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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汉唐宋
我身处的这一边则陷于绝对黑暗中那不只是因我站立方位是某座殿宇的阴影中而是“葵花”在苏小桥光明属性的禅宗无上真气刺激下爆出前所未有的恐怖浪潮附带着将身周空间尽数囊括到无边无际的绝对黑暗中。
我负手背殿而立光洁如大理石般的脸容露出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油然道:“苏小姐今夜已经一败涂地免费仍有兴趣与柳某决战到天明吗?”
“锵!”苏小桥优雅地还剑归鞘淡淡道:“柳兄若要暂停小桥敢不遵从。”
我冷酷无情的容颜不透露分毫内心的秘密从容不迫地封住已经开始自动愈合的胸肌剑痕淡淡道:“柳某实在想不通为何令师徒非要我横尸于地才肯甘心。若只是由于所谓的什么魔王降临人间的屁话我们不妨前言作废再拼个你死我活。”
苏小桥淡淡皱眉遂酷寒冬日里鲜花盛放般微微一笑道:“看在你迷迷糊糊的份上我就代师傅告诉你好了。神魔之争源于远古神话时代历朝历代莫不斗得你死我活。龙皇朝是魔界势力最为鼎盛时期禅道神宗杰出人物莫不被屠杀殆尽仅剩极少数苟延残喘逃脱追杀。而龙朝末期义军奋起反击甚至风云恺撒两大帝国的建立处处都有禅道神宗高手的身影。你既然继承了魔界力量就休要再说什么逃避或者莫名其妙的话语皆因这就是宿命你躲也躲不掉。如今恰好是我们反击的时刻来临了。”
我暗呼冤枉对于背负历史渊源深厚至斯的孽债向来都一点兴趣欠奉的我真是宛如蓦然头顶响起晴天霹雳。苏小桥的提醒看来应属最可靠的实情不过海孤舟却根本不知道后世神魔斗争如此激烈故未作点滴警示。而哥舒嫩残秋毫也不提醒却非常暧昧让人顿生疑窦。他肯定是最熟悉内情的家伙可恨现在踪影皆无不知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我瞬间双目杀机大盛真想顷刻间将对自己构成生命威胁的女子永远从人间抹去。偏偏自知自家事实在是无法就那么沙场对敌般绝情绝义地干掉眼前这位几乎算是人间第一尤物的仙子。
一瞬间恍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蓦然打了个呵欠道:“你就算说得如何动听亦是废话生命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没有人会蠢得自动献出宝贵无比的性命。嘿今夜就到此为止。我们各回各家睡觉去吧!柳某再无兴致打打杀杀。若小姐有空约俺喝酒那倒是求之不得的美事。”言罢我全无动作蓦然溶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苏小桥仿佛要把他看通看透般死死盯着黑暗仍有点难以置信柳轻侯就那么放过自己。自己虽对他的人没有好感更加厌恶他制造出的无数耸人听闻的杀戮战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雄性魅力非常动人。
终于脱离凶险莫测地战场苏小桥感到真气正不断被削弱入侵的“葵花”真气并未能如数奉还一丝一毫都未遗留地铲除干净。就像某种顽固之的病毒般它正在以匪夷所思的度疯狂滋生繁衍。幸亏自幼开始苦苦修炼多年地禅宗无上秘法适时做出决绝反应拼命抵御着那股绝对黑暗属性真气地吞噬。
“如此魔功确已臻至惊人无比地级数。难怪连师父都无法留下他地性命。假若他没有受伤单对单恐怕我也只有饮恨收场之结局。”
苏小桥在渡过生死两难的时刻后心境逐渐平复下来精神缓缓提升天下无双的优雅面容仍无动静全心全意陷入驱逐入侵真气的艰苦征服中浑然忘我。
瑞雪纷纷满天飞舞。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洒在宫殿上有些雪花刚要落地又被楼阁中传出的歌声托起重新腾入空中飞舞;还有雪片在清冷月光的掩映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渐渐向舞榭飘去。
呼啸的北风象一把把挥舞的小锤敲断了房檐上水晶似的冰溜出一阵阵玻璃般的清脆的响声。
我宛如鬼魅般潜入内皇城西卫戍营片刻后顺手牵羊偷走了一套皇城骑士团军服。
那是崭新锃亮的小队长服饰恐怕连其主人都舍不得穿呢。不愧是皇帝陛下最亲近的兵种无论厚实毛皮还是剪裁做工都是无可挑剔的精美。
我轻轻褪下湿透且被冻得僵硬如铁的衣衫伤处立时传来宛如剥皮般的剧痛。伤口早就开始凝结愈合胸口衣衫与伤口血肉却冻结成一团若任其展必定烂到整个五脏六腑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用拔出军刀恶狠狠切下冻伤的肌肉。那一瞬间我忍不住浑身剧颤对关山月和苏小桥的愤恨也立即升华到崭新的境界。
“啊!”出一声低不可闻的惨嚎我用干净的布条牢牢地捆扎着胸口尺许长短的剑痕。“灭世魔体”迅捷绝伦地愈合着伤口那道光明真气也被“葵花”蚕食殆尽。它始终潜踪匿迹在伤口患处是我体内最后一道光明真气。多亏是夜间我的暗黑真气最是强横无匹否则伤口的愈合肯定要旷日持久且会留下后患。
我重新穿上军服额头已经布满细细的汗迹湿漉漉地顷刻又被冻成白霜直到贴身慰籍着温暖的毛料这才稍稍感到一丝暖意。我重新振作起来第一时间将换下的衣服裹成一团埋入僻静角落的地底深处。然后我开始仔细回忆今晚遭遇的每一个场景一个细节又一个细节地推敲一个又一个地过滤。那种在无数次生死一线战役中形成的天衣无缝的思维模式再一次绽放出辉煌灿烂的光芒为我在迷途中指引光明道路。
