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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里孤陵
周继尧一见他那一身的淤痕,简直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更疼一些,呆了半晌才喘过一口气来,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胳膊查看,摸摸这儿按按那儿,数了数竟有七八处伤,顿时心疼不已:“疼不疼?疼不疼?”
大宝因为他没有立即为自己报仇,就连要把对方赶出家哥哥也不肯,心里一直怄着气,已经一晚上不肯和兄长说话,此时反抗着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实在挣不开,就捏起另一只拳头来愤愤地把桶壁捶得嗵嗵响:“你不帮我……叫舅舅来接我,我要做舅舅家的孩子去!”
王妃出身不高,娘家人丁又不兴旺,如今只剩得一个兄弟在南边做小吏,惦记着两个甥儿,但所能做的就是逢年过节设法捎些东西过来,别的也有心无力。周继戎去年吃到他托人捎来的一坛桂花蜂蜜,就一直惦记着。然而山长水远,书信往来都不易,那里能真来接他。
周继尧也就由着他说一说气话,一边小心地紧紧捉着他不放,拿了药膏来在他伤处细细抹开,涂着涂着,眼睑眉梢处就微微红了一处,眼色也渐渐凌厉了一些。涂完给他套了衣服抱到床上去,这才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你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你年纪小,打不过他们的,也不知道机灵点先躲一躲……哥哥记得都有谁,以后一定替你讨回来就是了。”
“就要打!人家打我,我就要十倍打回来!”大宝绷着小脸顶嘴,扯住周继尧袖子道:“不要哥哥帮,我自己的仇自己报。你给我请最好的师父,我练好了本领自然就打得过他们。”
周继尧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明日给他请师父,这才哄得他肯睡觉。
孩子躺下去仍不太老实,翻来覆去好一阵,最后凑近兄长低声道:“……今天李叔拿好茶和最好吃的榆钱糕招待他们,他们吃喝了我们家的茶和点心,却还嫌弃说这些连猪吃的都不如,比不上吉祥斋的水晶百花攒糕和脆皮松酥,这不是骂人么……还笑我是没娘教的野小子……我本来就没有娘,他们凭什么这么骂我……”
借着烛光能看见他眼里噙着亮晶晶的一泡眼泪,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孩子打小就倔,四岁时不慎从台阶上滚下去把额头磕破流血也没有哭,这时可见是真觉得委屈极了。
这些话白日里他没有仔细说,周继尧此时听来,仿佛数年间的艰辛随着这个契机瞬间打开,种种人情冷暖纷至踏来,只觉一腔愤恨几乎把腑脏都烧起来。然而他到底沉稳,强压了怒意,继续拍着周继戎的背安慰他:“他们胡说的,骂人的才是野小子。我们家大宝当然最好不过。”
周继戎吸着鼻子嗯了一声。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过得一小会儿拉了拉周继尧的袖子,更加小声地问道:“……哥哥,水晶百花攒糕是什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吃过……”
周继尧沉默了一会儿,他要深吸口气,才能以平常的声音轻轻道:“……以后哥哥让人买回来给你,总有一天能让我们大宝儿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再不会受人欺负……”
那个算不得愉快的夜里,不要说五岁的周继戎不太明白兄长的保证意味着什么。他十五岁的兄长对自己所做的保证最终做到哪一步也只是个模糊的念头。但他得了这句应诺,终于含着眼泪睡去。他向来心眼小气性大主意正,第二天醒来仍牢牢记得要练武报仇的事,周继戎缠着兄长硬是从军营里找了个身手最好的校尉来教他。
他平时也学过点基本的皮毛,这时一下场就奔着兵器架上厚背朴刀去了。他兄长不放心而跟了过来,在后面叫道:“那刀太重你用不了,我已让人去给你准备木刀木剑,但你不妨先学学弓弩,那个更轻巧。”
周继戎对他的话只管充耳不闻,在他心里想来,要砍人脑袋自然是要用大刀才能干净利落。他整个人还没有竖起来的大刀片子高,使出了吃奶力气虽勉强拿得动,想要挥舞自如暂时只能是痴心妄想,试了几次终于死心,一脸不满地去接师傅手中的木刀。
周继尧便远远站在檐下瞧他有模有样的跟着校尉一下下地比划。
