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现代 叛逆成长攻X可爱温柔受 第一人称 有炮灰 小言梦幻似故事 开放式结局
韶华倾负 分卷阅读1
书名: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文案
秦充做了件被他们家族来说完全不能认同的荒诞事,被他老妈一怒之下扔去了农村,让一个只会说‘干你什么事?
’‘干我什么事’的冷酷少年邂逅了那座小山,再邂逅了那个他的故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充 ┃ 配角:岑素,桐生 ┃ 其它:浮游,苏和,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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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叔家
在知道我做了不少荒唐事的两个多月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要采取行动了,我敬爱的母亲大人
听着从手机里传来她压抑的低吼我斜倚在车头看着霓虹闪烁的街心,觉得有些无趣,现在知道来管我了,那以前干嘛去了?
如今的我羽翼已丰,早过了听话的年纪,再来说教,一些习惯和爱好养成了就是养成了,还能改了不成,冷笑两声断然的掐了线,我觉得心里有股无名火起
用力的打开车门,见对面的夜店里出来一位很年轻,脸上略画了淡妆显得很妖娆的男性,猫着小步,屁股一扭一扭的往我这方向走来,我目力极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便看到他身上穿着与我同款式的阿玛尼短袖t恤,紧了紧眉心,我一屁股坐到驾驶席上,对他冷冷一笑关好车门愤愤的脱掉身上的t恤,借由大开的车窗扔出窗外,转身在车后座上拿出以往准备的普通t恤套上,一踩油门儿没看身后那人一眼扬长而去
他们都说我脾气不好,秉性不良,我想是了!
回到家,我单腿支在沙发上很随意的转着电视摇控器,不理会家里冷冻掉的空气,任仆人打包着我的衣服,听着路莎井井有条的指挥着这件衣服要带怕小充冻着,那件东西装好那是他的宝,我微微翘了下嘴角,也不看坐我身侧,那位看起来全身散发出贵太太气息的女性我的母亲,心里不禁冷笑,不管你把我送到哪,难道还能把我送出这个星球不成?
对于我的漠视她显得很烦燥,几经看我,嘴张了合,合了又张,最后没法,只能转头叫身后忙得焦头烂额的路莎给她换杯咖啡
“是的,夫人”
路莎小跑到她的面前,看到我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我抬头对她眨了眨眼,大家不要误会,她是从小照看我长大的奶妈子,待我胜过我亲妈,要真说舍不得这个家是假,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路莎,在我进门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一直在叹气,看我妈的眼神也充满了怨念,但她终究没敢说出口
因为,在她们看来,我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
那夜十点,我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妈再次走到我身边,一副欲言又止样,我看着心烦,皱了皱眉,她终于开口说
“去了那边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真好笑,这要我怎么答?好,还是不好?我要被送去哪都不清楚,因此我缄默以待
“我知道你恨我”
没那么严重,你生我养我,虽然从小不在我身边,至少给了我优越的生活环境,我只是对你没什么感情而已,没什么恨不恨的,至多,你就当喂个白眼儿狼了,爱送哪送哪
“以前的事,是妈不对,是妈没尽到妈的责任,所以你现在这样子,妈真的……”
说到这她又嘤嘤的哭起来,我压住想要立刻抬屁股走人的冲动,听着她哭完
“你的卡里我会定期存上钱……”
我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果然,除了给我钱,你还会给我什么,但我终究没有开口,就看也没看她一眼,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不好意思,恕我办法听进去
等到我从浴室里出来,路莎来了,整个眼圈儿红通通的,盯着我也不说话
“路莎”我叫她
“我可怜的孩子”她把我抱在怀里,虽然她才齐我胸口高,被她抱着却依旧让我觉得心安依如我年少时
路莎是半个中国人,中英混血,我猜她年轻时一定长得相当漂亮,只是可惜那时候时局动荡,她没能嫁个好老公,否则,以她的气质和心胸一定只会比我老妈高个档次
我往她脸上吻了吻“我会想你的”然后不顾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回房睡大觉了
也许在我的身体里,流的是冰冷的血液,即便路莎对我很好,对于离别,我也仅仅是心里稍有一点惆怅而已
我觉得我这一生,注定会是孤独的命,任何人进不了我的心
那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我还在桌边吃早餐,她们就前前后后的忙活帮我搬我的东西往车里塞
我把早餐吃完,她们也忙活完,坐上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少爷,要不要和夫人告别一下”
我冷冷的盯着窗外,没开口,他在我们家做了好几年,知道我的脾性,没说什么,一踩油门儿就走了
只是,我千万没料到的是,她居然会把我扔到这鸟不生蛋的地儿
农村
下了高速大概又开了四五个小时车程,路上的车就少了,大多是面包车,小马路小到还不到两米宽,两个车要迎面碰头错个车都很难,还得错到公路边上的泥地里
天哪,我皱眉,以我这车型,下雨天要是出门遇上一啥车,还得专门找公路拐角的泥地儿去错车,有不有搞错?
