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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为你
青衫少年缓缓走到他们身边,伸手轻轻拍了他们一下肩膀,含笑道:「二位兄台怎麽了?」两人x道一解,年纪稍长的一个口中「啊」了一声,就怒喝道:「好小子,你敢戏耍咱们。」呼的一拳当x击来。
青衫少年一怔,轻唉道:「在下替兄台解开x道,兄台这不是误会了吗?」左手指处,格住了对方一拳。
那年少的一个在背後哼道:「小子,你是跟踪咱们来的,还当大爷不知道吗?」说话之时,同样呼的一拳,朝後心击来。
青衫少年身形一侧,便自让开,心中不禁有气,愤然道:「在下是看二位被制住x道,站在大街上,故而出手替你们解了x道,二位不谢一声,反而向在下出手,天下那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年长的一个一击不中,怒笑道:「和你小子讲什麽理?」右手倏收,左手又是一拳迎面击了过来。
年少的一个冷声道:「小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大爷是什麽人?」横劈一掌,朝颈後所来。
青衫少年双手疾发,一下托住了两人击来的拳头,说道:「你们是什麽人?」
年长的道:「大爷是你老子。」他左手被托,右手又闪电般击出,年少的同时挥掌,朝青衫少年当头劈落。
青衫少年双眉一扬,眼中神光暴s,嘿然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去吧。」他托瞥两人手腕,掌心一吐,两个人就像稻草人一般,呼呼两声,凌空摔出去一丈来远,跌了个狗吃屎,满脸通红的爬了起来。
就在此时,青衫少年只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接着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年轻人,好功夫。」
青衫少年急忙转头看去,那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出头,头盘小辩的弯腰老头,一手拿一文竹g旱烟管,边吸边走,一面朝陆氏兄弟挥挥手道:「你们也别在这里闹事了。」随着话声,自顾自走去。那两个陆氏兄弟恶狠狠的瞪了青衫少年一眼,也立即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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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少年也没再停留,举步朝街上行去,走到招安客栈门口,一脚跨入,回转上房。他是在路上,听到传说,风阳的霍五太爷也接到了旋风花的预先示警,才赶来的。如今在茶楼上又听到陆氏兄弟谈话,已可证实确有其事的,那麽今晚必定可找到旋风花了。
他刚在房中坐下,夥计就巴结的沏了一壶茶送来,就退了出去。青衫少年想到刚才自己好心替陆氏兄弟解x,反被两个混混找自己寻衅,不觉暗自失笑,这真叫做烦恼皆因强出头。像陆氏兄弟,真该让他们被制住x道,在街头多站上一会的。心中想着,取起茶壶,倒了一盅,正待喝去,忽听房门上响起了剥啄之声,有人用指叩门。这就放下茶盅,站起身,过去打开房门,问道:「找谁?」
房门开处,只见一个手挽竹篮,头包蓝布的老妇人站在门口,说道:「客官有什麽衣服、袜子要缝补的吗?」
原来是缝穷婆,竹篮里放着一堆零头布和针线之类的东西。缝穷婆是专门替出门在外的旅客缝补破衣、破裤、袜子的。但她在说话之时,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是打量着青衫少年。青衫少年道:「在下没有要缝补的东西,多谢老婆婆了。」
缝穷婆打量着他,问道:「年轻人,你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吧?」
青衫少年觉得她问的奇怪,说道:「在下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缝穷婆低哦一声道:「没有就好,年轻人,少不更事,给柴老头「y手」拍中「肩外俞x」,会没有事?你且运气试试,等到发觉不对,那就迟了,老身这里有一包药,发觉不对,立时用酒吞服,拿去吧。」她伸手从竹篮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递了过来。
青衫少年当然听说过旁门中有一种极厉害的「y手」,伤人无形,十二个时辰之後,伤发无救。柴老头用「y手」拍中自己「肩外俞x」?她说的「柴老头」,莫非就是刚才那个头盘小辫的弯腰老头?只有他拍过自己肩膀。啊,不错,他正好拍在自己「肩外俞x」上,自己和他无怨无仇的,何以要出手伤人呢?
