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逐月
给捋上去,可一想到月牙那性子,也就作罢了。
“多少钱?”
“五十文,不二价,我这可是好东西!”
“十文,卖不卖?”
傅春江扫了一眼,方才他试了一下这梳头油,一看肯定不是宫里娘娘用的,这小贩肯定在扯谎,不过成色到还可以了,目前他也没有多少钱,给月牙先买着用,等着以后经济宽裕,他再买好的。
“我说大爷你这还价也太过分吧,至少四十文,我这可是宫里娘娘用的。”
小贩有点不愿意。
傅春江在那里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大夏商律刚刚修订了吗?不能以皇宫为噱头来卖货。你说若是我当下就将你举报上去。你这货怕都要被没上交了,你啊,搞不好还要蹲大牢吃牢饭呢。”
那小贩一听傅春江如此说话,又看着他一副行家的样子。
“大爷你这是作甚,说什么举报不举报的,不就是一瓶梳头油吗?我就是送你也无妨,交给朋友就好,来你瞧上哪个了,你就拿哪一瓶吧。”傅春江看了一番拿了一瓶桂花头油,随后留下了十五文钱。
“让你再赚五文。”
这头油的成本价也就十文钱,不能平白得了人家的便宜,傅春江付完钱也就离开了。那小贩则是望着傅春江的背影,抓着头:“乖乖的,这人到底是谁?连我的成本价都知道,也不是同行啊。”
傅春江拿着梳头油就回到客栈,发现月牙不在房间里面,就想着她肯定是去洗衣裳了,就问了店小二,顺便又叫了饭菜,就去寻月牙去了。一去果然月牙在那边洗衣裳。
如今已经入冬了,那水凉的可以,月牙的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正在那边搓洗的衣裳。傅春江上去,就要帮着月牙。
“月牙,我来吧,你歇一会儿,你的手……”
月牙看着自己的手,就笑了:“刚开始是有些冷,如今我都习惯了,一点都不冷。还剩下这么一点,我就全部都洗完了。”月牙此番正在刷傅春江的鞋子。
这一路走来,鞋子都不能看了,好在月牙做的鞋子板实,刷出来还是一双好鞋。傅春江在一旁瞧着,就要上手,最终月牙还是拧不过他,想着他怕是难为情,就让他自个儿去刷鞋了。
“月牙给你,我看上京的女儿家都用这个,你也试试。”
傅春江说着就将梳头油塞给了月牙,月牙先是愣了一下,打开了闻了一下,“好香啊!”
“桂花梳头油。上京的小媳妇都用,你也试试。待会儿带你去找绣坊,你可是好生拾掇一下,要穿女装了,给人一个好印象。”傅春江这么一说,月牙原本还想说其他的话,全部都给憋回去。
月牙拿着梳头油,她这个都没有用过,只是以前在李家小姐那处见过,李三小姐有很多的梳头油,各种花香的都有,她当年给李三小姐梳头的时候见过。
有了梳头油,梳头确实是顺畅了不少。
“月牙,你回去换身衣裳吧,等着我们吃过饭就去找绣坊。”
“好。”
月牙欢喜得拿着梳头油,就上楼去了,而傅春江则是留在下面将自个儿鞋刷了,当他一接触到水的,好刺骨的冰水啊,好冷。一想到月牙都洗了一上午,不有心疼了些许。
第26章我的娘子
傅春江刷完鞋子,就将衣物都给晒了,其实大部分月牙都给晒好了,然后就回去了。等到他瞧见月牙的时候,月牙已经换了女装,是一件半新的浅绿棉衣,瞧着倒是挺配月牙的身段,这件衣裳还是当初月牙出嫁,李三小姐给她的,说她都没有一件体面衣裳,都从她的箱子里面翻找了几件不穿的衣裳给了月牙。
其中被月香给私下扣了一件,其他的都被月牙洗的发白了,实在是穿不出去,如今也就剩下这一件衣裳,是月牙逢年过节穿的。今日她还涂了胭脂,还是上次傅春江给买的,抹了头油,还用红头绳给扎了辫子,瞧着模样倒是活泼了些许,这才是月牙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装扮来着。傅春江走了上去。
“月牙,你有梳子嘛,我帮你把头发再弄一下。”
月牙还不懂如今上京的时尚,她如今梳的头饰在绩溪还算是挺流行的,若是放在上京,就显得有些退伍了,有些老土了。傅春江伸出手来,帮月牙给弄了一下。
“好了。”
“二爷,你还会帮人梳头啊。”
“以前我经常帮我阿娘弄。”
傅春江随口就这么一说,月牙也就那么一听,她自然是想到了她那个还未见过就已经过世的婆婆了。月牙也知道以前的傅家其实也是家道殷实,不愁吃穿的。
只是后来因傅老爷跑船丢了命,又没了货,傅老夫人也没有挨过来,命也就丢了,后来傅家就不行了。如今听到傅春江猛然之间提起他母亲,月牙觉得好生过意不去。
“二爷,你……”
“月牙走吧,再不走饭菜都要凉了。”
