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工程师
作者:云桐山人
一次意外,高峰穿越来到宋朝,后世丰富的工作经历让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他的到来不仅使异时代的文化、科技、工程、军事扎根发芽,还试图改变历史的轨迹,缔造一个东方超级大国——大宋帝国,只是这一切会如愿吗?
大宋工程师 楔子 雷劈逆子
“你个逆子,整日游手好闲、成天赌博,要你何用?还不如打死你。”
农家小院里,咆哮声传出,一名老汉扬了扬手中的木棍,指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在怒骂。
旁边的老伴紧张的拉住老汉的手,生怕他一棍打下去,同时不住抹泪地劝道:“峰儿呀,你就服个软吧,不要再气你爹了,家中实在是没有钱了,你看给张家的家具都还没有做完,他们正等着要呢,你可不能再添乱了。”
年青人却是个不受劝的货,他一蹦三尺,指着两位老人叫嚣道:“两个老不死的,没钱就不要生儿子,生了儿子又不给钱花,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没钱可以,不是还有家具吗?我这就拉出去卖掉。”
“你敢?”老汉用木棍指着年青人吼道。
“你看我敢不敢?”说吧年青人不再理老人,转身寻找板车,准备装院中的家具。
“该遭雷劈的逆子,我要打死你。”老汉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大力甩开老伴的手,高高举起木棍朝年青人打去。
年青人忙着搬家具,加上老汉一直以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天天说打他,却没有一次是真的,因此未做防备。
果然如他所料,就在木棍即将要打中头部时,老汉的手软了下来。毕竟是亲生儿子,他可以不孝,自己不能无情,骂骂可以,到打时还真下不了手。
木棍轻轻地落在年青人的头上,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看着年青人回头怒视的目光,老汉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动手了。
只是老汉并不知道,他虽然收手了却惹起了年青人性情。怒极了的年青人上前一步,从老汉手中抢过木棍,举起来便挥了回去,边打还边骂道:“老不死的,居然敢打我,看我不要了你的老命。”
年青人的逆天行为使老人无奈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两行清泪禁不住地流落下来,他没想到曾经的溺爱换来这么个结果,这是他的儿子吗?
旁边的老太婆也是急火攻心,想要出声喝止,却因激动而发不出声来。
眼看着木棍就要打中老人,人间的悲情就要上演,猛然间晴空中落下一道黄色的惊雷,迅疾击中了年青人。
看着萎靡倒地的年青人,老汉和老伴齐齐惊呆了,这种变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儿子虽然不成器,俩人对他的怨恨也彼多,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作为父母,有谁愿意亲眼看着儿子死于非命?
只是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那里无法更改,这种晴天霹雳,定然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老婆子最先承受不住,身子一歪便昏死过去。
老汉还在嘴硬:“劈的好,劈死你个逆子,省得以后再祸害人。”只是他的话音未落,身子一软也跟着昏倒在地。
秋风瑟瑟,残叶飘落,破旧的院墙外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只有那凄凉的红日冷冷地注视着,似乎一切与它无关。
大宋工程师 第1章 无奈穿越
高峰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十分厉害,身体还在麻木当中,四肢无法动弹,就连双眼也无力睁开。他能感受到几片枯叶落在脸上,却无力抚去。
我死了还是活着?若说死了,为何会有痛觉?而且还很痛。若说活着,为何会感觉到躺在地上?难道世人真那么无情,竟没有人前来帮扶一把,最起码也要放在床上?
