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他一直横切,就是为了营造出这种局势,乱西凉军阵势的同时,让其重心也发生偏移,将中军毫无遮掩的露出来。
这个判断,王羽与贾诩商议过,不过他没要求贾诩做出提示。
公孙瓒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任何试图左右他决断的行为,都有可能影响双方的良好关系,王羽费了好大力气在经营起这样的关系,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反正白马将军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名将,不会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破绽,这一点,从他发现、并把握战机的敏锐中,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道理是这样,可当王羽溃围而出的时候,发现战局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公孙瓒并没有采取斩首战术,而是发动了全面进攻!
三千义从结成横队,平铺在战场上,看起来声势浩大,实际上却单薄得很。与西凉军万人大阵相比,就像是一匹缟帛,轻轻的一戳就能戳穿。
公孙瓒当真无谋?王羽微微一怔。
不过,眼下身处战场,并没有让他思考的余暇,连番搏杀冲刺,消耗的不仅是王羽的力量,乌骓的速度也在下降之中。
与王羽相反,追杀在后的西凉军的马速正在提升中,他们用马鞭、马刺,甚至手中的兵器抽打着战马,试图压榨出它们所有的潜力来。
只要能追上王羽,哪怕战马立刻倒毙,他们也在所不惜!
重赏,加上血仇,已经使这帮悍卒彻底的陷入了疯狂。
王羽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改变方向?如果引着这帮疯狂的家伙与友军汇合,友军那单薄的阵型,很可能瞬间就被突破了,那样一来,战局……
……
“公孙伯珪无谋,生生的葬送了胜局,好,好,天不亡我啊!”
从意识到王羽的图谋开始,胡轸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尤其当他发现,对王羽的剿杀迟迟没有结果,阵型持续的偏移混乱时,他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了。
胡轸也是宿将,他知道自己的破绽在那里,如果公孙瓒真的采取斩首战术,他也只能在死战,和退进虎牢关,将大军抛弃在外中做选择了。
无论怎么选,结果都是相当可怕的。
现在,公孙瓒放弃了最佳战术,试图全面开花,那战局必将演变为对自己最有利的混战!士气高亢,却失去指挥的军队,是一把双刃剑,很难说最终倒霉的是谁。
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呢!
胡轸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良久,他用力一挥手,喝道:“击鼓!击鼓!王羽就在前面,全军突击,擒杀王羽!”
……
“要糟!”
“孟德何出此言?”
“本初兄请看……”
远处观战的诸侯本是要撤退的,但还没等他们退远,战场上就已经风云突变,王羽以一人之力搅动了战局,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哪里还顾得上退走?
在场的诸侯虽多,不过,包括盟主袁绍在内,大多数人压根就没上过阵,高谈阔论没问题,可真正到了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些名士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例外的,比如兖州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上党太守张杨,以及没有官职在身,却一直很积极的曹操。
这几个人都是久历战阵的,其中以曹操的身份最低,打过的仗又多,所以,在众皆茫然的时候,曹操便担任起了解说的职责。
“……那王鹏举的谋略看似神奇,实际上却不出古兵法范畴,简而言之,就是上驷对下驷,效田忌赛马之故例!”
“诸君刚刚都看到了,王羽在西凉阵前招摇,看似故技重施,意图再现孟津奇迹,实际上,他只是在吸引西凉军的注意力而已。胡轸没察觉到王羽的谋算,贸然下达了前进的命令,结果全军被王羽引走,顺带还破坏了西凉军的建制,使得中军后阵,皆坦露无遗!”
“公孙瓒的轻骑速度极快,如果把握住战机,直击中军,胡轸也唯有舍军撤退一途,虽然不能直接攻克虎牢,但凭牛辅、胡轸的残兵败将,也不可能坚守太久!如此,虎牢可下,奇功在望!”
对于王羽这个横空出世的对手,曹操一直在关注着,并没有丝毫轻视之意。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的奇谋。
这个战术,只有王羽能够实施,因为他吸引了董卓的刻骨仇恨,以及史无前例的重赏!
