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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二郎
他觉得指望不上的大黄狗,救了他的性命。
狼的毛皮多光滑,斧头根本没啥用,马越一反手举起斧头顿头,一斧子下去就给狼敲晕了,马越此时已经浑身带血,刚刚他强硬的一翻身狼爪子挂着肉就下来了,此时他胸口和腿上都是伤,但浑劲儿出来谁都拦不住,趁着那狼摇脑袋的片刻时间,马越全身一压就给这狼脑袋掼到地上,举着斧头顿头一阵猛砸。
十几斧头下去,狼死透了,马越脱力了,他觉得自己也离死不远了,这一人一狼血流了满地,大黄狗腿上被咬了一口也淌着狗血。
人一般遇到危险反应分两种,前者因为恐惧所以恐惧,拔腿就跑。后者因为恐惧所以愤怒,迎头攻击。马越事后总结觉得自己应该是介乎于两者之间,事实上他属于前者,只是野狼一下子给他扑倒在地,让他没了跑的机会,只能变成后者。
说到底,他并非那种天生有狼性的人,杀狼纯属被逼,给他机会他绝对抬腿就跑,八成跑得比大黄狗都快,毕竟看一眼衡量战斗力对比他也不是对手,野兽之所以是野兽,普通人即使拿着武器也未必斗得过,今天要不是黄狗,别说手里就一把斧头,你就是给马越一柄ak-47让他扫,吓得头脑空白的他也未必能放翻这匹狼。
马越把受伤的大黄狗放到车上,车上放了半车木头,剩下那半车他也没力气装了,又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一人高的狼尸扔到车上,推着车子走了。
路上大黄狗疼的直哼哼,大黄狗一哼哼马越就停下来摸摸狗头,他也知道今天真是靠着黄狗救命了,他就靠着车跟狗说话,反正说得都没啥用,类似啥“没事大黄,丑狼咬咱,咱回去给这狼下锅炖了,咱吃他。”之类的话。
马越这先不谈,说他嫂子,卫氏做饭时候邻居马瘸子看他家门口堆了一堆木头就帮着给马家嫂子搬到院子里了,卫氏一看这就明白肯定自家的小豆子又上山打柴去了,开始也没多想,担心归担心,但那手上磨俩泡能有啥啊,也没多担心,可饭都凉了马越还不回来,卫氏就叫来两个大嫂这么一合计,说找找去吧,就把隔壁的马瘸子喊来了。
马瘸子来了也没多说,就给全村的老少爷们全叫来了,一说是马腾家小豆子进山没了,谁家爷们儿能不出来,五六十个老爷们这就打着火把准备进山了,马家几个嫂子越想越害怕,急的都哭起来了。
“小豆子这要是没了,我家男人回来我咋交代啊。”
“我还说小豆子别出去,他非要出去。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马大嫂你先别急,没准小豆子累了就给山上睡着了呢。”
“马瘸子说得对啊,没准就是给山里睡着了呢。”
“小豆子那孩子福大命大的,没事儿的大嫂。”
话是这么说,但谁心里都明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儿了,要说别人家小孩儿有可能在山里睡着,但小豆子是绝对不可能,马越一直以来都给村人年少老成的感觉,简直跟加冠取字后的成人没啥区别,他们宁可相信村头住的张傻子在林子里睡着也不会相信马家的小豆子能在彰山林子里睡着了。
说这话,无非是安慰马家俩嫂子罢了。
出村子走了没多远,两拨人就碰面了,据马瘸子后来说,小豆子当时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一身是血的,衣服满是抓痕,板车上扔着一具七尺狼尸,狼脑袋都给砸平了。
小豆子见着人就晕了,他流了忒多血了,又走这么一路早没力气了,全凭着一股狠劲儿支撑着他这一路跟大黄狗瞎扯,一见到火光了大嫂那张焦急的眉眼,他就晕过去了。
他再醒过来已经第三天午后,全身被草药糊个遍,一睁眼就看到小马超跟小马岱在榻旁边盘腿儿坐着打瞌睡,俩小脑袋交替着点着头,还挺有节奏,马越一看就乐了,笑出声。
一笑就扯着伤口疼的他直吸冷气,他这一笑给俩小家伙都吵醒了。
小马超迷迷糊糊睁眼一眨巴,哇一声趴到马越身上就哭,嚎的那是叫个动情,马岱也醒了,俩小家伙趴到马越身上就哭。
“哇,小叔你终于醒了!超儿就怕你醒不来。”
“小叔!”