他能动的唯有大脑了,却一点也理不出个头绪,无奈间只得继续躺着恢复体能,直到身体能够动作。
轻轻拨去脸上的枯叶,高峰拼尽全力坐了起来,当他看到院内的情景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残破的农家小院,土墙、木门、茅草屋,还有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
几件木制桌椅散乱地摆放在院内,看上去古色古香,竟是名贵的紫檀木材料;满地的木屑和刨花被风吹动,朝向院墙的边角卷去,伴
这还不算,最让高峰吃惊的是地上还躺着两位老人,一男一女,看他们的情形并不好。
高峰不知道身在何处?若相信科学,他应该在医院里抢救或者已经死了;若相信鬼神,这里看上去又不像是灵界,那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谁?为何躺在院子里?……
一个个疑问萦上高峰的大脑,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唯有头疼欲裂使他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头疼持续了半刻钟,一段记忆突现在脑海,这段记忆最终令高峰明白,他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大宋朝。
没想到在网络小说中看到的情景发生在自己身上,高峰欲哭无泪。
“贼老天,你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才算完,我就那么不堪于世吗?”看着焦黑的身体和满地的狼藉,高峰不由得怒骂起来。
高峰的怒骂并非没有缘由,他感到自己的前世已经很惨了,没想到穿越后仍然没有多少改观,相反还要差劲地多,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与这个身体的主人同名同姓。
贫困的家庭、年迈多病的父母、没有任何希望的社会地位,如果这都不算什么,那个自私自利、作恶多端、人人讨厌,离正常人类很远,离天理不容很近的混蛋身体就是高峰最大的心魔,他能够想像出下一步的生活将会有多么地艰难。
无怪乎老人们常说:混蛋遭雷劈,这种说法总算得到应验。
然而想法一出现,高峰就苦笑起来。别人是混蛋,该遭雷劈,那自己呢?自己不是也被雷劈了?那自己是不是混蛋?
是不是混蛋没有比他自己再清楚的了。他的前世一生都在谨小慎微中度过,谦虚谨慎、待人和气、保护自然、爱护动物,就是连说话都不会大声,生怕影响到别人,更不要说打骂老人、残害生灵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对待工作他更是勤奋,从没有懈怠过,他留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勤奋好学、积极向上,而且是能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那种。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也会遭到雷劈,到哪儿才能说理去?
高峰甚至在想,如果说真有天理不容,那只有一种解释,天理不容分为两种人,一种是老天都讨厌的混蛋,用雷劈死他,不让他为祸人间;一种是老天都惧怕的逆天之人,老天不想让他存在,却改变不了他存在的事实,就是用雷劈也无法消灭。
如果这种解释合理的话,看雷劈的结果就可以验证它的正确性,混蛋死掉了,而他却穿越了。
想想前世的遭遇,高峰真想把自己归到逆天存在的序列,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过超越别人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际遇艰难,如果硬要说有,那穿越的事情倒算是一件。
想到前世的际遇艰难,高峰一阵苦闷。
他是一名技术院校的大专毕业生,学历有点高不成低不就,也因此注定了他要为找工作而忙碌。事实确是如此,毕业后他就在就业与失业中不停地徘徊,短短五年时间就业了十九次,同样也失业了十九次,而他在出事前正好找到了第二十份工作,只是还没有上班就被一道黄雷劈中了,从而出现在这里。
之前的高峰其实很容易满足,他对从事的工作基本上是不挑剔的,又不是搞学术研究,不需要太多的学问,只要动手能力强就行,而动手能力又恰恰是他的强项。
高峰对他从事的工作有过统计,家具厂、水泥厂、化肥厂、自行车厂、玻璃厂、电子元器厂等等都工作过,可谓是经历十分丰富。
只是再丰富的经历,再强的能力也改不了换工作的事实,他基本上还是保持一年换四五次工作的频率,因为这种情况,他的朋友曾戏称他为济公(季工),说他一个季度换一份工作,这种说法倒也贴切。
对于这些戏称高峰并不以为意,他反倒说自己是全能复合性人才,毕竟从事的职业多,对各行各业都有深入地了解,他唯愿哪一天稳定下来,好好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也不枉那一番工作经历。
高峰之所以频繁的换工作,其实不是他干的不好,而是他所到过的企业、工厂都是小企业、小公司,甚至是乡镇企业、私人公司或山寨公司,在经济危机的大形势下,这些企业缺乏竞争力,只得合并裁员或关门倒闭,而高峰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工作际遇没有把高峰压倒,一道黄雷却把他击倒了,甚至让他进行了穿越,这种现实只能面对。
