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千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珍娜·泰勒
「在外表上,你可以自己判断他。他是个很英俊、很雄伟的男人。但是我好怕他。我绝没有言过其实,莎丽,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可怕了。他代表权力,是个活生生的传奇人物。他每次开口讲话或有所行动,大家都自然而然听他的。我们白人害怕他,他自己部落的人把他当成了神明,其他部落的人也不敢违逆他。其实他现在还不是酋长,但是他却凭借他的威名统治着这整个区域。总之,他是我绝对不敢得罪或抗拒的人,所以你明白我今天闯进来是多么愚蠢的事了。」莉亚的语气惶恐而忿恨。
「你今天为什么敢来呢?」莎丽警戒的问道。
「因为部落裹的男人都出去打猎了,大部分女人也正忙得顾不到我。只要我每天把事情做完,她们g本懒得看我一眼。我真讨厌老是扮演怯懦愚蠢的角色,莎丽,但是为了避免受他们折磨,我不得不强迫自己乖乖听话、主动帮忙。本来这样得过且过也就算了,但是……」莉亚再度戏剧化的收住口,垂下眼睛,仿佛心中颇为尴尬、沮丧,亦仿佛因为拘谨或恐惧的关系而不敢说出实话。
「但是什么?莉亚?」莎丽探问着,纯真的个x正好坠入莉亚j心设计的圈套。
「我必须走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派人来叫我。」莉亚装出离去貌。
莎丽连忙抓住她手臂。「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她坚定的追问道。
莉亚不再有任何顾忌,笃定莎丽一定不会拿她的话去和灰鹰对质。「他会杀掉我的,如果我告诉你他……,我真的不能讲,莎丽。我必须趁他们发现以前赶快离开。」「你到底比较关心谁的安全?我的或是妳的?」
「你的生命不会有危险的,你是黑云的女儿,又是灰鹰的妻子。我只是个人人看不起的奴隶而已!他们高兴的话随时可以处罚我或把我卖掉。奔狼是个野蛮人,但是如果我努力替他工作,他还不会虐待我。我不能冒险被卖给一个会……会虐待我的男人。……妳懂我的意思吧?」莉亚越说越怨恨。
「听你的口气好像在埋怨我。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莎丽的心思在同情与怀疑之间徘徊。
「我们是朋友啊!问题是你不记得了。你现在所知道的完全是你丈夫的片面之辞。」莉亚在提到灰鹰时故意露出轻蔑与恐惧之情,以激发莎丽不信任的心理。
「你是说他在骗我吗?」莎丽追问。
「叫我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又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的有一部分和你吻合,有一部分则不同。你也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全盘了解啊!」莎丽恳求道。莉亚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和灰鹰有什么关系?「我不能。如果你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他一定会杀掉我的。」莉亚佯装恐惧的嚷道。「你说你是怎么变成一个酋长的女儿的?」
「如果我保证绝不把你所说的话传出去,你愿意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吗?」莎丽妥协的建议道。如果她们真是好朋友,莉亚对她的事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少呢?莉亚密切注视着莎丽。」
「你现在不是我认识的莎丽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信任你。」
「我向你保证,莉亚。不管我相不相信,我绝对不会把你说的话传出去的。」莎丽微妙的提醒莉亚她并不会盲目的接受她所说的话。
莉亚匆匆将一个白人奴隶在印第安部落所过的悲惨生活描述给莎丽听。她还告诉莎丽自己去年被捕、与在欧拉拉部落的困苦挣扎。不过她技巧的在两人间编织出虚伪的友谊与接纳的关系。「我们经常一起做家事与在河边洗衣服、打水,在林间捡柴,还一起准备冬天用的食物和毛皮。你忙的时候,我帮你照顾明箭。我们还常常一起聊天,聊起我们的族人,还有许多女人家的事。你以前真的对我很好,莎丽,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你回来了,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的。」莉亚狡黠的暗示。
「为什么我回来以后他会除掉你?」
「你是瞎子吗?莎丽?你看看我们!我们长得多像啊!如果你丈夫死了,周围正好有个男人长得就像你丈夫,你会怎么做?你对他会有什么感觉?」莉亚的影s正好刺痛了莎丽的伤处。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莉亚?」莎丽不得不询问着,并警觉的注视着那个心思复杂的女孩子。
「你实在太纯真了,莎丽。女人是受感情支配的,但男人是受x欲支配的,即使处于伤心状态,他们也还是有需要。」
「我不确定你的意思。」莎丽的心脏狂跳,胃部也紧紧纠结成一团。
「灰鹰以为你死了。但他是个j力旺盛的男人,莎丽,他需要一个女人照顾明箭,打理家事,解决……他生理上的需要。他在我身上见到了你。我只是个奴隶,我没有办法拒绝任何命令。」
「他命令你干什么?」莎丽坚持问着,愤怒与嫉妒的情绪亦不断盘升滋长。「只有一种方式可以化解那种需要,莎丽。」
「你和灰鹰有没有……」莎丽涨红了脸,无法问完整个句子。灰鹰是否欺骗了她,企图卸除她的武装?
