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如故(H)
作者:酸菜坛子
深情精英攻X直白坚定受 HE
人不如故(H) 分卷阅读1
《人不如故》作者:酸菜坛子
内容简介:
最难得的就是多年以后我还爱你,而你也是。破镜重圆he
第一章
人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我看来,这句是屁话。
人当然还是新的好。旧的既然旧了,再惦记,不过犯贱。
张景推开酒吧的门,林洲见他进来,远远扬了下手。张景露出个笑来,走过去轻佻地抓了下他衣服,“今儿穿这么骚,勾谁呢?”
“勾的着谁我就勾谁,”林洲给酒保使个手势,让他给张景来杯酒,说:“你最近来的挺频啊?”
“最近这不春天了吗?”张景背靠着吧台,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小猫都该撒春了。”
林洲嗤笑一声,“你一只家猫,就别惦记小野猫了,你玩不转。也不敢真玩儿。”
“操,”张景一杯酒一口喝下去,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极性`感,他舔舔嘴唇,“我有什么不敢玩,出来不就是找乐子的么?”
林洲扯唇笑了笑,张景刚要说话,林洲伸手一把将张景扯过来,作势要往他嘴上亲,张景皱眉躲开。林洲突然就笑了,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说:“你看,你连我都不敢亲一口,你敢跟谁玩?”
张景推开他,伸手擦了擦脸:“你真够恶心的。”
让林洲这么一闹,张景突然什么心情也没了。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口馊了的食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烦躁感。
林洲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张景回过神想跟他说话的时候,只见身边的人早就没了影。视线搜罗了一圈,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了个年轻妖娆的小妖精,正贴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张景冷笑一声,转头对酒保说:“百威来一打。”
酒保应了一声,两提啤酒,半杯冰块。张景对他笑了笑,左眼冲他眨了下,风流又暧昧。
酒保年纪不大,应该是来兼职的大学生,瞬间便红了脸低下头,眼里一丝慌乱。
张景心中轻笑,看,魅力还是有的。
一打酒十二瓶,张景喝的一滴不剩。喝到后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身旁的人晃晃悠悠全是虚影。张景看不清人,可神奇的是他竟然能听清他们说的话。酒吧里人多,加上音乐声,吵得张景头痛。
他皱眉抓起酒杯要往嘴里送,身旁忽然坐了个人。他按住张景的空酒杯,说:“一个人喝酒,看着可怜。”
张景使劲眯了眯眼,努力让眼睛对一点焦,然后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他于是抽出手,没有理。
那人也没再执着,扭头跟酒保聊天去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
他声音不大,酒保小哥没听清。他刚要再重复一遍,张景晃了晃手,嘟嘟囔囔地说:“今天愚人节啊……”
“四月一号。”
“傻子节。”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傻子节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心口一疼,疼得他皱着眉摸了摸心口。
对啊,今天是傻子节,被留下来的都是傻子。
第二章
“林哥,你朋友喝多了。”酒保见林洲过来,赶紧说了一句。
林洲扫了张景一眼,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在他耳边问了一句:“喂!打烊了!还能醒吗?”
张景“唔”了一声,动也没动一下。
林洲略有些烦躁地向后看了一眼,刚约上的小家伙正眼巴眼望地瞅着他。他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回头又看了眼瘫成泥的张景。
“操,”林洲踹了一脚张景的凳子,“不能喝就少他妈喝点!”
