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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下弦
「我叫……蓟。」
彷佛刻意隐瞒了什麽的语气,澹台茴香却丝毫没有听出来。只是睁著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小嘴吐出发音。
「ㄐ一`?怎麽写呀?」大眼睛透出几丝疑惑,她抓起男孩的手,白玉般的手指在上头写起了字。
记、计、季、际……她把小脑袋中能想到的所有同音字都写了一遍,每写一个就期待的看向他,但都只换到他不停的摇头。直到最後他终於受不了了,反手握住那柔嫩的小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
「明白没?」他抬眼对上那双灵动的黑眸,发现里头凝著茫然与不解,不禁感到无奈。折了一g细枝,他在湖畔的泥土地上把自己的名字化为实体。
「草字头,一个鱼、一个刀……原来这个字念蓟啊?」澹台茴香好奇的看这那个有些复杂的字,这麽奇怪的字夫子在课堂上没教过她呢。
「我的名字,你要好好记住。」男孩丢下手上的树枝,点了点头後淡淡的说道,声音中有著不容忽视的霸道。她有些疑惑的抬睫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地上那个大字……
蓟。
映入眼帘的字就此印在心底,和那个与她有著相同容颜的男孩身影一起,再也无法磨灭。
「小姐──大小姐!」远远的忽然传来呼唤声,她不禁小脸一垮──这一定是n娘来唤她去上课了。若是平时就算了,可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玩伴呢!
「我要去上课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皱著眉头,小脸上写满委屈,可怜兮兮的问道。见男孩摇了摇头,她不禁大失所望。
「你很快就可以再见到我了。」看著眼前想法全都写在脸上的女娃,他不禁扬唇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小姐啊──您在哪啊?快出来吧!」
她还正想问他怎麽能这麽肯定,远处n娘的呼唤声更急了。她只好对小男孩挥了挥手,然後转身朝呼唤声跑去的同时还不忘抛下一句话──
你下次一定要陪我玩噢!
注视著那抹嫩黄色的娇俏身影越跑越远,那双湛蓝的眼眸渐渐暗了下来。名为蓟的男孩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秀气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y沉。好半晌,他忽然皱起眉头,天空色的双眸闪过一丝迷。
「陪你……玩吗?」他低声自语道。
正如他所说的,他们很快──不过两刻钟就再度相见了。
原来方才n娘唤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上课,而是她的父亲、澹台家现任家主澹台玄找她。这消息让澹台茴香感到非常开心,父亲出门好一段时间了,今日终於回来了!
「爹爹!」在踏进书斋、看到那道伟岸身影後,她马上欢呼一声扑进那宽阔的怀抱中。
「香儿,爹爹不在这几日有没有闯祸?」澹台玄抱起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女儿,俊逸的脸上充满慈祥微笑。
「才没有呢,香儿一向都很乖的!爹爹有没有带礼物回来呀?」澹台茴香搂著父亲的脖子,在他怀中撒娇问道。
「这个自然,不过爹爹想先让你见个人。」
见个人?她疑惑的偏首。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父亲身後还有另一道人影,不禁好奇的睁大黑色眼眸──看起来很柔顺的黑发、薄薄的唇、秀挺的鼻梁,一双好清澈好迷人的湛蓝色眸子。这个一脸冷淡、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小男孩,不就是……
「蓟!」她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你们见过了?」澹台玄有些纳闷的看著一脸惊讶的女儿,挑眉问道。
「是呀!我们刚刚在园里见过了哦,他还答应以後要陪我玩唷!」
奇怪,他几时答应过要陪她玩的?听到小女孩欢欣的话语,澹台蓟嘴角不禁抽了几下正想反驳……可惜不等他出声,信以为真的澹台玄已经欣慰的m了m他的头开口说道。
「这样再好不过了,蓟儿是你的弟弟,你们姐弟俩以後要好好相处。」
弟弟?澹台茴香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她竟然有弟弟耶!难怪跟她长得这麽像!可是爹爹娘亲以前怎麽都没有提起过?他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那以前都是待在什麽地方?为什麽他有漂亮的蓝色眼睛她却没有?
