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激战一直打到了黄昏时分,李典凭借在指挥上超水平的发挥,加上将士效命,眼看着就守住这一天了。谁曾想他刚松了一口气,主力溃败的噩耗便已传来。
虽然李典可以设法封锁消息,可那显然是没意义的。现在青州军的注意力还集中在曹操身上,他还有点希望逃,等到王羽的目光转过来,恐怕就只有困死在汲县的份儿了。
李典自知大势已去,弃城而走,贾诩得到消息比李典还要早些,准备充足,挥军而上,一路衔尾追杀。
逃到黄河岸边时,李典的五千精锐已是损失殆尽,只剩下一千多残兵。虽有渡口可过河,但夜幕之下,一条庞大的火龙在对岸突然现身!不用问李典也知道,于禁也到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李典的残部士气一落千丈,直接跌到谷底。李典有自知之明,也没打算要逆天,直接遣散部众,自己带着亲兵嫡系,投河而逃,就此不知所踪。
李典的家族本就是世居大野泽的豪强,水性好得很,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他做出的应该是最恰当的选择了。
解决了李典。青州军身后再无其他威胁,得以全力西进。翌日。王羽与贾诩、于禁诸将相会于扈城亭,召开大型军议。定下了洛阳攻略。
四月二十九,于禁率羽林军进抵虎牢关下,招降不从,旋即展开猛攻。
虎牢关乃是洛阳东面最重要的门户,堪称天下第一雄关,原本由夏侯惇镇守,当日王羽亲率主力围攻也未能克之。不过时过境迁,夏侯惇已经死在了小修武,麾下的精锐部队也不复存在。留守的夏侯恩、夏侯杰兄弟虽然忠心可嘉。但能力和兵力都远逊于之前的夏侯惇。
因为不敢出击,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林军从容布置,于禁也不客气,一口气架设了近百架重型投石车!
除了火烧连营之外,投石车齐射大概是冷兵器时代所能见到的最宏伟,最壮观的景象了。数以千百计的石弹飞入苍穹,铺天盖地,遮云蔽日,仿佛直接战场带进了九幽黄泉!石弹在空中互相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像是一道道霹雳凌空劈下!
除了石弹,还有火弹!也不知于禁是得了王羽面授的机宜,还是自己从白陉夺口战中得到了灵感。羽林军掷出来的火弹不但有特别容易燃烧,落地后还会发生爆炸的,而且还有那种烟特别浓。离近了直接能把人熏个跟头那种。
夏侯兄弟虽然不能说是俩废物,但同样离名将也很遥远。根本拿不出正确的对策来。
不但没有对策,夏侯恩更是在第三轮的火弹齐射中。被一枚火弹砸在身边,卷入爆炸,当场身亡。夏侯杰胆子本来就不大,看到堂兄死在身边,死状惨烈之极,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晕死过去。
得知主力溃败的消息后,守军本就战意不浓,全仗夏侯兄弟恩威并施,这才勉强迎战。等看到敌军使出了这么恐怖的手段,两个主将又是一死一晕,守军战意全消,直接打开城门,伏地请降。
城门打开的一刻,距离于禁兵抵城下,总共不过一个时辰,差不多创造了攻城战的记录。
虎牢关易手,洛阳东面门户已是洞开,周边各城哪里还敢顽抗?当天,虎牢关周边的荥阳、光武、京县等城池便已易帜,守将们带着兵将沿途跪迎羽林军到来,情景堪称一绝。
随着消息的传开,曹军开始进一步动摇。第一个断然采取行动的是成皋守将吕通,其后,旋门关守将张普,偃师守将霍性纷纷来投。
从出兵到抵达洛阳城下,于禁一共只用了三天半的时间,打的仗更是只有开头在虎牢关那一战,名副其实的来了个长驱直入。
若只是这样,曹操或许还能想办法抵抗一下,但他根本抽不开身。与于禁一同进军的还有关平、李斌的泰山军以及周仓的水军。
本来河内还有于毒的河内叛军在,只要他们拼力抵抗,还是可以给关平制造不少麻烦的。但于毒可不傻,他之前投靠曹操,主要还是因为与张燕的旧怨,当时曹操和王羽还呈现出势均力敌的态势。可现在傻子都能看出形势消长了,于毒这样鼠首两端的家伙怎么可能甘心给曹操陪葬?
