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枫巽东南
是的,他殿後。因为他武功最好,因为他易容术最高,因为他的轻功不如周海。
所以人总是自作孽,自作孽不以为作孽,自作孽的,无药可医。
楚天忽然顿悟!原来自己走这一遭,完全因为自作孽!
“你……想什麽那麽出神?”
楚天回神,燕箫一张脸几乎贴在他脸上,墨蓝色的眼睛,病态的蓝色阳光下蓝得有点妖孽,蓝得叫楚天浑身不自在。
“今天太阳很大,燕公子不必靠那麽近看人!”楚天推手。
“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很古怪。”燕箫闭一闭眼,“心跳得也很古怪。”
这人到底是不是妖怪?!楚天气愤,摔筷子不吃了。
“别生气,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很尊敬你师父,而且他於我有恩。”燕箫帮他把筷子捡起来。
“你不是问我在机关里放了什麽东西吗?”佣人换上一双筷子,燕箫平静说:“我放了一副画像,我喜欢的那个人的画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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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哥哥、哥哥!”
听见这个声音,楚天知道,他又发梦了!
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
拜托能不能别叫那麽r麻那麽烦!
“小七。”
男孩显然是跟他不一样的。
“小七你身上怎麽回事?”
“我画画!”
一幅画,污七八黑,似乎是个大乌g。
乌g能画那麽丑,楚天捶x,幸好是发梦!
“小七画乌g,自己画成大花猫。”
男孩子给他擦脸,楚天一霎怔忡,男孩的脸明明看不清楚,他却似乎看到了,墨蓝色的眼睛。
“哥哥教我画画!”
“哥哥给小七画只大花猫。”
“不要!要画大乌g!”
“行。”男孩子很好说话。
男孩那头开动笔,一回头,笔掉了。
“小丫头”撩起裙子,挺著小****一脸正气对准池塘──
“哥哥快看!乌g吐水!”
“噗──”楚天醒了。
楚天捂住脸,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哭。
当著人随地来一发,这……绝对是他干的。
干得好!
楚天给自己打气,到底这麽干的才是他。
可是楚天高兴不起来。这怪梦一准是白天受了姓燕的影响。不是他莫名其妙凑那麽近,他何至於神叨叨梦见那双妖孽的眼睛?
楚天想,这“哥哥”搞不定是自己心中的另一个自己。他从小扮女孩子没个正经样,越要他斯文越叫他烦躁,说不定心里面其实希望自己成为那种彬彬有礼的男x呢?
屁!
楚天呸一口。物以类聚,什麽样师父教什麽样徒弟,师父疯疯癫癫,三个师兄都痞,他能不是痞子中的痞子?
楚天伸个懒腰,心事都放下了。拧拧胳膊扭扭腿,不错,白吃白住也赚够,是时候该回千机岛,臭一臭丢下他不管的混蛋师兄。
楚天大方开门,门口站著看守他的护院。
“足下有什麽事?”
楚天一直没有报上姓名,燕箫对他客气,别人也都只好跟著对他客套。
“口渴了,叫人给我沏壶茶。”
楚天颐指气使,护院很不高兴,但茶水还是送来了。送茶水的进了房,放下就走。护院的惯例向里面确认一眼,里面人在桌前好好坐著,於是关门。
“送茶的”出了院门,僻静处,果断跃上屋顶。
楚天得意,比身手比易容,他楚天,天下第一!不克山庄不过如此,吃过玩过潇洒过了,就此拜别。
楚天飞身离了不克山庄,脚刚沾地,只觉身後掠过一道黑影。
楚天警觉,来者很不善。施展轻功,踏叶如飞。
那影子虚虚渺渺跟在後面,y魂似的,看不清身形也听不见脚步。
楚天知道遇上高手了。这份轻功,决不在周海之下。
草海一马平川,楚天停步,回首,孤月半轮。
“阁下哪路高人?找我什麽事?”
一马平川草海,依旧孤月半轮。
一个声音传音入耳:“你就是拆了不克山庄书楼的小子?”
