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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浪的蛤蟆
但有些异兽,天生有极大神通,或者虫豸之类,智慧甚低,或者植株之属,身躯笨重,往往修为到了极高境界,可能也仍旧无法变化人身。
天蛊仙娘也从未想过,让这些蛊虫变化人身,她操纵蛊虫御敌,反而是原形更为合用,辛神子这一脉的法术,反而略略有些,刻意压制蛊虫智慧成长,免得失去控制的倾向。这一脉的道术,最后要把一头蛊虫抹去神识,便为身外化身,成就元神之道,蛊虫智慧越低,反而越容易修炼。
但是陈七的想法又自不同,他可没有考虑到那么深远,只是想运使法术,更加容易。五眼神周身窍穴,倒是早就打通,至于如何变化人身,也不为难,只是这头蛊虫天性被压制,加之万物生灵,总是对自己的本壳有些偏爱,所以五眼神才不能修炼人身变化。
陈七手握四部上古道术,自然知道如何变化人身的奥妙,这七八日来,他把五眼神放在金刚塔第三层,每日都会分出一个念头,降落在五眼神识海,修炼七八个时辰。
这一日,陈七正在修炼五眼神,忽然天边雷光大作,急电乱闪,绵延千里,就连福阳府城都被雷声震的抖动。这小贼头骇然无比,不知道是哪方修士出手,居然有如此神威。
陈七一念生动,正修炼的七八分的五眼神,从金刚塔中飞出。五眼神在陈七的念头附体之后,便可运使五种佛门小神通,金刚三昧法和步步生莲神足通乃是陈七自修,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和天龙禅唱为两者同有,只有金箍抽颅咒才是五眼神独门神通。
这五种小神通,尤以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为最强,这门小神通不但陈七也自修炼,而且五眼神还把本命法术融会贯通,几乎成了五眼神对敌的唯一手段。其他四种小神通,修为太弱,还不能应敌同级数的大敌,只能用来欺负弱小。
五眼神此时已经演化出来身躯,四肢俱全,只是一个脑袋还宛如蛇虫,但是却更增猛恶。陈七念头一动,五眼神大步迈开,在滚滚的阴河黑水上踏浪而走,凭了他步步生莲神足通,便是万顷波涛,直如通天大路。
陈七修为激增,又开了口识,这步步生莲神足通的缩地之能,又复厉害了些。五眼神在他的驱使下,一步便抵得上寻常人百步,倏忽间,就到了雷光大作之地。
陈七又把眼识开了,往天际望去,却见是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正指挥了手下妖兵,跟天上雷光恶斗。
陈七可是知道这三头妖将的厉害,何况现在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各有数千部下,结成了大阵,可以十数倍的增长本身妖力,陈七遇上也只能退避三舍。但是天上那道雷光,犹如撕天裂地的太阳神剑,雷光之明亮,堪堪可与天上大日争辉。一道雷光,连着一道雷光,绵绵滟滟,汇聚成了滔滔之势,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手下的阴兵,纵然有阵法护持,但是在这道雷光之下,至少稍稍被雷光沾染,就是粉身碎骨,被击成齑粉。
不光是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手下的妖兵,就连他们纵起的阴河黑水浪头,在雷光之下,亦是灰飞烟灭,本来滚滚如长江大河,黑涛万顷的阴河黑水,已经被雷光击的处处见底,许多地方都干涸。
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因为失去了阴河黑水这一股力量的源头,法力也比跟陈七他们恶斗时,要衰弱许多,正拼了命的指挥手下阴兵,往福阳府城靠拢,因为只有这边,阴河黑水最为势大,可以补充他们的法力。
陈七操纵的五眼神,虽然运使的是佛门法力,但是因为这头王虫被陈七用太秽黑光法也祭炼过,故而身上黑气闪耀,犹如雷光,看起来也颇邪气。天上那道雷光,轰杀一阵,似乎对陈七出现,亦有感应,分了一道雷光,化为雷电之鞭,从天空狠狠抽下,竟然丝毫也不容情。
陈七心头大恼,暗忖道:“这人好生狠毒,也不问一声,就运使雷光杀我!”