刚得到修武之战的消息,他就直接跪了,无条件投降。
有了于毒这个地头蛇的帮助,关平根本不需要分散兵力安定地方,确保粮道,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就可以了。
结果,泰山军比羽林军还快了一天,只用了两天半就进抵孟津渡,将兵力沿河展开,随时准备渡河。
有这么一柄利剑悬在头上,曹操哪里还敢有什么多余动作?别说救虎牢关、成皋、偃师了,他不向那里求救就算好的了。
曹操本来是指望着王羽分兵回援高唐,可以死守洛阳一段时间,等荆州兵马来援,徐图恢复的主意。没想到王羽连看都不看高唐一眼,只是死追着他不放。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弃洛阳南下,改以荆州为根据地。
去关中也是个办法,在那里,他可以背靠益州的援助,效法当年的秦国。不过关中太过残破,根本没办法当做长期的基业来经营,西凉的马超等人又投靠了王羽,很容易被两面夹击。从战略上来说。关中和荆州太远,很容易被从中切断。到时候就变成困死在关中了。
衡量之后,他还是觉得退守荆州是最稳妥的。
虽然荆州也有刘表在后方捣乱。但荆州向西可以联系益州,向东则有江东军呼应,经营得当的话,未尝不能据此与王羽分庭抗礼。
曹操留下刘馥、吕常守洛阳,为自己断后,又派人传令曹洪、钟繇,令其不必死守长安,也不须耗费兵力维持与荆州的通道,必要时可以弃守洛阳。退往扶风甚至汉中。
总之,就是在敌人背后放一颗钉子,让对方时刻不能放松警惕。这也有助于尽快将益州拖进战场,分担荆州、江东两家的压力。
当然,曹操最大的希望还是在东线。既然王羽不回援,东线就还是己方占据上风的,一旦取得突破,那洛阳的得失,就没那么致命了。
除了战略形势之外。迫使曹操放弃洛阳,大踏步后退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青州方面放出来要招降他的消息。
曹操不是容易服输的人,除非能以此为筹码。用缓兵之计稳住王羽,否则他根本就不会就此和王羽展开谈判。可问题是,他不愿意。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
所谓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之际。人心本来就很容易散掉,再听到这样传闻。军心士气都是大幅动摇。
就拿投降的那些人来说,霍性、吕通都是世家名门之后,按说没那么容易屈服。可王羽招降曹操,既往不咎的消息一经传开,这些人顿时就没了顾忌,不担心被事后清算了。
荆州本来就是新附之地,王羽还可以通过黄、庞两家安抚串联,曹操若是继续在洛阳死撑,很容易后园失火,到时候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大半年以前,曹操先后平定关中、荆州,势力扩张数倍,带着十万雄师,意气风发的北上洛阳,欲与王羽争锋,定鼎天下。
谁知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他就被迫要从洛阳逃走,随行的文臣武将只剩下不到三成,兵马更是只有三千残卒,怎叫一个凄凉能够形容。
最后望了一眼洛阳城,他毅然转头,全心全意的为孙策和夏侯渊祈祷起来。
战争最后有可能成为转折点的就只有东线战场了,若胜,这盘棋就还有得下,若事由不谐……任自己如何布置,恐怕也只是螂臂挡车了,到时,莫非真的只能……
想到王羽放俘虏回来转达的原话,曹操突然发现自己莫名的有些动摇。若降,一生雄心壮志固然变成了梦幻泡影,却能保全家族,还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或许真能……
不,自己是何等人也,岂能屈居人下!他用力摇摇头,像是要把这些怪异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似的,搞得身边的幕僚无不诧异,继而都是悲叹:时局不利也就罢了,现在连主公都不正常了,这前途,还真是一片黑暗啊。
……
“岳丈,您当真不在意?”在发动舆论之前,王羽正与吕布做着最后的确认。
“你当某是什么人?小肚鸡肠的妇人么?你要招降曹孟德就只管去做,与我何干,何来问我?”吕布挥挥手,老大不耐烦的说道。
“岳丈大人大量,果是我辈后生小子的楷模啊。”
“少来这套。”吕布抬眼看着女婿,突然问道:“不过,你许的重诺好像有点过火了吧?曹操那厮贼猾着呢,恐怕不是你空口说些漂亮话就能骗得住的。”
“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啊?小婿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岂有虚言骗人的道理?”王羽摊摊手,很无辜的样子。
“哼,你骗过的人还少么?”吕布冷哼一声,道:“某只是奇怪,你竟然许他丞相之位……那你准备把田元皓摆哪里呢?”
