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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zuti
他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小敏,你昨日带着金子来找我,是谁给你的?”
“总管啊!不过厨房里的资深厨娘说平常江家叫食材都是月结,就算是专卖奇珍异货的珍奇铺也一样,昨天特地叫我出去买实在有些奇怪,而且还给了我一两金子,真不怕我卷款潜逃。”
恐怕这是靖桐故意设下的试探吧!雍荔猜测。
他料到小敏会带着钱过来找她好带她脱离苦海,他的目的是想看她会跟着小敏离开,还是拒绝诱惑。
他会带她回来江家,告知真实身份,是因为她通过了考验吗?
那么,那些妆奁会是第二样考验吗?
未来,还有多少的考验在等着她?
此刻雍荔的心情如履薄冰,害怕稍有个不慎,好不容易靖桐愿意给她的信任就会瓦解了。
“小姐,梳好头了。”小敏得意的看着雍荔头上不见任何一丝白发的流苏髻。
既然小姐叮嘱不准用上任何珠翠玉饰,那么她就在髻上系上丝带,并以花瓶中的红莲作簪c于鬓上,质朴中见高雅,还为小姐过于苍白的肌肤增了点血色。
“小敏,你的手真巧。”雍荔欣喜的轻抚娇美红莲。
“这都是小姐训练出来的。”小敏嘻笑回道。
“夫人。”一名丫环走进房来,“请您到饭厅用膳。”
见雍荔仍是穿着chu衣布裙,仅在鬓上以红莲装饰,让靖桐不由得微微蹙起眉来。
入座后,他询问雍荔,“屋内的衣饰你没瞧见吗?怎么不穿戴?”
“我瞧见了,但我不知那是谁的衣饰,不敢轻动。”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是你的陪奁?”
雍荔抿了抿唇,细声道:“我还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不敢随意碰触屋内的东西。”
抬眼瞧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在鼻尖缠绕的香气诱引腹中馋虫蠢动,几乎要打起鼓来了。
她不晓得已有多久未曾好好吃过一次饭,更别说是眼前的珍馐美味了。
见她早饿得喉头频频滚动,靖桐想她为了他总是将自身的物欲压制到最低,有好吃的出第一个先想到他,但他总是辜负她一番美意,所有的温柔体贴皆被猜疑到偏激处去。
搁于裙上的素手忽地被温暖所袭,一时间竟失神了。
“先吃饭吧!”
靖桐一使眼色,一旁的丫环立刻来服待用膳。
“等会儿,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吗?”雍荔担扰的问。
“我想聪明如你,必已猜出正确的答案了。”
“我明白了。”持银筷的小手踌蹉,“但是……我怕你对我还有所顾忌。”
“什么顾忌?”
“你的欺骗是因为对我的误会,今日你愿意揭晓你真正的身份,是因为误会已经冰释,还是新的考验呢?我……我很害怕,怕一个不小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被无知的我踩碎,所以我不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别想太多了。”靖桐夹了一双鲜嫩肥美的**腿置于雍荔的碗中,“反过来是我要求你的原谅。”
“我的原谅?”
