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负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丹青手画不成
什么?云沂吓得抬起头望着苏巳,欺君!云家上下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云沂赶忙跪下,“皇上,刚才草民所言只代表草民一人的言行,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云家一族,草民愿意承罪!”说罢,扣了头,站起身,抽出房间柱子上的宝剑就往颈上抹去。
“你干什么?”苏巳冲过来,握住剑刃,还好自己动作快,不然这一寸的距离,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你……你的手!”云沂松开剑柄,抓住苏巳的手,“你松开啊!”不禁吼道。
苏巳松开剑刃,将云沂紧紧搂在怀里。还好,自己成功阻止了他。还好,他还在自己怀里。失去了五年就让自己痛侧心扉,若真的来不及阻止,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你的手,给我看看。”云沂推开苏巳,抓住他受伤的手,摊开掌心,“怎么伤的这么深?金疮药在哪儿?我先给你上药?伤口这么深,我这就去叫人来给你医!”云沂话音刚落就要出去叫人。
苏巳赶忙抓住他,“你疯了?你这样出去别人肯定认为你是刺客!”
“可是……”云沂看着他的手,“你的手……”
“德胜!”苏巳喊到!
“奴才在。”德胜快步跑了进来,入目满是血色,“哎呦喂,这是怎么了?不是预备了玫瑰膏吗?怎么这么多血?主子你得怜香惜玉啊!”
“德胜,你给朕闭嘴!”苏巳骂道!
“玫瑰膏是什么?药吗?”云沂疑惑道。“他手受伤了,你若是有药就快拿出来吧!”
“呃……陛下……”看到二人虽有血污但很整齐的衣衫,知是自己误会了,德胜不禁牙齿打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德胜,去拿金疮药,拿两套干净衣物。”苏巳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逃难似的跑了出去,恐怕云沂会继续追问。
“他既然有药为何不直接给我?”云沂盯着苏巳问道。
“那个不是药。”苏巳尴尬的回答。
“不是药吗?那他为何说用了就不会流血?”云沂拿起苏巳的手,看着伤口道。
“是……是预防!对!预防!朕已经伤到了,所以就算拿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了。”苏巳机智的回答。
听到‘朕’字,云沂的手僵了一下,迅速放开苏巳的手。
“嘶~痛!”因云沂忽然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不禁痛呼出声。
“没……没事吧?”云沂愧疚道,“我……草民不是……”想说不是故意的,可却说不出口,自己害的他受伤,现在又害的他痛,就算不是故意,也难以原谅吧。
苏巳深深的望着云沂,觉出他疏远的话语。五年啊,哪是那么容易填平的,果然回不到从前了吗?
第四章
“主子,奴才拿药来了啊。”德胜喊了一声才进屋,默默停下,看了云沂一眼,看对方没有要给皇上上药的意思,只得走到皇上跟前,躬下身子,打算上药。忽然觉得头顶发麻,脊背冒凉气。抬头一看,果然皇上正‘和蔼可亲’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直起身,后退两步,将药塞到云沂怀里,拔腿就跑。
云沂因为德胜突然的动作怔愣了一下。“他怎么了?”转过身疑惑道。
“咳咳,可能,人有三急嘛!”苏巳清了清嗓子答道。
“那……”云沂看了看对方的手,估算了对方自己上药的可能性,继续说道,“我帮你上药。”沉吟片刻,走到苏巳左侧蹲下身子,去拉对方的右手。
“不觉得别扭吗?”苏巳问道。
“什么?”云沂疑惑抬头。
“朕……”刚吐出一个字,觉出来对方的僵硬,硬改了口。“我是说,我伤了右手,你在我左边,不觉得别扭吗?”