好在这小贼头也今非昔比,忙把护身的五彩光圈飞出,每一道五彩光圈,都蕴含了一座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迎上了这一道雷光电鞭。
好歹陈七所附体的五眼神,也是丹成的妖虫,但是这一道雷光电鞭抽下来,势道猛恶绝伦,陈七操纵五眼神发出的五彩光圈,在这一道雷电光鞭之下,犹如泡沫般纷纷碎粉,雷电光鞭临头,竟然不曾稍缓须臾。
陈七这才知道厉害,此人的道法惊天动地,已经是这一界最顶尖的层次,面对这般厉害的雷光,陈七亦不敢再有硬撑之念,步步生莲神足通使出,轻轻一踏,便迈出百步之外。那道雷光电鞭一下走空,登时把阴河黑水狠狠割裂,但凡是雷光电鞭所及范围,所有阴河黑水尽数被雷光蒸发,就连大地都被生生抽出一道深沟。雷光电鞭所中之地,雷光隐隐,经久不息,让周围之地,再无阴河黑水能弥漫过来。
陈七这才知道厉害,暗暗惊道:“就算五眼神肉身强横,挨了这一记雷光电鞭,只怕肉身也要粉碎。这人道法如此高明,难道……就是青城派的来人?”
陈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被人杀了也是白死,便气运丹田,运起了天龙禅唱之法,高声喝道:“是哪家的道友,为何失手,往我这边抽了一击?”
雷光之上,滚滚电耀,又复转为,对蛮牛妖将和武斗阴君,马头大将下手。天上之人,显然听得了陈七说话,再也不放下雷光来劈他,但是却也不曾理会他,态度之傲慢,比陈七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修士,都更高了百倍。
陈七心头怒火升腾,但是心中随即便明白,在自家的眼中,凡俗之人尽皆蝼蚁,但是在比自家更高明的炼气士眼中,自己何尝不是蝼蚁?人家劈他一击,只当作随手,杀了就杀了,错了就错了,陈七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冲天怒喝,天上便会再飞下一道雷光,比刚才那一道雷光电鞭,一定要更凶横,更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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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青城·赤符
“还是我法力不济,才会让人如此耀武扬威,却不能奈他何。”
法术修为要受道行限制,但也不是道行到了,法术就有如斯威力,也要潜心苦修,方能把一门法术,修炼到出神入化。五眼神现在有丹成的修为,按照五眼神的道行,它的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最高可以修炼五十四重境界,但是现在的五眼神,就算已经把本命妖法和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合一,也只能发挥出来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三十几重的威力。
法术的威力,每提高一重,威力便有一番新天地,天上操纵雷光的那人,道行未必就有丹成,但是他却把雷光法术,修炼到跟自己道行相配的最高层次。故而放出的雷光,才有如此威力。
陈七双目望天,心中百味陈杂,但是他却不能不服气。人家入道比自己久,师承比自己好,法术虽然未必比他所修的四部道诀更高明,但是修炼的比自己更深邃,所以便压了自己一头,欺负的自己没得脾气,天大地大,拳头最大,力不如人,还能如何?
陈七看了好久,忽然一笑,心中绷紧的那一道线,忽然松弛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天马山的那个小贼头了,怎么说,也已经铸就了道心,踏入了道心四境的第二道关口,若不是没有凝煞,炼罡的法门,此时也已经踏入了追求大道的康庄大路。说不定天上耀武扬威的那人,数年之后,道行就要被他追上,法力亦复超出。
“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凭借自家的力量,遨游九天,而不是全靠外物!”
陈七现在真正的修为,也不过是刚刚突破感应的层次,想要驾驭狂风,须得有凝煞修为,想要踏云御遁,则要有炼罡的修为。他现在能够飞遁,除了火鸦变化之后,还有许多旁的手段,但是却已经都不是本事。
陈七并不介意借助外力,有方便法门不用,却去追究来路,那是愚不可及的行径。但是外物再好,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上古炼气士修道,求的是元神大道,长生不老。现在的修士,虽然已经无能踏入那等境界,但是亦要追求金丹大道,至少寿过数百,亦复为一种目标。
陈七踏入了修行之路,亦复知道,自己想要求的是什么。他并不想修为就此止步,全靠了外物,做个纵横一时的豪强。
陈七正悠然畅想,忽然背后一声轻笑,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凭你想要驾驭云气剑光,御遁飞天,只怕这一生都不可能了。你就是那个冒充我青城弟子的陈七么?刚才陈缘白师兄手下容情,放过了你这小贼,我便也不追究你冒充我青城弟子的事儿,只是警告你一声,敢有再犯,莫怪我青城门下,剑光犀利,雷法无情。”
陈七骇然扭头,却见一个白衣少年,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欺近了他身边三尺之地。这个白衣少年身外有一道极细微的雷光,犹如龙鱼曼走。陈七对天地元气发机最是敏感,立刻就知道,这道细如发丝的雷光,跟这个白衣少年身上的气息紧密无间,蕴含无穷法力,正是凭了这一道细如游丝的雷光,这个白衣少年才能凌空蹈虚。察知了这一点之后,陈七心头不禁有些鄙夷,暗忖道:“也不过是借了雷光御遁,比我纵然高明一级,却也值不当如此大口气。”
不过这小贼头,从来就不是争一时意气的人,除了淡淡一笑,连半句话也无有,这个白衣少年口气虽大,但雷法造诣,远远及不上天上那人,甚至也不见得,就能胜过了陈七所控的五眼神,所以他也就来个相应不理,把自家的态度表现的明明白白。
白衣少年见陈七这般模样,微微一笑,抬手便是一道雷光劈下,喝道:“这小贼,好心放过你,居然还敢不服气。也罢,我就教训你一个服气。让你莫要狗眼看人,觉得我修为不如你弄的这么头破烂蛊虫么?”