缝穷婆把小纸包递过来了,他不得不伸手接下,一面抬目问道:「老婆婆……」
缝穷婆没待他说完,就微哂道:「老婆子只是缝穷婆。」她没待青衫少年再问,就伸手替他拉上房门。
青衫少年心中暗道:如果那弯腰老头在拍自己肩膀之时,施展了「y手」,自己怎会一点也不觉得呢?这缝穷婆敢情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她一定看到弯腰老头拍过自己肩膀,才跟来的了,当下就站立不动,缓缓闭上眼睛,运功检查。
这一运气,果然发现左肩微有麻木之感,似有一缕y气停滞在「肩外俞x」和「魄户x」之间,若非缝穷婆事先提醒,绝不会注意及此。心中不禁暗暗怒恼,自己和姓柴的老头无怨无仇,他居然向自己骤下毒手,哦,莫非这弯腰老头和陆氏兄弟是一党的。他微微一哂:「区区y手,又能奈我何?」把手中那个小纸包朝几上一放。
既然发现肩头有一缕y气停留着,就闩上房门,走近床前,脱下鞋子,在步上盘膝坐好,闭目运功,他练的是达摩「易筋经」,功运一周,自然很快就可以把那一缕滞留在肩肿的y气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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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快近二鼓,四野一片黝黑,这是一个无星无月的黑夜。凤阳城南一座大宅院,望去黑沉沉的看不到一点灯火,也听不到一点人声,敢情庄上的人全已进入了睡乡。这座大宅院,就是凤阳鼎鼎大名的霍家庄,霍五太爷的庄院。
霍五太爷有财有势,雄踞一方,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但只要他顿一下脚,连凤阳城都会震动。两天前,有人传出消息,霍五太爷接到了「旋风花」的示警,这一消息,迅快就传遍了两淮地面,有的人替霍五太爷担心,有的人却认为「旋风花」是在捋虎须。
两天前接到「旋风花」的预告,今晚岂非正好是第三天了?这是「旋风花」的惯例,他一定要等到第三天的夜晚才来。霍五太爷并不是善男信女,应该知道「旋风花」来者不善,那麽霍家就不该如此沉寂,好像毫无一点戒备,但霍家庄确实一点戒备也没有。
这是从庄院东首现身的一条黑影的感觉,他从东首围墙飞身上屋,再由屋脊隐人暗处,伏下身来,仔细观察所证实的。庄院前进,g本没有一个人,好像是一座久已空旷的大宅。莫非霍五太爷躲起来了?不在这座庄院之中。他隐身之处,居高可以望远,是以并没有再进去。
就在此时,但听一声划空长笑,宛若老龙吟声,响亮不绝。笑声初起,四周屋顶上同时冒起十数条人影。也在此时,围着青衫少年隐伏的大厅屋檐四周,突然间挑起无数盏红灯,灯光集中照向青衫少年隐身之处,把整座屋顶照得如同白昼。
青衫少年暗暗叫了声:「神灯教。」
笑声乍歇,大厅北首的屋脊上出现了一个手拄龙头杖的白髯老者,目光如电,呵呵一笑道:「年轻人,果然是你。」敢情方才那一声划空长笑,也是此人所发,声音苍劲,中气极足。他,就是神灯教教主苍龙宁胜天,青衫少年虽然没见过他,但听总听人说过。
「果然是你。」是认定青衫少年就是旋风花了。
这也难怪,今晚是旋风花向霍五太爷预先示警的第三天,旋风花还没有来,青衫少年已经来了。这话任你如何否认,也百口莫辩。这青衫少年正是南g靖,他原是找旋风花来的,如今却一再的被人家认作是旋风花,他只好苦笑。