旁人总以为这位小公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吃上两天苦头便要不了了之。但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咬牙一日日的坚持了下来。
这一练便练了十余年。十二岁之前,除了刘家姐弟远在京城没有遭他毒手,别的仇人已经被他寻着机会找回了场子,一个个让他揍得服服帖帖死心踏地。
如今他进京来,想到有机会把这最后的大仇人给办了便兴奋莫名,至于娶不娶媳妇反倒不在意甚至不太情愿。老实说他对女人并没有太好的观感,当时他受欺负的时候,便是有几个丫头片子在旁边看戏叫好,给他套裙子那奇耻大辱的破主意,就是那几个小坏娘们给想出来的。
偏有刘经宇不开眼的撞上来,这可真是想磕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如今合心可意的大礼,周继戎自然没不好意思就欣然笑纳了。
可这大仇人落在自己手里还没有捂热乎,便又不得不再吐出去,换作了谁也高兴不起来。
束手无策不是周继戎的性格,他心里琢磨着好几个主意,一面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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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地与皇兄说了几句话。
这赏梅宴却是借个名头让他阅览众闺秀。这时少不得要叫几个人上来,名义上是陪刘贵妃说话,实则让坐在一旁珠帘屏风后的周继戎仔细看一看。
他心思不在这上头,还是皇上看他实在不像样,时不时就得掐着他的腰轻声提醒:“微笑,微笑,谁难道欠了你银子不成?”他这才又扯出一丝啮牙咧嘴的笑来应付,众小姐的高矮胖瘦却是没怎么看见眼里去。
如此总算应付到聚会结束,他借口想在京城里走走看看,不随皇上回皇宫,等到拐过一道街角,便上了马一路狂奔,抢在城门关闭前往大营里去。
而他向刘贵妃保证冻饿不着的刘经宇刘公子,此时正被绑在露天里一根马桩上。自打被捉来就连水也没摊上一口,这地方略为背风,他身上衣服本来也厚实,不过被绑在这儿将近一日,他自觉已快被冻成了冰棍,起先还叫唤着要见周继戎,过来个士兵一团破布堵了他嘴,这真正是动弹不得无讲可施,冻饿交加之下面青唇白头晕眼花,快要把肠子也悔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我想让大宝攻来着,大宝明明很攻,就攻就攻!是这个名字的问题么……难道要我把大宝改成大壮……大壮……光名字就好攻好攻,是吧是吧……
好吧,非常时期,我们应该追求高大上的理想,不要拘泥于上下的形式主义问题,两情若是相悦,谁啥什么谁又啥什么都说明不了问题嘛……
回水水:是什么类型的攻?是十分的攻,如此的攻,多么的攻,咳咳……
第5章
周继戎进营时特意绕去看了看刘经宇,远远地见他焉头巴脑地搭拉在木头桩子上,半晌不曾动弹一下,便悄声向旁边接来迎接他的白庭玉、方真,时末辰等人问道:“这人别是死了吧?真要死了倒是麻烦……”
几名侍卫相互看了看,白庭玉道:“不会,方才还闹腾来着。做事的人有分寸,他体质不错,再绑个几天也没事。”想了想俯身捏一个雪球砸过去。这一下正中脑门,刘经宇倒十分配合,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
周继戎放下心来,再看姓刘的这蓬头垢面猥琐狼狈的德性,心中畅快,刚嘿嘿笑了两声,又想自己现在不便与他照面,否则日后说起与今日不便出城的话自相矛盾。
他暂且忍住不惊动刘经宇,悄悄退回营中大帐里,这才捶着桌子一通笑。
白庭玉见惯了他的性情,也不来理会,只等他笑够了方才倒了杯热茶递过来,顺手又拿起铁钎将火盆中的炭火拨旺,一边问道:“侯爷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本来想……”周继戎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转念记起自己已经答应明日把他完完整整地放回去。想把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的算盘于是落了空,不过看到刘经宇那样子,也算出了口气。
周继戎道:“我哥叫我明天把他放回去,现在不好拿他怎样,你找人去吓唬吓唬他,从他身上榨点油水出来,再绑他一夜好了……我哥让我今年留在京中过年,你们也不必赶着回去,也一道留下来吧,小白你看看还缺什么,明天赶快让人去置办,这是眼下的要紧事,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白庭玉比他大着四五岁,被他小白小白地叫却已经习以为常。闻言应了声‘是’当下将几个头领叫进帐来,商量在京中过年的事。
