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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之武道苍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勇敢的棠
卞停并不辩解,反而笑道︰‘我们两家联军自关中撤军究竟是对还是错,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可是,近日来我们又收到消息,说蒙姑娘频频向温师仲示好,似乎有与温家结盟之意。我家少主不相信蒙姑娘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是以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想求证此事!’
卞停果然老辣,深谙攻守之道。他话锋稍稍一转,便击中了蒙彩衣的要害所在。联军撤军最多只能被人指责决策失误,与蒙彩衣背弃盟约转投敌方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卞大将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蒙彩衣咯咯娇笑一声,神色并不慌张。她既然敢来赴此鸿门宴,自然早就有所准备︰‘只不知卞大将可曾听说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
卞停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
蒙彩衣笑道︰‘你们联军贸然自关中边境撤军,以致奴家一人在襄阳独力难支,陷入被动的局势之中。不得已之下,奴家只能另谋良策……’
听了这开头一句,卞停不由闷哼一声,以示不满。他自然心知肚明事实并非如此,蒙彩衣之所以被动完全是因为手下精锐被人一网打尽,再也无力以武力弹压襄阳导致,与联军撤军可说毫无关系。如今蒙彩衣轻描淡写地将责任死死扣在自己这一方,最终的目的不外乎是在将来利益分割的谈判中获得主动权,以谋取更大的利益。这女人好生厉害!
对于卞停的闷哼声,蒙彩衣只当没有听见,继续道︰‘奴家心想,既然力取不成何不智取?遂有了与温师仲结盟之意。与其结盟是明修栈道;注资入股长江水运系统,逐步蚕食,乃至最终完全控制整个长江水运,取温师仲而代之才是我暗渡陈仓之计!’
蒙彩衣这条暗渡陈仓之计几乎和杨四所推想的全无二致。温师仲若是在此,一定会对杨四的才智佩服地五体投地。
卞停听后默然不语。心中甚是佩服蒙彩衣的手段高明,然则从己方的立场去想,却是极端不利的。他沉吟良久,道︰‘蒙姑娘果然好计策,以一人之力,长江水运便唾手可得。只是听起来似乎已经没有我纵意皇朝什么事了,我等只须坐享其成便是,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蒙彩衣淡然一笑,道︰‘卞大将大可放心。既然我们是盟友,奴家有了好处又怎会不给你们呢?’
蒙彩衣越是说的动听,卞停越是觉得不妙。蒙彩衣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世间更没有不劳而获之事……
卞停嘿嘿冷笑一声,道︰‘如此多谢蒙姑娘了。只不知蒙姑娘准备给我们皇朝风云什么好处?’
蒙彩衣轻笑一声,端起桌上茶杯啜了一口,悠悠道︰‘尽管贵方在这件事上没出什么力,可我蒙彩衣却不是那种说了不算的耍赖之徒。当初咱们在岳阳府衙怎么约定的,咱们便依约行事。’
卞停方要说话,却听一直插不上口的风云舞已高兴道︰‘真的吗?那可要多谢姐姐啦!没想到姐姐如此守信,妹妹一直都错怪你了。真是对不起啊……‘
“我去!”卞停大呼糟糕。天真的拓跋舞上了当而不自知,还以为蒙彩衣是个好人。只是拓跋舞名义上是纵意山城的代表,她如此一发话,即表示同意了蒙彩衣开出的条件,此时再想补救已然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宅男之武道苍穹 第991章 女人的克星
蒙彩衣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暗道︰‘这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如果遵守了岳阳之约便意味着什么啊?唉,皇朝和卞停要将如此单纯的一个小丫头扶上阀主之位,真不知要白了多少头。<〔<(? ’想是这般想,右手却伸了过去拉住风云舞的小手,轻轻握住,怜爱道︰‘别人的面子不给,风云妹妹的沔面总是要给的。谁让妹妹长得如此美艳动人呢?真不知将来谁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能娶了妹妹你这个大美人……’
风云舞登时羞红了脸,道︰‘姐姐在取笑人家吗?说到容貌之美,谁能比得上姐姐?’
‘少主!既然诸事已了,我们这便离开襄阳吧。襄阳险地,少主千金之躯实在不宜久留……’纵是卞停城府极深、涵养极好,也无法忍受蒙彩衣的惺惺作态。若不是顾忌到此时揭破蒙彩衣的虚假面目反而对己不利,卞停早已翻脸了。
风云舞无奈,只得依依告别蒙彩衣,紧随着卞停向门外走去。
在即将跨出门外时,风云舞突然停住脚步对卞停轻声说道︰‘大叔,你且先行一步,我有一件私事要问蒙姐姐。’
卞停眉头一皱,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让大叔知道的?’