蓦然我清晰无比地把握到了关山月的动机。
他们针对的肯定不止是我而是整个魔道是以费心秦五秦明月为的魔道集团。奇怪的是苏晚灯同样是“睥世君”冷笑的徒弟却可以得到关山月的绝对信任甚至得到禅宗第一高手艾愁飞不遗余力的支持加上女儿苏小桥是禅宗“守护者”的身份令一切更加扑朔迷离起来。而独孤世家的世子独孤禅宗居然可以使用第三重境界的“葵花”其来源更是可疑那绝非是独孤阔海亲自传授的技能莫非他府内还隐藏着另一名魔道高手?
我再次陷入了迷惘忍不住头痛欲裂。
孤峰之巅的异变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或许因为当时几乎所有真正的高手都在青龙殿内欣赏歌舞吧!而镇守内廷的皇家骑士们多多少少都会恪守保密原则尤其是和内廷最神秘的“养神殿”有关的一切。所以内皇城并没有丝毫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我稍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秦颐的钦命事情还是具有转机的关山月要杀我那也随便他我并不是毫无反击之力逼急了哥哥就拿新月和他同归于尽好了其他人若想跟我动手动脚还真是欠缺了那么一点斤两。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马上逃离这是非之地养好内伤恢复精神力届时要打要逃都是那么得心应手。
望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广场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一个疯狂无比的计划霍然涌上心头。
积雪洁白如玉浸润着门外苍翠的冬竹;凝挂在墙边的梅枝上的雪花象盛开的梅花一样晶莹洁白。听到寒风吹动竹枝出的响声顺着墙根看去大雪把殿宇都覆盖上了天空中正飘洒着鹅毛似的大雪。这条两面宫墙形成的巷子里非常肃寂再看墙外院子里厚厚地铺着一层白雪显得格外清静。
我悄无声息地附在宫墙阴影里宛如一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洞穴吸噬着一切光线让所有人的视觉都失去效用。我充满耐心地等待着懿贵妃的来临在内廷地位至尊无上的关山月亲自出手追杀下任何朋友都不能连累皆因我没有把握避过老关的可能安置的监视人员倒是神通广大的西宫娘娘是无论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盟友反而最是安全可靠。
我迄今都想象不到上次懿贵妃指引生路的目的何在或许由于我具有某种利用价值。不过那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人唯有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人吃人的帝国权力巅峰之战中互相利用才是生存之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渡过我疯狂吸噬着黑暗能量治愈着受损的经脉关山月那两掌并未留下任何疑难杂症和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这让我对“灭世魔体”和“葵花”再次充满信心。或许某一天夜里我真的可以完全凭借自身功力痛痛快快的做掉他也不一定。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我咬牙切齿地想道。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宛如救命的福音就那么从宫墙的尽头突兀地传来。
我淡淡一笑对自己料事如神的推测不得不钦佩得五体投地。秦颐临死前若不和心爱的懿贵妃交待交待后事那才是怪事我就扼守着这条通往西宫的咽喉要道怎都可以堵住她一回。尤其是看到地上没有任何马蹄印车轮和足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绝对正确。
果然我遥遥望见那辆马车的车夫赫然是那名曾经假传圣旨邀请我入西宫的内侍。瞬息间我收敛一切气息和味道甚至闭塞了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静静等待着马车驰过的刹那。
“嗤!”我鬼魅般窜入车窗。所有衣袂都紧紧贴在身上保证不出丝毫破空声响入窗的瞬间更将唯一窗帘抖动的声音嵌入蹄声毫无二致的节奏里刻意让人忽略掉。
马车仿佛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地继续前行甚至连车轮的印记都没有深刻半分。我控制了重量悬浮在车厢内壁。短暂的惊愕后懿贵妃迅恢复了端庄雍容的神色饶有兴致地望着我那双美丽无暇的明眸里淡淡的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意仿佛她完全掌握到了我冒然闯入的原因。
我淡淡苦笑道:“轻侯变成不之客希望娘娘原谅则个。”
懿贵妃优雅地道:“我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嗯陛下快要驾崩了吧!”
