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

“为什么？”西蒙惊讶，于明可从来不会把话说满。
于明回答：“因为他们对我们不信任。”
“这个理由……哦，我明白了。”西蒙还是很聪明，一点就通。因为阿历克斯对于明、西蒙不信任，这导致他们必须同意和于明合作，因为这是个办法。不和于明合作自己干？你肯定西蒙不会把情况告知血蜘蛛？反过来说，和于明合作即使失败，阿历克斯代表的纽约安全部门没有多大损失，就是损失一些费用而已。反正不会出现更坏的局面了。不管是死马当活马医，还是信任于明、西蒙，他们肯定会同意放手让两人实施‘血父’计划。
……
不出于明预料，下午三点阿历克斯就上门，表示自己得到了授权，将和于明进行真诚的全面合作，他们保证不参与计划，但是事后，于明和西蒙要说明计划的经过和细节。他们也不会在事后马上发布血蜘蛛通缉令等，但是也不会保护血蜘蛛。阿历克斯同时告知于明，邓肯马上就要回hsd，他是于明的唯一联络人，不再有监视。
于明开始述说整个计划：“首先，血蜘蛛的父亲是位名人，在当时是位名人。我们要出一道奇兵以增加血蜘蛛的信任。通常布局，我们找的假父亲还会是一位名人，但是这样有很多缺点，互联网时代名人事迹可查，名人公共露面的机会多等等。所以我物色了一位很合适的对象。”
“杰克？你好像有点面熟。”旅游中，于明和一位流浪汉交谈。
“我曾经是一名工程师，半导体的权威。也许你在很多年前科学杂志封面上见过我。”
“那……”于明哪认识科学杂志，只不过觉得杰克不象一个传统流浪汉。
“我酗酒，妻子离开了我，我被法庭剥夺了孩子的监护权，还因为酗酒导致了一次重大实验事故。”
“我很遗憾。”
“人总要对错误负责，而我的错误制造了一场灾难。”
“你的嗓音似乎受过专业训练。”
“哈哈，你猜对了。我业余爱好是一名歌剧演员，我的理想就是在百老汇演出，后来选择了半导体专业。”
“你很会演戏？”
“当然！”
“也许有个机会能让你弥补你的过失，这有一部手机，最近十天保持待机状态，不要卖了它，请给自己一个机会。”
“流浪汉？”西蒙和阿历克斯惊讶问，西蒙道：“你这奇兵也太奇了，你竟然设置血蜘蛛父亲是一个流浪汉？”
于明点头：“杰克的生活很固定，他在一家中餐馆的后门有个独立铺位，上午会派对去教会领取救济食品，下午去海边看他人垂钓，晒太阳。晚上回到中餐馆的后门睡觉。同时有个优势，他会说一些法语。”





王牌 第731章 引蛇出洞
阿历克斯拿出电脑，寻找几个地点，发现杰克生活地点都在一个很小区域内，点头：“范围小，容易控制。接下来呢？”
“接下来需要准备工作，首先需要一份台词，杰克他可以背熟。台词中杰克曾经是巴黎某大学的三年客卿教授，每月一节课，讲述的是半导体。凭借杰克的专业知识，血蜘蛛不会产生怀疑。血蜘蛛很精明，很多疑，所以我们需要在某大学安排一份陈旧的资料表明杰克确实是客卿教授。”
西蒙道：“可是血蜘蛛会看穿。”
“但是未必看穿复印资料，我们可以将一份客卿教授资料上修改名字，然后复印存档。”
“这是个破绽，我们有更好的手段可以使用，可以直接造假。我认识一位高手，需要时间，还来得及。”
于明摇头：“因为他叫血蜘蛛，所以就不叫破绽。整理资料，有些资料破损，复印后存档很正常，资料不可能要求如同古董一样保存。而且血蜘蛛不认为我们会犯下这么大又如此明显的错误。反而让他增加信任度。阿历克斯，我需要麦克的帮助，黑蜘蛛。同时我要取得杰克活动区域的所有摄像头的控制权。”
阿历克斯点头，这已经在预料之中，阿历克斯问：“你如何将消息传输给血蜘蛛？”
“两个办法，计划a，西蒙将去巴黎某大学寻找资料，而后拿走部分杰克资料，我和西蒙开始寻找杰克。血蜘蛛如果注意我们，他会很快发现我们在找他的‘亲父’。计划b，假设血蜘蛛没有过多注意我们，这时候就需要特工出马，关键人物是邓肯。邓肯不笨，但也不算很聪明，课本教条，血蜘蛛对付他很简单。他是最接近我们的人，可以‘偷窃’我们的调查所得。这个计划的关键在于血蜘蛛是否能依靠自己知道我们正在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我们必须掩饰，以防血蜘蛛发现，以体现真实性。而血蜘蛛必须足够的聪明和多疑。很幸运，血蜘蛛具备这两个特征。最幸运的是，血蜘蛛认为我和西蒙能力有限，还不是他对手，毕竟我们曾途惨败在他手上。”