尽管小脑袋中充满了疑惑,但有了弟弟等於以後多了个玩伴的想法令她无比开心,溜下父亲的怀抱跑到澹台蓟面前,兴高采烈的拉起他的手。
「蓟儿蓟儿,没想到你是我弟弟耶!」
澹台蓟无语的看著抓著他的手不停摇晃、笑得灿烂无比的粉嫩女娃,这真的是比他大一岁的姊姊吗?他正在怀疑著,那张可爱小嘴却吐出让他差点跌倒的话语──
呐,叫声姊姊来听听吧!
这句话传进耳中,他抬眼对上那双充满著期待的墨色大眼睛……漂亮秀气的小脸不禁一僵,很想假装没听到,但那双闪亮闪亮的大眼却死死的盯著他,让他如芒刺在背。
没几秒,他决定投降。
「姊姊……」简单的两个字他却在口中迟疑了好久才吐出,脸上的表情别扭无比。
amp;lt;待续 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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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蓟儿好可爱,让我写得开心无比呀呀 amp;gt;/// amp;lt;一边写不禁一边想,小时候这麽可爱的小正太为什麽长大会变成那个欠扁的样子呢?妈妈好伤心呀唉唉。(拭泪)话说今天终於回到久违的台中,果然比台北温暖多了!! amp;gt;口 amp;lt;
by歆
☆、章贰─昨夜香衾觉梦遥之三
风声起,伴随著利剑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偌大的演武场上,一抹身影正练著剑。
一头黑色长发飞散在身後,略有些稚气的美丽容颜却散发著不凡气势,如天空般湛蓝的深邃眼眸凝著无比专注。少年每个跨步、每个旋身、每个挥手都展现出优雅与自信。手中长剑如他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凌厉剑气卷下了广场四周的嫩绿叶片,回旋在他身边,他姿态优美如舞,却没有人会怀疑其中的致命危险。
「蓟儿、蓟儿!」
蓦地一把清脆欢愉的嗓音从身後响起,由远自近。他一个闪神,回身看到一抹嫩粉的身影扑来,竟是向他手中的剑峰撞了上来……
「姊姊!」看清那熟悉的容颜,他喊了声,连忙抛下手中长剑。只要再迟一秒她就会被利刃刺穿,惊险的情景让澹台蓟心惊不已,定了定神後他抬起头瞪著眼前少女。
水灵的大眼疑惑的眨著,一张清丽无双的小脸上写满无辜,似乎不解他的谴责视线。
「下次别忽然冲出来!」看来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他皱了皱眉,无奈的说道。
「哦,你流了好多汗耶!」澹台茴香g本没认真听他说话,只是注意到那张漂亮容颜上,因卖力练剑而布满的汗水。
她二话不说的从袖中掏出绣著j美花纹、薰上清香的丝帕,轻轻帮他拭去汗水,也抚平了那皱起的眉头。
「嘻嘻,好了。」她轻笑,还记得她第一次这麽做的时候,他别扭可爱的反应。不过如今他很明显已经知道反对无效,早已习惯的任她为所欲为。
「你这次又想去哪玩了?」捡起地上的长剑收回剑鞘,澹台蓟淡淡的问道。他被带回澹台家已经三年,三年来朝夕相处让他已把这个姊姊的个xm得一清二楚──总归两个字,贪玩。
早上是他习武、她念书的时间,但她一个月总有那麽一两天会翘课,然後硬拉著他溜出去玩。整个广阔的岛都是他们的玩乐场所。
「嘻,你记得那个东侧的悬崖吗?听说上头那棵樱树开花了哦!我们一起去瞧瞧吧!」澹台茴香眨著迷人的黑色眼眸,开心的报告著自己得到的消息,一派天真烂漫。
他对樱树没什麽兴趣,却不忍拂她的兴致。只好点了点头,任她牵起他的手往目的地跑去。
一株纤秀美丽的树静立在崖边。
尽力向天伸展的枝枒如同女子手臂般柔美,绽放的粉嫩花朵覆盖其上,淹没了叶的翠绿占满整个枝头。茂密的程度即使站在下方仰首,也看不到天空,视线完全被染成一片粉红……
生长在这样贫济的土地上,这株樱树却依旧傲然的生长著、奋力展现自己的美丽──这样的绝景完全震慑了两个孩子的心。
「好美……」仰首看著樱树,为那美丽所倾倒,澹台茴香微张著红唇凝视著,好半晌才从唇边呢喃般的逸出赞叹。
澹台蓟也仰首,虽然清逸容颜上波澜不惊,但心底却同样震撼惊叹。
被樱花迷住的两个孩子就这样站在原地,心无旁骛的凝视著。沉默蔓延,时间静静的流逝,直到一刻钟过後,澹台茴香终於惊醒。她再度恢复成一个好动贪玩的孩子,跑到那棵樱树下,踮起脚尖、伸长了纤细的手臂,想要构著那最低的枝桠。
然而不论她怎麽努力,指尖却依然悬在空气中,丝毫构不到樱花半点。就在她失望的嘟唇打算放弃之时,一抹轻盈的身影跃起,轻易的将那截盛开的樱枝纳入掌中……
她回过头,只见一脸从容平静的澹台蓟站在原地,手上却握著那截折下的枝枒。对上她热切目光的同时伸出手,将掌中的樱花递给她。
「谢谢!」她欢呼一声,小手紧紧握住细枝,如获至宝。
「还要麽?」被她的喜悦感染,澹台蓟也不禁扬起唇角,淡淡的问道。他天赋异秉,虽然起步的晚,却已将澹台家的武功尽数掌握,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出采。折花断枝这种小事对他来说,比探囊取物还简单。