莉亚提醒自己不可以说得太过分。「当你幸存的消息传来,我舒了一口气,否则再过几分钟……」
「那你没有跟他一起睡觉啰?」莎丽的心奇特的一松。
莉亚对莎丽的反应气愤不已。为了扫除莎丽神情间的欣慰,她故意道:「他马上穿上衣服,把我推到一旁,好像我突然成了令人厌恶的妓女似的。我恨他∶我不是没有理智、没有感情的动物,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我?你应该高兴你不记得他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才对,否则你一定会痛苦的。」
「我觉得你该走了,莉亚。如果他们发现你在这裹,他们一定会找你麻烦的。我们以后再谈吧!我还很虚弱,我需要休息一下。」
莉亚悲哀的一笑。「请你原谅我,我只希望我们能再成为朋友。」
「看着办吧,我必须先厅付更紧要的事情。我还有个儿子必须考虑的。
[你别担心明箭,他是个好孩子。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会喜欢他的。」莉亚快乐的说着,企图缓和凝重的氧氛。「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尽管叫我。」她虚情假意的说着,然后欣然而去。
莎丽觉得紧张而疲惫。她所亟需的安宁与乐观的心境已经为莉亚所抹灭了。但是是出于不经心呢?还是故意的?莎丽无法忽视莉亚每提及灰鹰时眼眸中所闪现的光泽。那是代表着强烈的恨意或强烈的欲求呢?莉亚究竟高兴或悲伤她的安全归来呢?温莉亚……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
稍后,亮光送了一些营养的浓汤到莎丽帐篷。她们之间相处融洽,但是碍于语言阻隔却无法沟通。亮光离去后,她的心情多少镇静了一些。
随后,她正想念着明箭时,明箭兴奋的冲入帐篷。他奔向莎丽,一把抱住她脖子,还吱吱喳喳的递给她一条项链。莎丽神奇而喜悦的端详着儿子,对他的存在仍有种不可思议之感。明箭完全是他父亲的翻版,一双眼睛闪闪有神,强壮结实的小身体晒成了诱人的古铜色,一头黑发亦反s着耀眼的阳光。他是个漂亮而有活力的小孩。
她含笑拥住明箭。「我真骄傲有你这个儿子,明箭。」她嘟哝着,心中本能无助的寻求着亲子之情。
明箭抬眼望着母亲,一张小脸笼罩着困惑。「你为什么不讲欧拉拉话?」他以苏族语问道。
莎丽两眼蓄满泪水。「对不起,孩子,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她见到明箭沮丧的神情,泪水不禁潸然而下。「天哪!我真不愿意这样伤害你、困扰你!」她将怀中的小身体拥得更紧。
明箭似乎可以体会母亲的心情,因此也抱紧了母现。「我爱你。」他喜爱的说着,使得莎丽更是泪如雨下。
灰鹰进入帐篷,对眼前悲凄的景象愕然一楞。他上前蹲在他们母子面前。「莎丽?你怎么了?」
明箭扭头见到父亲,不禁嚷道:「妈妈为什么哭?爸爸?她是不是不舒服?」灰鹰喜爱的搓搓儿子的头发。「她在伤心她听不懂你讲的话,你也听不懂她讲的话。我们必须有耐心,儿子,她身体还是很虚弱。」
「但是,她是妈妈啊!」明箭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情形,只是稚气的举起手中的项链道:「我带了一条治病用的项链给妈妈,妈妈马上就会好了。」
「大神知道什么时候要让妈妈好的。」灰鹰允诺道。
「但是我要她现在就好啊!」明箭不耐的强调道。
莎丽询问明箭在说什么。灰鹰迎视着莎丽盈盈泪眼,向她解释项链的事。「我虽然跟他一再解释,但是他太小,实在不懂这事。」
莎丽抬起明箭的下巴,热切的以苏族语对他道:[我爱你,明箭。」
明箭搂着母亲,兴奋的嚷道:[你看!爸爸,项链把妈妈治好了。」
「不是的,明箭,那句话是我教妈妈的。你必须帮助我再让妈妈学多一点。」明箭瞪着妈妈,问她听不听得懂自己讲的话。
当莎丽望向灰鹰寻求翻译时,他的心不禁一沉。「大神为什么把妈妈的脑子偷走了?」他忿忿质问。
「来吧!明箭,我们出去谈,让妈妈好好休息。」灰鹰引诱道。
明箭反常的不肯听话,头一昂反抗道:「不要,我要留在这裹,让妈妈好起来。」
「妈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好的,明箭,她的身体还太弱。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不要吵到妈妈。」灰鹰严厉的说着,眼神亦明显表示出谴责的意味。
