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乐疯了--揭秘性派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聂茂
有些宦官是被迫的,如史马迁和张衡等,有些却是自我阉割,如竖刁等。
春秋战国时齐桓公说:“竖刁自g以近寡人,犹尚疑乎?”意思是竖刁为了服侍我,亲自阉了,这种人还有什么可疑的呢。
管仲却说,“人之情非不爱其身也,其身之忍,又将何有于君。”
管仲说得真好: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自爱,又怎么能爱君呢。这句话还可以进一步说:一个人能x别都模糊了,他又怎么有能力去爱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君王还是普通人)呢?
因为没有能力地去爱人或被人爱,历史上便出现了许多“乱伦”的事。
应该看到,以五代为分水岭,以北宋为缓冲带,中国妇女的x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此之前,女x从属男人只是相对稳定,夫死再醮,离婚再嫁都属于正常事,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但自此以后,由于程朱理学的问世,贞节被提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高度,说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由此衍成了“好女不事二夫”的道德规范。
实际上,从先秦到五代,君主对贞节并不看重,民间就更不用说了。
例如前面讲过的,秦始皇父亲异人娶的赵姬就是赵国大商吕不韦的小妾。
汉景帝娶的竟是市民之妇。
刘备在妻子孙权之妹回东吴后,纳了刘瑁的遗孀穆氏为夫人。
东晋元帝娶吴家寡妇郑氏为妻。
而曹c封魏王后,所拜的王后是曾堕入烟花的卞氏。曹丕建立魏朝,先以袁绍子袁熙之妻甄氏为后,后又纳小吏之家的郭氏为后。
明帝即位,娶民妇为妻。
这曹氏祖宗三代扶正的“后”没有一个是处女,且均是从侧室入正室,是为历史一大奇观。
但这一时期对贞节的不看重却在另一方面让“乱伦”之舞也表现得十分张扬。
历史上隋炀帝杨广,将庶母陈氏(父亲隋文帝的宠妾)占为己有,臭名远扬,不值一说。
连唐高宗李治也是将父亲唐太宗的才人武则天纳为宠妾。
而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竟是将未过门的儿媳纳为“新皇后”,结果被愤怒的儿子宁凌噶所杀。
将儿媳变成自己妃子的还有唐玄宗李隆基,他的爱妃杨玉环原是儿子寿王李瑁的妻子。
梁太祖朱温,也将儿媳妇尽力纳入自己的色欲对象中。
金朝海陵王大部分情妇竟是亲属,一部分则为大臣的妻室。他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荒y的君主,毫无伦理道德约束。先后被他占有的有叔母阿懒、从侄女重节、从嫂阿里虎、从姊妹什古、蒲刺、习拈、师姑儿、再从姊妹莎里古真、馀都等,还有外戚妻室奈刺忽、蒲鲁胡只等,臣妻定哥、择特懒、察八等,共计二十余人。
海陵王把y乐看成是人生的第一要务,他和莎里古真约会时,亲到殿外等候,累了则坐在侍婢高师姑的膝上,侍婢关切地问他:“天子何必如此而已劳苦?”他答道:“我以为天子易得,此等期会难得。”
他每次与女人交欢,不是在帐闱中进行,而是公开亮相,令乐队在一旁奏乐,嫔妃环坐观看。
只有到了宋代以降,由于程朱理学的盛行,贞节看得越来越重,不仅没有君主娶再醮者,“乱伦”之事也不敢公开进行,但皇帝中却有狎妓的“瘾君子”。
例如,宋徽宗听说京师名妓色艺双绝,第一次便化名赵乙,带了重礼,去烟花聚集地镇安坊。老鸨李姥见来客阔绰,立即安排李师师来见。
但李师师却摆谱,等了许久才出来,而且出来后,她也淡妆不施脂粉,对客人不屑一顾。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古琴,弹起一曲《平沙落雁》。
徵宗为之倾倒,但李师师始终冷面相向。
第二次造访,皇帝亮出了身份,这一回李师师一笑百媚,弹了《梅花三弄》。
徽宗自此不时派人送去厚赐,为了幽会方便,他还命人从皇g挖了一地道通达镇安坊。
