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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狐小狐我都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欢欲爱
大狐小狐我都爱
作者:非欢欲爱




大狐小狐我都爱 1
☆、楔子
睁开了眼却见到一片的漆黑,她微愣了一会儿才重新想起来,自己不是只睡了一个闷热的午觉吗?怎麽可能会一睡睡到晚上来了?而且,她的房间再怎麽黑也不可能黑得像………像被人套布袋一般黑吧!
动了动手指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这个认知吓得她瞪大眼。
总不可能睡个觉醒来就全身瘫痪了吧?!
水向月。
一个近在耳边的声音勾回她失去的注意力,「谁?」
当水向月回答的同时,她发现一股很大的吸力将她全个人都吸了出去,一阵天眩地转之後,她再度睁眼却真真吓了一大跳!
此刻的她正站在她原本的身体旁边,但她依目前的高度来看,应该是突然变成了拇指姑娘的亲戚了,又矮又小,就连她原本身体的耳朵都比目前的她大上许多,这突来的认知令她心里有多惊悚惊悚就有多惊悚惊悚。
水向月跟我来。
她这时才发现眼前有另一位拇指姑娘的亲戚正拿着一只红色的毛笔和一本簿子,脸上戴着一半哭一半笑的黑色面具,眼睛的部份让她看清楚对方正向她看,以为他会对自己盯着他看的不礼貌说话却见他转身就走,害得她脑子胡思乱想时赶紧跟上。
因为他的速度很快她想回头看自己的「尸体」最後一眼都没办法,只好顶着一个大问号快步跟上。
周遭原本黑漆漆的景象瞬间变了天,同样是黑色,但她此刻发现四周是有建筑物的,这感觉……怎麽活像漫画里的地狱咧?
当前方的人推开一扇似乎只有巨人才能推得动的红色大门後,她跟着进去才看清楚里头的光亮和画面――面前是一座g殿,那张可坐三人的黑色龙椅上正躺着一个男子,原本该是石头和建筑的地方,因为男子的一弹指瞬间变了一个样貌。
像是有人拉动般,周遭黑漆漆的景象马上换成光亮无比的皇g大殿,要不是她古代剧的电视看得多,她恐怕没想到自己「死後」会站在皇g大厅上。
刚刚领路的男子来到黑色龙椅旁站定,直到此刻她才突然想起,会拿一只笔和一本簿子的古代人物,除了地狱里的判官再没别人了,那麽,眼前那闭着假寐的黑袍男子应该是阎罗王了吧!
水向月,再次投胎,你想投到哪里?
判官开了口,说话的却令她傻眼。投胎这种事情是可以选择的?
在她失神之际,在她的左手边出现六扇门,六扇红红的大门隐隐有点吸引,她必须用很大的劲力才可以忍住身体不听使唤往前走去的冲动,也因为如此,她明显看见判官眼中的怨懑。
奇了,她不随着身体走去他怨懑什麽?难道她一个小小凡人投胎还必须选好地方让他升职加薪不成?
那六道门自是天道、人道、妖道、魔道、阿修罗道、畜生道。
「喔,那畜生道好了。」话说着她便转身举步欲往目的地去,却发现自己也才走了第三步,那名为畜生道的门便消失了,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看他们,迳自又说:「阿修罗道好了。」同样的,走了第三步她又发现那道门消失了,她再次定住也不开口了,直接往她想要的门走去,同样,门又消失了。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却发现那应该躺在龙椅上的阎罗王慢步走了下来,本以为他还要好几步才会到她跟前,却在眨眼前,他高大的身躯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形成不小的压力,然候,便是她的下巴被他的手指抬起与他对视。
一身黑的他,拥有一双很亮的金色瞳孔,如墨般乌黑的长发无风自飘,她不用伸手就能感受到黑袍下的结实身躯,以及他身上不时袭来的凉气,不寒却令她不由自主的发抖。
「水儿,你真是神奇的存在,每次你死後欲投胎,你要投的地方永远都是这三道门先开始选,我真怀疑,要是我当真允了你,下次回到这里的你,会不会突然想到要投别的地方?」声音清淡又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现在音质里,但水向月就是晓得眼前的男子是开心又好奇的,因为他的手指正在斯摩她的下巴外,另一只手掌却是轻抚她的腰侧,这样的动作她该生气该大叫该拒绝,可她的身体却在告知她一项讯息:我认得他。
「那麽,我可以投到哪个地方?」因为下巴被制腰侧被禁,她只能一动也不动的对上他金色瞳孔反问,语气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惶恐。
男子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沉黑瞳孔笑了,那笑,一闪而逝却深深留在水向月的心里头。