周继戎在一旁听着,又与几人说笑一阵,这夜就宿在了营中。
到第二日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去看刘经宇,大惊小怪地让人把他放下来,不等刘经宇开口,他便抢在前头道:“刘兄,这都是一场误会。你回去了要向贵妃娘娘解释清楚,我一来就让人放了你,我可没有亏待你。”
刘经宇瞧着周继戎绷着脸将话说完,这位刘公子敢于公然戏弄周继戎,可见也非常人,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签了数张借据再吃上一夜的冷风,此时已然学得老实许多。他脸上不露分毫怨怼之色,还能强打起精神做出满面春风的笑容来,仿佛他昨晚上是在高床暖被上睡了一夜。也不管周继戎说什么,他都笑嘻嘻地点头称是。
周继戎在他的态度上挑不出毛病来,偏又觉得这笑虚得好似一层皮蒙在脸上,总疑心姓刘的一个转身便要背着自己去告状,可眼下他毕竟还没做出这些事情来,于是在发作与不发作之间稍稍犹豫不决。
他盯着刘经宇看了半晌才很不甘心地转开眼去。刘经宇被他看得后背上冷嗖嗖,悄悄抹了把汗。
周继戎让人端来一大碗姜汤给他,此外连个烧饼也没搭一个。他也不敢抱怨什么,就这么灌了一肚子水,一路咣当咣当地晃荡着随他们进了京城。
周继戎一夜未回,皇上派人在城门口这儿守着给他传信,道是乘今日休沐在旧宅里宴客,让周继戎收拾整齐了早些过去,不要迟了,听其言下大有誓要趁热打铁之意。
几个侍卫也一同进城置办物品,他们大约都知道周继戎此次是被叫进京城里来相亲的,一听这话朝着周继戎便是一番挤眉弄眼。其中方真年纪最小,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他还从没见过真龙天子,很有些好奇,撺唆着几人道:“我们不去看看未来的小王妃?”
“看个屁!”周继戎没好气。“八字还没有一撇,再说京城里的娘们,实在是……”实在是什么,他撇着嘴摇头没说下去。
刘经宇借他们说话这机会准备悄悄溜走,被他反过手去一把揪住了衣领子,阴恻恻道:“刘兄,你要往那里去?”
刘经宇仍不澉得罪他,缩着脖子挤出笑来道:“到这儿愚兄认得路,能自己回家去,你们都还有事,就不麻烦贤弟相送了。”
他那位贤弟才不听他鬼扯,一抖手腕把他扔回众待卫堆里,这才竖着眉道:“我答应了今天把你送回去,你自己跑了算什么意思?想让老子言而无信?想死啦你!”
刘经宇道:“只是愚兄一夜不曾归家,恐家中父亲挂念,一时心急,一时心急!”义正辞严说得就跟平日里流连花街柳巷里鬼混,数日不着家的是别人一般。
周继戎想了想道:“干脆愚兄你随我去见皇上,和他说明白老子可没怎么着你。然后么,你再要去你老子娘面前哭诉可就得想清楚了,之前你便是欺君。”
他琢磨着这法子十分可行,于是也不去管刘经宇目瞪口呆的青瓜样脸色,甚至自个拿主意给刘经宇想好了说词,其中替自己说了许多好话,逼着刘经宇非背下来不可。
如此刘经宇只得陪着众人在京城中逛了整日,最后在方真一再央求下,傍晚时周继戎将众人都一并带去。
刘经宇在见到皇上时,只得按周继戎的编排背了一遍。
他语气生硬别扭,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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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听不出这番话是谁的手笔,看了一眼旁边做出一付面无表情来的周继戎,温和笑道:“无事便好。”非但没有要为他作主的意思,接下来言道彼此都是亲戚,周继戎初来京师,还要请他代为引见着结交朋友。
想到还得跟这小霸王打交代,刘经宇心下长叹,面上还得拍胸口保证全包在自己身上,不出一月定让周继戎与众人打成一片。
第6章
他们来得确实早,这时才有官吏和士族带着自家的子女纷纷到来,正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两人便趁着皇上被众人围住的机会悄悄退去一旁。
刘经宇偷眼去看周继戎。孩子到底给皇上面子,特意换了身新衣服过来,窄袖束腰的打扮,更衬出宽肩细腰,倒也身姿挺拔十分不凡的模样,只是此时他两道漂亮的眉头微微上扬,神色里透着暴躁戾气,写着一脸的不耐烦。
他才看了一眼,周继戎便有所觉查地转过头来,一探手又想拎他衣领,总算想起此处人多眼杂,要给刘经宇留了一分皮面,半途里换了个姿势,将一只手臂搭在刘经宇肩膀上,微微收过来便能勒着他脖子,道:“刘兄,皇上让你给我介绍些朋友,你想到那儿去?”