皇帝的荒y无度,由此可见一斑。大宋帝国的日薄西山,国将不国,也在情理之中了。
真正将“贞节”推到前所未有高度是明太祖朱元璋。他一即位,马上昭扬贞节观,昭书郑重其事地说:“民间寡妇在三十岁以前夫亡守节,并坚持到五十岁以后者,可在门前立旌表彰,免除全家差役。”
为了配合贞节的教化,儒臣解缙等人编篡了上古三代至元代的《列女传》,以作为全体女x的必读之书,明成祖亲自为之作序,以阐明“贞节”的重要x。
从此,“贞节”之血在汉文化的“文明之路”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序言
遮蔽与解密 (9)
文化探源:“生殖崇拜”的话外之音
中国的儒家文化并不回避“x”,甚至有学者指出,儒家的核心部分“仁孝”学说表现的是一种生殖哲学,它脱胎于先祖的“生殖崇拜”。
这种说法并非空x来风,只是过儒家所推尊的“生殖崇拜”主要是男x生殖崇拜,女x是辅助工具。
老祖宗在造字时就显露了这一点,例如:“祖”即“且”的崇拜,甲骨文的“且”字仿造于男x生殖器。民间用的祖宗牌位,是一块长方形的木片,也就是“且”字,表明了先祖对它的崇拜。
在母系社会时,祖是“日”字,写法是一个圆圈当中一点,是象形的女y,也是太阳。
中国不少地区到现在还用“日”来表示x行为。
而老子学说则脱胎于女x生殖崇拜,是母系氏族文化的理论升华。
所谓“道”,最初建立在对女x生殖力的认知上,然后扩大到观察宇宙的创生。
《老子》常用女xx器官和母体形容“道”的x质作用,如“谷神不死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在地g”,“玄牝”即女x生殖器,“谷神”即生殖女神。女x生儿育女是从无到有,始于结胎,胚胎由混沌渐次分化,终成人形而出生。
推之宇宙化生,即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即是恍兮惚兮,窈兮冥兮,其中有物,其中有象,其中有j。老子“小国寡民”的哲学贵柔守雌,也是这种生殖崇拜的反映。
不过,中国儒家相信“道之大原出于天”,这是价值的源头。它将x意识淡化,突出了宇宙的宏大与深邃。在这种思想的观照下,“道”足以照明“人伦日用”,赋予后者以意义。禅宗也是这样说的。未悟“道”前是砍柴担水,既悟“道”后仍然是砍柴担水,所不同者,悟后的砍柴担水才有意义,才显价值。
也就是说,“道”要靠自己去悟,悟了就有意义,就不是表面的事物,而是接近宇宙的核心。
儒家教人“深造自得”、“归而求之有余师”,道家要人“得意忘言”,禅师对求道者则不肯“说破”。重点显然都放在每一个的内心自觉,所以个人的修养或修持成为关键所在。
这是中国文化“人文j神”的具体表现,它将x意识打磨得十分斯文尔雅。它明确告诉人们,
追求价值之源的努力是向内而不是向外向上的,不是等待上帝来“启示”的。每个人都有尊严,都有欲望和要求,但个人的欲望要含蓄,否则便是“没修养”的表现。
实际上,儒家文化是很重视人的尊严的,这一点自孔夫子以来便巩固了。
孟子说,“人皆可以成为尧舜”,荀子说,“涂之人可以为禹”,佛教徒竺道生也说“一阐提可以成佛”,都肯定人有价值自觉的能力。
在中国文化的价值系统中,人的尊严是遍及于一切人的。
陶渊明送一个仆人给他的儿子,却写信告诉他:“此亦人子也,当善遇之。”
唐代道州刺史阳城抗疏免道州贡“矮奴”,当时和后世传为佳话。
因此白居易有诗:“道州水土所水者,只有矮民无矮奴。”大学说,“知止而后是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当今社会的危机恰恰是“动”而不能“静”,“进”而不能“止”,“富”能不能“安”,“乱”而不能“定”。
为了使纲常序列排列清楚,孟子还特地提出五伦:“父子在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由此可见,中国文化把人当作目的而非手段,它的个人主义j神凸显了每个个人的道德价值;它又发展了从“人皆可以为尧舜”到“满街皆是圣人”的平等意识以及从“为仁由己”到讲学议政的自由传统。
中国人的内倾文化在自我存在的表现上,一方面是外在客观世界存在的保证,另一方面外在客观世界的存在也保证了自我存在的真实x。