「不要了。」澹台茴香轻轻摇头,「这棵樱花这麽努力的活著,我不想再伤害它。折一枝花,是因为想让娘也看看。」想起美丽温柔的娘亲,她就不禁眼神一暗。
澹台家的大夫人身体虚弱,长年卧病在床,一年中能有几日下床行走便已难得,当然不可能来这悬崖边欣赏樱花。
「娘一定会很喜欢的!」黯然的情绪只维持了几秒,她很快振作起j神,抱著那枝灿烂的樱花,露出美丽笑容说道。
澹台蓟看著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漂亮的容颜上似乎停驻了几朵乌云。
「对了蓟儿,」她却浑然不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疑惑的偏头看向他问道。「你的娘亲呢?」
父亲曾说过他们虽然是姐弟,但却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她一直不懂,父亲这麽爱娘亲,为什麽还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一直很好奇,蓟儿的娘亲是怎样的人?他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似乎就是遗传自母亲的……
这个问题令澹台蓟的脸色更加y沉,他抿唇不语,湛蓝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看出里头有著愤怒及哀伤、还有几抹她不懂的强烈感情──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明白,那是恨。
他的表情一向平淡,就彷佛看透世界般沉静。此刻却y沉得有些狰狞,令她不禁害怕起来。
「她死了。」沉默了半晌,澹台蓟表情又恢复平静,撇过蓝眸,从唇中冷淡的吐出三个字。
澹台茴香一怔,睁大了漂亮的墨色眼眸看著眼前少年。他面无表情,让人揣摩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她却感到心口彷佛有什麽东西悄悄碎裂,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窜起。
「蓟儿……」她轻唤。
澹台蓟抬眸,映入眼前的却是意外中的景象──那张清丽的容颜上挂著两道泪痕,晶莹的水珠不断滑落,纤细的秀眉紧皱,黑眸怔愣的盯著他。
他不禁动容。
然後她忽然张开双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抱住他。虽然大了一岁,她却比他矮了半个头,於是她努力的踮起脚尖,小手搁在黑发上,头靠在他肩上,泪水一滴滴的滑落,湿濡了他的衣服。
「你……」她这个突来的举动令他愣住。皱眉正想开口,却被她打断。
「没关系,就算你没有娘亲,可是还有我这个姊姊喔……」她声音有些哽咽,软软柔柔的回盪在他耳边。「我会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澹台蓟怔在原地,她的话语在脑中盘旋,让他感到一片混乱。一向平静的心湖似乎投进了一块大石,掀起的涟漪慢慢向外扩散……
娘亲。他悄悄握紧双拳,在心底低唤了一声。
amp;lt;待续 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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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贰─昨夜香衾觉梦遥之四
白幡飞舞,白幔飘翻。
听涛山庄被一片雪白所笼罩,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全庄上下都一身缟素,神情凝重、气氛低迷──澹台家的大夫人去世了。
失去挚爱的家主哀痛欲绝,终日陪伴在未下葬的妻子身边,寸步不离;而令人疑惑的是,失去亲娘的大小姐却未掉半滴眼泪,每日作息依旧正常,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神色越来越憔悴,这般反常的安静令自小疼爱小姐的下人们都担心极了。
澹台蓟站在花园的一隅,冷眼看著众人忙碌的奔波,打点著那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的丧礼。此时此刻他成了局外人,虽然大家都会毕恭毕敬的称他一声大少爷。
微微的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阖上湛蓝的双眸……想起了山里那座单薄的孤坟,还有那个他拼命掘地到双手鲜血淋漓的夜晚。
耳中响起了男人与女人的低语,映在窗上的是挺拔与纤细的两道剪影。
画面忽然一闪,眼前染上了艳红,血花像艳丽的红玫瑰开了满地,那把染血的匕首在烛光下反s出刺眼光芒……
突如其来的一个尖叫,打破了回忆与现实的分界。
他睁开眼,听到远处传来焦急的叫喊,骚动了人群。虽然距离十分遥远,但他依然j确的捕捉到那关键的六个字──
大小姐失踪了!
