见到处整整齐齐物有所归。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小步挪过来,半坐在沙发上,表情纠结:“我......我不知道。”
他说:“我相信如果让他选择,他会先选择跟别人一样有个完整的家庭。”
“你家人是不是不会允许一一跟着我生活。”
“你在想着别人来抢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考虑怎样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优渥的环境,良好的教育以及比别人更广阔的未来,最重要的是,他能像别人一样得到所有亲人的爱。徐望,你不能只站在自己角度考虑。”
她小心翼翼询问:“那你会对他好吗?”
陆伯安冷冷的视线射过来,她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我知道了,你别瞪我嘛。”
“愚蠢的问题。”他移开眼。
“那......就结婚。”她终于下了决定,手紧紧捏成拳头,捶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陆伯安淡淡应了一声,拍拍裤腿站了起来,“那你跟家里人通知一声,定好时间我会上门拜访。”
说完,他竟然就准备走了。
徐望看着他从面前走过,傻傻地叫住他:“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他回头看她。
“你不是应该跟我立个合同?声明咱们这是契约婚姻,如果以后你或者我喜欢别人了就离婚,然后,你给我个补偿费......什么的......”
陆伯安的脸sè越来越难看,徐望的声音越来越虚:“......补偿费我开玩笑的。”
☆、第十四章
陆伯安想了想,以前的徐望,是没有那么气人的,或者说,那时候的她只会气别人。
记不得具体从那天起,听到她的声音或名字,他会不经意停下漫无边际的思绪。
“徐望,你给我站起来!”教数学的老师头顶着脆弱的头发,生起来感觉发丝都在飘。
徐望被吓了一跳,腾一下站起来。
“上课不好好听讲,你在那里动来动去鬼鬼祟祟干什么!”
他坐在角落,看她塌肩低头乖顺地站在那里,无辜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的腿被蚊子咬了实在痒得不行才动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涂好花露水不让蚊子有可趁之机,如果还是被咬会利用课余时间提前挠好痒,再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挠不必要的痒。”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师一时语塞,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将怒气发泄在前排几个努力在憋笑的无辜同学:“笑什么笑,好好上课!”
他看到她趁老师转身时悄悄坐回座位,弯腰时在大腿上胡乱抓了几下,然后英勇就义般挺直了腰板,一脸痛苦地盯着黑板。
他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窗外,眼里染着连自己也未发觉的浅淡笑意。
她总是无忧无虑,爱笑爱闹,爱做些小动作,但也很听老师的话,有时候又会一本正经说一些让别人接不下去的话。
他见过很多人,她不是最特别的,只是有一点点让人始料不及的......可爱。
她还会伸张正义。
夕阳下安静的林荫道,金sè的树叶纷纷飘落。她鼻子里塞着纸巾防止再流血,好不容易能有和他说话的机会不愿意离开,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
“陆同学,原来你放学也走这条路啊,为什么原来都没在路上遇到你呢。”
大概是因为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她平时根本不走这条路吧。
“我觉得你的名字起得特别好,一听就特别成熟。”
......
“你鼻子不疼吗?”
她连连摇头:“不疼不疼,我应该就是上火了。现在天气干燥,你也要注意点,不要吃辛辣的东西,多喝点开水,千万不要上火了......”
她的头一晃一晃,洁白的纸巾好像又渗出了一丝殷红,他忍不住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希望她不要再乱动:“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她的身体瞬间僵硬,隔着厚厚的头发只觉得他的手轻飘飘像带着温热的棉花。
她轻咬嘴chún,脸红得像苹果,想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开口:“我两天没洗头了,可能头发有点油。”其实她说谎了,她已经三天没洗头。
他默了一会儿,把手轻轻从她脑袋上移开。
时间真的如此神奇,她好像没变,却又如此陌生。
徐望看他脸sè不善,哈哈笑了一声:“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直接说嘛,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好再动不动就生气了。”
她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她就是有这么个毛病,经常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她要是不加最后那一句补偿费什么事也没有。都怪电视剧和小说,一般这种事情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紧张又不安,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像他又欺负了她。
陆伯安有时候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都装了什么:“徐望,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没人bī你,婚姻和家庭不是过家家。”
她脸sè沉下来,认真地说:“我知道这不是过家家,你只问我愿不愿意,那你呢,你真的愿意结婚吗?”
