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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小僧海真,问云梦主安。”为首的佛修温文尔雅地还礼。
姚子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上师从海外仙岛入中土,大概是不知道我们宫主早不在门中主事了,近千年都是秋闲真人作为掌门人,代管天宫内大小事务,连我们内门弟子,也对云梦之主的事知之甚少,说来遗憾,我入门六百多年了,也从没见过一直敬仰的云梦主。”
“不见来路,不知归处,才更该问一声,安否。”海真说道。
佛修与道门来往并不特别热络,这一回竟然有佛门弟子,初心宫那帮熬夜熬红眼的弟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抻长脖子往云上看,天宫惯例用小云舟去接人,从山门长阶进了云梦境域后,来往主要靠飞。
“哎,乐痕星?”一个初心宫弟子被挤了一下,惊讶极了,“连你都来凑热闹?”
不仅来凑热闹,平日里谁能把这家伙和床分开,简直比生拆了他的三魂七魄都难,起床后那怨气大得像怨灵,现在乐痕星反而一脸轻松惬意,不像他们看了半宿热闹眼眶红红的。
“你还不如睡觉去呢。”一个师妹被挤得脸都歪了,“你们北海乐家势力那么强,不输大宗门,你就算不考天试,也不会向我们一样沦为散修露宿街头。”
“想美事,露宿街头?玉京的街头还不让散修打地铺呢,说你影响市容!”另一个师姐说风凉话。
乐痕星转了转头,问那师妹:“文小师妹,穹山剑宗还没来?”
“不知道,符师兄不是跟着斩龙剑仙去接了吗,他没回来那就是没来呢呗!但我怕燕仙子得先和穹山剑宗打一场友谊赛,然后才能来吧。”小师妹吐吐舌头,小巧的舌尖带一个分叉,吓得旁边的师姐大叫:
“哎呀不要随便现原形,姐姐怕蛇!”
蛇信子又伸了出来,赶在师姐尖叫之前,文师妹皱眉问:“乐师兄,你身上怎么有股土腥味?你不宅在屋里睡觉,你跑哪去挖泥巴玩了?”
“土腥味?”那师姐闭着眼睛抽了抽鼻子,“没有啊。”
“师姐,你是人啊,你别拿你的破鼻子和我们妖修比好吗?”蛇妖小师妹嫌弃地冲着师姐吐舌头,成功吓得师姐哇哇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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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蛇妖扭动着完全没骨头一样的身子,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师姐,乐师兄怎么跑这么快?我还没说完话他就……哎呀师姐你你……你别晕好吗?你和我住三年了为什么看见我都还会晕?你们人修的生理性恐蛇症这么严重的吗,即使我们很熟你都……哎哎,对不起我再也不吓你了好不好你不要吐白沫……”
《云梦天宫初心宫弟子行为规范第二十三条》:严禁妖修随意现出原形,因为你不确定你的室友是不是生理性怕你原型,本院曾有重大教学事故,一名蟑螂妖修在浴室现出原形,被来洗澡的师兄一脚踩冒浆,送去神医谷躺了三年才救活,请广大妖修引以为戒。
“咦,哪来的飞虫?”
姚子迁的手腕嘎巴一声,手背青筋暴跳,看着一只指甲盖大的飞虫从耳边飞过。
“姚仙师怕虫?”
姚子迁干笑一声:“惭愧惭愧,即使修行这么久,家乡在南方小城,那蟑螂再大一点就可以养来拉车了所以……咳咳,现在看见虫类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打,以前还误伤过虫族的师弟。”
海真闭着眼睛,闻了闻空气里的气息,说道:“姚仙师,云泽川附近,并不产鬼母土吧。”
“鬼母土?您说的是那种魔徒拿来烧制人罐、或者饲养恶灵的那种土?”
海真睁开眼睛,严峻地点点头:“那只飞虫身上有鬼母土的腥味。”
第18章
“哦。”姚子迁慢半拍地点点头,然后和海真四目相对,半秒钟后,姚子迁大叫一声蹿了出去。
身后的一众佛修们齐声默念佛号,整个云梦天宫再一次响起了激昂的钟声。
执律堂的阴明觉得自己可能大限将至,没几天就得去入轮回了,运气好点下辈子继续修行,考初心宫天试的时候没准能回忆起残缺不全的前世记忆,或许能考得好点,而且关键是别再犯傻,别留在云梦,尤其不要进执律堂,执掌门派戒律一点都不帅,尤其是三天两头闹魔徒的情况下,不如去穹山剑宗学剑自保。
鬼母阴虫,阴明觉得自己要完,应该提前和北洲来的佛修们约一下超度这东西他听说过,但仅限于听说过,产于幽洲阴灵地的这种虫子,阴明不想回忆书上是怎么讲制作过程的,因为太恶心。
“阴师兄!”