傅春江这么一催促,月牙也就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了,和他用完了午饭,两人就出去找绣坊。傅春江原本让月牙不要去做事的,可又想到月牙这个人就是闲不住的主,还是给他找点事情去做,不日他应该就要去国子监报道了,到时候也顾不到月牙,还不如让她有个事情做,这样才能让她才能够在这里待住。
月牙和傅春江两人走在繁华的上京街头,如今已经是下午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热闹,月牙是第一次来这里,觉得一切都很新奇,傅春江倒是感觉一般。
不过傅春江这人一般也不会轻易表达自个儿的喜好来着。
两人走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一家绣坊,傅春江领着月牙就进去了。那绣坊老板瞧着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打扮,也不似是来买绣品的,对两人的态度也就缺缺。
后来在月牙道明来意之后,老板提出要看样品,月牙就将她的样品给了老板看了一下,老板将样品放在手里掂量了一番,看了一下样品,“还可以吧,这样吧,以后这样的荷包,除却材料,每个算你十文钱。你看如何?”老板说着随手就将月牙的荷包丢了回去,一副你爱做不做的样子。
月牙一听十文,心里那是欢喜了。以前她在绩溪的时候,做一个荷包,只有八文,如今却能拿到十文,比先前的还要多出两文钱,月牙一想到这些小钱,心里就开始了。
这样只要努力一点,一个月还能挣不少钱呢。
“走吧,月牙,我们换一家绣坊。”
傅春江说着就领着月牙要离开吉祥绣坊,那绣坊的老板一瞧傅春江和月牙这是要走,就有点不淡定了。那就是方才他看到了月牙的绣品,那做工是真的细,绣活也是极好的,而且月牙似乎还会罕见的双面绣,其中有个花就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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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面,这是一个人才啊。可这老板一瞧月牙的打扮和听了她的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不得就开始压价。
“两位留步,可是嫌弃价钱太少了,这有事情好商量了。敢问这位小娘子,这位是你……”老板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月牙这人没有主心骨,特别信任站在旁边的傅春江。
他瞧着月牙如今还是妇人发髻,又瞧着傅春江与她说话都是窃窃私语,想着怕是人家夫君,忙问了一下。
傅春江这人身高八尺有余,是个高个子,放在上京这样的北方,那个子都不算矮的。这女子在外头啊,身边若是没有一个男子,有些人就欺负和压榨女子。
“我是她夫君,这是我家娘子。这一次我家娘子随我一起进京赶考,如今她歇不住,就想着找点活计做做,只是老板打开门来做生意,做人还是实诚一点,不然怎么合作?”
傅春江这话说的有点重了,月牙在他说出我家娘子的时候,有一阵慌张,正欲解释,傅春江就给了她一个眼神,月牙也就没说。老板一听,原来还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啊,这老板态度就变了一下。
能上京赶考的学子至少是个举人,大夏推崇读书人。
“那这位爷,你觉得夫人的绣活应该多少钱一副,你给开个价吧,价钱合适了,咱们就合作,这若是你我谈不拢,那你就去别家就是了。”绣坊老板也是人。
傅春江忙扣住月牙的手。
“八十文一个荷包。我们的花样都是不重合,你也瞧见,在上京怕还没有我们这样的花样。我也觉得上京贵妇会喜欢这样的花样。老板你可是要想好了,若是你不同意,我们就去别家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说着傅春江拉着月牙就走,方才傅春江说八十文的时候,月牙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这也太多了吧。一个荷包有的都卖不到八十文,她想着肯定黄了。
“等等,两位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这八十文,你瞧是不是太高了一点,五十文如何?”