林书问徐望,他们是怎么相遇然后在一起的,她含含糊糊地说刚好工作上有接触,然后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她难以启齿,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的醉酒。
她和陆伯安虽然年少相识,但算算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只在春城中学待了一个学期,大雪飘零时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他走时她鼓起勇气告白,她至今记得他是如何拒绝她的。
“徐望,你现在的年纪还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你好好上课,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比起对其他人的冷漠,他对她已经还算温柔,然后这温柔在长长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份渺小的期待,她想,是不是等她长到成熟的年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之间就会有一丝可能。
大学毕业后,她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到了景市工作,没有特别奢望,抱着做梦似的期盼,她跟他再次相遇。
这也许是命中注定,景市那么大,同一个城市的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遇,而她,恰好遇见了他。
奇妙的相遇,让她可以忽略他的视而不见。
成年后的陆伯安,更英俊,更冷漠,也更难以靠近。如果不是那个醉酒的夜晚,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当她在凌乱的大床上醒来,他背对着她扣衬衫的钮扣,说出的话跟现在如初一辙:“我们交往吧。”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他冷冷地看着她。
她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是个责任心很qiáng的人,也知道该跟你好好道歉,总是突然出现打断你可能计划好的人生。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有人抱着孩子来找我,我肯定接受
前女友失忆了 第 18 章
不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怕一一长大后怪我,又怕你怪我,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好像都是错的。”
她知道,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因为她擅自决定生下徐一。如果她没有生下徐一,她或许会有崭新的人生,他也不必为了一个他不知道存在的小生命负责,继续自己安静的生活。可是面对医生温柔的忠告,她以后可能不会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没人能理解,她是经过多痛苦的挣扎才做了这个决定。
“陆伯安,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晚陆伯安走时倒是没有再生气,只提醒她尽快通知父母。
他说:“纠结对错没有任何意义,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该做什么。”
徐望觉得自己在路上走着走着,背后出现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没办法摆脱那双手。
那双手也曾经拖着她一夜之间长大,让她明白,有些事情没有对错。
☆、第十五章
徐望想了想,给她妈李秀兰打了个电话。
李秀兰知道她准备结婚很高兴,仔细盘问她结婚对象是谁,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家在哪里,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徐望挑重要的说了,其它的都含混而过。李秀兰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有些责怪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对自己的事都不上心,前些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还去派出所报案了。”
她唠唠叨叨一大串,徐望心不在焉地听着,最后好不容易说了一个见面时间,连忙把电话挂了。
“着急,着急也没见你来找我。”她对着空气,小声地说了一句。
徐望和她爸徐建国已经口头断绝关系多年,想起最后那次见面,她歇了给他打电话的心思。通知完李秀兰,就把时间告诉了陆伯安,那边冷冷淡淡回了一个“嗯”。
把手机一扔,她欢欢喜喜抱起摇篮里的胖宝宝亲他的小脸:“还是我们宝宝最可爱!
那些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徐一咧开嘴笑,用手去抓她,小小手指格外有劲,拽着徐望的头发用力一扯,疼得她叫起来:“疼疼疼!”
她摸着头皮,委委屈屈:“你也不可爱了。”
徐望不知道别人要结婚时心情是怎样的,她除了复杂就还是复杂。
到了与李秀兰约定那天,陆伯安一早来接她,她抱着徐一,脸几乎要皱成一团。
陆伯安伸手要抱孩子,她下意识躲开,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度。
徐望正有点发憷,听见他说:“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小声抱怨:“谁让你之前老吓唬我要抢他的。”
他晲了她一眼,放缓语气:“我现在没有要跟你抢他的意思。”
她沉思了一会儿,双手掐着徐一的腋下举到他面前,悲壮如壮士断腕:“给,你抱吧。”
徐一咬着手指,两只胖乎乎的小脚一高一低踩在空中,他和徐望一样天生一双笑眼,不笑也像在笑,陆伯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先上了车:“不嫌他胖,你就自己抱吧。”
徐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充当司机的韩助理实在忍不住,偏过头笑了一下。
李秀兰的家在一楼,带一个小院子。
徐望带着陆伯安到了她妈家,有些忐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她的继父,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望望来了,快进来。”
徐望的继父叫江文,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是一个斯文温和的男人,他对徐望一直挺客气,徐望不讨厌他,见面的时候会尊敬的叫一声叔叔。
李秀兰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看到陆伯安眼睛都亮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迎了上来。
这次见面还算圆满,陆伯安难得没有那么冷漠,对于李秀兰的问题有问必答,对江文也很客气,期间徐望的两个双胞胎弟弟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也没有半点不耐。李秀兰对陆伯安十分满意,在厨房时对徐望说:“小陆不错,你把你的脾气改一改,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一一也有爸爸了,我对你就算是放心了。”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李秀兰唠叨,透过门口看陆伯安和江文在客厅里聊天。平常对着她总是一张冷脸,现在表现得这么绅士有礼,不禁暗暗腹诽:这都是装的,跟他比起来,她的脾气好到爆了。
“妈妈跟你说,这结婚选对人很重要,婚姻不比谈恋爱,谈恋爱只要喜欢就够了。我当年就是天真,选了你爸爸,谈恋爱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结了婚才知道后悔。特别是生了你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吵架......”