庄子“因己之乐”即可推出鱼之“乐”,邵雍由“以我观物”即可推出“以物观物”,程明道诗:“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中国人相信价值之源内在于一己之心而外通于他人及天地万物,所以翻来覆去地强调“自省”、“自反”、“反求诸己”以及“反身而诚”等“自我修养”功夫。
中国人不大重视灵魂的有无,但是积极肯定人生。
立功、立德、立言是中国自古相传的三不朽信仰,也是中国人“永生”的保证。
所有这一切,都是从文化的探源上,传递出“生殖崇拜”的话外之音。
总之,饮食男女不必害怕“x”,不必回避“x”,更不必重温“x禁忌”和“x封闭”之恶梦。
因为“x”不是洪水猛兽,不是j神鸦片;但“x”也不是青菜豆腐,不是像抽烟喝酒一样简单。它有自己的内在规律,我们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从容面对,足矣。
因此,神说:“我又听见从天上另有声音说,我的民,你们要从那城里出来,免得有分于她的罪,受她所受的灾害。”





乐疯了--揭秘性派对 2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神秘之门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日。这个看似极平常的一天,却成了我打开一扇“神秘之门”的钥匙。
上午九点多钟,阳光像黄黄的橙汁倒满了我的窗口,十分亮丽。
一只苍蝇在唱歌。
我坐在房门口,在略带清冷的水泥地板上聚j会神地逗弄着三两只忙忙碌碌的蚂蚁。
一条影子朝我走来,说,“兄弟,得向你说个事儿。”
我一抬头,见是对门的钟国军,便又埋下头去逗弄我的蚂蚁,说:“你言语就是了。”
“今天我有一帮朋友来,晚上可能会有点闹。”钟国军说,“提前向你通个气儿。如果影响了你,就包涵点儿。”
钟国军是香港人,今年二十六岁。七岁那年随父母移民来到新西兰,一直住在奥克兰。他曾在南岛基督城的一所大学读了一个政治专业的学士,后在新西兰最大的华文报纸《自立快报》做了一两年的助理编辑。
因为薪水太低,他觉得意思不大,所以心血来潮,只身跑到汉密尔顿来,在怀卡多大学攻读法律,希望毕业后能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其时,我正在怀卡多大学东亚系做访问学者,在新西兰这个“白云升起的地方”,过着悠哉游哉的生活。
记得刚来找房的那一天,钟国军蓬头鬼脑,穿着百慕大短裤,说着生硬的普通话,问我住的这一带是不是很安静。
我还以为他是哪里“黑下来”的小瘪三呢。
没想到几天后,他竟然在我的对门将汉密尔顿东区一栋最好的房子租了下来。
他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我过去喝咖啡。
看了他租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原想他会有一大家子人要来住的。
结果只是他一个人。
真是有钱人在这里摆谱“烧钱”!
在聊天过程中,他得知我曾在国内一家大报当了多年的编辑记者,现在又做了省作协的专业作家,似乎找到了“知音”,便一个劲地问这问那,那样子像个无知的小学生。有时深更半夜,他也“咚咚”地来敲我的门。
我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其实,他只是想对我说,“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发现他有些神经质又有点神秘的味道。
不过,我必须承认,他并不是个坏人。他经常自告奋勇去做好事,比方,一只无家可归的猫来到他的门口,他j心侍候了半个月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它送到动物保护协会去。
记得有一回,一连两个月我看不见他的人影,就跑到他的窗边去瞧,还敲他的门。
没想到,他房间竟然装了防盗报警器。
刺耳的警报器将我吓得回头便跑。
但他的房门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我在琢磨:这小子究竟是在读书还是干什么违法勾当?
直到他突然出现时,我发现他瘦兮兮的,就怀疑他是不是在吸毒。
他笑笑说,“兄弟,实不相瞒,我的一帮弟兄将我带到斐济‘消魂岛’上去了。我这一身r全部掉在那里了。玩得真开心!”
