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人马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详
月嫂放下盘子,体贴入微道:「我见大少n这几天的j神不太好,所以刚刚见大少n睡得这麽沉就不忍心叫醒大少n了……」
楼格格自是晓得月嫂的用心,但她的在意由始至终都不是那一桌子饭菜,而是那张空空如也的坐椅——「二少爷呢?」
一提及子骞,月嫂就支吾以对,一面为难状。「这……」
这种欲言又止的反应屡见不鲜,楼格格晓得是什麽一回事,立马抛下热腾腾的晚餐不顾,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楼,结果瞧见一双男女正在交欢的y乱画面。
顷刻间,她呼吸一窒,要不是跪趴在床的女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忘了要呼吸。
「嗨嗨……别人的嫂嫂……」女人辗转轻喘低吟,身上仅套女x衬衣与黑丝袜,贴身内衣裤早已不在位置,浑圆的俏臀反覆被矗立在床缘的j实男躯撞上,有力的冲击撞得女人饱满的双峰频繁於空气中荡出阵阵让男人垂涎欲滴的波涛。
即使男方身上还穿著牛仔裤,即使她看不见男方袴间的部份,但画面对於她而言还是太震撼了,楼格格彻头彻尾被雷到,未能即时反应过来,一直愣瞧著女方姣好的脸上那愉悦与痛苦交错的表情,直到她听见如野兽般chu嘎的嗓音——
「嫂嫂,给我十五分钟,我完事後会下去吃饭。」
楼格格倏然回神,苛刻地要他执行指示:「立即拔出来,我只给你三秒钟——」
可耿子骞不是省油的灯,拒绝妥协。「我说了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
而楼格格也没改变初衷的打算。「我说了三秒钟就三秒钟——」
耿子骞置若罔闻,牢握女方的蛮腰加快了抽进速度,每一下r体交击的声响都在刺激她的耳膜,进而冲击她的脑膜,可长久以来苦练下来的耐x还是有能即使发挥作用压制住她将要暴走的情绪——「一!」
耿子骞依然固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未有停下来的意思。
「二!」楼格格续数,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浮现愠色。
耿子骞连眼梢都不瞄她一眼,顺应原始冲动在女体奔驰,享受生理上的快感。
「三——」楼格格艰难地吐出用来震压脾气的最後一字,可耿子骞充耳不闻,还泄愤似的加重劲度,把床上的女人撞得娇喘连连,十指扭出多个白玉小结。
俨如示威般的行径彻底触怒了向来秉持坚忍是美德的楼格格——
睡火山一爆发非同小可,楼格格一个箭步冲入房里的卫浴间,不一会便弄来一大盘冷水直接泼到正在交欢的二人身上,引证自身理智耐x通通瓦解的一瞬。
23 嫂嫂你又觉得自己又有多三三四四?
「妈的——」
湿了大片的耿子骞刹停动作,他气得离开女体,破口大骂身後的女人,懒理那g经过冷水洗礼後还能剑拔弩张的男x化外露——「你在发什麽神经?!」
他欲求不满的反应令她更气,楼格格直接下令驱赶妖孽:「月嫂,给我送客!」
「不准送!」耿子骞勃然大怒,咆哮出声,决然捍卫人生自由到底。
「我说送客——」楼格格怒火中烧,一步都不肯退让。
「我说不准送——」耿子骞吼得更大声,悬吊在发尾的水滴成串震怒下地。
二人立场强硬,谁也不让谁,又把月嫂当磨心,所幸的是客人多数很识趣——
「不用客气,我自己会走……」被弄得一身湿的女人为免被战火波及,赶快爬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女x衣物离开现场,而怕被牵连的月嫂亦赶紧尾随在後。
当房间里只剩下先後掀起战端的男女时,飘浮於空气里的情欲味道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火药味,而率先发p的是男方——「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问你想怎样才是——」楼格格忿怒地反问,情绪一度失控。
「这还需要用问的,你是瞎子吗?!」耿子骞怒吼出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她偏偏不识趣要半路中途杀出来,给他来个一盘冷水照头淋——
「我早跟你说不准带女人回家乱搞,你是聋子吗?!」楼格格不甘示弱反击。
「不准」二字激活了他血y里的叛逆因子,耿子骞拒绝跟她争论,态度欠佳的一再放话,间接使战火蔓延开去,让讨论陷入失控的状态——
「我带不带女人回家乱搞是我的自由,不关你事——」
「我是你的嫂嫂,你的事就关我事——」
「连我哥都没管我,你这个嫂嫂凭什麽管我?!」
「你哥没管你是因为他的人不在家——」
「就算他在家亦不见得会管我带什麽女人回来乱搞——」
「你——」楼格格一时语塞,想不出半句话来反击,使得发言权被夺。「我怎麽了?无话可说了吧?无话可说就给我『滚』出去——」