雷法为天下万法中,威力最大,出手最快的法术。
青城派又是素以雷法著称,门中所传的道诀更是从上古道术中演化出来,在这一界的顶尖门派中,就算的青城派的传承最为故老。所传的法术威力最为凌厉,连灭情道,忘情道的法术都比不上。
这个白衣少年更是青城嫡传,修成的上清五雷经箓,为天下雷法之冠,这一出手,念动雷起,几乎在他话音出口的当,他身边那道细如游丝的雷光,就已经忽然长大,化为雷龙直扑陈七的面门。
陈七连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也来不及使用,匆忙中,只能催起金刚三昧法,化为一幢护身的宝塔金光,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陈七的金刚三昧法只是炼气入窍级数的法术,纵然他驾驭的五眼神肉身,有丹成的修为,运使寻常法术也有些增长,仍旧被这个白衣少年一雷劈的浑身电耀,打落到了阴河黑水之中。
陈七气闷无比,暗暗叫道:“他的法力也不见得比我高明,我的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修为,也不弱与他的雷法,只是出手速度不及,才给他占了个出其不意。这场却输的憋屈……”陈七中了这一记雷光,忙运起太秽黑光法驱除,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入体的雷光尽数吞纳炼化,等他冲上阴河,那个白衣少年早就走的不知所踪。
连番吃亏,陈七这才算是见识到,三派六道这样的顶级大派,真正的厉害弟子的风范。他跟貂雪和鸾兮相处太久,这两个女孩儿又都忽然改变了态度,让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貂雪和鸾兮也知这般,睥睨天下豪杰。
纵然是猪九罡这等大妖,在鸾兮眼中,也不过是可杀而已。
“嘿!青城派果然势大,只是……他们看起来并不打算追究我冒充青城弟子的罪名啊?”
陈七脚踏黑水,念头转动来去,一时也不敢确定,青城派为何会有如此作派。就在陈七想着,是该回去福阳府,还是继续看看周围境况时,忽然他瞧到了阴河黑水上,飘着一道赤符。陈七心中一动,探手招来,这道赤符落入他手中,立刻演化出来许多人物,内中的主角,多半是道装少年,偶然有粗豪大汉,黄衣女冠,却也一看都是道门中人。这些人走街串巷,其中许多景致都是陈七熟悉,正是扬州八英各自的府邸。
陈七悚然一惊,这才知道,青城派看似不怎么在乎,但是却暗中早就把他的底细打听清楚。到了最后,这道赤符演化出来几行考评。
兹查有名为陈七者,为天河老祖道书得主,虽有冒充青城弟子,并无劣迹,也无败坏本派名声,可由本门弟子酌情警告,若是屡教不改,方可斩杀当场……
“这是特意留给我看的么?”
