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

后果不堪设想？不会吧？不可否认西蒙喜欢干大票，比如克拉克丑闻事件，但是人家得到后，全身而退，不带走一片云彩。而现在西蒙只是筹集下一次犯罪的资金而已，于明估计西蒙只有下次犯罪大概轮廓，还没有具体计划，需要要说的这么危言耸听吗？
毒蜘蛛似乎知道于明所想，问：“水在锅里沸腾了会怎样？”
于明回答：“产生水蒸气？”
毒蜘蛛再问：“油在锅里沸腾了会怎样？”
“冒青烟？”什么意思？
毒蜘蛛问：“如果沸腾的油加上沸腾的水，会怎样？”
“哇，那就失控了。”一滴油加水，就会弹射，一锅热油里面加一锅水……没试验过，肯定不会美好。
“所以要阻止西蒙。”毒蜘蛛补充一句：“现在油正在加热，但还在可控范围。我们必须控制水的注入。”
于明道：“好吧，我会全力以赴。但是你也说了，你很紧张，所以我对付西蒙所产生的一系列费用？”
“你意思是……要钱？”毒蜘蛛有点难以置信，好像钱这东西他一直认为没有谈论的必要。毒蜘蛛道：“好的，任何费用由我们来出。”
“我们？”于明反问一句。
“再见。”毒蜘蛛挂掉电话。
于明挂电话沉思，假设西蒙是水，那谁是油呢？难道是血蜘蛛？听闻血蜘蛛是个疯子和天才的结合，有意思，说不准蜘蛛会因为油和水而终结，未必是坏事嘛。蜘蛛倒霉与中兴和自己没有关系，不管毒蜘蛛什么意思，于明已经有自己必擒西蒙的原因。
为了避免西蒙留人在g市监视自己，下午，于明还是去了工厂。于明见过杜氏国际的流水线工厂，工厂内非常整齐干净，员工统一穿着制服，而远河集团工厂，除了发动机制造厂之外，远河集团其他工厂让于明感觉到懒散和不守规则，有些员工穿工作服，有些没穿，地板上有人为制造的垃圾，串岗现场非常严重，甚至还有员工边干活边抽烟。负责人多是老好人，看见了就是点一句，等老好人过去，大家又开始懒散。
中国很多食品、饮料出问题的环节就在工厂，比如有将消毒水混进可乐生产线的，就是人为操作环节出了问题。
发动机的制造厂倒是很清楚，整齐有序，安保很严格，制造厂又分为几个小厂，制作零件，组装车间，主线配装。主线配装有五条铺线，诸如汽缸盖柔性分装线、进排气歧管组专线等等。技术人员又分总装、部装和主要零件部装，以主要零件部件技术含量最高……
于明看不太懂，就如同他一直不明白，合资车在中国生产，为什么技术一直都不泄露呢？询问才知道，不是不泄露，而是中方人员级别不够。吴悠悠说了一个商业间谍案例，日本东芝的有权限技术人员因为对公司不满，将东芝技术泄露给了韩国。期间他要做就是拷贝技术数据。数据很多，每个零件数据不同，一个人很难用头脑记忆，要盗窃技术，最简单也是最常用就是对技术数据进行拷贝，所以这里对有权限访问技术数据的技术人员的安保检查非常严格。
于明看清楚后道：“没错，西蒙知道密码，但是他未必进得来，虚张声势而已。”
吴悠悠问：“你肯定？”
三人过安检门，一个西装女拉了拉三人的脸皮，然后放行。这是于明针对西蒙喜欢使用硅皮面具警告后，增加一道安检。三人随意转转，于明道：“除非是安保人员多数被收买，或者是安保人员部分不敬业，否则西蒙难以得手。另外，就算安保人员不敬业，也是有偶然性的，西蒙不好抓住这个时机。”
这次盘查，基本证实了西蒙目标并非发动机技术，不是说安保天衣无缝，而是要盗窃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需要足够的耐心。西蒙本次走的快速路线，不会选择这么复杂的工程。
八成把握，八成把握西蒙的下手对象是司徒集团。
远河集团是为本地税收的支柱，虽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远河集团各方面人脉都非常出色，而现在有了比较先进的技术，于明认为用苟延残喘并不合适，因为他们具备一定反击和争夺市场的实力。
于明道：“我虽然不懂商业，但是我认为远河集团最好合作对象应该是杜氏中国，都是最基础的制造业。”
吴悠悠摊手：“我也不太懂，晚上吴顷请我们吃饭。”
“吴顷？你大哥？”于明问：“娶了夏知雨的你大哥是吧？”
“夏知雨没有到法定年龄，没有正式结婚证。不过夏知雨很能干的，她现在是远河集团生产部副总监。”吴悠悠道：“我妈说，她比我大哥能干多了。”
