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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碗的彼岸

    李继业和祝修远两人互拜,这一幕着实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董诚、刘文彩他们吃惊不已,同时梁国随行而来的官吏、军卒等也是一脸茫然,瞪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们梁国人……何时对陈国人如此客气过

    李继业和祝修远互相拜完,李继业又瞥向那位满嘴喷粪的梁国官吏,脸色骤冷,斥道:“这位祝司马,乃当世贤才,你竟让祝司马这样的贤才当众下跪迎接本王,你这是想将本王架在火上烤么”

    “你可知道,你那句话一出,惶惶青史将如何评述本王况且我梁国历来重视贤才,招贤纳士乃我梁国立足之本……”

    “你做出此等言行,难道是要告诉天下人,我梁国是那不讲事理、仗势欺人、妒贤嫉能之国吗你罪过大矣!”

    ……

    李继业一手“托”着长长的衣袖横举腹前,一手负在身后,满脸严肃之色,一说教起来就滔滔不绝。

    直将那位武将般的文官说得低头跪地不起,不住磕头认错,仿佛他就是那崩坏了梁国根基的滔天罪人一般!

    然而在场众人连同祝修远都……无语了!

    这梁国的乾王真乃神人,真的太能说了!

    祝修远偷偷注意到,那梁国的安乐公主脸上的微笑也跟着李继业的发怒而消失,她静静的站在李继业身侧,一张亮晶晶的大眼充满了厌恶之色,盯着那磕头不止的官吏。

    她这是与她的皇兄同仇敌忾了。

    “你不用再踏上这江州之地了,以免祝司马看了你嫌恶。你且回到船上,面壁思过,罚抄我梁国‘正身戒’十遍!”

    李继业终于停止了说教,不过他面色肃然如师,又抛出对他的惩罚。

    那跪地磕头不止的文官听了这种惩罚,他整个庞大的身躯都是一颤,好似冬天里的流浪狗造孽,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拂在它身上……

    “王……王爷……”他哭丧着脸,脸显恐怖之色,似乎让他抄那什么“正身戒”就像要了他的老命一般,惶恐不安。

    “还不快去!”李继业催促,“本王数到三,如果你还不滚走,那就罚抄一百遍!一……”

    李继业此话就好似洪荒猛兽,那文官立即从地上蹦起来,忙不迭往船上跑去……跑得有点狼狈。

    “咯咯咯……咯咯咯……”

    然而,就在这严肃的一幕场景中,忽然响起一个极不协调的“配音”,那是一道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李继业、祝修远,以及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循声望去——

    却原来是梁国安乐公主李卿奴在掩嘴发笑,只见她瞧着那狼狈上船的文官,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此笑,犹如百花盛开,沁人心脾。

    再加上李卿奴那因笑而颤动的身子,带动浑身衣裙与满头发饰跟着颤抖和摇曳……这是一幅十分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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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脸皮儿薄的安乐公主【求月票】
    不过祝修远总感觉这位梁国乾王对他好过了头。

    与他交谈,他无不举止有礼,言谈有节,给祝修远的感觉……

    就好像是好朋友之间随意交谈的那种感觉。

    那安乐公主李卿奴也对祝修远很感兴趣……

    不过不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对祝修远的“诗才”感兴趣。

    祝修远那“江州司马好诗才”的名头已经传播到了梁国,虽然梁国文风不胜,但也不是说梁国就没有喜好诗词歌赋的读书人了。

    安乐公主李卿奴就是其中之一。

    李卿奴对祝修远“仅有”的两首大作赞不绝口,并当场诵读而出,接着又虚心请教有关诗词歌赋的问题……

    这可把祝修远难死了。

    不过好在还有个刘文彩这家伙跟着,可以抓他顶包。

    不过无论是李继业还是李卿奴,他们似乎只对祝修远感兴趣,而同行的董诚、刘文彩,他们就连正眼都没看一眼……

    董诚倒是无所谓,可是刘文彩就扎心了。

    那梁国乾王李继业倒还罢了,可是那安乐公主明显喜好诗词歌赋,明明就可以和他聊到一块儿去的。

    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他。

    太让刘文彩扎心了。

    ……

    浔阳楼。

    祝修远、董诚、刘文彩等,带着李继业和李卿奴参观了整栋楼。

    然后又欣赏了一番江景。

    最后来到李卿奴心心念的题诗雪壁……

    李卿奴就像是个喜好旅游并热爱“打卡”的游客,她在浔阳楼各个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身影和欢声笑语。