“您说的是这事啊?”王羽恍然笑道:“元皓当然是另有任用了,岳丈有所不知,元皓的才华虽高,但为人过于方正了些,从前青州的主要矛盾是对外,内部当然要用最有效率的雷霆手段治理,可到了太平年月,内政就不能一直紧绷着了,须得张弛有度才好,小婿计划着……”
“这些你不用对我说,”吕布一听这些繁琐事务就头疼,摆摆手拦住王羽话头:“反正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你就是想把曹操那厮拉过来做牛做马,等利用完了,就给孔明、士元那几个小家伙腾地方是吧?”
“也不能这么说啦,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波新人换旧人么,这是正常的自然规律,可不是小婿处心积虑什么的。”
“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那厮铁了心不搭理你,不也是白搭?”吕布的语气中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倒不是想拆王羽的台,他只是看到王羽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就不爽。
“那也不一定,他现在还有东线可以指望,但若东线败了,这个指望没了呢?”
“你就这么有信心?还指望着反败为胜?”吕布看着王羽,满脸狐疑。
“兵凶战危,这种事谁说得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任文远他们了,不是吗?”王羽抬起头,悠然东望,声音不带丝毫波动。(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九六五章 强渡黄河
激流如箭,水声震耳。
孙策手按佩剑,伫立在大河之畔,望着滚滚波涛,奔流不回,一股浓烈的悲壮在胸中回荡不息。
他还没得到修武大战的消息,但王羽南下的情报却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他的面前。尽管孙策打从心底里不认为曹操会败给王羽,但于禁、贾诩各部的动向却已表明,曹操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有被围歼的危险!
当然,曹操用兵老道,不会那么容易就范。可有一点是不存在疑问的,那就是时间已经变得相当紧迫了。
没有时间继续与敌人周旋、试探了,要么进,要么退。退,不符合孙策的性格,会让他无颜见江东父老;进,则是破釜沉舟,不留退路的亡命一搏!
高唐空虚,守卫者的兵力不足,却拥有黄河天堑可以凭依,孙策和夏侯渊进兵途中最大的障碍就是这个。
河岸线这么长,孙策本来觉得寻一处薄弱点渡河不难。结果实际一操作才发现,敌人比想象中难缠得多,高唐至茌平这段距离上,敌军竟是处处布防,一点空隙都没留下,给渡河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在河对岸主持大局的陈到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名将,但此人却将细致谨慎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对峙的这几天,孙策一共发动了十次以上的试探攻击,夜战、突袭、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等策略挨个用了个遍,却始终没能在对岸的防线上撕开缺口。
时至如今,留给孙策的选择变得越来越少,最终他心一横,准备发动强渡。
为了配合孙策的攻势。夏侯渊已经于两天之前率部离开,向东急行,目标直指济南国西面重镇——历城。
夏侯渊这么做是出于围魏救赵的目的,若不能对张辽、黄忠进行有效牵制,强渡期间的江东军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被半渡而击的麻烦。还很容易陷入两面夹击的危局。
孙策心知,夏侯渊毅然东进的目的,未尝不是想通过对青州腹地的攻击,化解青州军对曹操主力的围攻之势。可既然两家一直肩并肩的战到了现在,细节上就没必要分得太清楚了。
在情在理,他都只能将强渡进行到底!