“是吗？”杜青青道：“我不太喜欢夏知雨，这女孩有点过于功利。”
吴悠悠笑：“青青，功利不是贬义词，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母亲、大哥还有她的荣辱都系在远河集团上。她功利与否无所谓，只要是真能干。我觉得我大哥接班后，夏知雨会帮上更多的忙。现在夏知雨除了上班，还一直在充电，成长很快。”
杜青青问：“是不是有野心也不算是贬义词？”
“成王败寇嘛。”于明帮杜青青拉开车门，没管吴悠悠，上车后道：“能做出一番成绩的人都是有野心的人，我倒觉远河集团很合适夏知雨。”如果和杜先生混一起，杜先生的能力比她强，有自己看法，必然不会让她干涉太多，也不要她的帮助。远河集团就不一样，夏知雨已经迈过嫁入豪门的门槛，现在命运和远河集团相连，说不准十年二十年之后，远河集团在夏知雨的带领下，成为中国商界的巨头。
杜青青思想比较简单，我喜欢这样的人，我讨厌这样的人。而于明和吴悠悠对好坏喜厌没有一定的标准，于明更是从立场看待喜欢和讨厌。
夏知雨还是那么漂亮，但少一分稚气，多了三分干练，她虽然混过演艺圈，但是皮真不厚，在远河集团并不久，于明明显感觉到这个姑娘老成和城府。吴悠悠的大哥老实人，很疼爱夏知雨，虽然夏知雨看起来对吴悠悠大哥客气，但于明却知道，夏知雨只是必须的敷衍，夏知雨这样的女人不会喜欢上比自己差的男人。
晚饭上，夏知雨询问了安保情况，于明表示心中有数，问题不大，希望坚持现在的安保规格。晚饭后，泡茶聊天，吴悠悠拉了杜青青和其大哥去看照片，夏知雨终于找到和于明单独交谈的机会。
在拐弯抹角后，于明直接问：“你是想问杜先生吧？”
夏知雨点头：“我知道你是他朋友，不好问，但是想问问。”
于明点头：“公事看报纸就知道，私事好像还那样吧。”和夏知雨熟不熟，生不生的聊天没办法找话题。唯一一个杜先生话题，夏知雨又不能聊很多。幸亏夏知雨的电话响起，于明松口气。
夏知雨挂电话：“制造厂有人触动警报。”
“丢了东西吗？”
“没有。”
九成把握，于明一听就知道西蒙目标是司徒集团的可能性增加到九成，如果西蒙一直安安静静的，于明还会有疑虑，现在触动警报，明显目的就是不想自己离开西北。于明笑道：“不着急，意料之中。”
夏知雨见于明这态度，放心几分。
警报的原因是发现一名技术人员身上有闪存，闪存是空的，技术人员诅咒发誓这闪存不是自己的，但于明在表面上丝毫不相信他。而同时，于明有了一个挑战，能将闪存神不知鬼不觉放在技术人员口袋中，说明西蒙有个不弱的帮手。黑蜘蛛、小蜘蛛还是安妮冰蜘蛛。如果毒蜘蛛没有撒谎，蜘蛛内部出了问题，那黑蜘蛛和小蜘蛛应该无暇理会西蒙，这样推算，就剩下已经被蜘蛛开除的冰蜘蛛安妮。于明挑战就是，当a市陷阱发动时候，自己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g市，安妮……安妮专业水准于明不好下判断。
所以必须在两天内，将安妮挖出来，否则自己的陷阱就会出现漏洞，对付西蒙，漏洞是不允许存在的。





王牌 第462章 将计就计
一场不算虚惊的虚惊，回宾馆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于明接到了电话：“先生，需要服务吗？”恩……有些落伍，现在做生意，一般是客人有需要，拿手机甩一甩，就可以得到周边服务信息。
于明犹豫片刻，拒绝挂了电话。小姐显然是老手，十几分钟后再打来电话，这次附带一些语言，于明心动不如行动，说行，来吧。
十一点十分，小姐到达，两人剥衣解裤滚到床上，然后有人敲门，于明玩弄小姐身体不理会，十几秒后，门被打开，几名警察进来了。
“于明被抓？”杜青青接吴悠悠电话，从床上下来，趴在猫眼上使劲朝外看，只见于明穿了一条内裤，戴头套站立在走廊，一个小姐身体裹了一条毛巾蹲在地上。除了他们，警方还抓捕了另外四个房间的人。
吴悠悠电话道：“是不是联系下我大哥，让他找朋友？这是小事。”
杜青青电话回答道：“不用，让他吃点苦头。哼，我好好给他介绍女朋友，没一个看得上，别理他，关他一夜养蚊子，明天再说吧。”
“恩恩，我觉得也应该这样。”吴悠悠举双手赞成。