她轻轻咬了一下嘴chún,打断李秀兰的话:“这菜洗好了放哪儿啊?”
她不想再听李秀兰唠叨她和她亲爸之间的失败婚姻,毕竟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他们曾经是多么憎恨对方,无论她哭得多么厉害,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争吵。
徐望不亲近李秀兰不是因为恨她,而是每次见她,她总能把她的好心情给毁得一干二净。
陆伯安做事一向迅速,见完徐望的家人便约定好了两家人见面的日子。
陆家做东订了春城最好的酒店,陆家爷爷和nǎinǎi盛装出席,虽然徐望和李秀兰说过陆伯安家家境好,但初初见面还是被这场面给吓了一跳。不过陆家爷爷nǎinǎi虽然排场大,但是态度很好,李秀兰的紧张很快就平复下来。
两家人han暄后依次入座,桌子是沉沉的古木,大得每个人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轻手轻脚的布菜,顶上的水晶灯格外亮,亮得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徐望都能看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往常徐望慌的时候抱着徐一会好一些,可是徐一现在睡了,被陆家的管家抱走去安静的地方休息了。
“望望妈妈,咱们马上就要变成一家人了,就不用再客套来客套去的。一一都这么大了,婚礼还是抓紧一点比较好。我和他爷爷找人看过日子,下个月就有一个黄道吉日,时间虽然紧,但我们家人手多,一点儿都不会委屈孩子的。当然,主要还是问问你们的意见,还有一些这里的习俗和礼仪,结婚无小事,我们都会照着一一办的。”
徐望听着他们谈论日子,商量婚礼,心里越来越慌,手中的勺子几次都舀不起碗中的汤,最后实在忍不住,跟她身边的陆伯安说了一声去洗手间,匆匆离开了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徐望将有些发抖的手伸到凉水下冲洗。
脸sè苍白着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陆伯安站在走廊。她佯装镇定地朝他走过去,“你也要上洗手间啊,你刚才跟我说我就等等你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毫无血sè的chún上:“你害怕了?”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
无人经过的走廊寂静下来,徐望垂下眼睛,低低地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能不能......不办婚礼。”
“理由。”
前女友失忆了 第 19 章
“我害怕,不喜欢婚礼,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竟然有些委屈地哭起来。
陆伯安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走过去,迟疑几秒后,将她揽入怀里:“这点事就值得你哭。”
她只顾着难过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越加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越擦越多。
徐望哭了一会儿,被陆伯安赶去抱徐一:“抱着他去门口等我,我送你们回家。”
她吸吸鼻子,擦擦眼泪:“这样不好吧。”屋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就这么走了多没有礼貌。
她这么说他没有坚持:“那我们回去继续。”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徐望忙上前拉他的手:“哎,别,我还是回家吧。”
她的手热热的,像个小火炉抓着他冰凉的手。
徐望想起刚才的场面心有余悸,稍微解释了一下:“我不是害怕谁,就是心里有点毛病,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等她把手拿开了,才往前走。
徐望不知道陆伯安是怎么跟里面的两家家长交代的,她抱着徐一在门口等了会儿,没多久就见他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开车送她回家,她把徐一放在小床里,出来时见他还在客厅没有走。
刚才没控制住,莫名其妙哭了,这会儿过去了单独面对面有点尴尬。她挤着笑容上前,问他:“你还没走呢啊。”
“嗯。”他不冷不淡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那个,今天谢谢你。”她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向他道歉。
陆伯安没有问她今天莫名其妙地哭是为什么,只问她:“你说不办婚礼是认真的还是脑子又抽筋。”
这话说的,好像她经常脑子抽筋似的。
徐望略有不满,但不敢说出来,只能忽略他的话,回答:“认真的。”
“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很期待自己的婚礼。”他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古怪。”不古怪哪儿能喜欢上他脾气这么古怪的人。
可惜,陆伯安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暗讽,走之前交代她:“你选个时间去登记,然后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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