楚天盱眼,挑颗石子打向半空。
哗啦──
夜空碎开一块,现出黑衣人形。
幻术本是障眼的机关,雕虫小技,千机门面前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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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哈哈哈哈──”黑衣人大笑,“很好!很好!柳不臣门下四个徒弟,碧海青天,你是哪一个?”
江湖喜欢用绰号,很多时候,绰号比本名更有名,绰号甚至替代了本名。
千机先生柳不臣,许多人只叫他千机先生不会叫他的名字,因为那样很不尊敬,和打架直呼其名一个道理。而知道千机先生柳不臣有四个徒弟,名字对应碧海青天的,楚天从来没有遇到过。
“你又是哪个?”对方不客气,楚天更不客气,不客气的带痞。
“老子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跟老子去一个地方。”
“哦,棺材铺给你选寿衣吗?”楚天笑得龇牙咧嘴。
黑衣人不语,忽然手影一晃。楚天十指一张瞬握成拳,地面拉起无数条细丝,密一样挡住飞来的暗器。
六十二枚暗器一招同发。楚天不笑了,隐约一滴冷汗,滑落鼻尖。
一手一招六十二枚暗器,只一招,一招几乎逼出了他反应的极限!
冰蚕丝隐隐发黑,暗器上涂有剧毒。而那暗器,居然是指甲盖大小一片一片坚硬的死皮!
楚天简直恶心,又不禁後怕。如果刚才稍微慢一点点,疏忽一个死角,那麽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被皮戳死的死人。
楚天盱眉,什麽玩意这麽邪门?
那边黑衣人大方亮出双手,那两只手g本不像人的手,朽皮枯骨,指关节出奇的肿大,手上的皮跟蛇皮一样,指甲都是黑的。刚才飞出的死皮就是他手上的皮,那些脱了皮的地方流了血又迅速风干,很快变成鳞片一样的东西。
楚天一震──南疆蛊术。把毒蛊种在自己身体里,皮r异变血化成毒,功力大增。
这才是魔教,不折不扣的怪物!
楚天微微,喉头干哽。
“下面一招,你还能接下吗?”
楚天说:“不试试怎麽知道。”
这不是嘴硬,人的极限,不试永远都不知道。
黑衣人咧嘴笑,他的嘴也跟蛇一样,几乎裂到了耳朵。
刹那飞星走月,黑皮下如急雨。楚天防不胜防,冰蚕丝被皮鳞削得寸碎,眼见就要打入楚天身体。
千钧一发,楚天忽然顿足,一片芒草连g带土拔起,挡住最後飞来的皮鳞,有一片便从楚天脸上划过,割开三层一道血口。
黑衣人诡笑:“你武器没了。第三招,还要不要接?”
楚天抓块稀泥掷过去:“爷爷做事要你c心!”
黑衣人笑著吐出舌头,舌头上有个蓝色标记,身上的皮鳞忽然落了,发出一股恶臭。
毒!
楚天屏息,眼前一阵阵发昏。
黑衣人笑著靠近,一步坏死一地草皮。
“小子骨头硬,老子很欣赏。乖乖跟我走,不然叫你死得,很、难、看。”
楚天眼睛发黑,不示弱地学他咧嘴怪笑,抬手一指:“老怪你要抓我得先问他!”
黑衣人一凛,簌然跃起,一箭穿入肩胛,啪──
血洒一地。
“燕箫!”
遥远处,燕箫一言不发,第二弓拉开,戾气层层,渲染如花怒放。
黑衣人刹那跳开,凭空一闪,静夜孤月半轮。
燕箫收弓,楚天勉为其难笑笑:“你放我走,就是要引他出来?”
“也不是。”
“你别说了,”楚天晕乎乎闭眼,“江湖他妈……没一个好人……”
作家的话:
今天是夏至啊~~祝顺~
☆、013
咕嘟、咕嘟、咕嘟嘟嘟……
耳朵里一直是这种声音。
楚天觉得暖洋洋的,揉一把眼,含糊:“谁他妈在水里放屁?”
没人说话,暖洋洋的依旧咕嘟、咕嘟、咕嘟嘟嘟……
这还说不听了!那麽多屁,谁晚饭吃多了炒豆子?
