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万年归来

一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这两个月间，姜天就好像一个普通的药师一样，天气好的时候，就去周围的山峰上采集药材，回来就切药、晒干，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不用丝毫的修为，就如同真正的凡人一般。
周围的邻居们，也知道来了新的主仆三人，主人青衣洗旧，中年文士的打扮，姓姜，从来不说自己名字，只说微末小人物，不足挂齿。
虽然不善言谈，但为人却是极其谦逊与和善的……
医术很不错，收费也合理，陈老七的久治不愈的癞痢头，竟然给治好了，而且只收了三颗下品晶石。
这一天，姜天正在柜台后挑拣药材中的杂草，一阵呻吟声传来，紧接着，被风吹雨淋得漆皮剥落，露出内里白色木头的房门，被推开。
一名虎头虎脑的少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痛呼道：
“姜先生，晦气晦气，我小腿被一只山猫给咬了。嘶——疼死我了！”
“黑子！快！”
姜天和大黑连忙把少年扶在椅子上坐下。
挽起裤腿，姜贝贝已经抱来一坛烈酒，姜天道：
“你可忍住点。这山猫唾液有毒，得给你放血，并消毒！”
＂嗯！＂
少年从大黑手里接过一个卷好的毛巾，塞进嘴巴里，重重点头。
心说，这姜先生的确挺面善的，只是，这叫黑子的伙计，怎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好像要等我出丑似的。
“你休想，我就是疼晕过去，也不能叫出来……”
少年郑重其事地下定决心。
姜天开始挤压少年的伤口，挤出了半碗乌血，又用烈酒消毒，然后用羊肠线做好缝合，才给少年敷上药膏。
“小伙子挺硬气，一声都不吭！一周之内，别剧烈运动！”
姜天笑了笑道。
“那必须，爷们就是流血流汗不流泪！”
其实少年疼得泪花子都出来了，听到这话，咧嘴眯眼一笑，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这时候，一对中年夫妇冲了进来，
“先生，多谢您了，多少钱，我付给您！”
女人则是关切地看了孩子几眼，询问几句，见没有大概，再郑重地向姜天道谢。
“客气，不用钱了，举手之劳，也是寻常草药！”
姜天摇摇头。
“那怎么好意思，实在太感谢了！”妇人再次敛衽行礼道谢。
“早就说过不让你去，你怎么还去，好话说尽就是不听，良言难劝该死鬼。”
男人长相粗豪，长手长脚，手掌上长满老茧，穿着豹皮坎肩，野猪皮鞣制的粗皮靴子，看样子是个猎户，板着脸训斥了少年几句。
大概是说那片山谷山猫特别多，还有豹子呢，此前已经提醒过了，但少年还是去了。
少年则是一脸不屑，翻了个白眼，和父亲争辩起来。
“凶凶凶的！孩子都受伤了，就知道凶，一点关系你没有。他也是想早点成为一个好猎人啊！”
母亲见此，则是忽然朝着自己老公发作起来。
“我，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怕他出事嘛。在先生跟前，你多少给我点面子……”
男人脸皮涨得通红，也不敢反驳，憋了半天才讪讪然地道。
典型妻管严，没跑了。
那妇人冷着脸冷哼一声，转脸面对姜天时，又是一副笑模样。
“姜先生，若不嫌弃。中饭就来我家用吧，酿了半年的果子酒，不比外面酒楼上的差！”
妇人很感激姜天，想要报答。
“对，姜先生，务必要赏光，我刚刚打了一头山鹿，其余的卖了，就留下一条腿，咱们红烧了吃。我还用包谷酒泡了新鲜的鹿茸鹿血，补得很呢！”
汉子也是爽朗笑道。
姜天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与在林府与林汉卿父子相处，都有所不同。
这萍水相逢之间的温情与善意，质朴的凡人温暖，他很久没体验过了。
“好！正好我也是个惫懒的，不喜欢做饭，那就却之不恭了！”
姜天笑呵呵地答应下来。





修真万年归来 第2018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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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就在斜对面，相距不过半里地，说起来，和姜天算是邻居。