“这一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闻言,豆大的泪珠纷然滚落,跌落碗里,隐入颗颗晶莹的米饭中。
她明白了,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瓦解,他是真心的接受她了。
“怎么哭了?”靖桐抬起衣袖为她试泪,语气诸多爱怜。
“我是喜极而泣。”水眸含着热泪粉嫩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以后绝不会再让辛苦的c持家事,这一双小手该是拿绣针,而不是拿chu重的扫把。”
“我不在乎。”雍荔摇头恳切道:“我不在乎你是市井小民还是豪门大户,我只在乎你的心中有没有我。就算仅是对平凡夫妻,只要两颗心时刻系在一起,再chu重的活儿我都行。”
“荔儿……”靖桐一时感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能得你为妻,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雍荔娇羞一笑,身子朝夫君靠近了些。
“不过……”
一听到还有但书,纤细娇躯立即一僵。
“别紧张,我要说的是,我娶妻一事尚未公告周知,也未宴请亲友,故我想择日再与你举行一次婚礼,正式迎娶娘子为船王江夫人。”
她不是带回来成为泄欲工具的暖床小妾,当初在孟家可也是明媒正娶过来的,只是一入了明州,为了他的报仇心,他易容改装,将她藏在偏远巷弄内,谁也不晓得清丽高雅的她,其实是船王的正室。
“一切听凭夫君之意。”雍荔温婉答应。
一个月后,靖桐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正式迎娶雍荔入门,连续三天大宴宾客,屋内灯火数日不减。
在这之后,雍荔被介绍给江家亲戚好友认识,她也因此晓得前船王江老爷家大业大,却仅娶妻一名,无奈妻子于成亲三年后因病过世,深爱妻子的他立誓不再娶妻,却也因此让江家有绝后之虑。
膝下无子的江老爷在某个冬夜与流浪到明州的靖桐相遇,他感念他聪明伶俐却无父无母,对靖桐一见如故的他,不顾亲戚反对,硬是收了他做义子,甚至将所有的家产皆遗留给他。
或许是因为如此,雍荔早早就察觉其他的亲戚在看待靖桐时的目光十分不善,抱着莫大的敌意,却又因需靠他庇荫而不得不假意谄媚逢迎。
靖桐跟雍荔提起过几次与亲戚因利益而表面熟络,私下不合一事,并要她注意江老爷的侄子——江丰。
他是名奸诈卑鄙的小人,早年为了得到遗产,对江老爷极尽所能谄媚巴结,却没想到春秋大梦竟被靖桐一个外人打碎,故对他抱恨已久,常在背后使计陷害。
雍荔谨记所言,一方面竭尽所能与其他亲戚的女眷友好,想为靖桐化解他们的敌意,另一方面又得预防小人使计。
这天,雍荔坐在书房内,手执蘸墨毛笔,正在一方白纸上书写三舅妈四十寿宴该准备的大礼时,未闻起的房门传来轻敲声,抬起头,赫见不请自来的江丰。
在靖桐尚未叮嘱雍荔注意时,雍荔感觉到此人的不对劲了,但他的不对劲不是因为靖桐,而是他看着她的目光过于露骨得让人浑身起寒。
“堂哥,突然上门来,是有急事吗?”雍荔带着客套的笑,小手就要往叫人铃拉下。
“弟妹,别忙,堂哥来此是有话跟你说。”
江丰一把握住柔纤小手,雍荔惊慌得连忙抽回手来。
江丰人长得不差,也算是俊的了,可他每次微笑时那过于歪斜的嘴角,总让人难以信服他口中的真诚。
“是什么急事还让堂哥特地前来?”
这人必定是算准了靖桐这两天因为造船一事不在家,而她忙着思索舅妈寿礼,遣下了丫环,独处书房,无意间给了他机会。
现在,她只感到后悔。
“弟妹,这里没其他人在,堂哥就开门见山了。”
雍荔很想教他闭嘴,可出了口仍是有礼的道:“请说。”
“我相弟妹应该明白,堂哥打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赤裸裸的告白令雍荔悚然一惊,诧异的眸子愕然瞪视定定端凝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腹中,布满情欲的眸子。
第十章
“堂哥请勿说笑。”雍荔退后一步,仓皇之中,险些踢翻了椅子。
“我是说真的。”她退后一步,他即跟着上前。
“堂哥请自重!”见他靠近了些,雍荔声调转为严厉,面容写着惊惧。
江丰不再逼近,气定神闲站在原地,闲凉道:“弟妹嫁进来前,可曾听闻江清桐的秘密?”
“我不想听。”雍荔别过头去。
这个时候说出的会是啥好话,她可不是会傻傻的跟时对方坑里的蠢丫头。
她不想听,江丰可不想放弃难得的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他窥视雍荔的美色许久,初见时,即为她沉鱼落雁之貌倾倒,那双灿灿星眸瞧着人时仿佛有无数衷曲欲语还休,粉色的唇瓣总是微扬,似在勾引人上前亲吻,撷取嫩唇的柔软......
他为她心魂激荡,无奈她却已嫁给他最大的敌人-----江靖桐!
一个与江老爷无血缘关系的外人竟自他手中夺走了江家遗产,那么他抢过他的媳妇也不为过吧!
江丰自顾自的说下去,“这个秘密呢,只在江府私底下流传,谁也没把握是真是假,可是呢......只要长年陪伴伯父的我证实的话,恐怕这丑闻会让江靖桐失去船王之位喔!”