心里堵慌了火,我还一副淡定的样儿看着渐渐消失在车窗外面长的特茂盛的农作物
“岑叔”
许久没开腔的我一说话,声音有些低沉的吓人
他好像突的怔了一下,才小声的回答说“是的,少爷”
“你别告诉我,夫人是叫我去当农民”
岑叔老实巴交的呵笑了两声说“怎么可能,少爷在我家啥事儿都可以不做,虽然,她们侍候的一定不比少爷家里,但我会叫他们小心应侯着的,你有啥事儿都可以跟我老婆子讲”
我一惊,面上仍然云淡风轻“你家?”
岑叔点点头,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和尴尬,我挑了挑眉,没有再讲话
岑叔的家是在离小公路走两分钟泥土路进去的一间很平凡的两层小楼,虽然墙身也上了瓷砖,像是被雨水淋了好久都长出了黑色的我叫不出名的东西,反正看起来就是一片灰败的样子
我手上只拎了我的衣服包,他则是身前身后捆了好多个东西,我让他分些给我,他不让,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跟着他走,直到爬上几级台阶,他的家人都站在他家院坝里,见我们过来了,两三个人一拥而上,接他包的接他包,接我包的接我包,很客气的叫我进屋坐
我稍微打量了下,出来的人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他妻子的妇人以外,还有一个看样子像是岑叔的妈妈,七十来岁左右,头发早就已经花白,却是硬朗的很,居然从岑叔那里接了个包拎着,我有些汗颜,
韶华倾负 分卷阅读2
想叫她递给我,她却在跟岑叔慢吞吞的说着家长,眼睛好像不大利索的样子,而后就只有一个男孩子了,我没注意他的长相,只知道身子很纤瘦,走在我身后,刚就是他把我手上的包接了过去,然后一直低着头,着实形容不出他的长相,因为我根本没看见,身高只到我肩膀上面一点点的地方,我不无同情的想着,真矮啊,长成这样儿以后媳妇儿都不好找
高帅富,他到底占了哪样儿?我侧脸打量着他,他好像有感应一般,把早就低到不能再低的头垂到胸口,那个佝偻的的样儿活像个驼背
☆、农村
到了他们客厅门口我还没进门呢就被里面的一应摆设惊呆了
那简直,那简直用一贫如洗来形容都不太过了,客厅里除了一个还有些新的冰箱和一个小小的洗衣机以外,全是一些家什放得乱七八糟,居然还有好几个家什里装的满满黄灿灿的玉米棒子
几条木头长凳子倒是围着一个普通的木桌子摆得整整齐齐在客厅的中间,可能是见我没马上走进去,岑叔在一旁有些尴尬及抱歉的语气开腔了
“家里最近农忙好多东西没地方放就摆堂屋了”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话一说完就瞪着眼睛狠看了他老婆一下,那样子好些埋怨,后者脸上露出了点无奈和无措还有点慌张的神情
看着这一家子的老实巴交,我没说什么,率先进了屋
岑叔的母亲赶忙把我的包递给岑叔,由岑叔领着他妻儿把东西给我搬上了楼,她老人家擦了根板凳让我坐
“不用麻烦,我自已来”说是这么说,我接过她手上的抹布随意的将凳子擦了下坐下以后居然不知道该做些啥,其实他们家被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就除了看着破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怪味儿
在我打量他们家的时候,岑叔的母亲也在近距离打量我,见我看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很慈祥的笑,我闪了下眼,好久好久没有被这么慈爱的眼神瞧过,透过那双眼睛,我好像看到了我已经去逝多年的外婆
那种感觉很亲近,亲近到,我很希望多被她老人家望两眼,就好像借由那双眼睛与我的外婆对话
这种感受很奇特,我从未体会过,竟有些不能自持,心底滑过一丝丝揪痛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几双不太整齐的脚步声,只见起先还没什么的几个人,在下来以后,看见我居然有些诚惶诚恐,见我正看着他们,只除了岑叔以外他的妻儿立马把头埋到了胸口上
我不禁皱了下眉,也不清楚他们瞧见没有,然后就是岑叔给我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果然,一个岑婶,一个岑婆,一个是他的儿子岑素
“小……少爷,你要有什么吃的住的要求……尽管和我说”
说话的是岑婶
又来了,那种称呼什么的,让我一点开口的欲望也没有,我面无表情的杵在那,他们一家子只除了岑婆好像都显得有些局促
在这个近似一贫如洗的农村家庭里还没坐上两个小时,我就有些受不住的心里烦乱不堪,十分想念我的卧室我的网络游戏还有我的那帮狐朋狗友