风云舞的俏脸蓦地一红,撒娇道︰‘是女孩家的事呵,怎么能让大叔知道?’
卞停一愣,不由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低声道︰‘大叔就在门外候着。此地凶险,你别耽搁太久。’
‘很快就好了。大叔就在门外等我吧,可不许偷听我和蒙姐姐说话哦……’风云舞高兴地将卞停推出门外,并轻轻将门掩上。
究竟要问自己什么问题?要弄得这般神秘兮兮地……由于蒙彩衣曾欺骗她在先,难免有点心虚,此刻竟有一种说不出地紧张。却见风云舞依依地靠了上来,欲语还休,未曾开口便红了脸颊。过了许久才支吾着说道︰‘蒙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蒙彩衣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来,笑道︰‘打听一个人也要这般小心翼翼吗?莫非此人是妹妹的心上人?’
蒙彩衣这句本是玩笑之语,怎料风云舞听后,她的脸蛋竟越加嫣红,直如抹了厚厚一层胭脂一般。只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丝帕,眼神左躲右藏,连看也不敢看蒙彩衣一眼。
蒙彩衣大感有趣,笑道︰‘这么说姐姐是猜对了?却不知是哪位少年英雄如此幸运?’
风云舞忸怩良久,方鼓足勇气道︰‘这个人姐姐也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吗?’蒙彩衣歪起脑袋猜想。修长白皙的脖颈立时呈现出一种动人心弦的优美的弧度,即便是身为女人的风云舞见了也觉得其中充满着诱惑力。
‘是飞龙在天吗?四大名剑之一,武功高,年少英俊,温柔体贴,最重要是和妹妹你门当户对……’
风云舞摇了摇头。
‘不是他?嗯……莫非是我天山剑派的流花公子霍天云?我家这位二公子的名声虽然没有何暮迟响亮,却也是难得的俊彦。’
风云舞又摇了摇头。她害羞道︰‘姐姐说到哪里去了?俩位公子二位我根本不曾见过面,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蒙彩衣笑道︰‘妹妹还是提个醒吧,要我如此大海捞针一般地瞎猜,姐姐我就是猜个三天三夜也猜不到啊!我倒也无所谓,就怕门外的卞大将等地着急。’
风云舞回头看了看雅间的门,知道不能久留,便一咬牙道︰‘这个人是姐姐和我在岳阳同时见过的……’
‘我们一同在岳阳见过吗?这就好猜一点了……’突然,蒙彩衣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可又觉得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莫……莫非是吴小棠?浪子吴小棠?’
风云舞羞意上涌,转过身子背对着蒙彩衣,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那天他那么对你,你还……你是不是疯了?’蒙彩衣只觉一股酸意涌将上来,很是难受。吴小棠呵吴小棠,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魔鬼?难道你真的如传说中所说是女人天生的克星吗?
风云舞转过身子,脸上挂着一丝令人心酸的苦笑,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个人我本应该是恨他的,可自从那夜之后,我便总是想着他,念着他,他的影子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放也放不下……姐姐,只怕我当真是疯了……’
‘他……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些什么?’蒙彩衣紧盯着风云舞的眼楮。她深知吴若棠从自己手中偷学去一套‘桃花千影**指’,这套指法专门刺激体内各处激****的隐秘穴道,即便是烈女贞妇也要俯称臣,任其为所欲为。如果吴若棠以这套指法对付风云舞,相信风云舞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风云舞坚定地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夜情景,仿佛又感觉到吴若棠灵动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滑过时,那令人战栗的激动和快感。一时间,她只觉身体软,燥热难当。
“哎!”蒙彩衣幽幽叹了口气。风云舞那微泛潮红的脸庞落在她这大行家眼中,自然知道这是****奔涌之象。她几可肯定吴若棠确曾对风云舞有所动作,因此在风云舞的精神内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使风云舞一念及吴若棠便不由自主地****泛动,无法抑制。其实,这正是‘媚术’的一种极高境界——锁魂!凡被锁魂之人,便如精神上被人加了一道重重的枷锁,终其一身也无法逃脱。可是当蒙彩衣默运媚术中的‘察人术’仔细观察风云舞的眉间和腿胯时,却觉风云舞依旧是处子之身。在不与对方交合的情况下,吴若棠究竟是如何锁魂的呢?真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吴若棠乃天生修炼媚术的奇才,可以无师自通修炼成极高的媚功;又或者吴若棠是传说中的天赋‘情鼎’,凡异性靠近,都会不由自主地钟情于他。师尊传给自己的《媚典》上有记载说,有一类人,天生会散一种可吸引异性的精神力。一般异性靠近这种人,便会不由自主地对其产生好感。这类人若是刻意引诱异性,异性往往束手就擒,毫无抵抗之力,明知对方是一座燃烧着火焰的炉鼎,一旦投身进去势必会烈火焚身,甚至粉身碎骨,可即便如此,却依然义无反顾。是以,《媚典》将此类人称作天赋‘情鼎’。
天赋‘情鼎’之人古往今来可说少之又少,就是偶尔出现一个,也是女子居多,如商纣王之妲己、周幽王之褒姒等,俱是倾国倾城之色。而男子身为‘情鼎’者,则几乎闻所未闻。如果说吴若棠便是天赋‘情鼎’之人,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啊!
