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万年归来

“这等于说，二十天过后，这个凡人，从生理上来说，已经不是原来的凡人了。但是，难道他不是原来的他了吗？”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姜天，似乎在等待姜天的回答。
“他是！”
姜天点头道。
“但为何你就认为那新船，不是旧船。这新沙发，不是旧沙发呢？本质上，都是更换了自己的构成啊！那些游客们，不知内情，就认为它就是旧沙发呢？刚才很多人在这里合影呢！”
姜贝贝争辩道。
姜天心灵震撼，再次闪过闪电，照破迷雾。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他仰望九天，双眸渐渐深邃，目光锐利如剑，喃喃地道：
“赵雪晴本来就不是不死帝尊用来封禁万窍魔婴的。她的肉身和万窍魔婴，都是一起用灭星孕育出来的。怪不得赵雪晴的降生那么离奇，她的母亲没有任何性行为，就突然怀有身孕。那万窍魔婴需要十三根脐带孕育，但赵雪晴怀上姜贝贝是，也是十三根脐带。灭星，就是模拟了无垢凰女仙体女子的子宫罢了！”
“就好像两一个个部件，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拥有万窍魔婴的赵雪晴。代替某位无上大能，承担因果。”
“凡夫畏果，大能畏因。哪怕如佛尊道祖那般，万千大道系于一身，也是因果。因果越多，遭受的劫难也就越强，难以求得超脱，长存永恒。只有斩断因果，或者让别人以身代之，才能超脱三界万道之外，真正的无因无果，无生无死，无始无终，长生久视！而赵雪晴，就是这个大能的代身，应身！”
合道真仙，以三千年为春，三千年为秋，悠悠万载，才称一春秋。但终有寿元枯竭时，会化道归天。
鸿蒙神，开创一个世界，形成一重宇宙，威能何其恐怖。但是，这宇宙依旧不是永恒，传闻大爆炸的极致，世界万物都会化作“粒子汤”，一片混乱，再归于奇点。这鸿蒙神也会被自己的世界大道牵连，归于尘埃。
“这黑手，当真是无上大能啊！”
姜天忽然一声感叹，心情反而更加沉郁。
这个境界，他虽有所耳闻，但哪怕他登临鸿蒙神时，都不敢觊觎过。
“明白了？怕了？你早该明白了，早该怕了！”
忽然间，一声桀桀怪笑响起，如老鸹鸣叫般，刺耳之极。
而姜贝贝也是看到。
一个怪人，忽然仿佛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姜天身侧，微微颤抖着，低头笑着。
他须发灰白，长而杂乱，互相缠绕，将脸庞全都遮住，只露出了一双充满迷茫恐惧情绪的眼睛。
？？？？
他望着旷远蔚蓝又清澈天空，怔怔出神。
“爸爸，这个怪人……”
姜贝贝吓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嘴一裂，眼泪滚滚而下。
“哭什么？我也是你爸爸！”
那古怪老者，瞪了姜贝贝一眼，凶凶恶恶的。
“贝贝别怕。”
姜天起身过去，将姜贝贝抱在怀里，含笑轻声安慰道：
“这是爸爸的一重‘逝我’，惊惧我一生的记忆和经验，也可以理解为神识外显的分身。他本真显露，与我对话，为我解惑，共同破局！”
“呵呵，我的确是他内心中的恐惧担忧，是他心中的渴望烦忧，是他心中的怒火仇恨，他心中的兽念魔念。可是难以控制，没准我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会把你杀掉的！”
那“逝我”怪人猛然转头，瞪着浑浊的双眸狠狠地瞪视姜贝贝，呲牙咧嘴，恶作剧般威胁道。
姜贝贝发现，怪人竟然和爸爸长得很是相似，又是这般凶恶，不由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变老变丑了！”
唐玲珑和刘雅婷听到动静，快步冲进来，见此古怪一幕，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我并非拿你无可奈何。可以现在就强行把你打得粉碎，或者镇压心底！不要再乱来了！”姜天本尊喝斥道。
“呵呵，吓到女儿，我也很心疼，毕竟，那也是我的骨血嘛！不过玩一玩嘛。你紧张个什么。”