「你只能投胎为人。」他低下了头与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宣读了她的「死期」。
仅管心里早已确定,但水向月的眼里还是显现出一丝怒气。
男子的拇指滑过她的唇瓣,「你还是如此愤世嫉俗吗?看在你一直都如此的情况下,我好心给你一个天机,」他又将自己的脸靠近一些,几乎是以唇碰唇轻语:「你永远,只能投胎为人,所以,认命一点,不要再自杀了。」
男子的话犹如一颗核武爆在水向月的心里,直到此时,她才回想起一切……
她爱上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她怀孕那个男人要她拿掉,她以为可以自己撑起一切,却被那男人的老婆找上门哭诉那男人除了她还有别的小三,希望她不要那麽傻为了那男人犠牲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所以她木然的拿掉孩子,却在回家时被那男人顾来的地痞流氓强暴在自己家中,然候,她拿水果刀自杀了……
空洞的大眼没有一点泪水,她只是全身抖个不停直望着一处不语,直到自己的一生像走马灯跑完;直到她记起投胎前的每一世之後,她才眨了眨眼抬头问:「你这次,又要我投胎到哪个青楼去?」一声轻问,那话中的言语终於让那面前男子的淡然有了变化,从激动嘲讽到现在噙笑,男子的所有表情都看在水向月的眼里、心里,却再也激起不了她任何的情感。
最初的她是什麽身份她早已忘了,但她因惹怒了眼前的阎罗王而被打压所有的生路,每次的死,都只能再回去同样的地方,除了青楼,她哪里都不能去,就算她这次的死前是现代,但那样的下渗,与惨死在青楼里有何区别?
男子倏地拥住她,那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张嘴喊叫却被他吻得结实,狂暴的吻法都让她清楚晓得,他是在伤害她。
没有一丝的柔情,离开前还咬破她的嘴角。
「我真高兴你还是记得我,为了奖励你的这份情感,我特地让你投胎到不同的地方,让你嚐嚐不同的人生。」
不知为何,当他说不同的人生时,她发现那远在龙椅旁的判官的面具竟是全然的哭相,她瞥了一眼却笑了,也因她的笑,男子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为了感谢你的宽容,我投胎後,便会将你忘得一乾二净,希望这次,我能得到魂飞灰灭的资格,不用再看你这令我看腻的脸。」
她在他失神之际推开他,直接走进那唯一的门。
当门消失了,阎罗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久到判官想开口说什麽时,阎罗王却开口了。
「判官,我体谅你都没有假可休,这次特淮你上凡间一遭。」判官因阎罗王的话,脸上的面具而恢复一片空白,然候又听到阎罗王说:「我这次让你投胎到妖界的青楼里,你去替我看着她,这一次,绝不能让她小小年纪自尽。」
判官领了旨意拿下面具放下手中的笔和簿子转身便走,却在消失之际留下一句话:你不要後悔。
声音随着判官的消失没了,大厅瞬间恢复黑漆漆的一片,阎罗王仰头叹口气。
「我的後悔,随着她的不要早已消失了,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永远记得我,纵使,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阎罗王,你长得这麽好看,我嫁给你好不好?一声回忆里的轻快嗓音窜进他的耳里。
阎罗王捂住心口似乎很痛,痛得他终於喊出了一声……
「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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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
第一章
「你这个臭人类!脏死了!臭死了!你快点离开!」
「对呀,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人类,凭什麽得到蝴蝶大人的领养?人类就该滚去接客!就像你那不要脸的婊子娘一样!」
「对嘛!婊子娘生的臭婊子!」
几声怒骂声传进水向月的耳里,当她睁开眼看不太清楚时,一粒不小的石头砸向自己,一滴红色y体流下来,经过眼睛时她终於能看见前头那几「只」。
或许是血y进入眼里她又睁着不眨,像是双眼充血般瞪视,让刚刚一直骂人的孩子们一哄而散,留下水向月揉掉脸上的血,不小心碰到的伤口微微刺痛,让她确定自己又再度投胎了。
每次都是投到青楼,她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不过,刚刚看见的小孩们,个个头上都长尖状的耳朵,有几个还有尾巴……原来她这次是投身到妖界吗?她还以为阎罗王坚持要她投身为人……不对,刚刚那几个妖怪小孩说她是臭人类,所以,她是人类却待在憎恨人类的妖界吗?