林洲想了想,过去跟小家伙说了句什么。小家伙咬了咬唇,有点不情愿。林洲捏着他下巴,在嘴唇上亲了一口。
几句话的功夫回来了,张景仍旧是一滩烂泥。
林洲扛着张景回去的时候,张景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头晕。林洲开了门,鞋也不脱直接把张景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摸摸他兜里手机钱包什么的还在不在,毕竟有过一回张景喝多了林洲把他扛回来的时候兜里东西都掉了的经历。
张景到了沙发上就翻个身睡过去了。
林洲骂了一句,给他脱了鞋。衣服裤子也都脱了,解他腰带的时候张景似有所觉,一把按住腰带扣子,眼睛也睁开了。
“操性的,警惕性还挺强。”林洲把脸凑近了给他看,“看清楚点,认认这张脸,我真想操你的话你现在早特么菊花都烂了。”
张景不知道认出还是没认出,反正是松了手。
林洲把他扒光了只留条内裤,看着他两条长腿,林洲冷笑一声。他伸手在张景大腿根摸了一把,张景动了动,手挥了挥,林洲其实挺熟悉手里的手感,多少次张景喝多了他都摸过。
林洲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张景他是真的一次都没碰过。
第一回认识就是张景闯进他的酒吧,喝成现在这德性,说要跟他约一炮。送上门的小帅哥林洲没有不吃的道理。
结果把人弄到酒店,澡也给洗过了,收拾收拾要上正垒了,张景却不干了。搂过他脖子使劲看他的脸,然后就说什么都不让碰了。林洲简直懵了,这是让人玩了啊?结果还没等他怎么,张景那边抱着脑袋就哭。把自己缩成一团,跟个虾似的哭的那叫一个悲天悯地。
那晚林洲还真的就没吃这口小鲜肉。
其实这么多年了,张景一直都还是他最喜欢吃的那一口。他长了林洲最稀罕的模样,不娘不弱,一身常年运动练出来的标致体型,两条大长腿勾得人心里痒痒,牙根也痒。
可偏就一直下不去嘴。
张景哪知道林洲的心里活动,自己睡得舒坦,翻身扯过一个抱枕,蹭了蹭。林洲眸中一暗,看着张景肩胛骨到腰部再到小腿的线条,这副身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操他个天昏地暗。
林洲咬了咬牙,骂了一句。然后去浴室洗澡,出来之后随便给张景扔了条毯子。肉在嘴边不吃,狼都成兔子了。
那晚张景做了个梦。
傍晚的余晕撒得整片篮球场都铺着暖色的光,人身上都围着金色的光圈,男生的汗洒下来,落在地上的汗珠都透着肆意畅快。
张景从队友手中接过球,脚腕用力,一个后仰跳投,三分球稳稳的从篮筐落了地。队友跟他撞了撞肩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和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活力。
张景看到那张最帅的脸,冲自己笑着眨了眨眼。他对着那人扬了扬下巴,带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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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骄傲。那人跑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很小声说了一句:“宝贝儿真棒。”
张景然后整颗心都酥了。
之后就习惯每投进一个球就看一看他,看着他冲自己竖拇指。看他眼睛里带着对恋人的骄傲,欣赏,和满溢的热烈的爱。
一场球赢得没有悬念,换衣室里,张景搂着男生的腰,笑着问一句:“我帅吗?”
男生按住他后颈,在他唇上发狠咬了一口:“你帅得我连球都看不见了。真特么浪,浪得我快硬了。”
张景笑着骂他一句。
年轻的恋人,场上一同挥洒汗水,场下细数对方的帅处,调侃对方刚才又不小心掀开衣服露了处腰条。
“以后别特么打球了,你非得勾得全世界都爱你啊?”男生挑着一双浓眉,把张景按在自己肩膀上用力压了压。
张景咬他一口,然后扯着嘴角问:“操,我稀罕谁爱我啊?我稀罕的那个爱不爱啊?”
“那你爱不爱我啊?”张景从心窝子里念出那个最爱的名字,“季东勋。”
男生狠狠吻住他的唇,舌头带着狠劲在他嘴里勾缠。
梦里头两个年轻的男孩子恨不得把对方拆碎了塞进自己骨子里。那种浓烈的爱意漾得人整个都飘起来,哪怕这是个梦。
……
“还他妈睡啊?”