“八十文已经不能再低了,月牙我们走吧。”
傅春江又拉扯了一下月牙,他下意识摸了摸月牙的手,这哪里是一个十五岁女子应该有的手,这般的粗糙,上面都是老茧,和以前傅春江见过的贵女们那手自是不同了,那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手都细滑着,哪里会有什么老茧呢。
“好,八十文就是八十文,成交,但是这花样还有这绣品一定要保密,可不能再给其他家。”老板虽说有些肉疼,可他知道月牙的绣品是好东西,这好东西花高价买了,定是能卖上高价。
傅春江见老板低头了,将月牙的手握着的更紧了:“那丑话我也说在前头,你也瞧见了,我们绣的荷包就是这样的水平,到时候得了荷包,可不能找理由说不合格,不给钱,那样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所谓无奸不商,早年傅春江可是领略过这些商人的嘴脸,一个个都是人,之前说的好好的,临时变卦的不能再多了,因而什么事情都要事先说好了,白纸黑字的写出来,这样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个主张。
“那当然不会,我这可是老字号的绣坊,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这里远近闻名。你若是还不信,你是读书人是吧,要不你就拟一章字据,得你说我空口无凭。”
“好。”
老板倒是也极为的干脆,就给傅春江拿出了文房四宝,让他自己来写。傅春江这一落笔,老板眼前就顿觉一亮,这字写的当真是好。老板也读过几年书,不曾考□□名,就继承了老爹的绣坊,可是这字写得好不好,他还是能够瞧出来的,苍劲有力,老板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凭这一手字就饿不死。
“好了,老板你看看。”
老板瞧了看了一下,觉得无他,然后和傅春江两个人一式两份,也就搞定了,约定了每个月至少两个荷包,多一点也行。
“那张老板就这么说定了。”
“好说好说。”
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正准备出门来着,突然一阵马蹄声,傅春江一眼就认出了上次那匹汗血宝马,知晓是碰到上次的那些人,这些人也够跋扈的。
“是皇家的人,此番回来,怕是为了四国蹴鞠赛的事情。”
张老板今日心情还算是不错,主要他觉得找到了一个好的绣娘,一个绣坊能不能很好的经营下去,主要还是看绣娘的功底的,好的绣娘是每个绣坊都争抢的。
“四国蹴鞠赛?要开始了?不过咱们大夏貌似蹴鞠一直不行啊。”
傅春江望着那些人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可不是吗?说这个我都来气,你说我们泱泱大夏,有那么多的英豪,怎么蹴鞠每次都是垫底呢。而且这一次还在上京举行。我听旁人说当今圣上已经称病多日,为了就避会见邻国天使,如今让太子监国的。”
傅春江点了点头,元德帝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而且大夏蹴鞠确实极为拿不出手,每年四国蹴鞠赛,大夏基本上都是垫底的那个,输的不是一般的惨,据说已经连续八年被对手零封了。元德帝每每谈起蹴鞠,那都是一阵苦笑。
月牙不懂这些,她觉得蹴鞠没什么好看病,就几个人踢了踢去的,老半天都不能进一个球,她看着就着急,可是偏偏男子们都爱看。
傅春江和张老板说了一会儿话,那些人也走了,他就领着月牙准备去其他地方逛逛,其实上京白天景色实属一般,好看的是夜景,上京夜里没有宵禁,也不闭市,尤其是如今邻近年关,好不热闹。
“走吧,月牙。”
傅春江始终没有松手,不说这样的寒天,两个人的手握着,还挺暖和的,而且女儿家的手好软啊,和男子的手很是不同了。傅春江那般握着,其实月牙还有话要和他说,方才傅春江说娘子的事情,他为何要那般,莫不是……
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万分的纠结。
“仲安,是你啊。”
月牙听到有人喊傅春江的名字,忙将手从傅春江的手中抽出,生怕有人瞧见了,随后她就下意识的低了头。傅春江抬头一看,原来是同窗好友丁全英。
丁全英这一次也中举了,早就来到上京,比傅春江差不多早来了半个月,方才在不远处瞧见了,瞧着样子像傅春江,就过来了。
“立本,没想到能碰到你,什么时候到的?”