后来,他告诉我,他其实租不起这么好的房子。“我是替朋友租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到新西兰后,我多了个心眼,凡是别人的私事,如果人家不是主动说及,最好不要去问。
否则触及人家伤痛,反而闹得尴尬。
而且我也知道,这里的人,一旦有“群聚x”活动,往往提前通知一下左邻右舍,就像现在钟国军做的这样,说是征求意见,其实是求得原谅。
因为左邻右舍没有谁会说:“不行,你今晚不能在这儿搞活动,否则我要报警。”
新西兰人很温和,不是万不得已,不会不给你面子的。
但是作为当事人,你也要知趣,适可而止。
比方,晚上的活动一定不能搞得太晚。新西兰人一般过了晚上九点就不再接、打别人的电话,十点钟前基本上都会上床睡觉。
因此,如果你的活动搞得太晚,人家睡不着,心里烦,他们就会真的打电话给警察的。
警察来了后,虽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们是正常的聚会而不是“吸毒”或“群y”等违法x活动的话,但警察会彬彬有礼地劝你立即停止活动,因为有人在告你了。
如果你连警察的话也不听,那就对不起,警察也不是白吃饭的。
电警棍、手铐和手枪等都带在身上。
当然没有谁愿意以身试法。
若是搞一个聚会,好好的活动不是自然终止而是因为警察来了后被迫终止,这显然是一件很扫兴的事儿。
钟国军来新西兰快二十年了,对这些情况当然很熟悉。
看来,他一大早就去拜访了左邻右舍。到我这儿已经是扫尾工作了。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身体的革命
许是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钟国军一脚将我手边的两只小蚂蚁踩死,说,“晚上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来参加。”
“刽子手,两条生命就这么没了。”我拍拍手,站起来,说。
“别跟我玩浅薄的人道主义。”钟国军不以为然地说,“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我都会。可蚂蚁永远是蚂蚁,永远在地面上被人有意或无意地踩死。它并不因为你尊重它,它就变得高大起来。”
“可低贱的生命也是生命啊。”这是我的心里话,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实在没必要为这种事跟他争执什么。
我的思维回到了他说的晚上活动的事。
“行了。”我摆摆手,说:“告诉我,晚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钟国军笑了起来,说,“大陆的、香港的朋友都有。他们大多有很体面的工作,这次利用‘五一’放长假,他们就结队来新西兰来潇洒走一回啦。”
我突然想到了钟国军租住的大房子,便忍不住问道:“你曾经跟我说,你租住的这房子是帮朋友租的,是不是就是为了他们?”
钟国军点点头,说,“是的。这一回,他们要来这里玩一周,天天就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
他们提前就叫朋友在这边租好了房子,准备妥当,来后可以不想事。
住宾馆太贵,重要的是,住宾馆哪有“自己租住的房子方便”!这些“玩主们”,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说,“可你也只有六个房间啊。”
钟国军说,“是啊,足够了嘛。他们这回只来五对。有五个房间就够了。”
“五对?他们是成双成对地来的?是来度第一次蜜月还是第二次或第几次?”
因为我知道,如今的人动不动就讲度蜜月,结婚、离婚就像穿衣、吃饭一样,很轻易的。不结婚,两人住到一起,也是度蜜月,它与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蜜月”很不一样了。
钟国军哈哈大笑,说,“他们在国内常常一两周就度一次这样的蜜月,因此,他们究竟有多少次了,我也不知道。”
真是越说越玄乎。
钟国军见我发愣,就极具诱惑地说,“晚上你来我们家吧。包你大开眼界。”
我有些心动了,说,“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晚会活动的内容?”
“这个嘛……”钟国军停了停,似乎想找一个更合适的字眼。但想了想,可能没有找到,就拍拍脑袋,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们进行‘身体的革命’!”
“请说具体一点,行吗?”我越发迷糊了。
“不就是换妻,搞x派对嘛!”钟国军可能觉得我的表情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
我的脑袋仿佛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
“换妻”,“x派对”!
这样的字眼从钟国军嘴里像吐口水一样轻巧地吐了出来,对我来说却不啻于如晴天打雷!
