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羁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夜流光/林染
任有家已经被酒醉和身心的痛苦折磨到麻木,舌尖舔到那东西半天才反应过来,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噙著泪气若游丝地哀求,“解开我……手脚没知觉了。”
任有和也不回话,而是掰开的腿查看他伤得重不重,之前套子上就带著血迹,显然还是扩张做得不够好,也因为自己很少为床伴做这种准备工作。
任有家被弟弟的动作吓得又发起抖来,心情完全陷入绝望之中,以为那种事还要再来一次,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再次紧绷。
被侵犯过的洞口红肿可怜,却闭得很紧,一被碰触还继续拼命向内收缩,任有和皱著眉把手指伸进里面摸了摸,抽出来时果然有血。
看到哥哥惊恐万分的表情,任有和叹了口气,“别怕了,我去买药,回来给你上完药再给你解开。”
任有家发著抖不停地摇头,刚刚经历过这种事,又要被独自丢在这个房间里,他出於本能宁愿跟伤害他的弟弟呆在一起。
任有和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他解开束缚,再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给他穿好。
任有家总算觉得安全了一点,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很乖地任由弟弟摆布。穿好所有的衣服之後,他才迟缓地活动手脚,小小声看著地面说:“我要回家……”
任有和摸摸他的头发,胸口浮出一股怜惜的情绪,“好,我们回家。你站得起来吗?”
他试著慢慢地站起来,往前跨了几步,腰和後面都痛得厉害,腿也软得像面条一样。任有和看著他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从背後扶了他一把,却惹得他脚步一歪差点跌倒。
“哥哥,你就算再怕我,还是要我帮忙才能回家的。”任有和沈下声音,动作强势扶住他的手臂和腰。
听著弟弟不容质疑的话,任有家茫然点了点头,极力忍住反抗的冲动接受了弟弟的扶持。
但是等到出了房间走进电梯,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让他恐惧,那些人看著他们的眼光怪怪地,好似知道了他们这两兄弟的关系有多恶心,他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害怕得停不住发抖。
他的理智在说,他们不会知道的,他和弟弟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也看不出刚刚才做过那种事,可是他的身体就像感染了什麽重疾,在大热天里也冷得一直打颤。
任有和注意到哥哥的表现,凑过唇在他耳後低声安抚,“哥哥,不用怕,别人不会知道的,那是只属於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作家的话:
今天好热……热到都不想写了,但是换的新键盘好好用,还是码出来了!
6、你是谁?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电梯,任有家头痛欲裂,後面也痛得时刻都在提醒他。任有和挽著他的肩膀办理退房手续,他却站不稳脚步,觉得自己随时要倒下去,尤其是酒店大堂里那麽多人走过来走过去,每个看他一眼的人,都会让他流著冷汗缩紧身体。
看来今天的刺激太大了……任有和也觉得有点头痛,退了房就半扶半抱地拖著他到酒店门口招计程车。
把他塞进车的後座侧躺著,头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任有和摸著他的背脊柔声问他,“还是以前的住址吗?”
他“嗯”了一声,想要挣脱弟弟的怀抱往旁边坐好,任有和交代司机地址开车,随後又把他摁下去,压低声音说:“你不要自己找罪受……乖乖躺一下。”
他带著哭腔小声抗拒,“司机……”
任有和笑了一下,大声跟司机解释,“我哥喝多了不舒服,不好意思,我让他在我身上躺一下。”
司机大哥也在前边笑,“不要吐在我车上就可以了,那我开慢一点?”