「怎么了?灰鹰?」莎丽逐渐感到关切。
「他希望现在就帮你把病治好。他不肯相信他妈妈不记得他或不跟他说话。」
「请你转告他我真的好抱歉。我究竟是怎么了?」莎丽倍感折磨与挫折。
「你不要慌,莎丽,我会让他了解的。来,明箭,我们不要打搅妈妈了。」灰鹰坚定的命令道。
明箭旋身面向莎丽,用力抱着莎丽的腰,边哭边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妈妈需要我!」灰鹰企图强迫带走明箭,明箭亦哭叫得更厉害。
「你再让他多待一阵子,灰鹰,我会设法让他安静下来的。他一定吓到了。」
灰鹰意识到莎丽的情绪亦随着明箭更加沮丧,他必须及早制止这折腾的对峙。「来!明箭。」他更加坚定的命令着,声音中亦隐含着不耐与严厉。
他抓住明箭的手腕,一把举起不断扭动挣扎的儿子。他不知道跟明箭说了一句什么,明箭立刻停止挣扎,豆大的泪珠亦不断坠落。
莎丽见到明箭痛苦的小脸,一时心如刀割。她颤巍巍的站起身,心绪紊乱的抚m着明箭的头发,口中则不断表达着疼爱与抱歉之意。「你不要这样做,莎丽。你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他,所以不要诱使他投入你的怀抱。他已经受尽痛苦,不要再让他受这种不必要的折磨了。我必须跟他把话讲清楚。你去休息,我等一等还会回来……」
「但是,灰鹰……」
「不要说了!我知道目前只有这样做是最好的。你一口白人语言已经让他产生抗拒心理了,你难道要每个人都为你的失去记忆受尽折磨吗?你就为我们的儿子想想吧!他不了解你为什么宁愿做白人,而不愿做欧拉拉人!」灰鹰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挫折与痛苦一起发泄在莎丽身上,因为他一个好友与勇士今天早上被发现陈尸荒郊,而且剑伤累累,死状甚惨。
莎丽无从了解灰鹰此刻的心境,她只愕然目睹了灰鹰愤怒与残忍的一面,而且正和莉亚所屡屡暗示的不谋而合!她脸色惨白、惊恐不已的往后退去,直到碰到边柱才被迫停住。
灰鹰在气恼中蓦然发觉自己的话已造成了他最担心的后果。他立即收住,向莎丽道歉:[不是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重的,莎丽。我今天心情很不好,等我和明箭讲完话后,我再来跟你谈。」
「不必麻烦了!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不会逼你听我一口令人厌恶的英语的,你也不必顾忌一个自私白人女子的感情。我不需要你的谅解或帮助,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莎丽热泪盈眶,身体亦痛苦而疲惫的颤抖不已。
「我知道我的话说得太快了,莎丽。其实我是有口无心的。」
「我觉得你所说的正是你内心所想的!你g本不在乎我有什么感觉或想法,你在意的只是这件事会对你造成什么干扰。你走开吧!我不要你在这裹……」
明箭见到父母间的紧张局面,一张小脸吓得发白,身体亦开始发抖。灰鹰俯首瞄了他一眼。「我等一等就回来。我们的争执已经吓到孩子了。」他断然转身而去。他必须尽快安抚明箭,把他交给亮光照顾。他很惊慌自己方才那番话与那番做为所造成的摧毁x结果,他g本没有料到莉亚在背后煽动的手。
当灰鹰匆匆离去、放下门帘的那一刻,莎丽眼前一黑,晕然坠入无意识的保护层。
莎丽感觉自己额头上盖着一条湿毛巾。她睁开眼睛,注视着守在一旁的灰鹰。「怎么了?」她询问着,接着,眼神中的关切随着涌现的记忆化为冰寒。她推开灰鹰的手,冷冷评论:「我很好。你不需要费心。」
「我伤害你太深了。我今天舌头太快、脑筋太钝了,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让我心烦的事。不过我不该把脾气发泄在你身上的。我向妳道歉。」
莎丽瞪着他。「我真不懂你,灰鹰。你就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明友,一个是我的敌人。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我从不知道我见到的会是哪一个人。如果你那么恨白人,为什么要娶我呢?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该怕你,或者……」她没有把话说完。