家里的院落，面积不小，院中还摆着一些木人、石锁、刀枪棍棒之类的。
这猎户平日里也经常舞刀弄枪，打熬筋骨，强身健体。
这妇人年纪不大，容颜也平凡，但非常干练与勤劳，地面、灶台都很干净，衣服也浆洗过在晾晒，家里的物件虽然很很旧了，但都擦拭得光可鉴人。
她是那种极其常见的刀子嘴豆腐心，从诸多细节可以看出，她深爱她的丈夫和孩子。
孩子乖巧，夫妻恩爱。
院子里，少年仰躺在躺椅上，和姜贝贝吹嘘着自己打猎的成绩。
男人陪着姜天喝茶聊天，谈一些江湖掌故，街上的趣事。
大黑则是帮着妇人在厨房忙活，一口一个“大姐”叫得特别亲切。
很快，酒宴摆好，粗笨的原木桌子，山鹿腿、野兔子和野鸡，自酿的果子酒，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摆得满满的。
旁边，篝火上架着半扇野猪，猪毛已经褪掉，皮上刷了一层野蜂蜜，用果树木头一烤，焦黄喷香。
猎户铁牛憨厚地笑着，邀请贵客姜先生入席。
姜天这段时间，结束辟谷，正常吃饭。
本来说，既然姜天要化凡，也希望大黑在化凡之路上多走一走，也要吃饭。
但这小子一直不吃，也不辟谷，半夜偷偷吃灵丹，他内心对寻常的饭菜，嫌弃着呢。
只是，此时一看这么丰盛的饭菜，也架不住了，口水哗哗地流淌。
姜天吃着久违的家常饭菜，喝着这对夫妇引以为豪的果子酒，心情第一次变得很平和。
似乎忘记了九天之上的大能觊觎，忘记了被带走的赵雪晴，忘记与天争命，忘记了故土家园，忘记了前世今生那一场场残酷血腥的厮杀与战斗。
此时，他便只是那位抓药治病的姜先生，带着女儿和一个奴仆在这陌生的城市讨生活。
在这辉煌的大时代，繁盛的圣元大陆，甘愿做一个毫无修为的小人物，了却残生，平静淡泊！
只是，他的法力，却竟然以十倍的速度恢复。
事实上，逝我在与徐哲等人的对战中，也受伤不轻。
毕竟，徐哲可是真正的返虚圣人。
正常情况下，逝我姜天单杀徐哲一人，就需要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
但当时，逝我姜天为了人前显圣，震慑他人，不惜燃烧本命精血才一击必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
当逝我、本我、道我三者叠加合一时，伤势也会转移到姜天的身上。
事实上，他三朵元婴止境之花，已经花瓣凋零，几乎枯萎！
但此刻，那些花瓣重新焕发了升级，朝着巅峰状态迈进！
这酒，的确是好酒，有果子的甘甜，也有泉水的冷冽，酒的灼热！
自从这一日，姜天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个黄皮葫芦的酒壶，采药时，看病时，煎药时，就会抿上一口酸酸甜甜的果子酒。
里面的果子酒，总是有的。
若快见底了，少年阿虎就会飞跑着拿到家里灌满，再送来。
偶尔，猎户铁牛若有什么肥美的好货，也会烹制好了，叫姜天一家去吃饭。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姜先生医术极高，为人和善，但人无完人，也有点缺点，那就是极其惫懒。
姜天隔三差五，兴之所至才会下厨，大多时间，他就是买点烧饼牛肉就一壶热茶对付过去，灶台的灰尘得有一指厚了。
所以，就不送给姜天食材，而是做好了叫姜天去吃。
这段时间的生活，对姜天来说，就好像一碗泉水，平淡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
“这才是真正的化凡……”
姜天完全收敛了法力，甚至让肉体接受时光的冲刷，承受衰老的后果，感受大地的重力，彻底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炼之人！
但他的心中，更有一种荡涤了杂念的干净之感，轻盈而洁净！
每天早晨，姜天都会在晨光熹微中，早早地起床，背着药篓，然后来到附近的山林间，采集草药。
若药店没有病人，他便是一直忙到下午，带月荷锄归。
在深沉的暮霭之中，他走在狭长蜿蜒的山道上，两侧植物的枝叶旁逸斜出，夕露沾湿了裤脚和鞋子。
时间宛若最清澈的流水，在不知不觉间，从指缝流淌而过。