丁全英字立本。
“来了有小半个月了,这位是……”丁全英看了半日,他想起来了,先前听到别人说傅春江带着他嫂子一起上路,他还不信。因他知晓傅春江一直都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断然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可是如今瞧见了李月牙,他才意识到那些人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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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而且他方才分明是瞧见了傅春江和月牙两人十指相扣,他方才还以为是傅春江说了亲呢,没想到竟是他嫂子,不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是这事情他虽是看见了,又是同窗好友,傅春江平日里待他也不错,他也就当没有看见。
“是月牙,我嫂子,这一次与我一起来。你也知晓我家里也无人了,留着她一个人在家也是不好。你这是要去?”
“我今天刚刚去国子监报道,仲安,我瞧见严祭酒了,严祭酒在到处打听你住在何处,说通知你早日去国子监报道呢。”
第27章嫁汉嫁汉
傅春江也想着不日去报道,这倒是与严祭酒不谋而合,国子监还是要去的,尤其是他们这里凭着本事考进去的,没有不去的道理。国子监是大夏最高学府,在这里汇集了来自大夏各地的最优秀的学生。当然也有其他人,靠着捐纳的方法亦或者祖上的荫护进去,比如官僚子弟。
“那我明日便去,有劳立本你告知我了,你如今住在何处,改日我去拜访你。”
“我就住在城北徐佳茂那边,明日我领你去瞧瞧吧。那边还有咱们徽州其他的学子,大家都想见见你。仲安,你可是我们徽州府的解元,大家都唯你马首是瞻。”
丁全英等人来到上京,自然也是开始抱团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国子监也是一样的,来自各地的学生,那都是谁都不服谁。丁全英等徽州学子,自然是首推傅春江。丁全英是傅春江的同窗好友,知晓傅春江得解元可不是运气,那是实至名归来着,也许这一次还能中状元呢。
“好,那明日见。”
傅春江想着要领着月牙出去逛逛,而此番丁全英在这里,月牙定会浑身都不自在,而丁全英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一直在这里待着。
“那好,仲安,你明日咱们国子监见吧,你和小嫂子好生保重。”
丁全英原本还想说什么,后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到底是傅春江自个儿的事情,两人若不是那般关系,他要是说了,岂不是会很尴尬。丁全英想到这里,果断的闭嘴和傅春江告别。
等到丁全英走远了,月牙这才长舒一口气,见丁全英什么都没说,以为他是没有瞧见。而傅春江根本就不在乎,他不是因为现在太弱了,给不了他想要给月牙的一切,他早就表白了。
月牙这般好的人,他岂能错过了。
“月牙,咱们出那边吧,我告诉你上京夜灯非常好看,那边的护城河每晚都有放河灯的人,还有很多青年男女,借用河灯私会呢。”傅春江也八卦了一番。
月牙抬头瞧了瞧傅春江,她觉得很是奇怪,傅春江好像对上京十分的熟悉,比如今天找绣坊吧,傅春江很是熟悉的就找到了,而且还和老板讲价的,那么贵的价格他都谈下来了,月牙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一个荷包会卖到那样的价钱。
“二爷,你好厉害,什么都知晓,你来过上京?小的时候来过吧?”