雍荔闻言脸色一变。
“你告诉我这些想做啥?”
“想做啥嘛......”江丰嗤笑了声,手上的折扇轻佻的勾起雍荔的下巴,“今晚,把你的丫鬟支开,我就告诉你那见不得人的秘密,再由你来定夺是否让我公开。”
“你......”这是在威胁她?
瞧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眸子,雍荔怎么会猜不到他要她支开丫鬟,好在深夜入她寝房的用意何在!
下流的卑鄙登徒子!
雍荔气得全身发抖,可天x良善的她怎么也骂不出口chu话。
“若你不从的话,到时可别怪堂哥啰!”他突然倾身附耳,灼灼热气就在她耳边回绕,起了她一身疙瘩。“好弟妹,今晚见啰!”
雍荔愤怒的粉拳紧握,瞪着他得意洋洋的离去背影,咬着下唇的贝齿用力得几乎咬破了粉唇。
是夜,雍荔支开了小敏与其他丫鬟,独自坐在前厅,等着那猥琐男子的到来。
她特地穿了件浅蓝色宽袖长背心,小手缩于紫色滚花边衣袖内,端坐团凳,目光灼灼盯着门口。
过了一会儿,门上传来几不可闻的敲门声,接着江丰那令人作恶的软软语调传入屋内。
“妹子,哥哥开门进入了!”
妹子!他竟然有脸直接叫她妹子,还亲昵地自喊哥哥!真是不知羞耻!
门外的江丰自然不察雍荔x口的怒火翻腾,恐怕他就算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要的不过是一夜风流,让长久以来的宿敌颜面无光,至于女人的真实意愿,无需放在心上!
毯纹格子门被一把推开,发出吱呀声响,雍荔屏气凝神,注视着门口逐渐清晰的高瘦身影。
江丰大步踏入房中,见雍荔人就在前厅等着他,身边无其他丫鬟,知晓她已乖乖听他的话,心中暗喜。
“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坐在团椅上的雍荔冷声问。
“真要这么早知道啊?”
“快说!”袖里握刀的小手青筋毕露。
江丰拿了把团凳过来坐在她身边,大腿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雍荔不掩厌恶的侧身回避。
“你要离我这么远,不怕秘密被隔墙有耳听去了?”说着,他再放肆欺身过去。
雍荔咬住红唇,压抑满x的厌恶,忍耐着不再有任何动作。
“妹子这样才乖,那哥哥这就说啦!”装模作样的轻咳了声,江丰才道:“你猜猜,我伯父明明身边有众多亲戚,还有我这名同姓同血缘的侄子,为何要将家产全留给江靖桐?”
“那是因为靖桐比你们更懂得打理生意!”
“哈哈哈!”江丰讥讽的大笑,“那你可知道当初伯父为何要收来历不明的杂种为养子?”
一听到‘杂种’两字,雍荔奈不住怒气的转头,江丰趁此机会凑过脸来,险险就吻上了粉唇,雍荔心一惊,慌忙后退。
“我就把所有的答案告知妹子吧!”他离她不过一掌之距,亲昵的像随时会扑上来。“伯父会收他为养子,是为掩人耳目,其实是收他为娈童。”
娈童?雍荔倒吸了口冷气。
“他小时候可是长得比女人还娇、还艳,我那有断袖之癖的伯父一看到他就爱上了,忙不迭将路边的小乞丐给收入帐下。”
“胡说!公公深爱着去世的婆婆!”
“哈!”江丰夸张的笑了声,“深爱?伯母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段袖之癖,活生生给气死的!”
怎么可能!雍荔的小脸发白。
“说真格的,收来当娈童不过也是玩玩,有谁会把庞大家产送给一个玩物呢!妹子,你想是不是啊?”
轻佻的指头肆无忌惮的扣上下巴,雍荔隐忍着不侧头避开,却让江丰以为是他的故事奏效,让这名外表看起来三贞九烈的美丽女子心生动摇。
“你那个狠心的郎君明白自己不过是玩物,故使毒计害死了伯父!”
“骗人!”雍荔气得全身发抖。“全都是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这就拉铃叫在府邸服侍过三代的福总管进来问个清楚!谁都知道江靖桐不过是伯父的玩物,也都知道他害死了伯父,只是苦无证据!”