林洲毫不客气,一脚踹在张景屁股上,“我们家沙发都让你吐脏了你还他妈睡。”
张景皱着眉醒过来。
梦里的爱情太过浓郁美好,以至于醒过来的人心里空了个拳头宽的洞。黑沉沉,深不见底。
张景又闭上眼,很久说不出话来。
“别他妈装死,”林洲蹲下在张景脸上拍了拍,“你现在是在我那喝酒喝惯瘾了是吧?喝完往那一趴就有人给你扛回家睡觉,哎我问问你,你给我什么了?”
张景翻身冲着沙发背,不想说话。
“操!”林洲也不再跟他说了,起身去厕所放水。
张景面无表情,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有一处处细碎的疤,年久日深只剩一个一个白点。
他缓缓攥起拳头,用这只满布伤口的手按住心口。
四年整。没能填上心口的洞。
第三章
“看看这脸色,昨晚又去哪浪了啊?”白奇看了张景一眼,扔给他个面包。
张景笑了下,“去干了个野炮。”
白奇扬起眉,“滋味儿怎么样?”
张景撕开包装咬了口面包,在自己抽屉里拿出盒牛奶插上吸管,“挺好,屁股特别翘。”
白奇习惯了他不靠谱的模样,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注意安全,小心艾滋。”
张景点头:“戴套了。”
白奇无奈地摇摇头。
珊珊来的时候张景刚咽进最后一口面包,胃里持续的痛感这才缓解了一些。珊珊从包里掏出保温桶,“我妈早上包的饺子,景哥来不来点?我特意给你拿的。”
张景看了眼刚扔掉的牛奶盒,问她:“为什么你不早来五分钟。”
珊珊还挺惊讶:“难道你今天吃完饭了吗?你不天天都不吃的吗?”
张景指了下白奇:“他刚给我个面包,不过你拿来吧,我还能吃几个。”
珊珊妈妈包的蒸饺,张景得有几年没吃过这种家里的味道,一不小心就吃多了。过后他按着胃,觉得他这胃也挺矫情的,不吃疼,吃多了也疼。
少爷身子穷鬼命。
“哎对了珊珊,”张景从自己桌上找到一份合同扔给她,“昨天美华送过来的合同,你看看,没有问题扔给白奇让他签。”
“好的景哥。”
“小美,你们手头那个小宣传做完了没有,做完拿过来给我看看。”
小美是个小个子男生,白白净净的像个小姑娘,赶紧答应:“完了完了,属他们最能催!小破宣传片没多少钱还死多规矩!”
这个广告工作室是他和白奇一起开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工作室里都是些人尖子,一个顶仨,现在也蒸蒸日上着。
张景和白奇分工不同,张景毕竟不是学设计的,白奇主管设计拿主意,张景管除了做广告以外的所有业务。白奇这人也是个有脾气的的,当初是一大广告公司创意总监,嫌领导事多脾气一上来辞职出来单干了,顺便带走了手底下一批铁杆员工。像小美珊珊他们都是。
工作室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余一个闲人也没有。
白奇想起什么来,跟张景说:“昨天不有个今天让去个人谈合同的么?今天下午你去一趟吧。”
张景点头:“好的,位置在哪?”
“地址我发给你,”白奇说,“挺大个公司来着。”
张景昨晚喝多了在林洲家过的夜,今早也没换衣服,下午他骑着他的豪车轰轰烈烈去了之后,保安拦住他没让他进。
“您好先生。”保安恭恭敬敬地点下头,等着他的下文。
张景知道自己这身装扮和他的坐骑挺不应景的,这不能怪人家。他说:“我是广告公司来谈合同的。”
保安跟前台核对了一下,这才放行。张景其实很讨厌这些所谓大公司的架势,进一次比进政府大楼都难。
他指了指自己的车,跟保安说了一句:“麻烦了兄弟,车不用看,你帮我盯着点头盔就行。”
保安又是恭恭敬敬点头:“好的先生。”
张景进了门又被前台拦了一道。小姑娘长的很漂亮,画的淡妆精致又利落。
“下午好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嗯。”
张景看着小姑娘打内线,“陈助您好,昨天您交代的工作室负责人已经到了,现在方便请他上去吗?”