阿历克斯品味一会，问道：“如你所说，需要血蜘蛛自行破解，你们怎么知道血蜘蛛什么时候破解，什么时候会和杰克见面？会以什么方式和杰克接触？或者只会远远的看上一眼？”
“这分支和可能性就多了，我目前有计划，已经挖了几个坑。但是不保证血蜘蛛会朝里面跳。如果他不跳嘛……我暂时还没有后备计划。”于明坦诚回答。
西蒙翻白眼，这家伙前面说的似模似样，关键时刻竟然开始掉链子。你不能这样，修到哪补到哪，必须要有更深远的远见和计划。
于明道：“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希望安全部门不要插手，这是我们说好的。我再提醒一句，你们可能认为要自己掌控主动权比较好，但是相信我，你们动作过大，很难不被怀疑。同时……我不认为你们能对付得了血蜘蛛。即使是我现在说的条条是道，但实际上，我心中也没太大把握。如果你们还要加入这游戏，我会完全控制不住局面的。”
阿历克斯犹豫一会：“有个问题，你需要邓肯，而邓肯不是我们的人。”
于明道：“邓肯不能离开，邓肯离开就代表我们发生比较重大变化。能说服他吗？”
“能，但是你敢相信他的回答吗？”阿历克斯反问一句。
于明想了一会：“你们老大肯定认识一个叫菲亚老太太，如果能说服她同意，邓肯应该可以信任。”
“菲亚？是谁？”
“是一个老太太。”
“好的，我明白了。”阿历克斯站起来。
于明道：“血蜘蛛掌握后门，所以尽可能不要使用电话联系，使用卫星等安全电话也要尽可能的短暂。尽快把麦克弄来，他会知道到血蜘蛛是不是正在入侵我们。”
“恩。”阿历克斯和两人握手，又匆匆的走人。
于明送客，关门，西蒙检查下是否有遗留了窃听器之类物品后道：“你挖的陷阱是？”
“围三打一，我给血蜘蛛留了几个很容易接近杰克的机会。第一个，是区域教会正在招聘司机，大小超市会把临保食品赠送给教会，司机需要去运输这些食品。但是由于薪水很低还要兼职搬运工，已经招募两个月，仍旧没有合适的人选，目前是志愿者临时替代。”于明介绍：“第二个，中餐馆，中餐馆内禁烟，食客烟瘾犯了就会去后门抽烟，这时候距离杰克铺位只有几米。杰克晚上七点多才回铺位，那时候食客会比较多，给血蜘蛛浑水摸鱼的机会。第三个坑，下午时候杰克会去海边晒太阳看人钓鱼，血蜘蛛作为一个钓鱼爱好者出现也不是不可能。我这几天下午都路过那码头，拍摄了几位钓客的面貌特征，一旦发现新人，我们就重点排查。第四个坑，中餐馆隔壁是面包房，中间隔了杰克铺位的巷子。面包房常年招收工作三个小时的兼职，这兼职是戴上米奇的头套和衣装在店外吸引顾客。血蜘蛛不爱露面，那我们就给他一个不需要露面的机会。第五个坑，中餐馆上面是公寓楼，目前能一眼看见小巷的305和405都没有住客……”
西蒙非常惭愧：“对不起，这些天我都没做什么。”
“不用抱歉，你可以折现。”于明补充：“欧元我也收。”
“……”西蒙鄙视加中指，他不常做这动作，但是和于明在一起，每天总有那么几次做这个动作的欲望。西蒙问：“如果几个陷阱都没有效果，无法勾引血蜘蛛出现，或者血蜘蛛只是远远看一眼就离开呢？”
于明沉思一会：“那我只能出牌了。只要血蜘蛛没有和杰克比较亲密的交谈和接触，这张牌就能绝杀他。”
“什么牌？”
于明笑嘻嘻：“不告诉你。不需要的话，这张牌我就留着，说不准哪天坑你还能派上用场。”
……
计划开始，西蒙飞欧洲，和法国调查人见面，拿到了伪造的复印资料，而后飞快回到美国。先去了华盛顿，因为杰克早年住在华盛顿，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才来纽约，演戏要演全套。西蒙这次异动已经被血蜘蛛监视到，虽然西蒙飞的是德国。从欧洲回来先去华盛顿，再回纽约，让血蜘蛛颇为疑惑。这就是于明了解血蜘蛛这类人，这类人细心，会问为什么，但是也造就了他们多疑的心理。搞传销的不相信推销，魔术师不相信自己眼睛，有些职业病，很难改。