他忽然看见刘雅婷和唐玲珑，目露灼热贪婪之光，哧地一笑道：“本尊啊，这俩小娘皮都长得油光水滑的，且对你有意。你何必忍着不收呢？假道学。全部纳入后宫，今天晚上一起多多运动啊！”
刘雅婷俏脸一红，诧异地看着唐玲珑道：“这怪人哪来的，怎么和姜天长得这么像啊？”
“在修炼界叫逝我，与自我、道我对应！据老师说，一般在化凡时期，经历红尘时，魔念丛生，会显露出来！”
唐玲珑轻声道。
“……”
刘雅婷面色疑惑，接触修炼比较少，而且化凡是元婴巅峰到化神前的一个步骤，在地球上知道的人不多，也没流传出去。
唐玲珑挠了挠头，想了想，道：
“修炼你不懂。但你可以理解为哲学中的本我、自我与超我。本我就是姜天心底精神的各种本能冲动，恶念集合，不懂道德法则，及时行乐，不顾一切，盲目追求满足。”
“哦，明白了。好像多重人格，精神分裂似的，但是，姜天能够显露出来。不过，原来姜天心底，对我们也有想法啊！”
刘雅婷大感有趣，咯咯娇笑，俏脸微红，也是露出一抹媚意。
“谁心底没点脏事儿呢，他又不是仙佛神圣，你长得这么靓，他怎能没有丁点想法！”
唐玲珑笑道：“不过，老话说的好，淫字论事不论心，论心万物无完人，这是本能，至少凭老师现如今的修为无法堪破。只不过老师对晴儿姐感情笃厚，能把他压制下去罢了！”
“现在之所以把逝我显露出来，倒不是因为情情爱爱，除掉心魔。应该是牵涉到仙界大能的万古布局，谨慎起见，需要正视心灵，方能堪破一切。”
“啧啧啧。两个小娘皮，笑得这么美，寡廉鲜耻，不如晚上一起快活快活！”
那“逝我”怪人站起，眸光一片灼热。
“你够了！”
姜天脸红，一阵低喝。
“逝我”怪人一蹦三尺高，怒道：“你叫什么叫。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这时候，又是一道身影忽然闪现，身穿道衣，俊美如天神，沐浴仙光神辉，散发着犹如仙佛神圣的气息，一步踏出，将“逝我”踩在脚下，一甩衣袖，寒声道：“孽障！整日里就想些龌龊事儿，再纠缠不清，一脚踩死你！”
此时，姜天的道我、本我和逝我，同时出现。
一个光明正大，如神如佛，仿若大道法则般无情，一个朴实无华，红尘萦绕，但又清冷克制，一个胆怯、猥琐而又冲动暴躁。但却有几分至情至性的可爱。





修真万年归来 第1819章 一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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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饶命，饶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逝我怪人吓得瑟瑟发抖，目露惊惧之色，但依旧不忘对刘雅婷二女挤眉弄眼，顽劣猥琐到极点，搞得二女哭笑不得。
那“道我”只是略一现身，压制下逝我怪人后，就瞬间化作光点弥漫在空中，消失不见。
刘雅婷看逝我怪人似乎老实了点，微笑道：“我约了沈乐夫妇，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嗯！”
姜天微微颔首，和逝我怪人一起出门。
也是为了让姜天多见见熟人，这餐厅选在一位故人的餐厅里。
这故人，就是“丽姐”，一位缉毒警的遗孀。
当年她曾经周济过姜天一家，姜天成名之后，也曾经替她收拾了不断滋扰她的叶无道的儿子叶基，到最后，在与叶天人大战之时，也是把叶无道整个家族，连根拔除。
还曾经买下一块地皮送给丽姐。
丽姐联合了其他商人，把这片地方开发成美食街，自己的店也在其中。
丽姐为姜天准备的包厢，现在的她过得非常幸福，对姜天千恩万谢。
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也是一名警员，不过业已修炼，乃是炼气期高手。还特意赶来敬姜天一杯酒，让姜天心中浮现淡淡的欣慰，感慨唏嘘。
而沈乐夫妇的儿子，也已经能够蹒跚学步，与沈乐眉目俨然。虽然在妖乱大地时，沈乐在诸多财团中的股份，几乎被掠夺殆尽，他现在也只算是中等阶层，但他依旧很满足眼前的一切。
这是很幸福的一家。