“我……”云沂不知怎么解释,这些年明明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可是,只有这个人,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丑陋的左颊。身上的疤痕尚且有衣物遮挡,可脸上的呢?这样的面容,难怪他会与自己划清界限,肯定是觉得厌恶了吧。
“云沂”苏巳正色道,“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你就好!我要的始终是你这个人,无关其他。
“不重要吗?呵……”云沂苦笑出声,“当年,你难道不是因为容貌才缠上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当年……”苏巳忆起第一次见到云沂,他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温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皮肤白皙,墨发如波,眼睛长,形状似桃花花瓣,眼神迷离,媚态毕现。“当年的你,真美啊!”苏巳沉在回忆中感慨道。
云沂瞬间僵硬,早知道的啊!当年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不堪。以前只一心想找到他,补偿当初的伤害。也曾想到对方厌烦,那就默默守着。可是真的面对,却想逃,逃的远远的。他如今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会将目光停留于自己这副残容之上。死心吧,云沂。此人已经不是那个抱着你要求生生世世永不离的那个人了!可是,好不甘心,这五年来,再苦再难的境遇都靠着这微弱的祈愿撑了过来。如今才知道,只不过是梦一场,这些年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笑话一样存在!好丢脸,太丢脸了!思及此处,忽的站起身,往外跑去。
苏巳沉在回忆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直到外面传来“抓刺客!”以及打斗声才反应过来。猛的奔到门外,大喊道,“住手,不许伤他!”打斗声立止,云沂趁此机会运起轻功,登上屋檐,看了苏巳一眼,转走飞走。
“德胜,传朕旨意,若伤了云沂一分一毫,朕诛他九族!”苏巳无力的下旨,转身回到寝室。
德胜传完旨回来,看到皇上一脸落寞的歪在榻上,手还滴着血。“主子,奴才先给你包扎吧。”
“包扎吗?”苏巳叹息道,“不急,这是他留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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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待一会儿吧。”
“主子,奴才说句不当说的。”德胜犹豫到,“您是不是逼得过紧了?”连续十几天的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能歇息了又出了今天的事儿……
“逼得过紧吗?”苏巳反思道,“朕等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可以把他放在身边,怎么可能放他走。”
“奴才的的意思是,何必剑拔弩张的,您可以和云主子谈点轻松的事情啊。”德胜答道,这一天,又是见血又是刺客的,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还能怎么轻松?聊现在他跟刺猬似得,话当年他直接就跑了!”苏巳握拳捶桌,刚刚弄好的伤口,又溢出了血。
“主子哎,您打奴才也别折腾自己啊!”德胜赶紧拆开布巾,重新清理上药。“说道当年,云主子好像极在意当年的烧伤之事!”所以啊,主子啊,您开开窍,别动不动就说人家当年多美了。
“你是说……”苏巳直起身看着德胜,“他跑是因为容貌之事?为何?朕从未在意!”
“您是不在意,”德胜无奈答道,“可是云主子不知道啊!”
苏巳听到立即起身,往外走去,他要去找云沂,告诉他,自己从未在意。
“主子主子。”德胜赶忙挡住苏巳。
“德胜你干嘛?”苏巳怒道。
“主子,您让云主子喘口气儿,让他冷静一晚上,明日再去找。奴才已吩咐下去,云主子绝对出不了京城。”
苏巳沉吟半刻,“可派人跟着了?”苏巳问道。
“主子,除了您,谁跟得上啊。云主子这五年是没练功,可当年的修为还在那儿呢!”德胜答道。所以您就放心吧,没人伤的了您的心肝宝贝。
苏巳停下动作,站在那儿继续沉思。
“主子,奴才觉得站着思考和躺着思考是一样的,所以,你早些安歇吧。”德胜跟着耗了这大半夜,加上之前一个多月的赶路,已露疲色。
“这阵子,辛苦你了!”苏巳拍了拍德胜的肩膀道。
“奴才不辛苦。”德胜笑着说,“只不过五更就要早朝,处理完政事还要去见云主子,您现在若不安歇,明天哪有精神应付这些事情呢。”德胜劝到。
“嗯,伺候朕歇息吧!”
“是。”德胜上前脱掉皇上的衣物,将发髻弄散,“今儿神医谷传来了信,说是您求得药还得一阵子才能好,毕竟需要那么多,所以您还得等一阵子。”
“嗯,告诉他们抓紧,越快越好。”苏巳说道。“好了好了下去吧,今晚你好好歇息,明日你一早就去云沂那儿,以免他出京!”