于明本次计划中，主打就是围三打一的诈骗手段，牵着血蜘蛛鼻子走。对于西蒙和于明，血蜘蛛没有信心从两人口中得到情报，而且这两人就算明说，血蜘蛛也不会完全相信。血蜘蛛盯上了于明故意留下的突破口：邓肯。但于明也低估了血蜘蛛，血蜘蛛是以某人名义直接打电话给邓肯，邓肯不察，告知自己目前掌握的线索，西蒙是去了巴黎，并且西蒙和于明和纽约州的安全部门人员直接见面。邓肯还说，留下他，只是因为于明和西蒙在进行一项计划，不想因为撤换邓肯惊动血蜘蛛。
虽然血蜘蛛联系邓肯这样方式出乎于明意料，但是血蜘蛛跳到了第一个坑中，顺利上钩。要说于明这计划有个最大缺陷就是于明不肯定血蜘蛛什么时候会上钩，甚至不知道是否上钩。因为于明不能惊动邓肯，邓肯目前只是棋子。
血蜘蛛决定迂回作战，他放弃了邓肯、于明和西蒙，转而开始对法国调查人行踪进行分析。法国调查人上次去某大学调查线索，结果被美国人找个偷盗的罪名扣押了半天。西蒙去欧洲，当天又启程回美国，综合分析，法国调查人是知情人。根据法国调查人线索，血蜘蛛知道法国调查人曾经进入大学资料库，并且取走一些资料。这些都在电脑上登记，但是资料并没有输入到电脑里，是什么资料呢？血蜘蛛必须亲自或者派人到大学调查。
这又是于明一个坑，如果把资料全部输入电脑，血蜘蛛在美国就可以查询的话，也许不会让血蜘蛛怀疑。但是不收录电脑，能增加可信度。同时又是坑中坑，奥地利调查人阿道夫和德国调查人已经对大学资料库进行监视，期盼能从这里得到突破。不过对手是血蜘蛛，大家都不看好。一个原因是血蜘蛛等级高，还一个原因，血蜘蛛可能不会亲自露面，如果不亲自露面，调查人是不能露面，避免被血蜘蛛识破。
阿道夫和德国调查人也有弱项，事后两人才知道剩余资料已经被取走，血蜘蛛根本不用派人进入资料库，只要和资料库的一位管理文员打好关系，一个谎言就让文员复印下资料通过网络传输给他。
这次交锋，在阵地战中，调查人是全面败给血蜘蛛，但是血蜘蛛虽赢却没胜，正在一步步的被套牢。他习惯将其他人当成棋子，于明就找葫芦画瓢，他也找了一些棋子。作为棋子，永远无法领会下棋人的意图。于明和血蜘蛛交手，双方没有短兵相接。天时地利人和，于明和纽约州安全部门合作，占据地利和人和。血蜘蛛则有天时，什么时候出动血蜘蛛有主动权。




王牌 第732章 狩猎
又开始了等待，这次等待让人感觉窒息。就连于明也有些神经过敏，晚上时候睡眠质量下降。终究还是那问题，虽然挖了无数坑，但你不知道血蜘蛛跳不跳坑，什么时候跳。为了防备安全部门的侵扰，这些坑只掌握在于明、西蒙和黑蜘蛛麦克的手中，三个人要监视n个坑，还要注意细节，即使轮班休息，精神也有些紧张，因为猎物随时可能出现，捕捉猎物的机会，也只在那一瞬间。
于明下床，西蒙没有休息，在客厅里值班。于明打了杯水，坐在他身边沙发上，看桌子上的七八台电脑：“黑蜘蛛看的过来吗？”
西蒙回答：“他曾经用四台电脑操作cs四名队员。”不是亲眼看，难以相信。黑蜘蛛不使用鼠标，在一台电脑键盘噼里啪啦乱敲一通，然后到隔壁键盘进行操作。脚一用力，电脑椅后退，黑蜘蛛转椅子到了第三台电脑面前操作，然后是第四台。而黑蜘蛛的眼睛只看一台中央屏幕，当然，结果是输了，毕竟是cs，一把枪是打不过四把枪。耍酷可以，但是要付出代价。
西蒙仰躺靠在沙发上道：“我们现在很被动。我们甚至不知道血蜘蛛中圈套没有，却要等待血蜘蛛的出现。而且我们不仅要轮流监视，白天还需要抽人去寻找杰克演足了戏。”
于明点头：“这是我主动出击最憋屈的一次。”
西蒙道：“那把你那张牌用了吧？”
“no，还没到那个地步，还能掌控局势。”于明坐正道：“有人给教堂投递了应聘司机的简历……三十八岁，曾经是卡车司机。”
西蒙对耳麦道：“麦克，检测。”
“正在检测，社会福利号真实，没有人在这位置防备我。恩……身高比血蜘蛛高出三公分。不是血蜘蛛，他的指甲不整齐，血蜘蛛是无法忍受的。”
于明道：“不排除他使用别人的身份来应聘。”