“是一位先生。”
“好的。”
小姑娘挂了电话,挂着礼貌的微笑对张景说:“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请这边电梯上十六楼,那里有人接待您。”
张景冲她笑了笑。
从前台到电梯这一路地砖都干净得反着光,进了电梯之后张景才放下脸来,这套作派弄得他略有些烦躁。签个合同弄得跟闯关似的。
到了十六楼门口果然有人在等,这次换了位男性。他略颔首对张景说:“您好,请您跟我来。”
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敲了两下,然后开了门说:“季总,工作室的人到了。”
他回身对张景说:“先生里边请。”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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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正常应该走上前去,伸出手,说一句“季总您好,我是矾白工作室负责人。”可他现在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看着那张正盯着他看的脸,发现自己不会动,也失了声。那张脸昨晚还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们互诉情意,他们亲吻……
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仍旧在梦里,根本没有醒过来。
他看着那人走到他面前,直到那副沉沉的嗓音响起,这才回过神来。
“这么巧,好久不见。”
张景回到现实,稳了稳心神,“嗯,好久不见。”
之后他没有说话,张景也没说。他偏着头看办公室里的书柜,心里有些莫名的怒气,他觉得自己很是狼狈。
宿醉之后鬼一样的脸色,带着酒气皱巴巴的衣服,和见了他之后不自然的反应。与面前这个衣着得体神态自若的人比起来,自己尴尬得简直无所遁形。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挺贱的。好几年一个旧人了,犯得着犯不着?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说:“季总,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那就省去寒暄那一道了,咱们直接说正事,我一会还有事,快点把合同签完,然后你把要求大致先给我说一下,具体的到时候你跟我们工作室的人再细说。”
季东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声:“好。”
其实所谓谈合同,他们一个做广告的,合同也没什么太多好谈的。无非就是给双方一个约束,保证我做完你给我钱,我做的不满意你扣我钱,再多也不过就是别的一些小的细节了。
张景表面挺淡定,说的有条有理,其实说的什么他根本就没过脑子,你现在问他上一句说的什么,他一定一脸茫然地看着你,说不出来。
季东勋从头到尾也没说过几句,张景说什么他就说“可以”,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张景脸上,短暂停留一瞬,然后转开。
看起来真的就是好久不见的旧相识,也仅此而已了。
“那就先这样,季总,回头我把合同打出来传真或者扫描给你都行,设计上的事我不明白,细节你跟我们工作室另外个人再敲。”
季东勋看着他:“嗯。”
张景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他以为对方依然会是一声“嗯”,但他却听见性感的嗓音沉沉地问:“你急什么。”
这四个字让张景刚有点平静下来的思绪瞬间就又乱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以前无数个要分开各自回宿舍的晚上,他会一把扯住自己的胳膊,皱着眉不太高兴地问:“你急什么?”
张景呼吸一窒,觉得自己从心尖开始蔓延丝丝落落的疼。
他说:“我还有点别的事,就不耽误季总时间了,合作愉快。”
他想伸出手和季东勋握一握,但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伸出手。
张景走得干脆,甚至没再抬头看过一眼。出了大楼他直奔自己的坐骑,扣上头盔,开了发动机拧了两下油门,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来是说不出的帅气。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他给自己买了包烟,在门口抽了两根才进来。
白奇问他:“谈怎么样了?”
“挺好啊,一会我拟一份合同一签就完事。”
“辛苦了,”白奇扔个他个棒棒糖,“这个月不能再接活了,忙不过来,做完手头这几个再说吧。”
张景点头,“行。”
自从张景谈合同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白奇看了他几次,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别人弄完手里东西都下班了,最后就剩白奇和张景两个人。一个活没干完,一个坐椅子上发呆。
白奇看他一眼,问:“你魂丢了?”