“奴才领命。您呐就放心吧!”德胜笑着答道。“那奴才先退下了,您安心就寝。”伺候皇上躺下,放下床幔,轻轻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望着天边的月亮,暗暗祈盼,明日可以安生点。
自从五年前自己跟在了这个少年身边,就了解了先皇的心思。此子纯善,重感情,只有把社稷放在他手里,其他的皇子才能留下性命。先皇一生只有四子,所以极重视这几个孩子,也早早看出了前三子的狠辣。先皇得知苏巳好男风后迅速将苏巳接到身边,世人都道先皇极宠四皇子,哪怕四皇子生母出身低微,也定要打压其他三子,助他登上帝位。可又有谁知这只是一场交易。先皇利用他保全其他三子,十年的时间,让太子之子成长,最后禅位于太子之子。苏巳则用皇位绑住钟爱之人,只求一世相守。
第五章
昨夜匆匆逃了出来,思索了整晚,愈发觉得自己得马上离开。所以一大早,城门未开云沂就等在了城门口,排队等待出城。
“站住!”守城官兵大声喝到!
云沂愣住了,前面的人明明都过了,为何不让自己通过?
守城官兵本来看到他一身血衣就觉得有问题,看到他怔愣的神情后更加肯定,“说,你是不是犯了案?伤了人?”
“犯案?并没有!”云沂清脆的否定,“至于伤人……”云沂心虚的低头,昨晚没有处理他的伤口自己就跑了出来,也不知现在他的手如何了。
守城官兵见他心虚,遂上前抓住他,“兄弟们,我送此人去京兆尹。”抓住云沂就往前走,“小公子不是我说你,伤了人你倒是把衣服换了啊,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抓嘛。”
云沂怔愣的跟着人走,现下才反应过来,这一夜一直在城墙下倚墙思索,竟忘了去京中住处更换衣物。“官兵小哥,在下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可否先放了在下?”云沂解释道。
“就你这一身血,谁信啊!”守城官兵否定,“再说了,你刚不是承认伤人了嘛。”
“在下不曾承认,”云沂迅速反应过来,“刚刚只是想起其他的事情,才回答慢了。”
“那你如何解释这一身的血污?”守城官兵继续问道。
“只是伤到了手……”云沂解释。
“可你的双手可不曾受伤啊?”
“是别人的手?”云沂继续答道。
“那这个别人是谁?你叫他来对质即可!”守城官兵负责的说道。
是当今圣上,可是怎么说?说了对方肯定认为自己痴人说梦!“我没办法和他对质……”云沂说道,“但在下可以担保,在下绝非大奸大恶之辈!”
“您呐,还是跟我到京兆尹解释吧!”守城官兵继续拽着他往京兆尹走去。
“云师兄!”
云沂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少年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自己跟前,“云师兄这是去哪儿?”
“参见太子殿下!”守城官兵认出马车的标志,跪下行礼。
“平身吧!”太子殿下说道,“云师兄怎的如此看我,真的认不出我吗?”
“你是宁儿?赵宁?”云沂猛然想起。
“对啊,昭宁,苏昭宁。”
“太子殿下苏昭宁!”云沂恍然大悟。当年与自己承诺厮守之人现如今是皇帝,而叫着那人叔叔的人岂不就是当年的黄孙,如今的太子嘛。自己当年到底是多有眼无珠!难怪夫子对待二人一直谦恭有礼,缘由就是如此么……“草民云沂……”说着就要跪下叩拜。
“云师兄这是要与我生分了么?”苏昭明双手搀住云沂,阻止了他跪下的动作。
“尊卑有别!”云沂正色道。
“云师兄果然不疼我了,以前都不会这样的。”故意委屈的说道。
“不是的,只是……”云沂看到对方委屈的神情,解释道。
“什么都不是?就是要与我生分了!”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疼的小师弟啊。”云沂像小时候摸着他的头说道。
“那你叫我宁儿可好?我最喜欢云师兄叫我宁儿了!”
“好!”云沂宠溺的笑着说道。
苏昭明转身看向守城官兵,“此人是孤的人,昨晚于孤府中不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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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血,并不是什么命案,所以回去当差吧!”