“放心吧，我会把这位应聘者所有资料都翻出来。”麦克边敲打键盘边问：“于，怎么追中和国女人？”
“什么？你不是暗恋毒蜘蛛吗？”
麦克脸一黑：“你怎么知道？”
于明还没回答，麦克道：“有人入侵我们通话系统……入侵的是西蒙的卫星手机。功能很强大，直接使用卫星的授权。”
于明道：“我们有麦克，血蜘蛛知道麦克能力，应该知道麦克会发现。麦克，主动接他进来。”
“好的。”麦克一会道：“搞定。”
电脑中一阵沉默，于明最后先开口：“表明身份。”
再沉默一会，对方挂了电话。麦克开始追击，汇报：“主权限入侵。以卫星来说，每颗卫星都有权限码。有的权限甚至可以直接销毁卫星，还有的权限可以让卫星强行换轨。”
“是血蜘蛛吗？”于明问。
麦克回答：“我不太可能，因为除了血蜘蛛能用后门得到权限码之外，有人是拥有权限码的。你们希望是谁？”
“血蜘蛛！”于明和西蒙同声回答。于明目前计划中还没有做出应对美国安全部门介入的后备计划，如果此人不是血蜘蛛，那只能是拥有权限码的美国人，这可不太好。于明问：“麦克，这区域摄像头是不是完全提供给你支配？”
“除部分交通摄像头外，其他都由我支配。这区域治安还不错，要看现场直播吗？昨天晚上有一对男女在玩，我录了像，并且清晰了图像。”
“切！”于明和西蒙鄙视。
“纽约州有没有通罪？”麦克询问。
西蒙想了一会：“法国、西班牙、意大利都有，还有蓄妾罪，美国好像犹他州有通罪。问这干嘛？”
麦克道：“既然我掌管了摄像头，我有义务伸张正义。算他们幸运，如果换在俄罗斯……”
于明道：“俄罗斯没有通罪。”
麦克道：“你们别说，这掌管摄像头让我有一种上帝的感觉。就是犯罪率太低了，没有给上帝表现的机会。”
于明警告道：“麦克，现在最主要任务是血蜘蛛。血蜘蛛会考虑你帮助我们是要掌管区域摄像头。”
“放心吧，我入侵了911中心，如果有人查，也会发现看监控的是911，而不是我。”麦克道：“放轻松点，在使用计算机领域，血蜘蛛是矮人族，我是巨人族。c区有攻击案发生。”
在公园的外围，一名男子正抓了一名女子头发，将女子推倒，并且在其腹部补了一脚，女子很痛苦的抽搐。男子抓头发将女子拉起来，近距离朝其凶狠说话，然后离开。女子整理了一下，左右看看，表情有些害怕。但很快换上职业笑容，在道路上抚媚的看着一位过路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她一会，上前说了几句，女子领他到公园树荫位置……
麦克大喜：“团伙。”
“关你屁事。”
“拯救她们啊，她们很多是偷渡客，多来自东欧。身份被人控制。我想她们一直期盼有位英雄能拯救她们。”
“好伟大，英雄，你拯救她们没问题，摧毁一个团伙也没有问题。请问英雄，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西蒙问：“要将她们送回东欧？还是将她们交给警察？还是让她们自谋生路？你当自己是复仇者联盟，打坏了东西可以不用赔偿的吗？”
于明提醒：“2号摄像头有抢劫。”
“好。”麦克再次大喜，忙看2号摄像头。只见一位黑人男子正在抢夺一名亚裔女子的手包。麦克批评道：“这些女子为什么这么迟还单独行走在非主干道呢？”
两秒后，黑人男子飞起，被女子过背摔摔在地上，女子抓起男子的头发，将其脑袋朝水泥地狠狠砸了下去，而后穿回高跟鞋对其下阴补上一脚，扬长而去。三个男人看的一身冷汗，麦克道：“半夜单独行走的女性一般都很可怕。”
西蒙问道：“于明，你和你女朋友交手，胜率多少？”
“……”于明拒绝回答这种隐私问题。据说女人有更年期，到了更年期孔武有力的曼迪……不对，自己那时候有孩子，可以培养孩子来保护他们老爸，多生孩子盖底牌才是王道。于明转移话题：“毒蜘蛛怎样？”
麦克一听，如同突然想起来一般：“于明，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怎么？”
“……”麦克不说话。
西蒙解释道：“你们那个叫莫利的加拿大调查人和毒蜘蛛好上了。”