于是于明被抓到了派出所里，另外几对人分到审问室等候，于明进入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和所长握手：“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
所长引领于明到小房间，客气道：“于先生是夏知雨小姐的客人，又是为了打击商业犯罪，怎么能说麻烦呢？这里是派出所的四个监控画面，你名义上已经在四号讯问室。”
“谢谢。”于明回了一句。
所长问：“你要找谁？”
“不好说。”于明摇头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你，明天吴家会派人来，但是……”
“但是你态度恶劣，所以已经定下来被拘留两天，罚款五千。”所长点头。
于明被抓到派出所，这让西蒙和安妮出乎意料，是于明的金蝉脱壳之计，还是于明确实中招？安妮外围调查，本次出警属于正常公务，每个月派出所都会对周边宾馆进行盘查。以不变应万变，第二天，安妮监视下，夏知雨和律师从派出所出来，并没有带上于明，这让安妮和西蒙更纳闷，按照道理来说，这事情不大，于明又没案底，吴家应该很好摆平。
安妮戴上硅皮面具，黑边眼睛，整理西装，盘上头发下车，走进派出所，以律师名义询问，警员告诉安妮，不是不给纳税大户面子，而是于明已经确定被拘留两天，如果有问题，可以申请行政处罚复议。
于明抽烟看监控中的安妮，监控没有声音，图像还是比较清晰，于明不肯定此人是不是安妮。安妮走出派出所门口，拿起手机，于明一惊，没错，十有八九是安妮。安妮有个习惯，多数人打电话是手掌握电话，而安妮却是手指抓电话，食指顶在电话背上。于明拿起对讲机：“留意这个女人汽车。”
“明白。”值班台警察抬头，安妮边走向汽车边拿出一面镜子补妆。看见了值班警察探头探脑，心中疑虑，合上镜子，快步走向汽车。
警员汇报：“白色车，车牌号12345，左侧后车位置有擦痕。”
于明问：“她有没有不寻常动作？”
警员回答：“她出门就照镜子，然后走的速度加快。”
看来安妮怀疑了，那就看谁更快，于明联系李复，李复很快告知：“天海租赁公司，租借的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大妈。”
于明问：“天海租赁公司附近还有没有其他汽车租赁公司？”
李复回答：“没有。”
于明再问：“和这辆车同天租赁的汽车有几辆？”
“十二辆。”
“去掉外地身份证。”
李复回答道：“四辆。”
“恩……去掉男性。”
“三辆。”
“白色。”
“一辆，白色合资车，车牌54321，是12345租赁前一个小时租的。”李复道：“登记身份证是本地一位二十七岁的姑娘，54321这张身份证在前天登记入住至尊大酒店，同天12345的身份证登记天和大酒店。”
“ok，谢谢。”于明挂电话，于明保证两家酒店都没人，都是试金石。于明拨打电话：“夏总监，麻烦几位保安和我去干活。”试金石？好啊，哥就将计就计碰碰试金石。
天和大酒店，警察敲门，虽然他们是因为远河集团而跑一趟，但是严格意义也是打击罪犯，没有人开门，服务员插门卡开门，警察、于明和两名保安进入，房间内空无一人，连一点住人痕迹都没有，甚至马桶上以消毒的标签都没有撕毁。
于明左右看看，然后一指客厅顶部的灯，保安拿椅子站立，然后从上面取下一个无线摄像头。于明很沮丧无奈的一甩手走人。
某家西餐厅的安妮在手机上看着客房画面，派出所果然是个陷阱。好险，如果于明早一步认出自己，那自己就别想离开派出所。她不着急，慢慢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了，于明等人始终没有出现在另外一间试金石房间。
安妮结账，走了一条街后，上了54321汽车，试金石房间安全，就说明汽车是安全的。几乎同时，警方下令：“各巡警单位请注意，注意一辆白色合资车，车牌号码为54321。”
十分钟后，安妮被堵在了十字路口，两辆警车包夹堵死前后退路，警方在安妮车上找到了一些管制品，窃听器，定位器，卫星电话、硅皮面具等等。安妮也被带到了派出所，于明在派出所门口坐在地板上抽烟，看见安妮，笑嘻嘻挥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安妮停步：“你这行为换了两百年前，叫鹰犬。”