就在修武大战的隔天。孙策亲自督师,向黄河北岸展开了强攻。
担任先锋的是陈武、韩当两员大将率领的一万江东精锐,孙策自领一万兵马居中,以为后劲,刘备带领五千人马在后方警戒的同时,还担负着指挥远程部队的职责。
朱桓奉命为大军建造浮桥。在他的指挥和逼迫下。上万民壮腰里栓着吹涨了气的牲口尿泡,扛着木板、竹竿和绳索跳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黄河水本就以水流湍急而闻名,惊涛怒吼着撞击在礁石上,人要是被卷进去,一下就会被拍进水底,被湍流卷走。更可怕的是水下的暗流和水面上成片的漩涡,无论水性有多好。只要被卷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随着浮桥渐渐成型,开始向河中心伸展,对岸的青州人坐不住了。
他们不是宋襄公,不知道让敌人从容渡河列阵而战的美德,数千甲士迅速集结起来,冲向岸边,用木盾竖起了一道长墙。木墙后,又有人推来三十多辆弩车。驱使牛马绞开弓弦,将九尺长的弩箭搭上了弩床。
黄河不光水流急,水面上风也很大,距离远时,寻常弓箭根本无法给对方制造麻烦。强力的床弩自然是最恰当的选择。
滔滔水声很快就被弩箭破空带来的呼啸声所掩盖。
第一个人倒进了河水里,被浪头轻轻一卷,黄色的河水中泛起了一圈红色涟漪,很快消失不见。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在水中艰难跋涉的民壮们无处闪避,眼睁睁地看着一根又一根粗大的木材飞来,同时穿过几个人的身体。
民壮们乱作一团,想逃,在湍急的水流中根本无处可逃,离开了浮桥,只会被波浪卷走。想退,退路又被自己的同伴挡住,而浮桥的起端,几百名手持长矛的督战队凶神恶煞地逼上来,退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哭喊声渐渐响亮起来。
民夫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升斗小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危险?难道就是因为身在郭使君治下吗?
“不要乱,不要乱,只要把桥建到河心,就算完工!出力干活的都重重有赏,每人十斛粟米!”朱桓带着十几名侍卫冒着丧生命的风险跑上了半截浮桥上,用尽全力的高喊着,用恩威并施的办法鼓舞民夫们的勇气。
“别怕,咱们弩车也上来了!”身后的河岸上也传来了弩矢绞弦的‘吱呀’声。
夏侯渊轻兵东进,看重的是速度,将兵身上只带了五日的干粮,完全是破釜沉舟的架势。剩余的器械和粮秣,他一股脑的都留给了有攻坚需要的孙策。
江东军手上的这些仿制品,质量是要比青州军的逊色一些,但却强在数量够多。孙策一声令下,上百具床弩和投石车同时发威,正在河中乱作一团的民夫们觉得头顶上的光线暗了暗,下一刻便听到了河对岸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凄厉的惨呼声。
“不许退,不许退!继续造桥,后退者视为逃兵,格杀勿论!”
朱桓的督战队举起了长矛,将逃上岸的民夫捅死在岸边,血顺着河水散开,和被弩箭射死者的血融在一起染红了半边河面。前进亦是死,后退亦是死,无可选择的民夫们只能认命,一边用绳索绑住搭浮桥用的竹竿、木桩,一边向诸天神仙祈祷,盼望着能够平安生还。
对射还在继续。
更多的青州军从其他地方集结过来,举着盾,推着弩车,越来越多的弩车将目标从民夫身上,转向了对岸的江东弩兵。
“架弩!”弩阵前方,一员银甲武将高举长枪,威风凛凛。
“架弩……”几十名亲兵齐声高喊。号角声中,几十名士兵同时发力,弩臂吱吱嘎嘎抗议着,慢慢被拉成半弧,两名壮汉高声吆喝着抬起一根巨弩,狠狠卡在弩槽上。
几百名弩兵重复同样的动作,五十多根包铁巨弩在阳光下耀眼生寒。
“风!”银枪重重挥落,带起一阵狂风。
“嗡!”五十多支死亡之矛带着风声飞上了半空,掠过河面,向敌军砸了下去。
第一排江东士兵举起的盾牌被砸得粉碎,一片狼藉中第二排盾牌竖起。顷刻间,第二排盾牌也坍塌下去,几根迟发的巨弩穿越死尸之间的豁口,飞向了江东军正在张开的弩车。
“举盾,保护弩车,举盾,保护弩车!”督战的江东武将喊得声嘶力竭。
床弩和投石兵算是新兵种,因为是在远离一线的地方作战,武将们不愿意在此浪费精锐力量,所以多半都由辅兵充当。
辅兵的勇气有限,被这惨烈的景象吓到,大部分做了鸟兽散,只有少数勇悍者不顾生死地举起小圆木盾牌,在自家的弩车前摆出半圆型阵列。但掠空飞而来的巨型弩矢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所过之处,唯见盾牌四散,人倒飞,被保护的弩车上空,凭空下起了一场血雨。