我不禁浑身一震道:“你怎么知道?”
懿贵妃轻轻拂着鬓边那绺秀沉静地道:“关剑神给陛下治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尤其是对我来说。”
我叹了一口气取出那两件陛下赐予的物品幽幽地道:“老关差点在孤峰之巅干掉我不过我也拆了他的‘养神殿’算是以牙还牙!苏三小姐在半路出手狙杀我此刻伤势恐怕也不轻这一夜真的精彩绝伦。噢我还未看过老秦给的东西娘娘猜得到是什么吗?”
懿贵妃淡淡的瞪了我一眼道:“柳兄何必试探我陛下赐予的东西定与帝国将来有关我对此不感兴趣。倒是若要杀你你此刻早就落荒而逃地滚回南疆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调戏本宫。”
我嘻嘻一笑道:“娘娘生气的时候最是美丽轻侯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呢!”
懿贵妃一对美眸立时亮了起来没好气道:“就爱贫嘴男人是否都是一个样子看到美丽女子都要逞一番口舌之欲才肯甘心。值此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轻侯居然仍可以谈笑自若莫非对南疆的前景非常看好吗?为何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成竹在胸地道:“这还要看看老秦卖的什么狗皮膏药才好下定论!”
懿贵妃哂道:“那不若什么都没说一样。”
我坚持道:“还是看过后再下结论吧!说不定对大家都有好处呢。”
懿贵妃心知不妥好似局面颠倒完全被柳轻侯掌握全局无奈地道:“好吧看就看。不过若你不清楚说出计划休想本宫助你。”
“丝!”秘密锦囊被被撕开看到内藏物品一时间我和懿贵妃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半晌我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竟是这般情形!”
懿贵妃也苦笑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陛下的厉害导致满盘皆输的结局。”
我失声道:“你竟不知会是这种结果?”
懿贵妃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否则哪用你装神扮鬼去骗取陛下的同情。”
借着天上的月光地上的雪光以及皇城的***我和懿贵妃清清楚楚地看到锦囊内赫然是两封信。信的封皮上分别写着我和懿贵妃的名字却并没有预料中的任何赦免诏书。
我在她面前颓然盘膝坐下蓦然阳光灿烂般微微一笑道:“其实未必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起码信的内容还未看过说不定会有转机。”
遂顿了顿道:“他定然知晓我可以逃脱关山月的追杀才刻意留下信来此举倒是颇为耐人寻味说不定有更加精彩的好戏写在里面。”
懿贵妃淡淡道:“以轻侯的无上魔功要躲过苏小桥的狙杀应是轻而易举但却怎能避过关山月天下无双的神剑呢?陛下是否太信任你的武功了?”
ps:写了好多也写了好久开始有点迷惘不知道什么内容好看什么内容不好看了。请兄弟姐妹们畅舒己见把《柳轻侯的故事》里好看的部分以及不好看的部分都分别列一个明细表出来留在书评区以便小弟日后修改和继续下面章节时让大家看得更舒服更过瘾。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写得详细具体一些比较空洞的话俺看不懂的。)





柳轻侯的故事 第十章 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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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一笑道:“关山月确是我见过的最可怕高手之一但却不是绝对不可战胜的神仙。而陛下若有重要事情非得假我手去办肯定和战争有关。倒是想不通陛下委托你的是什么事情况且他怎知道我肯定会来找你呢?”