另外,有孟津之战的前例在,胡轸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察觉到王羽的真实意图。其实,包括曹操这个旁观者在内,战场上的绝大部分人都被王羽给骗了。
王羽的计谋的确跟孟津之战有关,但目的却截然相反。
孟津之战中,他的所有作为,都是为了压制西凉军的士气;而虎牢之战,他的目的是让西凉军的士气膨胀!
为了最大限度的混乱敌人,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身陷敌阵!这等谋略胆魄,实在是……
“只可惜……”曹操的语意是在惋惜,但诸侯们却听出了一丝庆幸的意味,他们知道曹操在庆幸什么,因为他们自己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
作为反击的主要力量,公孙瓒选择了错误的战术,而陶谦的兵马与河内郡兵的行动相对缓慢得多,他们来不及突击胡轸的中军,反倒很可能与失去理智的西凉乱军迎头撞上!
一场奇功,眼见着化成了泡影,诸侯们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建功很好,但建功的若不是自己,那感觉就很糟了。在这基础上,如果建功的还是潜在的对手,那就不止是感觉不好的问题了,连未来都会变得有些灰暗。
王羽功亏一篑,一场乱战之后,公孙瓒和胡轸两败俱伤,然后自家兵马上去拣便宜,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啊!
最心急的是孔伷,他甚至在曹操还没解释完的时候,就向手下打了个暗号,示意后者,回营去调兵。其他人虽然动作慢了点,但也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有冀州牧韩馥一脸淡然。
别人不太了解公孙瓒,他却知道一些,他不确定这位白马将军到底强在何处,但他很清楚,公孙瓒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既然曹操等人,乃至胡轸都看出了问题,公孙瓒没道理一点都察觉不到,他会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此战过后,这个对手恐怕会变得更可怕!韩馥阵阵心悸,可又无可奈何,现在,战局已经白热化了,除了对战的双方,谁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在这里见证对手的辉煌了。
这样的心境下,他哪还有心情去提醒其他人,和其他人争辩?烦自己的心,随别人去目瞪口呆吧。
韩馥的想法是正确的,最先对白马义从的强大有所体会的,是王羽。
背后的敌人渐渐追近,正面接应的友军却少,王羽也不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就待回身再战。
西凉军靠的就是一口气,等这一口气散了,就彻底变成一盘散沙了。就算公孙瓒指挥失误,但河内郡兵好歹也打过胜仗,又是阵列而战,更有名声在外的丹阳兵助战,赢下这仗还是没问题的,对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多花费点力气而已!
调转马头,王羽挺枪再战,凌厉无匹的气势,让陷入疯狂状态的西凉兵都是一滞。停滞只是短短一刹那,下一刻,这些悍卒便恼羞成怒般的发出了怒吼,挥舞着兵器冲了上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王羽分明听到了一阵密集的破风声!
声音是从他背后传来的,出于某个沉痛而深刻的记忆,王羽下意识的想俯身躲避,不过,他强自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公孙瓒或许鲁莽,但绝不是疯子,他不会暗算自己的,来自背后的,是友军的支援!
冲在最前的那个西凉兵,喊的声音也是最大,然而,持续的时间却很短,一支羽箭准确的射进了他那张血盆大口,直接结束了他的一切——喊杀声,以及生命!
紧随后的似乎是个军官,身上穿着半身铁甲,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重骑兵了。骑弓不是强弩,对铁甲的作用不大,然而,铁甲总有护持不到的地方,两支羽箭,分别取中了他的面门和咽喉,将他射落马下。
箭矢如雨,密不透风,接连不断,西凉军的前锋就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纷纷坠于马下。
一个军侯模样的军官冲到王羽身边,高声叫喊,满脸都是崇敬神色:“王将军,这里交给我们,请将军为我等撩阵!”
“请将军为我等撩阵!”白马义从齐声高呼,手上弯弓搭箭的动作,却毫不停顿。
王羽并不坚持,弓箭本就非他所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趁机观摩白马义从的战法,顺便找找赵云才是正事。
他已经看出来了,公孙瓒的这个阵型,的确不是乱来,他是要发挥白马义从的特长,骑射!
骑射?