‘可是,他是有婚约的人啊!他和邀月宫主赵灵儿定情之事天下知闻,你陷身进去未免不智,不如……你还是忘了他吧!’过了许久,蒙彩衣方出言劝道。
风云舞哀怨地望着蒙彩衣,眼中竟怔怔流下泪来︰‘你道我不想吗?我也是想忘了他的,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算了。可是……可是不行啊,我越是想忘记他,却越是想他。白天也想,晚上也想……姐姐,姐姐,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我怕自己会一直这样不停地思念着他,那样……那样我一定会疯掉的……’
看着风云舞痴怨的神情,蒙彩衣仿佛感同身受,心竟也隐隐作痛起来。有一刹那,她几乎想将吴若棠失踪、生死不知的消息告知风云舞,可她深深知道,若是此时一说,风云舞只怕会立刻崩溃。
‘如果你是想问我吴小棠在哪里?那么我告诉你……’蒙彩衣右手爱怜地抚上风云舞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满脸泪水︰‘我并不知道他的消息,对于他的行踪我一无所知。’
‘可是……我收到消息说他在襄阳……’风云舞轻声道。
蒙彩衣认真地答道︰‘不。他早就走了,在我来之前他便离开襄阳了。至于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的确不知道。’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风云舞失望之极。似乎所有的力量瞬时间从她体内抽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连道别也忘了对蒙彩衣说一句,便飘飘忽忽地向门外去了。
望着风云舞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蒙彩衣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那个伤心离去的人不是风云舞而是她自己。确切地说,她从风云舞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原来自己也是和风云舞一样,是那样的害怕,不,甚至比风云舞还要害怕。
‘我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我怕自己会一直这样不停地思念着他,那样……那样我一定会疯掉的……’风云舞的这段话不停地在蒙彩衣的耳边响起,重重叠叠,回绕不绝。
吴小棠,吴小棠,你千万不能死!我可不想一直不停地思念着一个永远没有机会再见面的人,我不想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要活着回来……蓦地,体内内息如潮水一般呼啸奔涌起来,来势之凶猛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蒙彩衣甚至来不及运功抵御,便瘫软在椅上,动弹不得。一阵阵剧烈地撕痛感以丹田为中心,沿着四经八脉迅地向四周辐射出去,片刻间便侵遍全身。
‘散功’先兆!蒙彩衣微笑起来。与其受那无穷无尽地思念所折磨,还不如此刻便死,至少现在的苦痛要远远短暂的多……一滴泪水沿着脸颊滑下,缓缓流至她的唇角、她的舌尖。那种又苦又涩的滋味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动人。
已近午时.深冬的暖阳照射在路旁光秃秃的树干上,越显得那一道道斑驳的树皮杂乱无章,一如此刻卞停的心情。他回过头,眯起眼楮凝视身后的天水茶楼片刻,等回转过头来时,眼内已充满了坚毅之色。是时候做出决定了。与其与蒙彩衣这等虎狼之人为伍,不若自食其力。他作出如此决定,即代表了皇朝风云和天山剑派、蒙彩衣的联盟关系彻底决裂。政治,有时就是如此可笑,前一刻还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下一刻便是刀剑相向的敌人。
卞停深吸一口气,胸中已是斗志昂扬.蒙彩衣啊蒙彩衣,你若以为仅凭你一人便可将天下英雄轻松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总有一天,会让你见识到我卞停的手段!然而,当卞停望见风云舞自始至终浑浑噩噩、失魂落魄地紧随在自己身旁时,胸中那股豪气突然不翼而飞.以小舞方才的表现,只能以政治白痴来形容,这是天生的政治鲁钝,资质所限,与聪明与否全无相干,只怕再怎么栽培训练也是白费力气。看来她果然不是领袖皇朝的人选啊!自己强迫她去坐上阀主之位,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呢?卞停叹了口气,向风云舞道︰‘咱们走吧!’