    无论是浔阳楼的雕梁画栋,还是那醉人江景,亦或者是那题诗雪壁,她畅游其中,皆乐此不疲……

    实际上整个“游览”的过程中,都是为了满足李卿奴一个人而已,那李继业对浔阳楼诸景的兴致……虽不说兴致缺缺,不过明显没有李卿奴那般迷醉与惊喜。

    如此“游览”一番过后,众人终于在接风洗尘宴的席前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祝修远“单枪匹马”与李继业和李卿奴聊了会儿天后,祝修远因忘记了一事,开口请教董诚,他用了“岳父大人”的字眼。

    哪知李就业听了这话,愕然道:“什么祝司马你是说……这位刺史大人乃是你的……岳父大人”

    祝修远诧异李继业的反应,茫然道:“王爷所言不错!”

    “哎呀!”李继业面显懊悔之色,忙亲自斟酒,拱手道:“原来刺史大人竟是祝司马的泰山,请恕小王失礼,此杯小王先干为敬,刺史大人随意。”

    李继业话毕,一仰脖就干了那杯酒。

    董诚懵了,接着心里开始难受。

    敢情先前是因为李继业不知道董诚是祝修远岳父大人的身份,而“冷落”了他

    不过董诚乃是人精,心里那一丢丢不满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忙也举杯一饮而尽,连道:“王爷客气了!”

    祝修远瞧着这一幕,嘴角不由歪了歪。

    他心里默道:“这……也太那个了吧!”

    接着祝修远偷瞄了眼李继业的脸色,只见其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尴尬而有丝毫的不自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祝修远凝眉暗道:“这位梁国乾王,脸皮厚如城墙啊,此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接着祝修远心中一动,又暗自思量:“这梁国乾王自打离船登岸开始,就对我……很好。并且通过刚才的事来看,这乾王也很看重我身边的人……”

    祝修远微微一皱眉,他总感觉其中有名堂,那有平白无故就对人好过头的,其中一定有鬼!

    他心中不由暗暗提高警惕。

    祝修远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不由瞟到了那安乐公主



242 明辨事理的李卿奴
    “祝司马。”李继业缓步上前,走到祝修远身前两尺处站定,微笑道:“小王今日得幸,能与祝司马这样的人中俊杰相识,实乃生平一大乐事!”

    “适才饮宴之时,小王已与祝司马相谈甚欢,祝司马新制的炒茶之妙,已令小王心生赞叹,接着又是那‘瘟疫防治之法’,此法更是妙极,小王心中已经波涛澎湃,对祝司马的敬佩之情无以言表……”

    “王爷过誉了!”祝修远习惯性谦虚。

    与此同时,祝修远心中也略感蛋疼。

    刚才在酒桌上,他与李继业谈天论地,最后免不了谈到新制的炒茶,与那瘟疫防治之法上面来。

    祝修远也是多喝了两杯酒,脑子有点迷糊,他见李继业对此十分感兴趣,心里顿时飘飘然,因此大讲特讲,口中每每蹦出一些惊人之语,然而这些话虽然惊人,可是细想却有大道理、大智慧蕴含其中,几若醒世恒言。

    这更加让李继业坚信一件事——

    江州司马祝修远,果真是一个绝顶的人才!

    见识非凡,非一般人可比!

    ……后来祝修远的脑袋稍稍清醒了一点,他稍稍回想,顿时觉得自己吹牛吹大发了。

    因此就想早点“赶”李继业回驿馆休息,莫要在此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祝修远除了感觉自己吹牛吹大发了之外,通过回忆李继业的言行,祝修远隐隐觉得李继业别有他意,他似乎怀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李继业还是一个外国王爷,身份特殊敏感,总之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

    “哈哈,难得,祝司马如此少年俊杰,却能懂得谦虚之道,实在难能可贵!岂不知多少少年天才,恃才傲物,最后都做了那归于平庸的‘仲永’!哈哈,祝司马才能贯天,却深知谦虚之道,祝司马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额……”祝修远咧了咧嘴,无奈道:“王爷过誉了!”