“放心吧大哥,我哥酒品很好,怎麽折腾都不会吐的,你开快一点好了,他想尽快回家休息。”
有了这句话,司机大哥就放下心来,把他们飞速送往一个老旧的小区。那边房型很小,房龄也都十几年了,搭车的这位青年满身名牌,还真看不出来是住那里。
到了地方,任有和下车给钱,任有家自己拉开车门往外慢慢走,休息了这一会,他走路已经不是太艰难,情绪也稍稍平复一些。
任有和从後面大步追上来,看著记忆里熟悉的小区,比自己小时候更加的脏乱旧,路上到处丢著杂物也没有收拾干净,不禁皱著眉向前面抢过一步,蹲下身子回头对哥哥说:“来,这段路我背你。”
任有家红透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不用,我自己能走。”
“听话!路上杂物这麽多,你要是摔了更麻烦。”
任有和声音一沈,表情就有点可怕,任有家立刻想起对方做过的所有事,不由自主顺从点头,身体发僵地伏在了弟弟背上。
小时候他也背过弟弟,不止一次两次,下暴雨时小区积了水,或者弟弟生病什麽的,他都责无旁贷。在这几年的想像和挂念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弟弟背著他的画面,他一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只能做哥哥该做的事,即使弟弟比他长得高了、壮了,被依靠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
可现在弟弟在他面前显示的一切,都这样倒转扭曲,他混乱得不敢去再回想对方过去的样子。他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弟弟已经彻底变了,变得高大强壮、心思冷酷,还什麽离谱的事情都敢说又敢做,成为不可预测的极度危险。
即使弟弟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还想要管教和劝说,如果弟弟对别人也随便就做出那种事,他会更加自责难过。一个没有父亲和哥哥管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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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再坏也该由父兄来承担大部分责任。
但是他现在不敢,他自己都还陷在那种被深深伤害後的恐惧里。他需要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那是对他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这段路并不算长,他的身高和体重对於任有和来说,也不算很吃力。背著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任有和心情很不错,这是小时候就经常许下的愿望,只不过幼年的愿望里并不包含之前的那件事。
凭著脑子里久远的记忆,任有和找到了自己曾经住到十二岁的家。任有家在门口挣脱下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对弟弟小声哀求,“不要让爸知道。”
任有和被气笑了,“当然不会,你以为我白痴?他那个脾气……”
任有家迟疑地看了弟弟一眼,有点得寸进尺地要求,“那,对他语气好一点?他身体很差……”
任有和忍不住要吃醋了,抓住哥哥的手臂就往里走,“还是先顾著你自己吧!你不是要回房间休息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进门,经过客厅时惊动了屋里的父亲,任海捶著腰从房里挪出来骂儿子,“现在才回来!还不去做饭,想饿死你老子!”
看到那个居高临下盯著自己的高大男孩,任海愣了一下,在黄昏的光线下看不清对方的轮廓,但又那麽的眼熟,“你是谁?”
任有家鼓起勇气捏了弟弟一下,任有和才收敛起浑身的冷意,挤出个温和纯良的笑容来,对那个被自己叫过十多年父亲的男人出声,虽然那个称呼无比恶心,“爸,我是有和。”
7、父与子
父子俩久别重逢,却不像电视剧里那般感人肺腑。
父亲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火气上冲地大叫,“你来干什麽?给老子滚!”
任有和越是愤怒,越笑得淡然,“哟,精神还是这麽好?看来身体没什麽问题。”
任海扶著腰就往前挪步,嘴里破口大骂,“你恨不得咒我死!老子身体好得很!你这个吃便宜饭的,给老子滚出去!不然老子打死你!”
任有家赶紧冲前挡在弟弟前面,小声劝道:“爸,你不要这样,外面会听到……有和来这边上大学,是我让他回来……”
话还没讲完,任海劈头盖面冲著他骂起来,“你这个白眼狼,老子养你到这麽大都白养了,跟他一起滚!”
任有和拧住哥哥的手臂把他往後面拖,高大的身躯迎上父亲略显佝偻的身体,一把捏住对方已经抬起的手臂,那是铁钳般不可撼动的力量,“省点力气吧!你现在打不过我了!”
任海使尽力气也挣脱不得,暴怒中盯著大儿子嘶声咆哮,“好啊,任有家,你这是翅膀硬了?用不著我了?还带著这个小兔崽子来欺负你老子!”
任有家耳朵里嗡嗡作响,抬高手臂去掰他们俩的手,嘴里有气无力地继续劝说:“求求你们,不要吵了……有和,放手……”
任有和用带著恨意的眼神看向哥哥,“凭什麽?小时候他打我骂我,你让我忍,因为他是爸爸,我们打不过他!现在他已经打不过我了,你还是让我放手!你就这麽偏心!”