现在正值南海一年一度的夏季风暴来袭,入夜後将有狂风暴雨侵袭整座岛,在这种天气下落不明,怎麽能不令人担心?澹台茴香失踪的消息如威力十足的炸弹,令所有人都轰腾起来,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如无头苍蝇般搜寻她的身影。
澹台蓟看著面前忙乱奔走的人群,漂亮的容颜看似波澜不惊,眉头却悄悄的皱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像,天色渐渐暗沉,风雨也开始转大,澹台茴香的下落却依然毫无消息……他漠然的表情不知不觉中瓦解,拢在袖中的双手握成了拳。
那抹清丽无双的笑颜不断从他脑中闪过,还有那柔柔软软的嗓音正一遍又一便的说著:我会陪你,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可恶。」他低咒一声,澹台蓟终於移动了脚步,消失在大雨中。
雨点倾盆而下溶在黑暗中如同泼墨,怒号的狂风呼啸出满腹不甘与悲怆,整个天地声嘶力竭的哭吼著,像是要把一整年的委屈都抒发出来。
崖上的樱树在风雨中伫立著,即便凋谢了满树花朵、枝桠上只剩稀疏的几片残叶,却依然傲然伸展著空落的枝条,在风中飘摇。
一抹身影伴随著微弱亮光出现,湛蓝的眸子搜寻了下四周,没发现预料中的人,澹台蓟诧异的挑了挑眉。难道他的直觉出了错?他正想转身离开,心里某个意念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一定在这附近──他很确定。
他微微举高手上的灯,抬眼打量了高大的樱树几秒,然後目光渐渐往下移,直到眼前景像被陷落的悬崖占据……盯著那条突兀的垂直界线,难道?
他念头一转,飞身跃下峭壁。其实这道断崖没有想像中高,而且更稀奇的是,崖下竟是一片南海特有的雪白沙滩。看来这片沙滩的范围原就不小,在风暴来袭海水涨潮时还能保有小片残馀。
「蓟……?」
澹台蓟还来不及搜寻,身边就响起一把微弱的嗓音。他循声看去,发现脚边正卧著那抹熟悉的纤细人影!