天啊!怎么可能......她的夫君怎么可能会是如此狠心的人......
然雍荔再想到他因为过往的误会而刻意欺骗她,将她藏在丑巷中,以贫苦的生活,在j神上与生活上折磨她,想辩解的心忽地有些动摇了。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啊......
见她不再厉声反驳,只是呆呆的发愣,俏丽的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微颤的身子有如风中残叶,江丰心上不由得生出怜惜。
这标致的小美人儿啊,他一定会好好的疼惜的。
“别......别说......”失去血色的小嘴颤声道。
“别说啥?”
“别把这秘密告诉任何人......”
不管他曾经有过什么样不堪的过去,她相信他一定是有理由的,他不会平白无故起坏心。
要不是爹曾经狠狠羞辱了他,若不是他给她的书信被半途拦截未到她手中,让他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等到冷透了心,她明白,他不会舍得那样对待她的,从这阵子他的悉心关照就可以明白了。
当时的他,只是被恨意给蒙蔽了眼,看不见她对他满腔的爱,所以,若他真杀了公公,必是公公不仁在先,他才不义在后。
“要我不说可以。”贼眼滴溜溜的在嫩唇上辗转,“只要妹子将身子许了哥哥,哥哥自是守口如瓶。”
他果然意图染指她!
纵使心中早有底,但听他亲口说出无耻的要求,水眸仍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
“只要我将身子......给你了,你就会沉默?”她要保护她的相公,绝不让他受到任何威胁!
“当然!”
“你可对天发誓?”
“我,江丰,对天起誓,绝不将江靖桐的秘密跟任何人泄漏半句,若有违此约,天打雷劈。”他放下发誓的左手。“这样妹子可信了?”
“嗯......”螓首若有似无的点了下。
江丰见状心中大乐,猴急的手揽过雍荔的肩,就要往娇嫩的唇吻下,冷不防一把冰冷的物体贴上他的脖子。
“妹子,你拿着刀子干啥?”颈上的薄刃让他额际冷汗直冒。
“人要违背誓言并不难!”
起誓这种东西她以前在爹身上看多了,他下了多次毒咒,啥时应验了?还不是照样流连花街柳巷,照样将家里财物拿出去撒在朝廷高官、妓院花魁身上!
“只要你愿意把人给我,我一定守口如瓶。”
“万一你毁约呢?”
“放心好了,我这个人重信诺,绝对不会毁约的!”
一个挟其弱点要胁的人所说的话怎么能信!雍荔的眸色变得暗沉。
她不会背叛靖桐,更不可能将身子给了卑鄙小人!
“死掉的人才真的是守口如瓶。”雍荔的目光比手上薄刃更为森寒。
江丰身躯惊愕一震,“别开玩笑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会杀了你再自杀,将所有的秘密带到阎罗地府去!”
“不要啊!”江丰吓得滚下椅去,雍荔不放弃的追上,“救命啊......”恶人无胆的他吓得双膝发软,跪在地上往门口爬行。
“纳命来!”雍荔打定主意今晚要杀人灭口。
想到靖桐在江家竟成了江老爷的玩物,供他蹂躏多年,好不容易脱离噩梦,这恶人竟想利用他的过去要胁,她岂能任由他毁了夫君一生?
雍荔眼眶发红,手握着刀子,追杀了上去。
“荔儿!”一道强力缠上皓腕,击上关节麻x,震掉她手上的刀子。“你怎么了?为何要杀堂哥?”
“她疯了!她疯了啊!”江丰大喊。
江丰正要爬出大门,福总管突然挡在他前方,阻挡了去路。
“堂少爷,还请您说明白。”
“就是啊,请......请您说明白!”一旁的小敏跟着当起挡路石。
早先被支开的小敏因为雍荔给的寿礼名单后半段字迹潦草而有疑问,回头来询问时,不料竟看见江丰大胆登堂入室。
姑爷不在,堂少爷怎么可以直接进入寝房呢?再看小姐的脸色苍白,她心觉有异,可她一名小小奴婢又不敢直接询问,只好去找了福总管来。
两人过来院落时,讶异见到江丰竟然挨着雍荔而坐,登时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掂量该怎么办才好时,靖桐回来了。
这下可惨了!小敏着急的想绊住靖桐,频频暗示福总管找个理由带走他,可福总管虽贵为总管,却是生x耿直,可说脑筋不晓得转弯的,竟只会呆站一旁,不予援助,小敏紧张得汗都滴下来了,正想找个理由设法先将靖桐带离院落,人刚上前一步,就听闻身后传来惨叫声。
见小姐竟持刀追杀堂少爷,小敏心中不知该喜该忧。
喜的是,还好小姐跟堂少爷无暧昧之情;忧的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让生x敦厚善良,连只虫蚁都不敢杀的小姐不惜持刀杀人?!