他异常恶劣的态度令她非常难堪,她哪管会否祸从口出,破天荒出口伤人,实行对人不对事!「就算你哥不管,你都不应该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
「不三不四?我的女人怎样不三不四?」耿子骞忿激反问,习惯将朋友跟自己当成是同一个团体来看待的他感到极度不悦,觉得朋友被损等同自己被损——
殊不知讲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女人」四只字带来莫大冲击,击得楼格格过敏,口不择言:「随随便便跟不是男朋友或老公的男人上床就是不三不四!」
损人的言论把耿子骞气得不经,他冷笑揶揄:「原来跟不是男朋友或老公的男人上床就是不三不四了,那嫂嫂你又觉得自己又有多三三四四?你倒不如说说你未跟我哥结婚之前跟我这个既不是男友又不是老公的男人上床上了多少次?」
近乎诋毁的一番话气得楼格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无从反击。「你——」
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耿子骞已气过头,理x尽失,执意要把紧绷的氛围推到最高点。「说到不三不四,嫂嫂跟我的朋友相比之下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导火线引爆长久以来屯积下来的怒气,楼格格挥掌狠狠地掴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将一直拚命压抑的怒火发泄到他颊上去,火辣辣的痛引爆了耿子骞体内的炸药,他被炸伤了,痛得难以承受,正因为太痛令对抗心理更加强烈,他哪管自己所做的是否意气用事,决意将自己所承受的伤痛原原本本还给她——
「嫂嫂说得对,就算哥不管,我都不该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乱搞——我会用心记住了,要玩,绝不会把人带回家,我会在外头玩,待玩够了才回家——」
并为出现在那张小脸上的受伤表情感受到高度的成就感——
24 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只不过是我小叔而已
第五章
耿家。
「月嫂,你怎麽了?」耿子骞一踏入门槛便关心那位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妇人。
月嫂反应迟缓地应话,嗓音带著浓浓倦意。「喔,二少爷……我有点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耿子骞关切地问,迈步走近面色不太好的月嫂。
月嫂抚著发热的额,不太确认地道:「似乎有些少发烧迹象……」
「这麽严重?那月嫂看了医生没?还没的话,就请一天病假看医生——」耿子骞热心提议道,亲切的态度如待自己的家人一样,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
月嫂虽感激,但坚持要紧守岗位。「但是大少n还未回来……」
俊容闪过错愕,耿子骞下意追问某女人的去向:「还未回来?嫂嫂去了哪?」
「大少n外出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还未回来……」月嫂倦声汇报,未发现那张俊颜又闪过鲜明的错愕。「我来等她回来,你先去看医生,再留在家中好好休息。」
纵然有人愿意做替工,但对方始终是她的主子,故月嫂迟疑不决:「但……」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服侍不了嫂嫂,赶快看医生休息,待身体恢复过来才有足够的j神将工作办妥。」耿子骞耐心规劝道,月嫂虽有感不妥,但还是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那麻烦二少爷了……」
其後,耿子骞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待楼格格归来,由下午等到晚上,他边打电动边等,饿了就冲即食面,刚开始时,他还满有耐x的,但当分针都搭在一起时,他就开始焦躁不安,其实他大可以去洗个热水澡,顺道冷静冷静,可他却发现自己没法离开座位,故他唯有留守原处等候。
半夜三时,门外终於有动静,而他的不安烦躁已突破临界点。
锁钥转动的声音乍响,敏感的神经被挑起,耿子骞立即望向大门,进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她走路东歪西倒,不是撞向墙就是碰到附近的摆设,她这跌跌碰碰间,不但弄得脚下的高跟鞋踩地声杂乱无章,还间接使他的心绪紊乱如麻。
耿子骞一怔,慢了小半拍才放下c控制,奔上前扶著那俱摇摇欲坠的娇躯,颇为动气地问:「你怎麽喝得这麽醉?」她不是曾立誓以後都不会喝超过三杯吗?
