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碗的彼岸
至于其他的王,诸如宣城王、溧阳王等,还有他们的子嗣等,纷纷以异样的眼光看待震泽王……
真是出息了,你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兔崽子聊得欢畅,真是丢人……
“哈哈哈哈!”
震泽王哈哈大笑,“群星璀璨”的手重重拍打着祝修远的肩膀……当然,震泽王不是要拍死祝修远,而是
206 来自京城的妙人儿
刘文彩将斜插在后颈衣领里的折扇取了出来,拿在手中不时拍打,再结合刘文彩那一身的长衫,微微往前倾的脖子……他还真是个读书之人呐!
可是祝修远就不一样了,他顶多算是个“看书之人”,而且他不看四书五经,只看历史书籍……完全算不得一个读书人!
“小王爷,于吟诗作赋一道……我是真的不行啊,我只会看别人的诗词,却不会自己作,倒是让小王爷见笑了。”
无奈,祝修远只得实话实说。
他可不想被别人戴上什么“才子”、“才情无上”的帽子。
既然他不会作诗填词,也不敢随意抄诗装逼,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彻底避开吧。
“祝兄,你就莫要谦虚了。”刘文彩不信,他将折扇打开,只见那扇面上花花绿绿,一面上书一首五言律诗,另外一面则描绘了一幅侍女图,十分漂亮。
“祝兄你先看我的吧,此乃区区拙作,请祝兄指点指点。”话毕,刘文彩将折扇递了过来,将有五言律诗的那一面朝上。
“小王爷……”祝修远无语了,苦笑着接过折扇,往上面瞄了一眼,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只苦笑道:“小王爷,不瞒你说,我是真不懂诗词啊,也不会写,你就饶了我吧!”
……
祝修远花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才让刘文彩相信,他是真的不会吟诗作赋,也不会作诗填词,在文化事业上,他仅仅止步于能够识字的程度!
“哎!”刘文彩叹口气,随即他那张清瘦的脸又变得嬉皮笑脸:“这人无完人呢,祝兄如此才能,却不会吟诗作赋,哎,真是造化弄人!”
祝修远咧了咧嘴角,狗屁的造化弄人!
“对了祝兄,我给你说一件事。”刘文彩感叹完,忽地凑过头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两眼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什么事”祝修远好奇一问。
“祝兄,你可知今日前来参加寿宴之人中,有一位来自京城的妙人儿么”刘文彩神秘兮兮,声音越说越低,并不时偷偷瞄向他的父王震泽王,似乎很怕他这话被震泽王听了去。
“来自京城的妙人……儿”祝修远诧异,刘文彩所言之事,他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因此满脸疑惑。
“对的,祝兄,你不妨猜上一猜。”刘文彩搞怪的挤了挤眼睛,那张清瘦的嬉皮笑脸上忽然荡起一抹春风,“祝兄,我给你一点提示吧,嗯……”刘文彩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位妙人儿爱笑,她一旦笑起来,仿佛整个夜空都明亮了似的。”
祝修远两眉微皱,听刘文彩这么一说,他更不知道那位所谓的“妙人……儿”是谁了!他本身就对京城的事不熟悉,哪里能够猜测得出呢
“小王爷,额……我猜不出,他是谁呀如此神神秘秘,又能引得小王爷如此关注,他莫非是……是……”
祝修远忽然两眼一亮,他结合刘文彩刚才的脸色、神清,以及刘文彩话中的“妙人……儿”这种称呼,祝修远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嘴角忽然一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王爷,你所说之人,该不是那青楼妓馆中的花魁粉头之类的吧”
“祝兄你猜对了一半!”刘文彩那张瘦瘦的脸上春风满面,并面
207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他瞪大了两眼,满脸不可思议,那什么寇婉婉只是举办一场宴会而已,单单一个最靠前的座位就……就买了一万两银子!
我的个天啦!
城里人真会玩啊!
祝修远记得,上次他询问秋雯,他们那个小家存有多少银子,结果也才只有十三万两多而已……结果人家随随便便开场宴会,一个座位就买了一万两……
对于祝修远的惊悚,刘文彩倒是十分淡定,“区区一万两,能买到最靠前的一个座位,已经算是值得了!嘿嘿,祝兄,等你见到了婉婉姑娘,你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
祝修远与刘文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巳时末午时初,也就是中午十一点种左右。
该入席了!