俩小侄子虎头虎脑长得跟自个儿一般高,还都有股虎劲儿,趴身上那叫个沉,压得伤口生疼,偏偏马越还觉得疼得值,看这俩小兄弟哭的带劲儿的,他就楞没让他俩起开。
他不叫,有人叫,马瘸子跟马越三个嫂子从外边听到哭声进来了,马瘸子一瞅俩胖小子给马越身上压着哭,马越咧着嘴满头汗哭笑不得就知道咋回事,过来给俩小家伙一人一个脑瓜崩儿。
“都滚蛋,你小叔浑身伤让俩大胖小子压着哪儿行,滚蛋!”
马超小虎头一扭头虎个脸儿,扭头就一句“直你娘……”看清来人是谁一低头:“瘸子叔说的是,超儿这就滚蛋。”完事儿拽着马岱就跑出去了。
看得马越直笑,马瘸子是什么人,本名马山,腿瘸之前也是跟马腾马宗并列彰山三虎的人物,他这腿是三年前在战场上被一羌人砍了筋,那个羌人后来脑袋被别在马瘸子腰上了。从前也是这彰山村的风云人物,腿瘸之后有些消沉,但拿出去照样是一个猛人。
马超哪儿能不怕。
说真的,这是个好时代,外面的大世面马越没见过,就说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村子里面有各种人,偏偏他没见过无赖,村子里像马瘸子,马腾马宗这种刀口舔血的青年有不少,战场上他们提着刀枪屯长一声令下面对千军万马他们敢于亮剑,偏偏回了村子街坊邻居闹点小矛盾再猛的人最多也就吵两句就完事。
勇于公斗,怯于私斗。
躺在床上马越接受者相间邻里的慰问,脑袋里想的却是“究竟什么是勇。”
姑且不说什么是勇,这种问题孔子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了决断,大勇在于畏。总之马越这一次在村子里算是风光了一把,打从这会儿开始村里人看马越都高看一眼,这就跟马腾十二岁挑翻俩羌贼一样,这就像马宗十六岁那年带着个年轻人杀了为祸乡里的一伙马贼一样,总之,是个汉子了。
马肃老爷生儿子都是带种的。
没办法,马家这哥儿仨都忒厉害点,先是马腾十二岁杀两名乱军救下母亲与兄弟,成就孝勇之名,过了几年一伙马贼在安定一带流窜,为祸乡里,马宗二话不说带着一帮小兄弟就给他们收拾了,那一战马宗一身是血腰上别着五个脑袋进了县衙,出来时候怀里踹了三个金饼子回了家,成就仁勇之名,这一次马越上山打柴,自小相依为命的黄狗被窜出来的野狼咬了,马越就上去跟野狼拼命,最后给野狼弄死带着黄狗回了家,乡里人都夸他这是义勇。
其实这事儿开始给马越整糊涂了,咋就稀里糊涂的给我安了个义勇呢,后来他才知道,好事者看他的伤口再看大黄狗的伤口,就瞎编乱造出一个故事,毕竟他马家三兄弟一个赛一个厉害,啥传说安他们身上人们都信,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这个黄口小儿救黄狗斗恶狼的故事,只有马越知道其实是黄狗救主。
总之这次马越杀狼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此后他在乡里行走谁见了都打招呼,都朝他竖大拇指,从前他身上一个伤疤都没有,这么一次那匹野狼就给他全整结实了,胸口两大块,肚子上一道,腿上九道疤,全身上下哪儿都是狼爪印子。
只不过这么一来,他就得在床上躺一段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一下子怎么着也算是伤筋动骨了。一百天有点多,但肯定是要躺上一个多月了。





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四章 义助豪杰
马越醒来之后的一个多月,每天就只能躺在床上看书,开春后身体状况好了一些,外面也不是很凉,他白天便柱个棍子在村里走走,他实在是怕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肌肉萎缩,更何况他根本躺不住。
平日里在村里转转,闲下来了就在屋里躺着看书,这么一段时间也算上天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看看书,要是一般小孩儿看着《六韬》肯定看不懂,可他好歹是后世的大学生出身,尽管还是有许多看不明白的意思,但多数都能懂个大概。
说真的,兵法战策在他看来是索然无味的东西,但他十分清楚,这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基础,身体素质与战略眼光缺一不可。
要想在这个年代活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何况马越所求并非仅仅止步于活下去,他还想活得很好。
这一天,村里来了个收兽皮的九尺红脸汉子,刚开春村里倒也有出去打猎的汉子,尽管不是很多但这是今年头一个来收兽皮的,倒还真能收到一些。
红脸大汉到马越家的时候,马越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这汉子叩门后马越以为是乡里邻居,便放下书简喊了一声:“进。”
推门却进来个高大的身影,让他恍然以为是二哥回来了,他二哥马宗就这么高。
定睛一看是一红脸大胡子,马越没见过这人,不是乡邻。
心头一跳,便问道:“汝欲意何为?”