躺在这张不算太有弹性的席梦思上,我望着窗外盘算着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只是,怎么还没天黑啊?一天下午的时间居然被拉得这么的长
下午四点多,岑叔搭了镇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又回a市去了,我真替他们一家抱不平,好不容易团聚下居然连在家里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老板我的母亲确实有些过分
走之前,他又对我还有他的家人交待了好大一番,我一概没理会
五点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自从岑叔走了后,我的心里更是焦乱,理不出个头绪,如果这不是在别人家里,我想我会爆燥的想砸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六点多,太阳都还没有下山,他们一家子这才开始杀鸡做晚饭
看着岑婶儿手横一把菜刀直接给它脖子上招呼去,我还是不禁皱了下眉,太彪悍了点儿否?
他儿子还是老样子,一见着我就把头埋胸口上,我不禁暗想,难道在他们农村里的审美观和城市头有天差地别?不说的夸张了,对于我的长相我还是很自信的,否则也不会干出那么些被她们称之为的荒唐事儿出来,我一径想着,这事儿不能怨我,要怨就怨我长了张让人愿意倒贴的脸
晚餐相对于我们家算是相当寒碜,对于农村来说应该也算不错了,拢共四个人,就有四个菜还有一整只老母鸡炖的鸡汤,只是……
鸡肉里炖的还是鸡肉,就没加一点儿别的啥东西进去,上面的油珠子一大颗一大颗的浮在上边儿我都不敢下筷子
岑婆和岑婶儿一直在叫我多吃些,我勉强吃了几筷子,味道是很不错的,如果能不这么油腻的话,我吃着一旁她们自个儿种出来炒的空心菜瞟了她家儿子一眼,都快把一个脑袋塞碗里去了
这儿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吗?我不动声色的想,心里有股子冲动,真想硬把他脑袋掰上来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吓人
区别于岑婶小少爷的称呼,岑婆叫的就有些让我哭笑不得
“小老板”
真不知道有天他儿子又该叫些什么出来
例如现在,我看着他们一家子在那收拾屋子,就想出门去转转,她叫住了我,一副担忧的样子说“这么晚了,怕路上有什么东西”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东西?”我问,心里却在猜想是不是她们迷信所说的出门要撞鬼之类
怎知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走过来说“农村不像城市,你不知道哪堆草底下就钻出一条什么东西出来,还是别出门了”
原来她老人家想说的是蛇虫之类,鬼我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东西?真是笑话,为了安全着想我问了声“有没有毒虫之类”
岑婆的回答让我放了十万个心
“这倒没有”她摇着头眼光还是炯炯有神的样子盯着黑夜
不管她忧心忡忡的解说,我跨出了院子,真心领会到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滋味儿了
晚上的空气,很香甜,一阵阵的晚风打在脸上也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些只是外在的,内在的,我的心里巴不能早些逃离这块儿地儿,假始只是出来当散心,我想我会喜欢这个地方的,要长住就……也许有天我真会‘逃’,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儿,我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在意家族的身份,别人的身份还是自个儿的身份,做个平平凡凡谁也不会感到畏惧的人
小屋的正后方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是个小山坡,可能也就两三层楼房高的样子,坡度不算陡,黑暗里,我坐在上面的石坝上屈起腿吹风,远远看去,万家灯火原来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形容的夸张了些,不过,老远距离的亮灯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