阴明焦头烂额,看见姚子迁,更是头很大:“子迁师弟,你不是领着北洲的大师们吗?”
姚子迁拿一把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摆手:“跑快了,忘了。”
“子迁师弟,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外表看上去一样稳重?还是说,你看见虫子又犯病了?”
鬼母阴虫身上的魔气激发了云梦天宫的护宫大阵,整个云泽川自动响起云都宫上的钟声作为警报,但是那种虫子已经进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亡羊补牢,而且它们罕见异常,体积还小,大部分黑衣的执律堂律者巡视了半天,忙得像无头苍蝇,却什么也抓不到。
宫主坐在月栖峰上,思索片刻,伸手拿起挂在树上的鸟崽,当个水壶一样从虚空中一捞鸟崽瞪着眼珠,一副震惊的表情,宫主扒开它的鸟嘴,从里面捏出那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然后把鸟崽挂回树上。
鸟崽:委屈!特别委屈!
黑亮亮的小虫趴在宫主掌心,一动不动,像一个放大版的西瓜子,月栖峰上浓郁的灵气使得这只魔虫如同接近耀眼的太阳,不大一会儿身上吱吱冒起黑烟,宫主隐约还听见了惨叫。
甲虫黑得透亮的背部浮现出一张扭曲挣扎的人脸来,嘴巴张得极大,露出白森森的牙,正在声嘶力竭地惨叫。
“这好像是人修的魂魄?”宫主捏起虫子,过于清澈强大的灵力使得那只虫子痛苦地扭曲起来,让宫主感觉自己才是反派,连个小虫都不放过。
系统适时回答:【没错,这种鬼母阴虫会潜入道者灵台,吞吃道者一魂之后,以自己为替代,使道者遵从鬼母号令,成为傀儡。】
这么阴险?
“那如果我把被吃掉的魂拿出来,还能放回去吗?”
【宿主……】系统思考了一下修辞,【您看大橘,它吃进肚子的草,您再给掏出来,那还是草吗?】
宫主:“……最近我接触了太多畜生的排泄物,好不容易忘掉的,你不要再提醒我了好吗?”
大橘应时应景地在树根下撅起屁股,拉出一地小粪球。
“人有三魂七魄对吧,那少一魂,应该不会致命?”宫主低头看着手里的甲虫,甲虫背上的人脸虽然扭曲,但还能看出年纪不大,可能就是某个初心宫的弟子。
【可是万一都被甲虫替代了,那就死透了。】系统回答,【要是少不超过半数的话,还是能养回来的。】
系统想了想又补充说:【但是初心宫弟子修为不行,他们普遍修为只在……嗯,宿主您熟悉的筑基期左右吧,所以如果少的魂太多,不变成智障,也肯定是没法继续修仙了,损元神的。】
宫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甲虫背上年轻的脸,不叹了口气,是啊,这里是一个充满神仙妖怪的神奇世界,和机缘同在的就是危机,但愿这孩子没被吃太多的魂儿。
大橘抖了抖耳朵,抬起两只前爪扒住宫主的胳膊,宫主笑着揉了揉它的脑门儿:“你多好,每天什么烦恼都没有。”
大橘歪歪头,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住鬼母阴虫,咔嚓咔嚓开始大吃。
“!”宫主吓得一把拎起大橘的耳朵,疼得小家伙嗷嗷叫了两声,但是小爪子死死捂着嘴巴,腮帮子飞快地动来动去,可能是看见刚才宫主掰鸟嘴,所以自己捂得紧紧的,然后,咕噜,咽到肚子里了。
宫主都看呆了。
“虽然说……兔子在宠物界有‘什么都吃’的美名,但你不能真的什么都吃啊!”宫主摸了摸大橘的肚皮,整个兔子柔软极了,满身肥肉,此刻晃了晃被拎得有点疼的耳朵,讨好地蹭着宫主的手指,根本不懂宫主的担忧
“你可别变成死兔!”宫主忧心忡忡地摸着大橘,摸得大橘打了个哈欠。
……
魔修们鼓捣出来的东西,总是和魂儿啊尸啊沾点边,常见功能都是夺别人的性命和机缘的,所以才被斥为魔道,为天下不齿;寻常道者逆天而上谋求大道,大多魔徒却偏爱阴谋算计,比如屠个凡人的村子弄点冤魂这一类欺软怕硬的。
极个别案例,也有魔徒自己都看不上那些捏软柿子的同道,比如秦止怀,她听到消息,连刚泡到的美少年都不要了,直接杀进玉京主的内室,反正玉京主又没有藏美人的习惯。
“是你安排了秘血宗那帮家伙去云梦天宫?”秦止怀一脚踹飞房门,“我以为玉京之主就算想找秋闲真人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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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也得想点拿得上台面的手段吧,找那种臭名远扬的门派合作,那咱俩还是散伙吧!”