和这些单纯的人在一起，姜天感觉重生以来，都从未这么平静过。他的记忆涌上心头，这份记忆，竟然属于自己上一世，尚未被不死帝尊带走，踏足中央星海的那段记忆。
那时候，漫天繁星，在他眼里，只是一颗颗理论上的恒星罢了。并不知道，那里有着多么繁盛的修炼文明，星海的深邃与恐怖。
上一世的姜天，就好像懵懂的小孩般。
一连几天，沈乐夫妇都陪同姜天在林州游玩。
这一天，唐玲珑却是接到一个电话，唐国柱老先生病危，已在弥留之际。
姜天唐玲珑和女儿一起去唐家探望。
唐国柱年事已高，虽然这些年也服用不少灵丹妙药，但是，终究难以胜过天数，已经几近油尽灯枯。当然，以姜天的法力，如果强行施为，依旧能够帮他续命，但唐国柱却不让姜天这么做。
“肉身已经腐朽，强行延续，也不能持久。还要劳烦姜先生再次施为。一切听天数吧！”
唐国柱非常豁达，握着姜天的手，轻声说着。
现如今，六道轮回已经初步建立，叶天人掌管阴魂转世之事。那些有功之人，哪怕身死，也有可能延续意识，要么进入“地府”，成为鬼修阴差。要么，被阴差接引，转世投胎。
果然，姜天看到一名鬼修阴差，早已经在病房中等候，只是，他是鬼修，法力不错，若非姜天这样的修士，寻常人看不到他。
在唐国柱肉身死亡的瞬间，那鬼修阴差用法器勾走了唐国柱的魂魄，来到一艘纸船之上，用法器小心滋养着，和他一起乘坐纸船渡空而去。
大约十分钟后，林州第一人民医院的产房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一家人顿时欢呼雀跃，等婴儿被护士抱出时，都争先恐后地围过去。这个家庭乃是富贵之家，而且已经走上修真道路，这婴儿在这种家庭，如非命运多舛，应该不会受太多苦。
这婴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双眸子虽然很是纯净，但竟有一丝丝苍老之意，但很快，这份苍老逝去，重新变得迷惘和懵懂。
“终是逝去了！”
姜天收回目光，一声轻叹。
唐国柱曾是一方巨擘，在军中在武道界中，都有建树。
叶天人和“地府”的阴差们，是想助他转世投胎，且用法力滋养，刻意维护前世记忆。但依旧没有成功，至少，没有完全成功
姜天再造地府，重塑轮回，就是为了利用死者生前一世的经验和记忆，但这六道轮回，毕竟是后天打造的，依旧有着种种漏洞欠缺，成功者不到百分之一。
此时，那婴儿脑海中，只有一缕很淡的残魂存在。而且，随着他自身记忆的生长，过往的记忆，很可能会被彻底压制，烟消云散。
“唉，何谓生，何谓死？”
听着唐家人悲痛的哭声，在哭泣中追忆着唐国柱一生的过往，也听到那新生婴儿家欣喜的谈笑，满是期待地展望着婴儿的未来，姜天一声轻叹。
此时的婴孩，算是另外一个唐国柱吗？
“我倒是觉得，对那孩子是不公平的！”
逝我怪人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冷哼道：
“他本来是一个崭新的生命，为何要强行灌注一个糟老头子的记忆呢？好在，他虽为枝叶，但是，以后老树死亡，他就是新的树木！姜太初，你不是大能，却想学大能行径，摆布他人命运，把人命当成棋子，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何谓生?何谓死？”
姜天再次轻叹，似在感悟。
“很简单啊。”
逝我怪人挠了挠脏兮兮的头皮，突然间，一指脚下一片水洼，道：
“今日天降大雨，那雨水是生，但是进入这水洼，就成了死水！但这水真的死了吗？化为云雾，他日再次成雨！如此循环往复！但，你不能说他日的雨，就是今日的雨！”
听得“逝我”怪人的话，姜天心底再次亮起闪电，而且，这闪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持久和明亮，一团团关于生死感悟的迷雾，几乎被照得彻底通透，内心一片豁然明亮。
这一瞬间，他几乎化凡成功，对红尘人间，对生死大道，都感悟到一个极深的地步，可以说，此时他若想踏入化神，成功率至少在半数。
只是，他依旧没有结束感悟，而是继续体验红尘，感悟大道，牵着女儿的小手，与逝我怪人在林州漫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没有丝毫的急躁。
忽然逝我怪人，指着一棵巨大的怪树，道：