现在可是汉朝,真的会有这种以骑射为主打的军队吗?
王羽很肯定,答案是:有!
白马义从,骑射无双!
三千义从,分成了三十个百人队;每队分成两组,交替射击。
前一组平射,主要取准,目标是敌军斗志最高,最为敢战的那些悍卒,或者亲自上前鼓舞士气的军官;后一组漫射,重点打击某个区域,杀伤率不足,但箭雨覆盖的区域,却是一片哀鸿。
一队人马射完一轮,立即后退,另一队补上,战法与前一队如出一辙。
简而言之,白马义从排的,就是个松散的长条队列,一共四排,七百五十列,松松散散的,与通常意义上的兵阵完全不同。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阵型,却最大程度的发挥着白马义从的战力。
周而复始,持续不断。
气势汹汹展开冲阵的白马义从,始终没有和西凉军阵发生直接接触,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一面缓缓后退,一面持续对敌军造成杀伤。
西凉军就像一头愤怒的疯牛,鼓足全身的力气发动了冲击,结果却撞上了一张网。软绵绵的不着力,但却带着无数倒刺,将疯牛刺得鲜血淋漓。
开始,疯牛凭着血勇,还在奋力冲刺。但随着伤口的增加,失血的加快,疯牛挺不住了,疲惫和伤痛涌上心头,疯劲消失,代之的是恐惧和绝望!
然后……
它崩溃了!
三国第一强兵 第五十章 一掷定乾坤
看到白马义从亮出了弓箭,洒出了第一片箭雨的时候,胡轸就已经有了觉悟,
败局已定!
其实,从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王羽的意图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胜负已分了。不过,公孙瓒看似乱来的一招,又让他生出了些许希望,觉得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结果,他看到的只是幻象,希望转瞬间就破灭了。
在西陲从军多年,胡轸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骑射,算不上多稀罕的玩意。汉军也好,胡虏也罢,都能玩上几手。
不过,白马义从这样的骑射战法,却是他生平仅见!
这么糟糕的时刻,碰上这么可怕的战法,结局是毋庸置疑的。
西凉军的士卒不可谓不勇,但失去了组织,没有包抄,没有有效的反冲击,也没有远程兵种的掩护,他们只能乱糟糟的往前冲!
因贪婪和仇恨而来的血气,不可能持久。当最敢战的士卒死伤殆尽,原本追逐的目标也远远脱离,头上的箭雨却不断落下,还有那些白马……
胡轸不知道前锋的士兵的感受如何,但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些白马本身就很压制士气。
因为都是白马,所以很难分清敌人哪个是哪个,唯见眼前白茫茫的一大片,来回晃动,耳边则全是同袍的惨叫声,如同置身梦境一般。
哪怕最坚强的人,也会感到绝望。
等到西凉军发现敌军的大队步卒也逼近的时候,溃败已成必然!
平心而论,白马义从的战法虽然可怕,但却吓不倒胡轸。阵列而战的话,他自有办法对敌,无非就是拼消耗。
骑射的阵型松散,射速也快,但步弓的射程更远,威力也大,以西凉军的悍勇,哪怕三五个弓箭手换一个白马义从,也能坚持得住。
反过来,公孙瓒却未必愿意这么对耗。
如果说训练一个弓箭手耗时耗力,十个士兵里才能选出一个;那白马义从,就至少也得是百里挑一!
纵横往来,进退有据,骑术不好能行吗?骑术好还不够,射术也得相当高超才行,说个个都是神箭手可能有点夸张,但白马义从的将校,无一不是神射!
这样的军队用起来很顺手,威力超绝,但训练的难度一样很高,公孙瓒会拿他们来对耗吗?不可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留给胡轸的只有一条路了,逃!