我一下子想到了“道德”、“责任”、“价值”、“家庭”等沉甸甸的字眼。
如果这一泼潮水在国内泛滥开来,那么,这将不仅仅是一场“身体的革命”,更是一场对传统文化价值全面颠覆的叛离行径,其潜在的社会冲击力绝不可小觑!
钟国军用手肘捅捅我,说,“兄弟,别显得像乡巴佬一样。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生活在一个自由世界里。”临走,他又大声说,“无论你来还是不来。我的大门都是对你敞开的!”
说完,他打着响指,松松跨跨地走了。
我看见他的y影被桔黄的阳光拖在地上,很长很长。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奥克兰街上的“泰国灵媒”
晚上八点多钟,当我走进钟国军房里时,所有的灯都亮着。
一个额头上有块光疤的高个子男人很有礼貌地用英文问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笑笑说,“我是钟国军的邻居,就住在对面。他在吗?”
高个子男人连忙笑着说,“我只怕你是日本人或韩国人,既然是同胞,还是普通话来得痛快。”
躺在地毯上看报的一个长发女人站起来对高个子说,“阿东,钟国军出门前不是跟大伙说了吗?住在他对门的这个先生姓朱……”
我说,“我姓屈,就叫我屈乡楠吧。”
长发女人歉意地一笑说,“对,就是这个名字。好像还是个作家。对不起,我将‘屈’听成了‘朱’。”
说罢,她伸出白晰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温尼。”
高个子阿东说,“我老婆。”
温尼嗔怪地白了阿东一眼,俏皮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时,在另外几个房间里聊天的,喝咖啡的,唱歌的,弹钢琴的等一个一个走了出来,并都十分友好地作了自我介绍:周山岭、阿升、罗武、谢双依、马平、陈思佳和高春凤。这些人的名字过了好些天我才完全记住。
我当时很纳闷,这群号称“身体的革命”的先锋派,并没有一点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啊。他们既不疯狂地吼唱,也不举止怪诞;衣着虽然十分讲究,却没有半点花里胡哨的味道。男人没有一个留艺术家式的长发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剃光头的,更看不到一个人故意将好端端的牛仔裤剪几个破洞,穿着特制的大短裤和上面印有“我为什么还不死”或者“别理我”等流行语之类的文化衫。
我正在发愣,一杯浓热的咖啡送了上来。我本能地接过,抬头看着送咖啡的人,她嫣然一笑,道,“叫我桂妞吧。我在国内读过你的作品。”
真是个美丽女人。我想。
桂妞说,“钟国军出去买啤酒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这里你比我们还熟悉,就请自便吧。”
我回头看阿东和温妮时,他俩已进了另一间大屋子。那里有人在唱卡拉ok。
我说,“头一回来新西兰?”
桂妮说,“是的。这地方真安静。比农村还农村。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
我说,“这是个养老和读书的地方。”
桂妮说,“可谁都得读书,谁都会变老啊。”
桂妮一边说,一边随意地坐在地上,盘着长长的腿,对我笑笑说,“我在美国读书那几年,觉得那里的人都在赶杀场,哪里像新西兰人这么悠闲!”
我说,“人家可发展得快啊。新西兰人要是总这么悠闲,很快就会‘悠’到第三世界去的。”
“第三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好嘛。”桂妞冲我妩媚地一笑。
她告诉我,他们一行十人是当天上午十时半准时抵达奥克兰机场的。
一出机场,他们就像一群欢乐的鸭子,又唱又闹,真想拥抱这个美丽洁净的城市。到处是花,是花的香,是香的飘逸。那些蛋清一样柔软的白云在高高的蓝天上轻轻地移动,与地面上深蓝色的海水、碧绿的草坪和一群群像白云一样的绵羊形成默契。走在奥克兰这个国际大都市里,你看到的是五彩缤纷的脸孔、脸孔上的笑容和笑容里的质朴、好友与真诚。街上充满着各色音乐,有古典的圆舞曲,现代奏鸣曲和新西兰的毛地歌舞,也有美国的乡村音乐,更有苏格兰艺人在街头戴着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高高的帽子在演唱着他们的经典民歌。
1...34567...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