站在神灯教主苍龙宁胜天下首的是一个紫脸虯髯汉子,身材不高,但双肩极阔,他是神灯教的四香主之一,门神敖六。敖六身後,还有四个一身劲装的汉子,那自然是敖六的手下了。敖六没待南g靖开口,大声喝道:「小子,上次让你逃脱,今晚你已c翅难飞,见了教主,还不束手就缚,听候发落。」
南g靖道:「可惜你们找错了人,在下并不是旋风花。」
站在神灯教主右首的是一个身躯高大的肥胖老者,浓眉如帚,目细且长,白面团团像个富家翁,右手盘弄着两枚铁胆,发出尖沙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是没有向老夫下帖子,其实这消息是老夫故意传出去的,就因为你没下帖子,所以今晚一定会来瞧瞧是什麽人假冒了你?哈哈,小子,你现在明白了吧?」
柴一桂落在他身後,y声道:「小子,是谁给你解了老夫一记y手?但你解了又有何用?」身形怪地欺近,右手一探,悄无声息的一掌朝南g靖身後印来。
南g靖一下转过身去,睁目喝道:「姓柴的,你上午无故以y手伤人,南g靖正要找你。」右手疾发,朝他印来的手掌迎击过去。
柴一桂看得暗暗冷笑,心中忖道:这小子大概还不知道老夫y手的厉害。原来y手只能躲闪,不能硬接,掌心接实,y气也正好从对方掌心渗人。双方一来一往,何等快速,但听「啪」的一声,双掌接实,柴一桂陡觉不对,这年轻人的掌力居然会有极强的震力,不但自己的「y手」无法渗入,还被反震回来,一个人身不由已的被逼退了一步。这一情形看得其他三位香主心头暗暗一凛。
柴一桂人称催命符,他的「y手」,江湖上无人敢和他硬接,这小子不但硬接下他一掌,还把柴一桂震退了一步。黑煞神郑玄通喝道:「小子,你转过身来,也接郑某一掌试试。」
南g靖本来面向北首而立,刚才是因柴一桂发掌朝身後袭来,才转过去的。郑玄通是神灯教的首席香主,不肯失了身份,才要他转身过来。南g靖闻言迅即向左首转过身去,说道:「朋友可以赐招了。」
郑玄通外号黑煞神,固然是因为他身材高大,脸色黝黑,但主要还是他练的「黑煞掌」之故。江湖上所称的「煞掌」,是以颜色来分的,计有紫、红、青、白、黑五种。其中要数「紫煞掌」最为厉害,中人立毙。其次是「红煞掌」,也就是「朱砂掌」、「火灵掌」一类,再次是「青煞掌」。「白煞掌」就是「白骨掌」,黑煞掌是五种煞掌中最下乘的一种,也就是「毒煞掌」,是用毒药熬练而成的毒功,在江湖上练成「黑煞掌」的人并不多。别说被它击中,如果练到十二成火候,他只要朝你遥遥击上一掌,从手掌中逼出来的毒气,就可以使你中上剧毒,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就会不治身死。
郑玄通沉笑道:「好,那你就接着了。」拍手一掌,迎面拍了过去。他这一抬手,整只手掌乌黑如墨,但在黑夜之中,使人看不清楚。
南g靖目能夜视,当然看到了,他可不管你「黑煞掌」、「白煞掌」,你手掌迎面拍来,他右手一抬,就迎着击出。这下看得郑玄通不由得一怔,他几乎怀疑面前这小子,有没有师傅?拜师学艺,艺满出道,就是普通江湖武师,也会对徒弟讲述一些武林中禁忌,遇上擅那几种武功的人,千万不可硬接。这小子好像天不知、地不知,人家一伸手,他不管你这一掌接得接不得,就出手和你硬接,这种人倒真是少见得很。
他不知道南g靖的师傅就告诉过他:「人家既然伸手出掌,你就非接不可,不接,岂非弱了师傅的名头?人家就会笑你不灭和尚的徒弟,连人家区区一掌都不敢接了?」他师傅这话,也正因南g靖练的是佛门「返照神掌」,不惧任何旁门掌功之故。「返照」者,佛光返照之义也。