于明道：“打击犯罪，人人有责。”
安妮笑：“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定我什么罪名？”
“你忘了，我是个魔术师，我能凭空变出一枚硬币。”于明手一转，手掌心中出现一枚硬币。于明正准备接下去说：我也能凭空变出罪名。却发现安妮痴痴的看着自己手心，一股异样感觉从于明心底升起，当时就这个魔术自己在安妮面前变了无数次，安妮很好奇，一直以为自己能看破魔术的奥秘，还使用闹情绪等方法让于明招供。于明叹口气，拿起硬币放进口袋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物非人是，我还是我。”安妮说完，走进派出所。
呵呵，是吗？你还是你吗？初恋是很多人记忆最深，特别是无言的结局，比无言结局的初恋更刻骨铭心的是没有结果的无言结局的初恋。吴悠悠开出条件，你要我就得娶我。司徒珊小女孩心思。这些于明都有定位，绝对不会和太熟的人发生事情。但是安妮……于明却无法定位，偶然梦中会出现安妮，偶尔也会想起安妮。初恋总是让人无法忘记。于明期盼多一些，又担心多一些……
于明把香烟熄灭站起来，无论怎样，自己是专业人氏，儿女私情是次要考虑，主要还得把戏全部演足了。于明没有审问资格，于明看警方对安妮进行提审，警方提审的理由是安妮车上的管制物品。警方只是期盼口供能有突破，但是对付曾经的蜘蛛，不可能问出需要的口供。
十几分钟后，安妮不耐烦道：“让于明进来吧，我一直没请律师是因为我懂法，你们无法控告我。不如让他试试。”
安妮被安排一般笔录室，于明没有审问资格，相当于亲属做思想工作。于明提了一罐菊花茶，打开递给安妮，安妮接过喝了一口：“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喝菊花茶。”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喝可乐。”于明笑：“我们是先聊私人的事，还是先谈公事。”
安妮看于明一会，眼睛眨巴两下：“我想和你那个。”
“了却初恋？”于明反问。
“你不能否认，这算是一个句号。”安妮轻摇下头道：“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初恋有所残缺，也让我一直有所牵挂。”
于明摇头：“你不认为有残缺才是美吗？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东西。”
“我要求那个，行或者不行先回答我，然后我们再谈公事。”安妮饶有兴趣看于明。
“你习惯掌握现场节奏，掌握主动控场权，但这招对我没有效果。行，你出来我们就那个，了却我们没有来得及说分手的初恋。”于明爽快答应后问道：“公事了，西蒙在哪？”
安妮笑：“于明，能不能问点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你觉得我会说吗？”
于明道：“你随便说，我来判断真假。”
安妮道：“我知道你能判断，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不认识叫西蒙的人。”
“那我们还不如直接在这把事情办了，你这么玩太没意思了。”于明不满道：“你是怎么把闪存放到技术人员口袋的？”
安妮一偏头回答：“我没放。”
“我不认为你和西蒙混是件好事。”于明做思想工作道：“上次克拉克事件你知道的，西蒙完全不图任何好处，只求玩的开心。我知道你想要的会多一些。”




王牌 第463章 大回转
安妮认真解释：“于明，我和某人是朋友，朋友需要帮助，你难道不会出手吗？而且我现在有正经的职业，我现在是澳大利亚一所中学的英文教师，自从身份曝光，我也没有兴趣在黑色世界玩，我也过了玩的年纪。按照我们传统的做法，就是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然后平淡中过完这一生。”