渐渐的，小半个梧州城的凡俗居民，都知道泥瓶巷中有一位姓姜的先生，看病抓药效果极佳，但收费极其低廉，心情好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免费哩。
这天，姜天刚刚走进店里，卸下药篓，就是心中一跳。
她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
“先生……相思病，可能治？”
黄灵儿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而来。
这一年多来，她备受煎熬，容颜憔悴，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般。
其实，上次河畔相遇之后。
她等了几天，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去了东方帝国一趟。
终于印证，姜天就是思晴国师。
那场灭杀圣人徐哲的战斗，也的确是为了遮蔽抹杀阳顶天的痕迹。
只是，姜天已经挂印封刀，渺无踪迹了！
黄灵儿在默默寻找姜天的踪迹，甚至穿行过几个国家。
没想到，姜天就在自己宗门下面的梧州城，并未走远。
“仙子乃是修士，宛若仙神，您的病，我可治不好……”
姜天完全是装着不认识的样子，淡然一笑道。
“先生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帮我号脉……！”
黄灵儿伸出那欺霜赛雪的皓腕来，美眸泫然欲泣。
此时，她心中多了明悟。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还不是相隔永世难以穿过的星河光年，无法靠近彼此。
而是，你明明站在我跟前，我还要装着与你毫不相识的样子！
这一刻，她对那位她从来不知具体是谁的幕后“存在”，恨之入骨！
“好吧，姑且一试吧！”
姜天迟疑了片刻，终于苦笑摇头，手指摁了上去。
“难道，白日飞升，就是这种感觉吗？不然，为何有人苦苦追求要成仙呢？”
“姑娘乃是修士，追求的是仙神之道。”
姜天体会着她那细腻温热的肌肤给手指带来的微妙触感，心中一阵酸涩，一阵感动，良久后才移开，语重心长地道：
“在下虽然只是凡俗之人，但也曾听说真正达到修炼顶峰的人，已不是长生久视那么简单。而且还能回溯时光，占据过去未来的一切可能。”
“宛若有亿万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区区短暂相思，又算什么呢？”




修真万年归来 第2019章 平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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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在下受教了！”
黄灵儿听得这话，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知道，她对姜天的感情太过于痴迷沉醉了。
她太接近姜天，很可能会导致姜天的身份暴露，被幕后操控的大能强者顶上。
从这一点考虑，甚至说，她都不算一个合格的修士。要知道，大多数修士都是极度理智的。
“放心，不会太久，不用太久的！”姜天露出一抹微笑道。
当然，姜天也明白，黄灵儿也得摆脱桎梏，跳出棋局，否则，也会成为自己的掣肘。
他在突破化神之后，势必要离开圣元大陆，继续九大仙踪所在的核心区域进发，寻找新的突破机缘。
他必须带走黄灵儿。毕竟，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放心。
带走黄灵儿真正的问题在于她从未改变过身份，很容易作为线索，被不死帝尊盯上。
这一点，姜天也想过应对之策！
那就是黄灵儿假死脱身，之后修炼以欺天瞒地玄功，遮蔽气息，鱼龙百变无踪迹，用另外一个身份活下去。
“感谢指教！”黄灵儿收敛情绪，平静如水，起身告辞。
是夜，漆黑，无月。
星辰，反而更显得璀璨。
这一年来，姜天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态，慢慢的摆脱了修真的生涯，而是变得与凡人一样。