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又疏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高峰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的心性开始提升。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拥有各种先进的理念、大量的文化知识和丰富的工作阅历,他不相信自己干不出个样子来,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想要回去无异于痴人说梦,那就既来之则安之,从初始干起吧。
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还好,雷劈只是让他无力并没有产生多大的伤害,如今休息半天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高峰说干就干。
他先把两位老人抱扶到屋里放到床上,看他们只是昏迷过去,并无多少大碍,便放下心来。
对于一些急救措施,高峰前世的时候学过不少,因此他并没有慌乱,小心得用温水帮老人们擦拭了一下脸部,再帮他们按摩了一下手脚,直到听到他们的呼吸平缓才走出堂屋。
回到院内,高峰用水清洗了一下发黑的身体,发现这俱身体还不错,起码比曾经的自己帅气,心中倒满意不少,就算之前的他作恶多端,如今换人了,一切也会因之而改变。
大宋工程师 第2章 张家上门
张安是一个不足三十户的小村,人口也就百人左右,它座落在有数千人的张庄后面。
张安只有一户人家姓张,还是个外来户,于张庄的张家并无关联。
张安之前并不是村。当年兵荒马乱致使许多难民逃荒到这里定居,他们找到地主张大户,希望能帮他家种地,于是张家在野地里临时搭建了数个草庵收留他们,
为感谢张家的草庵收留,村民为村子起名为张庵,张家东主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又考虑到大家的心意,
高家也是外来户,是最初居住草庵的几户之一,传承到高峰的父亲,有兄弟二人。高峰的父亲叫高有才,排名老二,因此高峰还有一个伯伯。
高家是木匠出身,手艺来自家族传承,传到高有才这一代时,唯有高有才学到了真髓,甚至达到了远近闻名的程度,他的兄长高有贤没有学成,只能靠种地维生。
高有才五十六岁,到三十多才有了唯一的儿子高峰,算是老来得子,因此对他非常溺爱,这才导致了高峰的混蛋性格,说起来也是他咎由自取。
儿子不务正业,眼看着手艺从此失传,高有才没有办法,只得从高有贤的三个儿子中挑出了老大高海,把手艺传给了他。
高海比高峰大五岁,因年轻只学会了七八成手艺,虽然一些简单的木工活已能独立完成,但大活还是得由高有才来做,这次张大户家的客厅家具就是交给了高有才。
张家作为有身份的人家,一般的材料他们看不上,因此他们请高有才做家具就提供了紫檀木。
虽然高峰的品性不端,但是高有才的人品还是让人信得过的,所以做家具张家并没有派来监工监督,只是偶尔派管家过来看看。
这些都是原有身体的记忆信息,有了这些信息基本上能保证高峰穿越的事情不被揭露。
收拾好自己,又把院子清扫了一遍,对着地上的家具高峰开始盘算起来。
家具做工精致、雕刻精美,也很实用,可见高有才的手艺有多么地不凡,只是它们的款式多年不变,实在老土,对于有着现代理念的青年,高峰还是有些想法的。
高峰在家具厂干过,虽然时间不长,但对其中的做工和款式都不陌生,搞出点新颖的东西来并不费劲。
虽然不清楚时下人能否接受,高峰还是愿意试试,毕竟他要在大宋朝立足,不拿出点新东西是不行的。
唯一让高峰为难的是这户人家家徒四壁,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主要原因还是前身造的孽,不仅把钱财都拿去赌掉,还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
没办法,既然用了他的身体,就要替他负上一份责了。高峰首要的任务便是筹钱。
找别人借钱那是开玩笑,前身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正常人家谁肯借钱给他,想借钱给他的他也不敢借,那帮人不是高利贷就是有势力的地痞,借上一点钱都会让你脱去几张皮,更不要说这种穷家破院了。
两位老人迟迟没有醒来,可见之前的事情对他们地打击有多大,对于这种事情高峰也无计可施,没有钱就是想请个郎中也做不到,反正不是大毛病,先熬着吧。
正当高峰着急地在院中徘徊时,却听到残破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仰首走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贵者,对方边走边叫嚷道:“有才在家吗?我来看看家具。”
一看到对方,高峰立马认出了对方是谁,忙上前招呼道:“原来是李管家,我爹病了,有事可以和我说。”
来人是张大户家的管家李得泉,因他在张家混得如鱼得水,很有地位,众人私下里都称他为李得水。
高峰知道李得泉是来催家具的,倒也不显慌乱,不过,他要实施计划还得着落在此人身上,因此笑脸迎了上去。
“你—?我给你说不着,快带我去见你爹。”李得泉明显很讨厌高峰,和这种小混混多说一句话都很恶心,何况他经常不怀好意。
李得泉用鄙视的眼光瞧了高峰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心中甚为高有才可惜,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么混蛋的儿子呢?