说完,魔女顿了顿:“你儿子是捡的吧,你不怕秘血宗把你儿子也拿去做人罐了?”
玉京主在桌后抬起头,浅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气急败坏的秦止怀,秦止怀没等玉京主说话,自顾自接着骂:“哦对,你都准备开始搞秋闲了,却还把儿子扔到他眼皮底下,你这儿子可能是海市拍卖会上买一送一得的吧?”
“我……”玉京主张了张嘴。
秦止怀伸出指甲染得五颜六色的手,开始数:“阴谋,权术,你们这些人手段乱七八糟,修为居然还能练得那么高,你们也真他妈是人才,你搞我我搞你你都不怕搞得自己有心魔吗?连自己儿子你都不要了,那孩子我可是见过,长得那叫一个俊,你要是不要那就送我好了,我领回家养一养,也比搁在你这儿让你无视的好!”
“我……”
“呸!”琴魔女一脚踹翻玉京主的茶桌,“正道,哈,全都是道貌岸然,没有几个好东西,你们这种装腔作势的,都不如人家秘血宗,虽然整体来看都是群废物,人家宗主坏得多干脆,就差自己在脸上写‘我是坏人’了,你们这些暗地里蔫坏的”
“琴魔!”
当啷一声脆响,一道白影划过秦止怀的脸,在她秀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艳红血痕,玉京主眉目平和,声音里却已经带了雷霆般的灵力,他的手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说:
“别闹了。”
秦止怀在玉京主回手时,方才吐出一口气,她急喘了片刻,不顾脸上的伤痕,径直转身去抓那道被玉京主随手扔出的白影。
然而玉京主随意一挥手,白影嗡鸣,跃回他手中。
那是一把长横刀,身柄俱白,刀身笔直似玉,通体宽不过二指,刃带流光,尖端如蝉翼般透彻,一道极细的血槽,隐约带点金色,不细看会以为是某种秀美的花纹,刀镡小而圆润,柄长可双手握持,顶端一莲纹环首,唯白莲正中有一点血红,其余再无杂色。
秦止怀炽热的目光终止于玉京主握刀的手,他持刀的姿势生疏,有点别扭。所以秦止怀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几乎克制不住想直接强抢,但又垂头丧气地扶起茶桌坐到一旁她打不过玉京主。
玉京主动作轻缓地将那柄刀放在自己桌上,然后和颜悦色地说:“我和秘血宗没有任何关系,所有魔徒当中,我只认得你,也只和你合作。”
“不是你干的?”秦止怀诧异,“怎么,现在云梦的护宫大阵,是随便来个魔徒都能破了?”
玉京主的指尖慢慢摸过长刀的血槽,这柄战刀已经有上千年不曾饮血。
“云梦,早不是从前的云梦了。”玉京主平静地说,“秋闲所能夺走的云都宫,徒具其表,无主的云梦大阵,秘血宗用了一千年才突破,那你先前的评价真是一点都不过分,秘血宗确实很废物。”
秦止怀死死地盯着玉京主的手指,气得想咬一口。
她忽然眼珠转了转:“我明白了,秋闲就是抓住你动手脚的证据,也不敢折腾你儿子。”
玉京主笑了一下,笑得和他的头发一样没有颜色:“对啊。玉刀斩雪……他以为假如他拿到了云梦主的战刀,他就能取代他师兄了?”
女魔修深以为然,不过她好奇的是:“那你又是怎么拿到斩雪的?”