闲言表过,却说郑玄通使出「黑煞掌」,眼看南g靖举掌迎击过来,心头虽觉奇怪,但他究是神灯教的首席香主,对敌经验何等丰富。对方以一朵旋风花,接二连三的杀死了江湖上六位着名高手,武功之高,岂是等闲之辈?岂会连自己使的「黑煞掌」都懂无所知,盲目硬接?一念及此,不觉留上了心。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郑玄通这一留心,就在双掌要接未接之前,立时发现不对,因为他掌势出手,一股掌风先掌而出,此划当然已经和南g靖的掌力先接触上了,他发觉自己的掌风竟然被对方一股无形震力逼了回来。这也只有像他这样的高手才会及时警觉,也只有像他这样对敌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右掌一招,及时把掌力收回,左手突然斜劈而出,口中大笑道:「旋风花果然名不虚传。」他右掌撤回,南g靖迎击的一掌自然也落了空。
南g靖怒声道:「在下已一再声明,在下不是旋风花。」
站在西首的三绝手娄通眼看郑玄通忽然临时撤回掌心,心中暗暗觉得纳罕,闻言y恻恻说道:「这时候已经不是你狡辩的时候了。」
此人中等身材,短小j干,话声出口,人已一下欺到南g靖身边,右手一记「绝户掌」横打南富靖小腹,左手穿上,五指朝x肋连续弹出,使的是「琵琶指」。他外号三绝手,是指他的「绝户掌」、「琵琶指」和点x橛三种绝招之意。
站在北首的门神敖六,原是总护法金惟能的心腹,金惟能丧命在旋风花下,敖六自是恨之切骨。他站在北首,看到三绝手娄通双手齐发,岂肯错过机会,口中沉喝一声:「小子,你也接我一掌。」身形一晃欺到南g靖右首,右手一记「六阳手」朝他後拍去。
南g靖右、後两方受敌,身形闪电後转,左手从有腰住敖六的「六阳手」,迅速向前引出,把敖六「六阳手」的一道掌风向娄通右掌「绝户手」撞云。右手同时化掌下切娄通的「琵琶手」。这一下他出手快速如电,娄通看他右手切下,左手急忙收回,但敖六的「六阳手」一道掌风已和他右手「绝户掌」撞上,发出蓬然一声大震。两人同时被震得後退一步,脚下「喀」「喀」连声,踏碎了不少瓦片。
从催命符柴一桂首先发难,不过眨眼功夫,南g靖就分别接下了神灯教四大高手的一记绝艺。神灯教这四位香主,被江湖上人称「神灯四手」,郑玄通的「黑煞手」、柴一桂的「y手」、娄通的「三绝手」、敖六的「六阳手」,普通高手只怕连任何一人的一记都接不下来。
这下直看得神灯教主苍龙宁胜天目芒飞闪,暗暗晾异不止,一手拎着飘x银髯,忖道:「这年轻人使的绝似少林手法,他既是少林俗家弟子,何以会杀死黄龙寺方丈智明禅师的呢?」他不愧一教之主,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南g靖的武功路数,但x头疑问,更使他无法解释。
郑玄通锵的一声,掣出一柄通体黝黑,四尺长的阔剑,在手中掂一掂,沉笑道:「小子,你兵刃呢?咱们在剑上分个高低。」
他这一亮剑,站在南首的柴一桂亮出一片铁牌,西首的娄通亮出点x橛,北首敖六亮出火叉剑。四位香主身後十六名武士看到香主亮出兵刃,也同时掣出长剑来,长剑出鞘,发出一阵锵锵剑鸣,声势也颇足惊慑人心。