他表达关心,但楼格格一点都不领情,还拍开他友善伸出的手。「要你管?我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你认为你凭什麽管我啊?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只不过是我小叔而已——」
她的醉言醉语如一记闷棍击中他的x口,他不是第一次见她醉成这样,所以他知道她现在头脑不清醒,不是故意说些话要他难堪,即使如此,x口还是会紧窒难受,脾气来去如风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在气疯了的时候曾说过类似的话伤人。
耿子骞没傻到跟醉猫争执,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来,送上二楼的主卧室去。身上多了个人,他的步伐稳健如飞依然,却未能让怀中的醉猫安定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只是我小叔而已,除此之外,你什麽都不是——」她叫嚷著、身子不安扭动著,惹得他有点烦躁,但他还是捺著脾气,继续护送醉猫上楼。
25 跟人说加油的人都很不负责任
好不容易将醉猫安置在特大号的床铺上,耿子骞不舍地深睇了她半睁的星眸一眼,便打算离开,却在撑起来时,膊上的衣料蓦然一紧,他刚瞄见肩上多了只小手,另一边膊头就挨拳头——纵然他皮chur厚,接连硬吃数记猫拳都不痕不痒,但脑里还是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怎……麽了?发酒疯吗?她上回喝醉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今次究竟喝了多少?
他没有躲避抵抗的意思,任得猫拳如雨点般落下,直到搥打速度渐缓,猫拳退化成棉掌,无力软趴在他的壮膊上。
接著,两只小手传来颤动,那张始终刻印著一抹倔强的红唇颤启,随著酒气挥发於空气中,掺著沙嘎的倔强女嗓暴响,带来语意不明的断句。
「为什麽是我……为什麽总是我……为什麽从来都没人问我的想法……为什麽从来都没人体谅我……为什麽要忍要让步的总是我……为什麽来到现在要让步的还是我……为什麽……你来答我为什麽……究竟为什麽……」
没头没尾的连串质问使得耿子骞一头雾水……怎麽了?
还没理出个所以来,那张令人费解的嫩唇又颤出比刚才更沙哑的声音来……
「是老大,就有责任照顾弟妹……是老大,就有责任扛起整个家……是老大,就有责任毕业後马上出社会工作赚钱帮补家计……」
「为什麽爸要走得早……为什麽我妈会是小三……为什麽大妈的儿女分到家产还要来收回房子……为什麽要在枫枫十八岁时收回房子……我二十四岁才毕业……只有两年时间g本不够……不够时间赚钱买房子……为什麽妈子只跟我说这些……为什麽不跟枫枫他们说……为什麽……我想不通为什麽……」
「他们不小了……跟他们说了……他们就不会整天在发白日梦学人谈梦想讲理想……像我们这种人g本没条件谈梦想……要不是我拉下脸向大妈求情多要两年时间……房子早就没了……到时住在哪……跟我一起挤在单身公寓吗?」
「我一定要努力赚钱……我一定要……我已经很努力补贴家计,我已经很努力了……」她自我催眠般呓语著,但他仍能听清楚她在念什麽来著,即使内容再上文不接下理,依然能听出所以来……她是在说自己,他知道她是长女,但他从不知道她身上背著这麽多包袱。
她很少谈论自己的家事,而他向来不爱过问别人的私事,故他对她的家庭状况仍停留於最初相识前枫枫偶尔提及的种种,他知道她的父亲早在她十一、二岁病逝,也知道她的父亲死前留下了一笔不算多的生活费跟一所房子,但他并不知道背後有这麽地鲜为人知的内情,搞不好连枫枫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出身。
来到这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最g本的问题,造就成她固执成x的主因,他不知道这个因由,也分不清床上的女人是哭是笑,就在咯咯笑声混杂著浓重哭腔的女嗓循著酒气飘来的时候。