这回玉京主是真笑了一下,他眨眨眼,说:“秘密。”
“呸。”秦止怀起身就走,“你们这些正道的家伙狗咬狗去吧,姐姐去找可爱的弟弟们了。”
秦止怀与玉京主的一名手下擦肩而过,她好奇地回了回头,玉京主已经起了那柄刀,安安静静看起来非常文弱地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拿着公文,那名手下进去后急匆匆地说:“主上,云梦天宫两天前派出斩龙剑仙燕容和几名门内弟子,来我们玉京城迎接穹山剑宗的剑修。但是现在他们失去消失了。”
“失踪了?”玉京主不为所动,“看来魔徒对这次道门盛会也很有准备啊。”
“可是……”那名手下皱着眉,“少主在那行人里。”
第19章
在云梦天宫乱成一团的时候,外派出去的欢迎小分队也乱成了一团。
斩龙剑仙燕容仙子第数不清几次,拎着她寒气逼人的宝剑,冷着脸从村头回来,坐在桌子边生闷气。
然后她会冷眼扫一圈,问:“你们谁的阵法课成绩最好?”
所有人集体摇头。
这事发生得也很莫名。
云梦天宫与玉京之间还隔着一定距离,中间有广袤的沃野,属于凡人的城镇村庄星罗棋布,大部分凡人城镇的法术普及程度并不高,最多某家有一位会用灵力生火的,所以燕容带着弟子们飞过第一个凡人村庄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
村子里有很强大的灵力。
当时燕容仙子认为,会不会是穹山剑宗的剑修提前出发,然后在这里歇脚,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地降落在地面。
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地面上就是一个安静如歌、岁月静好的小村子,而他们并非不能离开村庄,他们离不开的是时间如果宫主在这里,可能又会联想到前世看过的科幻小说,很套路的那种,把人关在某个时间循环里寂寞死的恐怖类科幻故事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不论他们向哪个方向走,都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忽然回到降落在村子里的那一刻。
全程没有人察觉什么时候、在哪里、中了什么招。
所以作为带队师长,燕仙子思考了半天,认为应该是自己最不擅长的法阵在作怪。
“弟子觉得,此地灵力强大,或许不是谁作怪,是埋藏着某种上古异宝,天长日久改变了地脉,使得”
说话的师兄直接被燕容仙子踹下了桌子:“你是凡尘出身吧?茶馆说书听多了,还是话本看多了?”
“咳咳……弟子徐青,出身中洲,家父是教书先生……”那名凡尘出身的弟子面色尴尬地爬起来,曲倾把人扶起来,好心解释:
“那都是凡尘里的演绎话本,或者偶尔庙会演的折子戏;在地域上,此地属云洲玉京管辖范围,道者虽不问凡尘政事,但若有天灵异宝、地脉变迁这类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事件,却还是要归我们管的,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不可能出现,玉京主掌管云洲地界千年之久,什么灵宝早都走了。”
说完,所有人齐齐看着在场另一位姓玉的道者。
小玉京主堂堂正正回答:“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玉京主。”
还是曲倾最为沉稳,她提议:“不论我们遭遇的是什么,我们会在此地遇到,定然是有原因的,不如大家先把村庄周边摸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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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分析到底是法阵作怪、还是有灵宝机缘在此。”
“麻烦,不如我砍了”
“别别别别别!”
众弟子七手八脚按住燕容仙子,苦口婆心地劝说:“万一这些凡人都是活生生的,您这是枉造杀业啊。”
“对啊对啊,我猜这些凡人也是被困在这个法阵里了吧?”
“怎么就确定是法阵,万一是异宝呢……”
符远知摇摇头,默默出门,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村庄,云洲一带因为曾经是魔徒与道者交战最前沿的地方,靠近幽洲与西京,再往西是深海妖修盘踞的西海,也不如南海沿岸那么秀美,所以道者比凡人多,因而凡人的村镇规模都不大,不像中洲那样繁华。
这个村子表面上看来非常平静,坐落在河谷地带,从云泽川流出的长河在这片平原分成细密的支流,村庄里一共有三条,女孩每天清晨就开始在水里洗衣浣纱,村外有良田,水车将清澈的溪水引入田埂,一片绿油油的农作物散发着浓郁的植物清香。
现在平静忽然被打破,因为一名鲜衣怒马的少年道者在村里横冲直撞,踢飞王大妈的鸡鸭,踩扁李大妈的瓜田,还撞倒推车卖豆腐的姑娘,引起一片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符远知头大地追上去,一路道歉,一边试图控制住突然暴走的小玉京主。
这位少主毫不在乎:“反正明天天一亮,他们又变成原先的样子,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道理,但是符远知看了看拎着裙子追着玉靖洲大骂流氓的卖花姑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玉京主身手敏捷地把村子掀了个底朝天,只有路过猪圈的时候,嫌弃地捏着鼻子,指指符远知:“进去看一眼。”
符远知微笑摇头,坚定拒绝,玉靖洲盯着他瞅了俩时辰,终于黑着脸,给自己套了三层闭气诀,转身进了猪窝。
不到一秒钟出来了,风轻云淡地挥挥手:“安全,什么都没有。”
符远知:“……”
“愣什么,不走?”玉靖洲回头,招呼他。
“天快黑了。”符远知耐心地给这位小爷解释说,“或许我们可以看看,晚上会发生什么?”