楚天张开眼,他的确在水里。澡堂子挺大,池子修得挺好,熏香用得不错,烟雾缭绕,没臭气。
楚天觉得热,浑身热极了,但是热得很舒坦,热得毛孔都张开,真气运转,通透无比。
真气?
楚天醒神,他盘坐在池子里,背後有人正在帮他运功调息,那“咕嘟嘟”冒泡的是蒸腾的内力。
“燕箫?”
後面的“嗯”一声:“别说话,帮你把毒逼出来。”
真好心,楚天露出抹狡戾的笑。
“燕公子,帮我疗伤有你什麽好处?”
燕箫不说话,似乎在专心运功。
“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不认账?放心,我死不了。答应还给你的东西一定给你,那又不是我爱人,我拿来没用。”
“你能少说几句吗?”
“你能告诉我你打算拿我干嘛吗?”
“什麽都不干。”
“也是。”楚天点头,“反正我已经惹上了魔教,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在你手里,他们就会像傻瓜一样送上门来等著你收拾?”
“打伤你的是腾蛇,魔教的护法,冯兆的心腹。”
楚天再点头:“看来我本事挺大……你跟他们,仇很深啊!”
“冯兆要找的是你。”
楚天狭眼:“他找我干嘛?”
“我不知道。”燕箫一顿,声音有些生硬:“腾蛇很少亲自出马。”
“或许他们觉得我跟他们是一路?”
“我知道你不是。”
“就凭老怪物打伤我?”楚天嗤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燕箫说:“我知道。”
“那就是你们故意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本事很大,天下无敌?”楚天嘴臭无比,身上是难得舒坦,舒服的仰脖子。“你是个怪人你知道吗?我遇见最怪的就是你……”
燕箫说:“我知道。”
还是那三个字,但是燕箫说这句,有种绵绵意境,感觉真是怪透了。
楚天有些闷,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就好像,就好像他从前认识他。楚天想到那个画乌g的怪梦,一阵恶寒。
他就不该跟这个花瓶外表妖怪本质的燕公子处太近!还好是背对,要是面对,指定又要做怪梦。指不定梦见一起搓澡,比谁在水里放的屁响……
公子燕箫会跟人比谁在水里放屁更响麽?
楚天觉得有点不靠谱。
他们师兄弟是没g的孤儿,被师父捡回去凑合著养大,除了识字练武,基本上跟野孩子差不多。人家可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教养得水葱似的,怎麽可能当著人放屁?
楚天打赌,燕箫一定没在人前放过屁,也没当著人撒过尿,更别说挺著****跟人比谁尿得远。
残缺的童年啊!楚天忽然有点儿同情这个看似完美的燕公子了。
“喂,我说,你小时候除了你那个……青梅竹马,还有别的玩伴没有?”
燕箫声音静静的:“你问这个做什麽?”
“朋友啊,武媒啊,伴读童子啊,或者亲戚小孩什麽的,有人跟你玩儿麽?”
燕箫说:“也是有几个。”
“男的女的?”
“都有吧。”
“那你怎麽就独独看上了你那个母夜叉?”楚天嘴快,一时刹不住。
“谁告诉你他是母夜叉?”
“得,算我说错。”楚天小节不拘,继续踩雷:“你又不是没人陪,干嘛就喜欢上她?”
“喜欢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好吧,”燕箫想了想,说:“因为他不怕我。”
“别人怕你?”楚天觉得很神奇。这花瓶,缩小了更是个瓷杯子,有啥可怕?
“我是燕家少主,普通孩子都不敢亲近我。而且,我习武很早,那时候眼睛还好,别人看不见听不见拿不动的我都可以,所以……”
“他们觉得你是妖怪?”
“他不觉得。”燕箫慢慢,问:“你觉得呢?”
“你是挺怪的。”楚天回头冲人一笑,“不过我肯定比你怪!”
贴在背後的手忽然僵住了,楚天一愣,燕箫扳住他的下巴,一个吻压到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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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楚天“轰”一头血,想都不想一巴掌把人扇开。
“你干嘛──?!”