懿贵妃撇过这问题道:“还是先看信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信函内容如下:
“致柳轻侯元帅:
爱卿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逃过关山月的狙杀世上恐怕也再无任何人可杀掉你了。朕亦已长眠地下帝国安危也从此落在了爱卿和夏侯一贯的肩上。
平生得一知己是何等幸事朕死前能得交如爱卿般聪明绝顶的忘年之交亦老怀大慰。朕素知帝国危机四伏临终也是放心不下尤其是围绕皇位继承和征服恺撒这两件事情。
朕庆幸老朽尚未糊涂已委托工部相慕容无忧从优从快供给南疆军区的装备补给使南疆迅成为帝国南面的安全屏障望爱卿不要辜负朕的一片期望。
南征行动不要爱卿参予实乃朕之私心作祟皆因朕不知应该杀掉爱卿还是留下爱卿个中原因爱卿应该知之甚详朕亦不重复了。
朕犹豫再三始终无法决定故全权委托国师关山月处理由他决定爱卿的生死。若爱卿可以生还就意味着天意不可违朕亦全权委托帝国南疆重兵且由爱卿家族世袭南疆领地。若爱卿无力抵抗此番危机死也是最好的解脱免尝被整座帝国倾轧而惨败的苦果。
关于帝位之争请爱卿依照白虎会议的决定坚决支持南征胜利的皇子。
以上决议朕在诸位皇子国师皇后处皆有备份卿不必有担忧。”
我瞠目结舌地看完信纸上“骇人听闻”的内容缓缓道:“想不到陛下临终前还和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真不愧那句‘生是人杰死亦鬼雄’。我怎都没有玩过这位举世无双的老狐狸。”
懿贵妃也刚刚看完信函她绝尘世的玉容泛起一抹歉然之色轻轻道:“柳兄不会怪我故意隐瞒事实真相吧?”
我哑然失笑道:“若世事都毫无秘密可言个个都知道得通透做人还有何趣味可言?娘娘让轻侯体验了最惊险刺激的生死游戏轻侯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责怪娘娘?”
懿贵妃眼中射出感激之色。
我微震道:“娘娘原来也是依照陛下的旨意办事啊怪不得轻侯怎都想不出朝野谁还可以那么神通广大连轻侯自以为最秘密的资料都可以调阅自如。”
懿贵妃幽幽一叹道:“但愿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在柳兄面前耍诈吧今后还要请柳兄多多关照。”
我默然下来心中想到的是宫廷嫔妃们的命运。只要新皇登基老皇帝的后宫嫔妃如果没有子嗣除非身居高位否则一律打回原籍当然一份遣散费是必不可少的。怕只怕会被要求殉葬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懿贵妃回复恬然悠然道:“轻侯是否想到本宫的未来。”
我抬头望往车厢顶端眼中露出思索回忆的神色好一会才淡淡道:“正是如此。不知娘娘本家是何方人士?若娘娘不嫌弃轻侯愿意送您到任何一个地方安居余生。”
懿贵妃秀目异芒闪现呼吸微促道:“若你真的愿意本宫会有求你帮忙的那一天届时请莫要忘了今夜的承诺!”
她紧紧盯着柳轻侯那张不含丝毫人世情绪的岩石雕刻般的脸容见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后道:“柳某说话向来不打折扣何况若非娘娘提醒到陛下面前在合适时机表现一二恐怕此时此刻轻侯早已身异处还哪有和娘娘谈天说地的荣幸呢!”
遂眼中精芒一闪平静地瞧着懿贵妃一字一字道:“所以娘娘不论要轻侯办任何事情轻侯都无不从命。”
懿贵妃蓦然眼里闪起泪花垂下头去好半晌才幽幽道:“多谢柳兄啦!”
我叹道:“陛下新丧必定宫内大乱娘娘要离开帝都必须在最近拿定主意。如此是非之地绝对不可久留若娘娘可以相信柳某最好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行囊。”
懿贵妃芳心一颤掠过柳轻侯的脸容叹了一口气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我也点头道:“轻侯想说的话就这几句娘娘请安心在宫内准备届时只要娘娘知会一声轻侯会亲为娘娘护法若我所料不差陛下驾崩有些人会不择手段杀死娘娘以免夜长梦多。一方面可扫清新皇登基的障碍另一方面可绝后宫权力被你划走的那一部分在新皇登基前内廷定将有一番风雨天下苍生的安危就系于这段日子里。”
懿贵妃摇了摇头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柳兄放心他们耍杀死本宫亦殊不容易。”
“到了!”