风云舞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问道︰‘走?我们要走去哪里?’自从在蒙彩衣处得不到吴若棠的消息之后,她便一直恍恍惚惚的,满脑袋都是吴若棠的音容笑貌,就如陷入一个悲伤却又甜美的梦中,无法醒来,也不愿醒来。吴小棠……吴小棠……你这狠心短命的小冤家,你可知我是这般地想你吗?一抹嫣红飞上她苍白的脸颊,心中柔肠百转,凄凄婉婉,却始终无法将那人丢开放下。
卞停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默默地将风云舞扶上马匹,自己却在跨上马背之时狠狠地一夹马腹,以泄心中的郁闷之气,只可怜他座下爱马无端端成了主人迁怒的工具。两人骑着马匹在襄阳城内兜兜转转,穿梭于蜂拥的人群之间.看似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实则卞停正用反追踪的技巧来试探蒙彩衣有否派人来盯梢自己。终于,当卞停肯定没人追踪之后,方领着风云舞进入了城南一家靠近城墙的普通民宅。这间民宅正是他在襄阳城设立的秘密巢穴。(未完待续。)




宅男之武道苍穹 第992章 斗智斗勇
龙在天也不知究竟是谁打灭烛火暗算吴若棠,正要解释,却也知此刻魏庭谈急怒攻心,未必能听得进去。[ 只能对手下随从大喊一声:“快点烛火!”右手却反手抽出背后长剑抵御魏庭谈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黑暗中,二人都是拼尽全力打斗,丝毫不敢松懈。瞬时间,真气奔涌剑气纵横,也不知楼内有多少家具被剑气切为碎片。
突然眼前一亮,却是已有人点亮了火折子,尽管光线微弱,却也能隐约可见楼内景物。
“咦……吴小棠不见了……”一个随从惊叫一声。
魏庭谈一惊,罢手不攻,长剑一舞护住全身要害,眼睛却向吴若棠的坐席处望去,哪里还有吴若棠和藤原伊织的身影?
魏庭谈阴狠地望向龙在天,眼中杀意如潮。龙在天忙道:“我没有派人暗算吴小棠。”
魏庭谈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又回头去看吴若棠的坐席。却现该处甚是干净,杯碗碟筷丝毫不乱,根本没有曾经打斗过的痕迹,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糟了!中了吴小棠这小贼的奸计了……”说着悲愤地狂啸一声,直接从窗户跃将出去,翻上房顶极目远眺,只见整条斜角巷车来人往熙熙攘攘,又哪里能分辨得出其中谁才是那个贱人吴若棠?