南g靖和他们每人对了一掌,心头也大感震惊,眼前四人,几乎没有一个弱手,他们身後还有十六名剑手,武功纵然不及香主,大概也不是普通武士。何况神灯教主和霍五太爷一起站在北首屋脊上,尚未出手,看来今晚落在他们预先布置的陷阱之中,要想脱身,当真难如登天。自己和他们无怨无仇,只是误会而已,但这场误会,任你说破嘴皮,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师傅一再告诫自己,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得妄下杀手,那麽今晚岂不是变成了挨打的局面?旋风花,当真害死人。
郑玄通阔剑横x,看他只是沉吟不语,也不亮兵刃,忍不住喝道:「小子,你听到了没有?郑某叫你亮剑。」
南g靖目光一抬,昂然道:「诸位最好不要逼人太甚,在下已经说过,不是旋风花了。」
敖六喝道:「小子,废话少说,你不亮剑可以,教主要你束手就缚,你只要束手就缚,就可无事。」
南g靖剑眉一挑,忽然朗笑一声道:「南g靖出道江湖,虽然为时不久,但从未怕过谁来,更没有束手就缚这四个字。今晚之事,乃是四位一再相逼,南g靖恭敬不如从命,但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人,就咎不在我了。」「锵」,一道青虹从他腰际飞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三尺青锋,原来是一柄软剑,此时挣得笔直,看去其薄如纸,但寒芒吞吐,分明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
苍龙宁胜天目光一注,失声咦道:「会是青阳剑。」
他左手一摆,沉喝道:「你们且慢点动手,老夫有话问他。」一面目注南g靖,问道:「小友尊师是谁?」他因为看到南g靖手上的青阳剑,不禁使他想起六十年前江湖上一位出名难惹的怪杰来。
南g靖道:「在下家师从未在江湖行走,说出来了,教主也未必认识。」
宁胜天又道:「那麽小友手中此剑,可是尊师昔年之物?」
南g靖道:「不是。」
宁胜天看他回答得很快,心中也自哑然失笑,那位怪杰并非少林出身,眼前这年轻人使的手法,却出自少林,和那位怪杰,分明毫无瓜葛,这是自己多虑了。一面又道:「小友可是少林门下?」
南g靖道:「在下并非少林门下。」
「哈哈。」宁胜天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老夫问你的话,小友最好是实言相告。」
南g靖正容道:「在下说的都是实话。」
「很好。」宁胜天一抬手道:「好,你们就试试这位小友的剑法也好,只是不可伤了他。」他因这年轻人颇多可疑之处,自然要看看他剑法路数。而且心中也动了怜才之念,如能把此人收到神灯教下,岂不更好?
「试试他剑法」,这是教主已经下了动手的命令。郑玄通那还敢怠慢,手中阔剑一指,目注南g靖沉喝道:「郑某让你先发招,你可以出手了。」
南g靖朗朗一笑左手中指弹着剑脊,发出铮然清吟,目顾四人,傲然道:「既然动手,何须客气?四位只管一起上好了。」
郑玄通嘿然道:「你果然狂得很,好,接招。」喝声出口,乌黑阔剑有如毒蛇出洞,一闪即至。
南g靖斜退半步,避剑出招,长剑斜削出去。郑玄通一剑出手,剑势带转,第二剑又急袭而来,他一支阔剑足有四尺来长,剑势沉重,但在他手中却似灵蛇乱闪,指东划西,倏忽变幻,使得极为轻灵,足见他剑上造诣炉火纯青。
南g靖随着展开剑法,看去招式古拙,使得也不快,但你刺向他左首,他剑光也正好左首出现,等你刺到他右首,他剑光也及时到了右首。每一招正好把你刺去的剑招破解无遗,好像是等着你的一般,使来游刃有余。