红脸汉子对于马越言语上的疏远视若无睹,笑着说道:“某是收兽皮的游商,村里人说小哥儿家中放着副新打的狼皮,某便冒昧上门叨扰,打扰了小哥儿读书还望不要见怪。”
好家伙,这红脸汉子把马越当成读书人了,瞧这尊敬劲儿,好汉子。但这红脸汉子讲话很有条理,不像普通游商一般粗鄙,像是多少读过书。
在这个年代,普通庶民想要读书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马越压下心头疑虑,给红脸汉子一指墙角阳面道:“这不,上月打的狼皮,挺平整,狼腿上有个豁儿,狼头让我砸坏了,别的地方都是好的。”
红脸汉子过去一看狼皮,知道马越说的确实属实,听马越说狼头他给打坏了,顿时觉得惊异,“小兄弟你说这狼是你给打的?”
马越一翻白眼儿,他就知道他说着肯定不信,他这十二岁小孩儿说出去谁信啊,更别说他长得就岁小孩儿的模样,跟马超一般高,红脸汉子肯定不信,当下没好气儿说道:“不是我打的你打的?”
红脸汉子是个好脾气,陪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小哥儿这狼皮太完整,我带的钱不够,要不我过几日卖了手上货再来收,小哥儿可不要卖给别人。”
马越笑笑,摆手示意没有关系,道:“大哥我听你口音不像是凉人。”
红脸汉子一愣,脸色有几分回忆的模样说道:“是啊,某本是河东人,出来几年了都没回去过,走南闯北的走哪儿算哪儿,给人看过家护过院,打过枣子卖过豆子。反正什么事都干过。”
马越重生至今,见到太多实在人,他这村子什么来头,从前就是一帮打仗的老爷们儿,当朝太尉段颖的旧部,战火中锻造出的交情的百十号人,西羌战后他们也都拖家带口的到这儿归隐,十几年过去老一辈的人都过世的差不多,没去的也是一身伤病,小辈儿们都带着老一辈人的爷们儿劲儿,一个村子多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这种劲头儿,可马越不明白,他以为汉朝时全天下都是这个劲头儿。
当下手一挥,“这皮子大哥你拿走,过几日钱给送来就行。”
这一家伙给红脸汉子感动的不知道说啥好了,说话间马越从缸里舀出一瓢水递给红脸汉子,“大哥喝口水再走,看这给你晒得脸红的。”
马越也挺疑惑,这汉子长得真特别,国字脸儿挺爷们儿,单眼皮儿大眼睛就是脸红噗噗的。
汉子喝了水带着狼皮走了,留下了一柄短刀为质。马越继续读书,日子还是这么过,俩腿儿都瘸着他没法不这么过。
要说马越这么干确实挺冒险,马越那么一张狼皮挺完整,要买的好了真能换几个金饼子,就算随便卖了也能卖上个两仨金饼子,几千个大钱。
他就这么手一挥就让人带走了,要真碰上坏心眼的人了他真哭都没地儿,也就是嫂嫂听他卖了也没多问,知道他没卖钱儿就给人拿走非给他臭骂一顿不可。
又过了几天,这天村里来了几个衙役押着个红脸汉子,红脸汉子手里还提张兽皮。有个衙役就是这彰山村里的,名叫王元山,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小姓后人,当年他爷爷是段穎门下牙将,勇猛异常。他在县衙里任贼曹,带着人就入了马越家门。
这天马越还是在院子里坐着看书,手上还是那本《六韬》,王元山一进门就自己舀了瓢水喝,马越一见是王元山打了招呼也没当回事,接着进来七八个穿红服的官差押着个九尺大个儿进来,马越一看事儿不对,便问道:“山哥儿这咋回事。”
王元山放下佩刀席地而坐,说道:“这汉子昨日在县城卖你这狼皮跟一人打起来跑了,今天我带一帮兄弟来家喝酒,到村口见着就给他押住了,他说这狼皮是村里的要还了再给我走,我一听是你家的就给你带来了。”
马越一听这么回事,他琢磨打个人也没啥事,拄着拐往前上了两步,却王元山拦住了,“山子哥这啥意思。”
“离他远点,这汉子跟县里前几年前的河东命案有点像,小心为上。”
马越一听就笑了,“扯淡吧,你这守株待兔还抓住个命案…”说罢他一看那红脸汉子脸色一变,就知道八成是让王元山说中了,扭头他看门外也没人就给门插上了。
“小豆子你插门干嘛。”
马越一摆手,“山子哥,你们给这汉子押回去能赏点啥。”说话间马越已经把狼皮拿回来放到墙角。
“怎么着哥几个也有几百赏钱。”
说话的王元山后边的一个方脸衙役,马越听了点点头,让王元山等会,进屋喊道:“二嫂把我二哥前几年剩的金饼子给我。”
过一会他二嫂拿着两块金饼子一出来,开始还想问马越要干啥,一看院子里这架势也不多问,把金饼子给马越就接着开门出去了,马越拿着金饼子给门插上。