于明摇头：“这可不象你。”
“呵呵，对了，所以我将会参加明年的调查人组织选拔赛。”安妮道：“你我可以神雕侠侣。”
“大姐，安多芬早消耗光了。”
“真的吗？”安妮靠近：“你在世间尔虞我诈，灯红酒绿，就不怀念我们当时那最纯洁的感情。”
“你又试图控制谈话的走向。”于明道：“好吧，我当然怀念，可是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你我再在一起，也无法再燃烧起那份感情。所以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滚个床单，结束内心最不切实际的幻想。”
安妮点头，道：“对了，我很遗憾，你的爱人去世。”
“谢谢。”于明略带悲伤点点头：“公事，继续。你是哪一天到g市？”
“不知道。”
“你和西蒙哪一天最后见面？”
“不知道。”
于明一收资料：“明天晚上八点，宾馆等你。”
“好，我一定来。”安妮补充道：“不用准备避孕物品，我安全期。”
“拜托，能不能入戏一些，我们在结束初恋。”
安妮害羞状道：“我妈说亲嘴嘴好羞羞。”
“哈哈。”于明大笑，离开笔录室。
警察迎接于明道：“于先生，我们不能释放她，她最少有使用他人身份证罪行，属于违法行为，我们要对她进行十五天的拘留。”
“没关系。”
“可是你们约好。”
于明笑着回答：“没有人会想结束心中的初恋，我们在扯淡。”
“扯淡？”
“对，扯淡是我们职业中比重很大的一个技能。”于明和警察握手：“谢谢你。”
“客气，再见，不送。”
“留步。”
……
杜青青无所谓，吴悠悠有些不爽，他们三人一组的，于明有计划却没有告知，甚至没有任何提示。于明出来后的午餐，吴悠悠就质疑：“我们算是一个团队吗？”
于明知道吴悠悠要问什么，道：“你得避嫌。”
“我？避嫌？”吴悠悠反问：“难道我会因为西蒙出卖我妈？”
于明不回答，反问：“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带硅皮面具的安妮吗？”
“愿闻其详。”吴悠悠后背依靠，双手在胸前，这是审视的态度。
“因为我和安妮很熟悉，虽然她变化很大，但是有些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小动作还存在，就因为这个小动作我识破了她的身份。西蒙对你也是相当了解，我不肯定他有没有布置陷阱，所以我觉得还是绕开你比较好。”
吴悠悠无语，许久后问：“那为什么也不告诉青青？”
杜青青很有兴趣等待于明回答。
于明道：“这点小事，何必去烦杜小姐，我们打工就是要为老板排忧解难。”
吴悠悠看杜青青：“你信吗？”
“不信。”杜青青伸手整理下于明衣领：“不过我爱听，以后加油。”
“是，杜小姐。”
“……”吴悠悠无奈摊手，这就是三观不同，吴悠悠希望合作团队互相信任，而杜青青更进一步，反正她就相信于明，至于于明要怎么折腾，无所谓。当然，事后也会过问，因为要时刻把握于明的道德情操。这道德情操也很复杂，如果于明殴打小孩，杜青青就会强烈指责，如果于明把白宫炸了而不被通缉，杜青青反而很淡定。
“喂。”于明接电话。
司徒珊：“于大哥，那一份的英文翻译将在下午一点开始，预计晚上十二点左右完成。按照你的要求，我从a市雇佣了一名教授和四名学生进行这项工作。”
“行。”于明道：“拖迟一点。”
“凌晨？”
“早上时候空气好。”
“好，我明白。”司徒珊道：“我负责整合，没有其他人。”
“恩。”于明挂电话，查询g市飞a市的航班，只有晚上七点一个班次，于明道：“今晚我请两位美女吃全羊宴。”
吴悠悠偏头对杜青青道：“他……”
杜青青回答：“于明难得请客。安妮抓到了，不过西蒙怎么办？”
于明回答：“警方正在对安妮所携带物品进行检查，明天中午会有报告出来，我想根据报告，我能确定安妮的职责，这样可以推算出西蒙线索。不着急，安妮这次明显有点外勤的味道，那说明安妮是西蒙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人员，只要她在派出所，西蒙就一日无法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