郑玄通连发了一十三剑,均被南g靖轻易破解,不觉大为怒恼,口中大喝一声,身形骤然间增高了数寸,随着剑势扑起,阔剑大开大阖,急攻而出。这一下但见他全身剑光缭绕,宛如雷霆进发,每一剑隐隐可闻风雷之声,可说凌厉无俦。
再看南g靖好像若无其事,对郑玄通的凶猛攻势,丝毫不以为意,依然见招拆招,剑法古拙如旧,任你郑玄通不住的飞扑,还是被他一一封挡住了,看去毫无进展。柴一桂朝娄通、敖六打了一个手势,首先发难,身形一矮,快如魅影,一下欺到南g靖右侧,手中铁牌悄无声息的朝南g靖後心拍到。
南g靖听风辨位,身形一侧,长剑已经先到,当的一声,砍在他铁牌之上,只觉对方铁牌极为沉重,右臂隐隐发麻。柴一桂也被他这一剑震得後退了半步,心中暗暗惊凛:这小子剑薄如纸,居然能和自己沉重铁牌硬打硬磕。
两人身形堪堪错开,娄通、敖六同时一齐抢了上来,一个点x橛抵隙蹈暇,飞洒出点点橛影,一个火叉剑急疾摆动,随着南g靖的长剑,企图以剑锁剑。南官靖身形一转,向左避开,柴一桂立即一步跨上,铁牌又无声无息的拍来。
这回南g靖在四大高手的围攻之下,压力自然极重,他身形连旋,一支长剑奋起全力,居然也使得大开大阖,忙着和四人周旋。最使郑玄通、柴一桂、娄通、敖六四人感到纳罕的,他们明明有四个人联手,但每人都感到南g靖好像只是在和他一个人动手。他一支长剑何以能应付四个人呢?
他们因有四人围攻,自可仔细观察南g靖的剑路。原来南g靖使的这套剑法,似拙实巧,似慢实快,他身形左转,长剑就交到左手,化解开郑玄通攻去的剑势,就趁机向柴一桂攻出。等到身形右转,左手长剑已经交到右手,化解了娄通的点x,就剑势一转,和敖六的火叉剑硬接,左手一剑之中中,有守有攻,右手一剑,也同样有守有攻。守势只是拆解来招,但那一招攻势,却凌厉无前,和他硬打硬接的人,往往被他剑上极强的震力,震得不得不後退一步,就这样把一柄剑交来交去,守攻兼顾,在四人的环攻之中,依然谁也攻不进去。
在外人看来,南g靖固然挥洒自如,毫无败象;但在南g靖来说,他剑交左手,必须连续发出两招,才能分别敌住两个敌人,等到剑交右手,依然要连发两招,分敌两个敌人,这样把长剑递来递去,一招也疏忽不得,何况每一招只能敌住一个敌人,只能应付对方四人的攻势,自然无法克敌制胜,那就是缠斗。缠斗下去,自然会拖长时间,时间一长,体力的消耗就比对方四人要多。更何况对方四人论功都不会比他差,论对敌经验,也只有比他丰富,他所凭仗的只是这套j妙的剑法而已。
在四个围攻的人中,他只要击败一个,或许还有突围的可能,但对方四人攻势绵密,他击向一人,其余三人业已相继攻来。始终打不破这四人联手之局,能够支持不败,已经不容易了,要想击败某一个人,又谈何容易?不过顿饭时光,南g靖已经打得汗流浃背,双臂也渐渐有酸麻之感,但到了此时,惟有咬牙苦撑,毫无胜算可言。
他拼着不住的提吸真气,拚力施为,但一个人的体能,已经发挥到极限,再也无法增加。四人的攻势不仅没有松懈,反而在不断的加强,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实在无法再支持下去了。这一情形,久经大敌的神灯教四位香主当然看得出来。
郑玄通大笑道:「哈哈,看你还能走得出几招?」
柴一桂道:「这小於最多只能支持个十招八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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