「或者爱我。」灰鹰接口道。「其实如果你两样都来,你会发觉你心底还是爱我的。你不需要怕我,莎丽。我已经够恐惧了,而我是最轻视这种恐惧的弱点的。」
莎丽强忍着没有和他辩驳。「明箭怎么样了?」
「他已经镇静下来了。这件事也难为他了。不过一个孩子在得不到他期望的关爱时,难免会觉得伤心。他不了解你所受的伤,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他接近你的原因,他不需要跟着我们一起受苦。」
「这件事你觉得是我的错,对吗?」莎丽指控道。
「我怪的是白人。」灰鹰规避道。
「而我就是白人啊!」莎丽立即驳斥道。「你到底是谁?灰鹰?我有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小东西。你是谁?你的身体当中好像有两个人,我所看到、所交谈的是艾蕾莎,但是莎丽偶尔也会冒出来。你为什么要把莎丽锁在心底呢?」
「你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吗?我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我心里有什么事需要忘记吧!」莎丽毫不思索的宣布。
「你有什么事需要忘记的?」灰鹰立即追问。
「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有吗?」莎丽挑衅的反问。
「你的话很奇怪,莎丽。我们原来很快乐,很相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或抗拒的心理。」
灰鹰继续向莎丽解释他早先心情欠佳的原因,乞求莎丽的体谅舆了解。其后当莎丽突然问起莉亚是否在照顾他们的儿子时,灰鹰不禁微眯起眼睛,眼神亦趋于严峻。「明箭现在暂时住在凝月和亮光那里。莉亚是奔狼的奴隶,不是我的奴隶。」
「当你们以为我死了的时候,是谁在照顾你和明箭?」
「那时我父亲不在,亮光和小花都很忙,因为我们就快回草原去了,所以是由那个白人奴隶照顾明箭,替我们做家事的。你问这个干什么?」灰鹰可以察觉出某种奇特的语气和情绪。莎丽为什么会对莉亚这么有兴趣?
「莉亚在这里所受的待遇怎么样?」莎丽不理会灰鹰的问题而另外询问道。
「她是个俘虏,她必须工作。只要她照吩咐做事,就不会受到处罚。」灰鹰漠然回答:「怎么样呢?」
「你通常吩咐她做些什么事呢?」莎丽追问。
「妳要知道她的工作?」灰鹰狐疑的问道。
「对。」莎丽简短回答,两眼探索的睁得老大。
当灰鹰描述了一个白人奴隶的日常生活与工作内容后,她又以同样奇特的语调问道:「她就只替你做这些事吗?」
「她不是我的奴隶。」灰鹰再度坚定的重复道。
「但是我不在的时候她来照顾过你。」莎丽立即反驳。「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甚至很像我。你难道从来没有把她看成一个女人吗?」她注意到灰鹰的下巴抽搐了一下。
灰鹰若有所悟:莎丽是否察觉他的愧疚与弱点了?「你以前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并没有带她上床。你要问的是这个吗?」他语气冰冷的回答。
「你有没有那样想过呢?」莎丽挑衅的反问。
「没有!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怪异的思想?」灰鹰讽刺着,两眼亦辉闪着竭力抑制的怒火。「我可以以我的生命和荣誉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和她或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你为什么要质问我这种问题?」
「我希望验证你对我宣称的爱。莉亚长得很漂亮,而且就在你附近。我很天真,灰鹰,但是还没有天真到不懂男人的需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我走的时候是不是让另一个女人取代了我的位置。」莎丽终于问出重点。
灰鹰好笑的笑了起来。[你在嫉妒吗?嫉妒一个白人奴隶? 怎么可能呢?没有一个女人敌得上你的漂亮和温柔的!尤其当一个男人心里只为你燃烧的时候,他怎么会去看上另一个。
「你的心只为我燃烧吗?」莎丽慎重的问道。
「是的,绿眸。我的心、我的神智、我的身体都只看得到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灰鹰嗄声暗示,目光与语气充满真诚。当他见到莎丽眼眸中闪现出惊慌时,不禁摇摇头,并重重叹口气。「为什么?莎丽?你为什么要否定我们的爱呢?」