于是内厅中众人纷纷离开,往外厅走去。
鄱阳王府的内外厅之分,分开的是亲疏远近。
在那内厅之中的人,一般都是鄱阳王的亲近之人,或者权高位尊之人。
内厅之中,除了祝修远与董诚之外,几乎全都是各路王爷及他们的子嗣。
不过寿宴是在外厅举办,是故,寿宴时间一到,内厅中的诸人也就纷纷走了出来,来到外厅。
外厅之中的客人更多,有各路侯爷、各路伯爷等,也有京城朝廷来的高官等。
他们这些人还够不上进入内厅等待寿宴开始的程度,但是在这外厅之中,已经是官位最高的一群人了。
陈国勋爵,一般分为三等,从小到大分别是伯、侯、王!
王爷不管是亲王还是郡王,一律一品。
侯爷是三品。
伯爷是五品。
能够成为陈国的勋爵,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有丰厚的战功傍身,不过不管是伯、侯、王,他们其实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如果文武分家的话,他们这些勋爵应该属于“武”这一块。
至于京城朝廷来的大官,则几乎都是文官了。
只是这些文官之中,没有一品的文官,无法与一品王爷相提并论,所以,内厅之中就没有一个文官。
外厅之中除了伯、侯等勋官及朝廷文官之外,就是附近州县官吏、鄱阳王的僚属故旧等,这些人最多,乌拉拉占据了一大片的席位。
当然,在这整个区分远近亲疏的“体系”中,祝修远和董诚算是个例外。
按理说,祝修远和董诚身为州县地方官吏,应该待在外厅之中。可是因为鄱阳王看好祝修远,将之当成子侄辈看待,所以就将祝修远和董诚拉到内厅去了。
等祝修远和董诚跟着鄱阳王他们一群勋贵一起出现的时候,曾引发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如今看来,董诚和祝修远不仅“攀上了”鄱阳王的高枝,同时也与这么多位王爷扯上了关系……真是羡煞旁人!
外厅中众人都对祝修远和董诚投来异样的眼光。
不过祝修远和董诚毫不在乎,对鄱阳王等王爷拱手后,径直往外厅席位的某处走去。
祝修远一眼就看见了李林洲、老乞丐“霸占”的那张席位。
为什么说是“霸占”呢,大抵与老乞丐的穿着有关,他是一个真正的老乞丐!而且鄱阳王府似乎隐隐在维护这位邋遢的老乞丐,众人不敢招惹,所以就避开了!
那一整张桌子几乎都是空的,只有李林洲和老乞丐坐在那里。
所以祝修远和董诚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席位,告辞众位王爷后,抬步就往那里走去。
祝修远才刚走了两步,却发现震泽王世子刘文彩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他笑着说:“祝兄,我要和你一起坐!”
刘文彩毕竟与祝修远和董诚都认识了,跟着祝修远一起过去却也说得通。
可是……可是那鄱阳王世子刘训,他竟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又是为什么!
&n
208 奖品是婉婉姑娘的团扇
不过当祝修远看清楚那人是何模样后,他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那个以无比阴沉的眼神看向他的人,祝修远认得,此人乃是薛家的子嗣,薛宝昌之孙,名为薛源的!
薛家!
祝修远和董诚早就怀疑,两天前祝修远遭遇黑衣刺客刺杀事件,以及董漱玉被鲁山山贼劫掠事件,这两个事件的背后主使,就是这薛家。
为此,祝修远早将薛家了解了个通透。
所以他才能一眼认出此人究竟是谁。
祝修远暗中观察此人,发现薛源与他同桌的几人交谈密切,显是“同谋”。
不过对于这几个人,祝修远丝毫不认得,江州城中应该没有这么一号人吧
祝修远又想到,今天前来参加鄱阳王府五十寿宴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京城,对于京城,祝修远不熟,但是刘文彩熟啊。
于是祝修远就询问了刘文彩。
刘文彩看了一眼,笑道:“张兄,那两人我还真认识!”