「加油、加油、加油……你要努力加油啊……身边总是有人这样跟我说,但我每一次,几乎每一次都觉得跟我说这种话的人很讨厌、很不负责任……」
纵然明白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沟通是件很傻的事,但他还是止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追问因由:「为什麽?」皆因这种打气话,他亦经常挂在唇边,作为鼓励自己、鼓励别人之用,可他从来都不觉得哪里有称得上「不负责任」的地方。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她们……很想问她们究竟知不知道对一个已经很拚命很努力很加油的人说加油,是等同变相在别人身上施予多一重压力?」楼格格哽咽道,听得他喉头发涩,泛滥的酸意几乎呛得他无法言语。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会间接为对方带来额外压力,他一直觉得人的潜能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即使再努力、再拚命,还是有能够加油的馀地。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一直自以为了解,但事实上,他并不了解,关於她的家人、她的包袱,他知道的实在太少,大概仍停留於枫枫跟他说的那些。说不定在他嫌她没了解自己的时候,她也在嫌他不够了解……
倏忽,膊上衣料又是一紧,夹著哭腔的嗓音又伴随著娇躯的抖动而断断续续的抖来。「其实我不贪钱、不贪慕虚荣,但我真是很缺钱……我都想继续拚命,但我很累、真是很累……我想找个人照顾我,为我撑起头顶那片天有什麽错?有什麽错?既然有一个有能力替我撑起那片天的人愿意娶我,既然有……我为什麽不接受?我为什麽要跟自己过不去?你答我为什麽?」
她的呢喃自语听得他心房发酸、涩味上喉,他得费上不少力气才能咽下呛人的味道反问,可出来的嗓音却沙哑得很如多日滴水不沾:「为什麽你不跟我说?」
26 是我这麽笨,信你说你很爱我
「跟你说又有什麽用?你会帮我吗?你能帮我吗?你可以吗?」她彷如自语般含糊不清地问,酒气缕缕飘出,她质疑的声音偏偏带有几分徬徨无助。
「我……」要是她一早跟他说家里出了问题,他一定会尽力帮她,即使他不是富裕人家出身,他都会想法子助她脱困,找朋友集资什麽也好,总之不会要她独自面对。他家境富裕,不曾遇过这类问题,但他不是不知外头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所以他明白她所背负的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担子,他明白,但她总是对他有偏见,即使在神智不清的时候,亦然。「你只不过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小鬼而已……」
耳闻某个敏感字眼,耿子骞情绪一激动,便做傻事跟床上的醉娃拗起来。「我不是小鬼——」她还要把他当小鬼多久——他都二十了!不再是刚成年的小鬼!
「你是小鬼、小鬼、小鬼!」楼格格激动呛声,倔强的嗓音偏偏夹著颇为显著的鼻音,带有几分歇斯底里。「你高兴时就爱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来哄我骗我,不高兴时就只会做一大堆事来跟我作对——偏要我难受……要我不好过……」
她每句指控宛若支无形的利箭直刺入他的x口,痛得耿子骞反sx剖白心迹:「我没骗你——我是爱你才——」
可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抢白:「你跟谁都是这样说话的,g本没分别——」
长久以来的心意被误解,耿子骞心一急,抓擒她的双肩用力摇晃,大声反驳:「分别很大好不好?!」要是他不爱的话,那他犯得著在意她爱不爱自己、有没有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吗?那他犯得著迁就她别让她平日太c劳吗?为她,他已妥协了很多遍,这样还不算是爱,要怎样才算是?而他过往所做的又算是什麽?
