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生物正虎视眈眈盯着我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本没有人
无所谓了,作为一个几乎被世间忘却的存在,躲避了十五年的废物,人生还有什么值得期许的,或许这样的结束,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至少在最后,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湖面倒影的霞光,突然荡起了微波,一艘小船从湖岸的彼岸缓缓驶来,那是一艘完全由木头制造的人力船,只不过船上居然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东西,除了空空的船身,一无所有。
“是让我做上去吗”子车朗喃喃自语,看了看上下摇晃着小船,双脚下意识的就踏了上去,坐在了船座上。
小船上没有船桨,也没有发动机,但却在子车朗坐上去的时候,开始自己行动了起来,慢慢的按照原路返回,驶向了彼方,经过的湖面,不时发出“哗哗”流水声,舒适且安详。
湖面倒映着美丽的霞光,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轻轻飘荡在湖上,迎面吹来了温柔的风,眼泪不自觉的流淌而下。
“为什么会哭难过不舍”子车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沾着的泪水。
湖面上飘起了小雪,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雪花落在了子车朗的头上,身上,将全身染成了白色。
天空的金色的落日逐渐变成了白色,宛如一个巨大的探照灯,在天空中,附近的云朵也汇聚在它的身边,越聚越多的云朵变成了灰色,天空也越发昏暗,白雪让湖水周围的草木都变成了白色,风刮起层层白雾,让周围充满神秘的迷离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气氛也没有一点可怕的感觉,反而异常的平静。
彼方的岸上越来越近,可是岸上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原本以为会有什么人迎接自己的子车朗,脸上显露出了难过之色。
“还是没有出现吗即便我已经死了,都不愿意见我吗爸爸……妈妈……”子车朗站起身,望着彼岸,内心充满了难过。
蓝白色的微光,照亮了子车朗的全身,无数的灵魂都被吸引过来,将他团团抱住,用身体仅存的荧光,给这个孤独的男人带来些许温存。
小船慢慢靠上了岸,子车朗也在众多灵魂的簇拥下,随着推挤的潮流,走下了床,看着漫无边际的前方,雪越下越大。
踏出一步,脚下的积雪被子车朗踩出了一个脚印,耳边突然传来了银铃敲响的“叮呤”一声,好像是向这里的主人投递拜访一样,前方的深处,无数萤火的微光越发强烈,一种听不懂的语言缓缓响起,温和谦逊,好像是这里主人的欢迎词。
“是在等我吗真好,原来这里那么欢迎我啊……”子车朗微笑的迈开腿,正打算再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他的身后被什么人抓住了一样。
子车朗差异的停下了动作,原本包裹着自己身体的灵魂到底什么时候消散的,自己完全没有感觉,慢慢转过头去,一阵略微凉爽的风从自己的面前吹过。
“好凉……”子车朗被这一阵清爽的风,吹开了眼前的阴霾,定睛看向身后,一个人正抓住自己胳膊的,那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又是你”子车朗低声喃喃道,这个女人是记忆中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子车朗从来没有一次能回想起那女人的样子。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抓住子车朗的手臂,无论怎么挣脱都无法离开。
“我已经死啦!你难道还不满意吗”子车朗大吼一声,天上的雪随即停了下来。
眼泪刷的一下,从女人的脸上留下,明明分不清五官和长相,却能感受到这一滴眼泪。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一种难以隔断的不舍,女人的双手,越发抓紧子车朗的身体,然后开口说道:“小朗,我……”
子车朗一脸迷茫的看着女人,她的声音突然中断了,虽然,嘴唇还在不停的动着,可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子车朗下意识的想问她,可是就连他自己的声音也失去了,湖面的水声,周围的风声,一切的一切,都安静的近似虚空一样。
与此同时,女人的话说完了,随后她的脸慢慢靠了过来,和子车朗的脸碰在了一起。
嘴唇与嘴唇的接触,那种甘甜的触感,绝不可能是虚幻的感觉,那是如此的真实,女人的舌头慢慢伸进了子车朗的口腔内,甚至还褪去了自己的外套。
雪白柔软的肌肤在子车朗的身上摩擦,纤纤细指完全搂住了子车朗的脸,这种激烈的真实感觉,绝不可能只是幻觉。
子车朗的记忆中,明明从没有和女人亲热的经验,可身体的记忆,却并非如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吻自己
“你……到底……是谁”子车朗的双手也用力抱住了女人。
这一切,好像出自本能,子车朗完全控制不住,明明这个女人是曾经自己最害怕的人,可如今,他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
子车朗和女人拥抱着,亲吻着,缠绵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茫然漆黑的世界,寂静无声,一束微光,突然射在了子车朗的脸上,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却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单人床上,自己的身体周围布满了蓝色的微光。