面对李得泉的鄙夷,高峰泰然若之,反正瞧不起的是前身而不是他,再者说他还有用着对方的地方呢!
“李管家,我爹就在屋里躺着,不信的话去看看就清楚了。”高峰不卑不屈地说道。
高峰的态度让李得泉一阵狐疑,难道此人转了性或者有什么诡计?以前的他虽不致于敢得罪张家,却也没有这么友好地态度。
不过,对此他也不以为意,在张家的权势面前敢乱来,不要命了才是,因此说道:“走,进屋看看。”
屋内光线昏暗,仍能清楚地看到高有才两口子正躺在床上,他们的脸色并不好,说明混小子没有说谎。
这种情况让李得泉的表情稍好了一点,他转身走出了屋门,高峰陪他一起回到院内。
“回头叫你爹加快点进度,东家还等着家具呢,当然了,生病也要看,这么熬着也不是个办法。”李得泉在院内向高峰交待起来。
他的担心倒不是真的关心高有才的病情,实在是因为家具要得急,否则他也不会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了。
“那当然,等我爹身体一好马上就做家具,晚不了你们用。”高峰陪着笑脸道。
“总得有个期限吧,若你爹一直拖着,东家那边我怎么交待?”李得泉的语气冷了起来,他岂能让一个小混混敷衍过去。
“李管家说的是,我爹知道您要来,让我专门等您,他说最多十天就能完工,只是—”高峰继续陪笑说道。
实际上,说十天的期限高峰是没底的,主要得看计划中的材料和工具是否称手,如果不称手,还真的不好说,毕竟他对宋朝的一切都还陌生,加了个“只是”,他也是想看看李得泉的反应。
“那就好,过十天我再来,希望到时候家具能够做好,这事得抓紧,可不能再拖了,对了,只是什么?”得到对方的时间承诺,李得泉满意地点了点头,至少对方的说法让他认定高有才的病情并不重,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家具做不好李得泉当然也要跟着挨骂,如今有了盼头,他倒好交差了,至于高峰说的“只是”他并没有在意,不过是顺口问了出来。
“我爹说这些家具的款式不好看,想更改样式,当然了,那种样式东家绝对会喜欢,您想我爹是什么人,他说的话肯定没有错,您看这事—?”高峰信誓旦旦地说着,就像真的在转述老爹的话一般。
穿越后的高峰腹黑了许多。没办法,自己的名声不好,只有借用高有才做帽子了,谁让他是自己的便宜爹呢?