这金饼子,是马宗一直留下的银钱,以备家中急用。有道是有财不外露,今个儿马越这金饼子露出来也就没打算再收回去。
这红脸汉子为人有信用,长得又如此威猛,马越动了心思。家里不能全指着两位兄长再北疆抛头颅撒鲜血,他想做许多事,但这些事情都有前提。
人手,财力,声望,缺一不可。
三者相辅相成,救下这红脸汉子,就是第一步。
他先拿出来一块金饼子递给王元山,“山子哥,这汉子是个忠义人儿,人家给我送狼皮让你们抓了,我不能负了人家,金饼子你手下跟几位大哥拿走喝杯酒买双鞋,今儿这事几位就当没有,怎么样。”
王元山收了金子,也没多说,扭头跟手下说道:“小豆子的话都听见了,这事就算这么完了。”
说着王元山掂了掂手里的金饼,笑道:“今儿个马三爷请哥几个喝酒,走吧,喝酒去。”
几个衙役见了钱,都没啥说的,一个金饼子能换两千大钱,得这么多钱还能卖王元山个人情,也算赚了。
马越看王元山收了金饼子手底下人也应了诺,接着把第二块金饼子放王元山手里,这时候王元山就觉得金饼子有点烫手了,让越家送两块金饼子,尤其这金饼子还是出了名的浑人马宗马二爷的,马宗回来要是觉得自己欺负他弟弟非得给他皮扒了。他不敢收。
“山子哥你收下,这金子给你是让你帮忙的。”塞到王元山手里之后他一指红脸汉子,“这兄弟日后就住我马家了,山子哥你帮我把他在县衙的案子烧了,官差日后就不要来彰山村了。”
王元山点头没说啥,烧一俩案子也不是多大事,也就是个斗殴,抓住也没啥。烧了就烧了。
王元山没说话,后面的汉子说道:“你凭啥做这个主。”
王元山扭头瞪一眼,“就你话多。”
马越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角提出红脸汉子那把短刀,柱在门口,二尺短刀在他手里正好,虎着小脸儿说道:“我凭什么,就凭我是马越,前些日子跟我犯冲的狼让我砸了变成皮子,就凭我大哥是马腾,二哥是马宗!”
马越这么一说,几个衙役都没说话,不是怕他而是怕马腾和马宗,马越走去开门准备送客,结果开门的瞬间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一开门全村的老少爷们儿,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锄头短刀,也有长矛斧头,齐码码地站在他在门口,谁都没说话。马越在人群里看到他二嫂提着把镰刀看着他,他也看到了曾经段颖军司马马老太爷,也就是马瘸子他爹,握着一杆长枪站在最前,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身板却还是一贯笔直,村里人就这么四十多个剩下的男人们,无论老少手中都有一把勉强能够称作兵器的东西,站着。
热泪盈眶。
自古而来民不与官斗,然而这个村子的升斗小民愿意为了他,为了他家与官斗。
马越事后想来,若那一日他在屋里同那个官差有了争执,恐怕最后那些官差除了王元山谁都走不了,全得把命留到这个小小的彰山村。
王元山带着衙役走了,他们来的趾高气扬,走的灰头土脸,他身后那个爱多嘴的官差这一次对着四十多把农具没再说废话,灰溜溜地走了。
那是农具,可也是夺人性命的利器。
王元山是真觉得怀里两块金饼子太烫了,他打算过几天回县衙有机会了就把那红脸汉子的案纸烧了。不然他是真怕他回不了家。
王元山走了,有人没走,那个红脸汉子没走。后来过了许多年,许多人都忘了这一天,但很多人都还记得,叫小豆子的马越,从这一天开始,身边多了个身高九尺的红脸汉子,从始至终这个汉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荡平一切横在眼前的困难。




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五章 力搏猛虎
红脸汉子就这么在马越家住下了。马越家里是个大院子,三间房,兄弟仨正好一人一间,三间房都挺大,正好马越那间啥都没有,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当天马越和红脸汉子便拿木柴摆了一张床出来。
人都走了以后,红脸汉子朝着正瞎忙活的马越腿一弯就跪下来,哐哐的就是仨响头。给马越吓一跳,他这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四有小青年儿哪里见过这阵势,赶紧拉起红脸汉子。
他说:“大哥你有话好好说,磕啥头啊!”