“撤,快撤!”他招呼着身边还能指挥的几百近卫,向关门处溃逃。
关里还有兵,虽然只是些残兵败将,但坚守几日还是可以的,联军主力还没到,至少要争取点时间,给丞相报个信。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争得几分先机。
不得不说,胡轸对战机的把握还是不错的,他的败逃和大军的崩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西凉军瞬间完成了角色的转换,由无畏的勇士,变成了怯弱的懦夫,他们丢盔弃甲,亡命而逃。
而他们的对手,白马义从也不再后退,开始随后掩杀。
追杀,本来就是轻骑兵最擅长的,作为轻骑兵中的佼佼者,白马义从的表现自然也是不凡。
原本的百人队一分为二,一队人放下弓箭,拿起了近战武器——挂在马鞍上的长槊,然后不急不缓的追在西凉溃兵的身后,成片的杀伤外围的士兵。
如果说先前的骑射攻敌,像是用倒刺在放血,现在白马义从的追杀,就是剥皮,一层又一层,鲜血淋漓!
另一队骑士手持弓箭跟在同袍后面,时不时的就会向溃兵比较集中的地方,来一轮射击,既是为了杀伤敌人,同样是为了不给敌人重新集结的机会。
追杀一阵,两队人马互换位置,换用武器,继续重复先前的动作。看着白马义从训练有素,好整以暇的样子,王羽羡慕得牙都有点发酸了。
身为武将者,看到这样的强兵,谁能不见猎心喜呢?骑射无双,来去如风,除了正面攻坚和消耗战之外,无往而不利,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骑兵的威力,再适合自己不过了。
亏得自己被后世那些鞑虏自我吹嘘的资料所蒙蔽,竟然以为骑射真的是蒙元鞑子发扬光大的。居然忽略了,以大汉朝的鼎盛武功,和对骑兵的应用,怎么可能没有点心得,反而让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占了先呢?
看来,自己结交公孙瓒的行为,是一招始料未及的好棋呢。除了招揽名将,购买战马之外,自己还可以弄些教官过来,甚至借兵!
公孙瓒很大方的,先前就主动要求要借兵给袁术,自己与他的交情这么好,想借兵应该也不难吧?
“先斩猛将华雄,然后以一人之力,破万军之阵,鹏举贤弟,今日之战后,你勇武之名势必传遍天下,再没人敢质疑孟津之战是否属实了!哈哈哈哈……”
正出神时,身侧突然有人高声大笑,王羽转头一看,正见公孙瓒满面春风的策马而来。
“哪里当得起大哥的夸赞,此战获胜,全仗大哥练得强兵。早知大哥有这等强兵在手,羽也不必行此险着,劳大哥接应了。”
“贤弟说的哪里话?”
见王羽不居功自傲,公孙瓒心下更喜,他抬手向前一指,感叹道:“这些亲卫都是追随某多年的老兄弟,多次共历生死,如兄弟手足一般,若不是兄弟你引得西凉军自相践踏,乱成一团,没了成建制的弓箭手,某又岂敢放手一战?此战,你的首功当之无愧,愚兄不过从旁帮衬一二罢了。”
王羽本待谦虚,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怔。
原来公孙瓒之所以发动奔射,并非纯粹要展示军容,或者接应自己,而是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突击中军见效快,但容易被溃军卷入,造成无谓的损失。以骑射来杀伤乱军,就安逸得多了,跟演习差不多,结果也不比突击中军差。
西凉军的弓箭手被骑兵践踏,只能说是个细节,连胡轸自己都未必注意到了,但公孙瓒却观察到,并以此来做了决策……盛名之下无虚士,三国的名人们,的确没有一个简单的。
“眼下全胜在即,大哥,咱们顺势就取了虎牢关罢。”
“取关?可是……”公孙瓒略一迟疑,取关的机会不是没有,顺利的话,胡轸进城时,溃兵会一拥而入,只要守城的牛辅稍一迟疑,城门就关不上了。
挟大胜之势的白马义从,只要一个突击,就能抢下城门,主力溃败的情况下,牛辅也不可能搞什么巷战。他要是有那胆魄,孟津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可是,眼下的情况有些诡异,胡轸已经到了城门下,但城门就是不开。似乎牛辅突然果决起来,发现了危机,打算严防死守一样。
白马义从再精锐,骑兵也没办法攻城,哪怕城里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就算后面的步兵到了也白搭,公孙瓒很清楚,王羽的辎重里面,钱粮布匹都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半架攻城器械。
“大哥放心,牛辅屡败之人,哪里还有坚守的勇气?且看羽给他最后一击,打消他那点侥幸之心。”王羽朗声而笑,向公孙瓒打了个招呼,然后纵马前行。
公孙瓒本心是有些疑惑的,怎么也想不通,牛辅既然要跑,何必还差这所谓的最后一击?何况,牛辅人在城内,王羽又不会飞,还能把牛辅怎么着了呢?