任海不甘示弱,也是一连串的辱骂指责,来回讨伐两个儿子。
任有家被这顿争吵耗尽了心力,勉强又劝过几句,精神越来越不济,只想逃得远远地,但理智又知道这就是他的责任、他的生活,没有任何逃走的余地。
在矛盾又痛苦的冲击中,身体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他两脚一软,慢慢地往下倒。
任有和立刻发现他的异状,反应飞快地一把扶住他,任海随後也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著似乎昏过去了的大儿子。
任有和半蹲下去一使力,把哥哥拦腰抱了起来,对挡在面前的父亲冷声驱赶,“还愣著干嘛?走开!”
任海又被气得双眼喷火,但不知怎麽忍了下来,讪讪让开一边,还伸长脖子大声乱叫:“有家?有家?你没事吧?”
任有和抱著哥哥快步回房,往床上轻放下去,伸手一摸哥哥的额头,果然有点低烧。
看到父亲扒在门口往里窥看的样子,任有和心里又是鄙弃又是厌烦,但依旧站起来交代对方,“他有点发烧,你看著他一会儿,我去买药。记著,不要吵他,让他休息下。”
任海慢吞吞地挪进房里,坐在床上盯著大儿子紧闭的眼睛,看小儿子动作很快地往门口走,不放心地问了句,“你身上有钱买药吗?”
任有和吃惊地回头看了父亲一眼,紧绷的表情缓和不少,语气仍然硬邦邦地,“我有钱,少瞎操心……我顺便带点吃的回来。”
等到任有和拧著药和快餐一起回来,任海还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只是神情焦躁,一会儿搓著手、一会儿又用手掌去摸大儿子的额头。任有和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心里的气消退一些,进去询问对方,“他怎麽样?”
“他这是……睡了吧?”任海不太确定,示意小儿子来看。
任有和俯身仔细看了下哥哥的脸,呼吸虽然有点急促,但节奏是稳的,显然真的睡著了,於是放下药袋子对父亲说:“我来喂他吃药,你先出去吃饭。”
目送父亲出了房间,任有和起身把房门反锁,回到床边给哥哥脱掉裤子,把消炎的栓剂拿出来,带上一次性指套慢慢往里推。
被这麽一刺激,任有家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来,眼珠上还带著一层泪膜。察觉到弟弟的动作,他的眼睛又开始发红,却不敢大声抗拒,只缩著腿极力想要并拢。
任有和摁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看著他的眼睛放低声音安抚,“哥,没事的,我在给你涂药。你受伤了,不用药不行。”
任有家也看著弟弟的眼睛,犹疑了一瞬就别过头闭上眼,身体随之放松下来。
8、我喂你
任有和给哥哥上完栓剂,又倒水喂对方吃了口服药,看著哥哥在药力下再次睡著,才拿出手机开机查看短讯和未接来电,随後再次关机,打开门去了客厅。
任海在客厅里一直坐著,等小儿子出来才粗鲁地问他:“有家怎麽回事?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就发烧了?”
任有和眼睛也不眨,随口敷衍,“哦,他在学校里帮忙接待新生,可能是累著了,然後又跟我在外面喝了点酒,就病了。”
“唉,他就是想著那点钱,去年他也干过这活,学校里给他发了钱……你没骗我吧?他嘴肿成那样,你们跟人打架了?”
任有和表情都没变一下,“没有,哥喝多了,自己咬到的。”
任海半是生气半是心疼地叹气,“你带他喝酒干什麽?酒又不是什麽好东西!”
任有和似笑非笑地回嘴,“你都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容易。”
任海老脸发红,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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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站起来往自己房里挪步,“算了算了……你要住就住,照顾好你哥,别让他再生病。我老了,照顾不动了。”
任有和看著对方捶腰的动作,一时动念问出来,“你的腰不好?”