水向月几乎想仰头大笑,这样的处罚方式的确很别出心裁呀!
「臭丫头!原来你跑来这里m鱼了,害我一顿好找!还不赶快下来!蝴蝶大人唤你。」一个同样头顶着两只兔耳朵的女孩对着自己说。
水向月抬头看她,听了她的话才发现自己居然坐到离地面起码有两个板凳高的凸起物上,看周遭也没有东西给她爬,她是怎麽爬上来的?凭她这圆圆短短的胖四肢吗?
「我叫你下来听到没有?!」兔女孩加高音量大声道。
水向月看了看底下再看看兔女孩,後者似乎看出她的难处反而笑了,「哼,我把你放下去难道你不会跳下来吗?」
喔,原来是她放的呀……水向月心中了然,咬牙扶着边边跳下去,本以为用自己坠地的姿势该是没事,但她实在低估这具短胖身子有多麽不中用,是以,一跳到地上她就确自己的左脚拐了。
「呵,真笨,连跳下来都不会!快点走,蝴蝶大人等着你呢!」
兔女孩推着她的小身板直催着她走,可她的左脚因为拐到无法正常行走,被她推急了还会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看看你,连走路都走不好,人类呀,真是脆弱,你说你那个娘为什麽就把你生下来了呢?生下来不照顾还连夜跟别个男人跑,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你爹是哪个恩客呢!小杂种,你都不觉得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儿很难过吗?」
兔女孩似乎怕自己声音太小特地弯下腰一脸幸灾乐祸的直视水向月,而此时的水向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是脑残认为一个这麽小的孩子听得懂你在讲什麽鬼吗?
水向月撑起地上慢慢站起来,看着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水向月,兔女孩眯起眼忍不住又动手推了她一把,再一次,水向月好不容易站好的身子又跌在地上,幸好她早就认定这个女孩会动手,所以她没用左脚出力,跌倒时也尽量靠右边倒才没让左脚二度伤害。
「唉,真可怜,站都站不好,我说你还是想清楚要不要待在这里的好,免得被其他的妖给吃了去,要知道,楼里可不少爱吃小孩的妖怪喔!」
当兔女孩又弯腰直视水向月时,水向月的耐心所剩无几,只好吸吸鼻子学着演戏中的女演员掉泪。
果然,一看见她的眼泪那个兔女孩就心情很好了。她实在搞不懂看人哭有什麽好爽的?一整个心里有毛病。
「好啦好啦,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快起来!让蝴蝶大人好等要你皮痛。」兔女孩将水向月拎起,等她站好又重新走在前面春风得意的背影看得水向月的眼泪立刻停止,撇撇嘴继续低头跟上――仅管她的左脚是真的很痛,但她也要往前走,因为这是她的「命」。
她们两个人转了弯离开後,位在树上的人影才跳下来看着泥地上的水珠痕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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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旧主迎新主
「你跑去哪里弄得这麽脏?」一个有点嫌厌的尖锐嗓音传进水向月的耳里。
她抬头看去差点晕倒,眼前的女子拥有树干chu的蛇尾巴,看得一向很怕蛇的水向月白了一张脸。
「夫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她呀,就坐在小花墩上头m鱼呢!」兔女孩恶人先告状,站到蝴蝶夫人身旁得意的看着一脸苍白的水向月。
「她那点个头可以爬到小花墩上?小兔儿,你当我眼睛瞎了吗?」蝴蝶不甚严厉的语气没有任何责备属下的意思,可兔女孩还是吓得跪在地上不停道歉。
「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