刘经宇心下直想骂娘,转头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不正好好站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周继戎总还疑心他想背着自己去找刘贵妃告状,拿满是不信任的目光削了他半晌,才一点头:“这就好。”拉着他出厅外寻了一处位置坐下。
今日用来宴客的是以炭火烘烤腌制的羊肉鹿肉,别有一番野趣。此外还另备有小炉,有那想尝试个新鲜或是讨好佳人的,也可以亲自动手。气氛倒渐渐喧闹热络起来。
对周继戎来说野外宿营是常事,烧烤野味更是家常便饭,于是毫无动手的兴致。只是这厨子手艺不凡,肉汗鲜美松软适宜,很对他的口味。他吃得头也不抬,将仆从送上来的盘子拖到面前,将最好的嫩肉全剔到自己碟中,剩下一些难啃的筋骨和不爱吃的肥肉全推给刘经宇,还不忘叮嘱道:“全吃了别浪费。”却是将对面淑女小姐们频频投过来的别有用心的目光置之不顾。
刘经宇虽说这两天落在他手上过得寒碜了点,平时那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大肥肉自然是不吃的。他自知惹不起周继戎,也就识趣地没敢当他的面说什么报怨的话,索性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转开目光去欣赏各家闺秀。
今天来的这些人他大多都认识,不过这么多美人们齐济一堂却是少有,一时间莺歌燕语依红偎翠的着实养眼,刘经宇一边看一边啧啧地向周继戎介绍,这这是谁家的二小姐,那那是谁家的外孙女,谁谁开朗活泼明艳动人,谁谁又温柔文静体贴入微,会什么琴棋书画,有什么才艺,最是宜家宜室云云。
他直说得两只贼眼里都要放出亮光来。
周继戎只觉得那些个描述小姐们花容月貌贤良淑德的词在他口中翻来覆去没个新意,听多了实在腻歪得不得了,简直要让人吃不下肉去。他从盘子上方抬起头来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刘经宇。
刘经宇早看出他压根不爱听这些,心说我就是要腻歪你,腻歪死你。一边微微笑道:“……不喜欢这样的?我想想,还有位裴将军家的女儿,自小弓马骑射都学过,人长得那叫一个磅礴那叫一个大气,身强力壮精悍能干,一看那身板传宗接代准没有问题,正是英雄豪杰的良配。就是脸上不平整了点,不过无伤大雅嘛哈哈哈……”
周继戎如何听不出他在胡咧咧地鬼扯,看了看四面都是人,在揍他和不揍他之间琢磨了一会,片刻后慢吞吞地道:“老子从不夺人之美,裴姑娘有这般好,刘兄何不去提亲。不好意思?怕他老子娘不同意?这有何难,老子今晚就把那裴姑娘送到你房里,生米做成熟饭,再去提亲事自然水到渠成。”
他将话说得直白无比,也不去看刘经宇吞了只老鼠似的扭曲脸色,轻描淡写道:“举手之劳,你就不用太感谢老子了。”
刘经宇讪讪道:“说笑,说笑而已。”他还真怕了周继戎犯了说到做到的狗脾气,当真半夜把人塞进自己被窝里去,到时哭都没地方哭,于是住了口不敢再多言。
周继戎对他的识相还算满意,抬眼瞧见对面有个面熟的,立即叫道:“李皖和!李皖和!过来!”
他声音甚大,还抬起手来招了招,让李皖和想装作没听见混进人群中溜走都不行,稍一迟疑走了过来。
周继戎有他自己的主意。他要在京城里住些日子,与这些子弟免不了要有所结交,这姓李的功夫还算马马虎虎,看着比较顺眼,勉强算是个能做一做朋友的人选。当下不等李皖和虚礼,指着一旁空位道:“坐。”
李皖和心里未尝没有与这当红的王爷交好的想法,只是刚谢过坐下,还不等说什么,便被周继戎大力地拍着肩膀道:“我看你射箭还不错,上次甚是扫兴,咱们找个地儿再练练。”
李皖和万万料不到他找自己却是要提起这茬,大惊之下顿时坐立不安,心下急忙苦想对策,口中才吐了个‘不’字。周继戎已经皱起眉来上下打量着他,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突地一拍桌子道:“难不成你又要内急了?”