“哦,他们是什么人”
“祝兄,你看那位瘦高瘦高之人,乃是京城江宁县县令之子,那位矮胖矮胖的,乃是京城江宁织造局大使之子。”
“哦……”
祝修远点头,向那两个人看去。
却见那两人貌似十分活跃,只听那江宁织造局大使之子大声说:“……来来来,开盘坐庄了,开盘坐庄了……买张公子输的,与诗魁失之交臂的,一赔十……”
“祝兄,那所谓的张公子就是江宁县县令之子,此人姓张名克。吆喝的江宁县织造局大使之子名为罗定。”刘文彩随口解释道。
“一赔十那张克如此有把握”祝修远十分好奇。
一赔十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最后张克没有夺得此次诗会的诗魁,那么他就要赔人家十倍的本金!
如果买的人多,张克铁定裤子都要赔掉。
祝修远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也一直观察着张克的神色,只见他一脸淡然,嘴角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无比自信,似乎最后的诗魁人选一定就属于他了般!
“额……祝兄你有所不知,这个张克……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诗才无双,被誉为陈国青年一代的诗才第一!”
“怪不得,这张克区区一县的县令之子,竟敢在众位王爷和小王爷面前放肆,原来他还真是一个才子!”
“哼!不过有些文彩罢了……”刘文彩这话就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他的脸色也逐渐垮了下来。
祝修远见此,奇怪道:“小王爷对此人似乎颇有异议”
刘文彩瞄了张克一眼,颓然道:“祝兄,虽然张克此人目中无人、张扬跋扈,就连我等王公子弟都不曾放在眼里……但是他的诗才的确……哎!”
“小王爷为何叹气,这张克只是区区县令之子,为何敢嚣张至此,竟然连小王爷也不放在眼里”
“哎,祝兄,不瞒你说,那江宁县县令背后,有国相撑腰……况且我等文人行走在诗坛上,乃是以诗才论高低,哎!祝兄,这倒还罢了,我先前没有想到这张克和罗定竟也来了,那婉婉姑娘的团扇……我等兄弟恐怕无缘一见了!”
刘文彩话毕,面色很是悲伤,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对此,祝修远除了无语之外,也无话可说,他们这些公子哥之间争风吃醋的破事儿,祝修远才懒得去管。
他与董诚对视一眼,暗中点了点头。
从刚才薛家的薛源来看,那背后主使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薛家了。
他薛家计划周详,悍然发动对董家的致命一击,却也没有想到董家也有两个大小狐狸,早就开始怀疑他薛家了!
“我买张公子夺得诗魁……”
“别挤,我也买张公子能夺诗魁……”
“诗魁
209 被套路了还开心,贱!
【求订阅】
因为祝修远已经松开了他,没再拉着他了!
“小王爷,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是因为没有那么多银子,不然我也去买他输!”祝修远面带怂恿之色。
初时,祝修远还想着不让刘文彩去浪费银子。
可是一来,祝修远也很看不惯张克等人的做派,二来,刘文彩根本就不是缺银子的人,人家都可以花一万两银子去买个座位……
不就是银子嘛,如果能压一压张克嚣张的气焰,也是值得的。
“祝兄你就看我的吧,众人都买他赢,我第一个去买他输,恶心死他!”
刘文彩话毕,一边在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银票,一边往张克他们那边走去。
祝修远动了动嘴角,恶心死张克么
恐怕人家不会觉得恶心吧,应该只有银子落袋的喜悦!
……
“刘文彩刘小王爷买张兄输,白银一万两!”过不多久,那坐庄的罗定高声唱喏,生怕整个外厅的人都不知道似的。
祝修远苦笑摇头,他算是知道了,为啥刚才众人只买张克赢的时候,张克和罗定一脸淡然,丝毫不慌了。
因为他们早已料定,会有刘文彩这样的傻子主动送银子。
如果张克最终夺得诗魁的话,单单这一万两银子就能满足买他赢那些人的收益,甚至还大有结余……这结余的银两至少也有好几千两吧!
祝修远再次苦笑摇头,以张克和罗定等人的言行来看,他们一定没少干这样的事……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夺得了诗魁,获得花魁粉头的青睐,又能收获大几千两银子!
名、色、财兼收,人生赢家啊!
哎,奈何总有刘文彩这样的冤大头主动送银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