「哼,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你还不够格,况且,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要怎麽和白凛大人交代?」蝴蝶夫人拿起放在面前的瓷杯掀起杯盖玩着。
「那有什麽,她又不是白凛大人的什麽人,只是个下贱人类女子生的小杂种,白凛大人一时兴起收养她罢了,更何况,我们这里可是妖楼呀,要真出了什麽意外,也不关我们的事呀!」兔女孩跪在地上表现出极大的不屑瞪着水向月,好像她口中的白凛大人有多崇高一样。
站在原地的水向月无动於衷,忍着脚踝的疼痛等着这没脑的主仆俩快把事情交代完好离开,可或许是她太倔强的表现让原本不甚待见她的蝴蝶夫人也起了刁难的心。
「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水向月低下的头在一个皱眉後抬起来,面无表情仅量放空,虽然看见兔女孩的恶意笑容,但她还是维持这个表情,直到一g又长又尖的指甲放到她的下巴下,蝴蝶夫人那美艳动人却满头小蛇的脑袋入了水向月的眼里後,她的表情才有一瞬间的惊恐,也只有一瞬间。
蝴蝶夫人似乎很享受水向月的害怕,重新靠回椅背里。
「我说你待在我身边已经四个年头了,打从你出生到今年为止,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的,既然你是不可能离开我们妖楼,我想让你换个主子跟跟,一来可以学着当婢女的身分,二来,或许白凛大人会想让你去接客,不管是哪一种,我这里都用不着你了,所以,你今天开始就不用再进我的蝴蝶院,好生去找找愿意收留你的主人吧!」
听这个蝴蝶夫人说了一堆的话,水向月隐忍着脚痛的怒气开始飙涨。
这古代人讲话实在没个重点到极点,说了那麽多无非是要她去找新主人嘛!干嘛讲那麽久呀?
「喔对了,人类在我们妖楼是最低下的阶级,所以,要找到像我一样的好主人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有些妖喜欢把小孩养大再吃,你可以考虑一下。」
蝴蝶夫人事不关己又幸灾乐祸的话听得兔女孩吃吃笑,水向月的怒气终於忍到极限。
「请问那些吃人的妖住在哪里?」软软的童音从自己的嘴里传出,听得那原本笑得很欢的主仆两人都停止了笑。
「你………真的要去?」蝴蝶夫人似乎在打量她眼中的认真有多少而反问。
水向月点点头,脚踝的痛楚几乎让她昏厥,再不离开这对主仆,她怕她会飙脏话而因此被打得很惨――虽然她觉得妖不会用打的会用杀的。
蝴蝶夫人与兔女孩两人互看一眼,眼中那不怀好意的恶意交谈全数落入水向月的眼里。
「出了门往左边去,一直看到黑色楼院便是了。」兔女孩开了口,眼中那灿亮的恶质笑意说明那栋黑色楼院不简单。
「谢谢夫人与小兔儿姊姊四年来的照顾。」水向月向她们弯腰鞠躬道谢,然候在她们错愕的眼神下推了门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推了门往左边去,直到离开蝴蝶夫人的房门会看见的方向,水向月才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喘气走出走廊,然候一屁股坐在走廊尽头往下的阶梯上。
她的视力似乎挺好,这样看去,那栋高大的黑色楼房正在视线所及之内,但那个距离……估计她会走到脚断,再抬头看看天色,居然已经开始黑了!
肚子隐隐的饥饿感让她确定是真的天黑了,四周的景象也慢慢暗了下来,让她怀疑自己还没找到新主人前恐怕就会死在这里――因为她认定晚上是妖类活动吃人的好时机。
脚踝的疼痛让她额头都冒了汗,她闭了闭眼慢慢缓和呼吸,脑子里不断的想把主仆两人的话给连接起来。
第一,她的亲娘是妖楼里接客的人类女子。
第二,生下她就与别的男人跑了。
第三,她今年四岁被那个什麽白凛大人让蝴蝶夫人收养至今。
脑袋里除了问号还是问号,既然人类是妖楼的最低下身份,那她亲娘怎麽跟别的男人跑掉?以妖的妖力会抓不到杀不了?
再来,那个白凛大人为何不将她杀掉要留下她?她只是一个小杂种……有些惊悚的想:那个叫白凛的不会是她亲爹吧?!