任海脚步一顿,背著光应了句,“老毛病了……”
任有和都诧异自己怎麽说出那句话来,恼恨之余不再接腔,直接换个话题起身,“我去看看哥怎麽样了,你休息吧。”
任海在自己房间门口呆站片刻,摇摇头迈著缓慢的步子挪进房里。
任有和查看了一下陷入熟睡的哥哥,看对方这次睡眠比之前睡得更沈,估计还有好一会儿才醒,就去厨房煮粥。
厨房还是旧时的那个厨房,狭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干活,其实整个房子加起来,也不如他後来住的一个房间大。妈妈和他以前就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每天忍受著父亲的打骂。
他从几岁开始就懂得了“便宜儿子”、“吃白饭”的涵义。他那时哭著问过妈妈和哥哥无数次,他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儿子,他们每一次都告诉他“是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麽希望他身上真的没有流著那个男人的血。
到後来他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无论他真正的父亲是谁,他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管会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可是真的到了那麽一天,他又後悔了,他所能付出的代价并不包括跟哥哥分开。他苦苦哀求妈妈和哥哥,离开爸爸的时候不要丢下他,却完全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是哥哥抛弃了他。
一对常年怨偶协议离婚,妈妈带走了他,哥哥留下来陪著爸爸。那时候十二岁的他死拽著哥哥的手不肯放开,十四岁的哥哥却冷酷地推开他站到那个男人身边,“这是我自己选的,我愿意跟著爸爸。有和,你快跟妈妈走吧。”
那一天的他,似乎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从此再也没有哭过。哪怕是三年之後,被逼著一夜间长大的那个晚上。
等他熬好白粥端进房里,任有家已经不知什麽时候醒了,躺在床上安静地发呆。
他伸手去摸哥哥的额头,对方反应很大地弹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不烧了,喝点粥吧……你这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睡饱的任有家什麽都想起来了,虽然艰难但还是打起精神看向弟弟,“有和,我们谈一下。”
任有和把粥端起来送到哥哥嘴边,“先喝了再谈。”
任有家看弟弟没有露出任何狰狞的表情,点点头伸手去拿勺子,却被弟弟阻止了,“我喂你。”
“……”任有家觉得难为情,又觉得弟弟的眼神很奇怪,忍不住红了脸,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来。
看著弟弟细心地吹凉那勺白粥才送过来,任有家心里发酸,这才是那个记忆里的弟弟。
如果能好好的谈一谈,解开所有的误会,弥补所有的错失,他们一定可以回到正常的兄弟关系。任有家这样想著,满身心的痛苦也似乎减轻了。
作家的话:
日常求票
9、不後悔
伺候著哥哥吃完了粥,任有和面色柔和,很是满足。
收了碗再进房里,任有家已经半坐起来把枕头放在身後,任有和皱起眉走过去,刚伸出手就被哥哥躲开。看著哥哥惊恐的眼神,他压下怒火小声解释,“你不要这麽坐,只能侧躺或者趴著,身体会好受一点。”
任有家悬起的心暂时放下,小心挪动身体侧躺著,手指紧紧揪住盖在身上的薄毯,带著怯意对弟弟开口,“有和……”
任有和拉过椅子坐在床前,面无表情盯著哥哥的脸,“你要问什麽?”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对方又靠得太近,视线一触到弟弟的眼睛,任有家就想起之前那件罪恶的事,不禁慌乱地移开目光,身体也往後缩,但还是斟酌著词句开口。
“有和,你为什麽……要对我……做那种事?”任有家艰难地说著,恨不得马上住嘴,然後忘记那件事从此再也不要提起。可是不行,如果不说清楚,并且确定弟弟再也不会那麽做,兄弟两之间还怎麽相处下去?