“属下遵命!”守城官兵跪下行礼,然后退下。
“云师兄去我府里坐坐可好?府里只有我一人,无聊的紧。”苏昭宁拽着云沂的袖子撒娇。
“可……”自己还得出京,不能逗留。
“云师兄这是真的要和宁儿生分了嘛?”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云沂,眼泪似落非落,让人好不心疼。
“不会的,我们这就去你府里。”云沂答应道。
“两位请上马车。”旁边的侍卫恭敬的说道。
两人上马,缓缓的往太子府邸走去。
“恭迎太子回府。”
云沂下马车,第一眼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人。
“平身吧!”苏昭宁说道,然后拉起云沂的手去了正门,“云师兄,你和我住一起吧,方便我们谈心。”
“殿下!”侍卫出声提醒!您可是帮皇帝把人带回来的!
“于理不合。”云沂拒绝道。
“那桩云水阁’吧!那的景致最好!”也最隐蔽,到时候皇叔找不到可就是他的事儿了,嘿嘿。
“府中可有长辈?给我套干净衣衫,整理好就去拜见。”云沂问道。
“府里就我自己。”苏昭宁落寞道,“父王与我不亲的,后来就上了山,只有你和皇叔对我好……”
“宁儿,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云沂摸了摸他的头,歉意道。
“云师兄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过几年皇叔也要走了,到时候只剩下宁儿一个人……”苏昭宁晃着云沂的胳膊道。
“苏巳……皇帝怎么会走呢?他还有这江山呢!”云沂笑着哄苏昭宁。
“可是还有六年就到十年之期了啊,到时候我行了加冠礼,皇叔也就离开了……”苏昭宁更加落寞了。
“十年之期是怎么回事?”云沂疑惑道。
“皇爷爷和皇叔约定的啊!做十年皇帝,然后禅位于我。”苏昭宁答道。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皇叔生母只是宫女,皇爷爷醉酒才有的皇叔,为此还挨了罚,所以更加不喜皇叔,不然皇叔怎么会去山上呢。宫里的最会登高踩低了。”苏昭宁说道,“皇叔真的好可怜的,皇爷爷不喜他就把他丢的远远的,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就接回来……”
“可是,他为何答应?他以前明明说过只
想一生逍遥的!”云沂再次问道。
“因为云师兄你啊!”苏昭宁看着云沂正色说道,“因为皇爷爷说,只要有足够的权势,他就能把你留在身边!”
“因为我?不可能的。”云沂否定道,“他登基四年,为何以前不来寻我?”那时自己还没遭遇那场大火,若他来寻自己,自己肯定……会跟他走吗?家中的产业岌岌可危,管事层的蛀虫还没清干,家里乱成一团……自己怎么可能走的了,原来早就错过了么……
“至于原因还是由皇叔亲自与你说吧,现在你安心住下便好,正好陪陪我嘛。”苏昭宁怕云沂生出退意,继续撒娇留他。
“我既答应了便不会反悔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疑团要问清楚,自己怎么可能会走。
第六章
云沂倚着窗沿,从窗口望去湖都看不到边,与云连在一起,“难怪叫云水阁。”云沂自言自语道。昨日进京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自己一次次崩溃,一次次心焦,身心俱疲!他,心里也有自己吗?所以这些年的坚持不是一场空吧。若是如此,那六年后,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一起过他口中所说的逍遥日子了……一起浪迹江湖吗?云沂不禁笑了出来。也不知他手上的伤怎样了?思及此,云沂又皱起了眉,肯定有人给他包扎了吧……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自己要不要去找他?以自己的功夫进宫轻而易举,只是怎样找到他呢?还在昨天那个殿内么?唉,昨日只顾着逃出来,忘了那个寝殿的方位!一间一间慢慢找吧!打定主意心情大好,转身迈步出了云水阁。
若只是宁儿的猜想呢?想到这里云沂的步子缓缓停了下来,昨日他明明那么冷淡,还要治自己的罪……自己真的赌得起吗?伴君如伴虎啊,他不能害了云家庄!更何况现在的苏巳,是那么的陌生……
迟疑了片刻,摇头苦笑,还是决定放弃,自己赌得起,云家庄赌不起……转身回房,正好看到了那个身影。暗蓝色的衣衫飘逸宁人,魁梧的身姿静默不动,面含倦色的望着自己,似在梦中。云沂苦笑,“天刚微暗,怎的就出现幻觉了……”云沂向那个身影走去,看到他右手缠的绷带,“怎么受伤了啊?”。
“什么幻影?”苏巳问道,自己本隐在暗处偷偷看他,生怕云沂像昨日那样激烈抵抗,不想他匆匆的走了出来,怕他偷偷离京正要阻止,他竟停下转身回来了。本打算继续隐到暗处,却听到了他所谓的幻影之词,不禁开口问道,“你心里放着谁?”苦涩问道,所以才那么抵触留在我身边么……
“只有你啊。”云沂深情答道,“可是你怎么伤到了,以前没有伤到过的。”云沂只觉自己身在梦中,也只有在梦中才敢如此坦率。
“以前?”苏巳豁然开朗,“以前也总看到我吗?”