「不可能呀……」水向月沉吟出声,眼睛也睁了开,却对上一双近在鼻前显得平淡无波甚至有些冰凉的银色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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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细心的男人
她直觉反应是闭住呼吸动也不动,可她的身体毕竟才四岁怎麽可能闭得了多久,所以,当她张大嘴巴呼吸时,那双银色双瞳也离开她的面前。
她喘着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坐在最上一阶,可男人明明离她五步之远却与她平视,可见男人的身高有多麽高了,再看见男人一身雪白衣袍,衣领边都用银色绣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气质颇为高贵,而他一身凉凉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此刻似乎遇上雪男了。
银色的眼睛,雪白的衣袍以及一头同样银白的发丝……在夜晚里出现实在很吓人。
他们两人大眼对小眼,水向月的脑子一直不停的转。四岁的孩子应该要怎样的表现才可以自保?要装傻装哑吗?蝴蝶夫人在妖楼里似乎很有名,而她是人类生的也很出名,所以她装哑的可能x不太高,所以她还是装傻来得保险一点。
她眨巴着眼睛等对方先开口――虽然她感觉对方极有可能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男人盯着面前的孩子看了许久终於发现这孩子很奇特。
因为他平日在妖楼里的威望很高,就算是大人也不曾有人敢如此直视他的双眼,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撑这麽久,非但如此,她身上也没有任何惧怕的情绪存在,就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可能没发现自己与常人有异才是。
「咕噜……」一声极大的饿肚子的声响从她那小小的身子传来。
「饿……」她捂着肚子一脸快哭快哭的模样,泪珠滚在大大的眼晴里令人心升怜惜。
男人虽然没有怜惜她,但他还是晓得人类要吃东西才能活下去,所以他对她开口:「要吃东西跟我来。」
水向月装可怜的模样确定没吸引对方一点侧隐之心後,她便任由泪珠滑落眼眶抓着左脚喊:「痛……」
经她一喊,男人才发现她的左脚脚踝肿得像粒包子一样,这令他皱眉向前,像是用飘的来到她脚边低头看了会儿,然候伸手过去――
以为他要用手碰自己的痛处,水向月下意识的缩脚踝却感觉一股热源抚在自己的脚踝上,然候,一团白光包住了受伤的脚踝,渐渐的,灼热的疼痛消失了,原本紫红的脚踝也恢复了原貌。
哇喔,这就是妖力吗?这个雪男挺好的――希望他不是为了要把她养来吃才治疗她。
「鸠尾。」男人冷淡的嗓音一喊,立刻便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敬地立在阶梯的最後一阶。「去把蝴蝶处理掉,她应该会晓得原因。」
被称为鸠尾的男人离开,水向月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他抱进了怀里?还有,他似乎就是那位白凛大人。
本以为黑楼的距离很远,却没想到男子抱着她移动没几步就到达黑楼面前,看着伫立高耸的黑楼,水向月突然害怕了起来。不近看不知道,黑楼的楼房不是普通的多,万一这里头都是吃人的妖怪,她确定自己肯定逃不了。
男子抱着她才刚踏进黑楼里,转眼间就停在一间房门前,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他们似乎来到好几层之上了。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饭菜香令水向月还在惴测他们到底在第几楼的思绪瞬间取代。
男子将水向月放在一个看起来很像现代餐厅都会放的婴儿餐椅里,然候迳自坐下来舀了稀粥至一半放到她的桌面上,再拿了一个看起来专门为小孩做的汤匙给她。
抱着被烫的心态,水向月抓起汤匙舀了粥就往嘴里塞,结果,粥的热度出乎意料的刚好,粥煮得很稠,里头的r末也用得很细,调料似乎是依照孩子的接受度去搭配,仅管淡了一点,但因为早已饿了,她还是吃得很欢。
低头吃得很高兴,没多久小碗被他拿走,她抬头一脸要哭要哭的模样尽入男子眼里,他表面上却没任何表情,迳自又替她倒了一些刚才替她处理好的鱼r和菜叶,重新放回她的面前,照例看她又低头吃得欢畅,让他忍不住猜想蝴蝶当初有没有好好养她,怎麽她现在吃东西会吃得又急又快,活像有人会和她抢食一样。
男子没说话,认为她的肚子塞下这些已经足够,所以他又拿起刀子削起手中芒果的红皮。
当水向月终於吃完饭菜抬起头,竟发现削成一小块的芒果放在她的桌面上,而男人面前的红皮正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婢女收拾乾净,这麽娴慧的活居然是个男妖帮她做好了,真是令她大开眼戒。
她伸手去抓欲放入嘴里,却被修长的白晰手指截了下来。
「啊!」这次她是真的有点生气,芒果耶,她最爱吃的水果之一,他不让她吃干嘛放她面前呀?
手中被塞入小小的叉子,看着手中做工极细的木头叉子,水向月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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