慢慢挪动脖子,子车朗看见一个女孩坐在自己的身边,双手合十,正在向神明祷告。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手语少女
少女的头深深埋在双手之间,完全遮挡了脸部,只能看到一头黑色的短发,紧贴耳边自然垂下,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非常细腻光滑,纤细的脖子长而挺拔,卷起的袖子隐约露出一些淡淡的疤痕,慢慢蔓延到手臂深处。
子车朗微微迷离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从昏睡的状况下苏醒,只能茫然的上下打量,朦胧的感觉慢慢刺激记忆,但完全找不到这名少女,应该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少女穿着深色的短衫,肩上披着白色的大褂,白色的橡胶手套也从大褂的口袋里露出了半截,胸前还挂着听诊器,看样子是一名医生。
“是她救了自己吗”子车朗这么思考着,眼球慢慢转动,看向四周,这个房间大概只有十几平米的大小,除了自己躺着的单人床之外,只剩下一个堆满药品和试管的小橱柜。
米色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边上还挂着一个老式的摇摆时钟,上面的表指,针指向七点十二分,可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因为,房间的四壁没有一扇窗户,仅仅依靠一盏日照灯,带来的亮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排风扇挂在高处,虽然排着风,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里是地下室”子车朗下意识的感觉,难道自己并不是在医院里,不然怎么会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接受治疗。
子车朗的眼珠继续挪向少女,仔细看她的紧紧握紧的双手,闪耀着蓝白色的光芒。
“觉醒人”子车朗紧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顿时一股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因为,这一发痛楚,让子车朗彻底清醒了过来,之前,自己的双眼还有些许朦胧,如今,看得格外清楚。
子车朗发现少女的光芒,不仅仅只出现在她的手中,就连整个房间都时不时的闪烁出微光,好像自己正在被这些光包围其中。
“不,更确切的讲,这些光,更像是什么透明的气流”子车朗想要抬起自己的双手,可无力感让他难以行动,只好喃喃开口。
“你是谁唉”张开嘴的子车朗,打算开口询问少女,可是自己明明感觉发出了声音,可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没有了还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子车朗继续发声,依旧什么都听不到,他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于是慢慢挪动肩膀,拖着隐隐作痛的躯体,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感受到床上的异动,少女将埋下的头缓缓抬了起来,露出了稍显疲惫的脸,看向已经苏醒的子车朗,下一刻,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细长妩媚的杏眼微微展开,眼角划出弯曲美丽的线条,那并不是化妆,是天然的眼线,纤细漫长的睫毛挂在上下眼睑处,闪闪动人。
脸颊饱满微微泛红,犹如熟透的番茄一样,高亭的鼻子,尾端微微下弯,一直连接到嘴唇,轻轻上扬的浑厚唇丰,上下微动,露出洁白整洁的牙齿,脸上浮现一对小小的酒窝,瞬间一股甜美的滋味融进子车朗的心坎里,荡漾其中,不能自拔。
子车朗望着眼前的少女,真是个美人,和夏果的清纯可人与白菱凡的冰山绝美不同,这个少女给人一种充斥着神秘与异域风情的美丽,像是有中东混血的亚洲人。
随着少女停止了祈祷的姿势,覆盖子车朗全身的微光消失了,他的耳边也突然听见了排风扇,发出的“咙咙”作响。
随之而来的是疼痛,心口的疼痛好像比之前越发的强烈起来,就好像止痛剂的效果消失了一样。
子车朗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上原本的致命伤,可是,惊人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是一道奇迹般愈合的疤痕。
明明是被判官用钢锥刺穿的巨大创口,如今居然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简直不可思议,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手术还是这一切都仅仅是眼前少女的能力
“是你做的吗我昏迷了多久”子车朗颤抖的张开做,发现自己的声音进入了耳内,果然,刚才那个笼罩自己的光芒,是阻隔一切声音的理由。
少女一脸青涩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子车朗面前打着手势,是手语,子车朗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可从少女的表情可以得知,对方是在安抚自己。
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可是子车朗的脑海里却完全没有一丝不安,刚刚跨过生死边界的自己,居然被完全无法听到的语言治愈了。
子车朗慢慢躺了回去,胸口的创伤依旧很痛,甚至有些阻扰他呼吸,可是只要眼前的少女在,他就完全不害怕。