「分别有多大?都是轻佻、都是不认真——」她固执己见,拒听其他说法。
表现得轻佻,他承认他是,但他哪里不认真?!他都泥足深陷了,明知她已成为了他的嫂嫂,还是没法找别的女生正常交往——只能过回从前没有她的混乱生活,她还想他怎样?!还想他认真到哪个地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平反,更强烈更严重的指控迎面而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这样说话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我——」
「你别打算找话骗我——我有看偶像剧,但不代表我是无知少女——我有眼睛我看到的——g本就没分别,你g本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说话的,都会说上同一番话——什麽很爱你呀,很想你,你都说得琅琅上口,g本就没分别——」
他亟欲平反,想消除她对他的误解,却苦无机会,皆因酒醉的她压g儿没释出发言权的意思,自顾自的说话,强逼他充当一个宁静的聆听者。
「g本就没分别……」
她每说一句,鼻音就会比上一句来得重。
「g本就没分别……」
他每听一句,x口里都会有部份委屈转化成浓烈的醋酸味。
「是我这麽笨,相信你说的,信你很爱我、信你很想我——」
她的鼻音越重,话的份量越重,全都重重压在他的心版上,教他难以呼吸。
「在你眼中,我亦只不过是其中一个p友而已……」
他想忽视她每句话所带来的影响力,但他做不来,尤其是当她睁著闪铄著泪光的眼睛含怨瞅著他看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亲耳听见她无意识透露自己最深层想的法的时候,原已沉重的心版如遭泰山压顶般压得他险些窒息。
「但我竟然笨到曾经希望自己能够晚八年出生,甚至笨到结婚前一晚还在想如果我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出生就好了,如果晚八年……为什麽要差八年?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她哀恸的神情、她反覆的自问,都在诉说她仍在意他年纪比她小的问题,这不算是什麽新鲜事,但他今回却感到既心痛又自责,心疼这个女人埋得极深的情爱,同时也痛恨自己把她逼得太紧。
27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底下得知她心里的想法,也没想过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是在演独脚戏。
事实上,她会在意年龄问题,是因为她很在意他,正因为太过在意,才会在意年龄差距,要不是在意,他早被拒於门外,她的牛脾气,他不是未见识过,只要是她所坚持的,就如泰山般屹立不摇,能做的只能近乎愚公移山似的循序渐进。
这一点,他应该比谁都还要清楚,但他耐x不足,长久相处以来,向来少得可怜的耐x被她的固执磨光净尽,他知道需要更多时间让她适应,奈何他太急於求成,c之过急,结果惨败收场。其实他应该很清楚,她一天心态不变,她一天都不会选择他,即使她心里爱的人是他。
他一直以为是她受社会传统观念荼毒得太厉害,才会执著他的年龄差距至此,殊不知背後还有别的原因,她所肩负的担子太沉重了,她一直想找个人与她分担,所以她设定了一大堆条件,而他没有一项符合。
她的重担是一种需要拿自由来换的责任。
在他眼中,那是一种束缚。他向往自由,从小到大都讨厌被困绑,无论是r体上抑或是j神上,他都讨厌被束缚。只要对方表现出一点点想要拿绳子困绑他,他都会激烈反抗,说不定她之所以会选择不跟他说不仅仅是不信任他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是她早已看穿他的心理……
换作是过往,他一发现身边的女伴肩上有这种包袱,一定会避之则吉,可他现在非但没有逃的想法,还想替她扛起那片她已撑不住的天。
睇著那张即使落泪还是倔强的脸,耿子骞情不自禁地伸手揩去她眼梢处的湿润,任由她的脆弱濡湿他的指,进而渗入他的血肤之中。
「格格,你不笨的……」因为笨的人由始至终都是他,他笨、他幼稚,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也把自己仰望得太高。
「怎会不笨?」楼格格声音沙哑地道,温热再度湿润他的指,每点每滴,彷佛落在他的心上。「我笨到结婚前一晚在想既然是两兄弟就应该不会差太远……」
有听懂话中意思,喉际的酸意更加浓重,她……想从他哥身上找他的影子,即使她选择了嫁给别人,但还是希望在别人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这个女人啊……一直都不肯承认他是男朋友的身份,也一直不承认自己想他、爱他,使得他由起初的满怀自信,演变到後来的沮丧气馁,她口头上否定他太多遍,致使他再不屈不挠、再不甘心想再战亦无心恋战,所以压g儿没察觉到她情感上的转变,也没察觉到她早把他当成男朋友来看,更遑论说是察觉到她也是爱他的。
这个女人啊……总是这麽地不坦率,明明在意他的告白,却每每不是骂他恶心就是装佯聋子。她不把话说出来,他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他向来心直口快,也习惯在熟人面前直话直说,就是不希望发生因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而产生误会来,怎知自她说要嫁人那天起,他都开始跟她一样选择把爱语藏在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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