任有和身体微微向後靠,脸上还是没有什麽表情,眼神却如潮水起伏,几经变换。他曲起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击,似乎在犹豫什麽,任有家也并不出声催促,只耐心的等著他给出回答。
两人间沈默许久,任有和才收回盯在哥哥脸上憎恨中夹杂怜惜的眼神,耸了耸肩语气坦然地说:“我喝多了,酒品不好,把哥哥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就是这样。”
“……”任有家完全不能相信,抬头飞快地看了弟弟一眼,但看到弟弟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的表情,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追问。
“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我喝多了看不出来,但其实醉得很厉害。”
任有家从弟弟的话里根本听不出内疚或者害怕,就算自己相信了这个理由,对方毫无压力的表现也够让人伤心。
“我是你哥!你怎麽能对我……你还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就算是交女朋友,你现在也还太小了,你才刚成年……”任有家虽然尽力压低声音,嘶哑颤抖的嗓子还是表现出激荡的情绪。
任有和听到哥哥说出这些陈词滥调的说教,眸色又沈了下去,眯起眼盯住哥哥不断起伏的喉结,有种想要掐住它的冲动。
握起拳头面前忍受了几秒锺,哥哥还在苦口婆心地劝他,“有和,你不能这样,你今天做的事……是乱伦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哥哥当年对不起你,这几年也没在你身边教你,这是哥哥的错,但你也不能……”
他觉得自己只能忍受到这里了,猛然伸手捏住哥哥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地命令对方,“你给我住嘴。”
任有家立刻痛到眼眶发红,但更多的是心寒、心痛。
任有和的眼神变得如同野兽般凶狠,“我是上了你,但我不会後悔。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刚才说的,那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如果你不信,还要刨根问底,那你会後悔。你自己想清楚!”
看著他这样赤裸裸的、充满危险的眼神,任有家又开始发抖,稍微一想就呼吸困难,有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的直觉。
“好了,你不要问了,我的解释就是那样了。”任有和情绪稍缓,放开钳制哥哥的手,“你现在去洗个澡,要洗干净一点,如果自己不方便,我帮你洗。”
任有家惊魂稍定,像兔子一样抱著薄毯就往床下跳,这麽大的动作牵动被伤到的地方,脸上顿时浮现痛苦的神色。
任有和低声咒骂了一句,出手扶住哥哥往外面走,“你不必这麽怕,我不会再动你。”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帮忙。”狭小简陋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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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任有家抵在门口怯怯地把弟弟往外推。
“那好,洗完澡再上一次药,还有口服的一起吃完再睡。”任有和双手撑在门上,高大的身形和笃定的语气都不可违抗,让任有家不得不屈服地点头。
10、离我远一点
等到任有家慢吞吞打开浴室门,任有和早已等在门口,很干脆地把哥哥抱起来就走。
任有家惊慌挣扎,却被他凑唇在耳边警告,“别乱动,小心惊动爸爸。”
任有家吓得一抖,放弃抵抗,被弟弟抱到房间的床上稳稳放下去,锁紧房门又把那种药上了一遍。
先前神智还不够清醒,难堪得也没那麽厉害,现在再这麽弄了一次,任有家难受得又想要哭出来。
任有和察觉到哥哥紧绷了身体,沈下声音威胁道:“你是在挑逗我吗?放松一点,才能快点弄完。”
任有家双手死死揪住床单,闭紧的眼睛里终於又冒出眼泪来。任有和做完事取下指套,用指腹擦掉哥哥眼角的水迹,“不要哭了,这有什麽难为情的。”
任有家又羞又气,尴尬得不肯说话,只用红肿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就推开他想要帮忙拉裤子的手,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拉上内裤,接著转过身面对墙壁装睡。
任有和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著哥哥,半响才走去浴室简单地冲澡,太狭窄的空间让他很不自在,热水一冲草草了事。
回到房间,任有家还是面对著墙一动不动,任有和大剌剌地脱掉浴巾,只穿著一条内裤跨上床。
任有家顿时一僵,身体拼命地往里缩,却被弟弟搂住腰向後拖,与背後炽热坚硬的身体紧紧相贴。
感觉著哥哥似乎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任有和半是好笑、半是生气,还刻意在哥哥脖子上猛闻一口,“好香!”
“你不要这样……”任有家发著抖又开始哀求,“离我远一点……你去外面睡。”
“外面怎麽睡?这里只有两间房,难道你要我跟他睡?我半夜做噩梦掐死他怎麽办?”任有和用手指玩弄哥哥的头发,漫不经心地找借口,“难道你说要我回来住不是真心的?你想让我睡几年沙发?我倒是可以出去睡沙发,但他问起来怎麽说?”
“……”任有家愁得没有办法,说话的声音又带上哭腔,“那,那你别弄我头发……手也别放我身上,你翻过去。”
“……好吧。”任有和被哥哥太过抗拒的态度也搞得不爽,翻过身跟哥哥背对背,“那你不怕了吧?快睡。如果再过五分锺你还不睡著,我就又要抱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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