就比如说现今，他已经很少打坐吐纳过了，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勤修不停，用尽一切时间提高修为，生活之中充满了勾心斗角，弱肉强食，稍有不慎便会落得身亡下场。
甚至于，他几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躺下睡过，即使是深夜，也只是在打坐之中度过。
这种生活，虽然刺激，虽然激情，但却多了一丝遗憾，少了一丝平和。
它，是残缺的，扭曲的。
而现在，似乎化凡之路给姜天一次休息的理由。
他的生活之中，没有任何角斗，虽说平淡，可却如同涓涓细流，洗涤心灵。
这种感觉，初始时姜天极为陌生，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的心态，渐渐接受了现状，过着凡人的一生。
姜天抿着果子酒，躺在院中的竹椅之上，仰望漫天星辰。
天地悠悠，无边无际，宇宙深邃，感应之中不见半道人影，文明痕迹，它们是如此壮阔。
与之相比，自身是那样的渺小，但就是这样的渺小的修士，一旦抵达返虚，却自有一内天地，举手投足可以摧毁视线所及的一切“壮阔”，大陆星辰，乃至恒星调养。
这种略显矛盾的对比，正是姜天之前的心灵问题之一，也是化凡之路，需要解决的困局。
常人的心态，超凡的力量，自然会产生种种迷惑与徘徊的感受，但“超凡”的心态又不可能抛弃自身性格和所有处事之道，成为一块石头，一种没有情绪起伏的规律。
只能用以往为基础，重新构建人生观、价值观并与心灵融合，这样才能走得更远走得更好，少受心魔滋扰。
比如随着自身寿元的增长，与活不过百岁的凡人比较，就会有短暂与漫长的错位感，似乎双方不是一种生灵。
自己目前突飞猛进，这一次重生，还不到百岁，这种感觉还不明显。
但回想上一世，五百岁之后，很多之前认识的炼气筑基的修士陨落的陨落，坐化的坐化了。
甚至，上一世，等他登临神界之后，曾经路过太阳系，整个星系，都被眼灭掉了……
那个时候，该怎么调适由此而来的感觉变化，姜天上一世，很久很久都没有通透这个困扰。
正确看待短暂的灿烂与漫长的岁月，将是心灵修炼的重中之重！
很多修士，慢说真正渡劫飞升成仙，就是只达到元婴化神，会将自身作为高高在上的仙神，凡人当做蝼蚁，冷漠无情。
有的则根本不与他们来往，不同层次的生命没有共同的语言。
这些谈不上对错，但姜天不喜欢，他最欣赏的还是一位前辈的态度。
“有情而不累！”
不自视甚高，淡漠看待常人，亦不因为一个个朋友的寿尽而悲痛欲绝，哭哭啼啼，享受但不沉迷。
这方面庄子妻死，鼓盆而歌，便是这种心态的典范，同时亦算堪透了生命何物与生死奥秘。
思绪飘飞，姜天心神似活泼似沉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
只觉心灵无限蔓延，一草一木，纤毫毕现，一枝一叶都关情，真达到那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微妙感受。
若非肉体桎梏，怕是能无远弗届，光靠想象就能造出一件件别致事物。
“化凡的感觉，真是微妙。我前一世的化凡走路，远远没有现在十分之一。”
心态平和，姜天竟然感觉一丝困倦，甚至这种困倦，都是他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
他合上眼睛之际，脑袋浮现一个念头：
“不过，化凡还不够。明日起，彻底自封修为，让化凡之路，走到极致！”
次日醒来，姜天深吸一口气，完全完全压制修为。
顿时，感觉大街小巷的招呼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谈闲聊声，难分彼此钻入耳朵，一阵喧嚣，但失去了以往条理分明，细微可鉴的感觉。
耳窍一闭，再难分辨如此多声音，只是感觉杂乱不堪，头昏脑涨！
甚至，沉重之感很强，似乎肩上挑着千斤重担一般，举手投足都很困难。
虽然并非真正修为全失，只是压制，但竟然是让他有几许烦躁慌乱。
“这才是凡人真正的感受啊……轻盈之感不见了，现实的沉重引力，当真可怕！”
“我去，姜太初啊，你怎么回事啊！你可是重活两世，修炼了万年的人啊！怎么连这份平常心都没了？”
姜天不由暗骂自己一声。
难道自己经过一次次艰难险阻打磨出的圆满心境、清净灵台，真的如此虚幻，完全建立在恐怖实力之上？