李皖和涨红了脸一时哑在那儿,他便又道:“我又没说现在就练,改天约个时间。放心,不玩儿射人靶子了。”
李皖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见他一脸不容人拒绝的神色,终于记起来说了句场面话道:“小王爷神乎其技,在下甘拜下风,实在是不用再比。”
奈何周继戎一向自个儿有主张,直接无视了他的客套话:“城北的围场我还没有去过呢,这天气正好可以猎狐狸。我选好了日子让人给你消息,你要有什么朋友也可以一并带去,要射手好点的,昨天那种窝囊废就不用带了。”
和他昨天那霸气四射的一箭相比较,李皖和觉得自己其实也挺像他口中的窝囊废,讪讪地再次无言以对。
周继戎为人处世的观点和大众略有些另类,见李皖和不再推脱,便觉得两人这就算是交了上朋友。也不管两人目前这‘友谊’实在比层窗户纸还要薄得不堪,重新将精力放回盘子里不再理会李皖和。
李皖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微有些尴尬。好在他和刘经宇也是旧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场面倒不至于太过冷场。
第7章
刘李两人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可别人一看这儿还供着周继戎这尊大神呢,基本都是绕道走的。李皖和倒是有心和周继戎调和一下彼此关系,张了几次口实在是不知该和他说什么。
中间也有极个别小姐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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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还是什么,遣丫鬟来请他过去说话。可周继戎始终冷淡得很,三两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
刘经宇也算是胆大包天的人物了,在此时沉闷诡异的气氛里,他实在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周继戎,以一种笑嘻嘻不太正经的口气道:“大宝儿弟弟,你怎么也不肯去和人家说几句话,可要辜负皇上的一番美意了。”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些效果,周继戎出乎意料竟认真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老子跟她们当真不熟,过去了说什么?”
刘经宇愣了一愣,似是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可周继戎在那儿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呢,仿佛要是不拿个主意出来就要怎样怎样的。刘经宇一边骂自己没事找事,一边道:“……就说说你在寒洲打战的事,一定新奇得很,保准她们爱听这个。”
这么说着,他却觉得周继戎眼里冷意闪动,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未了杀气腾腾道:“全是如何杀人的事,你保准她们能爱听这个?你坑老子的吧!又想死啦?”
李皖和并不知道这两人小时候那点儿过节,只觉得周继戎似乎很想把刘经宇擂一顿的模样,忙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小心翼翼道:“说这个是有点不大合适,小王爷也可以说说当地的风土人情……其实也并不是多难的事。”
周继戎还算给他一两分面子,倒不像和刘经宇说话时开口闭口便是老子老子的。只哼了一声不再追究,顿了顿仍向着刘经宇道:“以为打战光靠着运筹帷幄,兵不刃血就能决胜千里这种事,也就是少爷小姐们听说书的听傻了才会信。要吹牛你自己吹去,老子才不屑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
他把那点本应是心照不宣的伎俩一言道破,刘李两人对视了一眼,瞧见了彼此脸上都有点儿讪讪。
周继戎又往人最多处看去,摸着下巴慢慢道:“再说了,大约也没几个人真把心思放在老子身上。”
他兄长那处有男有女的一群人团团围着,比起周小王爷这儿门可罗雀的冷清又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相貌英武俊朗,成熟沉稳正当盛年,众人眼里实在也是一块抢手的馍馍。
刘经宇顺着他目光看去,大为艳羡之余不忘兴灾乐祸地朝周继戎小声道:“大宝,风头都被你哥抢去了啊。”
周继戎不发一语,朝那边又看了一小会,瞥了他一记冷眼,方道:“蠢货!你姐算是白照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刘经宇被他说得尴尬,想要鼓起勇气来发作时却又微微一怔,扭头再看皇帝身边的一群莺莺燕燕,再看刘贵妃隐约不太自然的微笑,琢磨出一点儿意味,脸色于是变得古怪起来。
旁边周继戎也懒得再理会他,自己想了一会,只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径自起身便要过去。
李皖和忙一扯刘经宇,轻声道:“我们总不好在这儿干坐着,一块儿过去看看。”心想若能寻着机会,自然要就此脱身,再不走还等着他回来继续玩儿干瞪眼不成。
两人各怀心思别别扭扭地跟着,周继戎脚下有若生风,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周小王爷这两日可谓威风凛凛声名赫赫,此时脸上又没一丝笑模样,众人不知他意欲何为,看这气势只管纷纷避退,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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