“嗯?”张景看着他眨眨眼:“你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我问你是不是魂丢了。”
张景没答话。
过了很久,他走过来,拄着桌子问:“上回你说的那个,就要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男的,他找着对象没呢?”
白奇扬起眉:“你什么意思?”
张景笑得没心没肺的,“我感觉我最近有点寂寞,缺爱了。他要没找着人你把我微信给他吧。”
第四章
“--季东勋!”张景手揣在兜里,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牛仔裤运动鞋,阳光帅气闪瞎人眼。他扯着嘴角笑得坏坏的,几步跑上前去用肩膀撞了撞前面的人。
季东勋看着他,笑问:“干嘛去?”
“打球啊,”张景咬了咬拉链,眼睛里带着勾的,“你干嘛去,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季东勋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下午上课忘带手机了,怎么啊?想我了?”
张景耸耸肩:“不要脸。”
季东勋笑了下,搭着他的那只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凑近了轻声问:“那不想?”
张景扭开头没说过,但嘴角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地扬起来。
俩人分开的时候季东勋说:“宝贝儿别忘了,今天星期五,一会儿我下课直接去篮球场找你,然后带你出去吃饭。”
张景瞬间心就长了草安定不下来了。
星期五啊。
星期五……咳。那今晚一定又是个火热的夜晚。
张景简直走着路都要飞起来。
……
然后他就真的飞了起来。画面一转他就飞到了楼顶,他看见季东勋在天台上画画,他想凑近了看看他画的是什么。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离他越来越远,到最后甚至要看不见了。
心中的恐慌蔓延开来,张景伸直手臂想抓住他的人,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季东勋--”
然后张景也真的这么喊了。
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好像还回荡着自己的喊声,急切,渴望,和痛苦。
他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直直瞪着天花板。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狂跳,那种抓不住恋人的恐慌感还在持续。
张景抹了把脸,当初那些纷纷乱乱又一下子冲进脑袋,他使劲按着太阳穴,可是头还是疼得厉害。
他光着脚走进浴室,开了水龙头直接把头放在下面冲。冷水浇下来让他冷静了不少,心中呼啸着的执念也渐渐安静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湿着糊在脸上,水不停往下滴。帅,也性感。但很狼狈。
这就是当初在季东勋身边的自己。爱的太过了,总是弄得自己一片狼藉。
他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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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扯了条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后仰躺在床上。
连着两晚梦到他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张景又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人,见一面都要被人拦三道的季总。他和梦里的季东勋完全不一样了,梦里面他热情冲动甜得腻人。今天那个人显然不是的,他沉默寡言,冷静禁欲。
张景今天说了那么多,但他从最开始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他不可能问出这句。
他翻个身把自己蜷成一团,然后闭上眼继续睡了。
别想,别做梦,别犯贱。
……
第二天张景起得有点晚,他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已经全到了。门口的玲玲看见他进来,笑着打声招呼。
“嗨景哥,今天搞这么帅,有活动啊?”
张景外套一甩搭在肩上,笑着说:“你这么问我该觉得我平时不够帅了。”
“帅帅帅你最帅,”玲玲接完水回自己座位了,“天天看着你我找对象都困难了。”
白奇问他:“起晚了啊?”
张景坐自己那拿出盒牛奶喝,“嗯,昨晚缺爱睡不着觉。”
白奇翻翻自己抽屉,扔给他一盒饼干,“我把你微信给他了,他没加你?”
张景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加了,我没注意。”
白奇习惯了他什么都不走心的状态,也没搭理他,这几年他一直都这样,常年说缺爱,但又从来不见他真的找人。
别人都忙,张景就坐在自己椅子上嘎嘣嘎嘣吃饼干,一口饼干一口牛奶吃的挺香,一边看着别人埋头干活。吃着吃着把自己都吃乐了,感觉自己像个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