少女冰凉的手慢慢触碰子车朗的胸口,在他的伤口处来回抚摸,像是在检查,大大的眼睛眯成细凤,表情有些严肃,不过很快就再一次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看来检查的结果非常不错,少女用手比划出了胜利的样子,随后便转头,走出了房外。
伴随一连串的脚步声,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屋子,是夏果和白菱凡。
“小朗太好了,你真的活过来了”夏果的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嘴,惊喜从她的脸上呼之欲出,眼泪却比她的言语来的更早。
站在身后的白菱凡,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却整个人冲上前,抱住了躺在床上还不能动弹的子车朗,虽然,自始至终沉默无声,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无数的言语。
她们两个的身后,那个手语少女倚靠在门外,一脸欣慰的擦了擦满是额头的汗水。
“谢谢”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少女身后传来,是猎犬。
少女微笑着,双目饱含温柔的看向身后,打出了手语手势“不客气”
“这下,恐怕会彻底拉你下水,真是抱歉啊”猎犬的手慢慢伸向少女的脸上,并用手指按住了少女脸上的酒窝,脸上的表情五味杂全。
少女没有什么回应,只是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脸上的酒窝更加明显。
“小酒窝”猎犬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嘴里的小酒窝,正是眼前少女的名字,这是他给这女孩所取得名字。
第一百三十八章 边境的逃亡者
夜晚的边境火车站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吵闹不堪,购票处的窗口,更是挤满了准备逃难的人群。
“今天的票已经售完了,别再过来了,等明天早上!”
“你胡说八道,火车外面明明还可以挂人,为什么不让我们上火车!”
“你们都瞎了吗这趟车是出境的,要行驶足足六个多小时,中途也没有休息站,而且还是快车,你们想找死吗”
挤满人群的窗口,全都是乘客和售票工作人员的喧嚣吵架声。
不时,还有小孩的哭喊声参杂其中,大概是和父母走散,又或者直接在这里被遗弃。
就在不久之前,圣山对这个国家发动了名为圣战的恐怖主义内战,一夜之间,举国疮痍满街硝烟,各处都在传来打仗的消息,这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彻底的混乱,许许多多平民开始争相逃离国境线。
人间惨剧在无数的家庭和城市上演,而这里是谢幕的终点站,只要能逃离这个国家,那一切都还有希望。
一个年轻的男人,全身布满了灰尘,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二人步履蹒跚的走到购票处。
售票员看了看男子,消瘦但却强健的身材,肩上背着数十公斤的旅行袋,看着他干枯的嘴唇,恐怕从遥远的地方步行逃难到这里。
小女孩的双脚也满是血泡,身上披着单薄的衣服,手臂上的伤疤若隐若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售票员的心头。
“是童奴……”不知道是什么人叫了一声,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驻足。
童奴,是这个国家从古代遗留下来的一种封建的产物,将六到八岁的孩童卖给别人家做奴隶的一种制度,虽然,法律上早就废除了,但社会上却依旧默认了这种制度的存在。
甚至有不少官僚和政客家里都饲养童奴,这些孩子都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取的,不是被诱拐就是被强迫,因此,完全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的死活,被毒打虐待实在太司空见惯。
因此,只要是身上落下鞭子抽打痕迹的孩童,多半都是童奴。
如果放在过去,童奴的出现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关键是,如今情况不同了。
圣山所发动的恐怖内战,其中就有一条是勒令全面废除童奴制度,由于圣山的居民普遍贫瘠,因此,他们的小孩被拐卖做童奴的比例是最高的。
正因为如此,在普通平民眼里,童奴就变成了是这个国家内战的始作俑者,也成为渲泄将怨恨的目标。
“该死的贱人!怎么不在半路就渴死……”
“快点滚!别来这边!”
“请求神明,诅咒这个邪恶的存在!”
周围充斥着这种低声的咒骂,小女孩的脸虽然低着,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此时,站在他身前的男子,慢慢用手将小女孩搂进怀里,继续朝前走。
无视周围发出的声音,男子一路走到了售票窗口。
“我需要两张今晚的火车票!”沙哑的声音从男子的嘴里说了出来,感觉他很长时间没有喝水。
“你是聋了吗我刚说了,这趟车没票了!都卖光了!”售票员瞪了一眼男子和身后的小女孩,用力把自己办公的登记本,用力合了起来,发出“嗙”的一声。
男子的头慢慢抬高了一些,沾满灰尘的头发下一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售票员,说道:“我们可以挂在火车外面,你按照一般票卖给我就好……”
“你是白痴吗这是出境的火车……”售票员被男子的眼神吓住,可还是警告道:“你们会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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