红脸汉子磕过头才起来,不然马越那二两劲儿哪能拉起来。
“小兄弟散尽家财助我脱困,关羽这条命便给你了,日后你教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这一世在马家长大,有俩好哥哥做榜样,马越是越来越像场面人儿了,手一挥一笑而过道:“大哥你若不是还我狼皮也不会被官差碰到,我怎能不助你脱困,关……大哥你说你叫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他就蒙圈了,他好像听到了个了不得的名字。
“关羽啊,从前字长生,后来在家乡犯了事就改字为云长了。”
“关羽,关羽好啊,关羽好。”
后来的事情马越都记得不大清楚,关羽说他在家乡杀了个恶霸后来就浪迹天下,关羽说他从前在县里拜个武人为师习得一身武艺,关羽说日后但凭驱使。
总之,马越是啥都没记住,就记得关羽说他叫关羽。
后来的日子里,马越家里就多了个啥也不干的九尺大个儿,小豆子是一身伤还没好全,九尺大个儿是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
马越他家祖上出过个伏波大将军,家里封存了几柄兵器几本儿兵书,马越给家里翻翻,还真翻出来一本《春秋》就拿给关羽读,关羽这一辈子活了二十多年,真还没见过自己拿着的书,这一下子如获至宝,每天从天亮看到天黑,除了在院子里拿石锁玩上半个时辰,其他时候都跟马越一块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台阶上看书。
关羽识字不多,马越就当起了教书先生,照着一本春秋一个字一个字教,十天半个月下来他自己给春秋也读了一遍。
“越哥儿,咱家里这石锁,太轻了。”
这一日晌午,马越在台阶上看书,关羽在院子里玩石锁,关羽玩的石锁可不是马越用的那个三十斤的,是马腾和马宗常用的百斤石锁,关羽一手一个玩儿的滴溜儿转,放下石锁冷不丁给马越来句这石锁太轻,给马越吓得身上一激灵。
“关大哥你这是天生神力啊。”
汉斤不同于现代斤数,汉时一斤约为后世的二百五十克,也就是半斤,但即使半斤也很重了,百斤石锁就是五十斤啊,自家两个哥哥都是天生力大无穷的人物,玩百斤石锁也没关羽这么溜儿,就关羽这体格,不在马上为将那真是太屈才了。
“关大哥这么着,反正前些日子我二大爷也把那狼皮换了金饼子回来,一会儿我找二嫂要点散钱你去村口第三户老六家找他定俩你用的石锁就得了。”
前些天马越把狼皮交给二大爷,二大爷进城给他换了三块金饼子,还了二嫂两块现在他自己还有一块,算是有些私房钱了,只不过没散钱,所以他还得跟小孩儿一样要钱就找二嫂。
关羽“哎”了一声,面上发烧但还好他脸红,也看不出来。他这是臊的慌,想他关长生顶天立地的汉子一条,怎么能啥都靠人小豆子过生活,当初蒙小豆子搭救,后来又是人家小豆子给他教书识字儿,这些日子他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他这心里是闷的慌。
村里人啥也不说吧,但看他眼神他也能感觉出来都有些看不起他。
这么一寻思他觉得这么着不是个办法,当天吃过了午饭就带着自己的短刀出去了,跟小豆子说他闲不住,去山上砍点柴回来。
打从那次进山给狼咬了,回来之后马越再也没想过进山这件事,不光他自己,周围谁说进山打柴他都不让去,他这是害怕了,真害怕,那次见着狼他就寻思自己这六十斤算是撂这儿了。没打算活着回来,要不是自家大黄狗拼命救主他还真就回不来了。
回来是回来了,可这代价呢,自家在床上躺了俩月了身上伤还没好全,自家黄狗现在走路还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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