“姜天，你看那棵树！”
“何为叶，何为枝，何为干，何为根？那是一棵树，还是一片林？”
那棵树，是岭南地区很常见的榕树，本来树龄很长，再加上灵气复苏之后的滋养，长得特别巨大，有着数不清的桠枝，枝上又生根，有许多根一直垂到地上，进了泥土里。
姜天赫然看到，它原本真正的主干，已经被雷击、日晒、虫害搞得千疮百孔，并无多少生机。
但是，那些新生的根茎，却蓬蓬勃勃，生机盎然，甚至有的已经扯断了老树的根茎藤蔓，形成新的独立的树木。
“是啊。何为叶，何为枝，何为干，何为根？这是一棵树，还是一片林？”
姜天感慨，目光有精芒闪烁。
余下的几天，姜天与逝我怪人一起坐在树下感悟，并无盘膝打坐，而是随意地时站时坐，异常放松。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姜天和逝我怪人被雨水淋得湿透，但二人依旧在大榕树之下盘桓，不愿意离开。
“我有了答案！”
“特修斯之船也好，生死轮回也好，主次枝干也罢，我都有了自己的答案。无论是对是错，终究有了一份答案！”
数日之后，姜天似有所悟，目露欣喜之色，感觉心灵澄澈不少，洒然起身，抖落身上的落叶，轻笑一声，向远方走去。




修真万年归来 第1820章我有一剑在手，当斩尽漫天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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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繁华，鲜活生命，同伴亲长，相互扶持，种种乐趣，悠然自得。这一生的生命，是属于我们的，不管日后如何，也不能被大能夺走，也不能让他们乱了我的心境。
这是姜天的感受。
“我有一剑在手，当斩尽漫天神佛。”
忽地，姜天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斗志与战意，不由长啸出声。
此刻，他心头最后一丝阴霾和疑虑也一扫而光，一颗心重回活泼，像是被洗去了尘埃。
远处，唐玲珑与刘雅婷远远看着，相视一笑。他们仿佛看到原来的那个姜天回来了。
接下来，姜天开始为离开地球做准备。
这一次，姜天只带着女儿姜贝贝和大黑狗。
宇宙之中，看似安全，实则无比凶险。除了那些有序的修炼星域之外，大多数依旧是无序混乱的边荒地带。而且，还有很多不受人族驯服，四处吞噬能量与生命的星空妖兽。姜天这次的旅行，已经超出银河系，乃至横跨数个银河系，这可比北斗远征地球要漫长多了。这等长途的星际航行，哪怕对化神来说，都是九死一生。
这些修士带着，反而是拖累。
大黑狗是纯种紫金真龙，现在虽然弱小胆怯，但完全可以抵御。
其实傅黑水兄弟也想跟随姜天直达中央星河找母神蝠，延续香火。
但蛇夫座的佘莎老祖却告诉兄弟二人，蛇夫座有一个神蝠族群，一个男子都无，这些年都靠造化之术延续生命。二人立刻不理会姜天，急匆匆赶去。
而且，现如今，小南天大星域的诸多化神大能也传来消息，不死帝尊的确履行了他的诺言，各大恒星仙魔墓地，都经过重新调整与修葺，如南门第三星那样的“暴动”恒星，都恢复了正常。
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小南天大星域反而是整个银河系最安定，最适合修炼的地方，甚至相当于中央星河的边缘地带。这种情况下，带唐玲珑这些地球修士、或者新天庭进入中央星河，得不偿失。
且，现在地球已经成为整个小南天大星域的修炼核心。
不死帝尊布置的诸多星空引灵阵法宛若一颗颗永恒不动的恒星般在拼命运转，浩瀚澎湃的灵气，从周围的南门第三星、蛇夫座、北落师门座的仙魔恒星墓地中，抽离而出，源源不断地朝着地球灌注过去。灵气潮汐席卷大地，法则与大道不断地增强，滋养着这颗苏醒中的古老星球。
姜天相信，地球的“巅峰时期”还未到来。现如今的地球，就好像蹒跚学步的儿童般，远远没有成长为真正的壮年。
但女儿，他却不能不带。
她是赵雪晴生命的延续，也是他贴心的小棉袄。
自她出生后，姜天就陪伴她极少，这让姜天心中感觉非常亏欠。
姜天离开时，已经是春节过后。
没有任何人送行，免得分离的伤悲。