「我真的在努力。」莎丽哀伤道。
「不,你在抗拒。你老是心存恐惧和怀疑,不肯主动接近我。」灰鹰身亲吻莎丽,莎丽立即全身一震。「看到了吧?我一碰你,你就像冬天的一样变得冰冷,而我却像夏天的烈阳一样变得火热。你就让我的热情融化你的冰好吗?」他温柔的催促着。
这回,当灰鹰吻向莎历时,莎丽并没有别过脸去。她让灰鹰的嘴唇在她的脸庞上亲吻着,探索着。当灰鹰的亲吻逐渐加深加强时,她亦不由自主搂住灰鹰的脖子,沉醉在一股奇特的热浪中。灰鹰决心化解莎丽的抗拒,因此故意亲密而温柔的爱抚着莎丽,令她在忘形间发出阵阵呻吟。他抬起头视着莎丽,黑眸中燃灼着烈焰。「我们应该结束这种不必要的折磨了。让我们像以前一样融合在一起……」
莎丽开始感到惊慌。「不行,这样太快了……求求你不要逼我。」
「我需要你,莎丽。」灰鹰柔声气求。
「你刚刚还在生气呢!」莎丽兜头浇了灰鹰一盆冷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给我时间再了解你才对!否则,你告诉我,你对我究竟是爱还是欲?」
「如果不是爱的话,我g本不需要征求你同意就可以占有你了。我的身体的确需要你,但是我希望满足彼此的需要,而不是制造你的仇恨。」
莎丽兀自朦胧间,灰鹰已起身径自离去。莎丽陷于一阵茫然:她身体内为什么觉得这么紧张、这么疼痛?她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空虚、这么悲哀?她为什么好想去追灰鹰、好想乞求他回来继续原先的爱抚?难道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感觉吗?灰鹰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呢?她觉得好不公平,但是一股傲气与无数疑虑却令她拒绝采取任何行动……
当帐篷外传来快乐的各种声音时,莎丽越发自怨自艾。她暗自饮泣,觉得自己就和莉亚一样是个白人俘虏。莉亚……,她为什么老是在想莉亚呢?她知道为什么。因为莉亚已加大了她和灰鹰之间的隔阂与间隙。他们两个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如果她知道该信任谁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灰鹰首先伸出友谊之手,企图弥补两人间的不愉快。同样的,莎丽也无法忍受帐篷内的孤独与沉寂。,而兴奋的接受了灰鹰散步的建议。
[大神告诉我,你的怒气已经冷却了,而且正需要我。」灰鹰含笑执住莎丽的手。
他们穿过营区,碰到几个利用午休期间在忙碌的人,而且都笑容满面的向他们挥手致意。莎丽心境大开,也和他们含笑答礼。他们来到河岸,欣赏着春意渐浓的宁静景致。
「这里好美!」莎丽赞叹。
「是啊!」灰鹰在草地上坐下,并拍拍身旁的位置要莎丽也坐下来。「我们很快就要回草原去了。那是件很辛苦的工作,尤其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很担心你会受不了长途旅行的劳累。」
「我觉得我应该受得了,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了。夏季营区距离这裹有多远?我们用走的、还是骑马?」
「这种旅行很累人,即使身体最健康最强壮的人也未必受得了。你必须格外小心才行。我们旅行八到十天,除了下大雨或碰到敌人,否则中途不会逗留太久。由于马匹必须用来载货,所以大部分人都用走的。不过你可以跟我一起骑一匹马。」
「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明箭呢?」
「他可以坐在载货的马上,也可以和大家一起走。他很强壮。他已经来回好几趟了。」
「呃……我可不可以见他?我知道我昨天让他很伤心,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分开,我们就不能增加感情啊!」
「他今天会回我们帐篷吃饭的。」灰鹰通知莎丽。
「我们吃什么呢?我们不能老是麻烦亮光替我们弄啊!对了!」莎丽兴奋的嚷道。「如果你能猎到一只兔子,我知道怎么用营火烤兔子和烤面包。我来做晚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