“对啊,从那天你跑出我的院子,就开始了……”云沂上前偎在苏巳怀中,也只有梦中才这么温暖。
“明明是你要下山,我留不住你。”苏巳搂住他,叹息道。
“我下山是为了推却婚事的,只不过没有把握,所以不能说与你知。”云沂熨帖的叹息。“可是你后来大声吼我,不听我解释就跑走了。”云沂委屈道。
“是我错了。”苏巳歉意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云沂愤愤不平,“你可知道我寻你寻的多辛苦,可是寻不到你。”云沂不禁泪流满面。“怎样都寻不到……”。
“我一直知道你在那儿的,只不过身边太危险,不敢与你联络。”苏巳拭去他的泪水,心疼的说,“你不要掉泪,我疼。”说罢,又紧紧搂住他,“以后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行的。”云沂紧紧回抱苏巳,“你现在是皇帝,我在你身边算什么呢……”
“你是我心爱之人啊!”苏巳深情道。
“可是我只懂的生意,没办法入仕。而且我的颜容已毁,更无法……”
“我又不需要属下,”苏巳忍不住打断,“在我身边就好。”苏巳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肩,只要在自己身边就好。
十几日的车马劳顿,昨日的胆战心惊,昨夜的整夜无眠,现在对方如此温柔的抚触自己,云沂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渐渐的睡去。
察觉到怀中人气息的变化,苏巳轻轻抱起,入室内床上,轻轻放下,给他脱了鞋子,也躺了下来,继续抱着云沂。明确了对方的心意,苏巳心里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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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松。这个人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啊,当初惊鸿一瞥,便以倾心。这五年的分离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辈子哪怕绑也要将他绑在身边。现在他心中既然惦念着自己,放不下自己,那一切岂不是水到渠成。想到自己以后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他,而不是苦苦追寻记忆,心里越发安详。
温香软玉再怀,不吃点豆腐算什么男人!苏巳心里挣扎着,可若是吵醒他怎办?你轻轻的啊!苏巳骂道自己。应该没问题吧?他睡得这么熟……欲念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终于全面获胜,低头吻住云沂的唇,一吻既深,舌头打开牙关,
探入口中,与云沂的舌头交缠。直到听到对方小小的挣扎之声才松口。忐忑的看着他再次沉睡,松了口气,还好没醒。放下心来就又躺下去,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深情的望着云沂的脸,随后也沉沉睡去。
“嗯~”云沂舒服的熨叹,睡得好舒服呢,云沂笑到。这还是第一次梦到苏巳不是已分离告终的梦呢,他的身子真的好暖,这些年因噩梦而冰冷的心都被暖了过来。
“呃!”云沂伸懒腰的动作因苏巳的怀抱没能成行,也发现了自己竟真的被人搂在怀中。吃惊的推开对方圈着自己身子的手臂,掌风骤起挥向对方的脸,在接触到一刹那因看到对方的面容忽而改了
方向。“轰隆咔嚓~”因云沂的掌风,屋内的红木家具毁了大半,苏巳也因感觉到有人袭击而做出了防备之势。
“还好朕没出手,”苏巳放松下来,“还以为有人刺杀!”苏巳扭头看向半毁的屋子,“还好这里偏僻,不然这会儿太子府的侍卫可都过来了。”苏巳笑着说道。
“你……”云沂怔愣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你怎么从梦里出来了?”说完,脸色绯红,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啊!“我没……”云沂赶紧否认道。
“没什么?”苏巳拉过他的手,笑着说道,“没梦到朕么?”
“你怎么……”云沂羞窘不已。
“朕想你了,就来了!”苏巳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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