生死之间的体悟呢？迎难而上的慷慨呢？不躁不动的耐心呢？
随着这番念头浮现，姜天心灵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那样的失措。




修真万年归来 第2020章 星火新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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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姜天背起药篓，要去山上采药。
不过，这出发之前，姜天却是叫上了铁牛一起过去。
“承蒙姜先生看得起啊，这还是您老第一次叫我同去呢？”
铁牛开心地道。
“呵呵，有个伴当，也不那么无聊！”
姜天脸皮抽搐了下。
那还不是因为我自封了修为，好汉坡上的那几头灰狼，我现在可是对付不了。
果然，修为封禁，彻底化凡后，心态也会不同，与红尘凡俗的联系，反而会密切。
二人结伴，来到一家早点铺吃早餐，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感叹：
“邸报上说，这东方帝国竟然完成了诸侯制到郡县制的过渡。潜龙会试向全国有志之士敞开，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诸侯传人，都要参加会试，获得名次才能得到封赏！”
姜天转头看去。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记得是城中一名落英宗外门附属商行账房先生，长相普普通通，也没有修为，但却精神抖擞。
他正拿着一张邸报在观看。
这邸报宛若地球上的报纸，不过是针对毫无修为的凡人的。
修士们一般用传讯法器传递消息，瞬息抵达。
邸报上的消息一般也是从修士口中流出，真实性很高，不过稍微滞后。
但也有优点，不需要法器，采用普通纸张印刷，价格低廉。
“潜龙会试改成一年一次了。这次吸引大量修士涌入东方帝国……”
姜天微微一笑，道：
“其实，在我看来，东方帝国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型宗门。不过，这个宗门的宗旨，却是修士为守卫百姓而战！”
也不停止吃早餐，就宛若寻常街坊邻居的闲聊，随意插口。
他虽然位于大陆极东之地，与东方帝国相距甚远，但也能轻易打听到相关的消息。
东方帝国已经彻底废除诸侯制，改成郡县制，并定下：“修士为凡人而战“的国策。
潜龙会试风气开放，不论出身与根脚，任何人都可参加。
这么一来，东方帝国笼络了大量的人才，刚开始只有元婴加入，到最后，甚至开始有化神修为参与……
而且，潜龙会试的考核项目便是针对万妖殿开战，竟然颇有斩获，打得后者落花流水。
以现在的态势看，强弱逆转，破灭万妖殿也是早晚的事情。
“姜先生所言极是，现在东方帝国推行思晴国师留下的公平、自主，两大国策，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号称星火改革！”
那账房先生对姜天也是极其地尊敬，拱了拱手，用力点点头，兴奋笑道：
“他们设立了星火学院，任何人都可以去报考，只要有资质，肯用功，通过考核，免收学费入学。只是，他们必须签订神魂契约，要为东方帝国服务，以后参加潜龙会试……”
“虽说是条件，但是，为帝国服务，参加潜龙会试为官，本就不是什么坏事，不少平民子弟想有这个机会还没呢！”
“关键是这免费修炼的学院，真是太好了！落英宗如此财大气粗，除开那种天赋绝佳之辈，哪怕你有元婴修为，还得缴纳供奉，才能拜入宗门呢！”
他这番话一落，立刻迎来周围不少食客的附和之声。
“石头巷的齐老三你们都知道吧。原来就是个流民，家徒四壁的，但他去参加星火学院考核，竟然检测出九品灵根。现在才入学一年，已经修炼到筑基层次了！”
“听闻，不少国家都开始学习这潜龙会试改革呢，比如说黑月帝国……”
“现在不少宗门也开始减少供奉，就能招纳弟子了！”
“这位思晴国师当真是奇才啊！听闻他在星火新策里阐述——人，才是修炼中第一重要的因素！听听，简直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