「姊姊。」他回应了她的叫唤,蹲了下来审视著眼前少女。
藉著微弱的灯火,一张苍白无比的小脸首先映入眼帘,黑发湿淋淋的贴在额上颊旁,一双原本明亮的黑眸凝著惊慌与恐惧,此刻正静静的瞅著他瞧。一身单薄的夏衫早已湿透,尖锐的崖壁扯破了丝绸、刮伤了那身细致的肌肤。
澹台茴香伤痕累累、看来狼狈无比,纤细的身子在风雨中簌簌的发著抖……
她凄惨的模样令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还好你来了,我还以为死定了呢……」她仰视著那张熟悉漂亮的容颜,微微弯起苍白的唇笑道,一向清脆的娇嫩嗓音此刻显得无比虚弱。
澹台蓟皱眉,这句话令他感到非常刺耳。他一言不发的将那抹纤影搂入怀中,却意外的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喘息,那是种极度疼痛却虚弱得只能低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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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话说我跟小弦想告个假(趴)
因为期中考快到了...我下礼拜一二要考三科,还有一份期中报告(摊)小弦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快被期中考淹没,所以这几天大概没什麽时间写文了 amp;gt;” amp;lt;
没意外的话(其实我还是有可能会写一些),我们想请假到下礼拜三,关注我们文章的各位~~~请见谅(叩)
by歆
☆、章贰─昨夜香衾觉梦遥之五
「怎麽了?」他问道,感觉怀中娇躯的颤抖,似乎是因为疼痛而不是因为寒冷。
「我的脚……」她疼的连声音都发颤,水润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
掀开裙襬提灯照去,一双绣鞋早已不见,小巧玲珑的左足踝已经发红肿了一大圈,看来他刚才的动作动到伤处了。他轻轻的握住受伤的脚踝,引起她一声痛苦的尖叫。
澹台茴香这次真可谓命大,幸好这崖下是柔软的沙滩、也幸好这沙滩够大,她才没被淹死。可坠崖的冲击却伤了她的脚──让她只能无计可施的在这里躺了两个时辰。
还好骨头没断,只是脱臼了。澹台蓟微微放下心来,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下一步该怎麽办?如果是白天他可以轻易的带她攀上断崖,可现下在这般漆黑夜色与狂风暴雨中,他不能肯定。
「蓟……」他正思量著,怀中响起了虚弱的叫唤。澹台茴香看著他,在微弱的灯火下捕捉到眼底眉间那抹担忧,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
「那里好像有个海洞……」纤手指向右方,那是她在天色还明的时候注意到的。
澹台蓟点了点头,怀中簌簌发抖的身躯和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不容他多想,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她,小心不碰到伤处的抱起她几个纵身窜向右方。
那里的确有个海洞──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是崖间的一道裂缝。入口很窄,刚好可容两人进入,踏进入口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竟是一个封闭的小洞x。
两人藉著微弱的灯光打量这个小洞窟,地方不大,却很乾净整洁。里侧有一个乾草铺成的床榻,中央有一堆灰烬,看起来竟似有人居住过!
这里怎麽会有这种地方?两人惊讶的愣在原地,一时间脑中只有这个想法。
「呜……」一声痛苦的呻吟逸出唇畔,方才的移动已经让澹台茴香痛得几乎晕去,雪白贝齿紧咬住下唇,留下一排细细的齿痕。
澹台蓟回过神,让她轻轻的靠坐在墙边,然後用琉璃灯里的火苗点燃了乾草,在洞中生起火堆。
「你的脚必须治疗一下。」他看著那抹娇弱的身影说道,不由分说的托起那只受伤的j巧莲足。他有学过一般的跌打损伤之法,虽然现下没有药物,却可以先接上脱臼的脚踝。
「会有些疼,要忍住。」
澹台茴香睁著水灵的黑色大眼,有些惊恐的看著面前神色淡然的漂亮容颜。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她当然明白,岂止会有些疼而已?不过她还是信任的点了点头。
他轻轻调整伤处让关节对正,这个动作令她紧皱起纤眉,用力咬住的唇瓣微微渗出几缕血丝,清澈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过清丽容颜。
澹台蓟抬眼看了她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实际c作,心底也有些紧张。那双氤氲的水眸中写满了信任──令他多了几分把握。他垂睫,不再浪费时间犹豫,握著莲足的手掌施力一送……
「啊!」瞬间袭来的剧痛让澹台茴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确认关节已经接上後,他撕下自己长袍的边缘将受伤的足踝包扎起来。做完这些动作,他才轻轻呼了口气,看著那张泪痕与雨水交织、惨白如纸的小脸,湛蓝眸中泛起怜惜与心疼,莫名升起一股对自己的埋怨……他应该早点来找她的!
澹台蓟取代了墙的位置,让她依靠在怀中。盯著那张j致却毫无生气的小脸,手指不由自主的滑过细嫩的脸颊,理了理几缕贴在颊上的乱发。
「好冷……」唇中喃喃的逸出两个微弱的气音,浓密的长眼睫微微掀动了几下,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我好冷……」她抬睫瞅著他,纤细的娇躯颤抖著,苍白的唇吐出嘤嘤哀诉。虽然海洞挡去了风雨,也生起了温暖的火堆,但湿透的衣衫冰冷冷的贴在身上,让她依然冻的发颤。
澹台蓟皱了下眉,将她抱到火堆旁,却驱不掉栖息在身上的寒冷。低头看著她,黑眸中透出的脆弱令人心疼,蓝眸闪过几丝迟疑,然後才开口。
「把湿衣服脱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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