江东弩车发射的频率瞬间被打乱,虽然也拼力还击,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州军集结起来,弩车的补充速度也很快。而且,青州民兵的战力未必比江东军高,但他们训练有素,在惨烈的对射中还能进行调整,即便弩车数量比较少,在对战中却丝毫不落下风。
弩矢往来呼啸声中,江东军的床弩和投石车阵渐渐变得稀疏起来,数量渐渐与对面持平,继而落在下风。但他们的牺牲也没有白费,失去了床弩的威胁,浮桥的进度毕竟是加快了。
等到远程对攻渐渐分出胜负,青州军在数量和质量两方面同时取得优势之时,浮桥已经延伸到了大河中央。
黄河虽然不像长江那样,动辄几十里江面,让人望而兴叹,但也不是寻常的江河所能比拟的。孙策特意选择的这段河面大约有三、四里的宽度,浮桥延伸到河中央也只能说是有个好的开端。可看到浮桥延伸到河中心时,江东军阵中却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随着韩当一声令下,堆放在河岸边缘,看起来像是筑桥材料,被绳索连接在一起的圆木被整排的推落水面,猛一下沉之后,旋即漂浮了起来。
“儿郎们,随我来!”陈武一马当先的跳上木筏,吼声如雷。他左手挽盾,右手持戟,站在制作粗糙的木筏上,身形竟是稳如山岳。
“杀!”江东军纷纷登上木筏,前面有人拉着半截浮桥上垂下来的绳头,后面有人划桨撑篙,竟是飞快的向前行进起来。
更多的木筏被推下水,更多的士卒登筏而前,如同蚂蚁一般,攀在三座浮桥两侧,一眼看过去,仿佛河面上凭空冒出了一座河心岛。
“俗语说:北人骑马,南人擅舟,果然不虚。”看着江东军以木筏渡河,如履平地的模样,王墨感慨非常:“不过他们是不是太急了?若是等浮桥再向前伸延出几百步,说不定还真能一口气冲过来。”
陈到沉吟不语,只是凝神观望,须臾,他突然脸色骤变,失声道:“不好!那木筏不是为了渡河之用,而是为了快速造桥!”(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九六六章 抢滩登陆战
江东军的确用了一种特别的方法在造桥。
那些木筏就是事先造好的桥身,在首尾处,都留下了铁制的搭扣或是木楔等机关,到了浮桥前端,只要将木筏的尾端一抬一挂,就可以快速连接起来。
这样造出来的浮桥,平稳性肯定是相当差的,一个浪头过来,整座浮桥都会变得七扭八歪的,寻常人别说在上面走了,恐怕是站都站不稳当。不过,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造桥的速度百倍于前!
不光是速度快,风险也小了很多。搭浮桥的民夫手无寸铁,身在水中,想躲也没处躲,木筏上的却都是精锐士卒!
他们披坚持锐,在风头浪尖上站得稳稳的,仿佛脚下的不是简陋的木筏,而是不惧风浪的楼船一般。他们熟练的操作着樯橹,木筏破开浊浪,飞速向前,浮桥随之向对岸迅速延伸,眨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将距离缩短至百余步!
这就是最擅水战的江东军!在波翻浪涌之间,就是他们最能大显身手的战场!
“放箭,放箭!拦住他们,砸断那几座桥!”鼓号声中,青州的军官们喊的声嘶力竭。
除了高唐的三万民兵之外,还有从其他地方赶来助战各路人马,集结起来也有接近两万。不过,由于孙策在渡河之前,一直来回机动,青州方面始终无法将兵力集中起来,只能在漫长的河岸线上拉开。
这就是被动防御的坏处,就算兵力更多,但得不到主动权,就只能见招拆招,追在对方的身后疲于奔命。
但不这么做也不行。若是失去黄河天险,单凭五万民兵肯定没办法挡住报了破釜沉舟决心的三万江东精锐。
按照陈到的想法,最佳的策略就是将战事演变成一场消耗战,借助地利的优势,将敌军牢牢的挡在河对岸。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就只能将战线拉开,他率领部分精锐部队随孙策机动,其余的部队平均分布,等到决战之时,再行集结。
这个策略算不上多高明,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陈到的确也没必要搞得太复杂。计谋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以弱胜强,创造奇迹,但弱势一方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被敌人识破。没能算计到对方,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陈到的对策没有出彩的地方,但同样也没有明显的弱点。当然,表面上看没弱点不代表没办法创造出弱点来,江东军现在的奇兵突出,就是要打个时间差,趁着青州军没有完成集结发动雷霆一击。进而达成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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