燕箫舔嘴角,粉舌头水润的唇,眼睛幽蓝幽蓝,妖气十足。
楚天紧张,哽口唾沫往旁边缩。
“你、你怪归怪啊!我不是这种怪!我、我男的!我还那麽丑!”
嘴唇“啪啦”又来了,恶狠狠的,扳著他的脸不松。
楚天震惊过头两手拼命划,那戾气爆发的妖孽狠狠咬在他嘴上,楚天吃痛嘴一松,牙被拗开,舌头簌就缠进去了。
楚天“轰”脑子白了。
那妖孽家夥堵著他嘴还不够,手从他後面m到他腰下,一把握住。
楚天“轰”浑身僵了。
那手笨拙开头慢慢调出个式样,热气烘烘,松开嘴巴。
“你、你他妈有病!”楚天憋了一脸血,命g子掐在人手里,不敢太挣扎。
花瓶妖孽跟哑巴了似的光靠到他肩上咬,手上使了三分劲,楚天抖出个颤腰。
“你敢!噢……”楚天紧急刹声,那变了调的嗓子,丢死人!
就一声,那妖孽跟中了邪似的拼命糟践他。楚天大口喘气,那里硬成一g铁,脚软得像泥。
“唔、唔!……唔!!”
楚天仰颈,s出去的感觉痛快无比,又有点恼火,这他妈也太不济事了些!这麽快,是憋久了还是早泄?这家夥的手段也忒麻利儿,保不齐是个作孽惯的老手……
水里一圈白y晕开,燕箫松手,脑袋死死贴在他颈窝子上,滑溜溜的手从他下腹爬上心口。
“你别太过分了!”楚天急得喷血,“老子不是娘们儿,你m什麽x!嗷!”
这下掐疼了,楚天恼羞成怒,命g子度过危机,转身把妖孽扑水里。
“王八变态死龙阳!”楚天挥拳,“当老子婆娘给你玩儿!”
燕箫让他打了一下,仿佛故意的。一拳下去嘴角流血,把血舔了,抓住楚天又亲。
“疯子!”楚天“轰”,推人不倒自己倒,呛在水里“叽里咕噜”吐泡。
燕箫把他抓起来,狠狠一下摁到池壁,周身都贴在一起。
“你他妈……!”楚天“轰”!
好吧,他承认他是处男,他承认这小白脸暴力怪力还妖孽,可是他怎麽对这暴力怪力还妖孽的小白脸又起了反应,这麽快,m都不m,一柱擎天!
再漂亮那是男的好不好?
拜托是他在被欺负好不好?
这他妈到底怎麽回事!
难道自己是怪胎,还就喜欢被虐的调调?
屁──!
“燕箫!我警告你!再不撒手老子废了你!”
妖孽终於说话了:“你打不过我。”
“什麽!!”
“轰”,一柱擎天被人抓住,楚天脑袋炸成一锅浆糊。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撒疯也不带这麽玩儿的!
“放松。”
楚天“轰轰轰”!
“啊──”
这他妈怎麽会?!那里、那是──
“啊啊啊──”
这是吓的。楚天吓得大声叫,拼命缩屁股扭腰。
“别动。”燕箫咬他的耳朵,“我不弄疼你。”
骗***鬼!楚天“啊啊”大叫。指头堵在口子上别提多难受,一动水也挤进去,楚天觉得,杀了他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你他妈再这样我杀了你──!”楚天已经“轰”不起来了,楚天眼睛血红血红的,欲望和孤傲混作一团,煞气腾腾。
“小七……”哽音沙沙,如梦似幻。
楚天想,他一定是毒发了,这些都是怪梦,听到的都是幻听。
“……小七。”
“去你妈小七!!”楚天煞气澎湃推人,一推脑勺撞在石头上,咚──
楚天眼前一片乱光,好多流星好多花开,花海里面有座桥,桥上站著师父。师父容颜如玉,青丝如瀑,衣衫随风,仙风道骨。
楚天就不记得他师父有这麽英俊潇洒过!
难道是师父的幽魂?
啊哈!
这里是不是奈何桥!
楚天哈哈干笑两声,眼睛一黑,彻底晕了。
作家的话:
对不起这是r渣。。。
安心吧,面包总是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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