只要引得李得泉同意,那计划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高有才这帽子带得也不冤,弄不好还会从中受益,不过,若李得泉反对的话,此事只能做罢,事情还得回到原点,大家同样相安无事。
大宋工程师 第3章 一举两得
“若真是你爹说的,只要能让东家满意,我是没有意见,可你小子别说瞎话呀!”李得泉将信将疑的看了高峰一眼,虽然不相信他说的,却也找不出他说谎的理由,只得说出自己的意见。<
老鬼子总算上当了,高峰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李得泉同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他完全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
“看您说的,您是什么人?堂堂的张家大管家,骗谁也不敢骗您呢!”高峰忙不失时机地恭维起来,言辞中充满了诚恳,不过,这种话谁都能听出虚假的成份。
“得、得、得,便宜话就不要说啦,我先走了,回头告诉你爹,没把握的事不要乱来,惹怒了东家,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李得泉急忙打住高峰的吹捧,和这种混蛋还是少说为妙,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是被他阴了,那会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李管家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件事要同您商量呢?您看我爹和我娘都病了,又要看大夫又要吃药,没钱哪行?能不能先把工钱结算一下。”
向李得泉要工钱,高峰倒是真心的,毕竟手中有钱,做起事来要方便的多,只是他知道这很难,凭他的名声李得泉根本不会理,之所以这么说,他是想用这种说法去除李得泉对他态度转变地怀疑,当然了,李得泉真要把钱给了,也是个意外惊喜。
高峰知道,这次张家做家具可是投入不少,光买木材就用去了上百吊钱,工钱也有五吊左右,在大宋朝五吊钱相当于五两银子,购买力可是不小的,特别是对他们这种穷家破院,五两银子近乎一年的生活费了。
“我说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原来你小子没安好心呀!想从我这里要钱,门都没有,就是要钱也得你爹亲自张口才行,你当我不知道你拿着钱干什么去?死了这条心吧,我走了。”
听到高峰开口要钱,李得泉果然气极,恨恨地甩门而去,至于高峰之前的态度变化,再也不做它想。
李得泉走了,高峰并没有因此而得意。他要做的事情可谓步行险招,一个不慎就会招来张家的怒火,依他目前的实力还承受不了,因此还得各方面做好盘算。
其实高峰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最大阻力不是李得泉,也不是其张家,而是高有才。
依高有才的性情,绝对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就算是高峰保证也不行,何况他根本就信不过高峰。
不过,对于高有才,高峰也有办法应付。高有才还躺在床上,虽然没有生命之虞,却一时半会下不了床,他完全可以瞒天过海,甚至使用前身的无赖之术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不行也得行了。
正当高峰思虑着如何实施计划时,院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人未至声先闻。
“高峰在家吗?你欠的钱到期了,肖爷让我来要债。”一个尖细的嗓音立马传了过来。
不用看来人,记忆已经告诉高峰,来人叫谷三,是附近的一个小混混,他来的目的高峰也收搜出来了,是要赌债的。
原来前身虽然好赌,却十赌九输,经常欠一屁股债。赌场老板姓肖,长有两颗大门牙,众人都称其为肖大牙,前身欠的赌债就是肖大牙的,谷三是肖大牙的跟班,讨要赌债这种事一般都是由他出面。
见谷三上门,高峰一阵无语,钱还没挣到,要债的却上门了,看来用了他的身体就是欠了他的人情,这份人情还真是不好欠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赌债高峰也没有想过要赖帐,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前身,这帐他也赖不掉,何况肖大牙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心狠手辣可是远近闻名的,赖他的帐与赖阎王爷的帐并无差别。
高峰虽然不惧肖大牙,却也不想因此树立一个仇人,毕竟刚刚穿越到这里,一切都还没有眉目,盲目的拉仇人只能让自己步履艰难。
细眼矮瘦的谷三一见到高峰,便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嘿嘿,高峰你在呀,我想定是你知道我要来,特意在此等候的吧,既然如此,那就还钱吧。”
谷三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根本不给高峰转弯的机会,要帐的事情当然是越直接越好。
当然谷三的态度也不差,毕竟对方还没有接话,也不知道对方能否还得起。依谷三的想法,若痛快还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安心在家,我拿钱走人,若是想着赖帐,那对不起,咱们除了说道说道外,就没什么客气话了。
“谷三,你搞错了没有,明明还有一天才到期,今天你就鬼嚎着上门,这样做不地道吧,再者说,不就是五吊钱吗?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高峰并不说啥时还钱,而是纠着对方的小辫子训斥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不想输了底气,他明白若没有底气,将来定会处处矮人一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好,好,算你说的对,是我嗓门大吵到你了,不过,要还的可不是五吊钱,而是十吊,肖爷的规矩你清楚,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少。”谷三的语调虽然低沉了不少,气势却依然不低,反正他是代表肖爷来的,量你也不敢对肖爷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