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一战,他对这个小兄弟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了,普通人,哪能有这般胆魄和谋略?既然王羽说行,那就一定行。
公孙瓒拍马也跟了上去,倒让后面跟上来准备恭维他几句的刘备等人扑了个空。
……
“督帅,追兵杀上来了,除了骑白马的之外,那个王鹏举也来了!”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胡轸脸涨得通红,脖子涨得粗了好几圈,他指着城头,咬牙切齿的喊道:“冲那里喊,告诉牛中郎,他开门让咱们进去,大家携手共度难关,还有一线生机。他闭门死守,只有死路一条!喊,快给老子喊!”
西凉兵都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即便胡轸不说,他们也是要喊的。
怎奈牛辅也不知是聋了,还是被吓傻了,城头就是没有动静,如果不是还能看到有人影在上面晃动,牛辅的将旗也好好的竖着,众人准以为牛辅已经跑了。
“牛辅,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等着瞧!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城下挤挤挨挨的全是溃兵,想绕城逃跑也来不可得,胡轸等人彻底绝望了,一个个都是破口大骂。
白马义从外型优雅,但动起手来可不是一般的狠辣,除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否则撞上了就是一槊,根本就没有留活口,抓俘虏的意思!
“将军,咱们到底是战是退啊……那个王鹏举杀过来了,万一他……”
其实,城头上的兵将也都在发抖,不开城门的确是持重之举,可就这么挺着也不是办法啊!等胡轸他们死光了,自己这些人还不是要被瓮中捉鳖?
“怕什么?他又不会飞!”牛辅眼神飘忽,但还算沉得住气,嘴里喃喃道:“千兵万马避黑骑,好杀气,好威风……以后,没人会揪着咱们不放了吧?不是本将不中用,实在是他太厉害,遇上他的人,都这德性!”
“将军说的是……”牛辅部下的将校互相看看,又往城下张望几眼,纷纷点头赞同。
牛辅微觉得意,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啊。
“可是,将军,咱们在这里……不好!”
“小心!”
话说到一半,众将都是脸色大变,惊呼声响成了一片,牛辅刚回过神,就感觉一阵巨大的风声从身边呼啸而过,仿佛有人在身边挥舞一柄巨锤似的。
“咚!”一声巨响,木制的城楼一阵摇晃,灰尘扑扑而下,搞得众将灰头土脸的。
好在没倒。
“好险……”
牛辅拍拍胸口,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回头一看,才发现,从身边呼啸而过的,竟是一杆长枪!显然是被什么人从城下投掷上来的,看那样子,投手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将军您没事吧?这枪是王羽投的,他这是要您的命啊,将军,咱们还是快点……”
“等等……”牛辅不为众人的劝说所动,他直勾勾的看着那柄长枪,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步子越卖越大,最后用一个饿虎扑食般的动作,直接扑到了枪杆上面。
众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有几个站得近的有心人猜到了点什么。那枪杆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象是一卷绢帛……
到底有没有,他们已经没机会证实了,因为他们的中郎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只见牛辅从容站起,转过身,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开门,撤兵,回洛阳给丞相报信去!”
“喔!”城头上下,欢声雷动。
三国第一强兵 第五十一章 不惭世上英
城头上的欢呼是最先响起的,牛辅的部下为终于可以逃跑而兴奋;
城下的则稍微慢了一拍,他们的眼里只有城门,那是逃生的通道,所以,直到紧闭的城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有了开放的迹象,他们的喜悦这才宣泄出来:终于有路逃命了!
更远处,联军将士们同样爆发出了震天的呼喊声,从他们的角度看来,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年英杰,再次大发神威,一掷定乾坤,为攻克雄关,扫平了最后的道路!
神枪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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