马车嘎然而止。
懿贵妃淡淡的道:“你可以安心乘坐马车离开皇城据我了解陛下的性情他要杀人早就碎尸万断断然不会反反复复犹豫不决。那是本宫跟随他那么多年来从未生过的事情。唯有真心欣赏且要重用臣子的时候才会如此反覆试探。所以你可放心大胆的离开帝都肯定没有任何危机。即使有危险也不是来自他的授意这一点要牢记在心啊。”
我郑重的点头道:“是轻侯懂了。”
懿贵妃微微一笑道:“那就后会有期了。”言罢飘然下车而去。
随着车门关闭马车也重新启动随着车轮滚滚我陷入了彻底放松心防的状态。
我幽幽一叹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回家了。”
今夜的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处处山穷水复每每柳暗花明。我被秦颐那个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偏偏还得感恩戴德毕恭毕敬的欣然领命皆因他早就把我算计得死死的一点余地也没有给我留下。幸好他今晚就要死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蓦然间秦五那张深沉无比的脸容莫名其妙的在脑海里一掠而过。
“不会吧老子死了儿子来继承。”一股阴云开始笼罩在我心头始终不散。
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似乎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踏出车门的刹那瞬间感应到一片熟悉之极的杀气铺天盖地笼罩住所有退路顷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座院落内仍是空荡荡的鬼影皆无。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刚刚出门迎接的麻雀沉默着步入内堂。
麻雀毕恭毕敬地道:“是小人怕主公危险特地调来的铁血卫正准备随时接应您呢。”
我一边换装一边皱眉道:“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自身安危而是明日朝歌的权力变更。若关山月令皇权不能顺利交接我们立刻便会陷身险境。”顿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有人找过我没有?”
麻雀恭谨地道:“土司王和麦哲伦大公不久前联袂而来知悉您不在滞留了片刻后又匆匆而去。只留言说一旦您回来立刻和他们联系有要事相商。噢这里还有一份便笺给您是一位信史送来的。”
我点头道:“嗯替我安排见他们两人。”遂拆开了那封火漆密封的信函。内容极其简短赫然就是四个字:“黎明时分老地方见!”落款是一弯新月。
我心知肚明他们关心的都是秦颐的健康状态期望得到第一手资料以备做出最快捷的反应以便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若老秦死了局面愈加错综复杂我也要和他们攀谈才可了解到大家真正的打算。他们的态度无疑影响着帝国日后的走向。
距离日出的时间所剩无几我必须抓紧最后一点时间来做沟通否则一旦早朝开始秦颐死讯颁布之时一切都悔之晚矣。
我勉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抵御着潮水般渴望休息的倦潮向恭候在一旁的麻雀命令道:“备车!去土司王府。”
“啪!”
铁在烧宽厚的手掌猛拍在书房的桌上眼中精芒闪现望向我和卡尔身上喝道:“他***熊关山月既然玩阴的咱们哥三个就给他闹个鸡飞狗跳。小柳你一句话咱们趁夜就做掉这个老混蛋也省得今后总是提心吊胆担心被他算计。”
卡尔冷冷道:“莫要太自信!老关若那么容易被干掉早就死了无数次了。何况柳兄旧伤未愈战力大打折扣只凭你我恐怕唯有狼狈逃命的下场。”
我默然肃立着望着天棚的吊灯凝立如山气势迫人脸容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全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半晌才淡淡道:“报仇并非重要事情只要他活着一天早晚都会死在我的手上。问题是今日早朝时颁布陛下死讯的时候二位立场如何?”
卡尔神色不动道:“那要看情况而定现在的局势非常微妙。不论是秦大还是秦九谁都没有联系过我和老铁仿佛我们根本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相反根据细作的报告隆美尔-沁和郝连铁树的官邸倒是车水马龙宾客如潮。很明显这一代的皇子打算走老皇帝秦颐的政策路线以驻扎东西的两位元帅继续钳制我们。”
铁在烧怒喝道:“老子再不受他这个气了趁着千载难逢的际遇定要好好折腾一番。什么南征该老子屁事。现在是明摆着要消耗赞布府隶属于我的兵力打击恺撒帝国。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为秦家卖命当我铁在烧是弱智吗?”
我微笑道:“二位兄弟找我来不止是诉苦这么简单吧?”
卡尔微笑答道:“我就知道瞒不过柳兄。”顿了一顿又道:“对应变我和老铁早有定计只怕柳兄不肯出手相助。”
铁在烧哈哈一笑颜面倏地转寒喝道:“这话休要提起柳兄英雄盖世岂会与那帮胆小如鼠之辈相提并论联手之事乃是兄弟份内帮忙不肯之类的话再也休提这是对他的侮辱。”
卡尔眸中露出希冀之色一闪而逝。
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俨然是一派非逼我应允不可的架势我神色不动淡然道:“轻侯岂敢让兄弟们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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