傅春江一听,月牙开始多想,忙点了点头:“算是吧,来过这里,还隐约有些印象,只是如今的上京和我来的时候变化有点大,繁华多了。”
月牙以为往傅春江说的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毕竟以傅春江小的时候家境来过上京倒是也不足为奇,傅家以前家境还行的,据说傅老爷连遥远的罗刹国和爪哇国都去过了,上京来过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月牙又想到傅春江此人记忆力惊人,小的时候既是来过,如今还记得,放在他身上,也不无可能呢。
“哦,二爷方才你怎么能将荷包卖到那么高的价钱,其实他说十文的时候,我都准备做了。”月牙开口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是想问傅春江刚才喊她娘子的事情,话到嘴边就变了,终究还是不好意思问出来。
傅春江一听月牙这么说,忙耐着性子:“上京和绩溪不同,物价高啊,自是绩溪不能比的,而且宝芳斋是老字号了,他们家有钱,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老板素来有脑子,要他贵点也无妨,一分价钱一分货。月牙你手艺这般好,我还觉得要少了呢。”傅春江说着就指了指前头,让月牙跟着他去看。
至于其他傅春江也没有多说什么,月牙也就作罢没有去问了,反正如今在上京,用马大姐的话来说,日子是自己过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也许她能心想事成呢。反正傅春江待她是极好的,她觉得以前没有走,一切都是值得。
这女人啊,其实要的并不多,比如月牙吧,她根本就不求傅春江大富大贵的,哪怕他们现在还在绩溪过着以前那般穷困的日子,两个人的心在一处,傅春江待她好,体贴她,他人有上进,跟着他熬,月牙也是愿意的。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月牙也经常听到有些乡下汉子说,婆娘嫌弃他穷,跟一个货郎跑了之类的。事实上呢,月牙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换她她也跑。
谁人不想活的轻松一下,这苦日子可以熬,关键男人要知冷知热啊,要有上进心,总是让女儿家有个盼头才行,正所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然嫁人图什么。
月牙和傅春江两人晚间真的去护城河看花灯了,傅春江还买了一盏花灯,还让买灯的写了什么,月牙认不全上面的字,只知道上面写了月牙和傅春江的名字,后来问了傅春江,傅春江说是祈福他高中的。至于个中真相,也只有傅春江自个儿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月牙在客栈做绣活,傅春江则是去国子监报道去了,国子监今天尤为的热闹,据说是四皇子赵湛来国子监选监生,说是组蹴鞠队。
大夏的蹴鞠队都已经是臭名昭著了,主要是成绩太烂了,以前是皇家子弟自个儿玩的,结果输的太难看了,无法对大夏国民交代,这不就开始让平民加入。
可如今就算是报酬再高,普通人家也都要考虑一下,虽说输了比赛,对于大夏来说,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输了比赛,难会受到几分嘲笑,这神上面难熬。曾经一度,有个蹴鞠员在上台的时候,被人骂到双腿都打颤,足见大夏子民对蹴鞠队员的爱之深责之切啊。
“仲安,你来了,这就是仲安,我们徽州府的解元。”
傅春江一到国子监,丁全英就迎了上来,忙将傅春江介绍给其他徽州学子,傅春江个人名声在徽州府还算大的,毕竟是头名,加上他长相出众了,大家瞧了一眼也都认识他了。
“那些人在干什么?怎么聚集那么多人?”
“选拔的,蹴鞠队招人来着,说是只要被选拔上去了,没人就有二十两。若是能赢一场比赛,就有五十两,攻下今年四国蹴鞠赛的冠军,据说有二百两呢。是每人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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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全英将得的消息告诉了傅春江,傅春江一听,有钱赚啊。傅春江这人如今那也是唯利是图了,有钱的地方只要合法又不违背本心,他都会去试试。
“仲安,你不会吧,你可不要想不开,一世英名全毁在那上面了,你若是无钱,我让我阿爹汇钱资助你,你切莫想不开去参加什么蹴鞠队……”丁全英一把就拉住了傅春江。
昨日他瞧见傅春江和月牙两人十指相扣,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权当没有看到。这一次他知晓傅春江动了什么心思了。傅春江缺钱,这是丁全英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凡可以拿钱的比赛,傅春江从不缺席,在在白鹿书院几乎都达成了共识来着,可是丁全英还是一把拉住了傅春江,不让他去参加蹴鞠队。
主要蹴鞠队名声太不好了,皇家子弟都不愿意参加,本来这都是为国争光的,若是换做其他比赛,皇家子弟早就争着抢着去了,哪能轮到他们。
“立本,我知道的,我就是凑个热闹,你瞧着这身子人家也不一定选上是吧,据说参与就有二两银子,我去试试了。”傅春江说着就甩下了一种人,去参加选拔去了。
在场的其他徽州学子,尤其是不了解傅春江的学子,都很不耻他这种行径。读书人贵在清贵,岂能为五斗米折腰。而傅春江这般为了二两银子就去争抢,不够大气,此等人若是做了官,怕也是一个贪官污吏。因而有些徽州学子就不屑于傅春江为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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