于明大惊：“这你们都知道？”莫利去招募毒蜘蛛当助手，怎么就好上了？
“毒蜘蛛回到加拿大后，有个无聊的计算机高手送了毒蜘蛛一个生日礼物，一条项链。这条项链里面有个监视器，宅男麦克经常会在某个时间开启，以通过镜子看看自己的爱人音容笑貌。上一次开启，发现一只满是胸毛的大猩猩正在……比对照片一看，可不就是你们的调查人莫利嘛。”
麦克辩解道：“我送项链是为了她的安全。”
于明叹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西蒙笑道：“上次见面，毒蜘蛛问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明显就是毒蜘蛛感动于他的痴情，想有些回报。但这家伙憋了很久回答：我要一个新键盘。活该孤独终老。”
麦克一头黑线：“西蒙，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开解我，而不是凌晨无聊用我的事来解闷……公寓305有人开门。”
公寓305、405是杰克铺位旁边的一栋公寓楼还空的两间公寓。
“开灯了，是否关闭摄像头？”麦克急问，一旦对方开启搜索可疑发射信号，摄像头就会暴露。
“关闭。”于明道，奇了怪，为什么半夜三更来住客？
摄像头关闭虽然保证一定安全，但是给予三人的影像资料非常有限。这是一个穿了薄的风衣的人，清晰照片后分析，男性，意大利裔，身高和血蜘蛛相等，无法判断是否戴了硅皮面具。于明并没有和公寓楼打过招呼，那太明显了，只是悄悄的私下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西蒙道：“穿戴比较整齐，而且凌晨入住比较可疑。”
“开不开摄像头？”麦克问，他是技术人员，行动指挥是于明和麦克。
“开405摄像头。”两个全关了。
“为什么？”麦克照做。
于明道：“正常新住客进来，会先打开窗帘窗户换气，还会整理和打量下附近的情况。如果是血蜘蛛，他已经侦查过这地点，完全没有必要。所以血蜘蛛会拉上窗帘，悄悄观察杰克。开405摄像头就能知道305是否有客厅的灯光透射出来。”
“答案是：有微光，应该是落地台灯。”麦克回答。
于明道：“开305摄像头。”
305摄像头打开，窗户没开，只见那住客靠在墙边朝窗户外看了看，然后拉上窗帘，接着一手拿了一个小箱子端正坐在客厅椅子上等待。西蒙道：“不对啊？”
“确实不对。”麦克也感觉不对：“公寓没有联网管理，只要缴纳租金，符合租住公寓的标准就可以入住，但他好像不是住客吧。”公寓楼相当廉租房，一般都在市中心附近，是穷人和低报酬工薪阶层住的地方。




王牌 第733章 同床异梦（上）
这时候住客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后，将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只留一盏昏黄的灯光后，开门离开。一分钟后，一个黑人进来，拿走箱子，关灯离开。
“非法交易。”于明和西蒙惊讶道：“305竟然是非法交易定点场所……难怪305没有出租，不对，305是出租了，只不过没有人住进来。”
所谓非法交易定点场所，是近年兴起的一种交易手段。比较交易毒品，a携带毒品到达b的舒适区，b对这区域熟悉，知道没有警察。a将毒品送到305房间安静等待，a不担心b会黑吃黑，因为这里算是公共场合，进出都有摄像头，一旦出现命案，警方很容易抓人。这时候b会给a的账户打钱，交易成功。a留下箱子离开，b也不担心a会黑吃黑，因为他可以马上验货，而b还没有离开这个区域，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截住a。双方都老实按照规则办事，谁都没有麻烦。有一方动了坏脑筋，就会导致双方损失。警察要将双方定罪唯一办法就是在305安装摄像头，否则一次只能抓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