前几次他们都把时间花在往外跑上,飞在高空,第一缕阳光出来的时候,他们会发现早已离开的人类小村子重新出现在前方地面,所以符远知决定应该观察一下夜里会发生些什么。
小玉京主点点头,又溜达回符远知身边,左看右看,像个来视察地方政绩的钦差大臣,符远知看着难得不整他的小玉京主,又不好直说:你打扰我找线索啊少爷。
几个小孩在村子里打打闹闹,小玉京主为了闪过几个熊孩子,差点整个人糊到符远知脸上来。
小孩子们脚上挂着银铃铛,一跑起来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符远知一把推开了玉靖洲,赶在这位小祖宗发火前,指着远去的小孩:“那不是现在流行的配饰。”
“啊?”玉靖洲黑着脸整理衣袖。
“玉师兄,你在玉京城从来没了解过周边凡人的流行服饰变化吗?给小孩子戴一大串银铃铛在脚上,那是云洲五十年前的流行风俗,现在流行的是戴项圈。”符远知说,并且补充说明消息来源,“我室友爱看灵修杂事社的《云洲风物实录》。”
“……”玉靖洲说,“反正玉京城又不卖凡人的商品。”
小孩子们蹦蹦跳跳跑来跑去,这不大一会儿功夫又折腾了回来,而且手里还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听他们嚷嚷的词儿都是些
“胖小子~坐门边~哭着喊着要媳妇!”
“……”
符远知和玉靖洲并排站着,觉得他们宁愿回云都宫外的云梯上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欠金欠银,情不能欠!佛家讲因果,道门论承负,理是这个理,问题是古往今来无数大能,不知道有多少遇到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劫,这都快成难度级别最高的心魔了,所以符远知和玉靖洲木着脸站在原地,只能向道祖祈求
我们宁愿要话本里最俗的天灵异宝、秘境出世,也不想卷进奇奇怪怪的情感纠纷,不仅狗血,而且难解!
他们回到暂时落脚的小屋,曲倾也正好回来,和他们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情劫。”曲倾揉着额头,“我听到村里人说白家姑娘要成亲,日子定在明天,而我们现在被困在成亲前夜这个时间点里走不出去,我猜要么是今夜出了什么事,要么就是明天的亲没结成。”
燕容抱着肩膀:“一个结婚没结成,能产生这么大灵力波动?”
玉靖洲则说:“搞不懂凡人。”
只有符远知无奈道:“别急着下结论,这个时间循环里没有什么魔气和怨气,如果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导致此地异变,不该是灵力充盈,而该是魔气盈野吧,我猜你们是不是狗血话本看多了,才觉得满天下都是痴男怨女?”
徐青在那边大叫:“你们道者中流行的话本居然还停留在痴男怨女这个欣赏水平上?”
一众人脸红的脸红、看天的看天,玉靖洲自然而然站在徐青身边,伸手拦过他的肩膀拍了拍,纠正:“是‘咱们’道者。”
此时同行的另一位弟子脸色煞白地摸进屋里,一把抓住燕容的手,哆哆嗦嗦指了指外面,所有人停止胡闹,跟着这个弟子,在村子里绕了两圈,绕过一个空地,空地外侧有一片果树林,一棵树的树根下被翻开,摆着几个沾着土的酒坛子。
那个弟子白着脸说:“我一到这,就闻见浓郁的酒香啊”
“埋着你也能闻见?”玉靖洲忍不住插话。
那弟子苦着脸:“师兄,我是狗妖。”
玉靖洲的手抖了一下,按下撸狗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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