陈七嘿然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暗忖道:“这么说来,我报复扬州八英的事情,青城派可没查出来。想来青城派的弟子,法力再高明,也不会知道天马山有个七寨主,当年为扬州八英为民除害,还留下我这个余孽。我报仇的时候,又不曾鲁莽,不然我受的还不止一记雷鞭,一道电光这么简单……”
陈七久做山贼,知道名声的重要,不管一座山贼做了多少坏事儿,只要打出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旗号,多少也能得正道人士高看一眼。若是大寨主愚昧,纵然做个些许好事儿,但是却忘了宣扬,名声臭了,迟早要被人杀上山来,把他替天行道了。
他当初寻扬州八英报仇的时候,想要报仇个舒爽,杀了这八个仇家,还要占了他们的家产,夺了他们的妹子,后娘什么的。却没想到,因此给自家积攒了一份好名声,就此躲过了一场劫数。扬州八英虽然已经死了四个,但都不是他下的手,所以扬州八英剩下的四个,还有扬州八英的亲眷,也都不曾把这个仇记到他头上。反而是陈七收了卢红英修道,又跟万芳关系暧昧,给他加了许多好名声,让青城派的长老,在查之陈七的一应行为之后,做出了这最为轻飘的决断。
“青城派!好大的名头,可是我现在也算是有些本事,还真不屑借用了。也不过就是以后对万芳交代有些难,她可还以为我是青城派弟子哩……不过万芳现在人都已经是我的,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我骗了她,她也只好当作无奈,揭穿了也没得怎么。扬州四英那几个货,迟早也要一一去死,更不必去担心如何解说了。”
陈七一声清喝,念头脱体,五眼神失去了束缚,便化为一头身子扁平的怪蛇,腾空飞回了福阳府城。
既然青城派的人已经出手了,这场大灾难,就有望消弭。陈七倒也不想跟青城派的人争什么风头,他只要守住福阳府城,也就足够了,对天上雷光追杀蛮牛妖将,武斗阴君,马头大将的事儿,再也不去关心。





焚天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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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大祸将息
陈七站在福阳府的城头,他以佛门眼识的法力,驾驭自家的六十二头火鸦,不用肉眼去观瞧,就能知道,肆虐数千里方圆的阴河黑水,已经被人用绝大*法力,从四面八方向福阳府城逼了过来。
如今阴河黑水肆虐的土地,已经缩小了一半以上,不知有多少阴兵都已经被杀灭,当初把他逼的掉头就走的蛮牛妖将,武斗阴君,马头大将等人,连带自己的手下部署,早就给那个什么陈缘白给轰杀的干干净净,半点渣滓都没能留下来。
陈七面对如此情形,知道这一场劫难,已经是消弭了,早就把心思放到了五气山金银洞上去了。这是他第一座洞府,自然不舍得就此抛弃。虽然被阴河黑水冲击之后,必然景致破灭,但他相信,凭了自己的法力,把五气山的景致恢复不难。
更何况,陈七也知道,纵然青城派的人把阴河黑水之祸一举消弭,但总不能改变山川地理,五气山还是要留下些许通道,通往地下阴河。对别人来说,这地下阴河乃是祸患,但是对陈七来说,这地下阴河却是淬炼至秽黑莲,温养黄泉魔心的必须场所,这两件东西,也算是陈七手中实力的一部分,能够越来越强,这小贼头是不惜花费些许功夫的。
陈七正自沉吟,因为阴河黑水都被逼往了福阳府城方向,压力不但不减,反而更有些沉重的李玄一,却在城头上忽然开口,叫道:“王钟道兄!你方才说,青城派的人已经出手,不知他们何时才能驱逐这些阴河黑水,还有那些阴兵?为何我忽然感觉压力忽然沉重了许多,莫不是事情又有变化?”
陈七有火鸦充当耳目,方圆千里之内,都可以犹如目睹。李玄一却没这等手段,他感觉八素云旗和净火红莲上传来的压力,不减反增,对陈七的说法,便略有些怀疑。更何况,他为了守护福阳府城,一连数日都不能动转,身上压力无穷无尽,陈七却逍遥自在,让这李玄一也产生了些许疑虑。
陈七朗声一笑,说道:“青城派的弟子也许是见李玄一道兄法力高强,能护住这一方百姓,所以从四面八方,把阴河黑水都往这里驱赶。想是等阴河黑水汇聚一处,就要下手驱除了。若是李兄感觉吃不消,我愿意为你分些忧愁。”
陈七说到这里,一声清喝,把五眼神和至秽黑莲一起收入了身外黑光之中,把太秽黑光法放出,化为一幢黑光,笼罩了全城。陈七的法力并不高明,但是太秽黑光法中,吞了五眼神和至秽黑莲的法力,便也勉强能够把黑光扩大到笼罩福阳府城的地步。
太秽黑光法乃是专门针对阴河泛滥创出,走的也是上古妖术一脉,虽然陈七放出的黑光比较薄弱,承受不得大压力,但是却不似李玄一的八素云旗,要时刻消耗法力,转会不断吞吸阴河黑水之力,增长黑光法的威力。
陈七这一出手,李玄一就略略安心了些,他若不是从金刚塔中,得了净火红莲的法力,光是靠八素云旗和八素傀儡兵支撑,早就支持不住了。李玄一见陈七运使的太秽黑光法能够吞吸阴河黑水的元气,心中暗忖道:“我的净火红莲,亦能吞吐阴河元气,这些时日虽然辛苦,可是我的法力似乎也有精进,如今已经到了凝煞的巅峰,快要跨入炼罡的层次。只是如今我的法力,已经全数转为了净火红莲法门,再也没有一丝八素真气,接下来该如何修炼罡气?”