    董诚、刘文彩、李卿奴等,全都呆呆的看着两人说话,并未有任何动作。

    只听李继业又说:“哈哈,祝司马,那瘟疫防治之法,适才我们已经谈论过了,不过小王心中对此法还有诸多疑惑,还想向祝司马请教啊,请祝司马不吝赐教。”

    祝修远微微一皱眉,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继业呵呵笑着,再次拱手一礼,说:“祝司马,小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祝司马成全。”

    祝修远瞧着那李继业,只见他面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祝修远心说我和你很熟吗怎么一上来就有“不情之请”,这脸皮真够厚的!

    尽管祝修远心中不愿,但嘴上还是说:“王爷客气了,王爷来着是客,有何需求,不妨明言。”

    “祝司马,那城中驿馆……小王就不去住了,小王初见祝司马,心甚仰慕,仿佛与祝司马有说不完的话。小王……不如住进祝司马家中,如此也好彻夜与司马畅聊,如此岂不乐哉!不知祝司马意下如何”

    祝修远一愣。

    不是吧,祝修远方才还想着早点送李继业他们去驿馆,避免与李继业此人过多接触……却没想到他竟然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竟然还想去董府住

    不仅祝修远愣住了,董诚和刘文彩也是一脸茫然。

    李继业作为梁国乾王,又是此次出使陈国的使者,他有好好的驿馆不去住,偏要去住祝修远家中……

    他们就没见过这样的事!

    除了他们之外,作为李继业胞妹的安乐公主李卿奴也面色诧异,就连她脸上那抹始终不曾消散的笑容也都消失了,怔怔盯着自家皇兄,不知自家皇兄怎会有如此要求。

    “额……这……”

     



243 到底谁是嫂子?
    祝修远问:“那与我陈国精锐相比如何”

    言大山:“旗鼓相当!”

    祝修远:“那也不错。”

    言大山:“额……不过恩公,人家梁**卒随便拉出一队人马,就能与我陈国精锐旗鼓相当了,而且我陈国精锐……除了驻防京城的京营之外,就只有鄱阳王等少数王爷手低下的地方驻军了!”

    祝修远:“……”

    ……祝修远和李继业他们自然是乘坐马车而来,到达董府临街大门前的街道上后,众人纷纷下得马车。

    “王爷请看,这就是寒舍。”祝修远随手一指。

    此时,董府大门洞开,府中已经乱成一片,众位小厮和丫鬟正忙碌着收拾出两处院落,以供李继业和李卿奴居住。

    李继业依旧是一幅温润如玉的模样,他打量了眼董府大门,点头道:“祝司马、刺史大人,小王等打搅了。”

    祝修远还没有说话,却见李继业身后转出一位甲胄在身的梁国小将,此人未曾请示李继业,把手一招,对众梁**卒吩咐道:“你们进去,将府中之人通通赶出来……”

    “住嘴!”李继业大叫一声。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李继业弱不禁风的缘故,他的大叫之声,虽肃杀之感十足,但威势却并不怎么强大。

    但即便如此,那梁国小将也不敢再乱说话,只辩解道:“王爷,您身份尊贵,入住此宅,自然需将此宅清空,方便属下等把守防卫,以确保王爷您的安全!”

    “祝司马家宅门前,岂容你等放肆!你自去领三十军棍,以做惩罚!”李继业面容冷峻,浑身的气质都变了。

    “属下……领命!”那小将不敢违拗,只得大踏步而去。

    “祝司马,都怪小王御下不严,哈哈,司马勿怪,司马勿怪!”当李继业再面对祝修远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气质,满脸堆笑。

    “呵呵,无妨,无妨……”祝修远干笑,随后一摆手:“王爷,公主,请进!”

    众人进得董府大门,祝修远将李继业和李卿奴往收拾出来的两个独立院落处带。

    到达目的地之后,却不想迎面碰上董漱玉。

    董漱玉作为董府当家作主的“大管家”,整理庭院之事,自然由她安排。

    只是祝修远他们来得太快了,董漱玉指挥府中小厮和丫鬟整理完庭院,还没来得及离开。

    “漱玉!”祝修远见躲不过,干脆就招手叫她过来。

    董漱玉执掌董府之前,乃是一位标准的大家闺秀,自然十分懂礼,等她执掌董府并接手董氏茶庄之后,她的见识和胆量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因此董漱玉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先对董诚施礼:“爹爹。”然后又对祝修远点了点头,叫道:“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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