而在这数月时间内，姜天几乎是走遍全球，与每一个该告别的人告别。
爆竹之声有闻，雪花掩不住灯火，姜天背负双手，姜贝贝骑着如同小马驹般的大黑狗，一起走在索多尼的大街之上。
行人如织，有的赶往酒楼，有的翻看着两旁摊子的年货法器，河水倒映着店铺的霓虹灯，缓缓流淌着繁华，红尘喧嚣入心。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姜天穿着青色长袍，扎着木簪，负手缓行，打量着左右，似乎已融入其中。
每天，索多尼都吞吐着巨量的物资。无数星辰的物资，从遗弃星域的四面八方向地球涌来，通过地球，再周转到其他星球去。地球上，诸多修士云集，元婴如雨，仿佛又回到上古那个强者云集的时代。
每一步前行都是回忆，姜天像是回到了那时。与赵雪晴一次次携手并肩作战，为这片土地征伐与厮杀。
左侧有夫妻结伴游街，左侧有母亲牵着孩子，亦有年轻男女在盛开的烟花之下热烈拥抱，有吐出白气，寻觅着美食的饕餮之客。
他们是如此真实，红尘俗世是如此真实，姜天忽然有着一丝丝不舍，也忽然明白赵雪晴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决定低头服软，跟随不死帝尊。
这世界的凡人，喜好着美食，热情着生活，追逐着风姿，盘算着利益，思考着进去，喜怒哀乐皆有，算不上高雅出尘，不像那些所谓的大能巨头般心冷如铁，安若磐石，但却活得像个真实的人。
这世界真的太美好了，值得为其横眉冷对千军万马，也值得为之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未来，也会变得更好更好！
……
“奇也怪哉！这片遗弃星域，怎得变得如此富有秩序来着？三千年前，某曾经路过蛇夫座。那里的修士，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没有丝毫秩序可言。但我们刚刚去蛇夫座，竟然开始约束力量，并渐渐形成一个修真王国。”
一个身穿水蓝道袍的中年男子，轻捋胡须，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道。
“是啊。银河系距离宇宙核心很远，没有教化与秩序，历来被称为遗弃星域，仙魔墓地，与世隔绝，怎生变得如此繁华了？听说他们正在组建以太阳系为核心的小南天大星域联邦群，整个小南天大星域都永远和平，以交流发展为今后一段时期的主题。这实在太罕见了啊！”
一位妙龄女子，长相非常娇媚，面带奇色，轻声说着。
“据我调查，是有一位叫姜太初的天才出世。虽是元婴，但具有半圣战力。有可能是大能转世。”另外一个金色重甲的青年，明显是三人的核心，双眸中似乎有符篆闪烁，沉声说着。
“什么？这姜太初这么厉害！”
“若是被我们圣子纳为麾下，岂不是多了一员猛将？”
道袍中年与娇媚女子一起惊呼，眼珠好悬没瞪出来，不敢相信。
他们是圣元大陆下属“鹊羽行星省”来的高手，乘坐超光速法器，甚至利用了空间“虫洞”，煞费苦心，也耗费了二十年之久，才抵达地球。
圣元大陆已经位于中央星河的边缘，属于宇宙的核心。十分繁华，天才辈出，圣品化神都有好几位，但是，元婴修为，却有半圣战力的“怪胎”和“妖孽”，他们还真没见过。
三人正说着。
却不知道，姜天已携着姜贝贝，与他们擦肩而过。
“爸，好舍不得爷爷奶奶啊！”
姜贝贝含泪道。
“小主人啊，别哭哭啼啼了，等我们修为提高，分分钟就回来了。而且，一会儿墨玉麒麟又要追过来，逼我对她负责了！我好怕啊！”
大黑狗一句话信息量也是很大。
“嗯！走了！”
姜天最后回望了一眼天晴宗方向。
下一刻，一叶扁舟，直入星海。
目的地。
中央星河，圣元大陆！




修真万年归来 第1821章 一叶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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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寂的宇宙中，繁星满天，一叶扁舟启程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