在同一床锦被之下,身旁的吴若棠呼呼而睡,而藤原伊织却心如鹿撞,身体僵硬如铁,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吴若棠的身体,将他惊醒过来。回思适才生的一切,她顿时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藤原伊织思绪一转,眼前景象纷呈,仿佛时光倒转,所有的一切又在眼前重演一遍。那时,由于吴若棠败在龙在天的音波剑下,呕血负伤,魏庭谈见情势不妙,主动接替吴若棠与龙在天相斗。藤原伊织便抢前将吴若棠抱在怀中,以内力替其疗伤。可当她将真气输入吴若棠体内时,却觉吴若棠的伤势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心中不禁颇有疑惑。藤原伊织不由张口要问,吴若棠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却转头去看场中魏庭谈与龙在天之间的恶斗。
藤原伊织见他如此,情知吴若棠的伤势并不严重,登时放下心事。只是适才因为太过关心吴若棠,想也不想便将吴若棠抱在怀里百般呵护,这刻醒觉,羞涩之意难以抑制,不觉一抹嫣红飞上脸颊,久久不能褪去。她待要将吴若棠推开,却又觉得这样一来未免着了痕迹,反而不好。一时间不禁心乱如麻手足无措,尽管那边厢魏庭谈与龙在天二人斗得天昏地暗,藤原伊织却连一点也未放在心上。
“嘿嘿……想不到老魏这个死人妖的内力这般高强,我之前倒是小瞧他了。”怀中的吴若棠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藤原伊织正在恍惚之间,一时竟未听清吴若棠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头去看了魏庭谈一眼,口中却不由自主地附和道:“是……是啊,是挺厉害的。”似乎在为吴若棠的说话作注脚,龙在天第一根琴弦恰在此时而断。
听出藤原伊织的心不在焉,吴若棠不由回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很是奇怪。这傻丫头,这般精彩的比斗可说百年难遇,能在一旁观摩体会,对每一个修习武学的人都是一个良机。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是从这场比斗中领会到一些玄妙之处,当能获益不浅。这种机会也不珍惜,也难怪有人说女人的心思不能以常理度之。
吴若棠那种奇怪的眼神落在藤原伊织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只道他已看破自己心事,心慌意乱之下不由又羞又急,道:“你……你不要乱想。你受了伤,我抱一抱你也没有什么,你千万不要往别的地方想了去……”
“额!”吴若棠一怔。他是情场老手,藤原伊织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话无异于不打自招。不由微微一笑,口中悠悠道:“我是没有乱想,只怕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不过老实说你身上真的好香,躺在你怀里的滋味也是挺不错的,呵呵……”
吴若棠说这番话时,眼中笑意盎然,鼻尖几乎触到藤原伊织胸前的那一团柔软之处。明知不可能,可藤原伊织还是隐隐觉着吴若棠温热的鼻息似乎正透过那厚厚的衣服慢慢渗入自己的体内,令人手足酸软无力把持,几乎要脱手将吴若棠摔到地上去。
“我是真的受伤了哦,你千万不要失手将我摔到地上。那样心痛的可是你自己……”吴若棠笑眯眯道。
“鬼……鬼才心痛!”藤原伊织怒道,不再理会吴若棠。对于吴若棠这种毫不正经的态度,她突然觉得有点讨厌。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连她自己也不甚明白,只觉心中酸酸涩涩的,特别难受。她却不知这正是初涉****的少女所有的正常心理状态。当她无意间传递出浓重的爱意时,却得不到对方预期中热烈的反应,那种极其失落的感触立时便会涌现出来,转化为一种自怜自艾的情绪。
吴若棠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转头继续去看场中魏庭谈与龙在天之间的龙争虎斗。
“铮”地一声响起,龙在天第二根琴弦又断。恰在此时,藤原伊织忽觉怀中的吴若棠似乎动了一动。与此同时,耳边骤然滑过几声尖利的轻响,当是暗器破空之音,眼前随即暗了下来,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有异变!她心中一紧,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抱紧怀中的吴若棠。岂知一抱之下竟然抱了个空,一直逍遥地躺在自己怀中的吴若棠竟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不禁大惊失色。
“啊……龙在天!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暗下毒手……”
黑暗中吴若棠凄厉的惨呼声突然传入耳中,藤原伊织的心口立时如遭重锤一击。出……出事了。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
“吴哥哥……吴哥哥……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连着急促地呼唤几声,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一股极度的担心和害怕涌将上来,整颗心变得空荡荡的,似乎失去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到后来,藤原伊织的呼喊声已渐变嘶哑,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滚滚而下,站在黑暗中的身体簌簌抖,竟是如此的无助。那种感觉便像是一个贪玩的孩童迷失在一座杳无人烟的大森林,到处都是黑暗,再也无法找到回家的路途。
蓦然,一只温暖的大手在黑暗中伸了过来。
“我是吴小棠……噤声!不要说话!傻丫头……如果真的有人偷袭,你呆呆地站在这里不动,岂不成了敌人的靶子?”
虽然来人的说话声音极小,几不可闻,但那熟悉的嗓音却如同天籁一般,令藤原伊织喜极而泣.没事,他没有出事……同样是流泪,与方才相比,此刻却是如此地喜悦。
藤原伊织尚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快乐之中,腰间突然一紧,已被吴若棠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回家。如今,便是到了我兑现诺言的一刻了……”黑暗中,吴若棠轻声笑道。
藤原伊织紧紧揽住吴若棠粗壮的脖子,心中虽然不明白吴若棠为何会这么说,却觉得此刻即便是他将自己带往天的尽头,带往谁也不曾去过的地方,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回家?吴哥哥啊,其实我早已回家了,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回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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