“说......说什么明白!”江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疯了啊!还不让我走,要害我被杀吗?”
“堂少爷,有我们在,您生命无忧,还请留下弄清真相。”小敏说啥也不肯退。
不说明白,小姐的清白可就毁啦,怎么可以放堂少爷走呢!
“荔儿!”屋内的靖桐一脸担忧的望着雍荔,“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追杀堂哥?”
雍荔紧抿着嘴,不回答。
福总管在,小敏也在,不可以让靖桐不堪回首的过去在他们面前赤裸裸的摊开。
见雍荔力持静默,不管他如何逼问也不肯开口,靖桐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去问江丰。
“堂哥,发生什么事了?”面对江丰时,他的语调可不温柔,疾言厉色询问。
余悸犹存的江丰见雍荔绝口不提适才的谈话,心头立即明白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以不光明的手段夺得江家的财产。
“哼!”江丰站起身来拍拍衣裤上的灰尘,以鄙视的口吻道:“刚才弟妹将我叫了来,说堂弟你这几天不在使她空闲寂寞,要我安慰她,我坚持不肯,她就拿刀要胁我……”
“你胡说!”雍荔气愤大吼,“你含血喷人!你……”
“不然到底是怎么回事?荔儿。”靖桐一问起她,她反而又沉默了,“荔儿!”
“看!不敢说吧!”江丰不屑的轻哼,“若我说得不对,那什么才是真的?你倒是说说啊!”
“荔儿!”靖桐用力摇晃面色苍白的妻子。“告诉我事实真相!”
雍荔下颚紧咬,眼眶含着泪,低下头去。
“荔儿!难道堂兄说的会是事实?我不相信!荔儿,快告诉我实情!”
她不能说!打死她都不会说!
雍荔的沉默在场的人都发为她是默认了。
“小姐,您不可能做出不守妇道的丑事的!”小敏急急走入内,“别人或许不懂,但小敏懂,您深爱着姑爷,就连当初住在那简陋的屋子时,也对他不离不弃的啊!”
见雍荔始终不肯辩驳,靖桐的心冷了。
他转头要江丰离开,并要小敏将雍荔带到水莲阁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夫人踏出水莲阁一步!”
“姑爷?”小敏讶异惊喊,“您不可以这样,小姐一定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就对我说!默不作声我哪猜得出答案!”靖桐怒火升腾的大吼。
“姑爷……”小敏的手被轻轻握住了。“小姐?”
雍荔苦涩的摇摇头,率先走出了寝房。
小敏着急的看着往外疾行的雍荔,转头再看背对着她们,宽阔双肩气愤颤动的靖桐,急慌慌的跟了出去。
“爷。”福总管走来靖桐身后。
待两人的脚步声远去,靖桐才开口问道:“你猜是为了啥?”
身上藏有刀子,可见是预谋杀人,绝对不是一时的风流被拒引起。
难道在他看不见之处,雍荔遭受欺负但他却不知情?
可恶的江丰,他隐忍他多时,他倒是得寸进尺,连他的妻子都敢冒犯!
孰可忍,孰不可忍!
“奴才猜测是多年来的流言所致……”
屋内昏暗,仅有透过菱格纹窗洒入屋内的银光在雍荔身上印下斑驳微光。
她枯坐椅上,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心中惴惴猜想江丰那恶人此次计谋失败,将来不晓得还会使出什么毒计来陷害夫婿。
思及此,她就紧张的坐不住。
被幽禁在水莲阁,不准踏出屋子一步,那就代表她无法保护她的夫婿,万一在她被幽禁的时候,靖桐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
她焦慌的在屋内踱步,直到大门被打开,一具背着光的高大颀长身子走入,这才打断了她的思绪。
“靖桐……”望着看不清楚脸部表情的夫君,雍荔面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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