李玄一所得八素真人的传承,也有凝煞炼罡的法门,但是当他的法力被红莲邪佛污染,都转为了净火红莲法门,原本的八素真气就全部被硬生生废去了。虽然现在法力也是法力大增,也逐渐摸索出来,红莲净火的运用,威力比他原本的法术都要高妙许多,可是却让李玄一对接下去如何修炼罡气犯了难。
陈七见李玄一得了自己之助,虽然略略轻松了些,但是眉头忽然又紧紧的皱了起来,心头微微一笑,也不去多问。
李玄一见陈七跟自己一般,也收了许多法术,静静坐在旁边,运使太秽黑光法,忽然想道:“我的净火红莲法力,是得自王钟的金刚塔,只怕的炼罡的法门,还要求问源头。只是我该如何开口?难不成把这件丢脸的事儿,再重新提了出来?好容易王钟把此事故意忽视,我再去提它,不是太也丢脸?或者我想个法子,把那尊金刚塔彻底夺了来?他手中也只有这件法器最为厉害,我如今得了净火红莲法门,修为比他高出甚多,又有八素云旗,八素傀儡兵在手,谅他就算翻脸,也敌我不过……”
李玄一对陈七,却是从无好感,虽然这一次大家互相合作,看起来也颇融洽,但是对上修炼的事儿,李玄一就不把陈七当作熟人,只当作可欺之辈。
陈七也不知李玄一有这些念头,反正他也从未有把李玄一当作什么亲朋好友,始终都提防了李玄一几分,心底也未尝没有,打劫这头“肥羊”之心。李玄一道行法术虽然比陈七高明,又有八素云旗这等厉害的法器,陈七也还是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至少净火红莲沾染到了身上,李玄一的法力不退反进,并未被红莲邪佛吞吸,也是让陈七有些忌惮,不知道此种情况,究竟如何,所以才按耐下来,对李玄一下手的心思。
虽然阴河黑水对福阳府城的压力越来越大,但是李玄一和陈七修为各有增进,联手抵御,倒也并不曾出现溃散,始终把阴河黑水阻拦在福阳府城之外。只是数日功夫,围困在福阳府城外的阴河黑水,已经高涨到了六七丈高,城中百姓更加惊恐,同时也更加对陈七等人敬重爱戴,生怕这些人忽然弃了他们,那时候就满城百姓,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七在守护福阳府城一役中,出力不是最多,但出风头却是最盛,他协助李玄一抵御阴河黑水时,尽量把太秽黑光法扩张,放在八素云旗之外,虽然要出力多些,但是吞吸的阴河黑水也更强盛。陈七心思狡黠,更不时把自家豢养的六十二头火鸦,从远方召唤归来,在城头上胡乱飞舞。如今陈七的火鸦阵修为,已经提升到了炼气感应的层次,这些火鸦经过这么久的豢养,法力亦自各有长进,身躯庞大,看起来极为威武不凡。
每一头火鸦的双翅张开,都有十来丈宽阔,又是通体火焰缭绕,犹如神鸟降世,每次陈七用这火鸦招摇,都会让城中百姓,对陈七的感恩戴德之心,多多浓郁几分。福阳府城中无数百姓为陈七日日祈祷,这一股祝愿祈福之力,也日益浓厚,比之之前,陈七只能隐约察觉,现在这小贼头,几乎都可以感应到这股奇异的力量,环绕了身体,越积聚越多。
只是这些力量,非是真气法力,也不是任何一种天地元气,陈七也不知该如何利用,他琢磨过数次,也不得半点门路,最后只能干脆放弃。等着这些福阳府城中的百姓,为他祈福祝愿的力量,自行散去。
陈七协助李玄一守城,又是数日之后,就算是寻常人的肉眼,站在高出眺望,也可以看到有数十名道人,驾驭雷光电闪,分别从四面八方,驱赶阴河黑水而来。这些道人的法力有高有低,但是连接在一起,形成某种阵法,那些阴河黑水被这些道人的法力一逼,只能向福阳府城汇聚,倒是让围困福阳府城的阴河黑水,越来越高,已经超过了城头十丈。
虽然李玄一和陈七的压力骤然增加,但是他们也瞧到,这一场大灾劫就要消弭,只须苦苦支撑过这几日便罢,所以也都精神陡长,各自运用精神,把自家的法术,运使到最为强横,半点也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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